“沈大娘,你怎么知道那个货有问题的?”玲丹各种不明白。
“因为他心虚,心浮气躁,呼吸不稳,虽常年行骗,但是总有破绽!”沈柔虽口说送货人,但脑中却是周士鸿得意的嘴脸,于是又不由恨起来,居然把心里对周士鸿的评价倒了出来。
“啊!”玲丹更不明白了,她这是验货呢还是验人哪?看来沈大娘的学问真要仔细着学呢。
说着话呢,周士鸿就踏进来了。
“爹!”玲丹看见他,立刻招呼。
周士鸿就眼睁睁看着沈柔比那戏法里的变脸还快的由温暖如春到冷若冰霜的转变。
“玲丹,你出去一会,我和你沈大娘有话要说!”
“哦!”玲丹这就要出去,却被沈柔神经质的抓住了胳膊,她冲着周士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需差遣人出去进来的!”她实在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在一个房间内。
玲丹倒是尴尬起来。
“好,那我就说了!”周士鸿一笑。
“啊,沈大娘,我想起了天麒哥说让我得空回去一趟的,我去去就回,爹在这,没事的。你们说着话!”玲丹想她再笨也不能夹在这中间呀,于是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沈柔拉她不住,只能坐回凳上,却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就义模样。
周士鸿笑得无奈摇头,在她对面的凳上也坐下,他不想让她有他是居高临下的感觉。
“柔儿,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承蒙你关照,死不了!”沈柔接得很快,心里却柔肠百转,她想着如果她真的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但是上天没让她死,那么她就要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情。冠群指望不上了,六六更是一门心思的做她周家三小姐了,那么只有自己,自己破釜沉舟了。其实那日,她如果一簪子刺到他身上,是不是就真的就得偿所愿了呢?即使他不死,也许也能解了自己的心里那团仇恨之火。可惜呀,当时,她连想都没想就往自己手上割去。
“柔儿,你死了,冠群会伤心的,当然我也不会独活于世上的!”周士鸿急于表达心意,却惹得沈柔大笑不止
“周士鸿,你当真是说谎不眨眼哪!”笑过之后确是无限的惆怅,她冷哼一声“你这二十几年来不是活得荣华富贵,儿女满堂的吗?”
“那是因为我不死心哪!”
“周士鸿,不用花言巧语了,当年你恨不得一把火把我置于死地,又何来什么不死心?”
“柔儿,我说过,那火不是我放的!”周士鸿就不明白为什么她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纵火者了呢?“我为什么要放火?我都想带你远走高飞了,我为什么要放火?柔儿,你仔细想想呀!”
沈柔本就不愿意回想这段惨痛的经历,只是潜意识里认定了他就是纵火凶手,他想烧死俊哥,然后连带自己都烧死,现在他又让自己再想想,不是要把她逼疯了吗?她轰的站了起来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不是你又是谁?当年你行凶放火,今日你又矢口否认,你当真是无可救药!”
“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周士鸿说得义正言辞。“柔儿,我知道当日强迫与你,你恨我,可是我也受到惩罚了,这二十几年来我们一家人妻离子散,**日是在痛苦之中度过的,现在好不容易重新相聚,就不能心平气和,重拾往日情缘吗?”
“不可以,不可以!”沈柔连连否决,猛咬下唇“周士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认为我会做对不起俊哥的事情,失节委身与你?”
“你和欧阳俊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何来失节只说?”周士鸿上前抓牢她的手臂。
他的言论让她气急攻心,她一下甩开他的手,豁上一巴掌“周士鸿,你还有脸说这个!”
一时又因推搡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桌上。她想自己站起来,却因为腹中一痛,疼得直不起腰来。看着她头冒冷汗,周士鸿顾不得她的拒绝,上前抱住她“柔儿,你怎么了?”
不想在他怀里,但又推他不开,她只得用仅存的一些力气对他说到“你去把玲丹找来,或者六六!”
他不明白这个时候怎么她还是不信任自己,他抓起她的手臂,替她把脉,却未见异样。
“柔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呢!”
沈柔只是闭眼忍痛不再理他。周士鸿无奈,只得半抱半扶的把她安置到床上,给她盖好锦被。
“你先忍着点,我去叫她们!”多年的大夫经验,他有点明白了,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她,轻叹一口气,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