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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


1楼2006-08-01 22:32回复
    补:
    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是江南著名古镇之一,典型的江南水乡,有矛盾的故居。

    上海西区汽车站有直达乌镇的依维柯中巴,票价30元。离上海很近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五月份左右来旅游最好了


    4楼2006-08-0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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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岱是自由的,他虽然失去了仕宦的生活,却在心志的自由中体验了自然的力量和人间的沧桑,张岱是洒脱的,他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一个令他失望的时代的束缚,以敏锐和睿智对视着世俗的目光而回归了自然,这其中也有着一个没落贵族的孤高自赏的情调和品格,一个落拓文人的良知和冰雪般的操守。

       无独有偶,东晋的王子猷大雪之夜驾舟前往阴山拜访好友戴逵,天明方至戴家门前,却又折身返回,人问何故?曰:乘兴而来,兴尽而返。见不见戴逵又何妨?这看起来有点大乖常理,但仔细想来却言微意重,对于后世的人们以及人们的生活有着不可言传的震慑。我们终日在世俗中行走,许多让我们的良知感到厌恶的约定成俗的规则使我们身不由己。王子猷的这种特立独行分明是对世俗的嘲弄和抗争,即使它是那么孤立、诡秘、偏执和微不足道,却让我们如同在风流云散后看见万里无云的蓝天一样清晰地看见了一个遗世独立的人思想深处的潜流,它必将喷涌而出,一泻千里。 

       而柳宗元又赋予唐朝的雪另一种意义上的垂钓。

       垂钓,中国古典文学中颇具道家情调的一种休闲方式,被柳宗元的《江雪》推向了极至。

       于千年万年的无数个冬季之中,他独自的拥有了这个冬日。

       寒江寂寞,落雪无言。

       休问他为何冷淡了华屋暖裘,拒绝了亲朋故交,远离了俗务喧嚣。此刻心中时时忆起姜太公,仿佛与姜公同钓。

       满目的苍茫中自然有一片空旷与浩渺在心间,人与自然的亲和力渗透在原始的寂静之中,是否也怀着那种伤感的心情?空落的孤舟停泊在清幽的水面上,或许是无饵的钓钩在水下的鱼群中轻轻的游荡,无奈和孤独伴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入江中随江流而去,那一种玲珑剔透的单纯、清冷和孤傲纷扬在凝重的雪雾中。

       生命也是一种缘,在这样一种偶然与瞬间中,刻意企求的往往终难将至,不知不觉中的不期而遇也许是不曾所想的注定。

       天地有情,万物有生,此日终须记取。而千百年以后的我们却少有此举了。独钓于鸟尽人绝的寒江之上,为中国鱼樵文化之大写真。

       “飞花空舞任浮生,且学诗骨待长风,留得孤高冰韵在,千年风雪化诗声。”

       我试赋拙诗一首,且作对远去的古典况味的一份怀想。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在古典的阅读中,回眸每一个雪霁初晴的黄昏,我仿佛募然聆听到那来自遥远的古典的雪中的歌吟,他们在不同的时代却在同一个自然的场景下以各自不同的姿态体现出人文的自我情怀,给思想和情志以自由沉浮的空间。这当然也蕴涵着人格的尊严和尊严的力量。弗兰克说,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

       固守自我的尊严,跨越世俗的藩篱去追求思想的自由;珍视自我的尊严,让人生在陷入困境的时候或不合适宜的时期,依然丰盈、辉煌、深刻,这是千百年来一些具有魏晋风度的士子们一个艰难的心路历程。在古典的雪中凝望这些生命的真实和坦荡,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注视他们曾经的迷茫与执着,孤傲与坚定,以冷净审慎的姿态,解读并欣赏雪飞时节这一独特时空里的历史和文化,你会从内心里感受到自由的珍贵、人文的魅力与思想在黑暗中的飞扬,它以简单、直接、自我的方式透视着灰飞烟灭的历史,给人以轻松和释放。他们也许算不得英雄豪杰,但他们身上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精神贵族的气息,走的是一条对艺术和信仰执着追求的漫漫长路,这是一条不归路,需要承受和忍耐,需要付出人格和生命的代价。他们不一定要长剑倚天,壮士不归,却可以一路风尘,芒鞋踏歌;他们不一定要葡萄美酒,流光异盏,却可以酒斟浩月,诗吟长天;他们不一定要江湖夜雨,笑傲尘嚣,却可以一揽青山,独步古今;他们不一定要轻车华盖,流苏百转,却可以风来盈袖,水横画卷,他们深怀着对自然的感恩和崇拜,相信生命的传承不在于生命之本身,而在于体现生命价值之精神。

       当我的手指轻轻的翻过这些书页,就好似走进一座雪野中古典的村庄,走进一座他们用思想的灵光用人格的尊严筑就的精神的殿堂。走进这个村庄,我依稀看见他们的窗前是摇曳着古典的烛光,捻过月光一样泛黄的书页,把没落悄悄的隐藏,这是上几个世纪的书香,也有筝韵跌宕的春江,萧鼓击碎了夜的幽静,漫舞着重现的心灵之光;走进这个村庄,我犹如驻足他们的思想的道场,我如轻盈之水匆匆的匆匆的流过他们翰墨的天堂;走进这个村庄,我不忍叩响他们雕花的门窗,我似妩媚之风默默的默默的掠过他们的星空他们的梦乡;走进这个村庄,给他们留一串心笔写下的诗行,当晨钟敲落雪一样的寒霜,转眼的经年,已是遥远的绝想。

      行以当行乃千古真正之风流,为所欲为乃人间大气之文章。古典的雪,生命体验中的又一个本源,飘落于人内心的文化精灵,飞舞着生命的思想之花。

      附评:
      看标题吓得睢父差点跌倒,于是激发出睢父强烈的拜读欲望。细看却感觉文不对题啊。因此睢父读后感是:标题是好标题,文章也是好文章,如果评奖,该给两个奖项。但这个好标题没内容,而这篇好文章没标题,是个遗憾。

      这里难得看到如此大气的好散文。这篇文章于“美文”的意义,具有开创性的价值! 

      ——睢父


      6楼2006-08-01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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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一匹马
        文/马知遥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绘画,我一定从徐悲鸿的奔马开始学习。这样我就可以在哪一天为自己做一副画。那一定是在戈壁上,金色的黄沙背景和万丈光芒的太阳,一匹马,一匹从村庄里逃跑的马或者从城市,它一定走了很多路,身上汗津津地就那么茫然地望着前方,那前方是和我正面对视的方向,那双眼睛传神地表达着矛盾复杂和不屈。
         那样的马总矗立在我回家或者离家的长途,那样的马总是一个像个孤单的流浪者。它可能刚刚从严厉的主人手中挣脱,然后不顾一切地跑,不知道跑了多少天,饥饿干渴;它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但只知道不能再回去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找。它知道戈壁深处有许多天然的马群,野马群,它们是它的亲戚,它想可以去找到它们,和传说中的它们那样自由地生活。它找了很多天也没有找到野马群的痕迹。好几次它看到远远地腾起的尘沙,它有些兴奋地跑近却发现只是一些长途车经过,更多的时候戈壁里沉寂,长久地沉寂,那些传说中的骆驼也很少见。
         它怀疑那些野马群是否还存在?
         公路已经通进了整个戈壁,有树木河水的地方就有了大批的人群,城市也就在河水里在炊烟里成长起来。后来铁路也通过来了,整个寂静的戈壁已经不像戈壁了,那么野马群还能到处奔跑像传说中踏着云彩飞吗?
         它这时有些怀念主人家的马厩。主人是个50岁的中年人。儿子都上了大学到关内上学了,当儿子们在家的时候他还没有钱买一匹马,很多时候是借别人家的牛耕种。后来儿子们上了大学他更没有钱买马了。他希望着儿子们上了学当了干部能有自己的车,到时候开着车来接他。可儿子们工作了以后没有回来,只是说等攒够了钱就来接他去住。他听着高兴。但时间过去很久了。儿子们的处境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出门不会想儿子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当个干部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风光。“可能要干一辈子才能坐上轿车呢。”他这样想想也就不再焦急了。他觉着自己的日子越来越缓慢了。所以,他知道自己能够活着看到儿子来接他的那一天。
         他产生这思想是因为他看到村庄周围的那些地已经不见了,那里已经被一些写字楼代替了。邻居家的牛都换了第三代了,那前面两代都死了,牛和地都活不过自己,他觉着自己是强的。他有时候感觉这戈壁太大了,自己很渺小,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了,可发现自己来这里住了30年,没有被吹走而且有了自己的砖头房子,很大的院子。自己栽种的那些葡萄树年年用丰收回报着,那些苹果也一样。
         他想他可能就这么住一辈子,哪儿也不去了。儿子们挣的是儿子们的,儿子们要娶媳妇,儿子们的日子有他们自己的。每个人过的肯定会不一样,而他这辈子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不就想有一个自己的结实的房子,自己的大院子自己的苹果园子吗?现在都得到了还想什么呢?不想了,再想人总没有够的时候。
         不过,儿子寄钱来了,说父亲早就惦记着给家里买个牲口,现在就买匹好马吧。没有地了用不了牛,马可以骑着到处逛逛。
         老头就真的买了一匹马。他觉着骑在马背上他就又年轻了,就又多了许多的妄念:去城外转转,后来出了城,他看到了真正的戈壁。这么多年来他只埋头在自己的土地上,年年播种年年收获,却从来没有看看周围,现在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他牵着马往前走,或者说马牵着他走,他不知道马要带他到哪里去?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天黑的时候,老人流泪了。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死了也没人知道。他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到这么个偏远的地方,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可能断送了子孙的前程?
         “我明白了为什么儿子们要离开我,为什么他们要到远处去。”
         这里太遥远了。遥远其实就是流放就是背离。他们不愿意这样,他们要和人群紧紧地在一起和那些真正的繁华。
         马在那个晚上带他回到了家。马好象在完成一种责任。
         这是一匹健壮的儿马。它的性情暴烈。它不愿意干很多的活,不愿意跑太远的路,它喜欢随心所欲地走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刚开始它就这样,那个老头也随着它。可后来铁路来了,游客多了,老头突然在某一天买了一架马车回来,用缎子红红的缎子装饰一新,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向了马车。
         它愤怒了。这是什么年代了还要要求我重复父辈的生活。它倔强地挺立着,他看着老头和叫来帮忙的人汗水流了一地就是原地不动。
         它是马,但马的命运不只是下地干活。他可以驮着人往前走。但他不可能成为人的赚钱工具。而且那架式,好象一生的选择就要从马车开始了。
         它逃走了。主人追着它,喊哑了嗓子。
         它逃到了人烟稀少的大戈壁,一块仅存的没有人烟的地方。它就那么昂着头望着远方,望着野马群的出现……那是它此刻最大的梦想。
         
         它眼前又升起了一片黄尘。那是一辆开往关内的长途车。它兴冲冲地冲着尘土去,它的身后立刻也起了一片黄尘。那时候马已经成了一匹更加健壮的马,它的鬃马在风中在尘土中白银一样发光,它奔跑的身体行云流水,也好象带着翅膀。它现在总这样追逐长途车或者开过去的火车。在很短的时间里人们就开始议论起它――说在戈壁滩上经常可以看见一匹奔跑的爱追车的野马。
        它等待着野马出现。在野马出现前,马成了一匹真正的野马。


        7楼2006-08-01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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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雨
          文/睢父
           近日翻到一篇文章,说在小雨中漫步居然可以健身。我不将舒猿臂展熊腰与雨里漫行的功效等同来看。我以为那种沐着细雨偕丽人徜徉的情致倒是健心法门,不然为衣食而劳苦奔波者该不致心力疲疲而筋健骨壮长盛不衰了。
           雨于人类的作用因人而异,农人因生计关联,谓之干露。非农人怎样看待雨,我不敢以偏概论。读<<知堂小品>>见周作人先生把雨冠之以“苦”来形容,虑及的是“后园泥墙坍塌招至梁上君子摸索北房的铁丝窗”,且书房进水寸余,信封也只能在炕上书写;“夜来哗喇喇的雨声象耳朵里粘着面条似的东西,睡的很不痛快”。周先生以为只有小孩和虾蟆才喜欢雨。他也知道涝“于乡下的穷朋友是很大的一个不幸”,但他不愿虚伪地代为悲切。在这里我无意褒贬士大夫一类阶级的东西,提到这些纯粹是卖弄我读过几本杂书而已。
           关于雨,或欣喜或悲切的故事,我们都能随手拈出几例。即便无类似经历见识,当前铺天盖地倾灌入耳的流行歌曲中,凡生死离别失恋情变也总是用雨帘作为背景来衬托的,其哀婉意境便很可以想见。
           在我10岁之后那3 年里,下雨对于我尚不坚强的承受力而言,岂止是周先生那种“不很听惯”的“嫌恶”。下雨和天塌在我那时的心中,分明就是情状和实质上的同一个概念。
           妈遭至挫折期间,爸已被斗死几年了。我和妈在一个偏僻乡下村小学相依为命。我与周遭农人的区别,便集中表现在对雨的态度上。而我们居住的那间屋子,更拉大了差异的距离,我与农人几乎站到了彼此对立的立场。
           小时听故事说,一个病中的财主,雨夜里大呼“害怕”。家人猜遍了可能害怕的缘由,终是没能猜出“屋漏”。我家屋漏还好解决,妈请匠人将屋面青瓦逐片翻盖了,再漏则顺雨滴放个锅碗瓢盆接住,叮叮当当的声音就不敢计较了。
           劈头泼来的雨是止住了,谁知那屋墙角渗水。屋是地主庄园的堂屋,后作浮财分给了学校。说来滑稽,我们祖业悉数充公,然后我们又住别人充公的房屋。类似颠来倒去的均贫富行动,自古不知多少。而今放眼一看,贫富差距更加正常地被拉大了。
           我和妈心安理得地住在土老财的堂屋里。那是一间好屋,依山而建,堂屋在最后一进,自然最靠屋后的山体。一旦下雨,山洪涌在屋后。那水沟瘦瘦的,还常被山边滑下来的泥堵断,排水不畅,淌在沟里,就顺墙角浸进屋子。
           那后墙3 层,土砖泥筑,石灰粉糊,要穿过极不易。而那水也就偏不直接往屋里溢,因为能看出漏水口子便可救治。那水是绕着基石缝隙曲曲折折往里渗透,让你找不到水流缺口,屋子里却是迅速漫起寸余的积水,漂起灶边柴草和床下鞋屐。
           特别让人难受的是屋后那山是坟山,于是进入屋里的水就不可避免地令人想见一股尸体味。
           一场中雨时,屋里就汇流成塘。看后墙坍塌的半截泥墙、屋子逢中一条水沟和门坎下的小孔,估计水灾不仅我一家独受。想来原主人是依照自然法则,让水往低处流,流进屋子再流出屋子。
           妈不堪满屋泥泞水涝之苦,沿后墙挖出一溜锅底大的坑,当雨水在坑里积满,就立刻舀进桶或盆里端出去倒掉。因此,我少年时代所受的劳动教育,几乎全是在雨天搬运屋里的积水。
           那种劳动使我筋骨肌体得到摔打锻练,但心底对下雨的恐惧也随之产生。雨期是非人可料及的,坐在教室或安睡之中,雨前的雷声和乌云都会引发内心的恐慌。人便是如此,灾难来临前夕,心理遭受的折磨比处于灾难之中更为甚切。由此,在天气变化之际,与邻里农家子弟的纠纷不可避免。特别是天旱年辰,农家衣食全寄托在雨里,而我却宁受烈日酷暑,单怕下雨。这种恐怖心理发展到后来,仅见雨伞一类雨具,也会惶惶然仿佛大难临头。
           这种恐惧延续到我长大成人,总没有勇气体会雨中散步的雅趣,完全以一副小资产阶级的心态对待雨,与劳动人民产生了隔膜,甚至跟周作人先生的怨雨情结不谋而合。
           我想我是没救了。心理已根深蒂固地不健康,遑论在雨中走一遭得以肢体的健康。


          8楼2006-08-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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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情丝(朗诵篇)
            文/沧海一虾 
                       
             春之一
              似茫茫人海中撞肩而挈的两叶小舟,在风浸浪蚀的的孤岛上停泊,是那心光绵长的闪烁,掀动我心底所有的痛苦与欢乐。于是,我不再为明月吟诗,为落日放歌,为自我的满足和不满写下点什么,仅用你赠我的一个情丝的细节,便足以拓展久远的爱之长河。
                       

             春之二
              回忆的荧屏蓄足了往日的风,难掩遮惯性拉弯的誓约;不眠的太阳,太阳不分冷暖的升落,心灵曾灰暗更去歌唱光明,心灵曾寂寞更去追求人生的广阔。不再为明月下的旦旦信词而感怀,不再想让平凡的日子都凝成不朽的传说。纵然爱的艰辛爱的苦涩受的难言,千百年来总有那扑火的灯蛾令人景慕,总有那长城脚下孟姜女的悲歌……
              爱之河,爱之河,五千年漂泊着多少凄苦的流落,缀叠着一串串泣诉的晦涩。
              纵有相望的长堤年年相守,却难收尽河面苦苦的分隔。
              有根连着,有根连着,那爱的枝蔓,情的枝叶,夙愿被生命之土埋的很深、很深,爱的根脉才能植入心窝而永远永远、执执着着……

                      春之三
              明知眼前有千座山,双脚仍然在泥泞中跋涉,明知久久的等待付出了过重的期望,淡淡的交往蕴含了浓郁的筹措;明知审慎的清风被收入心谷,却不敢让相思的小舟向你轻盈的游戈。常暗自伸出衷情的目光,独享那没有勇气唱出的真诚的歌。
              于是,我默默地为你祈祷,痛苦地筛选和演练难以实现的相约的时刻。

                       夏之一
              真想让那次秋雨中的你,看我如雨的缠绵,容我撑一把小伞,为你多一层温泽。
              记得夕阳下你不退的沉郁的神色,如我心里注铅,真不知怎样才能让阳光亮的透明,让月光如水似波,给你吟诗作歌,送你点点欢乐。
              你被沉郁流放的岁月太久了。我无力的情丝似杯水车薪,我独有的情怀是那样的飘散单薄。但我却象拥有了许多许多……
              我贫脊的生活似乎因为你的存在而变的阔卓,我心胸的蒙尘似乎因你的关切而纷纷抖落,我突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富有,富有了一个丰美的世界,那人生似乎也不因去意而彷徨了。

                       夏之二
              你似一本厚厚的书,读你、读你已历数寒月。你是我心中长燃的驱寒的火,我却不忍让它过早的燃尽,不想让它烧的太猛太烈。
              平平常常,平平淡淡,如我斯我,平心待人,平气待生活,平稳待矛盾,平静待你我。你会发现,世界开始用微笑来审视我们的生活。
              放弃那相见时难的守望,才会省略别依难的惆怅,于是,我便将日子看的很重,在耕耘的历程中已血肉之躯支撑着每分每秒每刻。
              多想把深情注入无人惊忧的日子里,可每个日子都睁大眼睛绕着长舌,为丰富的情感注上穷血的道德论争。现实因营养不良而浮肿,而感情则因饥饿而越长越壮、越壮越拙。
                      
             夏之三
              多少朋友走进记忆却拾掇不出往昔的印象,多少忘却纷至踏来却忘不掉你的形象。恍若惊鸿一瞥,则分明是千百个日日夜夜炼铸的痴情衷肠。
              你俨然不知你已成为我生命的翅膀,我却深知没有你我的一切都难飞翔。
            因沸腾而疲惫的我怀抱着丰饶的想象,便不再为采着惨惨淡淡的青春而心怠神伤。             
             
             秋之一
              明知希望的债台筑的越高,失望的债务背的越重。明知难以实现的期望带来的是大失所望,但希望毕竟是暗夜的灯,狩猎的枪,是盲目的生活依存的手仗。希望不会因失望而在人生的舞台上卸妆,人生不会因一个希望的破灭而不再演奏生与死的戮杀和情与爱的乐章。当你和希望划上等号的时刻,失落的太阳又为我们闪亮。
                       
             秋之二
              人生也许短的象一根火柴,但一丝真情也许会点燃终生的希望。
              爱,使淋风沐雨的岁月分娩出堪蓝的日子,爱,可以在阵痛的花环中掩埋一生的渴望。爱,是一个虔诚的孩子只懂得付出;爱,生就的品格就是没有利己的嗜望。爱是烛火,在溶化自我中升华,爱是正直的钢轨,只有承负起重任才能显示她的力量。
                      
             秋之三
              太轻松了,我的躯壳,逾过不惑之年的横栏,依然无损无伤。太沉重了,我的思想,走过人生一万个日夜,却发现还在起点游荡。
              梦境中的勇气象决堤的大江,步入现实的脚印却浮浅的找不到模样。
              是啊,去爱比被爱更壮美,壮美的有时让人感到悲壮。
              悲壮是永恒的,当日子苍白的时候,它是写下千言万语的七色花,当岁月苍老的时刻,它是催人奋进的春光。
              因爱写下了千首歌,因被爱却拥有了难躲的情感和无望。
                      
              冬之一
              相距很近,心也许会相隔很远;相距很远,也许会紧紧相连,相连的心是一块钢化玻璃板,打裂一点,整个都成碎片。
              有过春的芬芳,有过夏的希望,享有了秋的收获,才更珍惜冬日的阳光。
              阳光给人以温暖,人心更渴望光明永驻,对爱不容商量,对情怕有剌伤。
              追求过就拥有了追求,奋斗过就拥有了奋斗,爱过就拥有了爱,长久的爱只属于忠诚于爱的人们,但失去了爱情并不会失去希望。
                       
             冬之二
              雪落在窗棂上,洁白如我情,晶莹似我意,我空对皎月空对星空想那人生的漫长。我在长长的岁月里走失了方向,看到了一弯明月,却象镰刀似地割去我许多春光,当心头荒草漫际,你可否让真情的小羊在我的心野流放。一年又一年,等待又等待,看落叶黄花,听渔舟晚唱,远去的你还记得那小鸟的鸣啼,夕照的残阳,还记得那山外山楼外楼上染着“红绿蓝”的那段荡气回肠的清唱?
              是踏着春雪了,但季节是冬天,手并不很冷,心确很凉很凉。
              你是一只什么花呢?
              你将在什么时候开放?
                        
             冬之三
              吟雪莱的诗,鼓起春帆,我昂扬了所有的日子,让勃勃的心力凝成一个永不倒下的形象。
              我将再次扑向春的怀抱,抖去冬天的盛装,我把那个故事装订成往事中的一章,象影集中的一帧照片,但它不同于所有的照片,它是人生情与爱的辉煌。
              你在冬天去了,还没有写完那首诗,还没有讲完你的故事,还没让那根火柴在我的心头划亮。你去了却留下我丰富的感怀,留下了诗的余响,让我今生无尽地品尝。
              谢谢你,给我以希望,我又踏着这雪的飞絮,走向思想的故乡。


            9楼2006-08-0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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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那些若有若无的琴音
              文/马知遥

              “我已离去,而鸟儿留下,唱着歌儿。”

               吉梅奈斯诗歌《最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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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铁生在小说《命若琴弦》中写到:“若不是想着他的徒弟,老瞎子就回不到野羊坳。那张他保存了50年的药方原来是一张无字的白纸。他不信,请了多少个识字而又诚实的人帮他看,人人都说那果真就是一张无字的白纸。老瞎子在药铺前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他以为是一会儿,其实已经几天几夜,骨头一样的眼珠在询问苍天,脸色也变成骨头一样的苍白。”

               读到这里我的心有些颤抖。

               一个瞎子说书人,他之所以能够克服了许多困难活下去,原因是他的师傅告诉他:只有弹断1000根琴弦后他才能看藏在琴盒里的一张纸,那纸上写着治好眼睛的秘方。当他弹断1000根时,他没有想到会是前文所叙的结局。他一下子垮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垮了,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因为心弦断了。

               我们的生活其实就像那个瞎子艺人,一生就在追求着我们心中的一个梦想,那个梦想几乎成了我们的一根心弦,就那么紧紧地绷着。因为它,我们努力地学习着实践着,不断进取着,克服着忍耐着虽败犹荣着。而幸运的是,我们从许多成功者的身上看到了这样的信息,那就是只要我们努力了坚持不懈,我们早晚会实现我们的梦想。而不会像那个可怜的瞎子那样临终也不能实现自己的复明之梦。作者史铁生多少透露出了一些宿命思想:好象理想就是一张遥遥无期的诱惑,其实当要实现时才发现一名不文。

               可我们也发现,那个瞎子其实活得已经够本:即便他没有得到那个并不存在的秘方,使自己的眼睛复明,但他获得了一个明白的道理:人活着就是要绷紧自己的弦,在不断的挫折里活下去,带着希望活下去。他活了70多岁,掌握着让远乡近邻羡慕的技艺,他活在他的生动的世界里,这已足够。


               我们常常羡慕着周围人的成功,常常可怜着那些努力不懈而终无所成的人。其实真正的成功又是什么?失败又是什么?

               前一阵因为刚刚出生的小女儿笑笑出新生儿黄胆,住进了医院。在我们临床的老太太是来伺候她女儿的。聊着天,老太太高兴地告诉我们:一双儿女都有工作,工资都不低,他们老俩口不用为他们操心了,现在退休金全来买自己喜欢吃的穿的。老太太的眼睛里透着幸福和满足。

               原来老太太的儿子初中毕业后上了铁路司机学校出来当了一名火车司机,她的女儿从技校学了电脑打字,现在受聘在一家企业。

               老太太说儿子和女儿真争气,而且儿子和女儿今年都生了个儿子。

               老太太等着我说她们家是双喜临门。我知道大家都爱这么说,对方也都爱听。

               我就说了。老太太果然很高兴。

               老太太接着说他儿子和闺女上学很好,后来都上了技校。她在告诉之余说:“现在没有文凭就得下岗,多亏他们都上了学。”

               老太太好象记起什么问:“你们在哪里上班?”

               我们很含糊地应答着。我知道老太太正沉浸在她认为的幸福和成功里。那是她一辈子的成就。我不能让她感到落差。

               我不能说我和爱人大学毕业。我不能说我的母亲一个和她一样的老太太养了三个大学生。我不能说我和妹妹今年都有了孩子。这是属于我母亲的成就也是挂在她心上的幸福。只是母亲很少对别人去说。


               我只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对母亲说:那个老太太刚才说着她的大喜事情呢。母亲说她听见了。母亲然后说:“每个母亲眼中的儿女都是最好的。”

               以后几天那位老太太又在对我母亲说着她的那些幸福和成就,母亲高兴地附和着。当我对那位老太太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的时候,母亲正对她说:无病无灾,不给儿女们添乱是咱们最大的福呀。两个老太太当时都看着怀里的孙子,两个老太太在那一刻是如此的相象。包括她们嘴角的淡淡笑意。

               

               2

               

               法国作家加缪在他的作品中曾经也塑造了这样一个人物:当他被当局抓进了监狱后,为了渡过长长的牢狱生涯,为了使自己不至于精神崩溃,那人自造了一架无声的钢琴,琴键是木头的。他在接踵而来的灾难中,在衣衫零落的人中间弹奏着只有他一人听得见的音乐。
              


              10楼2006-08-0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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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这样的人物时,我知道了一些伟大的作品之所以可以流传的缘故,我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年代的流逝,文学依然可以在人们的心里常青。因为文学用他们的方式为整个人类的伟大做着见证。

                 我渐渐感到那个耀眼的文学梦,那个牵引着我不断前行的路越来越遥远了。原来我以为只有我能够坚持走到最后,后来我发现这条路上有着那么多不顾死活义无反顾的人们,他们有着比我更大的力量。我原来以为10年对于一个人的文学梦应该多少有些回报,而当得到了那些回报后发现其实离开自己的意愿还很遥远。突然才觉着真的不好玩了。因为我只走在这一条路上,因此就忽视了其它的风景因此也失去了极多的机会。自己的潜能因为局限而有些扭曲。

                 于是,开始想,如果10年前我不是选择文学而是歌唱我会不会?如果10年前我走从政之路现在会不会?如果当一名演员如果……我发现当一个人对自己的目前发生怀疑后就会在思维方式上发生短暂的错觉,好像自己干别得兴许就能成。其实一些选择和一些结果好象从一开始就摆在那里。没有谁能代替你,作出那样选择的人和实行者自始自终都是我们自己。我们因为怀疑现在而开始了妄想――狂妄的想。

                 其实我们做不好现在又怎么说做好其它呢?况且一个人能10年不变地爱着一件事,就这个举动已经不容易,就冲这份不容易,成功也要来到你的身边。只是许多人就差那么几步而放弃了。坚持的人则看到了这一点,他们因为那几步的诱惑走了一辈子然后就再也不后悔。


                 海明威说:一个人可以被消灭却绝不能被打垮。这是个真理。

                 当一个人心中怀着梦,再大的磨难也不会摧垮他。

                 就像那样的人,弹着木制的琴键,弹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音乐。在喧嚣的人群里在孤独的日子里,在冷落的时刻。我需要这样的琴弦,默默地谈给自己听,我因此感到自己的强大和温暖而感受到了来自那些强大心灵的慰藉。

                 我想:30而立,我并没有交付出一部自己满意的作品,我甚至有了从不曾有过的自卑和怯懦,但无论怎样,我必须坚持地走下去,因为我越来越感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改变那份淳朴那份真诚以及一点点善良,全因为我始终和文学为伴的缘故,而因此我深爱上了她,这辈子也不能再分开了。这样,我宁可在注定不会有掌声和辉煌的前途上行走,宁可用自己无声的琴弦弹奏……哪怕那些嘲笑和耻辱,我将弹自己的歌。


                 在这条路上走得人那么多,谁说非得我出名我成功呢。我就当个痴情的票友,在千万个创作者里挥汗如雨,在他们获得成功的时候,心里稍稍吃点醋,但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总得要有几个出头的吧,不然这事干着没劲,没有任何挑战性了。

                 我因此不会在乎校友和一些同事们的问候:你的书出来没有?那些明显带着一些嘲弄的问候。

                 我知道一本好书的出现必将诞生在我的长途,但我需要时间和加倍的努力。我知道20郎当的时候,那些充满了无穷精力的年代已经不可能回来,而现在经常性的筋疲力尽在磨损着你的灵感和理性之光。这注定了一个大器晚成者。或者一事无成者。

                 因为让精力和智慧都恰如其分地饱满,那就意味着无穷的创造力,而那属于早慧的天才和少有的幸运儿。而这已经不属于我。

                 我等着属于我的那一项。用我痴情用我的坚韧和我不懈的努力……

                 

                 3

                 

                 梭罗说:“我到瓦尔登湖,去的目的并不是去节俭地生活,也不是去挥霍,而是去经营一些私事,为的是在那儿尽量少些麻烦;免得我因为缺乏小小的常识,事业又小,又不懂得生意经,作出其傻甚至凄惨的事情来。”

                 梭罗说:“我宁可坐在一只大南瓜上,由我一个人占有它,不愿意挤在天鹅绒的垫子上。我宁可坐一辆牛车,自由自在来去,不愿意坐什么花哨的游览车去天堂,一路上呼吸着污浊的空气。”

                 梭罗也谈到了时间:“时间只是我垂钓溪,我喝了溪水,喝水时候我看到它那沙底,它多么浅。它汩汩的流水逝去了,可是永恒留了下来。我愿饮得更深……”
                


                11楼2006-08-0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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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段话梭罗其实是在说他的生活选择、他的价值观、对命运的感受。

                   这让我想起我的老乡农民作家刘亮程,他就经常有事没事地在他的村庄里,扛着一把铁锨随意地安排着自己的一天,他敏感地注意着这个村庄的变化――一些树木的死去一些房屋的倒塌一匹马的走失一条老狗的一生,他把自己融进了一个广阔的原野,融进了动物,融进了天地间,他因此自由自在。那个村庄就是梭罗的“南瓜”就是梭罗的瓦尔登湖,那些不安的时间好象他们要垂钓的鱼,所有从他们眼前经过的都将留下他们的智慧,他们让时间充满了光彩。

                   在我们这个时代,那么多五颜六色的诱惑让人们不小心就会染满红尘。无数怀着梦想的人们浮浮沉沉,直到所有的棱角磨平,直到小腹开始发福,直到脚步开始沉重,他们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等着时间将他们带走。

                   那时候阳光照在墙根,他们有些头晕眼花,身上倒是暖融融的。那时候流年的岁月能给他们留下什么样的记忆?是委屈是遗憾还是美好?


                   我羡慕梭罗和刘亮程,他们依靠了乡村。“乡村”这是一个多么不合时宜的词,和现代生活遥遥相望。那意味着一些和文明距离,当然是文人们认为的所谓的距离:生活不方便,他们希望出门就能买到吃的;他们希望那里有液化气,不用搬用柴禾;他们希望有大酒店,可以经常性地和一些所谓朋友接触;他们还希望有豪华的街道和摩天大楼,那里让他们感受到喧闹和一点内心的繁华。

                   这时候,有人竟敢和这些几辈子向往的城市生活挑战,宁愿生活到乡村去,宁愿过一种平静的乡村生活实在让他们想不通了,甚至感到那是一种迂腐。

                   然而看到他们的文字时,你又怎么敢用迂腐来评价。

                   那些朴实无华的乡村透露着无边无际的学问,那里自然弥漫的乡村哲学又怎么能用高深两字说得。

                   那是一个真正亲近原野亲近野地的心灵的呼吸,可以触摸的呼吸。

                   从这点看来,生活中一些所谓的名作家们鼓吹着要回归自然,做自然之子,那话就显得多么苍白。他们住在优越的环境里,享受着城市的文明,却一遍一遍地在文字中做痛苦状,好象城市欠了他的,大说着城市生活给他带来的痛。大说着他向往的乡村。其实他是在伪装自己。在众人信奉城市的时候,他偏作出一副另类的样子。但这种另类比起梭罗和刘亮程的身体力行差的太远,造作和矫情的很。在山东这样的作家太多了。

                   我承认我过不了乡村生活,因为没有这样的能力能独自在乡村将自己打点的有条不紊。我甚至认不得五谷,我这样的人如果做了农民肯定就要饿死了。同时让村里人恶心死的。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城市人,怀着欣赏的心看着刘亮程和梭罗们,看着他们怎么从乡村打捞智慧。而我愿意让自己在城市里得到净化,尽可能活得高尚。我不会的我尽可能学,我用我擅长的去补那些我拙笨的,那样我就不至于让人们笑话我白活。

                   我至今认为我不是一个白活的人。我一直在辛勤地劳动。只不过我不是用铁锨,用的是我的笔。我到现在收成极少,这和我的天赋和视线有关。我相信我的地是比较肥沃的,关键是哪天我能找到了一扇门,那扇门是通向高产粮的路,我因此开始富足。

                   

                   4

                   

                   一位印第安人对人类学家卡斯塔尼达说:一个充满感情的人在这世上会拥有他视为珍贵的事物――即使没有别的,也有他脚下走过的土地。这是一句普通的话,读到这话的时候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那时候我正处在人生的重要选择关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有些无奈,感觉自己经过的“紧要关头”太多了。而我是不是有意无意地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紧要关头呢?我在10年前就决定了自己今后的职业选择是当一名作家,于是我辞职然后开始了游历。后来感觉要上学要补充自己,就又开始学习英语。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无所挂碍地写我喜欢写的人和事。而这样时候常常不能长久,我总是会在突然的时刻为自己的前途发愁:我不知道我这样下去会不会成功?不知道写作会不会将我送上一个死胡同?因为这样的忧虑,我常常进入烦乱的冥想,结果许多事情也都错过了――患得患失,是的我在不断地患得患失中错过最好的时光。
                  


                  12楼2006-08-0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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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运远未结束,暂时告一段落—


                    15楼2006-08-0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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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好文章,细细看,细细品味.


                      16楼2006-08-02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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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是本粽子作品,一样谢谢夫人雅赏:


                        17楼2006-08-02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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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可能无法想象出这种村庄的模样。因为没有公路,所以汽车进不去,因为远离铁路,所以听不到火车的轰鸣声,偶尔倒是可以听到飞机的嗡嗡声,这声音,引得人们饶有兴致地抬头仰望,附带着说一些关于飞机的、不着边际的话。白天,看到最多的是各家各户最有价值的财产——黄牛,有的在耕作,有的在反刍,小牛犊比较自由,可以满庄子溜哒。鸡鸭鹅们悠闲地四处散步,并且散步、觅食两不误。警惕性最高的是狗,它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每一个陌生人。如果陌生人的衣帽整齐,它们就这样看看,如果衣帽不整,它们就用不友好的汪汪声表示它们的严厉和不安。村里的房子或早或晚都换成了瓦房,古老的茅草房已经绝迹成记忆的一部分,极个别家庭还盖起了两层小楼。对大多数人来说,起房造屋,是他们一生的事业和追求。当他们手中有了钱的时候,翻盖房子永远是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不吃好的,不穿贵的,更不要说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些都不是属于他们的生活,只要他们的房屋能够永远年轻、漂亮,他们心里就舒畅、就亮堂。
                           在二爷家,老公和我被待若上宾。这种“上宾”待遇,早在20年前,我第一次到老公家时就曾经领教过。婆婆问,走了这么远的路,渴了吧?我诚实地回答,是有点口渴。婆婆说,你等着,我去烧茶。我以为所谓“烧茶”,是烧白开水或者茶叶水,谁知道,端上来的时候,是一碗荷包蛋,整整八个!这就是茶,名曰鸡蛋茶。其实,我和老公家距离不远,“十里不同俗”,我还真不知道这种喝茶规矩。老公说,这鸡蛋茶是招待人的最高规格,你吃的时候,不能只吃一个,那样,老妈会认为你不爱吃,会感到难堪;你要尽量多吃,但是,也不能全部吃完,那样,老妈会认为你没有吃好、喝好,会感到没有面子。
                           像这样稀奇古怪的规矩,村里还有很多。这些规矩就像一条古老的河,默无声息地循着自己的轨迹,流在村庄里,流在人们的血管里。
                           甚至连春节这样隆重而又喜庆的日子,也是以往无数个春节的重复。鞭炮、对联、门画、新衣服,人们三个五个一群、十个八个一堆,找一个太阳好的地方,或站或蹲或坐或说或笑或沉默,悠闲的他们,如桃源中人——不知有汉,更无论魏晋。
                           每次离开村庄,我的心情都会很特别。它的影子总是在我的眼前,时远时近,或隐或现。
                           这村庄就像一个人,十年后的他和十年前比起来,除了脸上多了几道皱纹,看不出别的变化。它可能会穿上一件新衣服,但是,它的思想、观念、习俗等,早已根深蒂固,不可更改。
                           我想,只要村里的树还没有连根拔掉,只要那个打谷场还没有变成飞机场,只要麦田还没有被高楼覆盖,只要鸡鸣狗叫还没有被机器声代替,村庄就永远是村庄。“山也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岗也还是那道岗,它总是走不出先辈们的那道辙。


                          19楼2006-08-03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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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望我远方的绿色故乡
                            文/刚子

                            我们驱赶着马队向前缓缓走着。我骑一匹红马,宋强骑一匹白马、宋虎骑一匹花马。我们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是低头行进的马群,有的马驮着粗糙的毛口袋有的马托着牛毛织成的帐篷。还有的马驮着锅和用汽油筒改成的炉子。我们向着祁连山缓缓地走着,马蹄铁踩在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天上一轮惨白的太阳,远处有成片的农作物:小麦、胡麻还有土豆。它们被更远更广阔的戈壁包围着。我们好像是这一片土地上的一堆滚动的石头,咣荡咣荡响着,跟着呼呼的风声越滚远…… 
                                              
                              一、远去的风景 
                                              
                                              
                              在河西狭长的走廊里,有一处地方,那里的水的前身是雪的雕刻。 
                                              
                              那是在苍茫祁连的深处里,在海拔4500米的高空上的一片冰莹玲珑的银白世界。水,从这里诞生前,金色的太阳首先要给洁白的雪披上五彩薄纱。那是怎样的一幅画呀?雄奇、飘逸、蛮莽、清秀……这一处风景,任何笔墨对她来说都是徒劳的,只有亲自来过一次的人,才能真正体验出她的美。 
                                              
                              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离开了你,但在碧蓝的天空上,依然还弥留着她的体香,你只能在虔诚的感悟里体会到的一种香气。而这样的香气,在你的脑海里,就可以幻化出数不清的姑娘的丽影,像是飞翔在祥云里的仙娘一样…… 
                                              
                              雪山往往给人以圣洁之感。祁连山的水是雪化成的,所以,我们这里的水在某种意义上就披上了神的弥雾。这是在祁连深处苍茫的雪域世界里,雪接受了天地的雕刻,升华为大美之风,雄奇之彩。然而,水到底是柔美的,即便是祁连山的雪水,她的潺潺水声也是阴柔妩媚的。她扭动着,跳跃着,穿越群山,走过草地,柔肠百转地向着山下流去…… 
                                              
                              山下,尼玛接到了山外坝里人宋祥的邀请,让他在阴历六月六日参加他的婚礼。尼玛是太阳的意思。尼玛有一群羊、一群牦牛、一群马儿。他的帐篷跟着季节向前走。他的家就是一顶牛毛编织的帐篷,春天的时候,善于爬山驮重的牦牛背着厚厚的帐篷背着尼玛的家跟顺着成群的羊成群的马还有成群的牦牛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 
                                              
                              尼玛和他放养的牲畜们是在追逐着流水,追逐着太阳追逐着绿色的生命慢慢地迁徙着。这样的生命的迁徙其实是一次阳光和水的拥抱过程。那是生命里最为纯朴简单的拥抱了。也许一切原本就是简单的,对于尼玛来说,爱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繁衍生命。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迁徙的路上,不断地会有新的生命的诞生。从春天开始,迁徙就在进行了,也是从春天开始,生命最初的结合也开始了。在这祁连的深处里,空气好新鲜,太阳亲吻着小溪晶莹的冰凌,在冰层还没有完全解冻的时候,这里的空气好像是从天空的深蓝色里渗出来的液体,沉淀着纯洁的天空。风是爱的传递着,空气里飞翔着花的精灵,生命裹着野玫瑰的香气飞起来,蜜蜂也飞来飞去,所有的花都开了,大峡谷像是一个畅开怀的胖女人,赤裸着丰满的胸迎接着所有的爱抚…… 
                                              
                              尼玛的牛羊和马儿淌过了解冻的河来了,像一片流动的云,跟随着流水走过了一道又一道草坡。这是尼玛最为繁忙的时候,每天都有新的生命诞生,那些小小的生命,迫不及待地从母体里挣脱出来,很快就能站立起来,带着胎衣的鲜血,在雪山的脚下向着太阳跑去…… 
                                              
                              山下的坝里人在春天种下了小麦、胡麻和土豆。这样的播种方式是从远古传过来的。这里的土地大的可以让你骑上最快的骏马跑上整整一天。在这样大的土地上耕作,人会有苍茫的感觉。当早晨的太阳从远方的地平线下面像个车轮似地慢慢升起来的时候,黄牛们就已经开始了耕作。它们抬着粗糙的木杠子从地的那一头远远地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风吹得芨芨草瑟瑟地抖、蒲公英也绽露出了它最初的鹅黄。犁地的黄牛从大坡下面慢慢冒出了头,它们甩着尾巴,嘴里咀嚼着什么,像是絮絮叨叨着。铧犁雪一样伸进解冻的土壤里,翻出松软的土花。太阳浅浅的红,斜斜地照过来,大块翻起的土被照得有了楞角,被照成了褐红色,一块块连成一片,一片片连成几十里,几十里全都是这样褐红色的翻起的土攘。几十里的空气里也全都是泥草根的涩香味道。 
                            


                            20楼2006-08-03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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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夺草原的械斗还没有结束,局部地区还在殴斗。剽悍的牧民骑着马挥舞着尖刀在人丛里左冲右突。但这里很静,似乎一切并没有发生似的。 
                                                
                                当我就要走到房子前时,突然感到背上掠过一片寒气,我敏感地驻足,然后慢慢回身,我愣住了。 
                                                
                                她站在十米开外的草地上,提着马鞭。我站着不动,却感到了她的眼睛正射击着强劲的寒光。 
                                                
                                “还我的小儿马……” 
                                                
                                我想,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不就是把她的马要回来还给她嘛。 
                                                
                                我回去向他们要了她的黑色小儿马回来时,她正在房子里煮肉。那黑色的小儿马真是太漂亮了,绸锦一样的皮毛,流线优美的身躯。我抚摸着它的皮毛,翻身上马,沿着溪水跑起来。回来时,她右托着一把锡壶,左手拿着一个银碗在门边等着。我下了马,伸过缰绳给她,说:“还你的马。”她没有理我,把锡壶倾向银碗倒满酒,放下锡壶,双手托着酒碗向我敬过来。我接过酒,一饮而尽,她接过碗,请我进了房子,坐在了羊毛毯子上。 
                                                
                                羊肉烂熟了,她用小刀割肉给我吃。我看见她赤足跪在羊毛上给我斟酒,大眼睛弥散着奇怪的光焰。她已经高高挽起头发,露着光洁的脖子。她的双乳几乎要冲开丝绸的束缚暴露出来一样。房子里漫溢着柔和的光线,均匀地洒在她蜡一样的皮肤上。她又举起了盛酒的锡壶…… 
                                                
                                我好像听见了埙的声音,这种古老的乐器渗漏出凄婉的声音在这间神迷的房子里回旋。一种奇香从她的眼睛里漫出,我想,这就是她的呼息了吧?她微张着殷红色的嘴唇,那嘴唇一定是衔着两瓣红色的玫瑰吧?我看见她挺着丰满的胸向我靠过来,在酒后的迷茫里,我含住了玫瑰的花瓣,我正向着死亡之海滑落…… 
                                                
                                后来,我醒过来时,看见自已躺在一张鹿皮上。她冷笑着面向着我,手里端着一碗草药汤汁。头在巨烈的疼,她把碗凑近我的嘴边,说:“喝了它们。”我不解地看看她,她歪过脸,说:“我在酒里下了毒药,杀了你后,我后悔了,又给你喝了解药救活了你。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得把这药全部喝下去。” 
                                                
                                那碗草药汁很苦,但喝下去后,头一会就不疼了。天色已经开始变红了,晚霞在西边的松林上绽露出绚丽的色彩。大峡谷散发着浓重的树脂的芳香,弥漫着原始的静谧。 
                                                
                                她说我是一个结实的小伙子,所有又救活了我。那天晚上,房外的溪水似乎变深了,我们成了两条鱼,向着水的深处里沉落…… 
                                                
                                第二天,我被一阵马蹄声惊醒,环顾四周,没有她的身影。我穿好了衣服走出房子,那马蹄声是从另一个山谷里传过来的。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人在向前推进。我跑上山顶,看见我们的人全部骑着抢来的马儿向着草场的纵深驰去…… 
                                                
                                再次回到房子前时,她举着一个火把冷冷地看着我。他的小儿马还是让我们的人给抢走了。她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她举着火把慢慢走向草房,把火把对准了那悬崖峭壁也似的草房顶上…… 
                                                
                                桔色的火焰扶摇而上,翻滚着把空气拉斜。视觉被扭曲了,时空也好像是推向了远古。在这虚幻与实在的交替里,我突然想起来她昨天曾经在我的酒里下过毒的事……此刻,在灼人的热浪里,我已不知道我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我的眼前漫延着冲天的大火,在这火色的影子里,看见她托举着装满美酒的锡壶离我越来越远…… 

                              许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向往着再一次回到雪山,回到那个童话一样的大峡谷里去寻找那个手举锡壶的裕固族姑娘。因为我知道远古的时候这里曾经居住着一支叫做匈奴的民族,后来他们神秘地消失了。八十年代初,我在一家媒体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有人说,这个在解放后才有自已民族名字的裕固族很可能就是当年的匈奴…… 
                                                
                                此刻,我们的马队正向着雪山挺进,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我在寻找着久已逝去的风景,我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到雪山脚下。她好像永远不让人接近,我们每向前走一步,她都要向后退一步。但是,我不会放弃,人类不会放弃……


                              24楼2006-08-03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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