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ro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昏了，以至於门被打开的声音让Zoro如坐针毡般地跳了起来。
[哦…] Zoro看到门口的是Black和White时松了一口气，[哦…是你们…]
如果是Chopper呢，他该怎麽去面对…
幸好不是
幸好…
White跑到Zoro的脚边用身子蹭著Zoro的脚腕撒娇，Zoro立刻平静了下来。
总是这样，White一出现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蒸发了。
[嗨，White…看来你吃饱了…呵呵…] Zoro用手揉著White微微发胀而凸起的肚子，笑了。
Black收起的大翅膀看起来仍旧像是大蝙蝠的，它慢慢地走到了Sanji身边，坐了下来。Zoro有些好奇地看著Black。虽然Chopper有说过Black会带一些血回来给Sanji，但是它并没有说是以什麽方式。所以当Zoro看到Black张大嘴咬住了Sanji的右臂时，Zoro吓了一跳。
意识到Black只是给Sanji注入血的时候，另一个想法跳进了Zoro的脑海 — Leviathan有两个可能真的只是传说。
8年前Mihawk…不，Zoro已经开始不确定那个修罗人是不是Mihawk了…可能只是路过这里，而非如同Chopper所言是受Mammon指示。倘若Mammon是想要Sanji的命，那麽没有理由修罗杀不了Sanji就跑去杀Chopper。而且Mammon当初是和魔鬼做的交易交换的Leviathan的器官，那些器官应该已经在他人身上了，没理由Sanji又会突然长出来新的器官不是麽？真的要长应该也早就长了，而不是拖到现在才一个一个掉落吧？又不是牙齿。
可能…Sanji只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就像蛇会脱皮一样，Sanji会换骨 - 因为他太渴望变成人类了。
[上帝是仁慈的…] Zoro吐了一口气，这想法让Zoro好过了一些。虽然不清楚为什麽，但是他不想杀Sanji。不单单只是因为Chopper而已，Zoro本身也对要杀掉Sanji的想法很抗拒。
Chopper履'行自己的承'诺，只在附近狩猎。可是禁林附近的尸'体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Chopper花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喂饱自己的食欲。
Zoro靠在Sanji的床边，看著White又找到了新的游戏 — 追Black的尾巴。Black还是一副懒样子，趴在地上闭目养神。但是它的尾巴来回扫动著，蝎子般的尾巴尖故意拖著地面，让兴奋的White追著玩。White似乎永远也不知愁，自顾自地玩得很开心。
不过就算是Black和White在身边，Zoro也还是心事重重。
Sanji可能就是Leviathan的事疑点其实比可信点要多，而且可信点大多来自於本身就站不住脚的传说。所以Sanji就是Leviathan的说法可以说几乎是不成立的。但光是有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就已经让Zoro心烦意乱了。他真的不想杀Sanji，但是他对Kuina的尸'体发下的重誓怎麽办？4年来，这个誓言苦撑著Zoro的身心走到今天，他要怎麽办？
等著Sanji醒来似乎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只要Sanji亲口告诉Zoro，说他不是什麽狗屁不通的Leviathan，Zoro就会安心 — 他会相信Sanji所说的一切。
但是Sanji还没有醒，所以Zoro等的很焦急。
----------TBC----------


05
Sanji醒的时候，手边触碰到的不是Chopper柔软的毛发，而是Zoro有些扎手的头发。虽然Zoro还处於睡眠状态，但是这不打扰只言片语的段落从Zoro的脑海跳到Sanji脑海中 — 这是Sanji的专属能力。
[Leviathan?] Sanji轻声唤著这个名字，这是他从Zoro心里读到的名字，也一直困扰著Zoro的名字，排名仅次於Mammon。
Zoro听到Leviathan这个名字被Sanji那特殊的声音说出后霎时间清醒，猛地抬起头瞪著Sanji。
Sanji微微偏过头，看著Zoro的脸 — 就好像他真的能看见一样，笑容满面，微微张开嘴唇，[早，绿藻头~]
[你是Leviathan?] Zoro直接切入主题，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为什麽会认为我是一个传说里的人物？] Sanji看起来很困惑，张开的嘴唇还是没有随著字的变化而改变。
[你已经是吸血鬼这个传说的蓝图了~ 现在回答我，你是Leviathan吗？]
Sanji听后笑著坐起了身子，[你还真是…]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尤其是那条新长出来的右腿，[不，我不是Leviathan。我是Sanji。我和Mammon的关系就只是仇敌而已。]
Zoro皱了皱眉，等著下文。
[Hiluluk…Chopper告诉你了，不是麽？Hiluluk是我父亲。Mammon派来了人…杀了我的父亲。] Sanji瞪著自己灰蓝色的眼珠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沈思。
[那你为什麽会突然说Leviathan？] Zoro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因为你在想他啊。] Sanji偏过头看著Zoro，[我的手在我摸到生命的时候能感知到对方的想法，任何生命，植物，动物…甚至是…人类…]
Zoro瞪圆了眼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自己刚刚被Sanji抚摸的记忆。表情难免有些茫然，因为他大脑一片空白。
Sanji听不到Zoro的回答以为Zoro是不相信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难道从来都没想过一个瞎子为什麽会知道你的头发颜色是绿色麽？]
[哎？不是Chopper告诉你的吗？] Zoro也不确定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想。他自己也开始奇怪，为什麽自己从来就没有怀疑过Sanji是瞎子却知道自己头发颜色的事情？
[…] Sanji冲天花板翻翻白眼，[我把你从玫瑰花圆抱回来的时候，你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进到我脑海了，你对你自己的评价，和别人对你的评价我当然也知道 — 绿头发，单边的耳坠。说来好笑，你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耳坠在哪边…]
[那你也知道我是个行走的灾难吸铁石这件事了吗？！] Zoro几乎脱口而出。看到Sanji茫然的表情时Zoro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Sanji却突然笑了，[对於这一点，我遇到你的那天时就发现了，不用谁告诉我。]
Zoro只觉得自己脸很烧，忽然很庆幸Sanji是个瞎子。
[Chopper还没有回来？] Sanji忽然问，[我闻不到它的味道…或者是你的味道太吸引人了。] Sanji笑著拍了拍Zoro的头。被Zoro打开之后，Sanji吐了吐舌头冲Zoro扮了个鬼脸。
[你跟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是判若两人。] Zoro很不客气地告诉Sanji。其实第二次见面的时候，Sanji前后180度性情大转变的迅速也让Zoro有些接受不了。
[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就像Chopper告诉你的，离我越远你就越安全。而且我是在确定你闻起来没那麽吸引人才让你走的。谁知道你那麽走运竟然走到了White那里，还好死不死地让Black误以为你要捏死White…Black其实很少主动攻击人类的，他对於没有挑战性的猎物没什麽兴趣…] Sanji摇摇头，对於Zoro的狗屎运不想多加评论，他知道那是跟魔鬼做完交'易的结果，[这样值得麽？一辈子都要倒霉？]
Zoro耸耸肩，[只要能亲手杀了Mammon全家，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Sanji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心情沈重到忘记了张嘴就说话，[是这样麽…]
[张嘴，人类说话的时候是要张嘴的。] Zoro确定Sanji就只是Sanji而已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伸手去扯Sanji的脸颊，[张嘴~]


[喂喂喂！] Sanji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脸被Zoro扯得变形而改变。其实那声音本身就已经很怪异了，就算真的有变化也发不出更奇怪的声音而已。
Zoro笑了，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但是他意识到自己在笑了。
可能是等Chopper回来等得无聊，Zoro想找点事情做，[你需要去猎食麽？]
[不，我很好。Black把我当成是他一样的大胃王了，我到现在还有点儿撑。] Sanji拍了拍仍旧很扁平的肚子，Zoro撇撇嘴。
[叫你说话的时候张嘴啊~] Zoro拉过了Sanji的手放在自己的下颚和嘴唇上，[说话的时候下巴和嘴是会动的，就像这样，啊…]
Sanji用十指顺著Zoro的下颚骨慢慢地移动，寻找著Zoro骨骼所在的位置，然后慢慢地张开自己的嘴，在Zoro的提醒下长得更大，[啊…]
虽然Sanji左右手的温度差别大到让Zoro觉得有些受不了，但是Zoro只字未提，也尽量不去想，他知道Sanji会听到他脑海的念头，所以他耐心地全心全意地教著Sanji发音。
屋外草地上，正在Black身上打滚的White听到屋里传出的A E I O U，似乎很感兴趣，扑棱著耳朵坐直身体仔细地听著。倒是Black睡到天昏地暗，对於一切毫不知情。
Chopper回来的时候，Sanji还在和Zoro商量离开密林的事情。
[你要跟我这个倒霉透顶的人离开你自己的家？这麽多年你都从没想过要替你爹报仇，怎麽突然…] Zoro抬头看到了Chopper，[嗨，Chopper，劝劝这章鱼须子眉！我想他快要疯了~]
Chopper摇摇头，[在你来之前Sanji就想过要离开这里，他继续待在这里才会发疯。]
[哈啊？] Zoro回过头看著Sanji。
Sanji耸耸肩，似乎是在解释1+1为什麽等於2，[就像你对Kuina发誓要报仇一样，我被父亲逼著发誓不去找Mammon报仇。他似乎甚至希望我永远也别出这个林子，但是我没答应，我想要变成一个完整的人类。等一下Chopper，] Sanji忽然叫住了打算离开的Chopper，[你一直很好奇那件事情不是麽？我现在会告诉你。]
[哈啊？！] 可能1+1在Zoro脑袋里从来就不等於2，所以Sanji认为很好理解的事情Zoro并不理解。Chopper有些犹豫地看了看Sanji，又看了看一脸困惑的Zoro，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唉…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麽不想让我出林子去报仇，可能是担心我也因此丧命，毕竟修罗族…很可怕。] Sanji打了个哆嗦， [我发过的誓我也不想去反悔。我要出去是为了做善事。你瞧，我是个低…]
[你很好！！] Zoro抢在Sanji说什麽丧气话之前气冲冲地喊著，[你比那些披著人皮的杂种要好上太多！！]
Sanji愣了一下，然后他露出一丝苦笑，[谢谢，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但是这并能改变我不是人类的事实，至少，还不完全是。你看，我父亲临死前告诉我只要我不停地解救生命，持续做善事，我的愿望就能成真。虽然第一次...第一次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可能是父亲为了救Chopper而牺牲，我也因此得到宽恕。那如同石头一样的左臂自动脱离了我的身体，随后我长出了肉躯。]
Sanji似乎很兴奋，对自己当时的痛苦只字未提。他掀起自己的袖子，示意Zoro摸他的双臂。Zoro想说他知道，因为他摸过了。但是这种话无论什麽情况下Zoro都不可能说出口，所以他黑著脸又顺著Sanji的意思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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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因为Sanji的关系，他们出林子的过程很顺利。
起初Zoro还担心林子的外围会不会有Mammon的爪'牙把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Sanji再次提醒Zoro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禁林”，更何况Mammon把人送进来的目的很明确 — 要麽被怪兽吃掉，要麽再爬回去投'靠他。所以把守这种东西是完全不必要的。
Zoro听后只是撇撇嘴，没搭腔。
一路上他们几乎都没有说话。
Zoro走在最前面，Sanji和Black在他身后并排跟著，Chopper在最后走马观花。White起初还在Zoro脚边四处跳著玩耍，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但是小孩的兴奋劲不需要3分锺就会耗尽，所以没一会儿White就蹭到了Black身边耍赖不想再走。
Sanji哼了一声，White立刻有些怨恨地仰头瞪了Sanji一眼。
Zoro奇怪Sanji无缘无故哼什麽，回头看到了Sanji和Black目光直视自己，面无表情地走著，倒是Chopper自己在后面拼命地憋著笑。还在好奇发生什麽事情的时候，Zoro忽然感到有什麽扯著自己的裤脚。低头看到White一脸可怜兮兮地扒著自己的腿，似乎累坏了。
几乎没有多加思考，Zoro立刻弯腰想要去抱White。
[让它自己走。它可以的。] Sanji和Zoro擦肩而过。White扭头去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Black，Black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继续走。White不高兴，从喉咙里发出呜噜的声音，但是似乎没有什麽用。
[它这麽小，跟上我们的脚步很困难。] Zoro告诉Sanji，似乎还是打算去抱White。
Sanji微微侧过头，但是没有停下脚步，[它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
还没等Zoro反应过来，White忽然压低了身子浑身炸著毛冲Sanji咆哮，声音大得像只大山猫。Zoro怎麽也没想到White会发出这种声音，愣了一下。
[我说的吧，精力充沛著呢~] Sanji回过头继续走，完全无视White愤怒的指控。Black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White一眼，也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White见Sanji和Black心意已决，立刻像泄了气一样，也不再缠著Zoro，而是没精打采地跟在Black尾巴后 拖拖拉拉地慢慢蹭著。
Zoro直起身子瞪著Sanji的背影发呆。
麋鹿样子的Chopper走到了Zoro身边，[走吧Zoro，White只是喜欢撒娇而已。]
Zoro点点头，和Chopper并肩走著，让White在队伍中间垂头丧气。偶尔，Chopper会用鼻子轻推White的屁股让它快点走。White会发出不耐烦地呜噜声，继续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己走著。
他们又安静地走著，目标是Mammon的城堡，但是目前他们行走的方向…不明。
这要归功於Zoro带的头，Sanji和Black只是按著Zoro起先走的方向继续走著。Zoro和Chopper就这麽跟著。
直到他们遇到了一个镇子，他们才确定他们要走的方向，和必须到达那里的时间 — 他们要赶去Zoro的家乡，赶在Mammon的大军扫荡他的家乡之前。因为某种原因，Mammon得知Zoro已经逃出了禁林，他要赶'尽'杀'绝逼Zoro现身。
[拒绝手术，又畏罪潜逃，这下连累到自己的乡亲们…真想知道这个十恶不赦的人长得是个什麽样子…] 茶铺的老板告诉Zoro南城的近况后，又加了这一句。
Zoro埋下头拼命地塞著面，直到被呛到为止。
[你慢点儿！我又不跟你抢~] Sanji拍了拍Zoro的后背，[你吃完我们就上路。]
[!?] Zoro诧异地扭头看著Sanji。在确定茶铺老板忙著招呼其他客人没工夫偷听的时候，Zoro小声问Sanji，[你要跟我去南城？]
Sanji点点头，[我想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Zoro有些迟疑地看了Sanji好一会儿，意识到Chopper和Black在身边的时候，Zoro才了解他有多需要这些肉食者朋友的帮助 — 他们的速度绝对在Mammon大军的任何一匹坐骑的速度之上。
Zoro回过头瞪著自己碗里的面，小声嘟囔了一声，[谢谢]，然后用更快地速度吞著面。Sanji听著Zoro吞面的声音，轻轻地笑了，带著点儿宠溺的味道。
[这位客官，您的朋友吃得这麽香，您不需要一些麽？] 店小二鞠躬哈腰地跟Sanji说。因为Sanji的容貌惊人所以他们没有把惹眼绿发的Zoro踢出去。
Sanji保持礼貌地冲店小二摇摇头，并不搭腔。Sanji知道自己的嗓音不是普通人类能接受的了的声线，所以他进了镇子以后只低声和Zoro说话而已。对镇上的人，Sanji只是保持礼貌的微笑。
[啊，这样啊…那我跟您添些茶？今儿天寒，多喝点儿热茶吧。] 店小二和镇上其它的人一样，因为他们都是虚荣之人，对於外表美丽的他们都乐於去阿谀奉承。反倒是Zoro被晾在一边没人理，只因为他的头发颜色不入流。Zoro倒也没在乎，对他来说没被店小二拿扫把赶出去已经算是奇迹了。
店小二接过Sanji亲自递给他的茶壶后，乐得屁颠屁颠地跑了。
[你真的不吃点儿麽？] Zoro确定那店小二彻底无踪影后小声问Sanji。
[你这算是邀请我咬你的脖子麽？] Sanji打趣地反问Zoro。
[去喝西北风吧你！] Zoro翻翻白眼，吞下碗里最后的面，有些
生自己的气。他明明记得Sanji不是人类的事情，他刚刚还记得他们那非比寻常的速度，怎麽一转眼他就忘了Sanji是个肉食者，还是一个被自己血液味道深深吸引的肉食者。不对，他身边的这一群全都是！！
一想到这，Zoro再次被自己已经塞到喉咙的面条呛住。


[你到底在干什麽？还没赶去你家我看你就要被自己害死！] Sanji有些无奈地用右手抚摸著Zoro的后背。那冰冷的寒意从Sanji的右手传到Zoro的五脏六腑，Zoro立刻打了个寒颤。
[哦！抱歉…] Sanji慌忙收回了右手，[我忘了…]
[没事…我好多了…] Zoro说得是实话，那阵寒意让他不再觉得被呛得难受了，而且Sanji把手拿开后他真的好多了。
Sanji和Zoro两个人坐在长椅的同一边，姿势有些别扭，气氛也有些尴'尬。
[那个…] Chopper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我们好像有点儿麻烦…]
Sanji和Zoro想遇到救星一样，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Chopper身上，让Chopper吓了一跳，[不是有追兵的那种麻烦，别这样看我…只是White…]
Zoro伸著脖子望向了Chopper蹄子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乐了，[哎~ 你的铁石心肠遭报应的却是Black~]
[什麽？] Sanji皱了皱眉头，他看不到发生了什麽事，有些急，[你还在看麽，绿藻？]
[干吗？]
[把手给我，我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告诉你就行了。]
[你表达能力有问题。]
[…#...不听拉倒！]
[要我提醒你…我要想知道你脑子里的事情，碰你任何部位都一样吗？]
Zoro感到自己屁股附近传来异样的寒冷温度，立刻浑身一紧 伸手捏住了Sanji的右手。
[哟~你反应还真快~] Sanji吃吃地笑著，脸离Zoro的很近，Zoro甚至可以闻到Sanji呼吸中的冰冷气息和薄荷清香，[真可惜…]
[你很'贱…] Zoro瞪了一眼Sanji，感觉到自己的手被Sanji从右手换到左手握著，可能是怕右手会冻伤Zoro。和Mihawk的手所释放的灼人的高温不同，Sanji的左手细长温暖，让Zoro觉得很舒服。
[Mihawk？] Sanji皱了皱眉头，对於溜进自己大脑里的这个名字感到困惑也很不满，[他摸过你？]
[我被他押去禁林的，摸个屁！] Zoro对Sanji的怨恨表情感到烦躁，[你不是要知道Black和White发生什麽事麽！！]
[…嗯…] Sanji过了半天才闷哼了一声，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让Zoro哭笑不得。
Black和White的肢体语言化成字句，跳映在Sanji脑中。就像看书那样，当Zoro看著Black和White的时候，Zoro的大脑替这些影像照相，然后就想给图配文一样，这些文字跳进Sanji的脑海，让Sanji看到最真实的实况转播：
Black试图去哄White，似乎是想告诉White让它自己走路是为了它好。但是White嘟著小脸把脑袋仰得老高，就是不肯看Black。Black很耐心地围著White打著圈，用鼻子拱著White的身子，想让White看向自己。无奈White的小脑袋转的像个拨浪鼓，就是不听话，到最后干脆趴在地上用前爪捂著眼睛，决心跟Black冷战到底。
Black叹了一口气，在White身边坐下，垂著眼睛看著White。虽然皱著眉头没有笑模样，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烦躁和不耐烦，Black看起来只是拿White没办法的宠溺脸。
Zoro心想幸好他们坐的很里面的位置，况且他身边的Sanji先生和麋鹿先生已经吸引了多数人的眼光，这两头兽过於近似人类的异常举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引起骚动。
[White不会不理Black吧？] Chopper忧心忡忡地问。
[不会的。] Zoro笑笑，[它是Black的命定不是麽？Black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除非它打算心碎而死，不是麽卷眉毛？…卷眉毛？]
Zoro回头看到Sanji眉头紧皱，魂早不知道飞哪去了，[卷眉毛！！]
[啊？] Sanji猛地看向Zoro，[怎麽了？怎麽了？]
[…你在干什麽啊？]
[..没什麽…没什麽…] Sanji小声嘟囔著，心神不宁的样子连Zoro这种不擅长解读他人表情的人也看得出来。
Zoro叹了口气，[手…]
[啊？]
[他只碰了我的手，他要押著我必须得碰我的手。] Zoro翻翻白眼，心里奇怪自己为什麽要跟Sanji解释这种事。
[是吗？！就只是手？！] Sanji忽然一副重见光明的样子，让Zoro又是一愣。
[我骗你你也能知道吧?] Zoro低头看了看Sanji还紧握著自己的那只手，[还有…你那麽高兴干什麽？] Zoro对於Sanji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大笑脸感到非常不解。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路了~] Sanji站了起身，[绿藻~ 付账！]
[哈啊！？！？我付账？！] Zoro吃了一惊，就算自己吃的多好了，Sanji他们也喝了不少茶啊~ 自己付自己的才是应该的吧？
[你认为我们身上会带钱麽？] Sanji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啊！…你…这…我…] Zoro下意识地扭头去看Chopper，[CHOPPER!!]
Chopper吐著舌头耸耸肩，[不好意思，Zoro…我们什麽都不缺，只缺钱这种东西…]
[哈啊？…啊…所以你说Sanji早想出林子却一直没出来是因为没钱啊？！？！] Zoro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什麽时候成了冤大头了？他不是应该只是很不走运而已麽？


被鱼猜中了 Zoro就是Sanji的命定啊 至於Kuina的命定 其实也出现了喔
只是后面才会提到 要不要猜猜看呢? 嘻嘻
大概 黄毛很早就发现了吧 只是到现在才讲出来 大概吧…
因为小洛很喜欢这篇文 所以就先贴啦
其间有一些描写到暮光之城的 但是是觉得无损这篇文里两人的感情
尤其后来的曲折 真的是会很让人心疼
话说里面还有微MZ和ShM呢 看文的人要小心一点喔…orz
忘记标在标题了


07
Sanji在听到Zoro绝妙的回答之后很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吓到你了麽？]
[让我下去。] Zoro很冷淡，Sanji和Zoro近在咫尺却仍旧没有办法知道Zoro的想法，因为此时Zoro大脑内空空。
[绿藻…]
[我很多事情要做，别浪费我的时间！]
[…] Sanji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抿起双唇，慢慢地从鼻子呼出气体，听起来像是沈闷的长叹，[抓紧…]
Zoro还没来得及反应Sanji的动作他就感到他们在急速下降。树枝和叶片在Zoro头顶唰唰作响，和从耳边经过的风声一起呼啸而过，让Zoro的耳膜向外涨，不是很舒服。似乎察觉到Zoro的不适应，Sanji放慢了一些速度，但是他们离地面也很近了。Zoro眯著眼睛看到Black那团黑色的时候立刻用刀柄顶了Sanji肚子一下。Sanji吃痛地抽搐了一下，手没抓紧Zoro，Zoro自己滑了下去。Sanji有些紧张地想要去抓Zoro的时候，只听Zoro双脚蹬地时发出的一声闷响，知道Zoro已经安然无恙地站在草地上了。
[上面好玩吗？] Chopper一脸兴奋地问Zoro。
[你可以让那章鱼须子带你上去。] Zoro伸手指挖了挖耳朵，耳膜扩张让他有些头晕，但是他还是迈开了步子。
[Zoro？] Chopper不知道Zoro和Sanji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看Zoro的态度它就猜到不是什麽好事。这个时侯Sanji也顺利著落了，Chopper立刻扭头去问Sanji，[发生了什麽事？]
Sanji站在树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对於Chopper的疑问Sanji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是个未知数，他的耳朵里只有Zoro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在回荡。
[喂！] Sanji在已经快听不到Zoro的脚步声时，喊了一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是…]
[我是Zoro!] Zoro背对著Sanji吼了一嗓子。沈默了好一阵，Zoro微微地叹了口气，[我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活著的人…我不需要伴侣。]
[…] Sanji皱著眉头，追了上去，站在Zoro身后几步远的地方Sanji放慢了脚步，[我可以等…等你完成你的誓言…]
[我说了我不需要伴侣！就算杀了Mammon我也还是个被魔鬼诅咒的人。] “没必要让你跟我一起承担我的诅咒”这种话Zoro想到了，但是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哼…] Sanji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又何尝不是被诅咒…我也希望自己的命定是个迷死人的魔女而不是一陀海藻好不好…]
[…白痴。] Zoro撇下一句转身继续往他认为是正确的方向走，[别再拿你的命运来烦我。]
[切…] Sanji撇撇嘴，[真是冷淡…好吧绿海胆，我不拿我的命运烦你，但是你的事我没办法袖手旁观。在你需要伴侣之前，我就是你的帮手，这样总可以了吧？]
[帮手？] Zoro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著Sanji。
[你需要帮手，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在方向上…你已经在往回走了。] Sanji耸耸肩，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偷笑。
[…#...] Zoro转过身有些恼羞成怒地瞪著Sanji，[两个条件。]
[我帮你你还跟我讲条件？] Sanji吃了一惊，心想Zoro这孩子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儿，惯不得。
[我现在不想谈复仇以外的任何事，包括感情。如果你因为你的感情扯我的后腿，你就切腹给我谢罪。] Zoro似乎是认真的。
Sanji听后想了想，[复仇之后你才能把心思全花在我身上…更和我意。好，同意。第二点呢？]
Zoro挑了挑眉毛，没想到Sanji会这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没所谓，只要不再被烦就好了，[第二，我不用你背我。大不了我找匹马，就算慢一点儿我想也能赶在Mammon狗屁军之前到我家乡。]
[…] Sanji皱起眉头，及其反感这第二个条件，所以一时也没做声。
[你刚刚答应不会因为你的关系扯…]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抱你也不背你，没你的许可我不会碰你的，你满意了吗？] Sanji心烦意乱，抓了抓头发，随口喊道，[Chopper！Black！上路了！]
Chopper和Black悠悠达达地晃了出来，Chopper问Sanji，[谁负责第一段？]
[你和Black自己决定。] Sanji闷闷地说。
[哎？] Chopper吓了一跳，[你不是一直想…]
[到Zoro家之前可能得麻烦你和Black辛苦点儿，有人不希望被我碰。] Sanji冲天翻了翻白眼，可惜他看不到天上的美丽景色。
[…哦…] Chopper面露难色，斜眼和Black对视了一下。
[麻烦你们了。] Zoro微微向Chopper和Black的方向欠了欠身子鞠躬感谢。
[不不不，不麻烦…] Chopper慌忙摇头，Black只是打了个哈气，White已经窝在Black头顶睡著了。
[那…那我先去猎食好了…Black你先带Zoro一段行吗？] Chopper有些担忧地看了睡眼惺忪的Black一眼，Black甩了甩尾巴算是答应。White被Sanji接了过去后，Black走到了Zoro身边等著Zoro坐稳。Chopper向他们的反方向先行跑去，一瞬间就没了影。Zoro还在犹豫手要放哪儿的时候，Black忽然就跑了起来，Zoro惯性地向后仰著身子，但是凭著自己的优良反射性立刻找回平衡压低身子以减少Black奔跑起来的阻力。


太阳升起的比Zoro预期的要早，但是这是个阴天，温暖的阳光似乎统统被厚重的云朵吞食掉了。
这也是多年以来Zoro想要赖床的一个清早，因为他睡得很舒服。
Sanji没有吵Zoro，只是像怀抱婴儿般抱著不想睁开眼的Zoro，带著宠溺的微笑。
早安吻对於Zoro来说可能有些多余，所以Sanji热烈的爱得到的回报只是一顿暴打。
乡亲们看到他们熟悉的Zoro带著儿时的面貌出现时，激动和快乐的情绪只维持不到3秒锺，之后立刻被Mammon的阴影盖过 - 他们都听说了Zoro被通缉的消息。听了Zoro苦口婆心的劝'说和解释后，起初他们还都叹息不想搬家，不想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直到有一个愤怒的青年冲Zoro破口大骂，指责Zoro的鲁莽和意气用事 - Kuina已经死了4年，Zoro要怎麽折磨自己是Zoro的事情，没有理由要拖累乡亲。指控的声音渐渐有了回应，一波高过一波。
到后来已经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曾经认识过那善良的迷糊的小Zoro，就好像Zoro生来就是个惹人厌的倒霉蛋。解救乡亲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 送Zoro去刑'法'场。
Zoro极其无奈地被他曾经的左邻右舍们赶出了自己的家，赶出了他住了16年的城市。
[我们不要管他们了好不好？] Chopper有些生气，它怎麽也想不到人类的社会是如此难沟通。
Zoro能解释的，应该要解释的Zoro全都说了，但是似乎没有人愿意相信Mammon在Zoro死掉之后还是会一意孤行将军队留在城镇上。在他们的印象中，一个和Mammon一样美丽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Zoro仰头望天没说话，自己头脑里不止2把声音在争'辩自己该怎麽做。
很久，Sanji搂住了Zoro的肩膀，[做你认为是对的。他们要怎麽想怎麽做你控制不了，那就听你自己的心做事吧。无论你的决定是什麽，我们永远在你身边，听从你的指挥。]
Zoro看了Sanji一会儿，抬手拉起Sanji搭在自己肩膀的手。Chopper以为Zoro只是不想让Sanji在它面前勾肩搭背而已，所以Chopper把头扭向了另外一边。它似乎忘了Sanji的手有心电感应的能力。Sanji自己也忘了，Zoro指尖刚碰到他的手时Sanji有股想要自己抽回的冲动，直到脑海里跳出Zoro的想法。
Sanji的表情立刻像是个预先知道自己生日礼物是大惊喜的小孩儿，[你既然想了就不能反悔！绝对不能！]
Zoro笑了，站起身子的同时他抬起手揉了揉Sanji的头发，[走吧~]
带领Mammon大军的将领是个脖子极细留著山羊胡子的肥佬。大军被Zoro拦在距离镇子几十公里的地方。
Chopper和Black被这肥佬熏到半死，Sanji的实心鼻子似乎只能闻到Zoro的味道所以Sanji倒是还好。Zoro还在好奇自己为什麽都没闻到的时候鬼彻及时地颤抖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这肥佬也非人类。
[你的运气永远是这麽好啊，绿藻头~ 呵呵，到哪儿都能遇到奇怪的东西~] Sanji一边打趣地说，一边抬起右脚跟，转了转脚脖子算是活动筋骨。
[你少插手。] Zoro左右晃了晃脖子，[这小喽罗我自己能对付得了。]
[哦~ 口气不小~] Sanji笑笑，但是他双手插兜，和Chopper一起靠向了一边。Sanji把手放在Chopper的头上，借著Chopper的眼睛观察著事情的变化。而Black一早就带著White跳到了某棵树上打盹去了。
步兵们根本就不是Zoro的对手，300人大军被全部歼灭似乎只是10分锺的事情。那山羊胡子的肥佬在自己大军覆没后立刻露出了原型 — 特大号大闸蟹，长著山羊胡子的大闸蟹。当然这大闸蟹显出原型后只是被激怒而已，因为Sanji和Chopper看到大闸蟹的山羊胡子后大笑不止。
Zoro冲天翻了翻白眼，心想这Sanji这孩子只会帮倒忙，倒是没想Chopper什麽。
被激怒的大闸蟹用钳子跟Zoro陷入苦战，将Zoro逼回了城镇。
镇上的人看到Mammon的大军首领竟然是只丝毫没有美感可言的大闸蟹时的确都很吃惊。所以当Zoro砍掉那大闸蟹两个大钳子后所有人都很振奋。当然除了Zoro，因为他又被溅了一身一脸的血。
Sanji还在笑Zoro的功夫，忽然身体开始抽搐不止，右手臂忽然就掉了下来。吓了所有人一跳。Zoro本想跑去带Sanji尽快离开，Sanji长出新的手臂可能需要48小时，他们还有时间离开。谁料到Sanji的身体像是因为刚刚长出一条右腿所以有了准备，右手臂花了10分锺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好长出。Sanji大汗淋淋，满脸煞白地趴在地上喘'息著。
没有一个人出声，都静静地瞪著Sanji。Zoro也因为没有想到Sanji的右手臂会这麽快长出而愣住。
Zoro晃过神的时候是因为云朵大面积的流动，这天的第一道阳光斜射了下来，当不当正不正地映在Sanji身上。Sanji赤裸在外的皮肤 — 脸颊，脖子统统泛著如同碎钻石一样的光芒，除了那条新长出来的右手臂。
镇上的人被这景象吓呆了，各个大张著嘴拼命地抽著空气，[怪物！！]
再一次，Zoro被自己的左邻右舍们赶出了城镇。这一次，镇上的人对Zoro下了驱'逐令，不允许Zoro再踏入镇子半步，他们也拒绝承认曾经和Zoro有任何关系。
Zoro抱起了身体还很虚弱的Sanji，和Chopper一起慢慢地离开了镇子。


镇外不远处Black叼著White等著Zoro一行人。
Black看了已经昏死的Sanji一眼，转身离开。Zoro和Chopper就这样跟著，直到他们走到一座空山洞里，他们才安顿了下来。
Chopper和White照料著Sanji。Zoro在山洞附近和Black一起找了一些曼陀罗花给Sanji止疼，Zoro也顺手摘了一些生果和菌类充饥。
Sanji一直处於昏迷状态。
山洞的篝火燃尽后，Zoro有了一位客人。
[我猜你就在这附近。]
Zoro扭头看向洞口，有些意外，[Ace？]
Ace微笑地站在洞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你朋友还好吧？]
Zoro回头看了Sanji一眼，确定Chopper，Black和White都在睡觉后Zoro站起身走到了Ace身边，[他会好的。但是我不会这样离开，你知道原因。]
Ace点点头，[我知道，Zoro，我相信你。]
Zoro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相信我的话？关於Mammon？]
Ace耸耸肩，[别忘了我和Luffy都是拒绝手术的人。我们只是没你那麽倒霉撞到枪口上而已。]
Zoro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去吧，去跟Mammon一较高下。你为了这个目的牺牲了太多，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和Luffy，我们会保护这个镇子的。] Ace面带微笑，眼神却是一种苦涩的坚定。
[镇上的人不相信Mammon是个人渣，你们再怎麽努力也得不到任何支持，说不定还会捞得我的下场…] Zoro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的话被Ace打断了。
[别担心我们。我和联络一票好友一起参军，当然只是种假象。这样做的话我们的镇子就等於是有了Mammon的“爪牙”，暂时不会受到威胁。] Ace忽然笑眯了眼，[再说我们的霉运都在你那儿~]
Zoro翻翻白眼。
Ace走了后，Zoro回到Sanji身边靠著洞壁而坐，看著洞外的大月亮发呆。有些轻松 — 终於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了。Zoro爱这个镇子，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但是当这个镇子受到外界的威胁的时候，Zoro愿意放下一切先为这个镇子和镇上的人民而战。
[我又让你无家可归了是吗…]
Zoro仍旧看著月亮，但是他的手垂在了Sanji的头顶，手指滑过了Sanji的发丝，[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Zoro勾起五指，轻轻地揉玩著Sanji的头发。
Sanji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摇了摇头，Sanji还是无法理解，[为什麽会这样？我什麽都没做，为什麽右臂会长出来？让你镇上的人免遭厄运的人是你不是我，为什麽…]
[我是你的命定不是吗…]
[哎？] Sanji有些愣，接不上话。
[你说过…] Zoro低头看著Sanji的脸，月光下那如同希腊雕像般的五官更是令人著迷，[失去命定的人就如同失去心脏一般。既然我是你的命定，我死你也活不了，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不是吗？]
Sanji又愣了很久，才晃过神。
[你要做什麽？] Zoro看到Sanji努力地撑起身子，伸手扶了一把。
Sanji坐起身子，贴近Zoro的脸，[我要拿我的报酬…]
[？]
[你早上的时候有过这个念头…]
[…！...嘿，这不公平！！我没办法控制所有的想法！] Zoro缩了缩身子，Sanji的睫毛软软的像小刷子刷在Zoro脸颊上，感觉很痒。
[你…] Sanji停止了靠近的动作，[…要反悔吗？]
[...] Zoro转过脸不再看Sanji，也没应声。
[说好不反悔的…] Sanji试探性地又贴近Zoro一些，Zoro吞了一口口水还是没回答，但是这一次Zoro没有缩身子。
Sanji满意地笑了，嘴唇印在Zoro的侧脸，慢慢地移动，寻找著Zoro的嘴唇。
月光下，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的美好。


[Chopper！！！] Sanji大喊了一声。
Chopper愣了一下，随后垂下头，企图用吸鼻子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哽咽，[对不起…]
很久，Sanji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你到底喜欢Zoro什麽？] Chopper问。
[他的笑。]
[笑？可是你看不到…]
[我能感觉得到，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会微微发热，他周围的空气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清香，他血液特有的味道。只要他高兴，我就会觉得热血沸腾，为了那人的笑，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Sanji灰蓝色的眼珠瞪著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天空，沈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就算那是嘲笑…] Chopper不依不饶。
[…只要他开心，我不在乎他笑容背后的尖酸。] Sanji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无药可救，但是我想我的痴心总能打动这海胆的。] Sanji起身打算结束这个让他心烦的话题，心里期望自己已经解开Chopper心里的结。
[最后一个问题，Sanji。] Chopper叫住了Sanji。
[问吧。]
[还记得Zoro说White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吗？如果Zoro认为他的幸福不是你呐？]
[…] Sanji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那是他想要的，我可以躲在角落安静地死去。还有问题吗？]
Chopper闭上了眼睛，大滴眼泪滑过脸颊，[或许我那天真的不应该救醒Zoro…]
Sanji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听下去，所以他选择逃避。
Sanji回到小溪边的时候Black在教White游泳。
[喂~ 绿藻头哪？] Sanji问Black。
Black的尾巴指向对岸的芦苇田，目光继续放在努力在水里瞎扑腾的White身上。
[谢啦~ 加油White~] 说完Sanji就跳进了小溪游向了芦苇田。
Zoro坐在岸边发呆，忽然感觉有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那温度他很熟悉，[Chopper怎麽样？]
Sanji从水里冒出了头，毫不费力地上了岸后立刻迫不及待地搂住了Zoro。Zoro刚想拉开Sanji，Sanji却趴在Zoro耳边近似恳求，[他们看不到这里，别赶我走…拜托…]
Zoro皱了皱眉，[你怎麽了？]
[嘘…] Sanji收紧了手臂，将Zoro搂得更紧。
Zoro有些意外地感觉有一小段话语钻进自己的耳朵，是Chopper的声音，质问著Sanji的那些问题陆陆续续地进入了Zoro的脑海。
[卷眉毛？你跟Chopper…你们刚刚谈到我？]
[哎？你怎麽知道？]
[…似乎跟你在一起待久了，我能听到你脑中的一些事情…] Zoro话音还未落，Sanji就已经将双手抽了回去。
[是这样吗…] Sanji坐在了Zoro身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去抱Zoro的欲'望。
Zoro看了Sanji一会儿，伸出手环绕著Sanji的腰，[你在逃避什麽？为什麽不让我知道？]
[只是Chopper胡思乱想而已…] Sanji有意躲开Zoro的触摸，[我答应过你不让我的感情来阻碍你的大事，你也别再试探我了好吗？]
Zoro楞了一下。是啊，大事，眼前的大事就是替Kuina报仇，杀掉Mammon全家，也可解救领土上的人民。
两个人坐在芦苇田里，都很沈默。
很久Zoro轻咳了一声，[我是个很容易沈迷的人，剑道也好，Kuina也好，你…恐怕我会更加沈迷。我对你有好感我承认，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但是我也没办法跟你许下任何承诺…如果杀Mammon的计划失败了…我现在真的给不了你任何未来…]
Sanji笑了，有些苦涩，[我知道了。]
Zoro弓起身子像只猫一样缩在Sanji身上，用鼻尖蹭著Sanji的脖子，[所以…别放弃我…]
[不会…永远不会…] Sanji搂著Zoro，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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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叫我鱼乾就好了啦 都是萌香索的 ccc
这样比较亲切喔
Chopper是有点担忧 一直在一起的黄毛被抢走了吧 所以有点敌视
想著 "我干嘛为他这麼辛苦呢 要不是Sanji 才懒得理你"
不过这是香索文嘛 两只总是主角的
贴文看到回覆也很开心喔 因为这不只是对这文的支持 也是对原作者的支持
阳光后花园在慢慢的建立起来 需要文和回覆 这样这里才有意义 才有爱
於是会加油的!!!


09
初秋的叶子似乎很没有精神，大风一吹过立刻就像发蔫一样的变黄，甚至有些枯萎的迹象。
Chopper靠在Zoro腿上，仰头数著附近树上剩下的叶子。一开始Chopper总觉得那叶子是数也数不完的，就像人心的变数一样无法估计无法预算。但是数过了树顶端的叶子后，Chopper只是麻木地查著数，到底数的是哪一片叶子它自己也不知道了。
Zoro低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呆滞的Chopper，伸手摘了一个苹果递给Chopper，[吃麽？]
[嗯。] Chopper伸出前蹄接过了苹果，放在嘴前长大了口 — 夏天后它一直都维持著半人半兽的样子。方便它一看到怪兽可以瞬间变成猛兽扑上去将对方撕个粉碎，根本无需Zoro动手。Sanji仍旧持续不停地更换著自己身上的零件，内脏几乎长全。已经没有人再去计较原因。
White伸了个懒腰，在Zoro肚子上翻过身仰头看著Zoro。
[快了，就快回来了。] Zoro抬手抚摸著White的脑袋。似乎在一起的时间久了，Zoro通过White的动作和表情就可以猜出White的内心想法。White眯起眼睛努力地张大嘴，耳朵微微向后翻，就像Black打哈气的时候那样，White满足地打了个哈气。
[再睡会儿吧。] Zoro抚摸著White的脊背。White舒服地抖了一下，之后便蜷起身子像团绒球一样闭上了眼睛，火焰一般的尾巴尖轻轻地扫著Zoro的脖子。Zoro并不觉得灼烧感，因为那团火是温暖的，像Sanji手心的温度，让Zoro感到舒服。Chopper啃苹果的声音很清脆，在树林里引起些许回音。
Zoro把身子又靠回树干看著远方寻找著什麽。
他们是坐在一株高大的老榕树上的粗树干上。
Sanji认为那样会比较安全，而且Sanji很喜欢背著Zoro上树的优越感。Zoro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肉食者。就连Chopper都能像Black这种猫科动物蹿上树，所以Zoro爬树的速度对於这些家夥来说，完全可以说和乌龟前进的速度没什麽区别。
但是最近他们经过的城镇越来越多，距离越来越密。人烟多的地方，动物就少；动物少了，Zoro他们自然也很难再找到容得下他们所有人的洞穴。陆地上不仅有毒虫，更有Mammon的军队到处扫荡。所以树上明显是个好睡处，Zoro自己也承认。
Chopper自己会先上树，确定树枝够宽大后才示意大家上。Black自然是叼著White一跃上树。Sanji并不急著上树。有点出Zoro意料之外的是Sanji也没打算背Zoro上树。
[如果你想我背，我当然乐意。] Sanji是这样告诉Zoro的。
但是Zoro当然不可能轻易妥协，他总是决定自己爬。Sanji站在树下耐心地等著。等Zoro上到一定高度的时候Sanji才跟在Zoro身后上树。Zoro很清楚Sanji还是会担心，但是Sanji尊重Zoro的决定 — 既然Zoro决定自己爬树，那他Sanji就会尽全力去保护。
Chopper选的树通常都很高，所以一旦Zoro上到顶端，Sanji不会再给Zoro选择的机会 — Zoro必须待在树顶，直到他们再次赶路。所以选好住处后，Sanji和Black，有时候会带上Chopper，他们负责去猎食。Zoro不知道为什麽，但是他没有反对这样的决定。可能Sanji给的理由很充分 — White需要留在安全的地方，带著一个幼儿猎食实在很不方便；当然他们更不能把一个幼儿独自留在树上，White从树上跌下来的是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Zoro要照顾这个小的。Zoro虽然心里很清楚Sanji放不下心的是自己，但是Zoro没说什麽，只是点点头同意“照顾”White。
[绿藻头~ 吃饭啦~] Sanji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和Black站在了树下。Zoro眨眼的功夫，Sanji和Black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White扑上了Black的脖子，急切地舔著Black的下巴。
[看来是很饿啊~] Sanji伸手摸了摸White的头，转头笑著问Zoro，[你也饿了吧？今天是鱼肉~ 呐，Chopper~ 你的~]
[谢啦~~~] Chopper丢开了苹果抓过了一大条烤鱼往嘴里塞，[好烫！]
[呵呵…] Sanji又抓了一条鱼递给Zoro，[小心烫~]
Zoro接过烤鱼，眯著眼睛凑近了Sanji，[你遇到怪兽了？]
[嗯？] Sanji和Black都扭头看著Zoro发愣。
[你的鼻子…] Zoro伸手摸了摸Sanji的鼻子，是温暖的软骨，[你新长了鼻子？！]
[哎？！] Chopper和White这才开始注意Sanji的鼻子，Chopper也伸出蹄子按了按Sanji的鼻子，[真的呀！软的！！！]
[别那麽大力，Chopper!会断的！！] Sanji冲Chopper大嚷，让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大家都入睡之后，Zoro把头靠在了Sanji的肩膀上，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只剩眼睛了…]
[是啊…] Sanji将自己的头压在Zoro的头上，闭上了眼睛，[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我说我的鼻子。]
[怎麽可能不注意到。]
[怎麽可能注意的到？] Sanji笑了，[那畜生死了之后，Black只知道我趴在地上趴了半天。它猜了很久也没猜对我长了哪个零件。]
[如果是White，Black一定会注意到的。] Zoro也闭上了眼睛。
Sanji偏过头，用脸颊蹭著Zoro头发，[你闻起来好香...虽然我以前也知道你很香，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麽的诱人…]
Zoro微微抬起头，挑了挑眉毛，[怎麽？还想吃我？]
Sanji轻笑了一声，用肩膀撞了Zoro一下，[解释下“吃”，我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件事。]
Zoro楞了一下，随后立刻皱起眉毛，[我没想过那种事。]
Sanji轻轻地叹了口气，[等你爱上我之后，你才会想这些吧…会吗？]
[跟喜欢的人，会想做很正常。]
[我是问你，你会爱上我吗？]
Zoro很久都没有回答，Sanji垂下了头，[睡吧…夜了。]


等脚步声都静了下来，Sanji只能听到自己和Zoro的呼吸声。
[你刚刚在担心我吗？] Sanji小心翼翼地问，对於Zoro将要给的答案有些不安。
但是Zoro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字。
[也对…明天要进城才是大事，你哪有心思考虑我？] Sanji试图用笑声掩盖自己的窒息感，但是那笑声听起来更像是在打嗝。
Zoro扭头看著Sanji。月光下Sanji那麦黄色的睫毛泛著淡淡的银色，让那惨白如纸的肤色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那只给Sanji惊人的五官轮廓添上一份神秘色彩。Zoro舍不得眨眼，就连原本打算说的话也都忘记了。
[紧张吗？还是兴奋多一些吧？终於要实现你和…她…的誓言了…] Sanji试了几次也没有办法说出口，最后只好痛苦地吞下了Kuina的名字，改用“她”代替。
Zoro又看了Sanji好一会儿，才决定自己要如何回答Sanji — 他凑近了Sanji，伸手环绕住Sanji的腰，用自己过率的心跳感应著Sanji突然加速的心跳。Sanji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肩膀忽然让Zoro觉得很安全，很想去依靠，所以他偏过头侧脸压在Sanji的肩膀上，鼻尖轻触Sanji的喉结。
Sanji抬起手抱住Zoro的身体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吞了一大口口水。
Zoro笑了 — 原来还有人跟自己一样会因为不知所措而紧张。
[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Zoro问。
[嗯？] Sanji的大脑此时因为兴奋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Zoro在问什麽。
[我们不是说好杀了Mammon之后我们就回山里住吗？]
[…杀了他你就是王了…你真的愿意…]
[我们说好的！！！] Zoro让自己离开Sanji的怀抱才能让自己抬起头看著Sanji，声音里是紧张，是不安，甚至有一些受伤害。
Sanji慌忙去搂Zoro，试图让有些抗拒的Zoro回到自己怀抱，[你愿意跟我回家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只是不确定…]
[我们说好的！！！！！！]
[是的，是的，我们说好的。我错了，我错了…] Sanji将Zoro搂得更紧，[明天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回家，好吧？]
Zoro终於安静了下来，让Sanji像抱婴儿一般抱著自己，放在怀里哄著。
[明天过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不离开你半步，让你幸福…] Sanji伏在Zoro耳边喃喃自语。Zoro在笑，Sanji感觉的出来 — 那微热的体温，那从内心发出来的温柔磁场，那抓紧自己的双手，无一不让Sanji沈醉。爱上一个人之后，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让他开心，Sanji此时就是这样想的。
[明天过后，我们会幸福…]
10
[我在附近转悠一下就会去追上你们的。] Sanji抬手揉了揉Zoro的头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Zoro没有应声，只是瞪著Sanji，眉头不自觉地皱紧。
[怎麽了？] Sanji隐约觉得默不作声的Zoro情况不太对，[我只是去找些东西吃，不会伤害人类的，我答应你。]
Zoro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乖。] Sanji轻捏了Zoro的右脸颊。
Zoro闭上眼睛由得Sanji捏自己的脸颊。这反应让Sanji开始不安，但是近距离的接触让Sanji的喉咙如同火在燃烧，他甚至能听到Zoro大动脉有力的波动 — “只要一口，”Sanji的心在颤抖，“说不定…可恶，我在想什麽！”Sanji厌恶地在心里咒骂著自己，再次确定他必须立刻离开。
[我走了。] Sanji吐了一口气，[绿…]
[别道别…你立刻就会回来的不是吗…] Zoro闭上了眼睛。不安的焦躁感从早上Sanji说他要单独行动的时候就开始困扰著Zoro，像天上的乌云一般，看得到却吹不散赶不走。
[…] Sanji笑了，[当然。]
Zoro看著Sanji优雅地转身，动作轻地就像一只缥缈不定的蝴蝶，忽然心头一紧伸手拉住了Sanji。一连贯的动作让Zoro有想要去亲Sanji的念头，说不定这样Sanji就不会离开。但是Sanji的双手捧住了Zoro的脸，阻止了Zoro的冲动。
[?]
[别这样绿藻…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 Zoro看著Sanji近似恳求的表情，以为Sanji是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因为Sanji从来不曾提过自己的痛苦和挣扎。慢慢地，Zoro松开了Sanji。Sanji似乎一直在闭气，避免自己闻到Zoro的香味，所以Zoro一松手Sanji立刻喘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Zoro站在原地发愣。Sanji转眼就不见了，留下一片空寂。Zoro甚至有些后悔就这样让Sanji离开，不安在心里开始扩散，侵蚀著Zoro所有的细胞，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Zoro…] Chopper仰起头，用蹄子拉了拉Zoro垂下的手，[你还好吧…]
[…嗯…] Zoro抬手摸了摸Chopper的头，[你不需要吃些东西吗？]
Chopper摇摇头，[我很好。而且我答应Sanji我要保护你的。]
Zoro楞了一下，然后笑了，他喜欢知道Sanji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那种感觉，[走吧。]
White优先跳了出去，站在离大家不远的地方扭头冲Black用力地甩著尾巴，心情大好。
城镇和外围的城市不一样，一片和平景象，生意兴隆，每个人脸上都是欢笑。Zoro眯著眼睛，有些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也不是很想走得太远，有些担心人多味道杂，Sanji可能会找不到自己。
Chopper和White忽然皱起鼻子龇出利牙的时候，Zoro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魔鬼的约定，心想这次不知道自己又惹上什麽麻烦。
一抬眼皮却扫到了一抹金色，一年前的回忆像穿堂风一样钻进Zoro的大脑，让Zoro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