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一个她,只会让人感到可怜极了,她在惩罚丈夫,但同时也是在惩罚自己。她说到或许被丈夫杀死,死在他怀里会更幸福时,表情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的语气是轻蔑的,冷嘲热讽的(「你可不用担心我的钱会给男性骗去!」),但是她对丈夫的说话却一直用著非常尊敬的日文敬语,真是讽刺极了。
而当她开始述说自己的出轨、某少年如羚羊般修长的身材,某个男人如何的爱慕著她,那如痴如醉的HC神情,我又分心地几乎笑了出来。
和彩子最后的对峙,她说:「你们那次幽会给我看见了,对不起呢~」,那句「ごめんなさいね!(对不起)」,真的好像是尖刀一样刺入人的内心,到现在想起还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最后,当我以为她已完成对丈夫的控诉,归於平静,忽然她又面目狰狞地大声喊叫(我又再次被吓了一大跳 ):「啊!对了——对了——最后要告诉你的是...」然后语气极其急促地数算著她替他做了什麼事。
最后的一句台词,竟然是极为激动地说:「这三套西装,我跟据自己的喜好已替你配上不同的领带!这样——你——满意——了——吧!」
在看舞台剧时,我完全不明白为何最后一句为何要这麼激动的念出来。
但是现在再想想,我会觉得,她既不能原谅彩子和丈夫,更不能原谅十三年来一直哑忍的自己。她自觉比不上表姊的才华和美貌,害怕向丈夫坦白后,自己反会被抛弃。其实她最愤怒的,是那个不争气地一直爱著丈夫的自己。
最后,她再次背向舞台,慢慢地把红裙子脱下来,原来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薄薄的内衣裙子(她这件戏服到底有多少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