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d约定吧 关注:422贴子:40,007

回复:原创:《沧桑雪叹》(赛罗、雪)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好悲凉,只觉得婉儿的存在是唯一的温暖点


IP属地:广东144楼2012-02-01 19:10
回复
    冥王自此再也没有踏进女儿的闺房,只因触景伤情,女儿生得极似妻子,难免会伤情,自此,便对女儿从此不闻不问。虽说如此但心 中也甚是挂念,自己与妻子就这唯一独生爱女,怎能不疼爱有加?只是自问,这些年来自己忙于族中诸事对女儿疏于管教一直以来全是妻 子照顾女儿起居,对他这父亲来说,自己也是颇为陌生。父亲这词,在女儿心中,已渐渐淡忘了。好在女儿有血煞照料,自己也放心许多 。血煞办事一向谨慎,最得自己信任。交给他,尽可放心。 侠义?仁心?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也不过是世间人伪装自己的借口罢了!大难来时各自飞,谁岂会顾念谁的死活,人心冷暖自知在 自己看来,这世间所谓的侠义、仁心,在那一刻仿佛荡然无存了!不过是为了博得天下人的赞美罢了。娘亲倒在血泊中......那一刻心中 溢满了恨意,细看娘亲唇角竟有浅笑犹在。是啊,用自己一命换女儿一命也是死而无憾、死得其所了。恨,恨此时为何没有人来帮帮自己 是的,自己恨透了那些所谓的神仙;所谓的正道;所谓的正义,滥杀无辜,难道这就是正义,这就是正道?!若是如此未免虚伪可笑!恨 透了自己,恨透了这冷漠无情的世间,但是这又能挽回什么?若是如此娘亲能回来的话,纵是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了。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曾经自己很是相信,但现下自己明白了:人本就改变不了宿命,即使如何努力最终结果仍是一样。 “少主,你还好吧?”转头看去,血煞立在一旁,正看着面色憔悴的自己,只是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未有丝毫话语,血煞心 下担忧,不禁也是跟了出来。只是静静的走在身侧,不忍打破这宁静。“血煞,你不必跟着我了。”少主虽年少,但行事已与冥王一般无 二不得不服从,面露难色,道:“主上有令,属下必须寸步不离少主......这.....”话音未落雪厉声:“让我静一静!”便疾步走了开 去,渐渐地那抹白色身影,便隐没于前方幽林中,看不真切了。血煞轻声叹息无奈只得留在原地静候。也不忍前去打扰。让少主独自呆一 会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者说此处乃是魔界,亦不用担心少主有什么危险,纵是有,也不必害怕。唯一令自己隐忧的是,自此之后只怕这 件事会成为少主心中永恒的伤痛了,肉体受了伤还有药可医,但若是心伤,只怕......正思量,忽的,竟从竹林中传来笛声,只见雪从袖 中拿出了一只翠绿色,上雕有双凤的短笛,做工极是精细一看便知非凡间之物。轻轻贴在唇边,吹了起来。 细听,这笛声悠扬婉转,摄人心魄却又无限哀伤,冷如冰霜,虽清沥醒神,却也潸然泪下。实是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感同身受,高山流 水知音者得如今,自己的知音寻寻觅觅又在何处倾听?少主自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曲子名为《悲回风》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最合适 不过了,只是如今王妃却再也无缘听到了。 赛罗、婉儿都是一惊,静静的听着雪的诉说不忍打断,赛罗心中更是感同身受,想自己无父无母这种痛自是能够体会,婉儿忍不住义 愤填膺骂道:“这些人,好没道理,怎能如此残忍!”雪只是微笑,并不在意,虽说如此心中也不否认婉儿之言,那时心情,也是如此。 婉儿忍不住道:“姐姐,你没想过报仇么?”笑容淡去,自己何尝没有想过,只是那么做也是徒劳,便能换回娘亲性命吗?自知不能,又 何必如此,旁人不仁,我却不可不义,无愧于心便好。婉儿见师兄不发一语,也是不快,人家如此悲伤,难道不会安慰安慰?赛罗只是笑 笑,他了解雪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也显得苍白无力,自己只需在身旁,静静相陪也就是了,罢了却是握住了她的手,雪略显惊讶,不觉俩 人却是相视一笑。婉儿看在眼里不免心中惆怅。难怪雪一直未曾提起自己的母亲,如今,站在这无字碑前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心 痛?又或是欣慰,不可知其源。雪缓缓蹲下,面颊轻触已有些风化的碑身,轻声唤道:“娘......我回来了。”


    145楼2012-02-02 16:58
    回复
      2025-05-21 05:20:32
      广告
      赛罗也是缓缓蹲下,不知为何,心中惆怅,婉儿立在身后,师兄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不问可知,此时却也不忍打扰,转身走出洞外, 血煞多时音信全无,心下不免担心,又觉好笑,那人修为至极岂会有什么危险?纵是有,只怕也无需自己牵肠挂肚吧,只是,如此担心他 究竟为何?思来想去却是轻笑一声,倚着穴壁坐了下来,紫凝剑置于身旁,泛着幽幽紫芒,似流水一般温柔细腻,回头望白衣如雪,也是 微笑。赛罗一言不发,只是淡笑,不忍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宁静,竟是转身,退了出来,雪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若在一旁到显得有些 唐突尴尬了。婉儿略显诧异,道:“怎不陪着姐姐?”赛罗转头望向他,道:“我自问自己的生死也可看轻......”赛罗顿了顿,“只是 现下方才明白,人生不过一场空梦,生死之事,乃自然因果,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婉儿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虽不懂此话何解但却能体 会师兄此时的心情,若一切如初,也不会似如今这般烦恼了。 “娘,我嫁人了......”雪说到此处,不禁喜上眉梢,不觉又抱有几分歉意,娘亲对自己虽是视若掌上明珠但唯有一件事却是非常厌 恶——与男子私定终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娘亲看来便是不变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乃魔界少主,将来定要承继爹爹大位,成为魔界之主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只怕,娘亲若是在世,定会责怪自己了。“娘,女儿真的很爱很爱他......”回头,瞥了一眼赛罗的身影,溢满了 幸福的微笑,幸福,不过如此罢了,俩人相依相伴,同游万水千山;御剑江湖,不问恩怨情仇;岂羡神仙!雪笑意更显,轻唤:“娘,您 会答应的,是么?”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丝丝穴风,冰寒彻骨......面色更显憔悴了。不知何时,赛罗也已来到身旁,倒把自己吓得不 轻,抛去几许嗔怪眼神,不语自知。赛罗似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尴尬的问道:“雪,伯母姓名?”雪恍然大悟,只顾 当下,倒把这事给忘了,有些无奈,起身。道:“琴。”不想话音刚落,赛罗却是若有所思般良久未曾开口,不觉好笑,便问:“想何事 ?这么入神?”赛罗这才被拉回思绪,看着雪,欲言又止,竟是有些局促。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一扫平日作风,颇为有趣,良久赛罗道 :“伯母她......答应了?”闻言,雪忍不住掩面轻笑,见他如此还以为有什么难事,不想,竟是这个实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柔声似耳 语:“你何不自己问问我娘?”说罢,笑意更显。赛罗也是无比尴尬,不过心中甚是欣慰,这次,是自己第一次见雪如此开心。也减去了 不少忧虑。只要她开心,这便好了,虽不能为雪做什么,心中内疚自责,不过现下见雪如此,这便好了,也许这已足够。 问起雪为何迟迟不接掌魔界,雪只是淡笑并没有言语,只是自己心中何尝不想为爹爹分忧,爹爹已是风烛残年身字大不如前,只是这 等事自己实是做不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从未想过,曾向爹爹提议,将此位传于血煞。血煞精明谨慎,比自己更为合适。无奈爹爹 一意孤行,执意不肯。也知爹爹脾气固执,故不再提。这事也就一拖再拖,至如今也没有一个结果。自己更喜现如今的生活,自由自在不 用顾忌那些繁杂的规条。自由自在,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自己身为爹爹的女儿,自是不能违背。身为魔界少主,理应承担这责任。只 是,自己还有多少时日是否可以完成这事却是连自己也不知道。回头再次望了一眼那墓碑,眼眸中满是感伤,虽恋恋不舍,也必须离开了 。便道:“走吧。”赛罗点点头,二人一回身,婉儿却不见踪影,大惊,疾步来到洞外,茫茫绝壁,尽是落雪,空留风声轻和,赛罗脚边 紫凝剑似是悲鸣!


      146楼2012-02-03 16:32
      回复

        赛罗拾起紫凝剑,心下心急如焚,一时三刻的功夫小师圌妹便没了踪影,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此时心情不问可知。雪也是一般心情,二
        人不做停留,御剑离开了时辰汐洞,去往圣殿,向天帝询问婉儿下落,哪知刚一落脚就瞥见婉儿与血煞跪在大殿中圌央被绳索缚住手脚显然
        是被擒住了,赛罗心下大怒,心想这天帝怎如此不守信义,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想冲进去救下他们,自己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小师圌妹与雪
        了,自是不愿任何一人受到伤害。“静观其变,若是你现在进去,只怕会害了他们。”雪肃道,只是自己现下哪还听劝,早已火冒三丈。
        雪见多说无益,自知赛罗秉性如此,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是徒劳。
        再者说,自己也担心血煞,只得如此做了,“天帝,你这是何意?”赛罗怒言,声音充斥着寒意,眼神冷峻,细看,竟有杀意隐现,
        手中无念剑颤栗不已、蠢圌蠢圌欲圌动,虽未出鞘,却已锋芒毕露!分明一片肃杀之意,雪见此,也不阻止,不发一语在旁冷眼观望。见此天帝
        并不惊慌,肃言:“你等四人擅闯神界,更有甚者伤我神界众将领,可知死罪!?”话音未落血煞大笑道:“神界之人都如你一般是非不
        分么?”满是蔑视之意。这天帝虽为六界至尊,不想却是这般糊涂,当真可笑!天帝一时语塞,气得面红耳赤,不想却被血煞一言弄圌弄得
        哑口无言、颜面尽失,如此怎能不气,但也知血煞之能整个神界只怕无人能及,也是动他不得。
        雪依旧没有言语,血煞说得句句在理,自己又何须多言,为这天帝解围?倒不如在一旁静观其变最好。血煞虽是自己下属,此时自己
        到来了兴趣,想看看这天帝如何瘦成,虽如此说,还是望了血煞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毕竟若是此时让天帝难堪,日后受苦的,却是魔
        界百圌姓,其中利害轻重,自是一清二楚。赛罗忍无可忍却是强圌压怒火道:“我师圌妹与此事无关能否放了她?”婉儿低着头不发一语,心中
        甚是懊悔,自己长大了,以为自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师圌兄保护,哪知到头来却还是连累了师圌兄与血煞......很是内疚自责,也许若是
        自己能不再胡闹......哪怕如雪一般沉着冷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转头看了看血煞,低声:“对不起。”也不知血煞是听见了或是没
        听见,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了看自己,片刻,便移开了视线,仿佛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神不再冷若冰霜,甚至有些温暖,也许是幻觉吧
        ,自己这么思量著,这温柔如斯的眼神,只有师圌兄才拥有,但,自己确确实实看到了。
        天帝良久不言语,俩人就如此这般望着,气氛仿佛压抑的有些令人窒圌息,无一人言语,静得有些可怕,只有风声轻掠,仿佛剑拔弩张
        令人不寒而栗。“好吧,你俩走吧。”赛罗面色稍显柔和,却并没有动作,只道:“我们一道来便也一道走,让我撇下朋友与妻子,却是
        万万不行!”血煞心中坦然,却是由衷感佩赛罗。什么才是生死之交?便是如此了。天帝也不说话,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这男子的决意,足
        可看出这人重情重义。只道:“若是他们二人之中,只能留下一人,你选谁?”赛罗毫不理会天帝,无念剑世界破鞘而出,剑锋流转满是
        炫目流光,斩断了缚住二人的绳索。出这偌大神界又岂能如此简单?赛罗方才丝毫没把天帝放在眼里,又岂能轻易绕过他?顷刻间数千名
        神兵便将四人团团围住直是水泄不通,只怕是走不脱了,血煞雨突围,雪斥道:“休要再生事端!”血煞无奈,只得从命,又怎会不知少
        主心思,自小少主便最是讨厌战争、杀圌戮,无论旁人待她如何,总是以德报怨。只是这么做,伤害的,总是自己,但少主却从未改变过。
        若是改变了,就不是少主了吧。雪拨圌开众将,肃言问道:“天帝,若以我为质,你能放过他们吗?”众人皆惊,哑口无言


        149楼2012-02-05 17:20
        回复
          “我看谁敢!”血煞怒喝,一凝劲,竟是弹开众将,疾步掠影,以来到天帝身后,刃锋直逼眉心,只需进得寸里,天帝只怕早已命丧 当场,此时血煞杀意已起,众人皆胆寒,竟丝毫不敢有所动作,无人敢阻拦。雪怒斥:“血煞,退下!”血煞却丝毫没有动作,刃锋寒光 乍现,尽是杀意,令人不寒而栗,风静云凝,竟有窒息之感!瞠目结舌。天帝亦不敢有所动作。视血煞眼眸犹如深渊一般清澈明朗,却又 如冰如霜,寒彻九霄,觉察不到丝毫生的气息。这眼神,似要把周遭一切烧尽,虽无怒容,却是比那有过之而无不及!雪明白血煞是真的 怒了,此时只怕自己再多说,也是徒劳。重复道:“退下,你想违命吗?!”血煞依旧没有动作,只道:“少主,往日您说的话,血煞从 未违逆,但,这次不行!”雪气急,胸中气血翻涌,极是难受,已不能言语,身子一个踉跄,只得靠在赛罗怀中。 婉儿急道:“别闹了!”血煞见此,也是收了兵刃疾步来到雪身边为她细细查看伤势,良久之后,知雪只因长途跋涉体力不支这才晕 厥心下也是放心了些,赛罗微怒。道:“纵是他们不对,也应谨言慎行,哪有如你这般行事?!”虽说如此也并无责怪之意,也知血煞一 番好意只是如此一来,只怕更难脱身了,刑天虽为神界大将军,但此时却也不方便说话。心下也颇为忧心血煞,经此一闹只怕不会有什么 好下场。以血煞之能想必少有人能伤他又何须自己担心?只是,那女子为何会如此?......瞧她面色,似乎已病入膏肓?!片刻,也是移 开了视线,只是就此片刻,却也忍不住惊叹于雪的美貌。一袭白衣清丽脱俗,肌肤似雪,几乎吹弹可破;如柳细眉点缀其上。轻动便倾城 。只见天帝瘫坐在御座之上,自不必说,方才的一幕令他心有余悸,竟是半晌不能言语,血煞之勇武六界只怕无出其右者。虽秉性暴戾冲 动,却也忠心耿耿,也是让自己十分佩服。 “天帝,您意下如何?”雪勉力起身,便问,赛罗只是看了看雪,知其已决意如此,便不再说什么,血煞不由分说挡在雪身前,喝到 :“若伤少主,需先杀了我!”决意。不论雪如何劝说,也没有丝毫后退。冥王就这唯一爱女临行之时曾千叮万嘱要血煞好生照料,如今 却是这般局面,已有负所托,绝不能再让少主身陷险境。自己清楚,少主若是落入这等人手里,焉能有好下场?自己就算力不能敌,只愿 保得少主周全,哪怕豁出这性命亦在所不惜。此情此景,竟与千年前如出一辙,不过那时少主还不及腰,要脱身也是轻而易举,但是现下 只有放手一搏,哪怕是拆了这神界!雪道:“血煞,你且靠近些,我有话说。”血煞应声,附耳过去,也不知雪与他说了什么,只见血煞 面色阴郁,只道:“走吧。”便带着婉儿与赛罗离开了神界,赛罗起初不甚放心。雪微笑:“别让我担心,好么?”虽不舍,也知雪心思 若是留在此地,反会拖累她,也只得随血煞离开了。


          151楼2012-02-06 16:52
          回复
            潜水多年,话说没什么好评论的,文科不是很好,会毁句的...
            然后,,,lz求分段.......


            IP属地:浙江152楼2012-02-06 20:33
            回复
              婉儿一路之上都在数落血煞的不是,在她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该把雪一人留下,本就体弱,时日无多。血煞岂会不知?!一路之上 怎还可如此了无心事,奇怪的是师兄竟也毫不反对,此时一言不发,俩人并肩而行,血煞则独自一人走在前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气氛 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冷了。赛罗岂会不知师妹心思,以她性子若不拦着,只怕要闹得天翻地覆了,赛罗又何尝不是一样心情,只是雪决意如 此,自己也是多说无益,以一人性命保得三人平安,也是好的。更何况这虽说是血煞过错,却理应由她承担,也没什么遗憾的了,赛罗自 是知晓雪此番用意,可谓用心良苦,只是不知临行前雪与血煞说了些什么。
              想到此处,也是快步追上血煞脚步,便问:“雪与你说了些什么?”血煞一转头,面色又沉了几分,肃道:“与你何干!”话音未落 又觉自己有所失态,便顿了顿,语气稍显柔和,道:“不要试图救我......”赛罗怔住了,良久愣在原地,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不 想婉儿斥道:“如今雪姐姐有难,岂能坐视不理?!”赛罗无奈摇了摇头,小师妹自小便是这性格,容不得世间不平之事。心下也不否认 婉儿所说,何况雪与自己已是夫妻,虽无明媒正娶,焉有不救之理?断不可让雪一人在那神界受苦,若是不救,只怕二人从此再无相见之 日了。
              血煞心中更是苦楚,少主之命不可不遵,但若如此,怎可放心,少主不能不救这乃自己分内之事。无需旁人相助。眼下只得先回魔界 ,禀明冥王之后再行从长计议。三人心中都是一般想法无论如何都要将雪救出来!冥王听话也不言语,只是让血煞三人去客房歇息,独自 一人坐在御座上,许是累了,没一会儿便倦意袭来,便倚靠扶手沉沉睡去。大堂内寂寥无声,静得有些狰狞,徒留几许火光摇曳,映照在 冥王脸上,细视竟已有深深几道皱纹,更显憔悴之色——琴,这些年来,我从未让雪儿出过魔界半步,也不知是对是错?在妻子墓前,十 几年前的冥王意气风发,发间却已有几缕银丝,左手边擎着的,正是凤笛,此物正是琴留给爱女的唯一遗物。失去妻子,已是遗憾怎能再 失去这唯一的女儿?!唯有重出江湖,再君临六界!
              雪被囚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中身子本就极是难受,更甚多日水米未进,受尽百般折磨,浑身上下早已体无完肤,皆是伤痕。但自己 却毫无怨言,本就是种因得果,如今自己落在他们手里那些千年前神魔大战失利的将领们岂会轻易绕过自己?日日夜夜受刑几乎将神界千 种刑法一一尝尽,那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了。虽天帝吩咐过不可动用私刑,只是惩罚便罢,哪知这神界尽是些阳奉阴违鼠辈,哪顾得了这 许多,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方才解恨。虽是如此,但心下却甚是平静皮肉之苦怎比得上锥心之痛?亏得数日来刑天每每送些饭菜进来, 虽非山珍海味,也已满足了,现下自己可再不是什么少主了。“谢谢。”刑天自顾自地放下饭菜便走了出去,只是看了看自己便走了出去 ,那声谢谢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既是血煞的朋友,自己自当尽力,虽不能助她逃出生天,略尽绵薄之力,也可安心了——“神有何 欢!”刑天自嘲低语。雪莞尔一笑,自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153楼2012-02-07 16:58
              回复
                血煞回到府中,便把自己锁在房里,谁也不见,纵是冥王,亦是如此,冥王轻叹,有自责、无奈,也有愤恨。血煞脾气自己也是一清 二楚,放眼天下只怕无人可勉强他,也只得放弃了,遂吩咐下人准备了些许酒菜放于门外,吃与不吃也只好随他了。自己再担心也是徒劳 无用,侍女依言守在门外,过了数日,心中不忍,道:“将军,如此下去,怕是要饿坏了身子,您好歹吃点东西吧?”血煞一言不发。许 久不见回应,侍女更是心急如焚,又不敢进去。若是冲撞了血煞后果不问可知。婉儿正巧路过,只看了一会便明白了来龙去脉。想这血煞 也是当真好笑,堂堂大将军,怎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把这饭菜给我吧。”侍女不敢多言,想既是将军至交,总比自己合适罢了,遂将 酒菜交予婉儿便退了下去。
                “好威风,好煞气!”婉儿道。推门而入,将酒菜放下,看着血煞,依旧面无表情,虽无怒气,却印有杀气藏匿。不想血煞只是轻哼 一声便不再去看婉儿。从未曾有人如此放肆,胆敢闯入自己的屋子,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少主如此也罢了,怎这女子竟也如此?婉儿 见此也不言语,笑道:“何人惹将军生气?”婉儿自知血煞心思,但也不可这般与自己赌气,雪定要救,这也是大家分内之事,并非血煞 一人之事旁人惧血煞,自己偏不惧!遂端起酒菜,柔声道:“将军,我来喂你~~”血煞登时怔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往日整天吵吵闹 闹一刻不得闲的婉儿这回怎么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到让自己颇不习惯。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方才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一时之间竟不知说 什么好了。只是伸手接过酒菜,自顾自吃喝起来。
                婉儿心中窃喜,血煞虽脾气暴戾,不想竟是这般简单之人,此时血煞模样,真叫人难以置信他会是一个百战不殆、雷厉风行的大将军 ,血煞全然不在意婉儿竟自斟自饮起来,一向多话的婉儿这会儿也是安静了下来,自坐在桌边,陪着他,看着他饮酒。他往日都曾是这般 吗?有了烦恼,不愿诉说,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自嘲这魔界敢与血煞亲近些的怕是只有雪一人旁人又怎敢接近,更不用说与他交心 了。如若可以,只要他愿意自己愿做他的倾听者。只是,只怕血煞......“别喝了,酒能伤身。”罢了且将酒壶夺了过去,此时的血煞已 微微有些迷醉,不知不觉,竟是枕着自己的手,睡了过去,想将手抽回来见血煞睡的沉心下不忍也只得随他了。只是血煞迷迷糊糊呢喃着 话语,虽听不清,但心下也可猜到,是为雪而忧心。
                轻手拨开了他额边的黑发。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往日直觉他冷若冰霜,此时却露出了感伤的神情,不觉让人疼惜。他心中从未 曾有过任何东西,唯一有的、念的只有他那少主,殊不知这世间还有多少赏心乐事未曾经历过,如此,他不累么?生尽欢,死无憾。如他 一般,即便心中苦楚,断不会与旁人说起吧?
                雪在这牢中,日日受人鞭打数日过去,也不曾言语一句,只是周身上下已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原本雪白的衣衫此时满是血污,褴褛 不堪,惨不忍睹,若非刑天照顾每日送些饭食来。只怕自己早已丧命了。“将军,您不能进去,此乃天帝严令?”刑天瞧了瞧那侍卫,寒 声道:“天帝可曾使你们动用私刑?!让开!”侍卫再不敢多言,只得让刑天入内。“姑娘,对不起,让你无辜受累。”雪淡笑,也是摇 了摇头。并没有言语,刑天也是明白雪心思。微笑,放下饭食,欲走忽听:“公子等等......”


                154楼2012-02-08 17:10
                回复
                  2025-05-21 05:14:32
                  广告
                  刑天停下脚步,转过身,便问:“姑娘还有何事?”雪欲言又止,只是看着刑天,面露难色,刑天岂会不知雪心思,自己乃神界之 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是常理,便道,“姑娘尽可放心,有话直说便好。”雪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刑天细看也是 略微吃了一惊,暗暗佩服这女子的隐忍,只因此处无笔墨纸砚这信竟是用鲜血写成的,换了旁人短的无如此勇气,更何况是一弱女子。刑 天看了看雪此时的雪已无气力开口,刑天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自不必说这信定是要他带往魔界交予血煞。这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 劳,何足挂齿?也许久未到人界一游了,自己正有此意。
                  这时雪身子一个踉跄,不想正好倒在刑天怀中,也许是连日来阴寒之气入体加上有伤在身这才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刑天自嘲这女子分 明这般痛苦却为何还要硬撑,难道不怕丢了性命?当下也没多想,自抱起她,不顾侍卫拦阻出了这阴冷潮湿的地牢,安置于自己府中,吩 咐下人务必好生照料,言罢。一身戎装。红袍黑甲,自不必说,又要出征战场了。下人、侍女哪敢违逆刑天旨令,对雪悉心照料,锦衣玉 食、山珍海味,将自己奉若上宾。只是如此到让自己有些不习惯起来。朝夕之间从阶下囚成为贵宾,这多少有些使自己受宠若惊。虽说如 此,也是心中感念刑天的救命之恩。只是如此一来,只怕自己恐会连累他,想到此处,心下甚是不安。自己平素最不喜欠人恩情,但这份 情,自己只怕无以为报。刑天又岂会不知这么做会触怒天帝,违反天条,但自己丝毫没有做错,纵是天帝怪罪,也无话可说,既多说无 益,又何必勉强,自问心无愧便好。虽说神魔势不两立,在自己眼里又有何差别,心正,这便好了。想到此处调转方向直奔魔界而去。“ 来者何人?!将军有令,擅入魔界者,死!”不由分说,劈头便打,刑天不慌不忙巨阙应声出鞘,霎时间寒光乍现,剑势冲天,直达九霄 !只轻盈一挥便将那些人手中兵刃尽数折了去!
                  并不想伤及无辜方才那一辉自问没使上几成力道,哪知这些个人竟被吓得不敢近前了。自觉失礼。便道:“叫你家将军出来,我有话 说。”自收起巨阙,静坐在一旁守候。巨阙乃剑尊,威力巨大,可是,如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擎起此剑?刑天便是唯一一位了。正因如此 这些侍卫才会如此惧怕,若是方才刑天使足了力道,他们哪还有命在?侍卫哪敢怠慢,自去通报血煞知晓,血煞正在气头上刑天此时来访 ,不候久一点怕是不行了,良久还是决定去见见这老朋友,兴许能知道些少主的消息。刑天见三人过了许久才出来迎客不免有些不快,正 要开口发难不想血煞劈头便问:“少主可好?”自不必说这是三人现下最想知道的消息,刑天瞧了瞧血煞也不曾开口。血煞这脾气哪经得 这般拖延不由得火冒三丈,道:“有话快说!”良久,刑天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人脾气一点都不曾改变,自己不过试他一试不曾想 这家伙到当真了。自己在此也不便久留自从怀中掏出书信交予血煞,便御剑而去了。血煞看完舒了口气。自去将这消息禀与冥王知晓,也 可让他放心。赛罗可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睹物思人,见了书信思念之意有增无减,唯一令自己安慰的是,雪暂无性命之忧,也可放心了


                  155楼2012-02-09 16:50
                  回复
                    谁言别后终无悔?现下雪却是有些后悔了,既缘由天定自己与赛罗又为何如此这般情深缘浅?时至今日,回忆若初,如非自己上山采
                    摘草药突遇抢匪,又怎会遇见他?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本想与他相伴,抛却一切烦恼御剑游历天下看尽世间繁华直到老去,无奈现如
                    今只怕是断断不能了。自己身圌子一日不如一日还谈何游历天下,此刻只盼再见他与爹爹一面,便已足以。如此这般天天被人伺候着了无心
                    事虽心中过意不去,多次想拒绝,又怕让婢女们为难既是刑天一番好意,自己又何苦如此?只是不知赛罗、血煞等人如今在魔界过得如何
                    心中甚是想念,听得侍女言刑天出征凯旋而归,便打算去打听打听。刑天闻言,竟是大笑不止,道:“血煞么?姑娘莫要担心,他们很好
                    。”想起前几日血煞那番说辞,不觉好笑,却也佩服血煞此人,如此忠心耿耿,天下间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话音未落,殿前侍卫神色慌
                    张来报,细问之下才知血煞一干人等竟是不管不顾闯上神界,带领魔界众将将圣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自不必说,血煞此番是来要人的。
                    刑天并不惊慌,提了巨阙,与血煞一战自问在所难免,只是如今各为其主,神界危在旦夕,虽二人想来难分高下,现今也只有拼死挡
                    住血煞了。神界有难身为神将,岂能袖手旁观?只道:“点齐人马,随我去圣殿!”侍卫应了声,便去安排。“将军,请让我同去!”既
                    是血煞,况且这件事由自己而起,怎能不去?语声中透着果断与坚定,看着刑天,目光清澈如水,隐带着丝缕寒意,非如此不可!刑天释
                    然,道:“走吧......”心中一清二楚若是自己不亲自前去,此间误会只怕会越来越深,若是重蹈千年圌前的覆辙,自己必将内疚一生了。
                    无论如何自己已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杀圌戮带给人们的只会是无尽的悲伤、痛苦,仇圌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千年圌前自己已然失去了
                    娘圌亲,若是再失去爹爹,却是怎么也不敢往下想了。只是快步跟上圌刑天脚步,此时此刻刑天脸上完全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肃容,细觉
                    竟还有一缕悲伤,是啊天下间有谁想战争,驰骋沙场虽可名留青史、功成名就,又岂是自己本意?若是可以,情愿放下这柄巨阙。,再不
                    问江湖世事,岂不快哉?
                    天帝、冥王本事相识,此刻相见却犹如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想也在情理之中,千年圌前整个神界被冥王一人一剑搅得天翻地覆,令自
                    己损兵折将、颜面尽失不说,还差点命丧“血竭”剑锋之下,怎能不恨?杀妻之仇又怎能不报?自是一时之间剑拔弩张,风静云凝虽未出
                    手,已是一片肃杀。“你还活着,只是不知,是否还如当年一般修为?!”虽不动声色,心中也还是觊觎三分,冥王修为自己也是领教过
                    的,血煞尚且如此厉害,真不知过了千年,冥王修为已达何种境界?冥王唇角一勾,寒声道:“废话少说,还我女儿!”“血竭”已黑色
                    剑气腾起,虽隔数步,杀气正盛!只消片刻,原本在前护驾的将士已悉数毙命,而冥王却是立在原地丝毫未动!兵不血刃!便是如此,当
                    真可怕至极!身圌子轻圌盈一动手中“血竭”便已应声飞出——腾起,直刺天帝咽喉!生死,仿佛只在一念之间......“天帝,我的耐心可是
                    有限的——”惊觉背后一阵寒意,原是血煞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飘然而至,自己竟毫无知觉!血煞握住“血竭”直逼自己咽喉,细觉,竟
                    已渗出圌血来,滴滴溅落于地。只听一声闷响,巨阙呼啸掠至,竟是震开了“血竭”俩剑相遇,剑气激圌射自在空中逗得难解难分,巨阙不愧
                    为剑中至尊,渐渐的竟把血竭给压了下去。眼看胜负已见分晓,冥王面色不改手握剑诀,顿时血竭剑气大胜黑芒顿起,竟后来居上不费吹
                    灰之力又重占上风!血竭黑色剑气渐渐隐没巨阙身形,剑气充盈殿内目不能视。只听得声音四散开去,偶有青光隐现也不知胜负如何?霎时间一声爆裂,屋瓦皆碎。血竭、巨阙双双应声而落深深圌插圌入地中。动弹不得!忽闻:“爹,住手!”


                    156楼2012-02-10 16:31
                    回复
                      冥王指锋渐转,血竭便应声而回,见女儿安然无恙,便无心再做缠斗。便问:“女儿,尔等可有伤你?”雪微笑摇了摇头,望向冥王 手中的血竭仙剑,释然,爹爹曾发誓,今生绝不再启封这柄剑现下为了自己那还顾得了那许多,在冥王眼中女儿无事,便是最好的了。雪 望向赛罗虽知他这么做乃是迫不得已,担心自己安危可血煞冲动胡来也就罢了,怎连?!心中略显不快,向赛罗投去嗔怪的眼神。自是心 领神会知其意,但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望着雪,半晌道:“雪,没事吧?”雪走至跟前,嗔道:“你呀~~”见此,自己心中也是安心许 多。毕竟,此番闯上神界,并无恶意,只为救回自己的妻子,这么做,虽有些唐突却也没错,身为丈夫,理当守护妻儿这是自己分内之事 罢了。不料话音刚落雪竟是哇一声溅出一大口鲜血。看着地上殷虹,惨笑,自问对生死之事早已看开,事到临头却还是有些惧怕。不惧生 死,这世间又有几人?!
                      “微臣叩见陛下,救驾来迟还望恕罪!”天帝瞥见这一幕也甚是感动。对刑天言语竟是充耳不闻,刑天无奈只得一直跪着了,比起天 帝自己心中倒越发担心起身后这姑娘来......如此病重,如何还能这般若无其事?难道,她不知大限已至?雪又何尝不知,如今心愿已了 自己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是爹爹年事已高,不能侍奉在旁实属不孝。看了看赛罗,吃力地抬起手,拂上他的脸颊,还是那个温暖如旧的 笑容,永远眼眸中柔情似水,好想伴在他身旁,直到老去,死去。叹天意弄人,宿命如此,自己又怎可强求?冥王见此背过身去,不忍再 看,只是挥了挥手,血煞会意二人便带众人返回魔界了。这仅有的一点儿时间,还是留给他们吧。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惊觉此时天空突 然落下雨点,打湿了衣衫,冥王不管不顾,依旧在雨中行走只是,步履有些蹒跚......见此血煞忙上前搀扶。“不必了,你自去吧。”血 煞不敢多言,自领着侍卫去了。冥王现在的心境自己又怎会不明白,主上唯一爱女,就这般离他而去。心中悲痛,纵是这样心情,冥王亦 不会轻易流露,因为,泪,早已风干......“只有在下雨时,我才能流泪。”此时此刻自己终于明白此话何意了。所谓强者,必须站在所 有人的顶端么?主上做到了,自己曾一直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强者。但若是,这问题本就有问题,那又有何意义?强者,何为强者?这问题 至今,自己仍没有找到答案。
                      “妖女休走,看剑......!”众人未及反应,雪已倒在了自己怀中,刑天大惊失色,天帝本无意害雪性命,哪知这无知侍卫竟如此大 胆,当其责令斩首。走下御座本想查看雪伤势,瞥见赛罗眼神,不觉一阵寒噤,倒退数步不敢近前。早知如此,将她留在府中也不至这般 下场。当真内疚不已。雪似想说些什么,只是已没了气力,唇微启,依旧淡如水、艳似花,楚楚动人。已然发不出丝毫声音了。勉力抬起 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赛罗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将自己越发搂的紧了些,只觉,他的手在颤抖,是的,自己能感觉得 到,似是抱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害怕失去......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只是抱着雪的身体,不忍放手。不觉,泪水已湿透 了他的衣裳。这一刻,雪却笑了,笑得如此开心。附耳道:“傻瓜,这样......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呢......”天涯海角,至死不渝。执 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己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上苍似乎......能如这般躺在他的怀中,自己还能奢求什么呢,真的,很幸福。今生能得他 相伴真的很幸福,是他,教会了自己,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厮守终生。没了她,他怎么办?“别离开我。”此时此 刻,赛罗口中只是一直呢喃着这句话。只是眼前的他,渐渐模糊起来,看不真切了。双手无力垂下.....一滴泪悄声滑落,溅落于地,空 留情思,随风远去。遥忆容颜,应君此诺,必守一生!这是她曾答应过自己的。是的雪做到了,一生,唯爱一人,只是......“为什么! !!”忍不住仰天长啸。抱着她早已冰冷的身子,质问天地!婉儿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安慰师兄,或许,师兄此刻本就不需要任何安慰 失去了雪,对师兄来说,那是何种痛苦?慢慢站起,抱着雪,小心翼翼替她抹去唇边血迹。道:“我们回家。”自己如今还剩下什么?至 亲、挚爱都已离去。还剩下什么?
                      竹林旁古井边,他仍在守候。


                      157楼2012-02-13 16:48
                      回复
                        眷恋红尘,看尽浮沉;长剑相伴,独饮回忆。拨开迷雾,徒留执念;一念执着,韶华白首,不过朝夕。转瞬,此去经年,已逾十载。 冥王自那一战之后,便不问江湖世事,销声匿迹了。魔界之主之位悬空,一时间魔界一片大乱、群龙无首皆因冥王并未交代继任者。会如 此也在情理之中。依魔界祖制理当父死子继,但冥王膝下无子唯一爱女早逝,因此众人一致推举血煞为魔界之主,血煞眼见难以推辞,也 只得应民意,接掌魔界。赛罗微笑,由血煞掌理魔界,雪早有此意,现下若是知晓了,定会高兴吧。细看血煞,面容依旧清秀,满头黑发 却已有几缕银丝,写尽沧桑!“你接下来,作何打算?”血煞道。赛罗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自己已无处可去。家?有她在的去处便是 家,可如今,家又在何处?
                        醉过之后才知情已难续,至此,只留飞花梦影,还有,那暖如春风般的笑颜。凝在脑海、刻在心中,往后,心痛的只有我一人了吧? 手中的剑,自此至今,便再也没有出过鞘了。无念?何为无念?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雪,莫非你早料到今日?......”唇角浮现笑 意雪留给自己的,只剩这些了。血煞轻叹一声已不如年少时一般冷漠,多了些和善,可行事作风、脾气秉性与那时一般无二。“爹爹,教 我御剑飞行吧?”血煞会意,便转身走了开去。这小女孩约六七岁左右,此时正扯着赛罗的衣角撒娇。赛罗微笑,略显无奈还是蹲下身来 道:“孩子,你尚年幼,过些时日吧。”这女孩名唤诗诺,生得如雪一般,容貌清丽脱俗、明眸柳眉,肌肤雪白隐透几缕殷虹。皓齿红唇 恰似那雪梅初现,俏丽可爱娇小动人。与雪别无二致。此时略显沮丧,正瞧着爹爹,满腹委屈。每次自己要爹爹教自己习武,爹爹总是这 句话,也不知爹爹在担心什么?
                        赛罗何尝不想教女儿习武,只是一旦习武,必会涉足江湖,自己不愿女儿如雪一般下场,便也只是教了些剑术用以防身。自己的爱女 ,又怎能让人欺负!这时,自己却是看得痴了,只因女儿生得神似雪,不由得竟是将女儿看作她了。“爹,您怎么了?”赛罗这才回过神 来,忙掩饰道:“没什么......”都是些少年往事了,又何必再提?不想话音未落,女儿竟是笑了起来,道:“爹爹想娘亲了,羞,羞! ”未等赛罗答话,便笑着跑开了,赛罗无奈微笑,这孩子如雪一般心思细密,自己心中所想竟被她一眼便给瞧了出来,这孩子将来长大了 ,会是个什么模样?冰雪聪明?定是如此了。有女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奢求呢,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莫失莫 忘。渐渐的,那一袭白衣,便湮灭于视线中,看不真切了。
                        “哎哟!痛痛痛......”诗诺不忍大喊,原是跑得太急与迎面而来的血煞撞了个满怀,急欲发泄不满,仰头瞥见血煞神情自不必说, 很是不快,哪还敢有什么脾气,怯声道:“叔父......”虽说还是孩童,但在魔界人人都敬诗诺三分,只因是雪唯一的血脉。可说在魔界 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自己这叔父忌惮颇多,很是害怕。想来也是血煞一向沉默寡言,与人不和,又怎能不惧他?整天一副冷冰冰的面容 不禁让自己怀疑叔父可有笑过?眼见诗诺低着头不敢视自己,血煞稍退几许伸出手,稍施力便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拉了起来。“谢谢...... 叔父。”血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何意,见此,自己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血煞瞥见自己身后的长剑正是无念剑,又转头看了 看正厅中的赛罗便立时明白了。指了指我身后的无念剑,我会意:“就知道叔父最好了!”便跟着血煞走开了。赛罗见此并未阻止女儿天 资聪慧、悟性极高像极了自己,既如此,又何必阻止她学武。无奈微笑,自行走进了房中。血煞虽寡言少语却对这少主唯一的骨肉疼爱有 加,虽知赛罗心思,也还是偷偷传些武艺与她,好在诗诺一学便会因此也不用血煞费心。


                        158楼2012-02-14 17:18
                        回复
                          日渐落,不觉,已近黄昏,万道霞光,似龙卷云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映在诗诺面上,暖入心扉。微风轻抚,秀发竟跟着飘舞起 来,细看,手执长剑、一袭白衣;秀发轻盈起舞,半遮脸畔却是及肩。腰间风铃,脆响开去,细闻竟是幽远清新。血煞对这一切也是看得 痴了,这般水灵模样,竟与少主儿时像极了,一颦一笑,神态动作皆丝毫不差。稍待血煞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少主已逝,莫非还能死 而复生?只怕寻遍世间也不曾有让死人复生之法,若当真有此法,便是豁出这性命也要为少主寻来复生之法,一家团聚岂不美哉?不多时 诗诺竟御剑而回,见此,血煞不免略显惊讶之色,不过半个时辰,这孩子竟已能御剑而行,当真罕见。诗诺不慌不忙收了无念剑,道:“ 叔父,如何?”血煞虽心中欢喜,却也并未言语,只道:“天色已晚,回去吧。”本以为叔父会对自己大加赞赏不想却是如此轻描淡写, 不免有些沮丧,只得默默跟着血煞身后慢行,一路之上心不在焉,心中不悦。只是连自己也无察觉,一向不苟言笑的血煞此时面上却透出 一丝隐笑,虽淡却真。
                          诗诺在短短数周之内,修为进境如此之快,心中怎能不慰,是为自己,亦是为雪。“爹——”未见其人,娇如银铃般的嗓音便已透了 进来,不多时,便与血煞一道推门而入。一个闪身,便到了赛罗身旁。赛罗看了看女儿,略显不快便问:“怎这时候才回来?”略有责怪 之意,也掩不住心中隐忧,倒是诗诺被这一问难住了,一时之间不知何以自处随即灵机一动,指着血煞道:“叔父带我打猎去了,玩得兴 起便忘了时辰。”满脸堆笑看向血煞本想让血煞为自己圆场,不想血煞只顾低头吃喝,似是没听见一般若无其事。这下处境更显尴尬,以 爹爹智谋岂能识不出自己在撒谎?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了。“臭叔父、烂叔父......”不忍心中暗骂。自小,便只有爹爹、叔父最是疼爱 自己,视如掌上明珠,不过每当问起爹爹娘亲的长相时爹爹总是笑而不答不知何意心中甚是疑惑,再三追问爹爹却总是答:“诗诺,娘亲 去了很远的地方,待诗诺长大了,便会回来了。”心中甚是思念娘亲,想见上一面,哪怕片刻自己亦心满意足了。不过爹爹每每念及娘亲 神情总觉感伤,这是为何?便不再往下细想,自坐回桌上。
                          赛罗又岂会不知女儿心思,自小从未见过娘亲心中想念也属常理,只是究竟该不该让女儿知晓10年前的真相?若是女儿知道了以她的 性子定会上神界寻仇,后果如何却是连自己也不敢想象。女儿吃完便睡下了,刚踏进自己卧房,突见女儿竟躺在自己床榻上有些吃惊,却 也微笑,蹑手蹑脚来到床沿,细看女儿竟连被褥也不要就这么睡去了也是轻叹一声有些无奈还是替女儿盖好了被褥,这才安心睡下。雪温 文尔雅女儿却聪明机警这当真是一点儿也不相符啊。不觉轻声笑了笑,起身来到一面石壁处,手掌轻抚其上竟有一石门乍现,霍然洞开, 赛罗犹豫几许还是踏入其内,掩门噤声生怕惊醒女儿。细观,此处满是寒冰道路四通八达,像极了一座冰室。屋外虽温度如常,置身其中 却犹如天寒地冻般叫人难受。自己虽有冰心决御寒,也抵不住这源源不断、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凝神走过一条甬道蜿蜒曲折似迷宫一般 若是常人只怕早已迷失方向,不多时便会冻死了。来到一扇石门前,施力推门而入


                          159楼2012-02-15 16:41
                          回复
                            默默渡步来到石床前,还是那一袭白衣,红唇皓齿、长发披肩,面色白皙红润,肌肤吹弹可破似那瑞雪初降,尽管苍白却掩不住这 女子的美貌,双手置于胸前,唇角稍带笑意,虽淡却实仿佛那寒冬中的一米阳光,很是温暖。表情是如此安详似睡着了一般平静淡漠,不 见一丝愁容。一如生前。“雪,还好吗?”数载,每每夜晚,自己总会到此,陪着妻子,而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了。如此相伴,不觉竟 是黎明,纵是自言自语,回答自己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她能听得见,是的,这些年来,她从未离开过,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管 是安慰也好;自嘲也罢,却道此生不悔。仿佛她仍在身边一般......心中自责,当年那一剑,自己应能救她的,若是挡下了,也不至今日 这般情景了,她可曾后悔过吗?人魔殊途,本为天理难容,但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决定了便不再回头,用生命,恋了自己一生一世可换来 的又是什么,雪让自己成为了丈夫、孩子的父亲,但她哪知,孩子......诗诺心中想的、念的皆是她,然而自己却只能说谎尽管自己并非 有意欺瞒,可却不得不这么做,真相,所谓的真相对于诗诺来说,实是过于残忍。
                            正因如此,这才一瞒便是数载,自己知道终会有瞒不下去的时候,那时女儿会如何抉择?自己却是怎么也不敢往下想了。名利、权位 是这世间最为凶悍的杀人利器,自己只愿女儿平平淡淡、快快乐乐过完一生便好。江湖仇杀......不愿诗诺步自己的后尘。但,有些东西 ,是父亲所不能企及的,唯有母亲,才做得到。明辨是非、道义情仇,三言两语又怎能明了?“娘......”猛一转身却是诗诺不知何时已 然站在自己身后,声音早已哽咽,自己与雪说的话,竟被她一字不漏全数听了去。一时之间也是噤声哑然。面对女儿,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未曾开口,父女俩就这般对望着不曾言语,泪眼婆娑、颤栗不已,面上尽是悲伤!也顾不得许多,任泪水淌满整个脸庞,到嘴边却是 无尽苦涩。赛罗很是心疼,想替女儿拭去泪水,不想诗诺却是连连后退躲闪着不让自己接近,无奈也只得作罢。转身不忍再看。诗诺一头 扎进雪怀中嚎啕大哭起来。生离死别究竟有多痛,此时方才体会,心碎了,如此也就懂了吧?“娘,你起来......看看我,我是诗诺!” 女儿近乎绝望、凄厉,悲愤的喊叫,碎了自己的心,竟也跟着落下泪来。不住的推搡着娘亲的身子,只是希望娘亲能醒来,看自己一眼哪 怕只是一眼便也满足了,好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一切如常。明白了为何爹爹每每提到娘亲总是闪烁其词,也明白了自己这一生怎样一 件事——复仇!不论对错至少在自己看来这并无过错,只为娘亲讨个公道,又何错之有?纵是错了自己也绝不悔!那人害得我失去了娘亲 ,我定然要他碎尸万段!非如此不可!“爹爹,是谁害死了娘亲......”寒声质问,赛罗不由得吃了一惊,并未开口,只是看着女儿良久 。心中亦知女儿心思,只是这正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踏上复仇之路,便再无回头之期了。只道:“诗诺,你若是想报仇的话,杀了爹爹 便罢。”视线越过诗诺肩头,微笑淡然。


                            160楼2012-02-16 16:43
                            回复
                              2025-05-21 05:08:32
                              广告
                              擎起无念剑,不由分说,挺剑便刺,赛罗竟不闪不避,受女儿一剑理所应当,这是自己欠女儿与妻子的又何须躲闪?若能减轻女儿 心中的恨意,便是死在这无念剑下,又何妨?!爹爹为何不救娘亲?竟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在自己面前不为所动?此刻心中已是恨透了爹 爹,但,叫自己如何下得去手心中纵然恨,可他,是自己的爹爹啊!这一剑,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劲了——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原 是血煞弹指击落无念剑,坠地,便不再有所动作,只余靑芒,四散晕开。“叔父!为何阻止我?!”血煞稍看一会儿竟是理也不理,虽不 语,只是从那冰冷眼眸中,隐溢出无限盛怒,一时间,自己竟后退数步,不敢近前。哑然无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虽无怒容却不 怒自威,自己从未见叔父如此生气,哪还敢言语,竟不由得哭了出来。赛罗手捏剑诀,无念剑应声入鞘,独留回声四散开去,幽怨无限。 “你又何必救我?”血煞并未答话,只是疾步闪至诗诺身后未及反抗,照着后颈便是一掌!诗诺应声倒地。“你做什么!休要伤他?!” 赛罗急道,不明白血煞此举意欲何为。血煞仍未答话,见赛罗甚是心疼,便道:“尽放心,只是让她睡上一宿罢了。”
                              闻言,这才舒了口气,很是无奈血煞作风,又能如何,我行我素,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屑与任何人解释,这便是他的作风,虽有 些鲁莽,却也不失冷静,只怕雪若是瞧见又得责骂他了。想到此处,不忍笑出声来。最后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雪,轻叹唏嘘便也掩门退了 出来,身处其中,寒冰石室满是阴寒之气,修为再高,也断断不能久持。“叔父,放开我!”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意图挣开法力禁锢,无 奈,叔父岂是泛泛之辈,若非亲自解除,旁人是无能为力的。数次无果,也只得放弃了。血煞知道诗诺此时正在气头上若是解开了她定会 喋喋不休、大吵大闹,便没有动作。只道:“一个时辰之后,法力自会失效,你好好休息。”言罢,便再无二话走了出去。仰天长叹,现 下自己无丝毫解脱之法,也只得从命了。只怪叔父从未教授自己法术,尽是一些拳脚兵刃上功夫。不然,何以至此?
                              血煞在赛罗身边坐了 下来,见赛罗愁眉不展,自己却一身轻松道:“女大不中留,放手任其闯荡,不是更好,能管住一时,岂能管一世?”赛罗闻言释然心下 也不否认血煞此话但,自己与雪就这一个女儿又岂能放心得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为人父母,又有哪个不是这般心情。不愿女儿涉足江 湖虽好,但日后怎承继血煞大位?自不必说,血煞这位子,不传与诗诺试问有谁有这资格?遍观魔界诸将,虽人才济济,但多是些有才无 德之人。自己本想等女儿长大些再将真相说与她知晓,如此一闹,真不知日后会如何?如此一来自己心中倒也轻松许多,日后女儿若是狠 自己也只得由她了。
                              不觉,血煞将一壶清酒递了过来,“谢谢,不必了。”只因多年前自己已然戒酒,数载以来,不曾复饮。虽能图一时之快,却并无多 大用处。见自己并不领情,血煞轻哼一声,自顾自豪饮起来。旁人数杯过后便不省人事,血煞却毫无醉意,反而精神抖擞起来。也真是奇 闻一件了。“作何打算?”此言一出,自己竟是被吓得不轻略显迷茫的看着血煞。道:“你说什么?”血煞似没听见一般不问也知赛罗有 在听也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故作不知罢了。正在二人谈话间,诗诺走了出来,坐在二人中间,唤了一声“爹爹......”便在不说话了。 心中想知晓娘亲往事却不知如何向爹爹说起,前事错在自己竟糊涂到要杀了爹爹,此刻心中甚是自责,不知如何面对爹爹了。犹豫几许还 是道:“爹,能否告诉我娘亲的事?”脸上有了笑意,如是娘亲原竟是如此貌美,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吧?心中不由得甚是欢喜,世 间唯有娘亲一人才能配得上爹爹吧?闻言,赛罗终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161楼2012-02-17 17: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