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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沧桑雪叹》(赛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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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背对着她,俩眼空洞的看着面前的地面。是啊,自己想给她幸福,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是似乎命运的安排总是让这一切变的遥
不可及,擦肩而过的人......擦肩而过的幸福还有可能找回来吗?不回头?是啊,他曾经想过,可是......一片痴狂为谁留?在情与理的
面前,他到底该如何做?没有人能告诉他——果然,自己还是做不到吗?
想去牵她的手,却是犹豫了,似乎雪也知道,自己这是在为难他,明知道他做不到可还是......雪知道的,往昔只要是她的事,赛罗
都会义不容辞的去帮助她,而后看着自己兴高采烈的样子而开心,但是,自己是否一直在依赖他呢,总认为,他会一直站在自己一边?对
他,究竟是爱?还是依赖?这一次,他未必会和自己所期望的一样了吧?
“我会尽力阻止他。”赛罗的声音似远隔千山万水。却是这般清晰、憔悴,转头望去——却见赛罗依旧朝着自己微笑着,不同的是,
这笑容细看之下,竟是有挣扎、无奈之感。之所以会这么说,因为赛罗非常清楚,他不想让雪感到为难。亦不想见她伤心的样子。毕竟,
那是她的父亲啊,他不想让雪变得和自己一样......孤苦无依。那种感觉,他比谁都更加明白。“谢谢你,赛罗。”赛罗哑然不语,只是
笑了笑,勉强笑了笑,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这世界,总有人不甘平淡。总有人想着得到一切,征服一切。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什么都不愿放弃。但是最终他们究竟得到了什
么?不过是满足了自己的欲望罢了!野心勃勃,想要做征服一切的霸主,必然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平淡的生活,日
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有何不好呢?手中的剑,为什么而挥动?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对是不对?斩妖除魔?为了这四字他成为了许多妖魔眼中
狩猎的目标......除魔卫道?何为道?也是最近才明白,用手中的剑,去守护认为该守护、该珍惜的东西,这才是所谓的道吧?
在空见山主峰,玄武峰上,有着一口古井,究竟是从何而来、何人所建不得而知,却是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在满月之夜,若是有
人虔诚的望向古井内,便可以瞧见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可是传说终是传说,却也是没人信的。别说寻常人,就是无极宗弟子也是
将这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自赛罗被逐出无极宗已有数月之久,可是让旁人不明白的是,真元子为何还让门下弟子天天打扫他的屋子,并下严令不许任何人动屋
里的东西。这是为什么,难道希望他有朝一日迷途知返?“你说师父这么做,意欲何为?我当真不明白了,赛罗那人,看似老实,,不想却
却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不想话音未落,那人已然挨了一记耳光!抬头却看见小师妹正满面怒容的瞪着他,怒道:“在背后诋毁
人家,不觉得有失风度吗?!大师兄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说罢,竟是哭着跑开了。同门上下也都是知道小师妹倾
慕大师兄已久,现下赛罗被逐出师门,最难过的,只怕非婉儿莫属。


48楼2011-11-09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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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俩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都不想轻易打破这黑夜里难得的静谧。篝火渐渐熄了,稍远处便看不真切,一切都笼罩在无边无
    际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雪依旧能感觉到,他心里有一处,始终在低声叹息......“赛罗......你......”压低了声音,轻轻
    地、轻轻地唤道,“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说罢,迈开了步子——忽的,她揪住了他的衣襟——“怎么了?”赛罗转过身,疑道。
    雪望着他,眼波流转。似有不舍,仿佛一旦放手,他就会一去不回。不禁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望着他。俩人视线相对,一时间默然无语。
    赛罗淡雅地笑了笑,道:“稍等一会,我马上回来。”露出一丝安慰,慢慢地放开了,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雪终是流下泪来
    。溅在指尖,无声无息的迅速滑落......只是,那滴泪——是悲伤?欢喜?亦或是......思念,却是连她自己也道不明白。付出没有对错
    ,或许,自己终是不能带给他幸福的吧?可是,若是没有自己在身边,他该怎么办呢?
    今晚的夜色,看去似乎略显单调了。微风拂面,也带走了她的思念。回想起她与他的初次偶遇,那时的他,在自己眼里不过是一个呆
    呆的、甚至有点可爱的傻小子吧,固执、冲动,却隐隐带给自己安全感,仿佛只要他在,就不必担心任何事。凌云窟......生死一瞬间他
    手执断剑,尽力将自己护在身后,那时,看到了他的淡漠、决绝,同时亦有淡淡的温柔。陆家庄擂台之上,为了自己,公然悔婚——“呵
    ,当真是傻得可爱呢!”拒绝唾手可得的幸福。只为心中所爱,为了她吗?
    自己还有什么不满的呢,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那么,等到一个既是知己又是爱人的人,该是最大的幸福吧?爱不一定要拥有
    也可是永恒的吧?有一种幸福叫做守候。守候着他的幸福,自己的幸福。雪不知道,有一个人。此时也在做着和她相同的事。
    今晚的玄武峰,似披上了银色的霞披。有些许寒意,婉儿不觉间走到了这里。依旧是那一身紫色衣裳,黑色秀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遮盖了她的侧脸。然而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清丽容颜。在这茫茫夜色中,显得动人心魄。点点星光,照亮了寒如冰的地面。若是寻常人早
    已受不了了吧,这对修真之人来说,却也不算什么。身后便是那口古井,今夜不正是月圆之夜吗?想到这里婉儿便有了兴趣,慢慢的,朝
    那口古井走去......
    向井口看去,面上掠过一丝惊讶,似是欢喜,却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笑容渐渐隐去。自嘲般的喃喃道:“怎么可能呢,却连一口井
    也来嘲笑我吗?”心中不免暗暗失落,却是不否认那口古井所揭露的东西,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在那口古井中,究竟看见了什么?忽的,
    摇了摇头,径自走下了玄武峰。
    


    49楼2011-11-10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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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赛罗回来时,却见雪已经睡着了,只得苦笑一声,这里乃是荒郊野岭,哪里会有可供果腹的东西。自己找了许久,却也是空手而回
      罢了。唇角掠过一丝笑意,走上前去,解下了自己的衣裳,轻轻地盖在了雪的身上。看着她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丝淡笑。仿佛知道他在身
      边似的。竟是不禁打了个寒颤,丝丝微风带着寒意、倦意,慢慢地笼罩了他。右手边——无念剑泛着幽幽青光,包裹着俩人,一丝暖意渐
      上心头,不知何故,却是不怎么寒冷了。
      次日,俩人来到山脚下的一个村庄,却见这里只有悉悉索索几间破败的屋子,环顾四周,竟连一个人都没有,俩人不禁面面相觑,看
      来这里早已没有人居住了。只怕是迁往别住了。黄沙漫天、杂草丛生,河流干涸,此等荒凉萧索之境实属二人平生仅见。村口的石碑想来
      已有些年月了,上面的字迹已几乎不可辨认。赛罗伸手拂去了碑上的灰尘,这才勉强看清“百合村”三个字。“呵,执子之手,百年好合
      。这原先是个很美的地方吧。”似是自言自语。却不想雪听到这话却是面颊泛红,忙撇过脸去。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神情。
      二人走进一家客栈,可以说,这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了。“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话说到一半赛罗却是怔住了
      店内角落中坐着一位一身蓝衣的女子,看起来似曾相识,此刻也正看向他。继而,三人都笑了。此人便是当日在陆家庄有过一面之缘的陆
      大小姐——陆依。“小二,再添俩副碗筷!”说罢,便招呼赛罗二人坐了下来。“陆......陆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赛罗忆起曾当众
      拒绝亲事,现下却是不免有些尴尬。不想那陆依似是毫不在意,道:“爹爹正巧经商路过此地,便在这家客栈歇息几日。”自始至终都不
      曾向雪这里瞧上一眼,雪很是无奈却也并不生气,当人血煞差点便要了这陆家父女性命,陆依自是对自己冷眼相看,也在情理之中。赛罗
      见此,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
      陆依微微皱眉,却是看向赛罗依靠在桌边的无念剑,心生好奇,道:“这可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赛
      罗闻言,自是笑了笑,道:“不过是一柄剑罢了,上不了台面的。”言下之意,陆依又怎会不知,却也猜到了这柄剑的来历,道:“公子
      真是好福气,有雪姑娘这等红颜知己。”赛罗闻言,一愣,不知陆依此话何意。雪也是一怔对上陆依的目光,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陆姑娘见笑了。”那陆依轻哼一声,似有愠怒。却是看不出来。“陆姑娘,不知你可否知晓此地因何竟是如此荒凉?”陆依闻言,看向
      赛罗,淡淡道:“此地前几日刚闹过一场瘟疫,一夜之间,整个村子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多数迁离了这里。因此百合村也就成了废
      村。”说罢,饮了一口茶。赛罗与雪对望一眼,也是暗暗叹息。
      


      50楼2011-11-11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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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说,对赛罗雪无爱吗,唯爱婉儿~~~~~~~~~~~~
        赛罗这呆小子,气死了


        52楼2011-11-1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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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经常会到这里来看看,大师兄的房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一张椅子。上面堆放着成堆成堆的书册。
          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分门别类。婉儿看着这一切,不觉笑骂道:“书呆子......”却是不自觉的来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慢慢
          勾勒出了他的样貌,俊秀的面容英气迫人,青色的衣裳淡雅而又不失稳重,淡淡的眉梢......似乎永远舒展。清澈而空灵的双眼似在望着
          她晕开笑颜。那一抹清新淡雅的笑容不知不觉已深烙在心底,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她那缠绵的思绪。什么也没有留给她,婉儿自嘲或许自
          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或许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吧?从入门的那一刻起,婉儿便一直在努力想追赶上赛罗的脚步,依稀还记得那一次——
          这天,赛罗正在房内研习功课,只因是午休时间,回廊内来来往往的人少了,便也安静了许多,想着不会有人在这个时辰来打扰,却
          是将房门敞开着。忽的,一声银铃般的娇喝飘入耳畔:“大师兄!”这着实把赛罗吓了一跳,无奈的应到:“小师妹,你怎么来了?”却
          是连头也不抬。婉儿先是一愣,随即面有不悦之色,不由分说便将赛罗手中的书夺下。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见此情景赛罗却也不觉
          好笑,整个无极宗之内就属婉儿入门最晚,也最是调皮,且三天两头纠缠着自己教授武艺。又怎会不知?“有什么事吗?”一听这话,婉
          儿更是气道:“昨日才答应人家的事,这么快就忘了!”赛罗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曾允诺婉儿要教她剑法,现下若不是她提醒自己倒真忘
          了还有这么一回事。看着婉儿气呼呼的模样,却是不觉轻笑出声。道:“小师妹,抱歉,今日我有事要忙,找二师兄教你却也是一样
          的。”婉儿轻哼一声,似是不满,道:“比起二师兄来,大师兄你的剑法更加凌厉纯熟,且比二师兄更具实用,这一点连我都看得出
          来。”赛罗无奈失笑,只得招了招手,婉儿兴奋地奔上前去——赛罗却是轻戳婉儿额头,“痛。”不觉轻呼出声,心下却是欢喜不已,赛
          罗笑道:“对不起,婉儿,下次再教你吧。”
          每一次,自己要大师兄教自己剑术时,大师兄总会那么说,而后轻戳自己的额头,一开始还不习惯大师兄这么做,总是怨他说话不算
          话,渐渐的却也喜欢上了这样的亲昵感觉。虽说还会有点生气就是了。不过也很喜欢大师兄这么做。“大师兄你每次都这样总说下次下次
          的,还戳我额头。”赛罗笑了,却也不再言语。虽是责怪,瞥见赛罗的笑容却是不自觉的感到欣喜还有一丝羞怯。
          现在想来。竟是连这动作都十分令人留恋,好想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再对自己说一次啊,哪怕只是一次也好......少时不明白自
          己为何会这么喜欢与大师兄相处,只知道大师兄事事顺着自己,从未拒绝过自己的要求,哪怕是很无礼的要求。渐渐的,对大师兄越是亲
          近了。努力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每天晚上,都会在自己房里,不停地画他的样子......无奈自己不擅长作画,都画的不如人意。
          “这是什么?猴子吗?”婉儿顿时涨红了脸,嗔道:“是你啦!笨蛋师兄!!”赛罗将画拿过来在手中仔细端详着,竟是忍俊不禁:
          “这是你画的?”却是大笑不止,但转念想想,平日小师妹最爱玩闹,能坐下来画一张画已是十分难得,只是这画得实在不敢恭维,“好
          啦,我知道我画的不好,不过这是我花了四个时辰才完成的。好歹也不称赞几句。”说罢伸手欲拿回,不料赛罗笑说:“原来我是猴子啊
          ,也罢,我收下了。”却是边说边把画挂到壁上,婉儿错愣当场,吃惊道:“大师兄,这话这么难看你为何还要将他挂起来?”赛罗看了
          画,又看了看婉儿,道:“是你画的。总不能弃之不要吧?”一句话却是让婉儿心口一甜,面上又是一红。想到这里,向墙上看去,那幅
          画却是依旧完好的挂在那里不曾动过,只是因为有些年月了,积了些许尘埃......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不知不觉走到画前久久矗立——抬
          起手,慢慢擦拭着画上的尘土、还有......想着、念着他的名字。


          56楼2011-11-17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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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知这出口乃是在一处万丈绝壁之上,赛罗因实在体力不支加之数天长途跋涉、水米未进,体力早已虚耗过度。向下望去,不禁有些
            晕眩。不想却是一个踉跄一脚踏空,倒哉下去!雪大惊,伸手欲拽但却是为时已晚。血煞竟极是平静,对这一切无动于衷,毕竟自己没有
            义务去救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雪怔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隐没于云层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从此天人永隔吗?不行,雪知道,如若无他相伴,自己断不可能独活,即便飞蛾扑火。也是要救他的,哪怕是和
            他一起死,却也没什么遗憾了......心中一急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竟是也跳了下来!——一袭白衣,随风飘舞,为这璀璨静谧的夜空,勾
            勒出一幅凄美决绝的画卷,似含苞待放的花蕾、又仿佛银色流星,刹那芳华间绽放出妖艳的美丽!只为情故虽死不悔,这是她的信念,也
            是她的承诺,纵使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又有何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弥留之际,回响在耳畔的,是赛罗关心的话语,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出了急切、责备、疼惜,尽管依旧透着
            隐隐温柔。这便好了,现在在这里终是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了。隐隐惊觉自己的手似被他紧紧握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种安心感
            觉......曾经有过吧?数年前......她笑了,凌乱的秀发轻抚过脸畔遮挡了视线,映射出仿佛香消玉殒般的美丽......我不能没有你,雪
            在心底默念着,一遍遍默念着,希望此时此刻他能听见。忽的,却是笑了,笑的好甜好甜,只怕便是九天玄女,也要为这笑容黯然失色
            吧?白衣若雪,永绕心田!
            手指情动,幽幽醒转,却是躺在一片空地之上,只觉四肢酸麻四周尽是枯枝落叶,不知为何却是幸而保住了一条性命,心下暗暗松了
            一口气。忽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忙转头看去,却是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不曾放开过,让雪又惊又喜,看上去赛罗不曾受了伤,多半只
            是昏过去了。下意识地抽离了他的手试着站起来,无奈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丁点气力,试了几次终是徒劳,只是现下必须想办法让赛罗醒过
            来,只能为他找点水来了,正好前方有个水潭,雪大喜。
            望见躺在一旁轻泛幽幽青光的无念剑,拿了起来,无念剑轻颤些许便不再动作,青光渐暗,赛罗与此剑心灵相通,这也就预示着赛罗
            正一点点滑向死亡的深渊......雪依靠着无念剑的支撑终是勉强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向着那湖泊走去,却是不知,在清澈的水面之下竟是
            暗流汹涌。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竟是早已注视着这一切,静静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将赛罗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身子再将清水一点点地灌入他的口中,无奈却是有大部分从嘴角溢出,雪自是心急如焚,但也是一时想
            不出别的办法。正在犹豫间,望了望手中的荷叶,忽的面色一红却是自己将荷叶中的水饮入口中,而后稍犹豫了一会,竟是慢慢的贴上了
            赛罗的唇一点点的将水送人他的口中......此时雪心中极是羞怯,面色潮红,静的似乎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呼吸急促,竟是脑中一
            片空白,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心中只有他的安危,虽说这么做是迫不得已,但眼下却也顾不得这些了,且为他,自己连死都不惧了
            ,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只是雪太过专注,全然不知赛罗已然醒来,视线相对,竟都是呆住了......
            


            57楼2011-11-18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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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围观的(我喜欢喜欢斜眼泡泡)


              IP属地:四川58楼2011-11-1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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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59楼2011-11-19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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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时分,天边的红霞映衬着她的脸颊,自窗口透射进来,红得像血一般。这般美丽、刹那芳华,如梦如幻。夕阳慢慢的落下......
                  落下......忽的,心头一紧,却是感到些许不安,不知为何,这感觉怎也挥之不去。这里,成了婉儿唯一的寄托,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无所
                  顾忌,只是因为这里有他的影子,夜幕降临,今夜无风无月,依旧是那身紫色衣裳,站在窗前,久久凝望。归期不可知、日日盼君归,自
                  赛罗走后,已过3年——这三年中,每晚都会来这里打扫,起初,还不甚习惯,自己并不擅长做这些活。久了,也是慢慢习惯了,她愿意
                  为他而改变,变得安静了、亦不再玩闹,不知从何时开始,却是也能静下心来看看书了,竟是连婉儿自己也觉得好笑。都有些不认得现在
                  的自己了。
                  忽然,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心中大喜,转头望去,一声“大师兄”便几乎喊了出来——却是真元子那瘦高个子映入眼眸。笑容
                  隐去,神情黯然,漠然低声道:“师父......”真元子亦是一愣,看她神情便已猜着了七八分,轻叹一声,走了进来。坐定,正色道:
                  “婉儿,你这又是何苦?!”婉儿身子颤栗,抿紧双唇,久久不曾答话。良久,开口道:“师父......您让大师兄重返师门好不好?”声
                  音似在颤抖,显然连她自己也知道这请求是多么地荒缪,不,对婉儿来说,这几乎是在哀求了!自己是多么希望他回来,哪怕只是瞧一眼
                  便好,不为别的,只是瞧一眼便好。无极宗门规戒律甚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为师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不料真元子
                  话音未落婉儿竟是“扑通”跪倒在地,道:“师父......弟子求你了!”却是不住地叩头
                  赛罗在无极宗之时一直恪尽职守、安分守己,也不曾做过悖逆之事,自小,真元子对其极是宠爱,一身本事倾囊相授,此番将他逐出
                  无极宗,想来,多少也有些言不由衷。只是碍于清规戒律,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你且起来吧。”婉儿这才站起来,退到一旁,正襟危
                  坐。“婉儿。”“是......师父。”真元子顿了顿,道:“为师且问你一事,你需如实相告。”“师父请说。”仍旧低着头,呆呆得注视
                  着眼前的地面。真元子正色道:“你是否喜欢你那大师兄?”这一问顿时却是让婉儿瞠目结舌,一向冷静、沉默寡言的她却是白哲的脸颊
                  之下,慢慢浮起了淡淡红晕,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自处。强自镇定,道:“师父......您......您怎会问起这来了?”真元子嘴角一咧
                  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却是由衷欢喜。婉儿却不知为何,一阵羞怯,心中甚是一片慌乱。却是觉得真元子多了一分
                  亲近之感。笑声渐止,转过头来注视着自己,道:“是也不是?”婉儿顿觉脸上一阵火烫,向真元子看去,发现真元子也正注视着自己,
                  不免有些局促。,但对上真元子的目光,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猛然站直了身子,随即清脆、简练,干净的答道:“是!”一如她那清澈水
                  灵的眼眸,没有丝毫地犹豫反复,亦不含一丝杂质。犹如雨后春笋清脆悦耳。真元子呵呵一笑,道:“这便好了。”随即脸色一变,似是不满,道:“赛罗却也是个榆木脑袋。”婉儿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来,道:“我们私下聊到大师兄时,也是这么说的。”随即笑容隐去,道:“只是,现在众位师长及掌门怕是容不下他了,若大师兄能重
                  回师门,那该多好。”真元子哼了一声道:“那是你掌门师伯的意思,为师可从未说过将那不成器的家伙赶出去了。”婉儿一怔,随即便
                  问:“师父何意?”真元子瞥了她一眼道:“你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为师何意,你岂会不知?”面上的晕红似又深了一层,声音却已和
                  刚才一样平静了,喜道:“谢师父!!”真元子摇了摇头,似是对那赛罗颇有几分不满。又道:“既是如此,等此间俗事了却之后,你的
                  事,为师替你办妥。”婉儿不由得又是一阵娇羞,道:“师父,你......你再如此戏弄弟子,我......我可就恼了!”虽是这么说,心中
                  却也甚是欢喜。真元子正色道:“为师何必戏弄于你,莫非你不愿意嫁给你那大师兄?”“啊......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脸上的表情竟不知是羞怯还是情急了。“那是何意?”真元子见婉儿这般羞怯模样,不觉好笑,便问。稍待,婉儿渐渐恢复了平静,却是
                  从从容容、毫不犹豫地答道:“弟子愿意!”
                  


                  61楼2011-11-22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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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物,你这又是要玩哪出,可怜的婉儿


                    IP属地:广东62楼2011-11-22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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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赛罗清醒之际,是在刚刚跃下的断崖之上,却是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受了如此重伤怎还能安然无恙?血煞倒也罢了,魔本就不死
                      不灭,受伤可以自行治愈,是六界中唯一不入轮回的种族。他全然不知,自己可以保住性命全仗魔界异宝——“魂源丹”据说此丹有起死
                      回生之效,兼具长生不老、永驻容颜之妙用,因此在魔界中代代相传,只有王族才能拥有此物,现下这世上唯一一颗魂源丹在冥王手中。
                      向来从不轻易示人,因对女儿极是宠爱,便把此丹交给了雪。并嘱咐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运使此物,因魂源丹长久以来早已与雪的血
                      肉融为一体,每运使一次魂源丹寿命便也缩短一天。现下雪更是将魂源丹整个逼入了赛罗体内,可想而知,几乎是赔上了性命。
                      “少主,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失了魂源丹,你会......?”血煞极力阻止。他十分清楚这么做的代价,现下,雪仅剩百日性命
                      。无奈雪心意已决,却也明白自己多说无益。“会死?”雪却是笑了,道:“死有何惧,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一死又有何妨?”血煞一
                      怔,随即便住了口。雪勉强定了定神,正色道:“血煞,我求你一事。”血煞俯首,拱手道:“岂敢,少主尽管吩咐便是。”雪释然,
                      道:“此事不得透露赛罗知道,你可答应?”血煞稍稍犹豫了一会,自是知道少主对这男子用情颇深,虽不是十分明白人世间所谓情爱究
                      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若是不答应此事,只怕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便应承了下来。心中却不知不觉有莫名酸楚之感。
                      “我还活着吗?”赛罗坐起来大是疑惑,便问。“算你小子命大,若不是你自身修为深厚,此时只怕早已魂飞魄散了。哪还有命
                      在!”无缘无故被血煞斥了一句,很是无奈,便转头向雪看去,只见雪冲自己笑了笑,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畜生哪去了?”雪掩唇轻
                      笑,道:“在那儿。”赛罗随雪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蚀龙就卧在不远处大口喘着粗气,周身鲜血淋漓,本威风凛凛的上古神龙,此
                      刻,却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不由得暗暗惊叹于血煞的道行修为,却也有一丝不忍,于是便起身想给蚀龙查看伤势,谁料那巨龙竟是立时
                      腾起,一声嘶吼,硬是将赛罗逼退了回来,不得前进一步。可见余威仍在,只是碍于重伤在身难以动弹,如若不然,只怕顷刻间便可至他
                      于死地,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家伙似乎对赛罗掌中的无念剑有些许畏惧之色,也没有了动作。缓缓俯首,紧闭双目,想来是极累
                      了。“它伤了你,你却还要救它?不过看来,这畜生似乎并不领情。”似是嘲讽,却也极是欣赏他这份善良,却是一挑眉微微笑了。
                      “那么——”赛罗无奈一笑,“东西可曾拿到了?”雪笑道:“就是这个。”摊开手掌,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安静的躺在掌心,似散发
                      着晕红,红得似血,高热。“龙魄!”赛罗不由得失声惊呼,此前曾在无极宗典籍中见过其貌,现下一眼便瞧了出来。“无极宗不愧为天
                      下第一修仙门派,当真见多识广!”雪心中一喜,便朝赛罗笑了笑,却见赛罗神情忧郁,似是不快,便问:“赛罗,怎么了?”赛罗幽幽
                      道:“千百年来,天下人为这一颗小小珠子不惜同道相残,你争我夺,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的性命。”雪怔了一下,随即柔声道:“别想
                      这些了,世间不平之事多如蝼蚁,却是管不过来的。无愧于心,便好了。”赛罗默然点了点头,也是笑了。
                      “少主,我们差不多该启程了。”血煞言道,目光在赛罗身上驻留了片刻,瞥见雪肃目目光,随即却是看向别处,心中不由得轻声叹
                      息,雪刚想站起来顿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想来必是魂源丹之因了。血煞、赛罗见状却是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扶住了她,赛罗毕竟是修真之人,一看之下,便以瞧出异样。关切道:“雪,你没事吧?”雪强打精神,道:“放心,我没事。”虽是如
                      此说,面上却难掩憔悴之色,额头缓缓渗出颗颗汗珠。“少主,你......”血煞仍旧放心不下,赛罗更是忧心忡忡,感到不安。却又不知
                      雪到底因何才会这样,看看血煞的神情心中不免疑虑重重,雪见状,竟是笑出声来。道:“你们俩怎么了,干嘛愁眉苦脸的,我没事,真
                      的。”却不知这番话是说给赛罗听的,还是安慰自己的。不过,宁愿他以为自己还能陪着他一生一世,却也好过知道真相痛苦一生。
                      


                      63楼2011-11-23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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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罗似乎犹豫了一会,终还是站了起来,再次试着接近蚀龙。无奈那家伙晃了晃脑袋,仍旧警觉的看着他,口中传出低啸。看来仍旧
                        甚是提防。赛罗无奈,只得住了脚步,任他左思右想却也想不明白这蚀龙因何对他似有深仇大恨。雪在一旁轻笑道:“赛罗,依我之见,
                        这畜生似对你手中无念剑甚是畏惧,你不妨将无念剑扔了试试。”赛罗疑道:“为何?”雪释然道:“无念是以海底玄冰寒铁铸造而成,
                        性极寒极阴,对天地万物都有克制作用。它岂能不惧?”赛罗恍然大悟,立时将无念剑弃之于地,果不其然,蚀龙慢慢俯下头去眼神略显
                        柔和,对赛罗的接近果然放心许多。
                        赛罗以无极宗独门疗伤法门,悉心地为蚀龙处理着伤口,皆是小心翼翼,生怕稍有差池便会惹怒了这大家伙。血煞站在一旁皱着眉头
                        瞧着这一切,喃喃道:“真是个傻小子......”哪知赛罗竟是听到了,笑道:“这不是傻,是以德报怨。”血煞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便
                        不再理会他。走回到雪身边,席地而坐。不时向雪看上几眼,似有话要说却又碍于赛罗在近旁不便开口。其实雪也知道血煞想说什么,却
                        只是抿唇一笑示之。
                        一时三刻,却见赛罗舒了口气,道:“好了,大家伙,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要走了。”蚀龙却是转过脑袋,看了他一会,
                        忽然,竟是流下泪来!赛罗见状,忙说道:“区区小事,不必言谢了。”说罢正要往回走,不想蚀龙呢喃低吼,却是自己跟了上来。赛罗
                        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血煞哈哈大笑,道:“莫不是这畜生要认你为主人?”赛罗转头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它,却见蚀龙点了点头。雪大
                        喜过望,据传这蚀龙性情暴戾、孤僻,同时又高傲、自负,实力不凡。从方才一战便可领略到这四大灵兽之首的超凡实力。若不是血煞乃
                        不死之身只怕也得葬身在这龙爪之下的。
                        赛罗面露难色,一方面蚀龙盛情难却,一方面却又多有不便,带着这么个大家伙上路,多少有些......雪却不以为然,道:“赛罗,
                        你就带着它吧,没事的。”蚀龙似乎知晓了赛罗的难处,摇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一颗紫色珠子,隐隐散发着紫色光晕,握于掌中顿感一股
                        祥和之气。却是透入心底十分的舒服。这下换雪惊呆了,疾呼:“这不是雷灵珠吗?怎会在此处出现?!”赛罗这才定睛细看,却真的是
                        雷灵珠,怪不得方才就觉得有些眼熟。无心插柳之举竟偶然间偶得俩件绝世异宝,这对赛罗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血煞倒是不屑一顾,
                        道:“雷灵珠虽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宝物,但若是不好好善用的话当心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赛罗无奈苦笑,自是知道血煞脾气一向如
                        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多谢将军提醒。”雪却是由衷为赛罗感到心中欢喜,道:“赛罗,这下可好,有雷灵珠在身,想必你的修
                        为又可以上一层境界了,这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事呢,却不曾想,今日这雷灵珠、蚀龙都落入你手,切记好好善用。”赛罗将无念剑插
                        入剑鞘,微微一笑,肃道:“只盼此番能减少一些江湖杀戮便好。”说罢却是仰天长叹。雪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带着些许温柔却
                        似萧索,微风过处,轻撩起了她的裙角,柔顺的秀发掩盖了她的脸庞,似几许柔情却带着凄伤。他就是这样呢,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从不
                        关心自己,对身边的人无微不至,自己却把责任、危险总一个人担着,难道他......不会累么?曾有人对自己说过那么一句话,所谓的强
                        者,是要让他的亲人、朋友,以及心爱之人感到放心,这才是强者。正因如此,他才这么做吗?想来,这一路走来,自己却是什么忙也帮
                        不上,总是要他庇护的小丫头呢!真是可笑至极啊!他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曾抱怨过,这样反而......也许,这样却也不是坏事,有人
                        时时刻刻护着自己,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也是幸福了。
                        


                        64楼2011-11-24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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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同归,呵呵


                          66楼2011-11-25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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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月色,十分皎洁明亮,却隐隐透着些许凄伤之意,月光下,他仍旧对月独坐。柔和地月色映照在这个男子脸上,仿佛带了一丝
                            凄楚。只因屋内只有一张床,赛罗与血煞只得退了出来,道:“你好好歇息,我和血煞守在屋外,以防不测。”说罢,正要走时,雪却拉
                            住了赛罗的袖袍下摆,呢喃道:“赛罗......能留下来吗?等我睡着了你再出去好吗?”望着他,眼波流转,带着一丝莫名感伤,眼眸中
                            尽是温柔之意,不觉握得紧了些。赛罗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却是微笑了,默然点头应声。道:“好,放心睡吧,我会在这里陪
                            陪你的。”说罢却是坐在了床沿。
                            稍待,见雪已然安然睡去,一缕淡笑犹在唇角,只是一直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自己才能觉得安心许多。赛罗轻笑,悄悄起身,将她
                            的手极是小心翼翼地塞回被褥之中,生怕惊醒了她。她熟睡的模样竟也是这般好看,不觉,赛罗竟是看得痴了......不自觉却是俯下身子
                            ,在雪额头轻啄了下,轻轻一吻,尽是疼惜之意。“少主睡着了?”赛罗默然,只是点了点头,便也与血煞一同坐在了台阶上。静谧的夜
                            色笼罩着俩人身上,更添了几分清冷、淡漠之意。
                            “赛罗,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血煞一改平日狂放不羁口吻,肃声道。这倒让赛罗有些不甚适应,略露诧异之色,道:“何事?
                            但说无妨。”看血煞脸色凝重,便已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不知怎的,隐隐觉得与雪似有关联。血煞犹豫良久,终是开口道:“少主
                            她......活不过百日了。”赛罗立时僵在了原地,面色惨白,瞬间失了血色,与那骷髅无异!血煞早知会有如此反应。也不惊讶,继续道
                            :“那日,你被蚀龙重创之后,少主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将体内‘魂源丹’以真法逼入了你体内,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赛罗四肢
                            颤抖不已,脑中一片空白。惨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声音却是嘶哑了,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不过百日......不过百日......赛罗久久呢喃念着,忽的起身,发疯般的跑了开去,无念霍然破鞘冲出,随着他苦楚的思绪,迎风狂
                            舞起来,霎时间,天色大变!原本漆黑如墨地夜色被照得犹如白昼,凌厉、纷乱、悲愤的剑气充盈天际、直达九霄!九霄龙吟惊天变!一
                            时间,绿草茵茵的土地在顷刻间化作焦土!斩断了周遭的一切事物,却也碎了自己的心......众人皆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
                            散。呆呆得注视着他,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不过他们听不明白罢了。却是也猜得出,怕是都以为那男子疯了吧?
                            “血煞,你为何要告诉他,你难道不知他......?!!”雪已是气急,一时情急竟是狠狠地扇了血煞一耳光。血煞也不言语,漠然领
                            受,良久,言道:“至少,少主不用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痛苦......”雪却是充耳不闻,快步走了开去,柔声道:“赛罗,你莫信血煞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心中苦楚,天知我知,虽不能与你分担,便与你一同承担,只盼有朝一日——”却是赛罗打断了她的话,痴痴问
                            道:“这是真的吗......”雪身子微颤,此刻面色与赛罗一般惨白。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一时间俩人默然相对,久久凝望彼此。雪自知瞒
                            不了一世,如若再不亲口告诉他真相,照他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何事来......却是怎么也不敢往下想了。
                            只得言道:“是的,是真的。”岂料雪话音未落,赛罗竟是双膝一软,瘫坐于地,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时,一切的
                            一切,都......只是现在,物是人却非,锥心之痛,原来如此!只盼有朝一日,能与心爱之人欢欢喜喜在一起的,他的夙愿仅此而已,可
                            惜,现下似乎这也成了奢望,害怕什么?是的,他害怕失去,这一生他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东西......想挽回,却已是无能为力。天地不仁
                            


                            67楼2011-11-2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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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唯一珍惜的东西也要收回吗?雪径自来到他身旁,也不言语,只是将他本已冰冷的身躯轻轻拥入怀中,轻柔如许,笑言:“傻瓜,我不会死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无论今后我身在何处,都会陪着你的......”不觉赛罗泪水早已决堤,本坚强不露的他,此刻却哭的像个孩童一般。雪自是明白,他外柔
                              内刚、似刚却柔,最是重情。此刻,已不需要任何言语慰籍,需要的,只是她的臂膀罢了。“为何要救我?堵上自己的性命?!”良久,
                              赛罗似是渐渐平静下来,问道。雪释然,微笑道:“我只愿你活着。”赛罗怔住了,不曾想,他竟是将心意说得如此直截了当,一时间,
                              竟不知如何应答。
                              只愿你活着......只愿你活着......世间又有多少痴男怨女,能做到如她一般。没有山盟海誓、亦无需天涯海角的至死不渝,世间真
                              情,饶是如此,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但求能与心爱之人厮守终生,便已足矣!血煞远远看着这一切,幽幽言道:“少主,你一定要幸福
                              ......”起身,走回了屋中。却是呆住了,只见屋内站着一人——一身紫色衣裳,轻纱掩面,秀发及肩,似是凌乱,遮盖了半边脸庞,却
                              仍旧遮不住这女子的美,似是憔悴,却是凄伤,隐隐透着几许温柔,微风轻掠,撩起几许发丝,却是神伤。竟有动人心魄的美丽。许久,
                              却听得那女子如银铃般的甜美嗓音飘然入耳:“久违了,血煞。”血煞一时愣神,却是惊讶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良久,问道
                              :“你是......婉儿?”只见那女子转过身,拂去面纱,道:“不错,正是我!”
                              “刚才的一幕,我也瞧见了。不知是否——”婉儿戛然而止,目光却是越过血煞肩头,痴痴地盯着来人。一时间三人都是惊呆了,赛
                              罗嘴角抽搐几许,终是言道:“小师妹......你长大了。”自己与他见面的情形,已在此前想了千次万次,只是如今的他却已堕入魔界
                              ,万劫不复了,为天下正道之士所不耻。自己是劝他回头是岸?亦或是不顾一切,随他而去?此刻心中竟是没了主意。俩人就这么彼此
                              望着,许久不曾开口。婉儿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忧虑,不知何故,却不敢上前。缓缓低声唤道:“大......师兄。”“嗯。”他应了!他应
                              了。婉儿心中一喜,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虽是样貌陌生了许多,却还是没有改变,依旧是从前那个他。样貌可以改变但是,那份心底初
                              识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的,就似她对他的心意一般,3年了,从未曾改变过。不知何时,屋外似传来隆隆雷声,紧接着瓢泼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房檐处,啪嗒啪嗒甚是清脆悦耳......“小师妹,你瘦了。”赛罗话音未落婉儿竟是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头扎入了
                              赛罗怀中,竟是不自觉地哽咽了。三年地如斯思念,日日夜夜地想着念着。这一刻她是怎么也不会再放手了、屋外,雨一直下......一直
                              下。赛罗却也没有拒绝,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着,只是,不曾有只言片语。许久,忽听婉儿道:“大师兄......你跟我走吧。”赛罗一
                              愣,问道:“去哪儿?”“随便吧,你爱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好不好?”眼神充满了期盼,甚是有隐隐哀怨、凄伤。赛罗身子大震,
                              深吸一气似是决意,良久,言道:“对不起,婉儿,我不会离开雪。自小,我都只将你视作妹妹而已。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并不是
                              爱。”不等婉儿答话,赛罗便已转身没入雨中,雨似乎更大了,渐渐的便瞧不真切他的身影了。“下次如若再见,你用剑吧!”赛罗的声
                              音,透过大雨,清晰传来。独留婉儿一人站在雨中,却是无意避雨,任雨水将自己淋了个透湿......
                              


                              68楼2011-11-2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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