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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腐王道·文】《架空水浒》(全军师,高三党不容易,多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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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党,第一次写水浒。
各位兄弟能来的都来帮忙捧个场;
洒家在此拜谢了!~


1楼2011-10-28 17:25回复

    (一)
    第一次遇见他,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我正奉命押送生辰纲上京为蔡太师贺寿,途中经过黄泥岗,在那里,我遇到了一群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但那还都是后来的事了,至少在当时,我对那群扮作贩枣客商的贼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属于他的那一张脸,我想,我大概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张脸了,只不过,当初是因为恨,而现在,却就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因为一时的疏忽,我误喝下他们加了药的米酒,待之后慢慢转醒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已被洗劫一空,那些运送生辰纲的军汉比我先醒,此刻正商议着要拿我的人头回去交差,见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当下便都叫喊着逃走了。
    我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自知这时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如今摆在我面前的,便也只剩下那么一个选择。没奈何,只得用布包了头脸,独自一人向前走去,途中经过一家酒店,结识了“操刀鬼”曹正及“花和尚”鲁智深两位兄弟,三人联手施计夺下了二龙山的宝珠寺,就在此地建立山寨做了个头领,落草为寇。
    之后,又有“菜园子”张清,“母夜叉”孙二娘夫妇及“行者”武松陆续入伙,使得二龙山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于是,就这样,日子至此终于变得安定了下来,一安定下来便就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这一年来,与众兄弟一起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终日开怀畅饮,倒也过得颇为快活。唯只是那黄泥岗上所发生的种种仍旧让我觉得耿耿于怀,我没办法咽下这口气,故而,便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倘若今生还有机会再让我遇见那张面孔的主人,那么,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把杨志因他而受的苦楚十倍的奉还与他。
    只可惜,我却到底还是不懂“天意弄人”这四个字的意思,因为,终于有一天,当那张脸真的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瞬间,我却不知怎么的,忽的就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犹记得那一天正值午后,在二龙山上,我又再一次的遇见了他,听说他那时,已经是梁山大寨的军师,不仅如此,我还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
    吴用,表字学究,人称智多星。
    这个称号用在他身上真是绝配,也只有他才能用得起这样的称号,我猜他一定是个有非常多朋友的人。因为他的眼睛很漂亮,真的,漂亮得能勾魂夺魄,全天下不会再有人可以抵挡得住这般极致的诱惑。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豹头环眼,满面英气的男子,这个人,我亦曾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就是那曾经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被唤作“豹子头”的林冲。
    “学究!”
    身旁的武松看见他们第一个冲上去,而我则在诧异在这二龙山上,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第二个人认识他。
    而他,远远的站着,看见他一路朝自己飞跑过来,一跑过来就抓着他的手仿似死都不肯放开的情景,这脸上也变多出了几分笑意,犹自抬头嗔了他一句道:“多时不见,你这厮怎的还是这般鲁莽,我纵是块生铁,也要被你这双手捏碎了。”
    话罢,立时又是一阵笑,就像是一首仙乐似的,我听着听着竟入了迷,直到耳边响起武松那熟悉的声音,方才感到心下一惊,慌忙地把眼神收回来,却不料,正好就落在他身上。
    “学究,这是我的兄弟,人称青面兽的杨志。”
    武松站在我们中间介绍。
    “这是吴学究,也是我的兄弟。”
    想来,我们两个之间过去的恩怨,他自是不晓得的,所以那厢便还是露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而他,他却一下子就认出了我来,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戒备的光,脸色迅速地暗了下去。看来,黄泥岗上劫取生辰纲的事情,他到底仍是记得的。此时此刻,我虽然心中这样想着,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嘴里竟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下,便也只得用一双眼睛干盯着他不放。
    下一秒,他望着我的方向忽然笑了,嘴角轻轻地向上一扬,朝我微微的一颌首算是行礼,旋即,便又昂起头望向前方,径自越过我和众人一道向大堂去了。
    独独,只剩下我一人此时还楞楞的站在原地,记忆停留在方才那个短暂的笑容上怎么也出不来,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时便才慌忙地转过身,也匆匆的往大堂的方向追了过去。
    于是,便也就此开始了另一段极度令人不可思议的,属于我和许多人的故事。
    ……
    今生的爱走远,来世的痛提前。
    谁丢失了时间?
    让梦,冬眠。
    。。。。。。


    2楼2011-10-2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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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时隔多年,当我再想起今天的一切,还是会觉得,那是自己这一辈子最没出息的一次。
      再后来,当我一路飞快的跑回大堂里的时候,看见大堂里,众人都在。那厢,二娘手里拿着酒壶,似乎正准备替林冲他们倒酒,见我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当下,便也和其他人一同转过头来望着我。
      这其他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他在内,下一秒,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就慌忙的收敛心神,自去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胡乱坐了。
      此时便听见那林冲的声音,道:“诸位好汉,适前林冲在梁山上,探听得鲁智深兄弟在此地落草,故而特来拜访,另外也有一事需得相问与他,烦请诸位好汉代为通报一声,请他出来相见。”
      话音刚落,迎面忽然传来一声“哐啷”的巨响,抬头望去,竟是二娘失手打翻了酒杯。而我这时也是心里一惊。自知这林冲到此全不止是为了叙旧,他多半还是为了他家娘子而来。当初他在东京时因遭奸人所害,带刀误入白虎堂被判刺配沧州,智深与他乃是同门兄弟,临行前,便将自家娘子托付于他照顾。在那之后,智深对于他娘子,倒还极为细心。只是有一日贪杯,在酒馆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半夜里醒来,听见人家叫失火,这才着急拿了禅杖往家赶,可惜天不由人,智深到底还是去晚了一步,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林府到处火光冲天,那林娘子吊死在房梁上,被一片火海包围着,想救也救不了。智深闯下这祸根,一时间,又寻不到林教头说道,这才一路上了二龙山来做了头领。今番听说这林教头来,情知无颜相对,故而便早在他们来此之前,偷偷地躲出去了。
      这边,那林冲见此情景甚是诧异,众人也只是支支吾吾,应答含糊。而我此刻便又望向他,见他如今竟只是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漠然样子坐在椅子上面喝酒,仿似对于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全然不曾在意。紧接着,他的头忽然一下子抬起来,眼神随之投向门口,脸上的表情飞快的变了变。而我便也和他一同向门外看去,却正好撞见智深把自己五花大绑着一步步走进大堂来。
      旋即,我望着他那一脸悲戚的表情本想要说些什么,但马上又转脸望了望那个人的神色,不知道怎么的,终没有说。
      再然后,只见智深朝着林冲的方向猛地一下跪了下去,自把眼睛盯着地面不看他,只在嘴里慢慢的说道:“哥哥,你杀了俺吧。”
      这话一出,便叫那林教头听罢也变了脸色,似是从他那满含泪水的眼里看出了些什么,当下急忙上前两步也在他对面跪下来,一手搭上智深的肩,颤声问道:“你且快说!我家娘子怎么了?”
      话罢,智深听见他的问题却不敢回答,于是,便也只顾垂着脑袋小声的啜泣,见此情景,那林冲心中自是更加焦急,看他那样子,似还欲再问。我于是,便就赶紧适时的站出来走到智深旁边。犹自将他醉酒那日的事情一一都说与他听了。那林冲闻知此事,想是知道与他家娘子再无相聚之日,这眼里不一会儿竟也生生滚落出两行清泪,旁人看了也觉得凄凉异常,更何况是他自己了。
      这厢,我的话刚一说完,那边,智深听罢却突然“呜呜”的哭了,便把头抬起来,一脸愧疚的摸样望着林冲,低声哭道:“全怪俺一时贪杯,教嫂嫂丢了性命,哥哥失了娘子,今番智深本无颜来见你,但又想这事情总需得有个了结,这才绑了自己来见哥哥,哥哥你若怪俺误事,便使哥哥的短刀杀了俺就是,鲁智深甘愿死于哥哥手下请罪!”
      说完,又把头垂下去,只等林冲用刀来杀自己,众人此刻都抬眼看林冲,见他沉着脸色一副失魂落魄之态瘫坐在地上,方才听了智深的话,许是一时气极,开口叫了句:“好!今日我便杀了你这厮!”话音刚落,抬手一把抓住智深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托将起来,用力按在那木头柱子上,紧接着,另一只手飞快地抽出腰间的匕首,自在嘴里大呵一声,将刀举过头顶向着智深脑门上猛地刺了下去。
      下一秒,众人见状,吃了一惊,当下便都一起冲过去,七手八脚的将林冲整个人都拉住,齐声喊道:“林教头息怒!”两个三回五回方才劝得他住。
      至于我,我本来也慌了,可是当我正要冲过去拦住他们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离自己身旁不远的地方,有一道极其锐利的目光先我一步向他们投过去。我便停下了,就转过头去寻找那目光的源头,看见他依旧是那副漠然而又仿似洞悉一切的表情,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只是冷眼看着,什么也不曾说,也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已尽知了一般。下一秒,仿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这个当间,他便蓦地把头转了过来,眼神一下子落在我身上。而我猝不及防,想要片头看向别处一时来不及,目光在这一刻早就被他定住,身不由己的就与他对视起来,再也逃不走.
      那厢,他静静地盯着我,眼里一片风平浪静,包含着某种令人无法理解的深意,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注视让我觉得异常恐怖,此时此刻,那边还在大声劝阻的众人仿佛都与我无关了.我的眼里,这时便只剩下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还有拥有着它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爱恨无理,悲欢无由,尽忧愁;
      后来,林冲的那一把刀悬在空中,到底还是没能刺下去,而我那时却在想,如果今天的这一切换做是发生在我和他之间,那么,那本应该立马刺下去的一刀,面对着如此的他,我又是否还能真的此下去,义无反顾,毫不犹豫,一如我当初心里所想的那样.
      不,应该这么问.
      杨志啊杨志,你当真想一刀杀了面前的这个人么?
      终无果,却,再难作罢.
      ……
      漫漫路远,莫问,何处去;
      长剑相伴飘白衣;
      懵懂少年不知愁与情;
      风起江水寒,雨落心涟漪;
      ……


      3楼2011-10-2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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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过!
        话说我忘了说明。
        这是。。。。。
        《架空水浒》第一卷:青面兽·杨志


        4楼2011-10-2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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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那目光,锋利无比,仿佛是一把刚发市的剑,笔直的刺入心中,肝肠寸断,却端的流不出半滴血来.
          这就好像他站在我面前,用那双美到举世无双的双眸紧紧盯着我的刹那,嘴角轻轻地向上一扬,语气里略带着些嘲讽的笑道:“杨志,我看穿你了。”
          于是,他赢了。
          。。。。。。
          因为喝酒贪杯所惹出来的祸端,如今总算是告一段落,傍晚的时候,林冲起身向众人告辞,而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回去的。然而,智深听罢却是不依,就说些什么“与君一别,如隔三秋”之类的酸词,硬要留他们在这里住一晚再走。不仅如此,连武松站在一旁帮腔。他走过去,又像一开始那样,伸手拽着他的手,抓得死死的,就是不肯放开,固执得像个孩子。
          而他,终于还是禁不住他那一番软磨硬泡,当下便也只得吩咐林冲,就叫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回梁山。智深听罢这话,心中自是高兴得紧,当晚就在大堂里摆了一桌酒菜,说是要为林冲接风,叫我们都去相陪。
          我是回房睡了一小会儿,最后一个到大堂去的,犹记得当时,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正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早就已经喝开了。那厢,智深转头,望见我站在门口,当下大声地招呼我快过来。但我不知怎么的,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一发将那一众喝酒的身影统统望了个遍,最终停在了林冲的那一边。
          我看见林冲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这也就是说,他没有来。
          心里莫名的就泛起一阵失落,就和一个人等另一个人等了很久,到最后却扑了个空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那个时候,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生出这么一种稀奇古怪的情愫。那头,他们几个互相敬酒,连续几个圈子喝下来,早都醉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管谁来了,谁没来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下一秒,我自在心中这么想着,便就此趁这个机会转过身,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溜走了。
          其实我不想承认,那场酒席少了他,我是真的连喝酒的兴趣也没有了。
          兴许,是有一扇门要为他开了吧。
          那一刻,我忽然这么告诉自己。
          。。。。。。
          远离了大堂的吵闹,到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然而,却竟感觉到一种梦似的恬静,而我面前的那间屋子这时还点着蜡烛,课间房里的人现在还没有休息,如此令人舒服而异样的气氛,可会又是因他而来的么?想到这里,我忽然的在那一瞬间打了个寒颤,伸出去的那只手刚一碰到门板便仿似触电了一般,猛地一下子又缩了回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敢,后来才意识到是害怕,也许,是害怕他是个梦里出来的人物,我这一推门要是不小心惊扰到了他,或许,就消失掉了;也许,是我害怕自己忘不了和他在黄泥岗上发生的那一切。
          可是,话又说回来,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忘得了忘不了,又有什么分别?
          我暗暗的这样问自己,却最终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便抬头看见望向天上,看见空中的那轮明月依旧姣好,仿佛是铁了心要横在这院子里,等着看我的笑话。而我此时想转身却已经做不到,无奈之下,便也只得索性伸出一只手来,硬着头皮一把将面前的门推开。


          5楼2011-10-28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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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明哥哥在第三卷呢。。。我现在正在写他。。。


            9楼2011-10-2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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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一番言语倒又使我想起了那时在黄泥岗上的情景,那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漆黑的眸子绝美如一汪幽深的潭水,人一但陷到里面去,便就再是出不来了。
              而他就那样望着我,一直到我把那碗被他亲手下了药的米酒一饮而尽,脸上立刻又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此时此刻方才察觉,那个时候的他,对于打败我这件事情上,就已经是这样的胸有成竹,得心应手了。而我曾经,对那副态度是恨之入骨的,但现在,却只感觉到异常的矛盾与不安。这时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开始到现在,在这整个的故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是实在在的变了。
              忽然就觉得非常恐怖。
              于是,便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三两步跨到门口,也不回头,只低声对身后的那个人迅速的说道:
              “我去和武松兄弟说,叫他回来照顾你。”
              话罢,急着要走,却在下一刻,被他轻而易举的叫住。
              “你别去!”
              他的声音像蛇一样缠在我身上,冰凉刺骨。
              “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骗过他的,你可千万莫要将这件事说与他听。”
              话音刚落,我早已停下了脚步,不敢挣扎,因为越是挣扎,那条蛇就变本加厉的缠的越是紧。
              而他,他见我停了下来,当下,也不指望我会把头转回来,继续说道:“你该知道,他那个人最杞人忧天了,一丁点儿小事也能当天塌下来一般,今番若是他晓得这事情,心里胡乱的一紧,便又是做什么的兴致都没有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你对他,竟至于颇为了解。
              那么你又知道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变得这般反常,全部都是因为你,否则,倘是放在平日里,你几时看见那鸟头陀对别人像对你似的这般用心?
              这句话,只敢放在心里,却最终不敢说出来。下一秒,他的话刚一说完,我就迈开脚步跨出门去,伸手关了门就跑,也不管他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说,再者,即便真有,现在的我,亦是死也不愿再听了。此时此刻,我没来由的,竟特别的想要去找武松,去把这件事,连同我们之前在黄泥岗上所发生的一切,统统都一并告诉他,却不是因为我想让他回来找他,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他不想他知道,我就偏偏要让他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怎的没来由的,竟端的生出这种坏想法。
              是不是源于你想要向自己证明,你当初所说的那句话?
              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倘若此生,还能有机会让你再遇见他,你就要把你因他所受的那些苦,全都加倍的回报给他。
              可是现在呢?
              可是现在,我到底没能那么做,只是恍然记起自己的房间也在这个院子里头,凑巧就在他对面。于是,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也把蜡烛点了起来。
              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去那场酒宴,仿佛他一不在,我就无论做什么的兴致都没有了。那一天夜里,他房里的蜡烛一直都还点着,而我,也一直陪着他一起点着,就站在自己床前平静的,凝望着他的方向,那蜡烛一亮就亮了一个晚上。
              后来,这也逐渐成为了我的一种改不了的习惯,每日,都会在窗前守着那边蜡烛的明灭,经常是他不熄灭就不肯入睡,固执得像个孩子,连自己都觉得丢脸。
              大概,真的就是命中注定了吧。
              罢了。
              。。。。。。


              11楼2011-10-2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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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写到这里了。。。。
                话说只有月假能来更文。。。
                明天继续,洒家去也!~


                12楼2011-10-2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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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兄弟。


                  14楼2011-10-28 20:40
                  回复
                    我明白了,你们都不是来看文的,你们都是来围观我这个高三党的。。。。。


                    16楼2011-10-28 20:50
                    回复
                      两眼泪汪汪。。。有人看都不错了。。。


                      18楼2011-10-2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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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那么快沉吧。。。
                        好吧,我只是想说,我是来更文的。。。


                        19楼2011-10-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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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何故急着要走?”
                          话音刚落,他的脚步果然停住,接着转回身来,抬起脸来看着我半响,嘴角忽然的向上一扬,笑着问道:“制使还有何事?”
                          我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不经意的一挑眉,沉声道:“杨志有些话放在心里多时,今番便要向先生问上一问。”
                          这句话我说的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霎时间,大堂里再一次的安静下来,只不过这一回,烽火狼烟,都统统转战到了我们之间。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刀,蓦地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冷感从手心传来,仿似是刀锋上的寒意透过了刀鞘传递到了我的身体里,直渗到骨子里头去了。
                          而他,他的笑容依旧风平浪静,嘴唇微微的动了动,轻吐出一句话道:
                          “制使,但问无妨。”
                          我冷下声音问他道:“昔日,先生纠结晁天王等七人,在那黄泥岗上劫了杨志的生辰纲,这也便罢了,如今杨志只问你,这十一担金珠宝贝被你等劫走后,却又做什么用处了?”
                          这是我一直想问他的问题,也是我不愿意就这么让他离开的原因,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还是没有办法释怀自己心里对他的那股子恨意。可谁曾想,对面的他听罢我的问话,自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半响,又抬起头来盯着我,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们将他分了。”
                          “哦?”
                          我挑衅似的笑起来。
                          “那不知晁天王可是将它们都分给那些穷苦百姓了?”
                          下一秒,他望着我的眼里掠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语气顿了顿,终于有了起伏,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居然仿佛很轻的叹了口气,目光向下一黯,低声道:“都分与我们七人了。”
                          他这一句正中我下怀,当下冷“哼”一声,笑道:“是吗?适前,我还常听旁人说道这晁天王仗义疏财,是个十分的好汉,可如今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一贪财的小人罢了。”
                          这一番言语,我旨在激怒他,但我原料想不会那么简单,可谁知道他听了我这话,脸上竟然当真浮现出一丝微微的愠色,但是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强压了下去,声音又抬高了一些,道:“梁山要与朝廷对抗,需要钱财。”
                          “当真是这样么?”
                          我听罢又是一声冷“哼”。
                          “莫不是先生,为了要替那晁天王辩解,所胡乱想出来的说辞吧?”
                          此时此刻,我,步步紧逼,而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厢,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武松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不可能!我认识的学究不是那样的人!”
                          他犹自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
                          这话一出,便叫其他人听了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然他丝毫不忌惮这些,只是仰起脸来死死地盯着我。嘴里一字一句的继续道:“学就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没说实话,他。。。。。。”
                          话还未完,就被他拦腰打断。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轻咬了咬嘴唇,自把眼睛望向别处,狠狠的吐出这句话,旋即,当他重新偏过头来与我对视的刹那,眼里便又多了一丝倔强与决绝。
                          正如,他接下来对我说的那句话一样。
                          “劫取生辰纲一事,皆是我一手策划,其他人不过只是按我的计划行事而已。”
                          他的手在不经意间捏成了拳头。
                          “倘若如今,制使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话,那边就此杀了学究解你心头之恨也无妨。”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字里行间,竟透出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我恍然间有种错觉,我觉得这又是他的计谋,他是故意用这话来激我的,因为,他早已经料到,我根本不敢就这样把他杀掉,更何况在这诺大的厅堂里,因这句话震惊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那厢,林冲的抢已然被他横握在手里,而武松也用手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戒刀,预备随时抽出来,在我的身上划上几条血印。


                          21楼2011-10-29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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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也都一起屏住呼吸,都抬眼看着我们四人,尤其是我,此时此刻,我仿佛都能感到自己握着刀的那只手,冷汗像河流一般从手心向外淌着,我这才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是当真斗不过他了,原本是我想激怒他,让他心甘情愿处于劣势,不想到最后,反被他算计一招,只一句话就彻底扭转了乾坤,变成我占下风,受制于人。果然,一子下错,满盘皆输,不过,这似乎也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事实。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抬起另一只手,将那把刀从刀鞘里缓缓的向外拔了出来。
                            众人见状,脸色越发凝重。
                            杨志,若这一刀真的砍下去,那你之前因他所受的苦楚,可就当真都一并还给他了。
                            刀锋与刀鞘摩擦时所持续发出的清脆响声,在此时听来,竟如雷鸣,震得人没来由的一阵胆战心惊。
                            然而,那把刀拔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那边,他依然还是用那样坚决的眼神望着我,目光锋利的如同利剑,直指人心。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副模样里暗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自信,刹时间,我仿似,又回到了当初的黄泥岗,看到最后自己被他麻翻的时候,他留给我的那个,略带点嘲讽却异常邪气的微笑。
                            吴学究,你说这句话,是在逼着我对你下手是么?
                            我暗暗的这么问他,拔刀的手忽然猛地一用力,但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把刀被我拔了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好,既如此,那我成全你就是。
                            我绝不会让自己,再被你算计第二次。
                            此时此刻,我知道在这个大堂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准备出手,但我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如果这一回注定要让我因此和他死在一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就此接受,无怨亦无悔。
                            杨志,你听好,无怨,亦无悔。
                            下一秒,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呵一声,将刀一下子举起来,向着他站立的地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倘若今生,还能让我再遇见他。
                            那我定要将自己因他所受的苦楚,千倍百倍的回报与他。
                            这时他欠我的,他逃不了。
                            。。。。。。


                            22楼2011-10-29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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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
                              见此情景,众人都待要上前,却就在这时,听见一声兵器碰撞时发出的,清冷的声音.这一刻,林冲的枪头正死死的钉在我的刀口之下,几乎也是拼尽全力,当下,便使我的手再也无法移动半寸。
                              然而,真正叫我这一刀没能劈下去的真正原因,却并不是他,而是在我的刀劈下去的那一瞬间,飞快地冲过来,用身体当在他面前的武松。
                              我能想象到他拔刀截住我的场景,或者,凭他的性子,兴许会直接用那把刀把我千刀万剐,可是,我却就是想不到,他竟真的会这般不顾一切的挡在他面前,连命也不要。
                              他肯定是疯了。
                              那厢,武松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从背后,我看将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在哭,又仿佛是方才那举动,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事情终于平静下来,他于是整个人也都摊了。
                              再说他,方才发生的那一切,似是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时间呆愣在那里,任由他搂着自己半响没动。又过去一刻,便见他浑身一震,忽然回过神来,一回过神来就吃了一惊,慌忙的伸手,将他一把推开,自从他怀里拼命的挣脱出来,嘴里问道:“你干甚么?”
                              话音刚落,武松得他这一斥也立马变了脸色,他这时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便就都一起发泄了出来。
                              “干甚么?吴学究,你是傻子么?”
                              他大声吼叫着反问他。
                              “若他刚才的那一刀真的劈下来了,你怎么办?!”
                              一句话就叫他无言以对。
                              再后来,武松的这一番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霎时间又费了不少力气,故而这句话刚一说完,便自禁不住的垂下头去不停地喘气,脸上红得像在炭火里烤过一样,也不知他是气的,还是累的。
                              但我,我却只觉得他那句话,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我。
                              他是在问我,杨志,若方才那一刀当真劈下去了。
                              你怎么办?
                              忽然就觉得有一种天旋地转之感笔直的向自己袭来,这一瞬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及其不可思议,仿似那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是我自己做的一样。这时再望向面前,见那林冲已收了枪,自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戒备似的扫了我一眼,转而向大堂众人伸手一抱拳,口中说道:“时辰不早,我等就此告辞,诸位留步!”
                              话罢,走到他身旁,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硬是将他从这里拽出去了,那背影看上去是那么果断,仿佛他们今番这一走,日后,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武松站在那里,执意目送着他们离去直至他们消失,这才又转回身来,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半晌方从鼻子里漏出一声轻“哼”,旋即,便再一次把身子转向那边,犹自一言不发的,大跨步的出门去了。
                              徒留下大堂里的一众旁观者,看着着一出出戏剧开始又结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所有的疑问与不安,在这个当间,便都只能由我这个作为主角的人,独自承受。
                              可怜么?
                              。。。。。。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在做着这样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当时的那一刀真的砍了下去,而他,也是真的死在了我面前。然后四周变成一片漆黑,只剩下我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觉得这是个噩梦。
                              而且,是很可怕很可怕的那一种梦。
                              。。。。。。


                              23楼2011-10-29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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