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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嘣系列之二/kuso进行到底]对着太阳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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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WS地完结: 名单和后半段地址 f?kz=1124613129
CP番外不时更新菜萌俱乐部, 现有番外一: of 糯萝饼 费列罗
按规矩Disclaimer:LZ是烧饼,纯的
下面上一点引子


1楼2011-07-10 16:48回复
    Prologue:Scream in the depths of darkness
    远处是谁在叫喊,谁的号声,谁的脚步。
    我听不见,我看不见。
    讨厌狡猾的皮踢粉伪死了,死在了烙死呷、费那罗亲手点燃的大火中。
    其实我一直忘记告诉他,他不讨厌,也不狡猾。他只是从诞生之初,就想在这个兄弟过多的家庭中,展现自己和双胞胎兄弟的不同而已。
    他和我一样都知道,费那罗伟大的心分成了好多部分,一部分给了内胆尼尔,一部分给了希玛利尔,一部分给了他亲爱的老爸,余下的一小部分,给了永不静止的我们,他的后代们。
    内胆尼尔离开了他,希玛利尔被莫搞死大王偷了,他的老爸被杀死了。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一点点地碎裂。那么,如果我们不跟随他,他还有什么,可以握在手中。
    他给与的那么多,他要求的那么少。
    远处是谁在叫喊,谁的号声,谁的脚步。
    我听不见,我看不见。
    他们叫我摊牌灵卡。
    哦,是的,我是摊牌灵卡。
    我也拥有一个叫开了嘣了崩的、属于这里的名字;一个在这片陌生而险恶的土地上,能活下去的名字。
    ——来人问我:摊牌灵卡。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我妈妈没有跟来,本来我准备和爸爸再抱头痛哭一次以博取她的同情,但是妈妈挥手说没有用的,这个方法你们只能对我用一次。
    ——然后呢?来人耐心很好,问。
    你妈贵庚死了。
    她跟着她的猫里粉伪,和我们。
    在海港的时候,她扑到我身上,用她的思想对我喊:“不要看,不要看,哦,可怜的摊牌。这不是你应该经历的东西。”然后一个渔民冲上来把她杀了,凶手的短剑穿透了她的胸膛,从她丰[太阳]满的胸中透出了尖儿,戳伤了我心口的表皮,这里,就是这里,一直都很疼。她肚子里有小宝宝了,猫里粉伪还不知道,她想等我们安定下来再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我知道,因为我听到了它的思想。那个未成型的小家伙最后执着而无声地嚷嚷:妈妈!我要活!妈妈!我要活!!
    就像那时,她紧紧地抱着我,成了冰冷的尸体都抱着我。她力气可大了!谁都知道的!不然我一定会是那个为她和她的小宝宝报仇的人——我有自己铸的剑,自己铸的匕首……那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东西。
    ——我很抱歉……然后呢?
    皮踢粉伪被烧死了。他成年都没有多久,搞笑的他以为悄悄躲在白船里,就能回去妈妈身边——他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然后他就永远停留在“小精灵”的年纪了,后世伟大的翻译们会很开心的。不对,我们抛弃在海的那一头的糯萝粉伪他们知道了会更开心。
    ——他们并不开心。那个声音继续,然后呢?你的伯伯们,你的父亲?
    他们?大伯被抓了,这么多年他们说他不死也一定已经被折腾成了一个红头发的、面目可憎的奥克。
    而其他人,不见了,我今天早上醒来,发觉好亮啊!太阳的!闪瞎了我的眼,然后想起来,我昨天和我爸吵架,跑出来,睡在露天了。
    ——你大伯的事我也很抱歉,摊牌。那个……
    我揉揉眼睛,舔舔干燥的嘴,对来人一字一句:“我告诉你那·个·:这次你再也没有办法给与他任何的原谅来展现你纵观全局的智慧了,你身后的那一个个觉得老天开眼了的跟随者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再去伤害他残破的心了——他死去了——费那罗永远地死去了。糯萝粉伪。”
    =================Prologue ends=====================
    


    2楼2011-07-10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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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就是Happy Ending
      一会来稍稍更


      13楼2011-07-1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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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ive me wings to fly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相当好奇那个大辫子蓝眼睛殿下,也就是糯萝粉伪的长子粉得个糯在我家出现的高几率。
        按照我此后学习的概率论来分析,我如果去咬大伯房间的地毯,有89.8%的可能咬到粉得个糯的手,或者脚,或者辫子;我如果去咬客厅的地毯,这个概率便会大幅下降到15.6%;如果我去咬图卡粉伪等等人房间的地毯,咬到他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几率就变成了零。
        也就是说,他常出现在我家,这一说法并不精确,不符合学者的思维方式;学究地说,大伯是他出现的条件概率。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咬精灵。他们会叫,会跳,有次我瞎了眼去咬图卡粉伪他把我甩开了四米远,如果不是我的革命好战友、潜伏在图卡粉伪麾下的欢欢同志冒着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立刻扑起,叼住了我的短裤的话,我可能已经小小年纪便去亲吻蛮多丝了。
        所以图卡粉伪是等待打倒的大坏蛋。
        扯远了。
        粉得个糯不一样,他是吃他们家对面著名的糯萝饼长大的。
        他身上一直有很香的烧饼味。
        我怀疑见多识广的大伯和费那罗也很喜欢这味道,所以才能容忍粉得个糯三天两头来我家蹭这蹭那。
        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如往常一样去大伯的房间咬地毯。那天我尝试,在大伯的书上画出那个烧饼的样子:喷香的饼,要用好几道弯曲的线表示散发的香味;哦,还有带来美味的,熊熊炉火,以及那家烧饼铺的炉子和炉子上的简单的装饰。
        我画啊画。
        直到大伯低沉的笑声传来:“堂弟你来看——”
        我的心燃起了希望,聪明如我大伯,一定会让糯萝粉伪捎那个饼给我的。
        “小家伙画的多像!看来他很喜欢你。”
        家对面的烧饼。我攥起小拳头,大伯你是天才!我爱你!
        粉得个糯亮闪闪的,清澈的蓝眼睛看过来,然后他大笑:“真的!真的!Maitimo!你家的小家伙实在太了不起了——”
        他抱起我转圈儿,那刻,我沉浸在糯萝饼的香味和美梦中。
        我咯咯笑着想我是喜欢这个家伙的,即使他蹭饭的次数过多,即使他有时会阻挡我咬大伯的地毯。但是如果他下次能记得带来我心爱的……
        “摊牌灵卡!你画的我家家纹真是太像了!”
        ……
        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


        14楼2011-07-1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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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粉得个糯一直给我留下“人傻辫子长”的印象。
          他比图卡粉伪小一年半,比猫里粉伪大三个月。我现在还记得他成年日的那天,他的老爸,和我们家费那罗老是过不去的糯萝粉伪发来了邀请函。
          费那罗没听带着烧饼家纹的信使说完一句话就把人家赶了出去。
          我大伯最后还是代表我家去了,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惊喜:好多糯萝饼。
          说是糯萝粉伪的心意。
          所有人都好奇为什么糯萝粉伪会知道我喜欢那普普通通的饼。费那罗想逐个咬一口“防止狡猾的半兄弟把我的小家伙毒成他儿子”。在我的嚎啕下,他终于放弃。
          这自然是我和烧饼的秘密,不能和人分享,连和费那罗都不能:才不能让家里从上到下的吃货们知道这个饼有多好吃呢!
          总之,虽然费那罗和糯萝粉伪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大伯和粉得个糯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好得就像我和费列罗,怎么吃都不会腻。
          而现在,我失去了费那罗,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尝到好吃的费列罗。那瞬间我想到我失去的所有的幸福和美好,家庭和温暖,我很绝望。
          粉得个糯重新拉起了大伯的手——仅剩的左手,这一举动,给了我、我们希望。
          就像费那罗教导的那样,人要从痛苦中成长。
          而成长的关键,就是勇敢地迈出第一步。
          你看,哪怕是三克油坠木那样高不可攀的魔窟绝壁,吃香喷喷的烧饼长大的粉得个糯都能够为了我的大伯,独自将其征服。
          还有什么困难是我所不能克服的呢?
          今天的太阳似乎不再像刚升起的那天那么讨厌,因为我醒来,发现粉得个糯的帐篷里,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大伯终于睁眼了。
          至于烧饼英雄粉得个糯,他带着我大伯空中路线回来以后就和我费列罗吃撑一样,兴奋得连一分钟都没能睡着。
          ……也可能是因为担心。因为他总怀疑自己的急救措施错了——被他砍了手的大伯会失血而死。
          他烦得糯萝粉伪的医疗队长把他扔出了帐篷。
          连我都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莫搞死大王那里,被折磨了这么久都一直燃烧着的火焰,怎会因为在老鹰背上吹了一会风就熄灭呢?
          当然,大伯也没有像我的伯伯叔叔们猜测的那样,变成一个我!靠。
          他三肢完整,头也还在。
          ——好像以前王城里的某些姑娘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里而瘦身过度的样子。她们直到饿晕都不知道我大伯从来不喜欢苗条的姑娘。
          ==================================


          15楼2011-07-1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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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今天心情稍稍好了一点,我作一次种粥新世界语义学讲座。
            “我!靠”,Noldorin:Orko
            (叹号在“靠”前后都不表示高贵,而仅表示语气或者短暂停顿,同时加重“我”的音)是奥克的昆亚发音,漂亮的图卡粉伪是他们的命名之父。星夜之战的时候,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一出现,嗅觉敏锐,审美正常的图卡粉伪下意识喊:“我——!靠!”经过马卡捞瑞大嗓门的推广,被费诺里安全军迅速掌握。
            当然,我们都知道,奥克或者复数奥克斯是后世大陆使用的名词,其实,我存在的这个世界的通用语Sindarin,称呼他们为“额!靠”(Urko)
            意思是一样的,因为当地精灵的“我”发音比较另类,他们说“额”。
            (就像我们称呼发达!为我们的女神,我的神,他们称呼挨雷被雷死为“额棉滴女神,额滴神”那样。此后如果不是特殊需要,我尽量用我能习惯的语言来叙述故事。)
            在种粥大陆东方,也有说“沃!靠”或者“卧!靠”的。
            (比如后来的岗多林和第二纪的一亩拉嘴丝的一些学者相信,来自东方的某些人类,才是“奥克”“奥克斯”这两个词的命名之父)
            然后,“靠”在精灵语中表示“令人厌恶、害怕的东西”,演变自昆亚古音(和后世魔多的黑话同源)‘ruku’(所以全词翻译为黑话是Uruk)。
            “靠”的第一个字母,也就是Quenya中的K,简写成C,然后在传递中,读音发生了变化(卤蜜儿认为是Sindarin对Noldorin的误读),变成了更通俗简写的“艹”。
            然后就有了后世住民习惯说的“卧!艹”(见平锅螺蛳: 《Yrch?,Orch?,Ouch!》,某林出版社有译本为:《额!哦!啊哇!神兽来袭》)。
            更多详细研究,可查阅费那罗和卤蜜儿的语义和词源学,或者比较新的,种粥出生的混血学者,平锅螺蛳写就的相关书籍。
            ================开了嘣了崩少爷的语义讲座第一讲完结===========


            16楼2011-07-1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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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经过的是马卡捞瑞、粉得个糯,以及不要他俩搀扶的我大伯。
              大伯的精神已经恢复许多,头发也长出来一些。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好像一颗费列罗;也许这样他就不冷,做再搞的决定也不会颤抖了。
              粉得个糯表情哀伤,好像我刚告诉他爸“大伯被抓走”,那天的样子。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和粉得个糯、咖喱地梨、糯萝粉伪等人一起,送别大伯二伯。
              “现在就要走吗?劝劝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烧饼英雄粉得个糯拉着马卡捞瑞的披风悄悄嘟囔。
              “他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住。你最清楚了。不然你会自己去试。”马卡捞瑞动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大伯上马前一刻,一直沉默注视他的粉得个糯突然飞身扑到他身边。
              那刻我以为他要扯住大伯的袖子对他撒娇。
              “就像我小时候,你第一次教我骑马那样,堂兄。”他傻傻开口,半跪,脊梁挺直。似乎对这个新上位最高大王的长子来说,他和我大伯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常感觉那就是此世间的美景应该有的样子。粉得个糯是我大伯教出来的,不犯愣的时候,他的姿态便和大伯一样优雅;我曾想过,什么时候我铸造糯儿朵英雄的塑像,一定让他们两人和费那罗一起摆pose做我的模特。
              然后我忍了很久的眼泪悄悄流下来。
              感谢可爱的咖喱地梨,她慢慢抓住我的手,让我的脸烧得蒸发了眼泪。
              此时,大伯没有去注意任何人的表情,毫不迟疑地踩着粉得个糯的膝盖上马。他晃了一下,坐稳以后,便示意二伯对属下下令。右手没有了,他还不习惯挥左手。
              二伯号令,嘈杂中,粉得个糯默默站起身,不看任何人,低着头,走回我们身边。
              队伍在大伯二伯的带领下离开,去驻扎一览无余、最易攻难守的地段嘻姆岭,及其周围的重要豁口。
              那时很多人都以为从三克油坠木的地狱回来的费那罗长子想自杀。
              英雄的粉得个糯比谁都害怕。我知道他已经为了大伯要再次离他远去的事情难受了好几天。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大伯说。他确实清楚,那是没用的。
              他这几天,和我大伯的副官一个个对话——大伯的亲兵已经在多年前那次谈判陷阱中全军覆没,他手下现在是部分二伯和图卡粉伪的兵,以及小部分粉得个糯硬塞给他的将领。
              粉得个糯让他们照顾他,但是不要让大伯察觉到他们在关照他,总之——粉得个糯挠挠头,对自己的表述能力绝望了的样子,总结:“不要像我一样在他面前犯傻就可以了。”
              听他说话的人们表示理解的点头。
              也许还有同情。
              余下的时间,他帮我大伯洗马,检查马掌,和大伯的马说话。
              他不想他走。
              就像我在海港,抱紧了你妈贵庚逐渐冰冷的身体,似乎那样,她的灵魂就不会离开。
              我想象,费那罗的灵魂,在那个荒蛮的地方离开他垂死的身体,去往蛮多丝的时候,他的哪个儿子曾想到去抱住他,不要他走。
              大约,会是最重情义大伯。也可能,是他生前最疼爱的,我的老爸。
              


              47楼2011-07-12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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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just don't like being lied to
                我们蹑手蹑脚地接近声源,正是湖边森林的一隅。
                来的时候我笑着,低声告诉咖喱地梨,很可能是粉得个糯第101次拒绝他爸爸给他找的对象。
                “以前你爸爸来我家说的,糯萝粉伪可好玩了,孩子几个月大该吃什么,几岁该穿什么,几岁该学什么,糯萝粉伪和他的夫人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规划。所以粉得个糯从成年开始就天天被催着结婚,相亲都搞了100多次了。每次他都会来我家避难。”
                咖喱地梨听着,礼貌地微笑着,不作声。
                我想了想,继续找那烧饼大英雄的笑点,“但是之前他没有拒绝得那么大声,也许现在他的第101位结婚对象长得像只部落格。”
                然后咖喱地梨对我做了“嘘,小声”的动作。
                (部落格又称播嗑,因为它们又高又大,又喷火又甩鞭子,叫起来和嗑了药一样,精灵们对他们又怕又恨。它们通俗的名字是炎馍:意为,着了火的馍,里嫩外焦。导致费那罗死亡的就是一只嗑药严重的大王部落格:搞神马搞。)
                我跟着咖喱地梨(哦,我现在才发现,体态优美的咖喱地梨在林中隐藏自己气息并移动的天赋堪称一绝,她小心地避开每一根可能折断的树杈或者发出响声的枯叶,同时引导我。如果不是我们依然牵着手,我可能早就跟丢了她的踪迹或者被同样在森林中经验丰富的粉得个糯发现了)走近的时候,没有看到糯萝粉伪,而是粉得个糯、宜蕾丝小姐,以及来了这里以后就不怎么露面的吐露个糯。
                糯萝粉伪家的孩子们和我们家叔伯间不时的你折腾我我折腾你不同,他们的关系据说一直很和睦,大概是从小一起抢烧饼的情谊。
                然而现在降临的夜色中,精灵的视觉让我发现粉得个糯好像真的在生谁的气。
                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
                咖喱地梨也许和他不熟,所以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们的方向。
                


                67楼2011-07-13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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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宜蕾丝小姐嘟囔:“我不管。既然你们谁都不愿陪我,我自己去找他有什么错。”
                  我和咖喱地梨互看一眼。
                  “妹妹!我在他们家时间长,比你更了解图卡粉伪的人品。他未成年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多得你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他要是真是有责任感的男人,在你出生之前很多年他就应该结婚了。可是他没有!”
                  “大哥你来对我说婚姻!实在太可笑了!你知道王城的人是怎么议论你和费诺里安长子的关系的!你知道穿越冰川时候,人们是怎么议论他们的背叛的——二哥的妻子因为他们而死了!你更知道,你送别他时候跪下的那个举动会给你带来什么评价!可是你依然做了!”
                  好长的沉默,周围渐渐暗了,远处营地费那罗的灯还未亮起来。树林里没有星光,很暗。
                  我能真切地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安,不解,还有,愤怒。
                  粉得个糯尽力压低的声音传来了:“那不一样。他是我的老师和朋友,我曾尊敬他,所以那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停了停,继续,“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粉得个糯不善于教育人,是出了名的。
                  “太好了!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宜蕾丝小姐脾气的倔,也是出了名的。
                  “你也不在乎他怎么看你么,我的好妹妹?”吐露个糯幽幽地开口了。他一直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轻。
                  宜蕾丝小姐语塞,开始扯自己的袖子。
                  我们都想到了图卡粉伪临走时那绝情而坏笑的漂亮脸蛋。
                  “发生什么事了?”粉得个糯不知道当时的插曲,“那混蛋没有把妹妹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不过是——确实,没什么。”吐露个糯显然耳闻了不久前的一切,但是他终于还是心疼自己妹妹,改口,“妹妹,和我去我的驻地。我觉得你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突然安静了的宜蕾丝小姐低着头,不说话。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阿塔也会赞成的。怎样?”粉得个糯接腔。
                  静默,许久。


                  68楼2011-07-1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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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击译名



                    71楼2011-07-13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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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我第一次失眠了——连噩梦都不舍得造访我。
                      我想我爸,我妈,猫里粉伪,我好奇他们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
                      我想那些死去的、我爱的人,我想象他们的灵魂在蛮多丝的样子。
                      我想象鲜活的生命最终变成黑色的文字的样子。
                      我想那些憎恨我们的人们,比如粉得个糯,比如吐露个糯,现在是不是在磨刀霍霍,讨论切割我的方式。
                      我甚至想到了痴心的宜蕾丝小姐——她的哥哥们是对的。图卡粉伪是个混蛋和流氓。
                      我记得我目击他和好几个美丽的女孩子暧昧不清的镜头。
                      我记得他抚摸某个陌生女孩的胸,肩,臀,他撩起她的长裙……然后他发现了我,用骄傲的、天蓝色的眼,让我滚。
                      我恨他,他没有心。
                      我在睡不着的情况下,把那个女孩的脸,带入清纯的咖喱地梨,把他漂亮的脸,带入了我自己。
                      ——他让我醒着都开始做肮脏的梦,这让我明天怎么好意思去见咖喱地梨。
                      以前费那罗说,如果睡不着,就可以数费列罗。
                      于是我数了整整一个帐篷的费列罗,饿得口水又流了一袖子。
                      然后外面,天亮了。
                      =====================


                      127楼2011-07-14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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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一队队地经过我们,队伍中间是好多妇女和小孩,宜蕾丝小姐也在。她眼睛通红,狠狠地瞪向前方,正在心里和谁怄气的样子。
                        她周围,大约是吐露个糯的亲兵们,不着痕迹,一步不离地跟着她。
                        然后她看向了我们。她突然用我难以想象的力气和速度撞了身边的黑长发亲兵一下,那个精灵想挡,又不敢伤她,只好后退几步然后拉住她,他们离去的队形被打乱——一部分人停住了。
                        “小姐!”那个亲兵轻轻嚷,“我收到王上的命令是——”
                        原来是糯萝粉伪的卫队士兵。
                        “我和我的亲戚告别!让开!”宜蕾丝小姐看也不看他,嚷回去。
                        咖喱地梨这时悄悄扯了扯我,只见她上前一步,轻轻地,温柔地、用大多数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喊:“堂姐,宜蕾丝。”
                        我也只好莫名其妙地走过去一点。
                        几个士兵交换了一下眼神,放她过来,不近不远地在她背后跟着。
                        我和宜蕾丝小姐真不熟,前提是我不愿意掺合和图卡粉伪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所以她肯定是来拥抱咖喱地梨,来个堂姐妹之间的深情话别
                        ——女孩子家,闺房话肯定多。


                        129楼2011-07-14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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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一直都很忙,所以没有去打搅你。这几天,过得怎样?”屏退了所有的卫兵,在主帐旁边似乎是作书房用的大帐篷中,现任糯儿朵的最高大王注视着我,开口,“也是因为我新上任,好多事情都要一点点抓起来,所以忽视了你的生活起居——”
                          “不,不,没有。我很好。我能照顾自己的;只要我没有给您添乱就好。”我赶忙回答,然后想到什么,立即尊敬地补充,“王上。”
                          糯萝粉伪那双据人们说能展现他睿智的灰蓝眼睛闪了一下,他突然对我伸了一个手指,然后起身,去书桌后面掏啊掏,然后,我确认了我从见到他以后就一直隐约闻到的熟悉香味。
                          ……烧饼!果然是,糯萝饼!
                          “我今天早上让人做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喜欢的那家烧饼铺的老板也跟来了。”我的王对我说,“我保证他的手艺没有被阖家拉稀冻住。”
                          我知道同样的话,如果是别人向我提起,那一定是准备向费诺里安讨命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大王、这位作为粉得个糯亲生父亲的人,说起冰川,我只能相信他真的是在开玩笑,为了融洽气氛。
                          也许,他属于猫里粉伪说的那种“天生政客”,能轻而易举地让你如沐春风。
                          也许,他和粉得个糯一样,把仇恨隐藏得很深,很深,很深。
                          也许,他确实不愧为最睿智的粉伪家人。
                          他把烧饼重新放回盒子,转身倒了两杯水走过来,给我一杯,他继续:“那个饼要趁热吃,我知道,但是在我把它交给你以前,我有一些话……”
                          我怀疑他眼中看到的我的样子,因为他一向严肃的脸色突然变得和善了:也许我看上去像只饥饿难耐、舌长过膝的欢欢。
                          对不起我的革命战友,我依然只是打个比方。
                          “您想知道什么,王。”
                          “糯萝粉伪,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请这样称呼我。费那罗家的小家伙。”他说。
                          费那罗家的小家伙。我决定了,为了这个称呼和他手中的饼,我将决口不提我对他儿子们的不满。更不会说我觉得他的家纹看上去很可口。
                          


                          174楼2011-07-1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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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萝粉伪坐下,稍微想了想,开始说:
                            “你的大伯,是个了不起的王子。我很早就认为,在我们的人中,除了我的父亲,他会成为一个最好的、糯儿朵的王。”
                            我愣,我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话题。
                            “我的儿子、长子粉得个糯,如你们大多数人所见,被他身上那种天生的王者的气质深深吸引——首领的特质有很多时候并不是天生的,小家伙,以后你会慢慢明白。但是你大伯,也可能是他自己默默的努力,更可能是来自……费那罗的教导,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他成年的时候,第一次在王城的正殿出现,我就知道,我又输了,输给了费那罗:我教不出这样完美的儿子。”
                            我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把他的话当做恭维,还是讽刺,从他正经的脸上我什么都看不出来,读他的思想我现在又不敢。于是我只好不作声。我在等待他这段好话后的转折。
                            “但是——”
                            果然,他开始但是了,我想。下面就该谴责我们全家的作为了,即使大伯是无辜的,但是他和粉得个糯一样,不会相信。
                            “人是会变的。”他说。他停了停,喝了一口水。继续。
                            “有些是外在的改变,比如你,长大了。孩子。”
                            我看向他,依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记得你在我家门前饿得大哭的样子。那时我想这是谁家不负责任的父母把这么可爱的小孩忘在这里——直到我小心地喂你烧饼的时候,注意到你隐藏在眼泪后的得逞的笑。”
                            “我……”我想我的脸红得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浇在自己头上,“我忘了!糯萝粉伪!”
                            “精灵是不会遗忘的。”他似乎在笑,“然后我就猜到了你是我兄长家的孩子。”
                            我依然想抗议,但是觉得那会显得很孩子气,于是作罢。
                            “只有我兄长家的孩子,才会那么执著地追逐一样东西,一个思想,一种美……直到把它们满意地攥在手中。”他不容打断地说,“也只有我兄长家的孩子,他们的心,好像火焰,不到熄灭,不会改变。”
                            那时我震惊于他的评价——我震惊于他能表现出来的毫无破绽的赞叹——也许,我应该,相信他?
                            这样想着,我忽视了他透过我,看着远处的别的什么的样子。
                            于是我说出来,虽然我一开口就后悔了:“糯萝粉伪,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任你——就像我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资格,作为一个负罪的费诺里安,对尊贵的、无上的你,说‘信任’这两个字。”
                            似乎惊讶于我的直白(和傻),糯萝粉伪愣了一愣。
                            然后出乎意料地,他居然微笑了:“小家伙,你这么说,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了。”
                            好像隔阂的门窗终于打开,我大着胆子探索他的思想——哦,广阔的原野,那里有芬芳的小花。
                            这,就是这个最睿智的家伙的思想?我以为会很难读,或者根本读不出头绪。然而不是的,他的思想中是和煦的春风,温暖的夏风,凉爽的秋风,执着的冬风——这是他的经历,这是他对费那罗的怀念。
                            他在怀念。他怀念他们这些年来,那么近、又那么远;短暂而漫长、快乐而悲哀的点点滴滴和岁岁年年。
                            他为费那罗的悲哀而悲哀,他为费那罗的欢乐而欢乐。
                            他试图去理解费那罗的愤怒,费那罗无声的呐喊,费那罗的誓言,甚至,费那罗的背叛。
                            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
                            就像他爱自己的家庭,他爱他所有的亲人,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的父亲,哦,还有我们,负罪的费诺里安。
                            


                            175楼2011-07-1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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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有和我的大伯相当像的思想。”我壮着胆子开口,“您知道,我能……”
                              “读取思想,我很早就猜到了。这也是我一直有些害怕和你这个小家伙面谈的原因。”我的王对我笑,“有些精灵有这个能力,这是从我的弟弟身上得知的。”
                              “啊啦!粉伪?!”我不敢相信那个白痴会有这种能力——我一直认为只有聪明人才有,你看,粉得个糯那烧饼就肯定没有,不然他不会误解我大伯。
                              “啊啦!粉伪小时候让我和父亲很头疼,因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老是毫无原因地就开始哭闹,大人完全没发哄他,而我那时不过是站在一边想‘这孩子太烦人了,要是早点懂事该多好,早点长大能和我一起做事该多好’,那时他便越哭越大声。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他对我说。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自豪,我的王正像一个真正的朋友那样和我对话。
                              当然,我满心想的是冲回挖菱糯掐死啊啦!粉伪那白痴大骗子——然后又一想,不对,我老是想他是个白痴,所有人都那么想,他怎么都不生气的?
                              “后来,啊啦!对我说,这种能力是一种诅咒,他不要这种诅咒降临到他的任何一个孩子身上。因为,他说,‘糯萝粉伪,你知道吗,我接近别人的时候,我能听到他们在想,哦,这个金发的混血王子;哦这个酒囊饭袋,哦,这个白痴,哦,这个傻子比他的哥哥们好骗,哦,这个,哦,那个。连那些高贵美丽的贵族姑娘们心中,我都能听到:你看,那就是三王子,长得那么可爱,像个姑娘;完全不能和他的大哥二哥比;但是,他终究也算是个王子。我很悲哀,糯萝粉伪,但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去适应’。”
                              我无奈地摇头,我明白啊啦粉伪的能力很可能是和你妈贵庚一个等级的。我这种入门级别的人是没法那样深刻体会这种能力带来的后果的。
                              糯萝粉伪讲到这里,补充,“小家伙,他抱怨完,立刻就埋怨我‘糯萝粉伪,你到现在都在想,他们说得没错!’”
                              想到啊啦!粉伪嘟着嘴生气的傻样,我噗嗤笑了。
                              然后我好奇地问我的王,那家伙那样,到底是怎么和鹅吻夫人结婚的。
                              这个。
                              糯萝粉伪回想着说:
                              啊啦!粉伪有一天兴奋地跑来告诉我,“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我心仪的女孩了!”我好奇地问他怎么回事,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搂着我的脖子,跳着说:“我在海边围观她整整三天!三天!她的思想只是:‘野餐!聚会!人群!音乐!美酒!’”
                              ……
                              我们一面大笑,一面怀念那个聪明的大白痴。
                              不知道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会不会同样在怀念我们。
                              


                              176楼2011-07-1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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