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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呀么小蹬蹬]*七欲第三章文帝你们快来吐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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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蛋疼的就是了……
这章有七千多字只是我咋觉得没多少……


1楼2011-08-14 15:30回复
    第三章<<
    落九卿身形在院口时,只见到庭院里多出了一张仙术变来的白玉桌子,桌上有一盏清茶,两个小巧玲珑的夜光杯。百里尘涵一身淡紫色的长袍子,昔日不离手的扇子也收入了袖间。他坐在玉凳上盈盈一笑,开口道:“坐下罢。”
    落九卿嘴唇动了动,却不说什么。走到桌子前坐下,百里尘涵提着茶盏倒入了清澈的茶液于夜光杯中,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顿时游散四周。落九卿未喝茶,只是问:“可有什么要事?”
    百里尘涵扯了扯嘴角,抬手便举起茶杯轻啜一口 ,“当是为了池晔而来。”
    落九卿看他一眼,示意让他接着说下去。百里尘涵平日总挂着笑的脸上此刻毫无波澜,却是让人越发看了寒,“你这番下山做的什么我也清楚了。总之就是,你当真如此放纵她?”他清楚得很,落九卿平素虽看上去面若冰霜,却是一副好心肠。
    “何为放纵。”落九卿垂目,捏着杯子一饮而尽,再是为自己和师弟倒上茶水。
    百里尘涵冷笑一声,接着说:“人欲之多你可知道,食、色、性中,池晔现在便犯了食欲。”
    “她还未开始修仙。”意下便是做个过渡期,若是突然让她不进食那只怕会将她生生地饿死。
    叹口气,百里尘涵说:“食欲,情欲,性欲,窃欲,杀欲,贪欲,及冒犯之欲,共七欲,若是真想教好池晔,这七欲便一欲不可犯。否则只会越犯越多,牵扯到一起,最后她会变为极恶之人。至时便会引出其妖力,后果不容小觑。你需得眼光长远,首先施个禁术。”
    “其次,这禁术是就算你死也不可破的。若是这七欲她俱存,便让她——”凤眸中滑过一丝血戾之光,本该乌黑的泪痣竟然微微发红,薄红唇角一张一合,“魂魄湮灭。”
    落九卿听罢,凝着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水。清香甘甜之味扩散口鼻间,却是解不得心中郁结。
    百里尘涵看他一眼,也无言。抽出扇子把玩一番方才道:“若是为她一人心软,便是对六界生灵不心软了。你可想好,若是她身份日后被发现,也好有个交待。”
    落九卿不语,上次见浮乐时他还喜爱得不得了,此刻便变了态度,该当说他心思古怪还是变脸太快?
    “没其他法子?”终是放下了杯子,他寒眸一抬,冷戾之气乍然现出,未挽的墨发更是添了几分清冷。
    百里尘涵一扇遮住勾起的浅浅酒窝,微笑道:“这便是对六界最最仁慈,也是对她最最仁慈。”
    “当真太仁慈。”落九卿举杯抿口茶,便不再多言。
    一路也并非太远,不过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诗锡县。守城门的见是两个小姑娘,一个娇俏美丽让人看了心头喜爱不已,却身边跟了一个矮了半头的小叫花,一身脏兮兮只让人好生厌。心想是哪家小姐爱心泛滥捡了个小丫头回去做丫鬟,便往右边一站,让两人过去。
    纸人不远亦不进地跟了二十步,穿了一身淡青色袍子,负手时却在手边随意用个土块捏了个牌子,走到小卒前大摇大摆地将牌子伸出一晃,就被恭敬行礼后放了进去。
    守城门的两个小卒低着头,掌心冒汗,这县城还不曾来过这么大的官,那牌子,似乎就是朝廷尚书所持……
    “这回,大人恐怕……”右边的小卒半晌抬起头,皱皱鼻子道。他身为县官下属,自是知道这县官平日是个什么货色。
    左边小卒不屑地看他一眼,继续检阅着进县人的包袱行礼,一边爽朗大笑:“你莫是多虑了吧?有道长在,还怕个什么!”
    他素不是迷信之人,对于这“道长”还是不信:“我只觉得啊,那什么仙道有些,有些古怪……”
    “呸呸,”左边小卒冷眉一竖,恨不得冲上来给他个耳刮子,“你这话要是被神仙听见了,可是会遭天罚,倒是得天雷劈死!莫忘记了,道长是天上神仙派下来的神使,可是代表神仙们来恩泽惠民的。”
    另一个卒冷冷看他一眼,便不再多语,勤快地又工作起来。
    对于一个没有来过仙界的人来说,那仙界美丽得不可攀,一时激动高兴喜形于色。而对于一棵没有来过人界的若木来说,此番便是这样的心情。浮乐自也是兴奋的,只是口水延延地盯了一个个小吃摊上看。
    


    2楼2011-08-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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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锡县城本就是平日商队时常经过的一座城,渐渐人民也富足了起来,再者四周和城内景色优美,好些商人便会驻足在此好好游览一番。大街上虽非人山人海,却也是拥挤得不堪。二人小小的身子在一堆人群中挤来挤去,目光无数次流连街边的商铺,却是一个也接近不得,琳琅满目的商品有些精美绝伦有些新奇古怪,她二人似要把眼球都给丢出去看了,想朝着店铺挤去却又是被人一阵推搡。
      皖皖和浮乐失落得似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跟在躁动的人群中却是听见一些奇怪的话,“道长又要祭河神了,就在河边呢,你可去看?”
      “……那场面我可看不了。”
      “皖皖,”浮乐扯了扯皖皖的袖子,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什么事祭河神?用个什么法子祭河神啊?”
      皖皖只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她知道河神这玩意是真存在的,只不过一般都是些凶兽掌河,因而祭河神说白了就是活活地人祭,将人献给河神。
      这条贯通诗锡县的河流除了清澈之外,波涛却也是不汹涌,更况这条河不大不长,上头说什么都不会分个河神下来管这样的一条河。只是若对着浮乐解释这番,就算她说得再明白浮乐也不一定会懂吧……
      浮乐以为她不知道,又上前一步用小手拍拍前方男子的后背,见那相貌极普通的男子转身过来,疑惑地看着她二俩。浮乐却是毫不害臊,抬头便道:“你知道什么是祭河神吗?祭河神要用什么方法啊?还有,祭河神是在哪里啊?”
      那人怔了一怔,脸上青黑一片,却是立马笑说:“小孩子乖乖地在家呆着就好了,不要成天跑。”他意下便是说,一个女娃娃好端端跑来看什么祭河神,该待在家中练练琴棋书画什么的。
      奈何浮乐并非一个大家闺秀,却也不是一个小家碧玉的人,抬头一插腰道:“我就成天跑!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便问别人去!”
      皖皖脸色一黑,冲上前一步就扯住她衣领子,然后对男子抱歉笑笑:“对不起,这是我妹子,怪没礼貌的。”
      男子性格倒也温润,不在意浮乐的无礼措辞,便抬手抚了皖皖的头道:“你可好好管着她。”那双温和的眼睛似在说,若是真疼惜她,便不让她乱跑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说罢男子顺着人流便走,浮乐和皖皖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中。好久了浮乐才抖了抖身子,重新振奋起,道:“我再去问问别人罢。这大叔真够小气的。”
      “别去看,”皖皖眉头一皱,扯着她便往另一个方向挤,“我们去看那家铺子,小首饰挺美。”
      浮乐也不多说什么,撇撇嘴便跟了她走。不远的小铺子,挤过去却得耗个好久,待到二人气喘吁吁站到铺子面前,铺子老板笑盈盈站了起来,搓着手问:“二位小姐可是要买什么?我这儿东西可稀罕着呢。”
      若真是稀罕,你又何必在这儿摆铺子呢,皖皖心道,眼风一扫,见了挂在木板上的一小对耳环。白银的钩子下堕了圆滚秀气的小珍珠,珠上却见粉色,浮乐一眼便想这耳环倒是真像姑娘的泪珠,颤颤的。
      皖皖一看便喜爱得紧,一手托起小珍珠细细打量,老板在一边笑道:“姑娘眼光太是不错了,这是老蚌里养的珠子,质地好着呢!算姑娘个便宜价,三钱银子可好?”
      她脸色一僵,心叫不好,来人间玩却是不带银子,实在会白白错过了好多好物件。老板看她迟迟不说话,眼里却流爱惜之色,想了想便伸了两个指头出来,“姑娘,我看这样吧,最低价,二钱,二钱银子可好?这已经是最低了,不能再降。”
      浮乐一直在旁边看着其他小玩意,一边嬉笑着道:“别说银子,咱们连块木头都没带在身上!”
      皖皖瞪她一眼,她不就是木吗!
      “什么?”那老板听完,眼睛一睁,继而讽刺地笑了,抱着臂打量了她们再说,“看这个小姑娘穿得还挺好,还以为有点钱呢。果然物以类聚,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和叫花子混在一起都会是叫花子。我说,你这衣服质地还不错,在哪捡的?改天我也去捡捡。”
      


      3楼2011-08-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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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丫的,血口喷人!皖皖伸出食指指着他鼻子,一股气涌上脑子,连小脸都涨得通红,“乱说要遭天谴你可知道?他日本姑娘就带着一把钱来把你给砸死!”谁说她是叫花子了?谁说这衣服是捡的了?旁边这个就算看着再像叫花子也是仙人的徒弟!这身衣服就算再款式简单也是仙女亲手缝制送的!
        那老板一听,笑得那个灿烂,老脸上就像一朵开灿了的菊花,拍手道:“好好!用钱砸死我,我求之不得!姑娘您走好,小的等着你用钱来砸我。”
        “哼!人贱自有天收!”皖皖一时气不过,拉着浮乐就要往前边走。浮乐叫嚷了一声却也不驳个什么,只得加快脚步跟上了她。
        一路停停走走好多,浮乐抬头一看天,已经乌云滚滚。她扭头问:“皖皖皖皖,你可知道现在是几时了?”师傅之前说得酉时前回山,这点她可没忘记。
        “还挺早吧,”皖皖走在前头,舔着一块姜糖,这姜糖,是她摸了半天从头上弄的颗小珠子换来的,味道倒是挺不错,人界的食物果真是美味,“大概未到午时。”
        未到午时?浮乐拧巴着眉毛,吞了口唾沫,望着阴沉下来的天空道:“可是看起来已经很晚了呀。”
        皖皖答:“要下大雨了。”她是神树种若木,可知天气阴晴变化。虽这感知是凭着修为的增加而增强,但这场雨的确是大,她便能很明显地感知。
        “下大雨啊?”浮乐扫了一眼身边匆匆走过的人们,扯了皖皖的袖子道,“那我们怎么办?”
        当真是脑子笨吧这丫头。皖皖心中不耐烦叫道,便一甩手加快了脚步:“跟着我走便是,去寻个百姓家躲雨好了。”正在此时,天上起一声响雷,声音大得似在怒号,人们只走得更急,转眼之间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变得冷冷清清。小贩收拾好商铺,收了叫卖声往不知哪个方向急忙赶走了。
        浮乐和皖皖继续走在大街上,两张小脸苦闷不已。一路上屋舍不少,却是一个个大门紧闭的,敲了好多家都敲不开。皖皖恋恋不舍地将最后一小点姜糖放进嘴里含着,然后舔了舔指头,才可惜地叹气一声。浮乐跟在她后头,也并不吭声,就低着头和皖皖一块小步走着。
        谁想得到后边不远还跟了个男子?纸人瞥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眉头并未舒展,抿着薄唇是苦恼不已。大雨将近,他一个纸人身上的仙术又有几分用得出的?更况是这般倾盆的雨,不站在街上被雨打个千疮百孔就是好的了。这下可惨,唯一还用得成的便是通信之术了。
        只是往前边走着走着,皖皖好似看到了什么稀奇一般激动喊叫出:“浮乐浮乐!你看前头还有个门没关的!”
        浮乐闻声猛地抬头,看见一座不大的屋舍下,一头苍发的老妇人刚刚把东西捡拾进门里,便抬着手打算关门。皖皖有些稚气的大嗓门一喊道:“诶!老奶奶等一等!”说罢便扯着浮乐望前边“哒哒哒”飞跑过去,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双翅膀了。
        那老妇弓着腰,行动起来特别迟缓的模样,她抬起头,再是看看那天空,转眼来二位小姑娘已经身在眼前。她慈祥的脸上有着深深皱纹,一双有些灰暗的眼睛眯着看她二人,再是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间响起,“小姑娘可是打算躲雨?那便请先进吧。”
        皖皖一笑,弯了身子道:“多谢婆婆。”便随了老妇人往里边走去。那院儿确实太小,还堆积了许多杂物。一座不大的小房子立在面前,昔日的黑瓦白墙早已不在,只剩灰瓦残墙,破旧的门窗“嘎嘎”作响。
        浮乐也随着进了屋子,不客气地在小屋子中央的茶几边一坐,便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妇。那老妇一身的破败灰衣,身上补丁多不可数,还有些许破洞也来不及补上。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好好的衣服被糟蹋成这般。看来师傅那可是有好衣服的,到时回去拿它几套再来送给这婆婆。
        “婆婆,”皖皖看了几眼房子内,也坐下了,“您可是一个人住?”那灰暗的角落摆了张稻草铺的床,虽是破旧却被收拾得干净。
        老妇温和笑笑,从角落的柜里小心翼翼捧出了小碟子花生米放在茶几上,再道:“你们吃啊。我就一个人住,吃不了多少。”
        


        4楼2011-08-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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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深朱色的木门总算是从里边拉开了一条缝,却是不再更打开。里边是那老妇,默不作声地打量了门外的人。那一双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靛袍人的脸,没有任何情绪压在眼底。
          那靛袍人苍白的脸色一窒,一双乌黑细长的眼睛冰冷下来。那薄色的唇滑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声像老木门发出的嘎吱作响声,让人不寒而栗。他转身对了身后的人道:“你二人且先候着,莫我吩咐不要入门。”
          老妇面无表情地开了门,心知这趟若是不迎他也不成了。便是开了门,退了两步,看了那人打着一把墨伞走进。老妇拭了把沾了雨水的脸,兀自往那黑黢黢的小屋里走去。靛袍人唇间始终含了彻骨的笑意,慢慢步在老妇身后,速度不变。
          这短小的距离似是给他两个走了那一生的距离,那灰白矮小的身子似有了无法触及的高度。靛袍人心中哀绝,便是明白,他二人这一生也无法走到一起。
          坐在茶几边,老妇只温吞端来了茶水,再是为了靛袍人倒满了茶杯。与其说是茶水,不如说就是那普通的淡水。清清澈澈,荡在那安静的杯底。老妇坐下,也为自己从那壶里倒了杯水,继而眯着眼,看那被雨幕笼罩的小院。
          靛袍人不动半天,墨伞已被合上,置他身边,静静地躺着雨水,打湿了他周边的一片地。
          一片笑声再次响起在耳畔,沙哑不已,带了无尽的嘲笑。他笑自己,当初怎地就没把握好面前这人。
          “这么多年,你倒是落到了此般境地,为了何般?”他也眯缝去了那双狭长的眼,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摆上面前,干枯得似老树的枝桠。
          那老妇冷冷笑了声,一双灰蒙蒙的眼睛似更加模糊。那身破衣在他眼里煞是刺眼。只不过再刺眼也不过这光阴似水,流年无情。“你怎地是落到了这般田地,这句话,若我见到你,便也是会对你说的。”
          靛袍人默不作声,良久便问一句,“你竟恨我,至此么?”
          她又笑了。脸上不若从前的娇美如花,身材也不是从前的婷袅动人,处境更不是从前的锦衣玉食。他不敢信她现在的狼狈样子,却是更不信她还有那性命。但是再不信,从刚才那第一眼看到她,便是认出她了。
          老妇不答他问题,直接开始用那张皱皱巴巴的老嘴数落起来,“你当初就是选错了道路。为何一再打算逆天而行?若你从前选了仙道,潜心修仙,便不会让这城里那么多童儿童女受难了。如今你执意而行,迈入魔道,想再挽救也晚了。至时你便好好看着,看着那天雷落下你身,让你粉身碎骨,魂魄落入地府,再不可超生。”
          不可超生,是么?这倒是,他迈入魔道来第一个这么对他说的人。她的语气也比从前厉了那么多,再不若从前的温和如水。原来世道真是可以把一个人磨去棱角,又可以让人长出那斑斑的茧子。
          “我从最初便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你若真如此恨我,便看着我被天雷劈,地火焚。”寒若冰霜地勾了嘴角,抬手饮下那杯白水。即使只是一杯白水,那也是她替自己倒的。说不定呢,说不定这就是她替自己最后做的事情了吧。
          


          6楼2011-08-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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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踹死


            9楼2011-08-17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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