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时候,我们总是循规蹈矩的,可能是陌生的环境,反而让人放开了。这个鼓浪屿的晚上,我们从床上转战到了电视柜,然后又杀入了浴室。
我让叶子薇趴在盥洗台上,自己站在后面,双手扶着她的腰。大理石是黑的,凉的,偶尔摩擦着两朵小红花,却是那么的热。我们可以从镜子里欣赏自己,这是一个阶级分明的姿势,有助于了解是谁在**,谁在被**。
因为怕空调太冷,我之前就关上了浴室门,又打开莲蓬头,让热水洒在浴缸里。如今浴室内水气蒸腾,镜子逐渐变得花白。我不断命令叶子薇,让她用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这一种支配的过程,让双方都感到兴奋莫名。
突然之间,有一股淡淡的腥甜,钻进了我的鼻腔。我疑惑地低头看去,地板的白色瓷砖上,正滴答绽放着几朵红色小梅花。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叶子薇当然不是处女,所以这几滴血,只能是另外一种解释。
叶子薇惊叫了一声,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她惊讶地咦了一声说,早了那么多……
然后她又回过头来,对我抱歉一笑,说,其实不要紧的。
但实际上,我对血海翻波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我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随便清洗了一下,然后又走出浴室。叶子薇显然又要洗澡了,我把自己扔到床上,心里颇为扫兴。
不过也好啦,至少我不用担心奉子成婚什么的。
我没等到叶子薇洗好,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一些挥之不去的回忆,出现在我梦里。比如说,窗外投进来的黯淡月光,充满陈旧气息的房间,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血。
午夜梦回,我发现有个女人,此刻正枕着我的胸膛。我睁开朦胧睡眼,看见她长发如水,披在我的肩上,散落在月光之下。半梦半醒之间,我心底暗自好笑,刚才做了个那么长的梦,梦里有许多人和事,竟像过了十年。
好在那只是梦,好在,我还抱着你。我轻轻抚摸着那女人的背,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
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