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你告诉我……”Michael来到草坪上,追上了那个正被McCauley拉着的年轻人。
“不不不,我们要去听Tim叔叔讲鬼故事!”一头金发的小男孩儿在旁边叫嚷着,湛蓝的瞳仁清亮地闪烁。
“McCauley,你先去,我和Johnny有话要说。”Michael柔声道,推了推那孩子的后背,示意他去找那个疯疯癫癫的叔叔。
“Johnny,你告诉我……”Michael扭过头,寻找着Johnny的视线,“……天啊……你看着我!”年轻人突然抬起眼帘盯住了他。
“刚才发生了什么?”
“忘了它吧。没什么。”
“没什么你也要告诉我。”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要告诉我!”
“不。”
“Johnny,我们是朋友。”
他突然沉默了。那个剪刀手,他暗色的眼眸好像秋日的湖水,荡漾着细若游丝的涟漪,拥吻着那水中的游鱼。
“你真的这么想?”剪刀手问。
“过来。Johnny。过来。”Michael拽起那人的纤细的手腕,将他带到草坪一角的一棵大树下,隐蔽在别墅的一堵墙的阴影里。
“你每一次,每一次见到我,在要离开的时候,”Michael伸手扶起那剪刀手的尖尖的下巴,让他总是低垂着的眼神望向自己,“你都会告诉我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他看见Johnny的眼神突然凌乱了一瞬,“你这一次会对我这么说吗?”
“……我不知道。”那人的声音如夜空中寂寞的飞蛾,委屈得像那个孤独的剪刀手。
“我需要你保证。Johnny,向我保证,你永远也不会这么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Johnny。
年轻人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向我保证。”Michael重复着。向我保证,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就像原来一样,当我无助地望着你的身影渐渐缩小渐渐远去而你不会,只是无情地将视线移开。好吗?
“好。”那声音让Michael那绝顶灵敏的耳朵捕捉了很久。
“你保证?”
“我保证。”Johnny抬起头。
“我们永远是朋友吗?”
“这简直就像两个8岁小孩儿在……在结婚。”Johnny突然皱起眉头抱怨着,眼神不满地看着他。
Michael咯咯地笑了,微微张开了嘴,露出洁白的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