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接近,将大同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收纳眼底,轻柔的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上他的,在接触的一瞬用双臂环住大同突然剧烈的颤抖,把那一声情绪复杂的轻叹接收过渡到自己的喉间,轻轻磨蹭着光滑的唇面,舌头只是伸出了小小的舌尖,像是按摩一般细细按压舔弄,并不激进的突刺,温柔的呼吸让大同渐渐松弛了下来,睫毛也不再颤抖的频繁。想要更深入,又畏畏缩缩,小心翼翼,远远看去,不像两个成年人在接吻,而且其中一个还满含着正常男人对另一半深切的欲望,更像是两只小动物,一直毛茸茸的,一直带着刺,毛茸茸的一只想要用自己的柔软和轻盈帮助另一只同伴磨蹭掉身上的苦刺,自己身上痛一些没有关系,只要带刺的伙伴不要因为怕身上的刺弄伤自己而害怕与自己接近。他想要拥抱他,磨平他的刺,连扎进身体里的那一部分也一并消释掉,愈合的不留痕迹。
大同轻嗅着阿腾的呼吸和自己熟悉的气味,感觉另一个冰冷男人的气息变得羸弱而不堪一击,再这治愈又轻软的温热里溃不成军。不久的时间,阿腾便信守诺言离开了眷恋的唇瓣,除了贪心的在光洁的额头再饮下一个轻吻。
大同没有想到,自己应允的这个吻真的如阿腾所说,我只是吻你一下而已。他以为会远比这激烈的。这样的信守承诺让他感激又心疼的快要哭出来。
他认识的阿腾,从小就不是一个善于克制的人。如今却可以在自己都差一点沉溺到忘记约定时坚决的抽离。
给大同理顺弄乱了的头发,轻轻戴上眼镜,阿腾心情好的开玩笑:
“下次,就戴着眼镜,我想你清楚看我。”
“嗯…阿腾..下次…不用问。”
“你说下次怎样?!”阿腾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那迷糊的人说错了,或者是声如蚊蚋被自己错误的捕捉。
“下次,不用问,可不可以这样的话….”
大同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正常的话会勾出阿腾的泪水来,一时慌了手脚,东抹抹西擦擦弄了半天,面前的人还像一只大花猫般哽咽。
“大同…谢谢..”
“你如何也客气了?”大同笑笑,继续给那张依然英俊的脸擦干净突如其来的泪水,每一滴都像是滴落在心里的,疼了,却在润泽干涸。
大同觉得,自己似乎在用阿腾的痛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