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末代君像是在说“我去上学了”的小孩子一样离开了,我坐在房间里连一声“路上小心”也没说,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本以为接下来会出现各种我和相生君的激烈对话甚至发展成第二次肢体冲突,但在末代君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相生君根本没出现,整个屋子里我找不到他的气息。
“什么啊就算是前忍者也不能排除出尔反尔嘛,果然是回去照顾他的宝贝公主大人了。”
我托着下巴横躺在榻榻米上,习惯性地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之前那两个吵架什么的可是把我憋坏了。
“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阴暗的屋子里从更加阴暗的天花板上传来一个比以上两个东西都要阴暗且低沉的声音。
“诶你回来了?刚才去哪里了?”
“不答。”
“……根本就是不好意思说才这么糊弄别人吧。”
“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
“那就说出来嘛。”
“不行。比起这个,先解释一下你刚才那句话。”
“不•答。”
我学着相生君的语气说。
“哼……”对方抛出一个冷笑作为回答,“不料,意外地小孩子气,真庭忍军的首领只有这点气量吗?”
“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吧,因为是几百年前灭了你祖宗的人。什么啊根本不是全部抛弃了啊。”
“不是,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过去的事我不想再理会了。”
“是——么。”我斜眼瞟了下天花板,“那你不会出现在这里吧,别告诉我幕府打算再和真庭忍军合作什么的,就算真是这样也不应该让你来吧……啊忘记了,也有可能是,你的宝贝公主大人的命令。”
“不是,但还是敬佩您能妄想出这么多理由,不愧为最强的一代头领啊。”
真是油嘴滑舌,估计在幕府混的不错啊。
“嘛,你不想说也可以,末代君一定不会向我隐瞒的。看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一定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次天花板上干脆没有声音了,相生君走了。
“无聊……”
我仰面躺下,落日的余晖透在拉门上映出一方红色。就在我想要不要去找狂犬的时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翻个身子,头正好冲着拉门。如果相生君穿的是P站图那样的短裙的话我正好可以一睹蓝白相间的风光啊。
拉门打开的时候我觉得就算那家伙真的这么穿了在那张戴了面具的脸的衬托下再好看的衣服也变得诡异了。
“不错……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一脚踩烂你的头。”
他冷笑着说。
“你真的不想报仇吗?”
我又打了个滚坐回矮桌边。
“不知道。”
“诶?连自己想干什么都说不清?你果然是蓝白条底裤的傲娇小姑娘吗?”
“……你说什么呢。”
相生君走过来,但依然保持居高临下的站姿,再加上屋子里有些昏暗,一时间我差点以为他要把炎刀塞进我嘴巴里。
搞什么你想好好秀一下你的良好身材吗?
我刚想这么说,刀尖已经刺到我鼻子跟前了。
“呃?”
“凤凰……不,你所说的‘末代君’,不会说的。”
相生君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
“你如果去强迫他,我们之间就真的结下仇恨了。”
“……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不是。”
“那有什么不可说的,不是像底裤是什么颜色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吧。”
“……你好像对底裤这个词很偏爱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没弄错的话那个时候都是兜裆布吧。”
“才两次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快定下我的属性和爱好!”
虽然好像似乎……真的是这样。
“……话说回来,你穿成这个样子里面也是兜裆布吗?”
“……”
“或者是三角形的那种?蓝白条花纹的?别告诉我外表是洋服但内在依然保守啊。”
“……”
估计这家伙当时已经在面具下汗颜很久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啊?”
“……和末代凤凰一样。”
许久后他收起刀转身扭着细腰往外走。
“哦,果然还是兜裆布呢……蓝白条纹的?”
“……我说了和末代凤凰一样,白色的。”
“你怎么知道?亲眼见过?”
出于对不怎么喜欢的人钻空子,我脱口而出,但相生君似乎真的被困扰了,在那一刻不经意又微弱地惊了一下。
“我猜的。”
随即他回答,有点好像是第九话里虚刀流问奇策士是不是去了道场那样心虚地强词夺理。当然了没那么失态,都一把年纪了……好像奇策士也不小了啊。
“喂喂什么猜的啊一般都是白色的好不好!”
我还想继续说,相生君已经狠狠关上门以飞快的速度走远了。
你急什么啊……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