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母!你女儿的信!”
门外忽传来的吆喝声,像一下锣鼓,惊得秦翮宓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匕首叮一下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叫嚣。
她凌厉迅速地看向床上的老人。。
还没醒。
她突然敛了神色,慢慢将匕首收好。然后慢条斯理地掸掸衣襟,端庄而从容地开了门。
就好像从没有一个叫秦翮宓的女人要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一样。
“这位小哥,奴家老母已睡下了。不知小哥寻老母何欲。奴家可待其翌日醒时告知。”
门外的人。
门外的风。
在她抬眸的一瞬间,同时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中,像绞肉机一样,混乱混沌了她的大脑。
就那种,轰地一下子,就碎末横飞。
门外的人。不是理应的那种憨厚满脸因劳作而覆满灰尘的普通贫民男子。他没有粗糙而干涩的皮肤,没有粗憨无华的五官,没有壮实的身材。
这个男人可以说是姿容甚好的。肤色很白,如京城寒冬腊月里暗香浮动傲雪凌霜的梅上轻轻栖息的一层薄雪的颜色。
风华绝代。
陌上风流。
皎皎玉树临风前。
他未束起的几缕青丝在微寒的月光下飘然。
月色迷蒙,他伫立在缱绻而扫过的风中。
他的眼眸,不同于公孙胜那种独属于道者的洒脱与淡然,那种独醒笑看朗乾坤的潇洒。犀利而冷静,就像初春刚刚解冻的泉水,很冷,很清澈。
心就像被烫了一下。
迅速短暂却余惊许久。
她就这么少有地尴尬在这种美好的夜晚中。
就好像心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凝固,像木偶被人狠狠固定在了原地。
这张面孔。在某个飘摇的芦花丛里远远而模糊的瞥见过一眼,多长时间里只是隐隐约约一个影子,折折叠叠曲曲折折,一点一点坠落在心里最破败最漆黑的巷弄里。
可今天它被生生地扯出来,完全地暴露在阳光下,以完整的形态。
尖锐的阳光。
微微的一点痛感。
她心惊。
她不敢置信。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公孙胜。
多久以后,她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他与她的故事就已经被撰写好。
因为,太多载无依无靠心惊肉跳地漂泊,让她不由自主地依赖意外遇见的公孙胜。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浪漫的词形容,那就是。
一见钟情。
就是。
命中注定。
不知过了多久,她重新戴上自己端庄从容的盔甲。缓缓抬头,直直望向面前的人。
那么故作坚强地对视者。
“吴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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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是不是早忘记我了。(你还知道!)咳咳。。携带渣文一年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