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了就算了,天这么冷。”
他抬起头,认真的说,
“有胃病的是你,不是我。”
我顺从的点头,是啊,我是不能常吃这些生冷的东西,胃病是早就落下的,我也知道治不好了,就这么将就着呗,不怎么太在意的后果是只有当它疼的厉害,我才能想起自己是个胃病病人,而且还不轻呢。
“你带烟了吗?”我伸手去拉他的包,果然这小子是烟不离手的,和烟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小瓶雷尼替丁片,看样子还没打开过。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扔在桌上,继续和冰激凌战斗。
我点了烟,却突然不怎么想抽了,只能举着看烟雾缠缠绕绕的飘散着,以前没注意过,原来是很好看的样子,比从肺里呼出的样子要多变,那纯净的蓝色像丝绸一样柔滑,在灯光下变幻着姿态,有点像,像舞台上液态氮喷出的效果,舞台还会有激光灯,有数以万计的人头在攒动,虽然追光刺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知道台下有红色的荧光棒交织成片,舞台尽头是谁在冲我招手,是谁啊,那么熟悉的脸,他在说什么呢?这是现场表演,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忽然手指被烫了一下,烟头掉在桌子上,溅出的火星把桌布烧出几个小洞,
“你怎么了?”
他隔着桌子伸手过来抓住我,我觉得嘴龘里有点苦涩,侧过头看见窗户上自己的倒影,青嘘嘘的胡子印看的很清楚,
“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我。
他从桌子那边绕过来,在我包里翻出手机,手机屏幕正闪着光,
“你听不到手机响吗?响了很多遍了。”
我尴尬的点头,拿过来按下接听键,一挨在耳朵上那边就是连珠炮的问话,我一直点着头应付,
“是的,……是的,在一起吃饭。是的,我不知道,我没有通知他们,……,好的,好的,马上就会离开,……,这个我明白,我会处理好的。”
挂了电话我还没开口,他就问,
“有记者?”
我只好点头,并且叫来侍应结账,刷过卡后我们开始整理东西,购物袋太多了,我怕他拿不了,能合并的都并在一处,好容易收拾完,我看了眼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伸手把他捞在怀里,因为用劲过猛,两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他伸手揪住我的西服领子,垂着眼睛说,
“真难看。”
我大力的亲吻他,他嘴龘里留着冰激凌的奶香,还有一点点微微发酸的味道,这是我熟悉的口腔,那条湿滑的舌头还和从前一样,我心里涌起酥酥的感觉,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的,他顺从的依偎着我,配合着张开嘴,承受也是在回应着我,那肉嘟嘟的嘴唇紧紧贴着我的皮肤,鼻子里发出不满足的哼唧,我就这样搂着他,细细舔着,咂着,咬着……
最后还是他推开了我,擦擦嘴角糊着的唾液,
“你明天来接我吗?”
“不了,我直接到店里去找你。”
他弯腰伶起袋子,我凑过去又不甘心的亲了一口,才打开包厢的门,
“我先走,你过五分钟再下来,直接下到停车场去,如果有人守着,你就回来,找人开车来接你。”
他点头,
“小场面,我能应付。”
我的车停在街边,不得不从正门出去,楼下的记者比我想象的多,除了记者,好像还有些歌迷和路人混在其间,我一出门,闪光灯就亮成一片,公司的工作人员显然还没到跟前,我被无数的话筒堵住,一连串的问题冲杀出来。
“郑老师,这个月公司会按照计划表安排新组合的见面会吗?”
“郑老师,您提前结束假期是因为新组合出道,还是回来处理早先的突发状况?”
我一边推拒着话筒,一边艰难的往工作人员身旁走,脸上自动出现标准的笑容,看到熟悉的记者,我也会微微点头,但是我什么都不会说,这里不是回答问题的场合。
显然比起我,记者对于公司的艺人更感兴趣,
“公司对于之前的酒驾怎么看?这个月法院会有判决书下来,公司此时推出新组合是否为无奈之举。”
“您说一句吧,公司会考虑换人吗?”
“允浩哥。”人群里有人这样突兀的叫我,
我看着这个记者,好像以前是认识的,是记者吗?没有拿话筒,甚至没有录音笔,是个年纪不算轻的女孩子,她看着我,突然眼角湿润起来,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