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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沙拉
第十三章
“也是啊…”聂姝悄然叹息一声，“你需要他做什么，他能帮你的并不多。”
“不是帮我，是帮你”家诺突然轻轻将身边人拉向自己身旁，挡住她的侧脸，将她的脸庞压向自己怀中，动作亲昵。
“……“怀中的女人见状不敢擅动也不再多话，只能小心贴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了？“
“来的可真巧…“怀中人看着他的瞳孔一伸缩，便偷眼顺着手臂间的缝隙向他的目光投影处看去。也终于明白家诺话中的意思。
是他啊，真是个巨大的麻烦呢，聂姝躲在秦家诺的怀中，听着百乐门前刚刚的喧闹渐渐散去，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的目标，是他？”
“恩…”
“他是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应该就是这两天。”
一时无言，直到缓缓走回海珠桥边，就着黑暗中的风起云涌，才敢真正大胆的交谈。
“在上海能够这么快平息邱五爷的事儿，是你和他联手吧。”
“算不是什么联手，”聂姝轻轻摇头，“对他来说，邱五爷只不过是阻挡他在上海实力的绊脚石，对我来说，邱五爷却是我在上海滩发展的最大阻碍。”
“邱五爷死后的产业，几乎都在那个叫做夏眉的女人身上，我原以为，夏眉是你的人。”
“当然不是，”聂姝眯起眼来，脑海里净是夏眉的样子，“那个女人，可一点都不简单。”
“哦？”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只知道，她是那个人的情妇之一，很聪明，却也经常自作聪明，但是年轻心狠，我暗地查了很久，也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资料，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
“凭空冒出的女人？”家诺蹙起眉头，看着同样困扰的聂姝，只能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她了。”
“你确定，是那个人？他和陈济棠相互扶持已久，在两广的势力根深蒂固，一时间凭你我两个人根本不能成事。“
“当然不是你我二人，广东的黑帮势力对他虚以委蛇，你可以做的，不仅仅是让东泰不再屈服于他的间接管制下，还有整个广州的私盐走私，甚至码头，对他都恨之入骨，这些力量，都可以利用，再说，你背后，还有我。“
“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最后一步就够了。“
“最后一步？“聂姝点点头，“你的动作越快越好，可别等国民政府的势力到了，都不能钳制他的势力，要不然，我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那是当然。”
“那，那批鸦片烟？”
“我的就任仪式前，总要解决这件事的，你别忘了带我去见见那个故人了。”
“后日就去，这件事当然越早越好。“
相视一笑，这个晴朗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渗入人的心扉。
广州，真的要变天了。
“姝姐姐，你来了！“
刚刚还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看见镜中靠在门边的聂姝，欣喜不已。
点头对着站在聂晴旁边的方喜示意，半声恭敬道，“喜姨。“
这似乎成了聂姝和方喜的定律，即使再争斗，都有不想伤害的人，不想牵扯的事，譬如聂晴。
方喜低头嘱咐，“晴晴，让你姝姐姐陪陪你，妈妈去看看酒店那边。“
说罢抬头，深深地看向聂姝，走过门边的时候，低声道，
“今天是晴晴的生日….”
“我也是晴晴的姐姐。”
转头离开，只留下嘴角的一抹笑容。
若不是当年奋力救下晴晴的事儿，也不会有今日短暂的相安吧，聂姝敛下眼神，整理笑容，走向梳妆镜前的聂晴。
“那个发卡可不是那样别的，我来帮你了。”
对镜贴花黄，多少恩怨两芒芒。
I
“也是啊…”聂姝悄然叹息一声，“你需要他做什么，他能帮你的并不多。”
“不是帮我，是帮你”家诺突然轻轻将身边人拉向自己身旁，挡住她的侧脸，将她的脸庞压向自己怀中，动作亲昵。
“……“怀中的女人见状不敢擅动也不再多话，只能小心贴着他的胸膛，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了？“
“来的可真巧…“怀中人看着他的瞳孔一伸缩，便偷眼顺着手臂间的缝隙向他的目光投影处看去。也终于明白家诺话中的意思。
是他啊，真是个巨大的麻烦呢，聂姝躲在秦家诺的怀中，听着百乐门前刚刚的喧闹渐渐散去，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的目标，是他？”
“恩…”
“他是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应该就是这两天。”
一时无言，直到缓缓走回海珠桥边，就着黑暗中的风起云涌，才敢真正大胆的交谈。
“在上海能够这么快平息邱五爷的事儿，是你和他联手吧。”
“算不是什么联手，”聂姝轻轻摇头，“对他来说，邱五爷只不过是阻挡他在上海实力的绊脚石，对我来说，邱五爷却是我在上海滩发展的最大阻碍。”
“邱五爷死后的产业，几乎都在那个叫做夏眉的女人身上，我原以为，夏眉是你的人。”
“当然不是，”聂姝眯起眼来，脑海里净是夏眉的样子，“那个女人，可一点都不简单。”
“哦？”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只知道，她是那个人的情妇之一，很聪明，却也经常自作聪明，但是年轻心狠，我暗地查了很久，也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资料，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
“凭空冒出的女人？”家诺蹙起眉头，看着同样困扰的聂姝，只能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她了。”
“你确定，是那个人？他和陈济棠相互扶持已久，在两广的势力根深蒂固，一时间凭你我两个人根本不能成事。“
“当然不是你我二人，广东的黑帮势力对他虚以委蛇，你可以做的，不仅仅是让东泰不再屈服于他的间接管制下，还有整个广州的私盐走私，甚至码头，对他都恨之入骨，这些力量，都可以利用，再说，你背后，还有我。“
“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最后一步就够了。“
“最后一步？“聂姝点点头，“你的动作越快越好，可别等国民政府的势力到了，都不能钳制他的势力，要不然，我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那是当然。”
“那，那批鸦片烟？”
“我的就任仪式前，总要解决这件事的，你别忘了带我去见见那个故人了。”
“后日就去，这件事当然越早越好。“
相视一笑，这个晴朗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渗入人的心扉。
广州，真的要变天了。
“姝姐姐，你来了！“
刚刚还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看见镜中靠在门边的聂姝，欣喜不已。
点头对着站在聂晴旁边的方喜示意，半声恭敬道，“喜姨。“
这似乎成了聂姝和方喜的定律，即使再争斗，都有不想伤害的人，不想牵扯的事，譬如聂晴。
方喜低头嘱咐，“晴晴，让你姝姐姐陪陪你，妈妈去看看酒店那边。“
说罢抬头，深深地看向聂姝，走过门边的时候，低声道，
“今天是晴晴的生日….”
“我也是晴晴的姐姐。”
转头离开，只留下嘴角的一抹笑容。
若不是当年奋力救下晴晴的事儿，也不会有今日短暂的相安吧，聂姝敛下眼神，整理笑容，走向梳妆镜前的聂晴。
“那个发卡可不是那样别的，我来帮你了。”
对镜贴花黄，多少恩怨两芒芒。
I
番外篇
前尘后梦
第三篇
独白
我生来，便该是这乱世的一抹浮萍吧。
飘忽不定，摇摆不定。
就像这汪洋里的船儿，浮浮荡荡，或者就是为了对抗这狂风疾雨而生，可是世人却不知道，它更想的，是何时能够收住它的旅程，等某一日，生老病死，便少了这苦痛。
却在这依偎的人怀中，听着他的指引，看见这暴风雨中的灯塔，便如同他自己一样，成为我生命中的灯塔。
儿时流落毒窝，曾以为阿姐是这一生的引路人，哪知道看见她因为引开毒贩被人打晕，从此走向另一条不归路。
少年时曾以为秦伯伯会是最后的依赖，没想到亲眼看见他垂死在身边的无力感，让我看见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力。
而直到真正看见了战争的无情，和个人的无力之后，我才会觉得，人是多么渺小的动物，俗世多是庸人自扰吧，谁能够料到百年之后，又有谁，陪在你的一抔黄土旁，陪你看尽，这最后的江山无限呢?
终究是，孤独无尽。
我轻轻合上眼，叹息一声，
“家诺…”
“恩？”
我没有睁眼，却用手，描摹着他的脸颊，如同一个失去光明的人，想去用手的触感，去记住一个人，仿佛我从未见过他，却深深地感觉到，再一次，或者，再次见他，以后见他，再也不能如今日这般，亲密无间。
心上的，不是痛，是淤塞，像是什么都无法抒开，只能堵在心口，待它什么时候，被更多的酸楚，自己融化了才好。
“等这件事完了，我会和邹先生结婚，离开广州。”
感觉到后面的人拥着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他的心在颤抖！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内的巨大悲哀，让我的心也压的，透不过气了。
“为什么？！”
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他的感受我全部都知道，却不能，不能回应他，他的妻子，是明媒正娶的陈济棠独女，而我，却无法为他带来什么，既不能为他的将来做出铺垫，也不能有任何帮助他的想法，这种牵绊，对他最为不利。
其实，我是怕了吧，怕面对的这个人，已经有另一个人，与他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我是怕，这份爱，这个怀抱，已经不再单单属于我一个人。
而眼前，仿佛是鸡蛋花树下的另一个人，努力撑起手下的拐杖，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样子。
我感觉到心的突紧，什么时候，它会为第三个人跳动了？什么时候，除了秦家诺和自己，可以轻易控制我的心？
是他为了救下自己，替自己挡下乱棍的击打的时候？
或者是他，打开暗间的门，背对这久违的光明，像是生命终于为我留下的一扇窗一样，也像是我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吧。
我的心里，何时住下了这样一个人？
连自己，都未曾发觉，他隐忍的笑容，春风般的话语，也深深刻入我的心头，这也算是，一份情吧。
“秦家诺…“我虚弱地笑了笑，感觉到他在紧绷着，仿佛是等待着我的话，等了太久太久，而十分不耐，
“这里，“我轻轻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转过头笑着对他说，“好像不再，只为你我跳动了。”
我的心里，放进了另一个人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想和你，看着未知的未来，却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强行塞进去一个人，让我的心，挤得难受。
我知道那个人，为了我，为了一个不知名姓，不知来路，只是偶尔的交集，便为了我，失去了一条腿，几乎再也，站不起来，邹殿邦，你让我，情何以堪？！
-----------------------------------------------------------------------
“为了我的轻狂，为了替我赎罪吗？我不稀罕！”
我站在他的病床前，大声呼闹着，却分明感觉到他的无奈，甚至有那么一丝宠溺。
“你从来，不欠我什么的，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的笑容，映照着苍白的面色，让我的心，到死都不会忘记这样的画面了。
----------------------------------------------------------------------------
“他为了我，右腿再也不能站立了。”
“他说，等你们的计划完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带我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需要我的回报，但不想看见我拖死在这里。”
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围绕，他从来也没有勉强过我，没有要求任何回报，而这个时候，他也让我和你去完成我们的约定，所有的一切，只不过还是为了我。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记得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甚至分不清楚我的等待，我的绸缪是为了什么，或者是战争让我看尽了许多，又或者是斗累了，斗乏了，我不想再加入另一场战局，我真的，等不了你了，家诺。
七年前，秦伯伯去世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就好像还是昨日，你看着跪在坟前不语的我，愤怒痛苦，自我不顾你的意愿，将秦伯伯埋在母亲身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后悔，后悔做了一个如此自私的决定，如同我的母亲一样，自私自利。
如果我们错过的七年是上苍惩罚我的话，那就等我们的约定结束，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前尘后梦
第三篇
独白
我生来，便该是这乱世的一抹浮萍吧。
飘忽不定，摇摆不定。
就像这汪洋里的船儿，浮浮荡荡，或者就是为了对抗这狂风疾雨而生，可是世人却不知道，它更想的，是何时能够收住它的旅程，等某一日，生老病死，便少了这苦痛。
却在这依偎的人怀中，听着他的指引，看见这暴风雨中的灯塔，便如同他自己一样，成为我生命中的灯塔。
儿时流落毒窝，曾以为阿姐是这一生的引路人，哪知道看见她因为引开毒贩被人打晕，从此走向另一条不归路。
少年时曾以为秦伯伯会是最后的依赖，没想到亲眼看见他垂死在身边的无力感，让我看见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力。
而直到真正看见了战争的无情，和个人的无力之后，我才会觉得，人是多么渺小的动物，俗世多是庸人自扰吧，谁能够料到百年之后，又有谁，陪在你的一抔黄土旁，陪你看尽，这最后的江山无限呢?
终究是，孤独无尽。
我轻轻合上眼，叹息一声，
“家诺…”
“恩？”
我没有睁眼，却用手，描摹着他的脸颊，如同一个失去光明的人，想去用手的触感，去记住一个人，仿佛我从未见过他，却深深地感觉到，再一次，或者，再次见他，以后见他，再也不能如今日这般，亲密无间。
心上的，不是痛，是淤塞，像是什么都无法抒开，只能堵在心口，待它什么时候，被更多的酸楚，自己融化了才好。
“等这件事完了，我会和邹先生结婚，离开广州。”
感觉到后面的人拥着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他的心在颤抖！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内的巨大悲哀，让我的心也压的，透不过气了。
“为什么？！”
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他的感受我全部都知道，却不能，不能回应他，他的妻子，是明媒正娶的陈济棠独女，而我，却无法为他带来什么，既不能为他的将来做出铺垫，也不能有任何帮助他的想法，这种牵绊，对他最为不利。
其实，我是怕了吧，怕面对的这个人，已经有另一个人，与他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我是怕，这份爱，这个怀抱，已经不再单单属于我一个人。
而眼前，仿佛是鸡蛋花树下的另一个人，努力撑起手下的拐杖，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样子。
我感觉到心的突紧，什么时候，它会为第三个人跳动了？什么时候，除了秦家诺和自己，可以轻易控制我的心？
是他为了救下自己，替自己挡下乱棍的击打的时候？
或者是他，打开暗间的门，背对这久违的光明，像是生命终于为我留下的一扇窗一样，也像是我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吧。
我的心里，何时住下了这样一个人？
连自己，都未曾发觉，他隐忍的笑容，春风般的话语，也深深刻入我的心头，这也算是，一份情吧。
“秦家诺…“我虚弱地笑了笑，感觉到他在紧绷着，仿佛是等待着我的话，等了太久太久，而十分不耐，
“这里，“我轻轻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转过头笑着对他说，“好像不再，只为你我跳动了。”
我的心里，放进了另一个人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想和你，看着未知的未来，却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强行塞进去一个人，让我的心，挤得难受。
我知道那个人，为了我，为了一个不知名姓，不知来路，只是偶尔的交集，便为了我，失去了一条腿，几乎再也，站不起来，邹殿邦，你让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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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的轻狂，为了替我赎罪吗？我不稀罕！”
我站在他的病床前，大声呼闹着，却分明感觉到他的无奈，甚至有那么一丝宠溺。
“你从来，不欠我什么的，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的笑容，映照着苍白的面色，让我的心，到死都不会忘记这样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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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我，右腿再也不能站立了。”
“他说，等你们的计划完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带我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需要我的回报，但不想看见我拖死在这里。”
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围绕，他从来也没有勉强过我，没有要求任何回报，而这个时候，他也让我和你去完成我们的约定，所有的一切，只不过还是为了我。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记得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甚至分不清楚我的等待，我的绸缪是为了什么，或者是战争让我看尽了许多，又或者是斗累了，斗乏了，我不想再加入另一场战局，我真的，等不了你了，家诺。
七年前，秦伯伯去世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就好像还是昨日，你看着跪在坟前不语的我，愤怒痛苦，自我不顾你的意愿，将秦伯伯埋在母亲身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后悔，后悔做了一个如此自私的决定，如同我的母亲一样，自私自利。
如果我们错过的七年是上苍惩罚我的话，那就等我们的约定结束，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第三篇
独白（秦家诺篇）
“秦家诺…”
那个男人在三个人商量完一切后，叫住了我，而准备起身的阿姝，听见这句话后，抬头看向的不是我，是他，邹殿邦。
看着她匆匆走出房间的身影，我知道，他要说的话，阿姝全部知道。
“这件事做完，不要再纠缠她了，小姝不是你想象中的万能的，她不是什么都能够独自撑下去，她也有痛苦也有不堪，也有想要放弃的时候。”
背对着邹殿邦，我甚至没来由地想给他一拳，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或者她想要的，就是我们才能做到的？“
我转过头，即使现在无法承诺，但是将来……
“你的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给不了她想要的了。“他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我，”难道你不懂，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伤害她，只有她最爱的那个人才能伤害她？！“
“我不求她对我有所回报，我也不希望她因为我的付出而勉强自己，可是我更不希望这个到头来要破坏她一切希望的人，是你！秦家诺！“
我不能回应，我不能说，有太多话，我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
“七年前你离开之后，方喜没有放过她，没有你父亲的帮助，加上恶意的破坏，很多厂子都出了问题，她在你离开广州后，发了疯似的去香港找你，出香港坐船，托人帮忙，甚至听说你去了法国，还几次坐船想要找你，她是在最后一次找你的时候，被方喜的人抓到的，藏在船舱里面，关了一个星期，是于爷的人发现了她，如果不是方喜想让聂少康亲眼看见她被打断腿的样子，今日你我，可能只有在她的坟前才见得了面了。“
心脏，突然紧缩了一般，她找了我，她找了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以为她想方设法瞒住我把爸葬进曲姨坟旁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可能，我没有拿走爸的任何财产，她不可能没有办法守住厂子！”
“在我这里，房契地契，还有账册，小姝全部给了我，你一走，她就给了我，”邹殿邦打开保险箱的门的时候，我看见了秦家票号的暗记，果然，没有骗我。
“小姝也很矛盾，她知道你和你的母亲相依为命多年，单单是为了她母亲，就让你的爸妈分隔多年，甚至是生死相隔，可是她只是想，完成秦伯伯最后的愿望，简简单单，就让她也自私那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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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自私的，我只希望在我身旁的所有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只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活着，活着爱我，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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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这么简单，简单地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亲情，简单地想要让身边所有人都安好，简单地想让他没有歉疚，很简单。
她也一直，都是这么自私的。
心里悲哀的笑了笑，还不如他看得透，或者这样一来，她才有的选择，是狂风暴雨，或是风平浪静，都让她自己为自己，选择一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