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2011年11月29日
塞斯克还是觉得心头不安。
开了推特又看了一遍这张照片。他用手指蹭了蹭下巴，有些皱眉。
照片上的自己笑的开心。皮克却未见笑容。
那天皮克一直怪怪的，尤其是眼神撞上的时刻。稍微想想都觉得怪。那怎么会是一个拍照找角度的眼神？
他是有话要对我说的。
塞斯克默默地想。
但是这种事情猜起来实在没有头绪。
塞斯克微微叹了口气，决定先不管这件事。伸手去包里翻了翻，找了碟出来。
对米兰的比赛很精彩，塞斯克意犹未尽地去找了技术组。可惜录像已经抢先被哈维他们借走了。他有点遗憾，只好多等两天，最后还是拿了上一场对萨拉戈萨的比赛录像。
关了网页。塞斯克把碟放进电脑。
第十八分钟有皮克的进球。塞斯克记得很清楚，于是在第十七分钟的时候嘴角已经有了笑意。
但是那个笑容很快凝固了。
在看到皮克庆祝动作的时候。
双臂交叉。2月2日。夏奇拉的生日。
他当时人跑在皮克后面，并没有多想。依稀记得是被推开了一下，却全然没有注意，还兴奋着傻乎乎地继续冲上去了，硬是扑在那个人宽阔的背上。
还不小心戳到了哈维的眼睛。赛后收获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塞斯克笑了一下，滋味有点苦。
他停掉了比赛。
他明白了皮克的意思。萨拉戈萨那天，是明显的拒绝。大约是为了发布会的事情生气。
后来大概是自己觉得过了分，想了又想，心里愧疚，所以想要说声抱歉。
但是这种话终究不知道要如何出口，所以拍照那天才犹犹豫豫。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道歉。当年第一个开口说不要的人是我。不声不响地去了有夏奇拉的新书发布会的人也是我。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我也从来不怪你。不怪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值得我们去责怪。
塞斯克重新上了推特。他看了这张照片很久，那个拿着筷子笑着的自己，那个眼睛里有着无人能看懂的情绪的皮克。
这个故事仿佛有很多人。也仿佛始终只有两个人。
之后他关掉了这张照片。慢速地敲一下键盘，间或着停顿，再去敲两个字母。
最终他还是打完了新的一条：
I love you D
慢慢按了发表。
他始终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故事。
怎样一个浅灰色的故事。
这文虐吗？虐……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