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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参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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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来悄悄赶个末班车。虽然说是中秋其实连重阳都过了……总之银桑生日快乐!今年也和假发一起笔直地走下去吧^^
一楼给过生日的银桑


IP属地:河南1楼2011-10-09 23:44回复
    [银桂]依旧

    “假发?或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是以前认识的人吧。新八君,你在审 查上司的人际关系吗?银桑可是交游广阔的社 会人 士啊,一个个全部讲完要讲到世 界 末 日了。话说回来眼镜的本职工作只是吐槽而已吧,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不用管这种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的事情啦。”
    “……不,很在意啊,绝对会有人在意的,无论是谁忽然得知上司有个通缉犯好友都不可能不在意的吧!”
    “什么啊,和假发?银桑是正常的人类啊,怎么会和一顶假发成为好友呢,我们看上去很熟吗?哪里像是很熟的样子了?”
    “哪里都像阿鲁。”神乐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不负责任是不行的阿鲁,小银不可以变成那种肮 脏的大人哟。”
    “喂喂,你把银桑当成什么了啊小神乐,”坂田银时不情愿地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本,“忽然这么问我会很为难的,即使是漫画家也需要漫长的截稿期才编得出故事,构思的时间都没有就要交稿,就算男主角也办不到啊。”
    “所以说讲实话不就好了吗!根本不需要你编故事啊!”
    坂田银时眨巴眨巴眼睛,双手一拍合起摊开的书本,伴随着叮的一声脑袋后面亮起个灯泡:“既然你们那么关心,银桑就勉为其难讲一下吧。二十年前天人入 侵导致地球毁灭,我们现在生活的江户呢是仅存的人类基 地之一,由一群非常严厉的大叔掌控。别看我这样,小时候可是精英级别,只是不巧善心发作收留了从那时候起就是通缉犯的假发,被当 局发现了,才沦落成现在的废柴……顺带一提,自来卷是在救假发的过程中遭到奇怪的蜜蜂附体从而引起的基因变异,原本是非常清爽的直发哟!”
    “哟你个头啊!有钱付版权税的话不如先发工 资!”
    “啊咧,被看穿了吗。”
    “这不是重点吧!就是因为你整天沉迷JUMP才会找不到工作发不出工 资!只有少年漫的主角才不用考虑生计问题,我们这里可不是那么天真的世界!”
    “不不不,你误会了,新八君,”银时举起手里的书本给他看,“虽然从人设来讲我应该只看JUMP天天揣着JUMP但一本JUMP怎么撑得了一星期,少年漫再好看也是周更,闲暇时间我偶尔也会研读一下儿童文学。”
    “只是包着儿童文学书皮的黄 色杂 志而已吧,在封面写全年龄儿童读物实际第一卷两个人就睡到一张床 上去了阿鲁。”
    “小神乐,小神乐,未成年少 女是不可以随便讲这种话的哟,稍微顾及一下女主角的形象吧,身为男主角听到这样的话很难作答诶。”
    “没有感情戏的女主角都是纸老虎阿鲁。”
    “……为什么好像忽然沮丧起来了?那、那个,银桑,还是继续讲桂先生的事情吧,万一将来要进局子至少让我们知道为什么会被逮进去。”
    “太悲观了新八,所以不是说了嘛,”银时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就是小时候认识的通缉犯而已啦,对吧,假发……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有着墨色柔顺长发的男人冷静地答道。
    “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桂先生!”志村新八吓了一跳,头号通缉犯忽然出现在自家屋里,少年脆弱的心灵一时无法接受,池田屋时遭到炸 弹胁迫险些被陷害成为通缉犯同党的阴影犹在,新八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在田中先生对新藤小 姐表白的时候阿鲁。”神乐依旧目不斜视,叼着的醋昆布变成了颜色可疑的美味棒。
    “偶尔路过此地,想起旧友,特地前来探访。”桂在震天作响的刺耳警 笛声中镇定地说,“事出仓促,未来得及备礼,还望见谅。”
    “啊,请不必客气……喂!不是那个问题吧!根本就是被真选组追缉逃到万事屋来避难的吧桂先生!”
    “不是逃跑是战略转移。”桂神色严肃,“身为武士,怎能做出逃跑这种屈辱的行径。”
    “只是换个说法而已吧……算了。”新八按住额头,心想是不是辞职比较好,“那么银桑,我先回去了,不赶在姐姐之前到家的话晚上又要吃炒鸡蛋了……”
    “新八家有炒鸡蛋吃吗?”尚未见识过大姐头厨艺威力的神乐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要去阿鲁,未成年的少 女需要补充营养阿鲁,只吃白饭会长不高的阿鲁。”
    “……不,相信我,吃那个的话就不是长不高的问题了,你眼睛里的所有星星都会变成陨 石的。”
    沉浸在对食物的美好憧憬之中的少 女完全没有听到年长者的忠告,神乐单手拎起新八,在后者的惨叫 声中哼着歌出门了。银时向后一仰,重新把摊开的书盖在脸上:“啊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等了很久也没人说什么。神乐的足音和新八的惨叫渐远渐不可闻,屋外仍旧盘旋着尖锐的警 笛声,忘记关上的电视机演着莫名其妙的爱情剧,女主角在哭喊你说啊你说啊我不听我不听。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银时瞪着眼睛看那本遮住光线的书,想假发是不是已经走掉了,或者只是单纯沉迷于肥皂剧无暇理会他。
    他稍微歪了下头,书本略略滑开,悄悄露 出半只眼往沙发那边看去,意外地对上桂的眼睛。
    银时曾经在更近的地方看过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清澈见底。桂不是善于隐藏心思的人,或者说是没有必要,事实上他从未觉得被人看穿心思有任何不妥,并一直致力于让所有人都去了解自己的信念与志向。他的心纯粹而坚定,不会动 摇,一眼就看得透。
    但是现在银时望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对视良久,坂田银时抬手推了推盖在脸上的书,重新隔断了目光。
    也许真是太久不见了。就算是假发这样的白 痴,经验值刷久了也会升个一两级吧。银时有点懊恼地想。懊恼的缘故是自己的观察力似乎下降了而不是因为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啊如果是警 笛声拜托就快点走吧银桑还有大好前程还没把冰箱里的布丁存货扫空还没看到猎人的结局绝对不能现在就套 上窝藏通缉犯的罪名锒铛入 狱。
    银时烦躁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想干脆睡觉吧不知道跟真选组讲一直在睡觉所以完全没发觉通缉犯进入房间能不能混过去不过好像早上睡太久了……还是应该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啊。
    据说视觉消失的时候其他感觉就会更加敏锐。他清楚地听见衣服摩挲的簌簌声,似乎坐在沙发上的人站起了身,然后脚步声逐渐往窗户那边过去了,接着就是窗扇推拉的响动。
    要走了吗。他想,心里松了一口气。
    “银时,”桂喊他的名字,语调平静得没一丁点起伏,完全不像疑问句,“那么不愿意提起以前么。”
    屋子外警 笛声早跑远了,电视里片尾曲都唱完了,坂田银时慢慢拿下书合拢收好,冷风从敞开的窗户钻进空空荡荡的屋子,扑到他脸上,微微的有几分刺痛。
    


    IP属地:河南2楼2011-10-09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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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很平静。
      虽然工作少得可怜房租全靠拖 欠养了奇怪的手下和宠物经常抢不到JUMP经常买不起甜食经常被 迫品尝炭烧鸡蛋经常遭到跟踪狂骚扰经常受到税金小偷迫 害时不时会被牵扯进某某阴 谋需要高喊着为了女神为了爱与正义爆发小宇宙清小怪殴BOSS还拿不到报酬,但总体来说,坂田银时的生活过得非常平静。
      偶尔会遇见桂,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日常交流方式是由桂嚷着银时银时攘夷攘夷然后银时一脚踹过去。经济宽裕的时候桂会提着礼物到万事屋拜访,当然银时既不会回访也不会回礼,最多免掉帮忙寻找宠物的费用。
      谁也没再提起那个问题。这一点或许应该归功于自幼培养出的默契。桂非常清楚银时容忍的限度在哪里,并从不触及。除了池田屋那一次,对于他回归攘夷队伍的邀请只限于口头言语。也正是因为如此,银时始终没办法干脆地踢开桂。
      该死的默契。
      说不定这家伙只是装成白 痴而已。他悻悻地想,用漫画盖住脸以逃避新八的歌声和神乐的饭量,寻思着还是找个什么由头断绝关系比较好,不然万一那个白 痴哪天认认真真把党派斗 争当成委托交上来……麻烦死了。
      啊啊太麻烦,太麻烦了。坂田银时拉下头盔的面罩,把脸藏进阴影里,给摩托熄了火,灰溜溜地推着车往小巷子里钻。
      早知道那帮税金小偷肯在非工作时间出来巡查的话还不如留在家里听新八唱歌。只不过是去相熟的居酒屋转了一圈而已,回家的路段居然就被 封 锁了。为什么挑在这时候啊该死的真选组,偏偏最近还是江户安全驾驶月,被逮到酒后驾车的话罚金一定会非常可观说不定还会成为典型上电视通报批 评银桑可不想因为醉驾而接受结野主播的采访啊!真糟糕,太糟糕了,简直糟糕透了,为什么连今 晚的月亮都这么亮,成心想让银桑被抓吗!
      坂田银时忿恨不已地抬头瞪天,中天明月高悬,皎如玉盘,圆 满得令人生气。原本想抄小路回万事屋,可是这条不起眼的空落街道却被月光照得通明,就算躲进最里头,只要真选组有人路过就一定会瞧见吧……银时盘算着路线,推着车拐入狭隘的羊肠小道,指望能找到一条黑漆漆的无人巷,话说回来明明有车却因为顾虑被**听见机车响动而只能步行真是让人加倍的生气,下回真选组再有委托上门的话一定要把费用翻三倍,不,翻五倍!……啧,刚才碰到什么了吗,是不是打翻了什么,好臭,为什么非得从这种地方走啊真选组那帮混蛋。
      坂田银时暂时停下来张望,他似乎绕得太远了点,偏离了繁华的商业街,目前处身于近似于贫民窟的地方,每户人家能够占据的生存空间十分狭隘,为了扩张自家的领地,整整一条街的房屋都肆 意地向外伸展着屋檐。本来就过于逼仄的过道几乎要被挤没了,那些长长的屋檐挡住了澄澈的月光,使银时可以暂时藏身其下,副作用是每走一步都会碰到些瓶瓶罐罐,再让它们咣当咣当地响下去真选组会来得更快的。
      失败了吗。他沮丧地想,鬼才知道这条路通到哪里去……不不不不对,按理说一路走过来碰倒器物无数,在真选组到来之前屋里的欧巴桑就该跳出来骂街了,半天了一丁点动静都没见,她们也太沉得住气了不怕是小偷偷东西吗……话说这里安静得太过分了吧,一整条街连个打鼾的人都没有吗,也没有不肯睡觉也不肯让妈妈睡觉的坏小孩,没有入夜之后才开始活动的熬夜党……喂喂,我不是走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吧。
      明明是夏天,银时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白夜叉的耳力足以清晰地听闻三四条街外税金小偷们匆匆忙忙的足步,而身畔一片寂静,只有夏夜散漫的风声。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随便什么都好就算因为醉驾上电视被结野主播采访也好拜托赶紧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呸呸呸是离开这个破地方。银时手心里全是冷汗,跨上机车义无反顾地点火发动,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小绵羊蹭蹭蹭蹿出去,一路冲锋带倒衣架无数。
      机车轰鸣中他听见黑 暗里细微的呼吸声,虽然压得极低但逃不过白夜叉的耳朵。确定有人类在那里,银时心中疑惧登时一扫而空,车把一拧直冲过去,中途弃车拔刀,飞身跃起。藏身暗处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银时几乎是靠本能在黑夜里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位置,把木刀架在对方颈中。
      好像……是不是太顺手了点?
      银时微微一怔,按在对方肩头的手顺势向后一撩,柔软的发丝滑过指尖,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对方似乎也愣住了,片刻,琥珀色的眼瞳明亮起来:“银时?”
      


      IP属地:河南3楼2011-10-09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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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小哥,麻烦暂停一下……咦老板,是你啊。”看清楚来人,粟色短发的少年登时换成一脸无趣,“晚上就乖乖呆在家里看午夜档嘛,不要出来给我们增 加工作量了。”
        “那么你是因为未成年不得观看午夜档才出来工作的吗,总一郎君。”
        “是总悟。”冲田扶了扶肩上的火箭筒,“老板,你的车头变形了耶,酒后驾车发生事 故了吗,不会真的是酒后驾车吧。话说回来,这位是谁,新交的女朋友吗,不是被你拐骗的吧?”少年目光扫过机车后座,略略一顿。坐在那里的人歪头靠在车手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面孔,瞧不清楚模样,身上胡乱裹 着件白和服,袖口的蓝色花纹看起来颇为眼熟。
        银时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随口应付:“哦,从酒店……不,从团子店捡回来的,这家伙喝醉了,非缠着我送他回去……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醉的,团子店当然不会卖酒,我骑着车出来怎么可能去喝酒。啊你闻到酒气了吗,那肯定是这家伙身上的没错了。”
        冲田总悟狐疑地盯着那头墨色长发看了许久,显然不太相信银时的说辞:“随便捡人回去会引起大祸事的哟,老板,可以让我看看你新女友的脸么?”
        “总一郎君,总一郎君,等你到了银桑的年纪就知道,男人总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银时竖 起食指摇了摇,重新扣上头盔,发动了机车,“告辞了,我家家教可是很严的,不能赶在门限前回去的话妈妈会哭泣的呦。”
        “是总悟。老板,凌晨一点之后的门限有意义吗。”冲田摇摇头,退后一步,让开了路。
        银时吹了声口哨表示感谢,驾着摩托迅速远离了真选组的巡逻地带。他死死踩着油门,时速表的指针摇摇晃晃地停在最顶端,风呼啸着从耳畔擦过。
        某个人靠着的地方被一点点濡 湿,起初是温 热的,很快风带走了温度,一片冰冷,黏 腻腻地粘在背上。月亮高高挂在正前方的天空,惨白色的光泠泠洒落,铺就一地霜雪,银时百无聊赖地抬头望,它太遥远,不管把机车开到多快,也无法拉近哪怕半寸距离。
        他放慢了车速,靠着路沿停下,等了片刻。车身微微一轻,桂离开了后座,解下白色的和服外套扔还给他,银时顺手接过披上,向桂点点头,说:“那我回去了。”
        “嗯。”桂略略颔首,“路上小心。银时你不要再喝酒了,醉后驾车非常危险,容易发生事 故,会破 坏江户的和平与安定。”
        “啰嗦。我说假发,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恐怖分 子的自觉性啊,你的炸 弹比醉后驾车危险多了好吗,想要和平的话就先把自己处理掉吧。”
        “银时你怎么能这么说,炸 弹是争取和平的必要工具,如果没有足够的武 装……”“知道了知道了!”银时不耐烦地截住话头。放任桂继续说下去定然又是长篇大论滔滔不绝,银时果断发动了机车,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甩手走人。
        小绵羊突突突地奔跑在夜深无人的街道上,很快就把那个麻烦的家伙远远甩开了。银时略略松口气,扫一眼周围环境,找到了回万事屋的路。送走麻烦心里轻 松许多,连月亮都更亮了,他愉快地吹声口哨,小绵羊拐了个弯,把月亮落在身后,于是银时回头看了它一眼。
        好像有个什么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提醒他忘记了某件事而他抓不住那道思绪完全想不起。银时举起一只手,隔着头盔去按住额头。
        糟糕。
        短发少年的模样在眼前一现即隐,糟糕糟糕糟糕,刚才太紧张了根本没认真听总一郎君说话,银桑果然是不会说 谎的好孩子一到这种时候就容易怯场……总一郎君说了什么来着,凌晨一点之后的门限有意义吗?
        坂田银时惨叫着加大油门绝尘而去,不会吧已经这么晚了吗昨天才答应小神乐要监 督她早睡早起的出来一喝酒就完全忘到脑后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难道银桑要变成JUMP史上第一个不守约定的男主角了吗!
        一路哀嚎冲回万事屋,远远就看见灯亮着,怎么办原本还指望小神乐自觉早睡不知道银桑回来晚了呢……银时硬着头皮上楼开门,新八已经回道场去了,神乐咬着醋昆布正在看电视。前些日子星海坊主寄来了夜兔最新热播剧的录像带,打那之后神乐就抛弃了大江户电视台,彻底沉浸于本族的肥皂剧之中了。银时无聊时跟着看过几集,不得不感慨夜兔好战果非浪得虚名,每每男女主人公英勇地在一场场战斗中见缝插针谈恋爱,区区一个言情片动作戏所占篇幅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真不知道他们的动作片该是什么样。
        


        IP属地:河南4楼2011-10-09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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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神乐在看的就是这么一部戏。结婚礼堂里新娘跟新郎打,新娘的前男友跟新郎打,新郎的前妻与新娘的前男友合力跟新郎打,把新郎打跑后新娘的前男友转过头跟新郎的前妻打,打不过,于是用非常潇洒的姿 势弹了一下他那把样式奇怪的剑,和着剑鸣之音拉起新娘的手花了大概十五秒的时间深情告白,末了还不忘挽个剑花。
          银时叹了口气,放弃尝试理解夜兔的脑回路,一巴掌拍在神乐脑袋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小神乐,小神乐,该睡觉了,长期熬夜会变成黑眼圈的欧巴桑唷。”
          “看完这一集阿鲁。”神乐歪头躲开他的爪子,蓦地顿住,“小银……小银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谁干的?!”
          银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安抚地拍拍少 女的头,“没事,不是我的血。”他起身走回卧室,找了件干净衣服穿上,把换下来的衣物扔去浴 室,接了盆水泡着。外套右肩和上衣后背都被血浸透了,一入水迅速晕染开来,银时只看了一眼就干脆地放弃了:“神乐,明天新八过来记得告诉他替我把衣服洗了。”
          “小银,不学会洗自己衣服的话就无法长成真正的大人,妈妈我会担心的阿鲁。”
          “啰嗦,既然是妈妈就来洗衣服吧,替未成年的儿子洗衣服是妈妈 的义务吧。”
          于是神乐探头进来张望了一下,神色肃穆:“我会转告新八的阿鲁。”
          “乖~”银时满意地摸 摸她的头。
          简单洗漱后他顶着夜兔女的暴 力威胁关掉电视,把神乐丢进壁橱,自己回卧房,关上电灯,世界立刻陷入黑 暗。
          无端想起小时候。在私塾银时住的屋子和现在差不多大小,但是有窗,外面的光照进来,便显得宽广许多。天气好的时候,晚上在屋里就能看到月亮,透过窗子洒落一室温柔月光。
          坂田银时在黑 暗里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翻了个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很久没失眠,已经忘记了如何应对。该死,白天还要早起,不赶快睡着的话可就没得睡了。
          背上有块地方隐隐作痛,明明洗过澡了也换了干净的衣服,那股冰冷而粘腻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银时翻过身去再翻过身来,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尾平底锅上的鱼,最后他枕着双手平躺在榻上,无意识地望向对面的墙壁。
          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IP属地:河南5楼2011-10-09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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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银时答得非常干脆,“你的委托无非就是伊丽莎白走丢 了伊丽莎白被抓了伊丽莎白离家出走了,我对寻找那只怪物没有任何兴趣。”
            “银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伊丽莎白!”牵扯到自家宠物,桂登时激动起来,“伊丽莎白马上就要回乡探亲去了,你忍心看着它冷冷清清地离开吗!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让它对地球留个好印象,至少来参加告别会吧。”
            “不,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就注定它已经不可能对地球有任何正面印象了。啊啊,会认为地球人都是白 痴吧,那个家伙。”银时唏嘘,“唉唉,作为地球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被一顶假发代表了,真是不爽啊。”
            “不是假发是桂。伊丽莎白才不会那么没教养,银时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那家伙算哪门子的君子啊。”
            “……不否认自己是小人吗,”新八抹了把冷汗,赶在两人吵起来前插口,“那个,桂先生,请问伊丽莎白前辈为什么忽然要回乡?”
            有旁人介入,桂立刻恢复了平静,端起茶抿了一口,叹气:“没办法啊,因为快到中秋了,伊丽莎白的家人希望它回家团聚。”
            “可是离中秋还有两个月呢,”新八不解,“这么早就要回去吗?”
            “嗯。”桂再度叹气,“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伊丽莎白也上了通缉名单,无法名正言顺地乘星际飞船回乡,只能趁辰马来地球做生意时坐快援队的船走,大概就是这两天了吧。这次去可能要离开很长时间,伊丽莎白在地球上的朋友不多,我希望你们能去送送它。”
            “你是说除了那个怪物外还有辰马?”银时眉毛一抖,“好极了,本来只是不想去,现在是不想去的平方。”
            “也不是这么说嘛,银桑,”新八努力打圆场,“就算不是为了送伊丽莎白,和老朋友见见面也不错嘛。”
            “新八君,白 痴和怪物的聚会,我们正常人就不要搅进去了。”银时懒洋洋地摆手,“就留在家里……啊!!!”
            刚刚睡醒的神乐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少女非常爽快地踩着银时的头颅跳到茶几上,凑到桂面前,眼睛晶亮:“什么怪物阿鲁,是非常喜欢吃白饭的大胃妖吗,那聚会现场一定会有很多白饭吧!”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新八黑 线。但是由于银时的头还陷在茶几里没拔 出来,不想步他后尘的眼镜少年忧伤地选择了沉默。
            “呃……leader,”桂微微后仰,稍稍拉开和神乐的距离,“辰马说他会准备,我就没多问……”
            “太好了阿鲁!小银你听到了吗!”神乐开心地把银时从茶几里拔 出来,抓 住他肩头大力摇晃,“假发说会准备好多好多白饭阿鲁,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不,桂先生并没有那样说吧,而且你哪顿也没少吃过吧。”
            “不是假发是桂。”
            “只反驳这个吗桂先生!”
            “那就说定了阿鲁!啊对了,”神乐眼睛里写满了期盼,“我可以带定春去吗,它也好久没吃饱过了。定春很乖的,一定不会添乱阿鲁。”
            “那个,神乐,先让它放开银桑再说‘定春很乖’好吗,现在这样子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当然可以,能去的话就太好了,伊丽莎白也非常想念定春殿。”
            “……桂先生你在脸红什么啊!”
            银时费尽力气挣脱定春的魔爪,终于从它嘴里把头拔 出来,重见光 明的第一秒就对上了桂含情脉脉的目光。他一阵恶寒,没好气地一拳挥过去:“别用那么恶心的表情看着定春,混蛋假发,到底多喜欢肉 球啊你!还有,我可没答应去参加什么白 痴怪物的送别会,不要擅做主张,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啊喂。”
            “银时!”桂捂着头愤怒地瞪他,银时用死鱼眼回瞪之,下一刻再次被按进茶几的残骸里。
            “当然是我阿鲁。”歌舞伎町的女王殿下说。
            其实银时倒也不是特别不想去,不管怎么讲,万事屋严酷的经济形势摆在眼前,而坂本辰马是个很有钱的家伙,请客绝对保证油 水充足,敲一顿说不定能抵三天。
            所以接下委托后银时立刻宣布万事屋辟谷一日为伊丽莎白的告别会做准备,力争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这个很没出息的计划得到了新八和神乐有志一同的赞成,于是穷人们望眼欲穿地等了一天,中途神乐数次意欲背叛党组 织未遂,终于登上飞船时三人简直要感动得热泪盈眶。
            


            IP属地:河南6楼2011-10-0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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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金时,想不到你对伊丽莎白的感情也这么深啊。”完全 会错意的辰马大力拍了拍银时的肩膀,“别伤心,再过几个月我就把它送回来了。”
              “不,永远别回来我会比较开心,你和它都是。”
              “希望伊丽莎白能够和家人多团聚些时日,为此宁愿自己饱受相思之苦吗?啊哈哈哈哈你们的情谊真是深厚啊,金时。”
              “怎么看出来的啊!为什么要对那个怪物相思啊!谁是金时啊!”
              银时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把酒瓶敲到那个白 痴空空如也的脑袋上,完全没自觉逃过一劫的辰马还在哈哈傻笑:“伊丽莎白在地球交到了很多好朋友呐,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哈。”
              “别用那种白 痴老爹炫耀自家儿子的口气。”银时打了个寒颤,“不过是你的话一切皆有可能……喂我说,辰马,那怪物不会真是你儿子吧?”他转头看看不远处的伊丽莎白,不明生物跟他对视了两秒,眨巴眨巴大眼睛,举牌:【熟归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 谤】
              谁跟你很熟啊,银时没好气地瞪回去。根本不在状况的辰马摸 着脑袋继续傻笑:“儿子?是要结娃娃亲吗?抱歉啊金时,阿良小 姐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可能来不及了,要不我替你问问小晋?”
              “不用了,相貌和智商都没遗传,看来应该不是。”银时遗憾地摇摇头,随即改变了主意,“啊,那你下次见到高杉时问问他好了,记得带相机留影纪 念,我很好奇他的表情。”
              一定非常精彩。银时幸 灾 乐 祸地想,伸手再去取蛋糕却拿了个空,扭头看时,新八和定春一人一狗一起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躺尸,英勇的神乐独自对抗四名厨师并取得了胜利,已经进入清扫战场阶段。桂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眼泪汪汪地拉着伊丽莎白叮嘱各种注意事项。
              辰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笑了,说:“那么,伊丽莎白我就带走了。”
              “……拜托,”银时嘴角抽 搐,“还是换回以前的笑法吧,这种风格完全不适合你,而且一点特色都没有。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失去个性的角色会连OP和ED的出场机会都被剥夺的唷。”
              “不要那么严厉嘛,金时。”
              “让你保持个性不是让你叫错名字!真是的,谁是金时啊!”
              银时按住额头,觉得自己至少死了十二打脑细胞。啊啊,都是因为神乐那个贪吃的家伙擅自接下了委托,不晓得能不能向假发申请工伤赔偿。
              不过就算申请也得等回去以后再说,现在假发显然没心情搭理别人。从告别会开始桂就含泪牵着伊丽莎白的……姑且称那个东西为手吧,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一直讲到神乐舔干净了所有的盘子。真是不能理解白 痴,对天天带在身边的东西也有那么多话说。
              晚十一点二十分,短暂的告别会因食物告罄而提前结束。银时踏出飞船,三脚两步跳下阶梯,觉得带神乐过来真是太英明了。辰马站在舱门口,挥手与他们告别。桂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转身去和伊丽莎白执手相看泪眼,凝噎许久,才依依不舍放手,边抽泣着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船。
              “银桑,”新八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略有点不安,“桂先生好像真的很伤心……”
              巨大的轰鸣声中飞船启航,徐徐飞向天空。银时抬头看它逐渐远去,打了个呵欠:“不用管他,那家伙从小就是个爱哭鬼,麻烦得要死,一会儿就好了。”
              “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哭哦。”
              他回过头去,桂站在不远处,平静地望着他,夜风猎猎扬起长发。载着辰马与伊丽莎白的飞船已消失在天际,长夜重归静寂,半轮月亮泻下月光苍白如许。桂逆光而立,有生以来银时第一次觉得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他们隔着黑夜与风对视,银时没有作答,桂自顾自地说下去,波澜不起,纯粹是陈述的语气:“一滴眼泪也没有。”
              


              IP属地:河南7楼2011-10-0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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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最近每天一大早就往外跑,据说是和人约好了一起做广播体操。
                新八最近天天把自己关在道场写信,据说是交到了很漂亮的女笔友。
                青 春 期的小 鬼们真是不可靠啊。万事屋冷冷清清,委托人固然难得上门,现在连打工的都跑出去了。银时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本JUMP看到第十三遍终于忍无可忍地丢进了垃 圾堆。定春从被炉下面探出头来,叫:“汪~”
                算你是个有良心的。银时摸 摸它的脑袋,然后直接被吞了整条手臂。偏巧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银时自救未果,狼狈万分地拖着吊在肩膀上的白色巨怪前去开门,差点把好不容易上门的客人吓走。
                费尽口舌才劝说客人留下,接受委托后叫回新八和神乐开工,接着是调 查,搜寻,过程中可能会遭遇战斗,需要动用武力教训和心理辅导搞定,齐活完工,收钱或表示这单免 费,皆大欢喜,重新陷入穷困的生活,等待下一个客人上门。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掉了,银时偶尔想起来会一口气把积攒了很久的日历全部撕掉,标着数字的纸张被投入垃 圾箱中,恍惚间有种不真 实感。
                仍然会在夜半做噩梦。阴沉的天空,冰冷的雨水,刀刺入人 体的触感和血溅在脸上的热度远比白昼里撕去的日历更加真 实。醒来后他睁着眼看天花板,分不清哪个才是虚幻。
                神乐对广播体操的兴趣没维持多久就重回电视机的怀抱了,夜兔族热播剧目的录像带按月份准时从外太空寄来。新八熟练写信流程后生活重新踏上正轨,每天照常来万事屋报道。楼下的老太婆天天催着房租,机器女佣时刻准备着把交不起房租的三人组扫地出门。家里的柜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拎出来一只戴眼镜的M娘,买JUMP的路上经常能撞到手持漫画边跑边看的忍者。现在在夜店工作的巫女偶尔会给定春寄来点口粮改善生活,现在在夜店工作的女性人形武 器偶尔会来请求协助把猩猩送回动物园去,现在开着夜店当老板的前花魁偶尔会送来请柬名为邀约其实是又遇上了麻烦事。电视里天气预报姐姐依旧甜美可人,时常出外勤的记者日日苦大仇深地控诉着人 民公 仆不为人 民然后被真选组副长砸掉摄像机,真选组监察身穿青学校服苦练挥拍,一番队队长架着火箭筒穿梭在大街小巷,爆 炸、硝烟、火光与人群嘈杂交织在一起,街道上警 笛远远近近响了许多次,没有人推门跳窗进万事屋来暂避。
                银时开始记不清日期,反正对一部海螺小 姐模式的漫画来说时间根本没有意义。新八对此深表忧心,数次明示暗示记性消退是衰老的象征,以二十余岁的高龄担任少年漫画男主本来就已经很勉强了,放任年龄继续增长的话很可能会导致被踢出JUMP。银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口上唯唯诺诺答应着,草莓牛奶照喝小钢珠照打JUMP照买,日子还是一样过。
                天气转凉的时候新八忽然邀请银时和神乐晚上去道场吃饭,银时边怀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边嘀咕该不会一桌子炒鸡蛋吧,愤怒的新八冲着脸一拳揍上去:“因为是中秋啊!……当然炒鸡蛋肯定会有,不过总体上来讲还是正常的菜色占大多数。托九兵卫小 姐的福,东城先生帮忙准备了观月宴和月见团子,柳生家大厨的手艺总可以相信的吧,今 晚应该能大吃一顿了。”
                “中秋?”银时愣了愣。
                有那么一刻他想拒绝,可是对着一派欢欣鼓舞的新八和神乐说不出口。
                有饭不蹭太不像万事屋的风格,于是银时宣布今天提前结束工作,三人一狗早早出了门,欣然赴宴。
                “但是这也太早了吧?”新八抱着一袋哈根达斯坐在机车后座,满脸黑 线,“我应该说了是晚宴吧,现在还没到中午呢!”
                “食物就是食物,没有早晚之分阿鲁。”神乐摸摸宠物兼坐骑的头,“对吧定春?”
                定春欢快地嗷了一声,加快步伐抢到小绵羊的前头。银时一时不察险些撞到它身上,连忙拧转车把避开。
                道场离万事屋颇有点距离。银时心不在焉地驾着车,眼睛盯在油表上,寻思好几天忘加油了不晓得撑不撑得到。机车转了个弯,路过黑漆漆的小巷三两条,眼角余光里瞥见什么,一闪而过。小绵羊继续突突突地往前跑,身后不懂得看眼色的小弟却紧张地抓 住他衣摆:“停车银桑!刚才那是……”
                


                IP属地:河南8楼2011-10-09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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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妄想了,寺门通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小巷子里的。唉~~~最近的年轻人真是,成天不做正事,光幻想着落难美少女从天而降掉到怀里。”
                  “才不是!谁会有那种幻想啊!就算有也不会说出来吧!……不对,总之银桑快回去!”
                  “晚饭比较重要。”银时斩钉截铁地说。机车继续前行,反正量新八也没跳车的胆。
                  可是夜兔少女不在他管辖范围内。神乐一拽坐骑的耳朵,从定春身上跳下,接着便惊呼起来:“小银,新八,快过来!”她牵着定春匆匆忙忙奔入巷中,银时完全来不及制止,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地停下车,慢吞吞一点一点往后倒。新八等不及,一早跳下车跑过去,声音远远传过来:“银桑,是……是桂先生!”
                  的确是桂。
                  银时停好机车上好锁,闲庭信步晃到巷口,不耐烦地往里面瞅了一眼。桂倚着墙半跪半坐,看起来非常狼狈,长发沾满了紫黑的血块,一缕一缕打着绺,衣服被染得看不出本色。他垂着眼睛,满是血污的手指紧紧 抓着半把残刃。
                  “银桑你快点过来!”新八回头招呼了银时一句,俯下 身去查看桂的伤势。神乐露 出喜悦的神色,向银时跑过去:“小银你来了!假发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阿鲁……新八!”
                  夜兔的本能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生生顿住足步,猛地转身,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疾退数步。断折的刀锋擦着新八的衣襟划过,再深半寸就是开膛破肚之祸。哈根达斯从残破的纸袋里滚落,掉了满地,新八险死还生,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打着颤,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神乐放开他,大步上前,怒气冲冲质问出刀者:“假发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又一道刀光。桂重伤之下出手散乱不成章法,神乐微微偏头,刀锋自她耳畔掠过,刀身上的血色映红了少女白皙的面孔。桂足步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滑倒,手仍然紧紧 抓 住刀柄,不敢放松半分。他背倚着墙,横刀护在身前,声音嘶哑难听:“滚开!”
                  “桂先生你清 醒一点,是我们啊!万事屋!”新八惊魂稍定,再度试图近前,神乐抬手拦住:“没用的,他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阿鲁。”
                  “没办法了阿鲁,打晕运回去再说吧。”夜兔好战的本性叫嚣着抬起头来,少女倒提着伞,缓步上前。
                  “让开。”
                  神乐一怔,歪头看过去:“小银?”
                  银时越过她,径直向桂走去。神乐一惊,试图拉住他:“小银不可以,假发……”
                  不等她说完刀就落了下来。桂汗湿的长发混着血粘在脸颊上,曾经清亮的眼睛一片混浊,只有挥出的刀依旧坚定,半截残刃带起呼啸风声,重重劈下。银时熟悉他的刀法,他们幼年时一起学剑,少年时并肩战斗,熟悉对方更甚于自己,不用看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的动作。
                  少女的惊呼声中,银时越过锋刃,准确地抓 住了桂持刀的手腕,重重地向后一扭,桂痛得低哼了一声,细长的眉绞在一起。
                  “放开。”银时说。
                  桂试图挣扎,但银时以绝对的优势压 制住了他。
                  “放开。”银时重复了一遍。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呼吸可闻,每一根发 丝都看得清清楚楚。银时烦躁起来,不耐地低吼:“放开刀。看着我,假发!”
                  如 梦 初 醒。
                  桂终于放开了握刀的手,半柄刀当啷一声跌在地上。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意识,桂怔怔地抬起头,眼睛里的迷茫一点点散开,低声问:“银时?”
                  他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直接栽进银时怀里。
                  “呃,银桑,这……算是没事了吗?”新八小心翼翼地问。
                  “哦,没事,这家伙就这样,吓到你们了么。”银时单手支撑着桂,另一只手摸索半天翻出车钥匙抛给新八,“去把车推过来。神乐跟着新八,小心点,附近说不定有怪蜀黍埋伏。”
                  少年少女答应着走开了。所处之地离巷口并不算远,银时能听见他们轻快的步履声,钥匙与金属物清脆的撞击声,机车发动声。
                  他微微俯身,顺势坐下,收紧了手臂。
                  指尖控 制不住地颤 抖,并逐渐蔓延至全身。怀里的温度与触感太过清晰,是可以确切感受到的真实,就像每一夜噩梦里的苦战,就像又回到了噩梦般的战场上。长久以来银时一直觉得日子过得轻飘飘的毫无真实感,这一刻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现实却令他不可抑制地陷入久违的恐惧之中。
                  


                  IP属地:河南9楼2011-10-09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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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12楼2011-10-10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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