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前情提要到此结束,有诸多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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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拎着工具箱回到厕所的时候张起灵已经沫了满脸的白泡泡,正准备开刮。吴邪本来还担心小哥要是把刮胡刀当青龙偃月刀使了,把脸刮成东非大裂谷什么的就太不好了,不过看这架势,白沫刮下去大半个脸还挺利索,便安心地抄起起子准备拆插座。
“吴邪。”被叫住了。
“嗯?”
“电笔。”长长的手指对着工具箱的一角。
哦,原来是提醒小爷试试有没有电先。吴邪微微一笑,小哥这技术活干惯了,自己的安全意识确实不如他呢。
拿电笔捅了一下火线,没亮,怕是保险丝都断了吧。“嘛,SAFE~”吴邪眨眨眼。看着闷油瓶子左半边脸上还白花花的,觉得有点喜感。
那一秒钟天真无邪小朋友的恶趣味又乱入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了中学时代物理老师讲家用电的时候摇着三根手指眉飞色舞地“三孔插座,三孔插座,Yo,Yoooooo~~~”的场景。
“张起灵,把舌头伸出来。”
“?”
“伸出来嘛。”
于是闷油瓶乖乖张开了嘴。吴邪把电笔往他舌头上一触,小哥眉头稍微动了动。
“哈,小时候没试过,原来真有反应耶。麻了是不是?”吴邪轻轻噗哧一乐。随便你怎么腹诽小爷幼稚灿烂吧,生活嘛就是要闷中作乐,千金难买爷高兴。
闷油瓶一把握住吴邪捏着电笔的手。“有电。”
吴邪还想再冲着这张冰山脸笑一会儿,下一秒记得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左脸蹭上了软软的刮胡泡,隐隐地被底下的胡茬扎得有点痒。
靠,老子还要修插座呢你把老子摁在墙上是要干嘛,啊喂……你舌头不是麻了么怎么还有力气吃人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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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好不容易把这一大早起来就不安分的货从自己身上(脸上?)推开,不由分说拿着刮胡刀把他最后那一片胡子刮下去,便转过头不搭理他自顾自地鼓捣起他的电工活计。
整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电路整通畅了,就听见楼下有人咣咣地砸卷帘门。
“诶?营业时间不是写着呢吗,一大早的来敲什么门,高利贷啊你们!”吴邪撂下工具箱,和小哥一起从木制楼梯上下楼。
一抬起店门,就瞅见色眯眯的墨镜一枚和嫩粉色花儿一朵。
“嗬,来这么早,给爷乔迁带什么份子了?”把俩人让进门,卷帘门哗啦啦推到顶上。
“起得早还不是怕你跟小哥的温柔乡赖床赖得荒废了生意~”黑瞎子张嘴准没有好货,吴邪就当没听见。
“有屁快放,别忘了我这不收文盲,啊,忘了,您是真盲了。”小三爷没好气地说着,一边领着俩人往店面深处走。最靠街边的一角他设了个茶座,平时给客人喝咖啡的,现在就让给黑花伉俪坐了。
“小邪,你这落地窗怎么朝向这么诡异的,采光这么糟糕,多阴森啊。”屋里开着暖气,这外面虽是杭州冻人的三九天,穿着大衣还是怪热的,解语花开始解风衣的扣子。
“没开工呢,等等开门了我把窗帘打开就不暗了。”吴邪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手里没停下忙活,在吧台泡着当年小哥点名要喝的“小三爷特调配方咖啡”。张起灵在旁边站着,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人篱下嘴脸。
噼啪噼啪。窸窸窣窣的声音。解语花一边脱风衣,一边见着毛衣上全是静电的火花,在这本来就不亮的格外晃眼,多少有点吓了一跳。
“我说吴邪,你这屋里开除湿器了是不是?杭州今年都这么干了,你还除湿,你瞅瞅这电来的,跟鬼火似的。”把风衣递给黑瞎子搭在椅背上放好,松了松毛衣底下的衬衫领子,解语花正欲坐下。
腰被黑瞎子一把揽住,顺势一带脸就贴到那人唇边了。擦,你这是要跟哥嫂打擂看谁更腻歪吗,解语花一股火起。
黑瞎子的唇刚贴上来,又是啪地一声。
“你大爷的黑瞎子,这种天就别发情了,到处静电,你丫现在一碰爷,爷就一哆嗦!”解语花不耐烦地扒掉腰上的爪子,结果一碰上又给电了一下,脸色不由得愠怒起来。
这下不止黑瞎子,连吴邪都笑了。
真是个来电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