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彩排结束后,学生们四散离去.指导老师特丽尔让罗莎单独留下来.
这时,最后一排那四名美男中的卡妙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上钢琴旁.
“艾奎里尔教授,这是罗莎.”特丽尔向卡妙介绍,“听说下学期,她也将是你的学生.”
“教授,您好.”罗莎向卡妙打招呼,“这次的表演,请您多多指教.”
“你的演奏很出色,只是这台钢琴不对劲.”卡妙从容不迫地说,“特丽尔小圞姐,如果确定使用这台琴演出,请你找个调音师调好钢琴,我们另约时间见面.”
特丽尔同意了:“好的,如果你不介意再跑一趟的话……”
“我不介意.下回见.”卡妙转身走向观众席.西尔希丝拎着琴盒跟在他身后.另外三人也不见了.
特丽尔看着卡妙的背影说:“罗莎,别紧张.艾奎里尔教授对刻苦认真的学生很和蔼可亲.”
罗莎却紧张地盯着卡妙的背影.她是仅次于尤利斯的“背影控”,对于尤利斯所描绘的那个“长发飘逸,走路姿圞势优雅从容”的凶手,她印象深刻.而此刻,那凶手仿佛就在她眼前.
不久后还有机会跟卡妙见面,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兄长尤利斯呢?而且卡妙跟那个诡异的麦维,以及诡异的西尔希丝是同路人,这些人为什么接近自己?……罗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莱菲利叔叔说,情人约会是因为爱情.”西尔希丝歪着头看他,“你知道爱情是什么?”
雷蒙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对我来说,爱情就是死亡.我所选择的路,决定了我这一生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握手术刀也好,握枪也好,不能有丝毫偏差丝毫犹豫.爱一个人,必须疯狂投入倾注所有,我永远做不到这一点.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么死期不远……你听不懂我的话,不要紧,我希望你不懂.像我这种人,将来注定死圞于圞非圞命.地狱里相见时,我再详细解释.”
“不幸的是,我听懂了.”西尔希丝微笑,“雷,你跟我想象中完全一样,我们是同类.”
雷蒙抱紧她,长而窄的薄刃从后背朝她左肋插下,那个方位靠近心肺,可以一刀致命,然后他打算将女孩的尸体放进刚才那个挖开的墓穴,稍为掩埋,然后他可以回学校安心睡觉.
然后……锋利的刀停住了,随即落在地上.雷蒙觉得身圞体僵住了无法动弹.西尔希丝把头靠在他肩胛上,她的唇贴在他颈上,双手搂着他后颈.“你好甜……”她轻声叹息,“我想再要一点点……”
她太贪心了,忘乎所以.直到雷蒙的身圞子剧烈抽圞搐起来,她才停止用餐,开始慌张:“雷!雷!”
常人受到这样的致命伤,早就送命了.雷蒙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他甚至挣脱了血族的束缚魔咒.他圆睁双眼盯着西尔希丝,双手紧圞抓着她,扯落了她袖子,转而抓紧她手臂.
西尔希丝更慌了,吸光人类的血致圞死,她不是没经历过,但这回她舍不得让“玩具”死去.
这时,撒加从不远处一棵树后走了过来:“血族的血跟人类的不相融,你不能给他输血.”
加隆随后出现,他阴森森地笑着:“再过一分钟,这男孩就没救了.”
“救他!救他!”西尔希丝跳起来,“先救他,我答应你们任何条件!”
“好.”加隆走过来,伸手按在雷蒙头顶,一道亮光照耀着雷蒙苍白的脸.撒加划破手腕,他的血滴落在雷蒙颈部伤口,居然点滴不漏地渗了进去.雷蒙的脸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气,只是依然昏迷不醒.
“他的生命力很顽强,现在没事了.”撒加从容地说,“我们来谈条件.”
西尔希丝捏着雷蒙的手腕测脉搏,确定他脱离危险后,她严肃地面对撒加:“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你听话.”撒加说道,“你多次煽圞动伊利亚叛神,以后别再这么做.”
“不是多次,是每天.”西尔希丝大声说,“神知道我要叛他,所以派你来铲除我,对不对?我现在想起来了,六年前爸爸死了,你也在场.你想趁机灭掉血族,就是不敢和伊利亚他们对峙!”
“你还是这么任性.”撒加摇头,“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总该明白,杀人是不对的,总有一天当你误伤到喜欢的人,就像刚才那样,你会后悔莫及.”
“别以为你们抓圞住了我的弱点!”西尔希丝冷笑,“他只是玩具!我不想杀他,因为我还没玩够!”
“好吧,你继续玩.”加隆笑眯眯地说,“总有一天,舍不得抛弃的玩具会变成你喜欢的玩具.”
“你闭嘴!”西尔希丝喊着,“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们只是神的玩具!总有一天,神看你不顺眼了,他玩够了,就会毁了旧玩具.你们两个,还有麦维,都逃不过被神抛弃的命运!”
“小家伙牙尖利嘴啊……”加隆慢条斯理地说,“接下来的程序是消除玩具的记忆,对吧?”
“你太无知了,大叔.”西尔希得意洋洋地仰起脸,“我能封印记忆.这项特殊技能比消除记忆更难,必须设定时间.能做到封印记忆的超能力者,在这世上仅有我和伊利亚两人.”
她伸手按在雷蒙前额上:“从现在起,‘危险的西尔希丝’沉睡在你记忆最深处,时间是:八年.”
“封印记忆,浪漫咒语,不舍得抹去的痕迹……”加隆大笑,“果然是小女孩爱玩的把戏.”
“不要打扰我!”西尔希丝斜眼瞪他,然后专心致志地念着,“……时间是:八年……”
撒加没有跟小女孩斗嘴,他指了指雷蒙:“我救了他,你就得听话.记住你刚才的承诺.”
这对孪生兄弟很快就离开了.西尔希丝怔怔地站着,在雷蒙睁眼的瞬间,她飞快地消失.


那女孩的叔叔明显不好对付,其余四个男人也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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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错了= =
那女孩的叔叔明显不好对付,其余三个男人也高深莫测,

5月30日晚上,多勒伦特里城桑瑞(Sunrise)日用圝品公圝司一楼宴客大厅里正在召开公圝司成圝立十三周圝年庆典.六年前公圝司创始人修斯特•帕诺蒂过世,这家公圝司由伊利亚接手经营.如今,这位三十岁刚出头的董事长,正在大厅里接待一拨又一拨宾客.大厅最显眼的角落里,一堆女宾围着伊利亚的弟圝弟莱菲利,听他高谈阔论.另一个角落里,十二岁女孩西尔希丝弹着钢琴,为这场宴会提供音乐背圝景.
这时候,有个金发蓝眼的男人走过来,手持香槟,笑嘻嘻地说:“晚上好,小家伙.”
西尔希丝横了他一眼:“这里有几百个女人,最不愿意让你搭讪的,就是我.”
麦维笑得肩膀晃动起来:“还没学会穿高跟鞋走路,你算是女人了?来,喝香槟.”
西尔希丝的细眉毛皱成一团,她停止了弹琴,拉着裙摆站起来,冷哼一声往外走.一路上看见撒加和加隆兄弟俩混在人群中,她把头抬得更高了,目不斜视走过去.麦维笑嘻嘻地跟在她后面,边走边朝那兄弟俩眨眼.撒加笑了笑,转过身去背对他们,加隆则比了个V字手势,笑得露圝出八颗牙齿.
“我要用餐去了,不许打扰我.”西尔希丝昂着头说,“听见了吗,麦当劳叔叔?”
“麦维叔叔.”麦维纠正她,“我也要用餐,我们正好同路.”
“你不是吸风饮露就够了吗?”西尔希丝讽刺他,“今天适合喝西北风.”
“那是东方人的思想.”麦维一点都不生气,“我喜欢美酒佳肴.”
西尔希丝停下了脚步,她看见尤利斯进大厅,“美酒佳肴”当前,她立即停止斗嘴.
“好漂亮的晚餐,今圝晚有口福了.”西尔希丝快步走过去,“美男叔叔请留步……”
她刚走了几步,就双脚离地,被麦维抱到半空.她生气地挣扎:“放开我!讨厌!你想圝做什么?!”
麦维托着她肋部转到一根柱子后:“喂,不要乱下口,这个男人你不能碰.”
“为什么?”西尔希丝怒气冲冲地说,“我偏要他!就要他!你管不着!”
“这个是我熟人,懂吗?”麦维朝她比了个手势,“你给我面子,不许碰他.”
“凭什么得给你面子啊?”西尔希丝眼珠一转,“这个不能碰,你得找份高级晚餐给我.”
“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找高级晚餐.”麦维攥着她的手走开,两人走进人群里去了.
尤利斯来参加宴会,纯属偶然.他有个高中同学,最近做生意赚了一大笔钱,有点惴惴不安.
高中同学:“暴发户特别显眼,都会被匪圝徒盯上,这是一般规律.”
尤利斯:“局里经手的绑圝架案,没有一起是针对暴发户.你很安全,放心.”
高中同学:“抢圝劫案凶圝杀案诈骗案呢?我长着大众脸,特别容易被毁尸灭迹.”
尤利斯忍不住笑:“那你把钱捐给慈善组圝织吧,无财一身轻.”
这位高中同学当然不愿意了,好说歹说,最终尤利斯答应陪他出席宴会,仅此一次.
到了宴会地点,尤利斯找借口说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分圝子,就跟高中同学兵分两路.不一会儿他遇到帝魇,警圝局反黑组组长和重案组组长两位重量级人物不期而遇,站在一起聊了聊.
帝魇:“你不是出任务?我也不是.我陪一位高中同学来赴宴.”
每个人都有高中同学.两人同时感慨,一起到吸烟区去解闷.
大厅另一端,西尔希丝用过餐,拿手帕擦着唇边血丝:“这个还不错,麦叔叔很有眼光.”
“你满意就好.”麦维很爽圝快地说,“吃饱了就去玩吧,以后也不要碰我的熟人.”
“你想保他终身啊?”西尔希丝歪着头说,“想得美,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他.”
“你这小圝鬼头!”麦维瞪眼,“故意跟我做对吗?”
“西尔希丝!”卡妙走过来,牵住西尔希丝的手,另一手对麦维比了个“一边凉快去”的手势.
“卡妙来得正好.”西尔希丝指着麦维说,“他干扰我用餐.”
“恶圝人先告圝状啊.”麦维一脸委屈,“我替你找了美食你怎么不感谢我?”
“伊利亚要西尔希丝去跟族人打招呼.”卡妙打断他们的斗嘴,“麦维,请留步.”


CC专用小龙套小客串小炮灰常见人名归纳:
汤姆吉姆森姆哈姆杰瑞杰森吉森弗森(有点排列组合= =)
邦尼强尼尊尼哈利哈瑞拉瑞
亨利亨特鲍比
玛丽凯丽特丽尔露茜翠茜琳达玛瑞恩艾丽丝
米罗专用化名:皮特

“刚才特丽尔老师找艾奎里尔教授去办公室谈话.”罗莎回答,“他们要我先自己练习.”
尤利斯想了想,就说:“我暂时不跟艾奎里尔碰面,就在附近监圝视.你不要跟他单独外出.”
“知道了,哥哥.”罗莎停下来揉了揉手腕,“我今天表现不好,两位老师都不高兴.”
“你不要想太多,专心练琴.”尤利斯拍拍她肩膀,“也不要害怕,哥哥一定保护你.”
演播中心里又响起了琴声.通往演播中心的那条路上,麦维站在原地发呆.
西尔希丝走到麦维面前:“麦当劳叔叔,你在大太阳底下发什么呆?”
“做日光浴啊.”麦维伸懒腰,走到一棵树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
“知道小孩子最讨厌什么吗?”西尔希丝也走到树下,“最讨厌被大人催着练琴,午睡.”
“我知道小孩子最喜欢什么……”麦维笑眯眯地蹲低身圝子,“最喜欢听故事.”
“你要讲故事给我听?”西尔希丝兴致勃勃地坐下,“有创意的故事我才听,我很挑剔.”
“绝对有创意.”麦维坐在树下草丛中,红蜻蜓飞来,停在他指尖.
麦维开始讲故事:“从前有对情圝侣,女孩得了重病,男孩向神许愿,如果神让女孩康复,他愿答应神的任何条件.神将他化为一只蜻蜓,要他花一年时间为神族当联络员.女孩康复了,男孩音讯全无.一年后,女孩跟她的主治医师结婚.男孩向神许另一个愿,他愿永远当蜻蜓.”
“这就是你的故事?”西尔希丝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你当过蜻蜓?”
“不.”麦维笑了笑,“说故事的长辈告诉我:‘蜻蜓是一种凶猛的食肉昆虫,而在人类眼里,它是脆弱又美丽的象征,人们喜欢这种看上去纤细文雅的昆虫甚至为它编写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某些人就像蜻蜓,无论外表有多美丽,体态有多轻圝盈,也隐藏不了凶猛的本性.’”
他说这话的时候,西尔希丝一直盯着他看,脸上的好奇越来越明显.
麦维接着说:“两年前我在这附近图书馆遇到一个女孩.聊天时我告诉她那个有关蜻蜓的故事,她的理解有所不同.她说:‘在科学家眼里,蜻蜓是一种凶猛的食肉昆虫,在艺术家眼里,蜻蜓是浪漫唯美的象征.活在世上当然要面对现实,可是要想活得开心一点,不需要抛弃欣赏美的权圝利.’”
“后来呢?”西尔希丝歪着头看他,“你和那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故事到此为止.”麦维轻拍她头顶,“叔叔跟你谈人生哲理呢,不聊八卦.”
“你明明就是想找我吐槽嘛装什么哲学家?”西尔希丝站起来,“我饿了.”
“走吧,我带你去用餐,我帮你放风.”麦维笑眯眯地站起来往前走.
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怎么傻站着?你不是饿了吗?”
“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现在突然想通了.”她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天在坟场,你明明在场,离我最近,但是你把救雷蒙的机会让给了撒加和加隆,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我原本以为你们设了圈套计划好由你旁观,现在想来,不是你让出了救人的机会,而是你根本救不了雷蒙.”
麦维双手插在裤兜里,抬眼望天,面无表情,也没有搭话.
西尔希丝继续说:“撒加和加隆决不会帮我觅食.因为,神族能够模仿血族的专门用语却模仿不了血族寻找猎物的本能.你跟他们不一样.麦维,身为血族,你为什么去当神的奴仆?”
“只要达成心愿,在天堂,在地狱,在人间,没有什么区别.”麦维朝她微笑,“长大以后你就懂了.”
“大人们总是爱拐弯抹角.”西尔希丝耸肩,“你不说就算了.总之蜻蜓的故事没创意.”
“为什么说没创意呢?”麦维边走边说,“总比灰姑娘白雪公主之类有创意吧?”
“这个故事是我爸爸首创啊.”西尔希丝不以为然地说,“我那四个叔叔都听过好几遍.”
“是吗?下回我自己编个有创意的故事.”麦维笑着说,“比如外星人拜访地球.”
“谢谢,这种故事我可以自己翻书.”西尔希丝摆手,“现在我跟外星人沟通完毕.”


蜻蜓故事的由来.


103楼为歌曲<还剩下什么>MTV----羽泉,苏慧伦合唱

身为族长,伊利亚每次主持会圝议时都很有耐心,莱菲利按惯例作为官方发圝言圝人出席.迪斯则负责维持现场秩序.这次会圝议的议题是血族某甲家和血族某乙家地盘纠纷.事关食物来源,血族非常重视地盘划分.这回因为某甲家添丁,擅自越过界线到某乙家地盘上捕猎,引起某乙家不满.
“不仅如此,”某乙家家长补充,“之前协商过,两家错开用餐时间,而他们不守约.”
“肚子饿了就要用餐,错开时间原本就不合理.”某甲家家长反驳,“我们试过了,行不通.”
“行不通就该再协商.”某乙家家长气愤地说,“他就说叫我们家去别家地盘上用餐.”
“好了.”伊利亚比了个手势,“两家的控诉书我都看过了,我和几位长老也商量过了.”
某甲家和某乙家一起听判圝决.
莱菲利出来念判圝决书:“族长和长老们商议决定:两家维持之前合约,错开用餐时间.某甲家到某乙家地盘上捕猎,给某乙家造成不便,因此用餐时间安排权依然归某乙家.”
“我不服!”某甲家家长喊着,“我家多一张嘴!你们不知道养孩子有多辛苦吗?”
“我家也有孩子.”莱菲利立即反驳,“当家长的勤快些就行了,怎么能让邻居背黑锅?”
“你们当长老的有特圝权,想在哪里用餐就在哪里用餐,根本不了解我们的辛苦!”某甲家家长说道,“前任族长的女儿是纯血统,随便在哪家养着都行,是你们不肯把她交出来!”
“我们当长老的收过你什么好处吗?”莱菲利冷笑,“用餐特圝权是上古传下来的规矩,你有什么意见?西尔希丝是纯血统没错!在你眼里她是族长的女儿还是生育工具?你有什么资格……”
“用不着跟他废话.”迪斯插话,“这种案子老早有先例.几百年来别家都没意见就他家折腾得特别起劲.我看他是破罐破摔借酒发疯另有目的.说!是谁指使你来挑衅伊利亚?”
迪斯这番话一针见血犀利无比.某甲家家长停顿了一下,左顾右盼,这才继续说:“前任族长过世时我们没有亲眼目睹,是你们说他指定伊利亚当族长,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搞鬼?”
“修斯特去世六年了你现在才来质疑?”莱菲利生气地说,“族长的超能力只能由上一任族长传授,难道我们在这方面能造圝假?最近总是有人闹着要见西尔希丝,到底是谁在搞鬼?”
“前任族长有可能被圝逼传授超能力.”某甲家家长大胆地说,“你们只不过是利圝用特圝权压人.”
莱菲利气呼呼地回头问伊利亚:“大哥,我们是不是该召开全族大圝会?”
伊利亚对弟圝弟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迪斯也站起来.
伊利亚用冷峻的眼光盯着某甲家家长:“你违反跟邻居的约定,邀请我们来评审,目的不在于你家私事的结果,而是想趁机在大家面前说出刚才那几句话,对吧?”
某甲家家长心虚地低下头:“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就说出真圝相!否则就是不公平!就是以权谋私!”
“你这么激动,是因为你想谋私,偏偏特圝权在我手里.”伊利亚冷冷地说,“在我这里你永远得不到真圝相.你无非是想强圝迫我承认你所说的就是真圝相,而已.你想要的公平,也不是族人期待的公平,而是在你提出无理要求时,别人必须完全服圝从和满足你.因此,我没必要为了你心目中扭曲的公平而牺牲族人的权圝利.我知道你不是孤军作战.请你回去以后告诉幕后指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把族长特圝权和西尔希丝交给无圝耻之圝徒!”
说完以后,他一挥手,整张会圝议长桌从中间裂成两半.他转身就走,莱菲利和迪斯也一声不吭就离开.远处那三位监圝视者中,麦维留下来观察残局,撒加和加隆两兄弟跟踪伊利亚等三人.他们越走越快,赶上前三人,还拦住了他们,表示有话要说.
撒加:“你知道幕后指使是谁吗?”
伊利亚:“知道,但是不想让你们插手.”
加隆:“好大的口气.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准备插手管闲事的.”
迪斯:“管闲事的滚一边去!”
伊利亚:“撒加,加隆,这件事我还需要查证,查完后再告诉你们.”
加隆:“这还差不多.迪斯,你该学学你们族长的风度.”
迪斯:“管闲事的长翅膀的滚一边去!”
伊利亚:“我们告辞了.”
伊利亚继续走向停车场,莱菲利抓圝住迪斯手臂,将他拽走了.撒加和加隆没有再跟上去.


血统高贵不等于人品高贵,只要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会有这种事情存在.

周末晚上,戴珥蒙俱圝乐圝部收银台处,佐治正在忙里偷闲玩电子游戏.
“亲爱的表哥,”乔瑞卡靠过来,双手撑在柜台上,“我的朋友来喝圝茶,406包厢刚好空着……”
“我请客,我请客.”佐治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那家伙到底是来追你的还是来骗吃骗喝的?”
“应该不是来追我的.”乔瑞卡笑眯眯地说,“那家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照镜子上,而不是看我.”
“注意区别假动作.”佐治指着屏幕,“男人就像魔兽,吃圝人之前会耍花圝招.不过,在我佐治的地盘里,他绝对不敢欺负你.否则,我榨光他的生命值,卸掉他的宝物道具,用圣剑砍他……”
“加油!加油!”乔瑞卡对着屏幕说,“打通关了哦耶!恭喜你!”
“谢谢!谢谢!”佐治比了个V字手势,“去问问那家伙,如果不是来追你,是不是打算入行?”
“好主意.”乔瑞卡回他一个V字手势,“我看他很有潜力.”
“我也这么想.”佐治笑眯眯地说,“你为店里发展一个优等员工,我给你一成劳务费.”
“真的?!”乔瑞卡兴圝奋地说,“我马上去发展他!你拭目以待!”
406号包厢里,莱菲利正对着墙上的落地镜,手里拿着一枚胸针,在自己胸前衣襟上比划着.
“你好.”乔瑞卡端着饮料走进来,关好门,“你的胸针很别致,亮闪闪的还刻着字.”
“这不是胸针,是特别订制的徽章.”莱菲利向她展示徽章上的字----Good Girl.
“好女孩?”乔瑞卡捂着嘴笑,“你戴这种徽章?好另类……”
“不是我要戴的,是为我侄圝女订制的.”莱菲利叹气,“一个麻烦的小恶圝魔……”
“这徽章很漂亮,小女孩一定会喜欢.”乔瑞卡看着那徽章,“绿色水钻配金色底座……”
“你喜欢吗?我去订一个,刻你的名字.”莱菲利拉着她站在镜子前,“这徽章很配你的制圝服.”
他故意站在她身后,伸长手臂绕到她身前帮她戴徽章,嘴里还说着:“也很配你的头发……”
别上徽章之后,他故意蹲低一点身圝子,双手按着她双肩:“侧过身来看更亮……”
乔瑞卡侧着身看镜子,她的眼光从徽章转移到包厢里的电视上,她稍微转移了注意力.
“光是徽章还不够,如果配一对绿色水钻耳环……”莱菲利松开手俯低身圝子悄悄凑近她的唇.
“哎,要上场了!”乔瑞卡忽然跑到电视前,“这个节目是我们系的重点!”
莱菲利那一吻落了空,他皱着眉说:“搞什么啊?什么节目?什么重点?”
“这个钢琴手是我好朋友罗莎……”她指着电视里的特写,“这个鼓手拿过大奖,这几个是我同班同学……咦?第一小提琴手怎么换成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是我家小恶圝魔.”他指着屏幕,“以后看见她,最好离她远一点……”
“小女孩挺有灵气,看上去很乖……”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跟小孩子赌气吗?”
“不是啦,你不知道这家伙的恶圝行,謦竹难书……”莱菲利叹气,“总之以后离她远一点.”
“你看罗莎,作曲那一科她得了A,全班只有我跟她得A,因为教授很苛刻……”她没理会那警告.
“你会作曲?”莱菲利高兴地说,“有空帮我谱个<莱菲利之歌>,好吗?”
“可以啊,两百美元,谢谢.”乔瑞卡盯着屏幕,“音乐系的学生最低要这个价.”
“我们是朋友,就不能特地送我一首曲子作为礼物?”莱菲利摸圝到钱包,又放回口袋.
“我们是朋友,我送你一段一分钟的序曲.但主题曲还是两百美元,谢谢.”乔瑞卡头也不回地说.
“这样……”莱菲利掏出蓝色小羊皮钱包,“钱是无所谓啦,关键是心意啦……”
乔瑞卡原本打算伸手来接钱,她瞥见屏幕上的画面,突然跳了起来:“啊!怎么回事?!”
莱菲利凑过去看,他还没看清画面,乔瑞卡已经跑出包厢,冲到收银台:“佐治!我要回学校!”
此刻弥尔顿艺术大学多媒体演播中心里乱成一团.当交响乐节目结束,乐手们站成一排向观众谢幕时,主持人正在采访钢琴手罗莎,罗莎却在聚光灯下昏倒了.观众席第一排座位上罗莎的大哥尤利斯立即冲上舞台去,略一查看,发现她旧病复发,他赶紧抱起妹妹,嘴里喊着:“让开!”


麦维对这女生产生了好奇,他想:就算她没有纠缠索赔,也不至于面对美男面无表情就走掉.
他跟踪她去了图书馆,看她向管理员道歉并赔偿损失.之后她去一楼开放式阅览室看书,他也跟过去挑了一本书,边翻书边看她.那天罗莎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光线充足的单人椅上看书,窗外花坛的三色堇开得正旺,粉黄粉蓝粉紫色小花的美景衬托她深紫色衣裙,她看书时专注的神情,光线在她脸庞形成的微透效果,这一切,令他觉得美不胜收.他换了位置,走到她身边坐下,朝她笑:“你好.”
“你好.”她客气地回答,继续看书.过一会儿手圝机铃圝声响了,她拿着手圝机去偏僻角落接电圝话.
麦维悄悄拿了她的借书证来看她的名字,所在院系和专圝业,再悄悄放回原处.
罗莎接完电圝话后坐回原位.麦维开始聊蜻蜓的故事,罗莎认真地回了他那一句有关科学和艺术冲圝突时该怎么看待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她起身告辞,上课去了.他去查她的资料,高高兴兴地拟定时间表,准备第二中午再跟她“不期而遇”.
第二天她没有出现在图书馆,第三天也没有露面.他去系办公室打听到她请假回家.
罗莎的家离学校很近,步行就能来上学.麦维步行去她家,从窗口看见她躺在床圝上发呆.那时候,尤利斯正在追查妹妹德琳的死因,没有空留在家里陪罗莎,他也就不知道圝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麦维在窗外待了一天,看见尤利斯回家,也听见尤利斯安慰罗莎.到了晚上,他悄无声息地进屋,默默坐在她床沿看她.血族爱上人类,需要很大勇气,对他来说,动心了,就有勇气.
第四天罗莎参加了姐姐德琳的葬礼.第五天她去上学,并没有把家事告诉任何人.
第五天中午麦维终于跟罗莎“不期而遇”.他告诉她:“我辅修钢琴,总是练不好.”
罗莎很想借音乐解忧,于是接受他邀请去琴房帮他修正弹琴姿圝势.
“手指不能太僵,肩膀要放松.”罗莎坐下来示范,“初学者会感到辛苦,熟练以后就顺手了.”
“你总是单独一人走路,很危险.”麦维说道,“以后我可以陪你走路吗?”
罗莎站起来跟他拉开距离:“你根本不想学琴,对吧?”
“没错.”他也站起来,走到钢琴另一端,隔着远远的距离说,“我会等你说‘可以’,才靠近.”
接下来有一个月时间,他隔着距离陪她走路.他们隔着几张桌子在图书馆里各自看书.他依然边翻书边看她.偶尔他发手圝机短信给她,问:“我可以靠近你了吗?”
她看完短信就删掉.他隔段时间再发短信,告诉她一些事:他在附近一家乐器行上班,他喜欢听钢琴曲,他最拿手的是吉它,吉它比钢琴方便携带,而且将来他希望能有吉它陪圝葬……
看到这条短信时她笑了,回复他:“用吉它陪圝葬比用钢琴陪圝葬实惠多了.”
他又发短信问她:“过了一个月才看到你笑,我可以靠近你了吗?”
她没有回复,而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换了个离他比较近的位置看书.他也站起来,走到她对面坐下,在近距离里边翻书边看她,那双蓝眼睛晃来晃去不停地要引起她注意.
她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又笑了:“你的书,拿反了.”
“是吗?”麦维索性把书丢在一边,“无所谓啦,这本书当了一个月道具,也该一边凉快去了.”
“我要去冰店吃冰淇淋.”罗莎收拾东西放进背包,“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麦维兴高采烈地站起来.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他硬着头皮去尝人类的食物.
……………………………………………………………
“喂!你到底讲不讲啊?!”西尔希丝在麦维手臂上掐了一下,“放我鸽子的后果很严重哦.”
麦维从冥想中回到现实世界.往日甜圝蜜回忆就像悬崖绝壁上一朵幽兰,看得见倩影闻得到芳圝香却再也无法放在手心近距离观赏.两年时间产生巨大变化,现在的他,依然无法靠近她……
“我没有放你鸽子.”麦维对西尔希丝说,“罗莎是我所深爱的人,后来,因为一些原因……”
“什么原因呢?”西尔希丝好奇地说,“伊利亚说血族爱上人类必须要有很大的勇气,我觉得你不像那种为后代烦恼的家伙,那么肯定有其他原因.说吧,你怎么倒霉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倒霉了?”麦维斜眼瞥她,“伊利亚不告诉你,就证明时候未到.”
“啊!你……”西尔希丝指着麦维,“你……你……你喝的是什么?”
“需要这么大惊小怪?”麦维打开一罐冰咖啡来喝,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这个给你.”
“你是血族,你的血救不了人类.”西尔希丝抱着矿泉水瓶,“但是你喝人类喝的饮料……”
“没错,我就是古怪的外星人.”麦维一口气喝完冰咖啡,把空罐扔进垃圝圾桶,仰望天花板,“你麦叔叔经历九死一生才换来这种体质,血族纯血统里只有我能够不吸血活下来.这是神的杰作.”
“神的杰作,你好像不开心啊.”西尔希丝横他一眼,“你不吸血,跑得动吗?”
“我能飞,用得着跑?”麦维摆手,“我继续讲故事.两年前,我爱上罗莎,追求成功.有一回我无意中吸了她的血.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得了重病,贫血会引发她的病症.我送她进医院,通知她大哥赶来,但是她已经奄奄一息,医生给了病危通知书.这时候神的使者出现,救活了罗莎.我跟随使者去了神的世界,神以我为试验品,尝试摘除血族的本性.不少血族人跟我一起参加试验,最终,只有我活了下来.后来,不知为什么,神不再做这种试验了.他要我留下来随时供他观察,于是我答应了.”
“我明白了.”西尔希丝同情地看他,“你比我倒霉多了,遇到个贪心的谈判者.”
“无所谓啦,就算当场拿命换命,我也觉得值了.”麦维笑了笑,“当你在乎一个人时,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她.即使只能帮她缓一口气,你也愿意付出所有去换那口气.”
“救她时你消除了她的记忆.”西尔希丝叹气,“好可惜.如果伊利亚在场,可以只封圝锁记忆.”
“无所谓啦.”麦维耸肩,“反正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她留下心理负担呢?”
他每说一次“无所谓”,脸上的神情就更多一层忧郁.
“我去楼下散步,有事通知我.”西尔希丝站起来,一手握着玫瑰花束,一手拎着小提琴盒.
“我也下楼去.”麦维站起来伸懒腰,“有加隆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真的陪西尔希丝下楼去了.


圣玛利亚医院三楼普通病房,雷蒙坐在母亲床边削苹果,锋利的水果刀旋圝转着,很快完成任务.
“让我来.”娜塔莉笑眯眯地靠过来,拎起长长的红色果皮,“二哥好厉害,每次都削得均匀不断.”
雷蒙笑了笑,走到桌边,把苹果削成小块放进榨汁机,片刻之后,一杯苹果汁做好了.
“娜塔莉,你也来一杯,多吃水果对身圝体有益.”雷蒙削第二个苹果.
“这么晚了,探视时间快过了.”克莉丝喝着苹果汁,“不知道你们的学圝姐怎样了……”
“手术还没结束,希望她平安.”雷蒙说,“排练时觉得她面熟,原来以前在医院见过她.”
“她家里人该多担心啊……年纪轻轻,就这么遭罪……”克莉丝感慨.
“妈妈,手术的成功率还是挺高的,您就是最佳典范.”娜塔莉端着自己那杯苹果汁喝着.
“波瓦最近很忙吧?”克莉丝转移话题,“你们要劝他多休息,别忙坏了身圝体.”
“大哥会保重身圝体.”娜塔莉拍她的手,“大哥比较忙,妈妈惦着他,我常来,妈妈就不稀罕我了.”
“你这孩子……”克莉丝笑了,“我忽然想起以前的周末,我们一家人吃过晚饭,波瓦拉小提琴,你爸爸邀我跳舞,你们两个也一起跳,那时候有多开心……”
娜塔莉的眼睛湿圝了:“那时候,我学探戈,爸爸和二哥都教我……妈妈特别喜欢跳探戈……”
雷蒙转过身去,走到窗边推开窗,想透透气.他看见楼下草坪灯柱旁,西尔希丝拎着小提琴琴盒.他突然回过身来:“妈妈,娜塔莉,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此刻,西尔希丝正在跟撒加聊天:“撒加叔叔,你好美.这束红玫瑰很配你的蓝头发.”
撒加接过玫瑰:“谢谢你的赞美词和玫瑰.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首先,我想问,你背后长翅膀吗?”西尔希丝绕着他转了一圈,“可不可以飞给我看一下?”
一旁的卡妙看着撒加怀里的玫瑰,转到灯柱后面去笑了个够.灯柱旁伊利亚侧着脸微笑.
“就算我有翅膀,也不能在这里展示.”撒加朝女孩微笑,“会吓坏很多人.”
“你真的有翅膀?”西尔希丝踮起脚尖去摸圝他脊背,“折叠型的吗?像老鹰还是像乌鸦?”
“像蝙蝠.”麦维笑眯眯地说,“他头顶两侧还会长角,就长在太阳穴上.撒加你瞪我圝干嘛?”
“麦叔叔也长翅膀长角吗?”西尔希丝说,“你的翅膀像蝴蝶还是像苍蝇?”
“我又不是小精灵,怎么会长蝴蝶翅膀?”麦维撇嘴,“至于苍蝇,更夸张.”
他们聊了几句,看见雷蒙快步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四位……”雷蒙估测他们的年龄,“四位前辈,晚上好.我是雷蒙.我想找西尔希丝说句话.”
他把西尔希丝叫到一旁:“你会演奏<Por Una Cabeza>吗?”
西尔希丝点头.雷蒙接着说:“可不可以帮我的忙,在我妈妈面前演奏这首曲子?”
西尔希丝侧过身去面对伊利亚,卡妙,撒加和麦维:“四位叔叔,我失陪一下,可以吗?”
四人一起点头.麦维做了个手势:“快去快回,麦维叔叔要跟你讨论翅膀问题.”
西尔希丝拎着琴盒跟着雷蒙进医院.三楼不算高,他们走楼梯,而不是等电梯.
“西尔希丝.”雷蒙停下来说,“演奏<Por Una Cabeza>第二小节时,我大哥习惯提前上高音阶.”
“没问题.”西尔希丝回答,“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谢谢.”他微笑着拎过她的琴盒,“让我来拿.”
他们进了克莉丝的病房,简单的交谈介绍后,西尔希丝开始演奏<Por Una Cabeza>,雷蒙揽着娜塔莉跳起了探戈.这兄妹俩的身圝体协调性都很好,动作整齐,富有韵圝律,只不过,相比之下,雷蒙的舞台经验比较丰富,看上去他比妹妹熟练得多,也更善于展示舞蹈特色.听着久违的音乐,看着两个孩子起舞,克莉丝流下了眼泪,温馨的回忆带给她无限欣慰,她含泪微笑着,希望乐曲永远别结束……
有人轻敲病房的门,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护圝士走进来:“抱歉,探视时间过了,病人该休息了.”
雷蒙松开娜塔莉,对妹妹做了个手势.然后他摆出邀舞的姿圝势:“玛丽安?”


“再见.”娜塔莉朝几位长辈点头,又对西尔希丝挥手,“西尔希丝,明天见.”
“明天见,娜塔莉.”西尔希丝微微一笑,也朝她挥手.
那兄妹俩离开后,麦维歪着头看西尔希丝:“小家伙打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西尔希丝说,“我想学溜冰,卡妙说过要帮我请个教练.”
“我可以教你啊.每小时只要三十五美元.”麦维扮了个鬼脸,“我也想找份兼圝职.”
“不要你教!”西尔希丝横了他一眼,“麦叔叔,我请你喝血圝腥玛丽.”
“谢谢你请客.”麦维转向卡妙,“卡妙,什么是血圝腥玛丽?”
“红墨水.”卡妙微笑着打量麦维的米白色休闲西装,“主料是白色衣服.”
“哈哈,我喜欢非主流.”麦维笑眯眯地伸手去拽女孩的头发,“我们来比比谁更血圝腥……”
“麦维!你太不厚道了!怎么可以悄悄欺负她?”加隆的声音冒出来,“机会均等啊,我也有份.”
麦维,撒加和卡妙一起看着加隆和迪斯.撒加问:“怎样了?”
加隆摆手:“渡过难关了,我给她输了血.护圝士小圝姐对我印象深刻,估计她们没见过像我这么热情主动的献血志愿者.我正想替一众美圝女签圝名,结果看见不厚道的迪斯,拿我的崇拜者当晚饭……”
迪斯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西尔希丝朝他们身后招手:“我的晚饭……快点过来……”
莱菲利走过来,向他们介绍身边的女孩:“都在呢.这位是乔瑞卡,弥尔顿艺术大学音乐系二年级学生.乔瑞卡,这是我大哥伊利亚,这是迪斯,这是卡妙.这是撒加,这是加隆,他们俩很像,对吧?是孪生兄弟.这是麦维……他们是……我以前的大学同学……”
“你们好.”乔瑞卡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她转向西尔希丝,“你是西尔希丝,对吗?你很可爱……”
“你很可口.”西尔希丝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凑向自己唇边,“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莱菲利冲过来,及时捏住西尔希丝脸颊,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远离乔瑞卡.幸好他动作快,否则西尔希丝早就咬穿乔瑞卡的手腕动脉.“不要乱来.”他咬圝牙圝切圝齿地说,“回去以后我要好好修理你.”
西尔希丝挣扎着落地,跑到伊利亚和迪斯中间,大声说:“乔瑞卡,你看莱菲利有虐圝待倾向,绝对不是好人.我向你推荐伊利亚,他有权有势,还有卡妙,他很有钱.还有迪斯,他是居家好男人,当他的情人很有安全感.撒加,加隆,麦维是路人甲,可以忽略不计……刚才这三个绝对比莱菲利有优势……”
“你胡说些什么?”莱菲利瞪眼,“回去以后我要拔了你的尖牙利齿,饿死你!”
“你看,他不仅是虐圝待狂,还有杀人倾向.”西尔希丝说着,“你要小心,他会吃了你.”
乔瑞卡捂着嘴笑,她觉得这些人很有趣.而且从她的角度看,如果把这些男人都发展成戴珥蒙的员工,那该会带来多么巨额的利润啊……
远离草坪的六楼手术室门口,跟随而来的相关人员渐渐散开,罗莎度过难关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利斯站在无菌室外,看着室内昏迷中的罗莎.明净的玻璃窗倒映出远处一个淡淡的影子.尤利斯回过头去盯着麦维看.麦维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兜里,快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