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f1437 咳，算是？
@牙牙家の猫 我也觉得这段情节稍微有点复杂……我自己都要想爆了，不过等这个事件过去就是轻松的军旅生活啦~
@谁以幽香泪 小兰毕竟和纨绔子弟还有点差距嘛，所以该学的不该学的都会点，属杂而不精绣花草包的那种


　　柳从榕这才冷笑一声，“我当然是清白的，恐怕到时候还要麻烦尹局圞长帮我讨回个公圞道！”
　　尹千觞很流氓地嘿嘿笑两声，搓圞着手应道：“一定一定。”接着他就转头问里边的百里屠苏，“盒子找到了吗？”
　　方家上下的目光齐刷刷射圞向了百里屠苏这个前一刻的座上宾，现在的敌人狗腿子。
　　百里屠苏仿若未见，只朝尹千觞点点头，“找到了，就在柳先生书房里，做成了笔筒的样子。”
　　尹千觞立刻让人上去搜，不一会儿，果然就拿回了那个伪装成书的盒子。
　　这是种已经公认失传的奇巧稀宝，叫作九窍玲珑盒，这种盒子是专门作为机圞密文件保存盒被发明出来的。盒内自毁机圞关重重，没有钥匙强行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会自动被机圞关溶毁。并且因为它的机要性，是没有固定外观的，一般认为匠人会把它制圞作成常人根本认不出是盒子的盒子，以确保它的安全。
　　柳从榕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盒子，当然是用它来放机要文件的，谁来参观也不给看。所以这个盒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别人都是不知道的。
　　人人都知道百里屠苏的老师紫胤博古通今，这世上除了那些专门捣腾这种奇巧玩意的家传匠人，恐怕只有紫胤和他的亲传弟圞子能认得出这个九窍玲珑盒了。所以这事还得靠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建议尹千觞给百里屠苏下达拿钥匙的任务就是想到了这层，如果只让他找锁的话，他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谁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找到没，同时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内应。
　　但是让他想办法拿到钥匙就不一样了，任谁都知道柳从榕的那个钥匙是非常难拿到的，他们光是为了得到“柳从榕钥匙堆里那个金笛就是钥匙”这个信息都已经牺牲了好几个人了，所以百里屠苏去一趟方家，就能拿到钥匙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低的。如果他真的轻圞松拿到了，反而嫌疑会变大。
　　这个时候，尹千觞只要在对话的末尾加上一句：“实在拿不到钥匙也没关系，能把那把锁找到也算立了大功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个内圞奸，长官给你下达一个试探你是不是内圞奸的任务，这个任务有一个主要任务和一个附加任务，你在确信主要任务无法完成的情况下，是不是会选择完成附加任务来降低自己的可疑度？
　　所以这个附加一出，“找到那把锁”就会成为百里屠苏不得不完成的一个任务。
　　而这个任务，才是欧阳少恭真正要百里屠苏去完成的。
　　让百里屠苏去拿钥匙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百里屠苏会在主观上认为钥匙更重要，如果他要想办法提示柳从榕，也会把钥匙的信息作为主要信息来传递消息。他就是要看看百里屠苏到底是拿到钥匙还是拿到锁，拿到钥匙，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和柳从榕通气了，不会交出锁，这样看似既完成了任务又保证了柳从榕的安全，但其实他自己的内圞奸身份已经暴圞露无疑了；或者柳从榕把钥匙藏起来了，也能说明百里屠苏就是内圞奸。
　　如果钥匙能从柳从榕身上搜到，而百里屠苏又能交出锁，就既洗清了百里屠苏的嫌疑，又拿到了物证，实在是两全其美。
　　所以，这就是欧阳少恭设的一个小局，要么是柳从榕，要么是百里屠苏，总有一个会暴圞露圞出来的。
尹千觞带的警圞官从柳从榕身上搜出了那枚金笛。百里屠苏心里一沉，事到如今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沉默地挺着背立在一旁，周围来自方家上下的敌圞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本不想在意，却忍不住皱了眉。
　　“干得不错！”尹千觞哈哈一笑，欣慰地大力拍了百里屠苏的背两下，手一挥，“物证齐了，人带走！”
　　百里屠苏跟着尹千觞走了两步，回头看了方兰生一眼。
　　他正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恩啊~红玉姐鸭梨瞬间大了

@kk真的大丈夫 鼠绘？表情很到位啊！
少恭那段看不懂就算了，我也觉得略复杂了点，似乎很多人觉得绕T_T
少侠即将迎来美好的未来（咦
@我要姬良三分力 恩恩，苦逼期很快就过了，美好的二人世界即将开启！（这篇确实糟糕……
@chf1437 呀~被你抓到要点了！其实是真钥匙~
115.170.117.*
96楼
大人的路过一定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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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一定要复制一下，IP认不出来是谁哇！


啊啊，要死了，复制错了章节内容，球抽掉97楼囧

这才是正确的章节囧……orz
　　第十八章 他的方式（上）
“夫人您看，这个合同您签字也是一样的。”
　　方如沁揉揉眉心，“我丈夫的生意我真的不管，你等他出来，再跟他签？”
　　“哎哟我的姑奶奶，谁不知道您才是当家啊，您就当救救我老赵，签了这份合同，难道您要我们老赵一家跟着您丈夫陪葬吗？那个地方，谁不知道那是进去了就很难出来的啊。……我老赵说句难听的实话您别介意，就是您柳夫人等得起，我们可等不起啊？”
　　“你说什么？！我二姐夫能不能出来还轮不到你来说！”方兰生在一旁怒气冲天，就要撩袖子冲过去，却让方如沁拦住了。他看看方如沁那个明显不赞同的神情，气呼呼又瞪了那个自称老赵的中年男一眼，才终于很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方如沁和那中年男人中间，“离我二姐远点，凑这么近干嘛？小心我报警让你也尝尝进去蹲几天的滋味！”
　　方兰生的话虽然幼稚，却也提醒了方如沁，这人一直在这堵着也不是个事，她眉毛一竖，眼角一挑，说：“好，合同我签也行。但是麻烦把单价和第四条修改一下，你以为我丈夫进去了，就可以讹我了？”
　　老赵的老脸顿时挂不住了，尴尬片刻，有些底气不足地应了一声，就揣着他那份落井下石的合同回去修改了。
　　方兰生直看他走到拐角消失，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这些人太过分了，就只会落井下石！”方兰生想想今天遇到的事，又想想自己早上在学校里受到的蔡之义那帮人的特别招待，就一肚子气。
　　方如沁揉着眉心也坐到椅子上，冲方兰生招招手，把他招到自己身边来，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下午再有客人上门，就不许这样赶人了，你的教养都跑哪去了？”
　　方兰生红了红脸，把头撇到一边说，“可他们那样也太讨厌了，姐夫昨天下午才进去，他们就慌不迭地从昨晚起来了一个又一个。对了二姐，为什么今早叶伯伯说要帮助我们，你给拒绝了啊？”
　　方如沁冷笑一声，“那个老狐狸，他哪是真的想帮助我们，他那是要借着‘帮助’我们，把我们方家的底子和根基都吃进去了。”
　　方兰生瞪大了眼：“叶伯伯平时乐善好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这样的人？贺家一家子就是被他折腾空了家底的，不知道你有印象没，贺家老先生原先还做过晋磊的老师，后来是给叶老狐狸给活活气死的。”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谁都不信了吗？那孙伯伯？”
　　“孙伯伯自是可信的，当年二姐初掌方家时，也是靠孙伯伯从中帮持教导，才不至于吃了大亏。如今我瞧着孙伯伯还相中了我们家的人，是有意和我们结为亲家，肯定无论如何都要拉我们一把的……这次是真的要多靠他从中转圜周旋了。”
　　“哦……原来孙伯伯是想跟我们做亲家啊……哎等等！能跟他做亲家的不就是我？不会吧孙伯伯看上我了？！那可不行！我和月言虽然从小一块长大，可那是兄妹情分，不可以做夫妻的……”
　　“美得你！”方兰生使劲拿食指点了一下方兰生脑袋，“就你现在这副小孩子样，我们上赶着求亲孙伯伯都看不上你！”
　　“不是我……还有谁？不会是二姐夫？”
　　“臭小子！想哪去了？不是还有晋磊吗，那小子虽然和我们是远亲，但是从小搁我们这长大，早跟一家人一样了。你孙伯伯呀，就是想找个有担当能照顾他女儿一辈子的女婿，晋磊那小子这方面可比你强多了吧，如今又在远方参了军，前阵子还发回电报说当上团长了，这是年轻有为，你孙伯伯看上的，是他。”
　　“我也很有担当啊……”方兰生撇撇嘴很不服气地说。
　　方如沁看了他一会儿，面目忽然柔和起来，说，“那倒也是，从今天的壮举来看，我们小兰也变成大人了，能够挡在二姐面前了。”
　　方兰生不好意思摸摸脑袋，又愁眉苦脸起来，“我原先还以为，叶伯伯人很好……”
　　“人都是这样的。你好的时候，一个个都带着笑脸来，你不好的时候，全部跑得比谁都快。还有更高阶的，看似友善地接近你，说的话看似中听，其实全是狗屁，他们做出惋惜的样子，他们说要帮助你，不过是因为想要从你这拿走更多东西罢了。小兰你记住，除了家人和你认定的朋友，谁也不能轻易相信。尤其是在你遭遇困顿的时候。除非你那时已经一无所有，无可压榨，那么那时还能对你友善，对你伸出援手的人，才是真挚可贵的。”


　　方如沁看起来是经验之谈了，方兰生苦着脸低头想了一会儿，深知也许这就是今后的自己将要面对的人世了，却觉这恰恰是最难以接受的一点。如果真像二姐说的那样，活起来也太累了。他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笑脸迎人背后捅刀的事做不出来，笑脸迎上背后捅刀的人也一样做不来。
　　方兰生想，还是军队更适合自己，听说那里的人都是铮铮的铁汉子，上回偷偷买的火车票看样子是要作废了，但是等这次事毕，他还是要逮着机会偷偷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方兰生又抬头问：“对了二姐，你说这事，会是真的吗？二姐夫他真的……？”
　　方如沁轻轻吐出一口气，她看着自己身旁坐着的幺弟，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看起来还是那样乖巧的学生模样。眼神清澈却也有了担忧，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无知无懂的孩子。
　　她看了他一会儿。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孩子，是需要知道真相的。
　　“是真的。”方如沁顿一顿，看着方兰生继续说，“他在决定做这件事的第一天就已经告诉了我，你知道……你二姐夫就是那样的，做的事看起来一直不像样，但他自有他的一套道理。外面的人都说他被我管着，没有什么自由可言，但是他认真想做的事，我是不会干涉他的决定的。”
　　看着方兰生的嘴巴在第一句的承认下惊成鹅蛋型，又迅速因为后面的话改成点头如捣蒜，方如沁脸色愈发柔软。她仿佛是透过年少的幺弟那张一惊一乍的脸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想起她还不够稳重的那个时期，以及和柳从榕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相遇相知。
　　现在的年轻人多半并不知道，素有泼辣之称的方如沁当年也是个秀外慧中心灵手巧，绣得一手好刺绣的深闺小姐，被人称作商界天纵奇才的柳从榕当年不过是个受了西学影响的纨绔子弟。
　　那个年代社会有两种截然相对的意识形态，年轻一辈里保守的孩子依然抱持着最为传统的礼教规矩，受了新兴西进思潮影响的孩子走上了一条比洋人更加开放激进的道路，这是两种互相鄙夷互相无法沟通理解的思想和认识。所以初识自是天仙遇泥丸，纨绔子弟嫌弃深闺小姐无趣陈化，深闺小姐嫌弃纨绔子弟是个流氓。他们各自觉得自己是天仙，对方是泥丸。
　　只不过世事难料，后来纨绔子弟家逢突变落魄街头，看尽了市井百态，心里所思所想发生了巨大变化；深闺小姐家里也突遭变横，父亲出家做了和尚，大姐跑到山西一带当起了打家劫舍的麻匪，她也不得不走上台面，见了许多事，自也有一番新变化。
　　后来两人再相见，是唯一戏剧性的一件事。与其说是方如沁顺手拉了曾经嫌弃过的那个流氓一把，不如说是两人在某些方面产生了互相理解、乃至同病相怜的感觉，才走到了一起，互相扶持。
　　然后就有了现今的柳从榕和方如沁。
　　外界传闻柳从榕靠吃软饭起家，至今也被方如沁压制着没娶过一房姨太太其实是因为腰杆一直没直起来，也不过是不明个中缘由之人的胡乱猜测。并没多少人愿意相信这是两个真心互相喜欢的人。真相其实往往比传得玄又玄乎的传闻简单许多，只是如今金钱至上，道德低廉，真情成为酸腐知识人特有的标榜物，商人在多数人眼里永远是个满身铜臭也不嫌多的群体，与真情相去甚远。
　　现在，方如沁不能确定她的丈夫是不是能安全地回来。如果不能……不能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管这个家，恐怕是要把这个家交给尚且年少的幺弟了。
　　“从他做这件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样危险的一天总会到来，所以早早给你准备出国的手续，只盼你别受牵连才好。你却不听，死活要在上海呆着，你看，现在你姐夫的事情已经败露，而你要再想出国，恐怕只有一次机会了。”
　　“二姐，别说我根本不想去，就是现在家里这样，我怎么可能撇下不管去出什么国？你看看那些人，才一天就全部欺到我们家里来了，要是我走了，家里出个什么事我却回不来……家都败了，我出国深造还有什么意义？”方兰生皱着眉，他是真不想去外国，这次的事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说不好，就是这次安全度过了，以后保不齐还有类似的事发生，他要是在军队里还好，还能想想办法，要是人在国外，那才是连知道发生了什么才难。
　　方如沁却沉下脸，“你当你自己就很安全么？整天在学校传播那些思想，现在**不管你，等将来战事吃紧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们这些要什么没什么，只会瞎嚷嚷的学生！到时命都没了，你说你留下来干嘛，给你姐夫填命么？你且记住一句话：只要我们方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绝不会真正败下去。只要还有人活着，只要还有人没放弃，方家就算败了一时，也总有一天是能爬起来的。但是要是死光了，才是真的糟糕。”
　　方兰生仍是有些不太服气，却也知方如沁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环顾这个现在看起来有些惨淡的家，意识到不只是孙伯伯有能力从中周旋，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一试。
　　试试救他的二姐夫出来，试试来维系这个家的安平祥和。
　　他也有他自己的方法，可以捍卫这个家的。

第二十一章 理想场所
“废话！我不救我姐夫难道要等你来救吗？还有你来干什么？还是想把我也抓进去严囘刑拷囘问一番？我告诉你，我方兰生可是奉囘公囘守囘法的好公囘民，上可鉴日月，下可表天地，你要抓我，就要做好被反告诽囘谤、非囘法拘囘留的准备！”
　　看到百里屠苏，方兰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作出很有气势的样子摆出一张横眉又竖眼的脸，唰得一声站起来，单手叉腰单手指着百里屠苏质骂。
　　“你要是有用，昨天就抓了。”
　　然而他再有气势，话说得再唬人，到了百里屠苏跟前也是不顶用的。他一句话就给呛回去了。百里屠苏也不管方兰生一脸被噎到的表情，回头看了眼走廊，拐进教室，顺手把门关上了。这教室说是教室，其实更像个储物间，角落里半敞的小柜里堆着一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一半的蜡烛、扯断露囘出铜丝的电线、一堆微型机械零部件……甚至还有一把铜线圈，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大柜子，教室中间四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方兰生已经站起来对自己怒目而视。百里屠苏心里就有点烦躁，如果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他也不想找方兰生帮忙。在他眼里，像方兰生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就是平日里喊得再好听，也就是个嘴炮的程度，真遇到什么事，腿一软，脚一抖，就什么都招了，是最靠不住的。
　　但是现今真的只有这个方法了。红玉已经被列进重点监囘视名单，襄铃和她住的房子已经装上了窃囘听器，来往人员也已经被严密监囘视起来。他不能去和红玉直接接囘触，电囘话也已经被监控，也不可能采取这个方法通知她。
　　他和红玉是直接联络的，中间没有传递人。而他知道的那几个联囘系方式已经在今天上午全部端掉了，没法端的也让便囘衣监囘视了起来。自己这方肯定出了个奸细。百里屠苏不敢贸然用自己这边的人。
　　而且现在襄铃也被划进了嫌疑人名单里，如果百里屠苏他自己贸然去接囘触，那么之前做的所有事都白费了。百里屠苏在情报局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可行性比较高暴囘露可能又比较低的方法。
　　然而就在他决定抱着暴囘露的危险亲自跑去找一趟襄铃的时候，尹千觞突然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让百里屠苏去学校接风晴雪。
　　百里屠苏心里一振，立刻就想到有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找襄铃。只是说服起来可能要费一番口舌。
　　这个人就是方兰生。
　　方兰生和百里屠苏不一样，他知道方兰生就是在局里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因为他平时喊得多，却没做出什么实事来过。又一副呆头呆脑还自诩聪明的样，最是藏不住事。再加上……听说这个方小少爷对襄铃有意，这段时间没少往她那跑，就是今天跑一趟，也不是什么惹人注目的事。
　　是冒着绝对暴囘露的危险去找红玉，还是赌一把让方兰生带个口信。百里屠苏权衡一阵，选择了后者。至少自己留在局子里，就算他们都被抓了也还有一丝机会。
方兰生缓过神来，又哼了一声抱胸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救我姐夫？你会这么好心帮我救我姐夫？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哼，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为你少年英雄精忠报国，谁知道竟然……你好歹也算是黄埔军校出身，就分不清什么事是对这个国囘家好的，什么事是不好的？跑来这边助囘纣囘为囘虐，你说你对得起自己那张毕业证囘书吗？”
　　百里屠苏眉毛微皱，那双惯无多大囘波澜的眼睛仔细把方兰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才冒出一句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你！……和我当然没关系！谁稀罕理你怎么样？！”
　　方兰生抖着手指着百里屠苏，正要酝酿情绪组囘织语言再战几个回合，冷不防被凑过来的百里屠苏捏住了拳头，又被他顺势一带一拉，竟然直接就给拉到了窗边。
　　“唔……”
　　好个百里屠苏，知道他话多，一早就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嘴巴堵了。


@谁以幽香泪 显然是阿苏啊！
@我要姬良三分力 满足你的愿望，看对眼了~
其实故事也不是很复杂，主要是笔力有限讲不清晰，导致好些人看不懂……
@scenerycn 恩恩，他出来了~


是说开始进入情感培养期了~

恩恩，后面有一段漫长的感情培养期

第二十四章 自由恋爱
那个声音虽然虚弱了点，但还算有生气，语气里甚至夹带了点哭笑不得在里头。
　　方兰生呆呆转过头去，就见他二姐夫正靠在墙角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虽然也被绑着，眼镜歪了，衣裳有些不整，但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痕，和他身后的那个人相比，已经算是没受什么伤了。
　　“二，二姐夫，太好了你没什么事，那这个是谁？”方兰生又三步两步跑到他正牌姐夫那，蹲到他姐夫面前，两个人好能面对面说话。
　　柳从榕安抚性地点点头：“那是我的一个伙计，放心，我没事。”
　　“那二姐夫你？”
　　后面的话方兰生没问出来，然柳从榕当然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暗地支援一事是不是真的，证据是不是真的落到了尹千觞他们手里之类的问题。
　　他愈加笑得温和，只继续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回去让你二姐给我准备点柚子叶，等我回去。”
　　“真的？”方兰生虽还要口上再确认一遍，心里却是已经信了，放下心来了。
　　“真的。姐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一出，方兰生那颗放回底部的心又幽幽地吊了上来，柳从榕要是没骗过他，没骗过晋磊，他就不是那个他认识的二姐夫了……方兰生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他还骗过自己去爬树摘松果，说那个能吃，结果害得自己爬上去下不来，抱着树枝哭了一下午；还骗过晋磊去打对街养的看门狗，说那只狗色厉内荏，只会叫，不敢咬凶人，结果晋磊没信自己傻乎乎的信了，害得自己被那条狗追了十条街，差点命丧狗口，英年早逝……
　　柳从榕约莫是看出方兰生的不信任，咳了一声说：“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你姐夫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方兰生低头想了想，这倒是真的，他从来只喜欢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可没拿自己的性命开过什么玩笑，于是信了。只不过一想到柳从榕以前骗自己的那一箩筐事，方兰生再看他这一身几乎没有的伤，又不怎么心疼了。
　　“时间到了。”
　　外面传来百里屠苏不冷不淡的声音，方兰生才跟他姐夫说：“姐夫你放心，就算他们不放你出来，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撂下最后这句话，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百里屠苏走出审讯室。
　　咔哒。百里屠苏落下锁，回身看着他后面两个人。“我送你们回去。”
　　风晴雪和方兰生对视一眼，赶紧双双摆手，“不用不用。”
　　“难道你们还要逗留在这？”
　　风晴雪又赶紧摇头，从背后捅捅方兰生，方兰生一个激灵，连忙否认：“当、当然不是！总之不用你送了，我和晴雪一起出去散、散散步，我送她回去就行。你不用操心了。”
　　百里屠苏困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会儿，终于在方兰生慢慢变红的脸蛋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哦，那就不送了。”就是那张脸依然绷着。说完，视线在两个人的头顶又掠了一圈，那颗短发的脑袋还没有长发的高。
　　自由恋爱，果真是没有任何距离能阻拦的啊。
　　百里屠苏如是想到。
自由恋爱这词，百里屠苏也是前两天才学会的。前两天报纸的花边版刊登了一则豪门轶事，说是一个留洋回来的有为青年睡了他同样在西洋毕业的嫂子，并引为真爱。看那篇报道的意向，不但不觉此事有多么不妥，反引为自由恋爱、真爱的经典典范加以褒扬，将此事大夸特夸了一番。
　　军校里虽然时常也要传些某某军阀麾下的某某军官又抢了某某某的漂亮老婆之类的花边轶事，但那抢的毕竟是别家的老婆，像这样理直气壮抢自家兄弟老婆的，百里屠苏还是头一回听到，所以难免印象深刻了点。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他在军校里是没接触过多少大姑娘，也没自由恋过爱，可不代表外面不流行自由恋爱啊。
　　老师说得没错，大上海果真是个长见识的地方。
　　百里屠苏目送那两人肩并肩下楼时如是想到，而后右脚转了个圆正标准的后转弯，左脚“啪”地一声并到右脚旁，去往尹千觞所在的方向。


至于风晴雪和方兰生两人，他们急于脱身，能脱身就很高兴了，又都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不知道百里屠苏已经给他们两个人打上了什么样的标签。
情报局隔了两条街的一条小巷里。
　　风晴雪、方兰生和刘韵在这里汇合。方兰生拿出一个钥匙，打开一扇陈旧的门，那门上的黑漆都落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的树木本色来。门一打开，三个人就迅速窜进去。
　　刚一进去，刘韵就抱怨起来：“晴雪，我可跟你哥局里做了两层楼的清洁，你说你哥是不是该发我点工资啊？”
　　风晴雪笑了，“行，行，回头我去我哥那拿点零花钱，请你吃顿西街的馄饨。”
　　刘韵嘻嘻哈哈做出一脸怪相：“什么？只是西街的馄饨？堂堂一个技术人员去给你哥扫地，怎么也该是东方酒店的高档西餐啊！”说着，刘韵搭到方兰生肩上，“兄弟，晴雪这么抠门，你总不会也这么抠门吧？你想啊，好歹你们坐的是座位，我可是躺的后备箱，那后备箱啊，我跟你说，黑黢黢的，还有股柴油味，把我给熏得……我这是遭了多少罪啊……怎么也该用东方酒店的西洋宴给兄弟我补补身子啊。”
　　“想得美！”方兰生笑着捅了刘韵一下，手肘立刻被刘韵敏捷地抓住了。
　　“等会我们再来算总账，先来听听他们是怎么审你姐夫的。”
　　刘韵一到了屋里，看到那台窃听仪器就严肃起来，走去做好，扭开开关开始调试，方兰生搬了个板凳在他旁边坐下，拿起另一个耳机，又从前面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打开笔盖和本子，做好随时记录的准备，也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风晴雪在后头轻轻关了门，自己出去望风。
耳机里一片寂静，方兰生听了一会儿，终于有点没耐住性子，问：“你确定成功把那东西装进去了？”
　　这刘韵一坐到一堆机器面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脸的嬉皮笑脸都没了，绷着一张脸，要多严肃有多严肃，闻言睨方兰生一眼：“装进去了。”
　　“那怎么半天也没声音？是不是那间审讯室还有屏蔽，我们听不到啊？”
　　刘韵自顾自拨拉面前的电线，把它们理到一个看起来顺眼的位置：“你当我为什么特意要跑一趟情报局？就是为了把那附近的屏蔽线路破坏掉，把我们这根线接到他们的录音工作台里，别废话，听着，现在应该是还没开始。”
　　方兰生正要张嘴跟他再拌上几句，忽然听到耳机里传出脚步声，就又把嘴巴闭上了。
　　“局长，人醒了。”听这声音，是木头脸的。方兰生在本子上唰唰又添上一个木头脸，代号罗马数字5。
　　1号是尹千殇，2号是副局，3号是尹千觞的秘书兼笔录，4号则是柳从榕。用代号来记录，是为了速记的时候写起来方便。自打他们这个社搞起来没多久，就借着风晴雪的身份之便在情报局的审讯室附近弄了个窃听器，等到社会上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来这听听，挖些辛密内幕。时评小报嘛，要是没一点内幕门道，只跟着那些大报纸已经爆出的料走，小报也很难存活啊……
　　方兰生用木头脸这个绰号代替百里屠苏这个名字记百里屠苏记惯了，也就没想着在本子上备注上他的本名。


是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