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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丶我们的天地』【转载】末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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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空这么多


141楼2011-10-01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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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跳跳勾起嘴角应了一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谁,谁和他打情骂俏了!”紫衣女子一急,双颊泛红,暗自一跺脚就冲了出去。
    “莎莉你别跑啊,你跑了我咋办,药还没上完呢!”布衫男子见她已跑得不见踪影,哪顾得上什么药也拔起腿就往外冲。
    “这两个欢喜冤家。”青衣男子看着蓝色的布衫渐渐消失在林子里,摇摇头坐了下来。“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男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江湖。江湖。
    本就是没有什么可以永恒的存在。刀光剑影,潇洒英姿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鲜血淋漓,杀戮重重。
    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要守护的人下一刻还能否与自己偕手,永远不知自己的生命又将于何处终结。
    就这样,挣扎着活着。
    “跳跳,那边……怎样?”白衣女子打破寂静,挑眉问道。
    “我们没能找到苏姑娘,但在苏姑娘被劫走的林子里发现一个暗号。那暗号并非苏姑娘所留,而是湘血教的琼给我们的提示。”
    “琼?”坐在凳子上的黑衣男子皱了皱眉。
    “就是当时冒充绯儿的那人。”青衣男子沉默片刻,“然后她留下一藏头诗与我们相聚,告诉我们她不是敌人。琼姑娘要被召回教中,而虹猫一人跟着她,寻得湘血教所在地。然
    后他会通知我们。”
    “听大奔说他们的老巢不在苗疆而是中原?”眉毛轻轻压在一起,蓝兔问道。
    “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却找不到任何迹象的原因。”
    “藏在了一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黑小虎勾起嘴角,略带霸气地一笑。
    “我现在担心虹猫,他让我回来而自己一个人去,都不知道那琼姑娘能信不能信就跟着去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事……”跳跳叹了一口气,“他就是这点最拗。”
    “我们尽快回中原,到时一切都好应对。”白衣女子低眸。
    这时,木屋的里堂传来细微的声响。
    一淡蓝女子端着刚沏好的茶盈盈步出,腰间的缨络轻浅摇摆。
    “落……落儿?”跳跳一怔,记起在蓝兔生辰时的事情不禁暗红了脸颊。
    那女子倒是毫不在意,将茶放至桌上,抬眼道,“怎么?跳跳少侠不希望我来?”
    “……怎么会?”跳跳轻轻一笑,端起刚送上来的茶放在嘴边尝了一口,“好茶!”
    “多谢少侠夸奖。”
    跳跳没有答声只是低头瞥了蓝兔一眼示意这是怎么回事。
    “落儿听说我中了蛊便执意要来,拦也拦不住。”蓝兔一脸的无辜。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深深看了淡蓝色女子一眼。
    他是不希望她来的。
    此次湘血教一事危险万分,他不希望再多出任何一个人会卷入这场生死之中。
    何况是她?
    青衣男子凝了凝眸,透过茶杯中的水面所反射的光静静看了半天。
    这就是自己。想要保护在乎的人的自己,看起来却是那么无力。
    曾经目睹过自己的父母在面前倒下,殷红的血色在青衣上大片大片地肆意蔓延,一如啼血杜鹃。而他除了哭着听从父亲最后的嘱咐,抱着沉重的青光从那里疯狂地逃开之外,没有任
    何办法。而他的身后是如同血海般的红色洪水般地噬溽。


    142楼2011-10-01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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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的他是否有能力守护自己在乎的人?茶杯中的水晃了一下,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的面色凝重了几分。
      只是因为莫名的喜欢然后想要守护,即使是这样的理由,也愿意付出生命。
      大概世间之情皆是如此。
      * * * * * * *
      山崖。
      和煦的风拂过耳畔,勾起一缕墨色的青丝,游弋在半空之中。放眼而去,满山翠绿,在阳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斑。
      不知为何就这样沉寂了下来。
      刚才在室内被蓝兔打趣的窘迫已经消失,随即而来的是一种说不明更道不清的感觉。
      大概是慌不择路,一直跑到山崖之上才惊觉前方早已无路,便停了下来。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紫衣女子将碎发别在耳后,目及之处染上淡淡的温度。紫衣女子没有回头,
      裙角霓裳,若流执素。
      “啊喂喂,莎莉你别想不开了从这跳下去啊!这样以后大奔我再也不去人家花圃里偷花了行不?你往回来站啊!”追上来的壮汉看见那一袭紫衣便突然地慌了手脚。进也不是退也
      不是。
      女子抿起嘴角笑了笑,似有流光在她的瞳中黯然流转。“大奔,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幸福了些?”比起虹猫,比起蓝兔,比起跳跳,我们在这样的挣扎岁月中还能如此安然地闹
      着别扭……这样是不是太幸福了?
      就像是在透支着未来的幸福。
      “幸福?幸福什么?刚被一只狗咬了哪有什么幸福?倒霉还差不多吧?”蓝色布衫撇撇嘴,“你别说了,站那怪危险的。”
      紫衣女子略微无奈地一笑:“你说……我们以后会这样一直在起么?”
      “……”难得的沉默,大奔愣了愣神,然后双颊微红:“废,废话!你是我媳妇不跟我在一起你想去哪啊?”
      紫衣女子终于半转回过头去,额前的流海微微扬起,光线在她的侧脸上安静地流倘爬噬,映着模糊的轮廓。
      那么就一直在一起吧,无论怎样。
      黄泉碧落,偕手而赴。
      阴暗的肃杀之气似裹挟在风中,暗暗而而来。
      灌木丛生,乌鹊南飞。
      月明而星稀,而在前方漫漫的黑暗之中分明是明灭着星点火光,在空中悄然浮动。
      一袭纯澈的白影在墨色的夜中显得格外明显。脱于世俗,凛然而又温和。走在前方的紫衣女子蓦然停下脚步转回身,她皱了皱眉,在夜空中轻声说道:“就到这里了,其他的便是
      你自己的事。”
      白衣男子沉顿片刻,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如斯。
      紫衣女子轻展笑容,转身准备离开。
      “你也多加小心。”白衣男子沉色了一句,女子的身影微微僵了一下,随即身影渐渐模糊在墨色的夜色之中。
      坚决地如同是赴死一般。白衣男子竟无端端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像是一去不归。伸手从背上取下赤色长剑,剑柄握入手中的熟悉感让一颗心蓦然沉了下来。伸手在空中招了招,翅膀在空中扑愣的震动声由远而近地传入耳畔。


      143楼2011-10-0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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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信纸卷好塞入灵鸽爪子上的竹筒里,扬了扬胳膊。
        眸色暗沉,盯着远方的星火阑珊,握紧了手中的赤色长虹。
        一路潜行至山脚的树丛之下,有黑衣男子提着手中的青白色灯笼在林子里巡逻。虹猫眯了眯眼,从树后晃了一下。一袭白衣在夜中格外明显,一个巡逻的人看见了,以为是虚影也
        没有在意。然而那抹白衣却又在他面前一晃。黑衣人皱了皱眉,提着灯笼想要上前查看。而瞬间肩膀上便传来沉钝的击中感,一句呻吟都未来得及出口,就倒在了地上。白衣男子
        俯下身,将他拖至树后。三下两下将衣服调换,然后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之物。看来……在这山脚下的巡逻的人没有令牌。大概是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所以
        不让令牌失窃。
        虹猫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血红色令牌,正是他从那跟踪他和跳跳的那人身上搜索出来的。“看来……这令牌没白留。”
        白衣男子望着山,抿了抿唇。瞳中倒映出苍茫的夜色。
        那么……就开始吧。
        * * * * * * * *
        紫衣女子将房门推开。
        屋子上空飘扬的香薰味不浓不淡,她皱了皱眉。床上躺着一湖绿色女子,呼吸时深时浅,面色苍白,而左手的三根手指上分明缠着厚厚的纱布。琼快步走上前去,俯下身看她手上
        的伤势:“他……也真当能下的去手。”
        想起方才自己被护法叫进山洞。对方一脸疲惫地吩咐自己来照顾苏姑娘。
        她在黑暗中一怔,急急而问:“护法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大护法将所有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只听得轻微的话语传来:“我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紫衣女子怔了半晌,随即俯身而退:“那么属下告退。”
        紫衣女子回过神来,看着床榻上女子安然的眉眼,心里有什么地方生生一疼。
        她从来不是恨她的。尽管在真相揭露之后,她被湘血教捉起,她明明只是受害者之一,却被大家所唾弃,但她从来没有恨过谁,甚至是感激的。
        与苏姑娘相处的日子,一些感情固然是虚假的,她不是她的妹妹,甚至什么都不是。但就这样理所应当地受到照顾,在浑浑噩噩之中自己开始依赖这样的感情,更无法去恨。
        那么……倘若无法去恨,那么只有选择更爱。
        羁绊一旦建立,即使是再利的刀剑也无法斩断。
        而这些你们都不需要知道。
        紫衣女子坐在床榻边,手里拿着热水刚浸过的毛巾,一点点为她洗去脸上的血污,神色淡淡。
        苏璃忧的睫毛微微一颤,她费力地睁开眸子,眼前的景象有些许模糊。她浅浅呻吟了一声,眉毛因为身上沉钝的疼痛而压在一起,凝了凝眸,最终定在面前的紫衣女子的脸庞上。
        她瞬间清晰,左手不知哪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她吃力地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怔了一瞬。琼拿着毛巾的手尴尬地顿在空中,忘记了应是如何动作。
        苏璃忧轻轻一笑,转过头来对住琼的目光,眼神一瞬凛然如冰:“你在这里做什么?”说罢她轻轻笑起来,“是我疼糊涂了,你是湘血教的人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当然我是希望你
        在阎王爷那的。”苏璃忧紧紧盯住她的眼眸不让她的视线逃离分毫,“像你这样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怎么不去死。”
        她说得波澜不惊,没有疑问,没有愤怒,只有字字句句中暗含着的刻骨恨意。
        她说,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144楼2011-10-01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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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去死。
          琼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终于避开了她的目光。苦涩地轻展笑颜,她忍住颤抖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琼只是奉护法之命来照顾苏姑娘。”
          “他何必如此?我只是你们的人质,只要我活着你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苏璃忧抬起左手,目光看着指尖末稍,麻木地已经不知何为痛,“放心,我不会自杀,我还没有替绯儿
          报仇,我还舍不得死。”
          “……那么琼先行告退,若是苏姑娘有什么吩咐就唤琼一声,我会在门外一直守着。”
          苏璃忧颓然放下左手,没有回答。烛光在她墨黑的瞳里摇曳,形成淡黄色的昏暗光点。她沉默地闭上眼睛。
          琼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反倒是带了几份释然的模样。她转身推开门,屋外皎洁的月色朦胧撒进,竹柏影也于地面交错纵横。
          琼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安然开口竟也是如月色般得清冽:“苏姑娘,我知道你恨我,很恨。但是……谢谢。”
          “姐姐……”她用恍若不存在的声音轻轻唤道,随即便大步迈出房门,转身将门关上。
          苏璃忧睫毛一颤,却依旧闭着眼睛。
          * * * * *
          黑暗的树林之中,月色朦胧宛若轻纱将一切覆盖。
          黑衣男子站在其中一棵树上,将身体完全隐匿在茂密的枝叶之间。他勾起嘴角在月光下露出阴冷的笑容,他缓缓张动嘴畔,目光似也染上诡异。
          “教主,他到了。”
          “教主,他到了。”暗低沉而又熟稔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碰撞。男童将手上来回跳跃的传音蛊收入袖中,与暗手中拿着的是一对。
          他略带邪气的勾起嘴角,目光阴冷,是完全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表情。不,不对。如果不是为了炼成那沁心蛊,他如今也该是十五的年纪了吧。
          眸光粲然,他将左胳膊抬起,宽大的衣袖滑落至肘处,便赫然见得手腕上那道可怖的伤口,从左侧直直贯穿到右侧!他抿起嘴一笑而眼底却陡然起了恨意,带着浓浓的杀气!沁心
          蛊以怨恨而成,需要上古的一种名为“冬花”的虫类。
          冬花。看似美丽的名字下却有着噬血的本色。其本体极难寻觅,顾名思之便知是要在冬天盛开的花朵中寻得它的存在。此虫百年而生,且万朵冬花之中仅有一只。
          至于它的炼蛊,更是需要育蛊人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每日百滴,而需要滴七七整整四十九天!由于炼蛊对于施蛊人本身来说就实在是危险之极,沁心蛊更是千百年来重未再见过
          ,而今,他却炼成了此蛊!
          在那期间,他为了保持自己血液对其的供给,吃了许多偏方怪药,而结果便是让他从十二岁的年龄变成了八岁的模样。
          “能让当时只有十二岁的我做出这样的事,我是有多恨你呢?呵呵。”他自言自语着,瞳中是忿忿的不甘。凭什么你就可以拥有所有,声名,武功,江湖中人人的敬慕,而他凭什
          么却要在这样阴暗的地方苟且地活着?
          “我现在一定更恨你了。”
          他放下左胳膊,对着月色轻轻地笑了起来。
          “来人,备轿。我该是去会会那位故人了。”
          * * * * * *
          夜色在苍茫的天空下悄然弥漫。
          一路前行至此,眼前的小路依旧弯弯曲曲,不知是要蔓延至远方的何处。


          145楼2011-10-01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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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不大合身的黑衣,他压紧了眉毛。方才一路顺山而上,除了在山脚把关处遇到看守对方便欣然放行,而此后甚至可用畅通无阻来形容。
            烦躁的不安感密密掠上心头。不知是自己找错了方向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他突然懊悔自己不该在尚未确认的情况下将信送出,若是……此为陷阱,那不是害了大家么?
            他兀自握紧了手中的长虹。中途遇到盘问的士卒,他只是随便搪塞一番。
            蓦然听得远处的某处传来诡异的铃铛碰撞声,虹猫猛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找个地方隐蔽,而在环顾四周之后,心陡然悬起——这条小道本就狭窄无比,而周围又是悬崖峭壁,更无任何树木亦或是灌木从可以隐藏自己。
            铃声越来越近,仔细一听其中竟还杂糅了细不可闻的笛声。
            诡异戚然的乐声在夜里悄然浮动。虹猫定了定神,想着应对的计策。
            与此同时,那声音已转过山角,悠悠地向此处传来。
            ——一顶轿子。
            却不同与木制的普通轿子,它除了底座一外其上只有一个框架。而白色的半透明透锦罗被披在木桩上,在夜风之中悄然扬起,如同薄雾一般于天地间肆意扩散。
            一共有八人抬轿,而轿边有几个身着月白色流云裙的女子,她们手中提着青白色的灯笼,幽幽的光映在她们脸上,毫无血色。
            轿中坐了一个人,无奈于天色太黑,虹猫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从月光勾勒出的身影上判断他是一个小孩子。
            —— 这湘血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他不禁在心中生出了疑惑。看这样的排场,轿中所坐的绝非等闲之辈,虽然看上去他不过是个孩子。那么其中又有怎样的玄机?
            见是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了,虹猫便只得硬着头皮应付,此外就看造化如何,如何随机应变。
            他深吸了几口气,放稳脚步,枉若无事之人。而轿子却偏偏在他面前停下。
            “落轿。”他听得人在里面淡淡吩咐,是带着喑哑的稚嫩童声。
            虹猫瞬间怔住。
            “你是何人?在如此深夜又准备去哪?”声音透过白色锦罗而出,竟有些许老成的味道。
            “属下仅奉教主之命将一份信件呈给教主。”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心中暗想这样的一个男童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教主,这或者是最好的说辞。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笑声自轿中传来:“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我吩咐过你。莫非是我这湘血教教主做得迷糊了?”
            瞳孔瞬间崩大,最后竟是自己暴露了自己么?那么这一切果然是一场阴谋?他暗自按住了藏于袖中的长虹,蓄势待发。
            片刻的沉寂。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有淡淡的沉吟声自轿中而来,虹猫握着剑的手猛然一颤。
            他记得这首诗!即使是在自己的孩提时代,这首《子衿》总会萦绕在耳旁,带着淡淡的温柔与慈爱。 那人于记忆中残破的眉眼渐渐清晰。她爱穿素色罗裙,烧得一手好菜,织布做衣,嘴边总是有温暖明媚的笑,静殊其怡。


            146楼2011-10-01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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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亲啊。他蓦然记起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她拍着他的背总是吟唱着这首诗,声音恬静美好。每待坠于朦胧的梦想之中便会听得爹爹温柔的轻唤:”阿泪,放虹儿睡下吧,天色
              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怎么,记起来了么?当时被你的爹爹抛下的----你的娘亲?”淡漠疏离的话语似有千钧之重。
              “铮!”长虹蕴集了剑气抖然出鞘,他握住剑柄,冷冷指向罗幔中的人:“你到底是谁?”
              “你怎会知道我?”男童站起身来,走出轿子,那分明是一张陌生而又稚嫩的面庞。“但是……我认得你便可。”他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意。
              “我亲爱的……虹猫哥哥?”
              气氛已是剑拔弩张,虹猫手持长剑,剑锋略朝下直直对着湘血教教主的眼眸,瞳色粲然。
              男童微微一笑,伸出手用两指夹住剑尖,继而急急一弹。剑锋只是偏了些许,但教主似乎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黑衣在苍茫的夜色中飒飒作响,剑光陡然大盛。他将剑尖再逼近一份,眼里尽是杀气:“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何必如此着急?”男童挑起眉毛,依然是毫无畏惧之色,“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会在这里碰上你么?偶然?巧合?”
              虹猫不语,只是压低了眉毛暗自思索。果然……这还只是陷阱么?自己终究是不应该相信一个陌生的女子?但是……在某种直觉上来说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你果真以为我派出的追踪者那么好对付?真正跟踪你们的人可不是被你杀死的那一个。”得意的扬起嘴角,他似乎很满足于如此。
              没错。真正的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并没有被发现,也就是说前面被杀死的黑衣人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幌子!
              的确……是把人的心理研究的很透彻啊。真真假假,在真相前的“真相”,不过只是假象。
              “华卓的那个女手下,我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她。她果真以为自己给蓝兔下了半成的药就可以得到我的信任?呵呵……要知道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所以既然她不希望我知道,
              那么我就好好利用她。你看,这把鼎鼎大名的虹少侠都圈进来了,我是不是该小小的得意一下?”男童哈哈地大笑起来,凄厉而又尖锐。他蓦然收了笑,盯着虹猫的微微慌张的眼
              睛,“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置她。”
              “……”
              “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死。背叛我者,亡。还有华卓,他已经记起了他应有的记忆,而不久他就会离我而去。”瞳孔里有什么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同样,他的结局也只有一
              个。虽然我警告过他……被爱情迷惑的人呵,都是顾不得生死的。这点,虹猫少侠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吧。”
              黑衣男子终于愤然一急,再也听不得他说任何一句话,手上集了一道内力,猛然划动剑尖。
              尽管事态已经不利,但是如今,敌人只距长虹剑尖不到一尺,除非他是圣人,否则在他手下绝无任何人能够生还!
              血痕很快在男童的侧脸上显现出来,然而——仅仅是不到片刻的时间,血猛然止住,伤痕消失。
              正当虹猫疑惑之时,他的脸上蓦然传来一阵灼热感,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侧脸——血迹!
              怎么会这样?!
              他又迅速地在男童左肩上划出一道血痕,如出一辙,血迹和伤口很快消失,而自己的左臂却出现了和刚才一样大小的伤口!
              男童嗤嗤一笑:“沁心蛊早在你进入迷竹阵之时就已放入你的体内。”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输了……我的虹猫哥哥。”


              147楼2011-10-0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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