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红烛高烧。沈柔第二次披上嫁衣,却是不同的心情。那一次是满室喜气,结果确是家破人亡,如今眼前一片漆黑,心中更是一潭死水。
周士鸿看着沈柔,身着红衣,头戴凤钗,虽青春已逝,但风韵更甚以前。
“柔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周士鸿百感交集!
“周士鸿,你别忘了,这只是一场戏!”沈柔小声提醒他。
周士鸿就是欺她看不见,脸上笑着嘴里却说“是,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这只是在梦中出现的良辰美景如今也算实现了!我终于是把你花轿抬到周家了!”心里却暗自想到,你说是戏,我偏要假戏真做。他在床边坐下,紧挨着她。她有点不自然的往边上挪了下
“别动,要演戏就演全套了,看戏的人才不会当戏看!”他说着就帮她把头上的凤钗
“你干什么?”她没想到他如此手快,一时挽不住秀发往下掉落。
“洞房呀!”他笑,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把她周围的一切利器全部清除,被吓过一次的人伤不起呀。
“周士鸿,你不要太过分!”她又不能高言,只是像憋着一口气似的低声说道,怎么听都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是,夫人,适当过分!”说着就上前给她解霞帔。
“周士鸿!”她忍无可忍,站立起来,却被裙摆绊住差点摔倒,周士鸿趁机楼他入怀
“你要拿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这房间你不熟悉!”他明着故意放大声音,暗着却在她耳边语道“你想功亏一溃吗?说不定你那真正的仇人正在外面听着呢?”
她侧过的脸朝着她的方向转来,那一排浓密的睫毛刚好刷过他的眼皮,他立刻酥**痒的再也不想放开手。要不是如今时候未到,他真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欧冠群就在不远处默默的守卫着,爹交代过,今天说不定真正放火烧沈家的那个凶手就会出现,让他一定要留意靠近这房间的所有人。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但也是识相不打扰这对新人。一时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想到今天是他爹娘的大喜之日,心里也不免高兴着,这盼望已久的结局正是他所愿意乐成的。转念又想到自己和玉琴,以前主仆身份,现在又是兄妹,这情路漫漫终究有没有善果都难说,一时又惆怅万分。
“你放开,我自己能站稳!”房内,沈柔明显感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里束紧了,这个人根本就不能相信。不过今日她也很注意了,但凡吃的喝的她均未入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你说,福星还会再次出现,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听从命令地松开手,她提上来的心放下来不少,于是小声问他正事。
“我只说可能,没说一定”周士鸿现在其实心就不在此时上,他不时的看那正燃烧着的红烛,怎么还没有起效呢。
“你在想什么?”感到他有点心不在焉,她戒心又起。
“我能想什么?我想要的你有却不给!”周士鸿想着就算演戏她也是他周家的人了,一时言语里放开不少。
“无耻!”沈柔想他也就只能嘴上讨点便宜,心里更恨。
“我是无耻,但我真实,我从不掩饰我心中所想所要,不像有些人心口不一!”周士鸿忘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秀美的面容,美则美已,只是现在还带着刺,碰她不得。于是又怀疑起师父医书里所写的“什么宫廷秘方,这么慢!”他暗骂到。
“你在说什么?”沈柔听不清他口中骂的是什么?
“没有!”他矢口否认。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柔儿,你吃点东西吧,你好像一天都没怎么进食!”
“我不饿!”她一口回绝。
“你放心,我不会在糕点里下药的。”他点破她的那点心思,却让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更抵死不吃了。
坐了一会,她有点急了“周士鸿我真是又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了,什么寻找真凶,你其实就是贼喊捉贼”她没法跟他耗下去了,不是她心急,只是她刚才就感到有股奇怪的暗潮在她体内攒动,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是一种冲动。一想到这个词,她立刻羞愧难当,为什么此时此地会有这种感觉。虽然已经一忍再忍,但潜意识中她觉得今天的一切最好是到此结束,她想离开这个房间。
看到她企图去开门,周士鸿却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拉住她“柔儿,今晚。。。今晚你就依从了我吧!”他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圈回自己怀里,沈柔浑身一颤,那种触感仿佛心里一直在渴求的一般,她怎么了,她吓得不住的摇头,眼中已布满水汽“周士鸿,你果然有阴谋,放手,你赶紧放手!”她不能放纵自己,即使身体已经不听她脑子的指挥,她依然不想放弃一切的努力。
“我不,我不放”周士鸿坚定自己的意志,自己想要的他绝对不会放弃
”柔儿,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眼里尽是闪烁着危险的火苗“柔儿,不要违抗你身体的需要,那并不可耻!”说着,颤抖着吻上她的脖颈,耳边,脸颊,沈柔眼里的泪水早已喷涌而出,即使身体也有了反应,但一直抗拒着“周士鸿,你禽兽不如!”
周士鸿任她打骂,他已经感觉到在他的亲吻下,她的身体已经一点一点的沉沦。沈柔如今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说得没错,如今她已经抵不过内心的需要,也控制不住那身体,心里想着要远离他,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往抱着她的那人身上靠去,只希望那双温柔的手能抚慰她内心的骚动。
“柔儿,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爱你胜过我自己的生命,所以,不管还能活多久,我真的希望剩下的日子都是和你一起度过的。”他边说边吻上她的嘴唇,刚贴上去,她的唇舌仿佛吸住了他的一般,他笑了,药效果然起了作用了。极尽缠绵的一吻,仿佛要用尽了两人所有的气力。他拉扯她的衣物,因为那蔽体之物实在太碍事,阻隔着他们的更亲密的紧贴。沈柔只是闭眼,她无力放抗,更无从抵抗,玉白的脸上早已浮出情欲的色泽,诱惑着他。他就近把她推倒在旁边的桌上,一手把桌上的糕点茶水全部横扫到地上,自己向她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