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legend learned
这位芬/兰王子再次进入梦乡。他梦见自己正独自站在城堡前的巨大草坪上,四周一片寂静。他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凝视着不远处的森林。当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野兽时,他并没有感到多么害怕,而是毫不犹豫地跨坐在它的背上,手指深深抓着狮子的鬃毛。
它奔跑起来,带着他渐渐远离他的城堡,进入了黑暗幽深的森林。不一会,他们就到了那栋小木屋,当他们进去时,野兽将他扔到了床上——那根本就不是床,更像一只盛了燕麦粥的巨大的碗。 碗里升腾着浓浓的雾气,燕麦粥非常烫。提诺虽然没有被这粘糊糊的东西烫伤,但是衣服全部都融化了,他完全赤/身/**地躺在狮子灼热的视线里。然后那只野兽把他压在身下,舔舐着提诺脸上和脖子上的燕麦粥,慢慢的,它不再是狮子,而变成了贝瓦尔德。贝瓦尔德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一边舔舐一边啃咬吮吸着他的肌肤……这实在——实在——难以名状。
“瑞桑…”他喘息着低语,“瑞桑…”他的手指滑到贝瓦尔德的头发里,王子呜咽着。他感到全身变得滚烫,于是紧靠着贝瓦尔德,渴望得到更多的触碰。贝瓦尔德凝视着他,温柔地抚摸着提诺饥渴的身体。王子轻轻扭动着身体,让他的手慢慢拂过自己的脸颊、胸口和腰部。提诺呻/吟着重复着他的名字,捧起贝瓦尔德的脸颊,看到的却是紫罗兰色的眼瞳和冰冷的微笑。
“亲爱的,让我们合为一体吧。”
提诺大叫一声,喘息地坐直在小旅舍的床上,他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他一直睡到了中午。他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每当他想到那个俄/罗/斯公爵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提诺的脸因为气愤而扭曲起来。在被伊万打扰之前,那是一个多么棒的梦啊。他的面部肌肉放松了下来,当突然想起来这个梦有多么美好时,他的脸颊骤然变烫了。
用了几分钟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提诺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房间,小跑着下了楼梯,走进了小小的门厅。伊莉莎白对他微笑了起来,招手让他来到前台。
“大家都说晚些时候会有一场暴风雨,”她说,“所以乌克森谢纳先生决定再在这里呆上一晚。”
提诺点了点头,不自觉地用手拨弄着衬衫的下摆。“唔…瑞桑去哪里了?”
她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在我们聊天之后的不久他就离开了。”
“他去医院了。”罗德里赫动听的男高音响了起来,他从伊莉莎白身后的一扇门走进了前厅,视线并没有从手中的羊皮纸上移开。
伊莉莎白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喔,太好了。我们屋顶上的洞终于有人修了。”
“他只答应修理柴房的墙板。”罗德里赫说着,站到他的妻子身边。
“是的,但是你知道如果我们提起这些破瓦的年头,他准会帮我们的。”她看了眼提诺,眨了眨那感情丰富的绿眼睛。
“其实这个小镇上有经验的工人也不少,如果找他们的话就不用等上半年才能修好东西了。”
“但是,”她诡秘地走到提诺身边,“大家只是想让他在身边的时间越长越好。”
提诺眨了眨眼睛:“哦?”
“嗯…毕竟他是一个国家的英雄,所以村民们都很爱戴他。不过,他自己总是觉得欠了路边那个小医院一笔人情。”她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一年两次从不间断的,那辆推车会来到镇里,然后医院就会得到一库房免费的木柴。”
王子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于是他靠近伊莉莎白,淡紫色的眸子里游离着好奇。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欠医院的人情?”
“嗯…”她严肃了起来,“这是一个流传很广的故事,发生在我和罗德搬到这个小镇之前。一个晚上,战争双方政府高层签署了永久停战协议,意味着这场战争正式结束了。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它结束。在小镇西边的森林里,人们发现了一个惨遭埋伏和屠/杀的瑞/典军/团。谣言声称,狮子是这场屠/杀的唯一幸存者……只是几乎幸存。他进到小镇时正好是午夜最黑暗的时候。极其幸运的是,两个护士当天正好在加班。所以当他倒在医院门前时,她们把他抬了进去。她们请来了医生,然后发现他受了极重的伤。”伊莉莎白表情凝重地用手指比划着从胸口到左边大腿的距离,“即使这样他也没有牺牲。两个星期后,他的情况渐渐好了起来,甚至开始思考怎么支付自己的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