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开了嘣了崩的帐篷,我就看到刺眼的东西:闪耀的费诺之星。
对我们来说,那是死亡之星。真晦气。
我于是站在了门口。
他停下,转身,面无表情:“大王陛下,等我请你进来?”
语气相当不善,这小子,有这么请人的么?算了,我要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而且我不怕这小子,我知道他是个懦夫、孬种,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舍弃的逃兵。
开了嘣了崩眯了眼睛,似乎准备找笤帚打我出去的样子,但是他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不再看我,只是僵硬地说:“请进。”
嗯,既然都说“请”了,本大王就勉为其难地进吧。
挨了石头今天不在,他好像是和爱茸的在钻研什么学术方面的问题,一帮不切实际的笨蛋。
开了嘣了崩故意地提高了声音,有些类似隔壁邻居太吵于是不得不大声说话的样子,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在和谁怄气,他说,“我给你一身盔甲,几乎是新的,你知道我也没参加过什么战争。还有,你注意一下形象,至少洗个脸……”他想了想,继续,“我大伯是个好人,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不得不说。”
然后他给我看他银白色的,似乎经常擦拭的、崭新的盔甲。真的很美,是个男孩子就会想穿,绝对拉风。
但是我被他的话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发现这家伙别看比我年长那么多,其实内心还是个直线思考的白痴。
——这么多年故意无视我也好,突然来提醒我注意形象也好。
他根本没考虑到:我们不熟,以及我讨厌他。所以他不知道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代表你们整个糯儿朵,让你觉得很丢人。但是我,还就想这么去了,”我抱胸,欢乐地看他涨红了脸,“让烦啦们看看,曾经高贵的糯儿朵,沦落到这个地步,是托谁的福。”
我觉得他一个成年人这么脸红很滑稽,于是我的嘴继续了,“何况,你看我像个注重自己外表的美女吗?你家人倒是据说都是美人:看你大伯就知道;虽然你不怎么样——你们这一群所谓的美人哟,除了给朋友亲族带去灾难以外,还有什么……‘’”
那刻我突然想起来,历史书上写着,费诺那家伙是会对亲弟弟举剑的。
一声寒气森森的“唰”之后,开了嘣了崩抽出了挂在盔甲旁边的长剑:“我要和你决斗。”
娇滴滴的开了嘣了崩少爷真生气了,我乐弯了腰。
我歪了歪头:“乐意奉陪。但是好心提醒你,我杀过的我!靠比你看过的美女都多。懦夫。”
在见烦啦之前,我要干倒这个费诺里安的小子。
然后我会去找器蛋老头随便认个错,反正老头也奈何不了我。我可是大王,他不会打我到屁股开花让我去见烦啦。
看本大王行事多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