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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破军焕世·同人】帝都重逢(焕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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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几点原因的,我刚开学,这几天整天没课,真正上课要等到下星期。
其次,看到了新的焕潇文以及才来的焕湮文,感觉来了竞争对手,所以想勤快点。
再者,这个月通宵供电,下个月没这么好了,所以要抓紧利用。(其实我没利用,夜里我几乎不更文)
还有,第二部分越写越多的。本来准备用一天中的一些时间稍微写写,让这两年过快点。然而写着写着就多了。潇一开始太惨了,除了碧对她好点外,其余人无不憎恨排斥她。所以她一直处于痛苦自卑中。自从写她进了云家,面对很温柔的云烛都没说什么话,很拘谨。我很希望让潇快乐点,让她慢慢被温暖,让她与云家人慢慢将距离拉近。写的都是很琐屑的事情,没有什么大起伏的。不过如果不写,直接在第三部写云焰叫她潇姐姐,相处很亲密什么的就有些突兀了。潇在第二部分还是做了些什么的,她在星海云庭不会做菜吧,也是很快学会的。这期间她更多地关注两兄妹,了解他们,并设法去调解他们的关系(实际上是我设计的让潇去见云焕。潇不太敢主动接近云焕,云焕也不会主动去找潇。于是就弄了那一幕。)事实上,潇还是成功的,云焕对云焰的态度微有好转,也是足够了。
我还是觉得云焕被我温柔化了,我喜欢原著那个冷峻的。


IP属地:江苏90楼2011-09-01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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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那个《执手相顾》吗?它也是才出来的


    IP属地:江苏92楼2011-09-0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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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儿,湍醒过吗?”潇扶住门框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不为人知的什么心事一样。她看向一边床榻上犹自昏睡的湍,微微定了下心,迟疑半晌走了进来。
      “我刚刚出去了一会儿,这会儿回来,发现他还没醒”云焰见潇脸色苍白,忙问“潇姐姐,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个鲛人吗?”隐隐觉得潇有些不对劲,自从回来以后,潇忙着烧水,煎药,对这个湍极为重视。可是当她告诉潇,湍已经脱离险境,不时便会醒来时。潇反而僵住了,潇眼里的神色极为复杂,云焰看不懂。
      莫非潇和这个湍之间发生过什么?云焰看一眼湍,再看了看潇,按捺不住问出了口“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湍之间发生过什么?”
      “不,我什么也不想说”潇的脸色越发苍白,身体有些细微的颤抖“焰儿你别问,十几年的事情,我已选择了忘记”握紧的手指中,掌心开始渗出鲜血
      “我…”云焰还想说什么,她的潇姐姐,居然有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纵使好奇,潇那样的神色却让云焰怎么也问不出口。
      暗藏心事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床上双目紧闭的湍,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水果刀,在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闪动着森冷的寒芒。
      “潇姐姐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去看看湍吧,他应该快醒了”云焰故作轻松一笑,拉起潇的手来到湍的床前。
      怎么会还不醒?云焰心下有些疑惑,湍在加有治伤良药的温水中浸泡了约有一个时辰,其中她对他暗施术法催合他身上的种种伤口。按理说他说的这些皮外伤早该好了才是。会不会是连日来的折磨虐待导致了湍的虚弱?云焰歪着头猜想了一下。
      湍。靠近湍的床头,潇却是不敢过于接近,她默默站立床边看着仿佛熟睡一般的脸,猜想他醒了之后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还是不要多想,潇摇了摇头,记忆中恐惧的一幕又将呼之欲出,她想再次挪动步子出去透透气,就像先前一样。还未等她逃开,眼帘里就映入一双深碧的双眼,像冬日结冰的深潭般没有一丝温度的暗沉恨意。
      “潇,受死吧,你个叛徒”陡然睁开双眼的湍如游鱼般一跃而起,动作凌厉干脆,显然暗自蓄了力。他眼里刻骨的恨意刺痛了潇,使她忽略了深深扎进她心口的水果刀。鲜血喷涌而出,仿佛一朵鲜艳的花盛开在心口,悲痛中的凄美。
      “潇姐姐,你为什么不闪开,你明明闪得开的”云焰焦急的哭喊声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淹没在记忆中红色的血泊中。闭上双眼的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纠缠她无数个夜晚的噩梦里,无数的族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和头颅,踏着血与火,呐喊着“叛徒,去死吧”。冰冷的血溅到自己的脚背上,比血更冷的族人那死不瞑目的深碧色双眼,冷得看不见未来,就像今日的湍一样。
      云焰只顾着查看受伤昏迷的潇,任凭那个刺客纵身跃出房门,消失无踪。
      


      IP属地:江苏95楼2011-09-0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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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云焕一进房间,便看到了这一幕:潇脸色苍白虚弱地倚靠在床背上,一边的云焰哭成了个泪人儿。
        “主人,”见是云焕,潇收敛了眼里的痛苦神色,艰难地直起身,想要弯腰行礼。
        “不必,”云焕瞬间已至近前,扶住潇虚弱的身子,重新让她靠于床背。
        “主人,我…我没事”云焕没有听潇的辩解,转头凝视云焰,目光又恢复了昔日的冰冷“焰儿,是谁伤了潇?”
        “是湍….就是今日我们救的那个鲛人”云焰低头看着地面,颤颤的声音从呜咽的喉头发出“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潇姐姐”大滴的泪水滑落,与其说是畏惧云焕,不如说是深深的自责。
        “主人,这不关焰儿的事,是我…”
        “那个鲛人呢?”云焕打断了潇,冷厉的语气像利刃一样刺向云焰。
        “他…他已经逃走了”云焰颤抖了下,脸色变得和潇一样苍白。
        云焕审视般看着云焰,瞬间明白了所谓“逃走”的真实含义。“你放的?是不是?”云焕挑起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怯弱的妹妹,每一种神色的变幻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折转。寒光殿外围遍布机关,如果没有熟悉的人指引,一个鲛人又怎会走得出去?
        “主人,是潇让焰儿放了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潇朝着云焕,深深施了一礼,水蓝色的长发垂到地面,她的声音黯然又坚定“无论我的同族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们。也请主人不要再追究此事”
        “以后不许带不相关的鲛人回来”冷硬的话语半晌从薄薄的唇线吐出,云焕吩咐妹妹好生照顾潇之后,转身离去。
        “无论我的同族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们”潇眼里那悲凉哀痛又无奈的神色一直在云焕的脑海盘旋不去,让他无法不细细思索其中关节。
        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单单只是一个寻仇的鲛人,潇又怎会扯上“同族”?那个鲛人,只怕是复国军余孽。
        云焕沉下脸,眼里复杂的神色变幻:潇的那一身武功,与交手的复国军鲛人战士并无二致。她,莫非是复国军中的叛徒?否则复国军成员怎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刺杀她?
        云焕加快了脚步,走至门外,翻身上马。这件事,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IP属地:江苏96楼2011-09-0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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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一下,因为开始湍的衣服都被卫默打得破破烂烂了,而且很可能他被卫默虐待了很久,所以身上原来就藏有暗器匕首什么的不太可能。所以我设定的就是他其实早就醒了,虽然伤势未愈但醒来还是没问题的,他趁着潇和云焰离开的空挡偷偷拿了房间里的水果刀想伺机而动。后来他中了寒光殿外墙的埋伏看,其中有暗器之类的东西,他就顺便捡起来用了
          


          IP属地:江苏98楼2011-09-0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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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发出恐惧的颤栗,苍白的脸色,无助的眼神也泄露了潇此刻的心理。
            巫彭淡笑着将手中把玩的“霹雳火”收入盒中,背着手看向铁门的方向,唇角的笑意刻毒残忍。
            一切的酷刑都抵不过众叛亲离吧。天地背弃的孤独无依,已经让潇尝过了一次。他要,让这该死的鲛人经历第二次。
            一个普通的鲛人,有什么资格和我斡旋?巫彭淡淡想。
            潇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一样,等着云焕来给予她最后的裁决:生亦或是死。
            她咬紧了嘴唇,竭力克制住身心里强烈的恐惧感。
            短短一段时间对潇和巫彭还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巫彭等着看潇的崩溃,潇在等待着希望或者是绝望。
            终于。
            “巫彭元帅,云焕带到”狱卒恭敬的声音想起。
            巫彭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潇,冷冷吩咐“让他进来”
            沉重的铁门再度拉起,潇微微抬起头,看着英武的军人步入其中,铁靴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沉而冷的节奏敲击在潇的心口,缓缓降下的铁门为冷酷的军人撑起一道肃杀的风景线。四周明灭的火光刻画出云焕冰雕般的脸,刀削般的线条冰冷残酷,不见一丝温暖柔和。
            潇垂下头,连“主人”也忘记了呼唤。
            “巫彭元帅”云焕低头朝着自己的上司行了一礼,声音一如他的神色,没有一丝的起伏“不知潇犯了何事,元帅要亲自捉拿审问?”
            温暖有力的手拍在云焕肩膀上,巫彭看向云焕的眼睛,透漏着器重信赖的神色,眼底有微微的暖色流动,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心爱的儿子般语重心长“云焕,别被一个鲛人迷了心窍。这个潇,一直在你身边卧底,窃取各种情报。你明白了吗?”
            “元帅说潇是复国军派来的奸细,可有证据?”云焕抬头直视巫彭的眼睛,坚毅固执的神色隐隐刺痛了巫彭,让他不由得放下了搭在云焕肩膀上的右手。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巫彭收起了眼里的温情,眯起眼换上危险的神色。
            “不敢,”云焕保持着对巫彭最基本的恭敬态度,却是丝毫不让“潇在我家中待了两年,一直本分守己,忠心不二。这次潇被元帅抓住把柄,许是有什么误会,潇被陷害也是大有可能”
            “主人”湿热的眼泪充盈了眼眶,几乎决堤而流。潇低低唤出这两个字,两个足以支撑她生命重量的字。
            “好”巫彭冷笑一声“昨日卫默抓获了一个鲛人,从他身上搜出了情报。那是前些日子我放在你身边,让你试着帮我处理的军机要务。”冷眼扫了下伏在地上的潇,又转头看向云焕“经过审问和盘查,湍交代了幕后主使——潇”
            “潇”这个字巫彭几乎是咬牙切齿得吐出,他审视地查看云焕的表情,希望看到他震惊或是愤怒的神色。
            “主人,我…….”潇微不可察出了声,中途却硬生生将“没有”二字吞了回去。有的时候,越是陈清反而越会让人怀疑,她连申辩的勇气也没有了。
            “就凭这?”云焕神色丝毫不动,唇角倒是有了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眼中是专属于他的漠然和凝定,不为外界所动
            “单凭一个鲛人的一面之词就可以给潇扣上‘叛徒’的罪名吗?”云焕冷冷转述自己的观点“妹妹和潇无意中解救被卫默虐待的湍,岂料湍一醒来就偷袭重伤潇。至于他窃取了您交予我处理的文件,那也是我先前没有防备,事后又忘了察觉。错在我,干潇何事?”
            “偷袭?”巫彭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甚至超越了先前审问潇的时候“不过是鲛人一族贯用的苦肉计。”他漠然凝视云焕,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潇的无辜?” “暂时没有,不过我自会查清”云焕停了一下,仿佛在心里思考了一周,半晌他吐出了几个字“我信任她”
            巫彭愣住,他无法想象那个对周围的一切都冷漠如冰地孩子会全然去信任谁,更何况还是一个鲛人。
            “我信任她”
            这几个字重重砸在潇的心上,击垮了她强自支持的淡漠和理智。她伏倒在地面上,失声哭泣,明珠四散。
            她一生中只崩溃过两次,一次是在十七年前,爱恨交加的汀来行刺她之时。而第二次,无疑就是此刻。
            在腥臭冰冷,哀嚎遍地的刑室,因为那一句话,将所有的痛苦,迷离,惆怅,绝望都消弭于无形。
            他知道她等这一句等了多久吗?并肩作战,相处百年的同族在听闻她背叛后,所有的感情都化为了仇恨。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更不会有人前来帮助解救她。
            可是,他做到了,即便是在他最为崇敬,视为父亲的那个人面前,他也没有退让一步。甚至说出了难能可贵的“信任”二字。
            她最想要的,不过是可以被信任,被需要。有了这些,冰冷与孤独便不会存在。
            珠光衬着她的脸,她在放纵地哭泣,唇角边却绽开了笑容。
            “元帅同样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潇有罪吧!”云焕皱了下眉头,深思道。
            “不到黄河心不死吗?”巫彭冷冷转头,吩咐一边的狱卒“将那个湍带上来”,巫彭眼里透着一丝狠色“由湍与潇当面对质,真相很快便可大白。”


            IP属地:江苏103楼2011-09-1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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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巫彭的云焕没看见巫彭眼里的震惊和阴狠。
              巫彭恼怒地在身侧握拳,指节“咯咯”作响:昨日云焕开口要求进入军机阁,不想竟是查看潇的过往。他应该已经知道,潇的一切罪名都是自己强加的吧。以他的聪明,应当不难猜测,自己是有意加害于潇。
              震惊的不止巫彭,湍睁大了眼。潇十几年前的背叛一事,在复国军中影响甚大,至今恨她想杀她的鲛人比比皆是。而在冰族人中,除了老一辈参与此事的人,年轻一辈尤其是尚未进入征天军团的人,从何而知?他料想潇作为云焕的奴隶,也不可能提及自己曾是复国军并且背叛一事。
              更让湍难以理解的是,云焕为何要将这个说出来,以他的谨慎,任由一个有叛徒之名的鲛人侍立左右,他就不怕反噬?
              云焕低首,用巫彭听不到的声音在湍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他满意的看到了湍复杂的神色。
              那是怎样震惊,苦痛,悲哀,内疚的神情,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那一句话打破了湍的所有思绪,他坚持的所有恨意和骄傲,突然间变得那么可笑。一切像看不见的黑暗漩涡一样,吞噬了湍,连挣扎的力气也一丝丝抽离。
              “潇是被我们冰族人陷害了,所谓的背叛都是强加于她的罪名。”他听到了那样的一句。正直而单纯的鲛人一族,又怎会是权谋家的对手。潇和湍,以及千千万万蒙在鼓里的复国军,都是牺牲品,于巫彭不过是手里把玩的棋子。湍的表情,已然证明了云焕心里猜测的一切。
              我和姐姐,是否也是巫彭手里的棋子,云焕想到这些,对巫彭的恨意如藤蔓般攀爬而上。他唇角扯起一丝不明的冷笑,心如明镜。
              湍想转头看潇,却发现自己突然间中毒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心脏的跳动渐渐停息,他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倒下了。生命平静的终止,到死,他都没有机会说出他想对潇说的三个字“对不起”
              是谁的手执起引线,操纵手里的一群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巧合玄机扑朔迷离。
              一天前。
              “云焰小姐,谢谢你放了我”已经安全地被云焰送进了一天小巷,再这样走下去,湍怕云焰被知悉通往镜湖的密道,忙拱手作别。
              “你路上小心”清脆的声音响起,云焰朝着湍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她不知道,湍在翻墙逃跑前的那段时间,无意中摸到了云焕的书房,窃取了巫彭交予的机密情报。
              湍等了片刻,再不见白衣少女的身影,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他刚想速速离开,将情报送出去,却难以置信的听到了那个让他厌恶万分的声音。
              “湍,你莫不是在云家偷了什么东西,逃出来了吧!”卫默冰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小巷响起,他淡淡吩咐了一声“给我拿下。”
              湍不知道,云焰不知道,潇不知道,连卫默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自从与云焰分别后,就对这冰雪一般的少女颇为思念,在家中百无聊赖乱转悠了半天,又去了星海云庭解闷。往日他所喜爱的妖娆美艳的鲛人歌姬与脑海里那张清丽出尘的脸一对比,居然让他厌恶万分。坐了片刻后再也按耐不住,叫上家丁,偷偷来个含光殿附近,远远看着,莫名希望还能再看到她,即使看不到,处在离她近一点的位置也会觉得欣喜。后来他看到,云焰出来了,却是领着着湍,看样子要偷偷放了他。
              这是他送给她的见面礼,怎能不经由他的同意就放了。心高气傲的贵公子感受到了莫大的轻视和侮辱,他偷偷尾随他们身后。
              当家丁将从湍身上搜出来的情报放在卫默手中时并露出讨好般的嘴脸称赞
              “公子英明啊,看出这鲛人鬼祟,竟是窃取了情报”
              “可不,抓住了一个复国军,再将他交由巫彭元帅,公子可是立了一大功”
              “公子本就天资聪颖,这次再给元帅留下了好印象,升官晋爵指日可待”
              真是可笑,他哪里想到这么多,当时他不愿意说是云焰放了湍,随口故意说湍是偷了东西,逃离而出,不想“弄拙成巧”,促成了这件事。
              “云焕,湍已死,潇的罪名再无从查证”巫彭冷冷的声音在阴森的刑室响起,森然可怖“既无洗刷,便等同于犯罪。”
              “元帅,你也听出了吧,分明是湍有意嫁祸,与潇无干”云焕冰冷得回答。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个。云焕你应该知道这是讲武堂的训导”巫彭不再理会云焕,他径直走向面色平静的潇,再次说出了十七年前的话语“听着!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留在征天军团成当傀儡;第二,不当傀儡的话,你就得去镇野军团做营妓”
              云焕镇定的脸色蓦然白了,仿佛有无形的手抓紧了他的心脏。他知道,无论是选择什么,对潇还说都是生不如死的。
              “元帅”他刚想开口,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潇抬起头,平静的直视巫彭,眼里没有巫彭想看到的恐惧,她淡定的表情甚至让巫彭产生了错觉,觉得她是如此高贵,丝毫不亚于云烛。“我去征天军团当傀儡,不过,我只做主人的傀儡。”她看向云焕,眼里的神色波澜不惊,而云焕却看出了平静下暗藏的深沉感情,足以让他动容。
              十七年前,被迫在两个地狱般的选择中选择了后者,她只感到身心俱疲,绝望欲死。十七年后,她居然满脸平静地选择了她曾以为永远不会作的选择——“成为傀儡”。如果可是成为他的傀儡,为他尽一份力,什么样的牺牲也是无所谓的。
              “呵,自沧流帝国建立以来,就只有少将选傀儡的份”巫彭觉得潇简直是疯狂地不可理喻,不过他转念一想:潇若是服了傀儡虫,便失去了任何自主意识,到时她认谁当主人都是一样的。想到这一层,巫彭便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随后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元帅,征天军团明文规定”云焕的声音冷淡得响起,“出科考试获得第一的首席少将,拥有优先选择傀儡的权利。”
              “确实,”巫彭看向云焕,嘲弄“你若取得了第一,这个鲛人便是你的,我再不会干涉你们的事情啊”
              “即便没有潇,我也绝不会将第一之位让与别人”
              透着傲气与自信的目光让巫彭感到了几分满意。他拍拍云焕的肩膀,丢下一句后转身离去“明天的比试,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IP属地:江苏106楼2011-09-1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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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正如有人说的,云焰在《双城>里还是挺萌的,到《辟天》里就毁了。就像一个胆小怯弱的小女孩一样,没气质没气场啊。不过也不能怪月姐了,要是再花大笔墨来写云焰,镜系列就要更加长了。其实月姐笔墨着重用在苏真白三角恋上了,反复渲染,还有云焕对慕湮的执著也是大笔表现啊。大笔表现的人物基本上都要经历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可。我还真不希望云焰这小女孩经历什么爱情,反正她对卫默也不会有感觉的。
                其实类似于云焰的白麟她也写的不错,都是小女孩,对于亲人的爱憎不明(之于白麟对白璎,云焰对云焕),也许月姐觉得已经大笔表现了白麟,没必要再好好写云焰,云家三姐弟,已经着力描写了云焕和云烛,云焰就可以忽略了,作为小反派,反衬出云烛的无私以及增强了对云焕的悲剧性。将写云焰的笔墨用在明茉身上明显更理智。因为明茉涉及了经典的三角恋,更容易让读者纠结。写云焰就只能涉及亲情了。
                我觉得《辟天》里云焰对云焕的厌恶和恐惧是不是太过了点。童年时代云焕拿着斧头过去确实会给云焰一些阴影,但事实上,云焕就算要砍也只会砍他的继母,不会伤害云焰的,何况还是被云烛拦住了。那个时候云焰很小,大约才6岁吧,记事能力,认知能力都很差。云焰成长期间应该是在云烛云焕的影响下,她母亲应该进帝都没多久就死了吧。云烛姐姐是很疼爱弟妹的,云焰也对姐姐很很好。从《辟天》看,云烛使用术法云焰跑过去扶住,听话地端药给哥哥喝可以看出。云焕对云焰也不可能是虐待啊,欺负什么,不理不睬无视倒是差不多,顶多发一两句狠话。我也不明白书里的云焰为何会那般恐惧憎恶云焕。毕竟是她哥哥啊。云焕长的又不差,又有气质,哪里像野兽了?那时云焰喝了窃魂,很多事不记得了,不过对兄长的恨意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我文里有些改动了


                IP属地:江苏109楼2011-09-1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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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一阵清脆的钟鼎声传来,令所有人精神一振,无数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宸轩校尉目光炯炯看着台下热血沸腾的一干人,朗声道:“出科比试,现在开始。”他随手从手下递过来的纸箱中摸出两张纸条,展开看了一眼,吩咐一旁的传令官公布比试人员。
                  “第一场,巫真一族云焕对巫谢一族卫默。”
                  “姐姐,那个卫默连我都打不过,更不要谈哥哥了”云焰冰蓝色的眼中闪过促狭的光,俯过身去,在云烛耳边低语了一句。
                  “心里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来”云烛眼中也有期待的神色,温和地传音道。
                  “这个我知道,所有才偷偷告诉姐姐一人”云焰吐吐舌头,一时调皮之态毕现,暂时将对潇的担忧抛到了一边。
                  “卫默你踩到猫屎了啊?是什么运气啊?”青辂扬扬眉毛,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地戏谑道。他拍拍卫默的肩膀,又说出一句算是鼓励的话“好好努力,若是赢了,今晚我请客”
                  “得了吧,”卫默没好气地甩开青辂的手,又是烦躁又是紧张,心里暗骂一句:要赢云焕,只怕我再练个十年也是枉然,你小子装大方还说什么请客,你可能请吗?
                  “喂,别泄气啊,你的心上人在台子上看着呢,刚才好像还对你笑了一下”见同僚果然不出所料地亮了眼睛,继续拍上他的肩膀“我说真的,你拼一拼,在云焕手里多撑个一时半刻,云焰小姐也必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我知道,别乱嚼舌根。”卫默瞪了他一眼,瞥见云焕已经走向高台,忙稳了一下心神,一步步向着目的地走去,行动间竟然让青辂产生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错觉。
                  云焕步至高台近前,神色冰冷漠然如常,没有一丝兴奋之色,亦没有一丝担忧之色,平淡地像在做一件每天都做的事。他足一点地,身体如鹰般腾空而起,稳稳落于比试台之上,连膝盖都没有丝毫弯曲。
                  卫默伪装出镇定的神色,他走到离台子还有数步之处,目测了一下距离,顿住了步伐。深吸一口气后,卫默足下发力,冲刺至台前,方才跃起,降落于台面上,身体不稳般向前跨了半步。仅一个上台,高下立分。
                  巨大华丽的观望台上,巫罗眯着小眼睛,肥胖的身体如皮球般恨不得陷进舒适的座椅里,几乎要舒适地打个盹儿。
                  他对讲武堂的比武没有任何兴趣,用他的话就是“一群黄毛小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叶城看美女去”。不过他始终似睡非睡,滴溜溜的小眼睛时不时在云家姐妹身上来回留恋,对比较她二人谁更美些乐此不疲。这会儿,他见云焰兴奋地凑到云烛耳边说了些什么,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煞是可爱。而淡然冷漠的云烛居然露出少见的温柔之笑,妙目凝视某个方向,更添美意。
                  巫罗吞了下口水,心里嘟囔了一句: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他顺着云烛望着的方向看去,一时间,半眯着的小眼睛蓦地睁大了。
                  云焕挺立于场地中央,笔直如一杆竖起的钢枪,冷冷不可逼视。卫默站在云焕的对立面,咬牙硬是挺直了腰杆,双腿却不由自主微微打起战来,他故意昂起头,想给云焕一个轻蔑的眼神,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谁知方一接触视线,便觉得如芒在背,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冷风中,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遭了,平时得罪这小子不少,更是趁他不在调戏过潇,他该不会公报私仇,借比武之名将我打成重伤吧!
                  卫默几乎肝胆俱裂。眼神不由得移向了看台上的云焰,见她一脸兴奋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不,她看的只不过是她哥哥,充满了崇拜与敬仰,并没有关注他。
                  卫默眼中也有了决然的阴狠:非得好好和云焕斗斗。就算注定会输,也绝不能让他赢得过于轻松。
                  不能再让她小瞧我,卫默朝着云焰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冰族人中居然也有人俊美到这地步。
                  显然巫罗的兴趣压根不在比武上,他睁大眼睛打量着场中青年英挺冷峻的眉眼,觉得他的气质优雅中带着猎鹰般的强势,站立间气势逼人,足以将周围一切都化为陪衬他的阴影。
                  果是沧流帝国的栋梁之才啊,巫彭在心里对云焕赞不绝口。
                  


                  IP属地:江苏115楼2011-09-29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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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辂(青辂)
                    涂以青色的天子车。 南朝 宋 颜延之 《三月三日诏宴西池诗》:“饰馆春宫,税镳青辂。长筵逶迤,浮觞沿溯。”《隋书·礼仪志五》:“皇帝之辂,十有二等……二曰青辂,以祀东方上帝。”《隋书·礼仪志五》:“皇后之车,亦十二等……八曰青辂,九曰朱辂,十曰黄辂。” 五代 马缟 《中华古今注·五辂》:“《礼》云:春乘青辂,驾苍龙,戴青旗,衣青衣,服苍玉。”
                    名字真有来历


                    IP属地:江苏118楼2011-09-3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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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试如火如荼地进行,胜利者骄傲得意,失败者失落沮丧,而所有人,都无法阻止接下来比试的进行,一如无法预测这一场的胜者会不会成为下一场的败者。只有两个人例外——云焕、飞廉,他们就像战神一样无往而不利,以绝对的优势毫无悬念成为每一场的优胜者,也成为全场最为瞩目的焦点。而他们的神色,云焕永远冷淡平静,飞廉永远温雅从容,这种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山呼海啸亦不能颠覆损改。
                      到底谁更强?无数人心中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他们无法想象云焕败落的样子,也无法想象飞廉败落的样子,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着真相揭开的那一瞬间。
                      云焕胜。
                      飞廉胜。
                      云焕胜。
                      .....
                      教官刻板的声音重复着响起,然而他每念一次,众人心中便对这二人的交手更多了些企盼。
                      终于——
                      “最后一场,巫真一族云焕对巫朗一族飞廉”
                      仿佛一道惊雷劈向了场中央,众人视线被其所引,纷纷投向朝向比试台走去的两人。
                      “你们说他们谁会赢?台下一讲武堂弟子问身边的一干同僚.
                      “不知道,云焕狠厉干脆,应该他更强点。”一人思索片刻,犹豫着说出自己的观点。
                      “云焕强?笑话。一铁城来的贱民,能跟我们高贵的飞廉公子比?我看他赢的几场也只是侥幸。”另一人讥笑着反驳了他。虽然深心里承认云焕剑技了得,却对云焕曾经低下的身份耿耿于怀,认为云焕对飞廉压根就是山鸡对凤凰——没有可比性。所以昧着良心说话便也不算奇怪。
                      “青辂,你认为呢?”卫默自恃甚高,不愿凑过去加入争论,只沉吟着问了下身边的好。
                      “卫默,你下次能不能问个简单的问题?”青辂抱着手臂,一副很欠扁的拽样“我要是知道,早就去下赌注,买输赢了,”他挑挑眉,“要不趁现在?说不定还能大赚一把!”
                      “少卖关子了,”卫默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同伴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敢说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我和云焕打过一场,你又和飞廉对过一场,你应该可以比较下谁高谁低——”
                      “——话不能这么说,我又没和云焕打过。” 青辂摸着下巴,“照理说我的剑术是比你强了一点儿。不过云焕十几招就赢了你,飞廉要到三十招左右才赢了我,看起来云焕强点。”
                      “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拐着弯儿逗我生气?”对于好友的恶趣味卫默早已习惯,但性子使然,往往正中对方下怀。
                      他刚松开手,就听青辂又加了一句深刻的分析,“不过云焕出手利落,毫不留情。飞廉又温柔谦虚,能让则让。照这么说,飞廉是让我,故意与我斗到了三十招开外,飞廉更厉害点也未可知。”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而且你说了等于没说”。卫默可不信青辂是临时想到了后面那一层,青辂说话吊儿郎当,心思却缜密,必然早经过了多方面的思量。
                      连他也看不出来吗?卫默闷闷地想。


                      IP属地:江苏120楼2011-10-26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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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台上,巫罗一拍肚子,如皮球般弹坐而起,弄得椅子都被他肥胖的身躯震了几下,让人担忧楠木椅会不会散架。巫罗露出看美女时方有的表情,神采奕奕,连腰杆也尽量想要挺直了,他伸着粗短的脖子,向前够着,不愿放过接下来的最精彩的比试。
                        “老子等这一场等太久了!”他摸摸肚子,自认为一句话吼得声如洪钟。
                        一只如枯槁树枝般的苍老手指推了下他探过去的头,随后出现一张沟壑遍布的老女人的脸,尖细地冷笑:“巫罗,你什么时候对除美女以外的事感兴趣了?倒真是稀奇啊。不过你要看便看,别把头伸到我这边。”
                        我对一切美的事物都感兴趣!巫罗乖乖缩回了脑袋,他怕再看她一眼,晚上就真会做噩梦了。
                        空旷的比试台上,云焕冷漠傲然,几乎任何事物在云焕身边,都会化为阴影,而飞廉却是个意外。如果将云焕比作从极冰渊漂浮在海面的千年寒冰,飞廉便是冰层底下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流动中托起冰层,清澈中倒映着冰层的影子,浅蓝伴着透明,在相互的衬托下益发地引人注目起来。不过除了巫罗之外,没人会去注意这些,包括两位出色的少年。冰族青年不同于爱美爱浪漫的鲛人一族,向来只崇敬力量上的强大,像鹰一样高傲伟岸,才是他们的理想。
                        “跟我猜的一样,最终的对手还是我们两个”,飞廉微微笑了起来,主动伸出手,眸中却有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很荣幸”。
                        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看了飞廉一眼,云焕并没握住那只友好的手,他唇角的笑容还是一贯的冷淡,“不必客气,使出全力就是”。
                        面对云焕的冷漠,飞廉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像对于对方的无礼一点都不计较一样。
                        “开始!”在发令官声音刚刚想起的一瞬间,飞廉眼神一变,如同被切割成碎块的冰面一样,折射出冷而亮的寒芒。身形快到人眼难以察觉的地步,未出鞘的剑舞出刺目的白光,劈手斩向云焕。这种情况下,即便如云焕一样的高手,也绝无时间拔出长剑。
                        主人!没料到飞廉的攻势如此凌厉,潇秀眉微皱,她凝神注视了台上的一切,深碧色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忧虑。
                        “叮”,双剑相触,发出了有形有质的一声脆响。随着那一声响,潇的脸色渐渐缓和,唇角露出淡然又甜美的微笑。
                        那声长响延绵不绝,其实细细听来,却是由无数声短促之极的交击声连接而成。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了十招有余。“铮”,两柄未出鞘的长剑再次撞击在一起,乍合又分。云焕向后跃了一步,轻轻一抖手中的剑,“嚓”的一声轻响,剑脊上一条裂纹沿展开来,瞬间布满了整把长剑。剑身瞬间崩裂,如木叶的碎屑般纷纷而落。与此同时,飞廉的长剑亦如此。停顿只在刹那之间,银色的长剑发出闪电一样耀眼的白芒。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声响,那两个黑色矫健的身影纵横交错,鹰击长空一样,纵横搏击,在观众一声惊叹还没缓过来之时,已然交手了十几招。
                        台上的比试精彩绝伦,卫默却鬼使神差地转移了视线,看向站在高高看台上的云焰。
                        她一定是希望她哥哥会赢吧!卫默几乎笃定地这样想。而看到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时,卫默惊住了。
                        少女的视线在两个少年之间流连不去,脸上呈现中种种复杂的神色。乍一看没什么,然而卫默就是知道,她的视线停留在飞廉身上次数更多,那些担忧、矛盾的神采,往往在飞廉被压制住的情形下才会呈现。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卫默心中腾起,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站在高大的看台上,衣袂随风轻舞,轻而不可触的风中,云焰眼看着场上如火如荼的比试,心绪却如风一样飘渺不定。
                        她希望哥哥赢,但她也希望飞廉哥哥能赢。尤其是,她第一次看到飞廉露出这样的犀利眼神。那个与世无争的温和公子,还是第一次发出如此想要争取、想要赢的讯息。如果他输了,会受多大的打击? 以哥哥性子,是不会给他任何情面,让他有尊严得输掉的...而如果哥哥输了。。。。不!哥哥怎么可能会输?
                        细细的手指搅着衣带,云焰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想甩离这些纷乱的思绪,却发现不是那么容易的。
                        


                        IP属地:江苏121楼2011-11-04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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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的飞廉,身形如矫骁飞龙一般,步步紧逼,剑气犹如光幕倾洒而下,罩向面前的云焕。浑厚的内力潮水般倾洒而下,与另一股潮水相击,砰然激起巨大的气浪。这气浪是连绵不绝的,后浪推着前浪,一下又一下,激起的剑风飒飒而响,仿佛海边推波助澜的飓风。错身的刹那,剑光照亮了两张俊美非凡的脸。幻觉般,潇看见,那把正对云焕的长剑斜斜上挑,剑芒像一道切割一切的白线一样,从右下唇角斜划过鼻,直至左上额角,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不自知的,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滑落而下,珍珠落地的声响却轻得接近于无。
                          她知道,他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击,但他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的剑在同一时刻,斜划过对方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长且深的伤口。
                          他们两个,就像扑火的飞蛾一般互相接近,手中的剑流出雪亮而冷厉的寒芒,血珠抛洒如雨,像鲜艳诡异的曼珠沙华一样,盛开在冷肃的场地上,祭祀一场华丽血腥的争夺战。
                          这已不是在比武,更像是在厮杀,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厮杀。
                          血流进左眼,血污下的眼睛却犀利冷漠得如同厚厚的冰层,未有一丝划过的痕迹。身形丝毫未滞,游走腾跃中,剑气带到强劲的气流,黑色的劲装猎猎飞扬,脸上的伤口迅速地凝固结疤,一道暗红色的丑怖疤痕斜跨大半个脸颊,弄着原本俊秀的五官颇为扭曲。就像完美无缺的白瓷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痕一样,昔日的夺目竟被瞬间剥夺殆尽。
                          毁了!巫罗像被人抽走了骨头,软绵绵跌倒在座椅上,对场上的比赛再没了兴趣。
                          不简单!巫彭在心中赞叹了一句,挑衅般看了一眼巫朗。照刚才的情况而言,云焕比飞廉快了半招,他的那一剑,从肋骨偏上长划而出,几乎贯穿了飞廉半边胸膛。眼神犀利如巫彭,自然瞧得出方才那一击,谁占了上风。
                          飞廉受的伤远远高于云焕,并且伤口并不那么容易愈合,在腾跃过程中,越来越多的血漫过黑色的衣襟,在半空中抛洒起而落,凄美若飘零的樱花。在重伤中,他依然出手敏捷,身形轻灵,似毫不受阻。
                          而巫朗却看得出来,他在硬撑,且不会撑多久。
                          廉儿,你这又是何苦?巫朗苍老的脸上有微微的动容,他并没注意到巫彭挑衅的神色,看向比赛场地的眼睛里,神色变幻,似犹豫着想要更改一个决定——如果飞廉真的是拼尽全力仍无法取胜的话,那是不是应该………
                          云烛手中的茶盏顿住,一滴茶汁飞溅上雪白的衣襟,她却浑然不觉。淡然的神情变得怔忡难言。虽明知冰族青年对荣耀的追求远远胜于对容貌的爱惜,然而对于一个珍爱弟弟的姐姐来说,看到原本完美的弟弟被划破了脸面临破相的危险,自己却阻止不了比赛的进行,亦不能飞至他身边替他医治,那又是何种的折磨?
                          哥哥,飞廉哥哥,你们这是?眼前光影迷离,恍若幻觉,云焰不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难道不是普通的比武吗?为什么要争斗、要流血?她心中冒出数个疑问,急得快哭了。眼看着从小疼爱她的飞廉身上的伤益发加剧,胸口,左臂,右腰,接二连三被哥哥砍到,心里一阵翻涌,咸涩的泪水涌上眼角,她慌忙死死捂住了嘴,硬生生止住自己想发出的哭泣之声。
                          台下的讲武堂众人,此时也止住了口头上的议论。不寻常的安静中,大多数似被台上的鲜血所感染,只觉一股莫名的热流自下而上地漫过身心,在血液中沸腾而起。
                          真正的战场厮杀,想必如此,容貌、尊严,在冰冷的武器面前通通可以摒弃而去,活着、胜利才是一切。
                          又有几人知道飞廉真正的心理?纵使是知己如承训,聪明如青辂,也猜不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拼命到这种地步。
                          碧!他在心中低低叹息了一声,仿佛只要一提这名字,力量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IP属地:江苏125楼2011-11-10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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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焕,你可想好了?”耳边传来巫彭冷冷的问话,而潇却置若罔闻,似乎连云焕点头说“是的”也没有听到一样,双眼兀自看着云焕脸上那道疤痕,眼中神色交织,复杂莫名。
                            云焕心中一寒,继而唇角扬起悲凉的冷笑。
                            真蠢!自己居然忘记了。鲛人一族最是爱美。如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只怕她看着都会碍眼!原来,自己一直想错了她。
                            那道疤痕虽经过了云烛的术法治愈,收缩变小了不少,连整张脸的扭曲程度也变得比先前轻微了,但它依然存在,就像一条细小纤长的深红色长线,生生将一张完美的脸划为了两半。破镜难以重圆,因为那道裂痕在。她怕,那道横亘于他面颊上的伤疤会永难磨灭。
                            “很丑,是吗?”他冷漠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她听出来了,他的声音里,没有悲伤,只有透着高傲的恶意嘲讽。回旋于天空的鹰,纵使凋落残零了几片羽毛,高贵自负却依然存在。
                            他冷亮的眼睛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而她这次没有低下头,反而在那种冷漠逼人的气势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不是。”潇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层纱,她柔光萦绕的碧色眼睛里,仿佛有琉璃一样的东西,美好却易碎。这让云焕眉头拧得更紧,他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带潇下去,服傀儡虫。”
                            “是!”随着巫彭一声令下,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像潇走去,然后,他们却都在距离潇一丈的范围内蓦然停住了脚步,两眼失神地望着前方。台下的众人也不约而同停止了窃窃私语,惊诧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盛大的莹白光芒像雾一样笼罩住了台子当中的两人,而低垂着双睫,口中念念有词的,居然是身为鲛人的潇。
                            “这是什么古怪的术法?”巫彭厉喝一声,生怕潇做出什么伤害云焕的举动,“你们两个在发什么呆?还不把那个鲛人从云焕身边拉开。”
                            短暂过后,白雾散去,露出面对面的那两个人。
                            “ 这怎么回事?怎么现在那道疤长到潇脸上了?”
                            “天啊!这鲛人真够神经的,连美貌都不要。不过幸好她已经被云焕选了,要不然丑成这样,千万不要最后留给我。”
                            “人家说‘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唱的哪一出啊?不会是爱上云焕了吧!”
                            “真是蠢到不能再蠢了,云焕不就看上她这张脸嘛!毁都毁了,就等着被抛弃吧”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底下突然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声浪越来越大。
                            “潇,”云焕轻呼了一声,平静的声线也略有些颤抖,“为什么?”想要伸手抚摸她并不完美的脸,却也迟迟未动。他突然意识到,在她的举动面前,他提出的问题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主人,”与脸容极不搭的是她的声音,依旧甜美清脆,美好如昔,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潇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潇要主人永远是最完美最骄傲的一个,其实在潇的心中,主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也永远都是” 眼看着那两个士兵就要走过来带走自己,潇对着云焕温柔地笑了下,那笑容是那么淡然而坚定, “容许潇,在完全失去自我之前任性一次,再看一次你原来的样子。”
                            拥有云浮幻术的鲛人寥寥无几,他们又往往只会使用其中的一种。例如湘所会的“浮海幻颜”,是可以短时间改变真容的术法,潇会的这一招,叫做“移日换月”,唯一的用途就是将别人的伤转嫁到自己身上。她曾以为,会让自己第一次使用这种术法的人,只能是她最爱的妹妹汀。
                            没想到,竟会在此刻。潇最后凝望了云焕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主动向着那两个人走去。
                            


                            IP属地:江苏129楼2011-12-01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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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虎背熊腰的高大士兵满脸不耐烦地瞟了眼潇,又故意别开了视线,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影响这一天食欲一样,只漠然地将手伸向潇纤细的胳膊。谁也没有注意到潇唇边的笑容,悲凉又冷漠,寂寥的眼神仿佛穿过了时光,回到她的幼年。
                              冰冷坚固的牢笼,恶心黏腻的目光,阿谀讨好的声音,所有不透光的黑暗中,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竟是……
                              那时,她不悔;现在想起了,常年处于自卑自厌中的心反倒产生了几分骄傲的情愫来。
                              不过都是些愚蠢的色鬼罢了,只有他,才与他们都不同。
                              在那两张手即将触碰她肩头的前一瞬间,有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腾空而起,向后跃了一丈有余。
                              “主人,您….”潇惊诧地低呼一声,视线顺着紧紧桎梏住她胳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向上游移,她看到的是他坚毅不容撼动的神情,一如拉着她的那只手,紧得不容她脱离分毫,却无声地传递着那灼人的温度,熨烫着她冰冷的皮肤和心神。
                              多想停留在此刻,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刚冒出个头,便立即被她强行湮灭于脑海。她逗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越发舍不得忘记这一切——她一生中最接近光明的一切。
                              “主人,别….”刚开口冒了几个字出来,潇后半句话就被云焕的眼神给截断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冷漠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高傲中透着不宜置喙的霸气,只要看一眼便可相信,他会给你整个天下;只消看一眼就可明了,反抗他又是一种多么可笑的徒劳行径。
                              在两个士兵似畏惧着云焕不敢上前时,潇现在唯一的反应,只有僵硬地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云焕,整个脸上唯一耐看的一双碧眸中,盈满了最为复杂深邃的情感,又无端被低垂的眼帘,浓密的睫毛,掩饰在了眼底的最深处。
                              “云焕,你在干什么?”巫彭低吼了一声,冰蓝色的眼中几欲喷出火苗,他向前跨进一步,冷冷质问着自己最钟爱的下属,“你还想继续护着这个鲛人吗?”
                              “元帅,”云焕看向巫彭那个方位,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声音冰冷疏离,“我不让潇服下傀儡虫,自有我的考量。”冰瞳冷扫了眼在场的鲛人傀儡,云焕唇角有尖锐的嘲讽般的冷笑,他不动声色地开始转述自己的观点“据我推测,鲛人傀儡在反应速度和灵活度上都要受很大的影响——”
                              “不过是托词,”巫彭反口打断了云焕,毫不留情地冷笑开口:“征天军团已有百年之久,从未有过鲛人不服傀儡虫的先例。”他看了眼云焕身边的潇,表情陡然转为狠厉,讥讽道,“如今你三番四次地袒护潇,只怕受这鲛人蛊惑之深。这个潇当年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复国军,你能保证她不会如当年一样地背叛你,陷你于死地?”
                              潇惊怒地抬头,看着远处那个冷厉英武的男子,眼中闪过仇视狠厉之色:她就知道,巫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那个男人如此地卑鄙狠毒,明明是他自己栽给她的罪名,居然还言辞凿凿地将之作为论据再次陷她于不义……
                              手臂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她几乎可以通过他的手感受到他内心的强硬和不羁,她无声地收回了刚才倾泻着憎恶的目光,会过头来看他。他依然挺直得如一杆枪一样,与巫彭冷冷对视,毫不相让。
                              “无论我说什么,元帅都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吧,”空气中暗涌着肃杀之气,云焕一扬眉,冷傲地说“于我,也是一样。”


                              IP属地:江苏134楼2011-12-2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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