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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开了嘣系列之二/kuso进行到底]对着太阳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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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他和我讨论我明天的演讲稿,我打断他说:“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出力,开了嘣了崩,明天上台演讲的人该是你。”
“我也想啊。”他一本正经,“要不是你的信达语比我说得好,现在又补上了昆亚语法,我真考虑自己上。”
我挑眉,问他:“后悔让人教导我了?”
他思索一下,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回答:“确实有点。”
我大笑着起身,给他倒酒。
“其实我不怎么爱喝酒。”出人意料地,他轻轻敲着椅子的把手,这么说,“明天你的演讲,就是你作为一个最高王的任务,不要提我。”
“傻话。”我说。在咖喱地梨的婚礼上他明明喝了,还不少呢,我闭上嘴,没让自己说出来。至于明天的演讲,出口成章的本大王自有安排。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所想,他歪了歪头说:“大伯曾说过喝酒是一种自我麻醉和短暂的逃避,我一直很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喝。”
“然而时代变了。”我倒完两杯甜酒,放了一杯在他面前,“在战争的压力下,梅菜肉丝的话没错。但我们现在可不是为了麻醉和逃避,而是对于未来的祝福。”
开了嘣了崩心里一直有那个红发精灵的影子,我没有办法战胜一个不存在的影子,我能做的,只是拉起这个笨蛋,一起奋力往前跑,以图终有一天,可以把那些时代的悲伤远远甩在身后。
他注视面前的酒杯,许久,他健康美丽的,却也粗糙的手指终于握住了杯子,抬起来,和我碰了一下,安静地,说:“致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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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楼2015-02-1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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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奠基仪式混合了所有的种族,还有不少来凑热闹的矮人。
    这毕竟是战后这么多时间来的第一次欢庆,一次没有烦啦和麦芽参与的,属于我们这群从旧时代苟活下来的炮灰的节日。
    上台演讲的我,这次没听从开了嘣了崩的任何安排——他又要我穿那件粉个嗯大王的王袍,我说我受够了大家都在欢庆的时候我还要小心别摔个狗啃泥,于是在我的据理力争下,我就换了件普通的干净衣服,穿了个半新不旧的长靴。
    三两步跑上台,我先用流利的信达表示了对大家的感谢,对自己这段时间的缺席劳动感到抱歉,当然我已经受到了没有肉吃的惩罚,请大家原谅。我感谢他们跟着我从战争走向和平,然后我说,说到和平,今天以及今后,都要依靠我的叔叔,也是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工匠——开了嘣了崩!
    热闹的台下安静了。
    远远望着双手抱胸,被挨了石头推了推也不愿意迈步的黑发的费诺里安,我用昆亚重复了一遍:请你上台来说些什么好吗,为了,我们的未来,说些什么,摊牌灵卡。
    也许没有想到我会用昆亚叫他弃用了很久的名字,他很明显地楞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他苦笑着摇头,在旁人的簇拥下,终于迈开步子。
    等他上得台来,底下才开始鼓掌。
    他是受欢迎的,我知道,不然他没有办法和这群破落的、战争中的孩子一起搞起战后的建设。
    他自己也许没有发现,但费诺里安这个称号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是一道枷锁了,而只是一个明证,一个对于他技术的赞扬。
    开了嘣了崩,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底下的人们说起“那个费诺里安”的声音和神情,那不再是厌恶了啊,只是一种带着艳羡的肯定。


    882楼2015-02-1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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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嘣了崩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怯场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他动听的嗓音用信达语、我没有听懂但我大概能猜到的矮人语、最后是昆亚,说:“很久很久以前,当我看不见前路的时候,有人对我说,‘我爱日出,我爱日落,我爱这里’,我想这句话,适合留下来的、诞生在这里的所有人,不论种族。这里是我们的家园,也许现在看上去还比较糟糕”——底下有人笑,他也笑着说——“但今后,不久的今后,爱着这里的我们,一定能建设出可以流芳百世的国家来。”大家鼓掌,他又说,“年轻的侄子说我是最伟大的工匠,我不敢觊觎这个称号……”他沉吟一下,“我只想做一个技术和知识的传播者而已,在我之后,必定会有无数的能工巧匠出现,不论种族。”转头看我一眼,他阳光下温暖的笑容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也感谢我的侄子,虽然他现在也还是个衣着品味很糟糕的年轻精灵——”底下大笑了起来,有人对我吹口哨,我做了个鬼脸,“但我们都会成长:战争使人成长,和平的日子更加促人成长。等待你们的,是无限的,美好的未来。”最后他干净利落地,往虚空伸手,并总结,“既然大家都饿了,那废话就说到这里吧。”


      883楼2015-02-15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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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过去了忙碌但快乐的三十多年。又一个新年,成为了人类但依然没有衰老迹象的爱茸丝带着忠于他的人们,和我们告别,他们要航向那时还处于未知的奴美糯。
        这帮无所畏惧的年轻人,准备用跟随开了嘣了崩学到的知识和技术,去建设属于自己的国度。
        爱茸丝依然是那样不着调的性格:“等我们到达了,我会送信回来。常来看我,开了嘣了崩,不要只和我那笨弟弟说阿达码个烙儿以前的好玩事儿,要知道你的二伯最疼的可是我哦。”
        在我们已经建造完毕的美丽港口,我看到开了嘣了崩最后一次流泪。
        这当然不是一次永别。能让他所自豪的技术传播出去,他应该开心才对。
        ——我们有种粥大陆最好的船只,人类能到达的地方,我们精灵随时都可以去。
        那时已经有了一定穿衣品味的我从银蓝的王袍下举起手,轻拍开了嘣了崩的肩,他点点头表示收到,自己默默擦干了眼泪。
        爱茸丝走的那天,好动的爱茸的没有出现。
        =========
        本章完结待续


        885楼2015-02-1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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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The waters, scarce in motion, quivering still
          ——我不要什么高高的城堡,于是开了嘣了崩给我设计了一个采光良好,靠山面海的大殿堂,那里,我的王座,就是一个普通的、有着精巧花纹的位子,并不张扬。我的所谓宫殿,更像是一个学堂、一个阳光庭院。我和器蛋老头都很喜欢这设计。虽然设计者的开了嘣了崩不常来,来了,也是低头写写算算那些技术资料,和器蛋老头讨论些进展。我问他要不要我找人帮忙,他摇头说不用,这不同于赶工事时期,现在他不想研究被人打扰。
          最后连挨了石头也被他留在了林炖我的大殿里做书记员。


          896楼2015-02-17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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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茸丝走的四个月上,白色的水鸟扑腾着衔来他的第一封信。
            挨了石头乐得快晕倒,这几年他和爱茸丝走得最近,其实我怀疑他当时是很想和人类的船一起走的。这家伙有时候很不像个糯尔朵,我听说他爹就是粉个二粉的人,可不知为何,他跟随开了嘣了崩那么多年,现在又能心无芥蒂地和人类相处。要知道,泪雨之战后,精灵对人类总有些提防,即便是那几个忠于我们的家族,但怎么都是非我族类。我熟悉的精灵当中,以来跟辣条那类纯糯尔朵为代表,好多精灵都不喜欢和人类在一起,虽然他们嘴上都不说。
            我当时正和爱茸的一起看书,来拜访的开了嘣了崩受器蛋老头的委托,修改一些图纸。挨了石头咋咋呼呼地把我们集合起来,看我们都坐好了,他清清嗓子,吸了气,就开始读——嗯,几乎用是吼的:


            897楼2015-02-1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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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哇哈哈!!!”
              ——卧槽这孩子独立了,不阴森了,嚣张得皮痒了!
              “器蛋大人的胡子又长了吧!开了嘣了崩和挨了石头又发明了好工具吧!鸡耳鸡拉肚有变得更像一个正经的大王,吗?”
              ——卧槽为什么提到本大王是用的疑问语气!!挨了石头你特么的故意的吧!!
              “我们一路跟随天上老爸那耀眼的肉芯子儿(人类称呼Vigilot为Rothinzil,开了嘣了崩对我们解释)的光芒往西,找到了传说的奴美糯,很漂亮的地方,景色一级棒,当然景色不能当饭吃,我们下一步就要开始建造自己的国家啦,等你们收到信的时候,说不定我们已经挖好第一个坑欢迎你们了……”
              挨了石头和器蛋老头都笑起来。
              “我准备在最西端建造港口,因为能看到日落,就叫安肚泥(Andunie),岛中央的高地,将会有一个高高的柱子来纪念一炉焚塌,就叫么内尔她妈(Meneltarma,天之柱)吧。”
              “告诉我弟弟,我准备把奴美糯称为爱了拿(Elenna)……”
              终于被提到的爱茸的在这时,起身告退。我以为学问很好的他是对他哥的起名能力绝望了,觉得丢人才想走的。可是离开他不远的开了嘣了崩轻轻喊住了他,眼神示意他坐下,表情有些严肃。
              爱茸的颇不自在地坐下,有些烦躁地拿起了支笔在手上把玩,挨了石头不解地望了他一眼,继续:
              “意思就是’向星之地’,让我弟想爸妈的时候,就一直往西!来岛上玩!以他精灵的视觉,别说天上的肉芯子儿了,还能看到挖菱糯的天鹅呢!”


              898楼2015-02-17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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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茸的停止了玩笔,似乎在不确定地等待下文,但挨了石头从信上抬起头,对大家说:
                “好了我很忙的。——要用力想我哦,爱你们的,爱茸丝。”他哭笑不得,“没了,这混小孩真不知道像谁。”
                器蛋老头望向我们:“我们写个回信,问问他们是否需要我们的支援。”我们点点头,然后他看向爱茸的,“你单独写一回信给爱茸丝,下批前往挖菱糯的白船一回来,你就自己送信过去。”
                “我拒绝。”向来尊老的爱茸的居然这么说。
                “为什么啊!”挨了石头小心地折好信,问,“爱茸丝走的时候你忙着在山里采石,不来送就算了,现在忙停了,回个信总要吧。”
                年轻的爱茸的看看我们,不说话,然后扔了笔,有礼貌地对我们一一致意,最后自顾自地离去。
                挨了石头在他身后,对器蛋老头:“叛逆期。”
                老头摸摸胡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899楼2015-02-1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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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摇头,回到了研究了一天的图纸前。这个费诺里安虽然成长了许多,可一旦遇到什么难题,逃避的方式还是让自己埋头工作。我看着专注的他,知道他这会儿不会分心听我心里的想法,终于可以大着胆子想:要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提前去了蛮多丝,我对费诺里安的偏见,可能将永远不会改变了。
                  感谢一炉焚塌。
                  “我去送信,”第一朵迎春花开放的庭院里,我突然冒出的话让他从工作中抬起了头,他灼灼生辉的眸看得我有点匆忙地说下去,“我去给爱茸丝送信,以一个大王对另一个大王的名义,我将邀请他在奴美糯岛上的建设告一段落的时候回来林炖,来见他的弟弟,和我们。”
                  许久,开了嘣了崩都没有再吭声,他又低头看向他面前的设计,等我以为他已经陷入忘我境地的时候,“到时我和你一起去。”他拿着圆规,仔细地画着他的图,头也不抬地说。
                  “随便你。”我说得轻松,心里却很满足。
                  但愿我们这群傻瓜不是在做无用功,费诺里安。
                  ===


                  901楼2015-02-17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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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炖的建设已经告一段落,然而开了嘣了崩却越来越忙。
                    “研究材料可能具备的特性。对我们以后的技术更新会有帮助。”是他在来往于冶炼屋和林炖大殿堂之间留下的只言片语。
                    一天,我玩笑着问挨了石头,被主人抛弃的心情怎样,挨了石头鄙夷地瞪我,说:“开了嘣了崩能照顾好自己,他把我放你这里,只是担心你识字不多丢人现眼罢了。”
                    然后我们又围着王座打闹了一路,引发了负责账簿的爱茸的的叹气。
                    我说卧槽这破小孩装什么大人,明明自己还劳烦别人担心。


                    902楼2015-02-1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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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了春天的尾巴,算算开了嘣了崩快三十天没来大殿堂了,我实在忍不住,一大早出门,去他在露银山半山腰的冶炼屋找他(他说在聚居区打铁会吵到别人,所以离群索居)。
                      昨天我已经遵照他的吩咐看完了糯尔朵来到种粥大陆后,复刻的大部分挖菱糯书籍。
                      为了防止他笑我偷懒,我还特意整理了一本满满的笔记,带着一肚子无关痛痒的问题去请教他,比如挖菱糯口音和腹闷糯丝口音的区别啦,卤蜜儿文字最初的样子啦,等等。
                      只要涉及学术问题,开了嘣了崩总会很有耐心。当然他也不好糊弄,所以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很认真在看书学习。
                      一路上,我顺便打了两只野兔。哼着平锅螺蛳编的“鸡耳鸡拉肚是个精灵王,关于他,那八卦不要太多”这种无聊的小调,来到了开了嘣了崩的石屋前。
                      屋子修的古朴而秀气,旁边还有冶炼必须的潺潺流水,整体结构和周围的景色融成一体,很是别致。
                      我走到有着银白文字的门前——那里没有任何费诺的标志,开了嘣了崩很在意我的臣民的感受,在林炖境内,他再也没有佩带过任何费诺里安的印记,即便人们再不在意他的出身。
                      我的手触及石门,那里有着以前的我一定当作鬼画符的字迹,我现在也基本认得了:花体昆亚写就的Nedh-ello,这个用意,既隔开了内里的声音,也让门不能轻易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只是他多年养成的小心翼翼的习惯罢了,我了然。这家伙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即便是在和平年代,我的治下。


                      903楼2015-02-17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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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了挺胸,有礼貌地敲了门。
                        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这个咒语应该会通知屋子的主人外面有人,他很快就会来开门。
                        然而里面毫无反应。我又用力敲了几次,对着门说:是我,鸡耳鸡拉肚。
                        只听得山里聒噪的鸟叫了第三遍,我才失望地确定,他并不在家。
                        时间还早,我果断唤马往山顶而去。
                        山风像上次一样喧嚣,毫不给面子地把我吹得风中凌乱,午后的太阳挂在天上,温度不高也不低。
                        我回马向西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平静的海面一望无际,不见任何山峦的影子。
                        哈哈,空旷中,我笑出声来。我放心了,我在精灵中数一数二的视力都看不见——我居然会蠢到去相信那个梅菜肉丝旧部之间的传言。
                        这是一个好兆头,弑亲者、嘻姆岭,那些旧时代的阴霾,再不会布满开了嘣了崩的心了。
                        心情愉快地,我唱着老土的歌策马下山。还摘了两朵花别在一根废柴的鬃毛里,让我的马打了两个响鼻。
                        日头西斜,我又回到他的小屋门前,带着一丝希望敲门,依然没人。
                        我放弃走人的时候,听到一句轻轻的:侄子?
                        那么,他回来了。


                        904楼2015-02-1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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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出现前的一秒,我正在胡思乱想,他是不是也要和爱茸丝一样,就这么离开我们了。
                          但现在不会了,这个身材修长的、有着善良的心的,我生命中最伟大的手艺人,正独自牵着马,迎着光,走向我。落日给他的黑发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铜色。
                          “你去哪里了?”我跑上去接过他的马缰。也许是我问得有些急,开了嘣了崩颇有些讶异地说,每隔几天,他都会去山里的矮人那里找一些原矿。
                          拴好马,给我们两人的马喂了草料和水,他轻松扛起那一大包不轻的石料,走到门前,单手掏钥匙开门,边问我,“你等了很久吧,下次来提前告诉我。”
                          他受力的手臂上展现出形状完美的肌肉。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比如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啦,你什么时候又和矮人搞一块啦,但是想了半天觉得我没任何立场责问他,于是只好闷声说:“嗯。”
                          也许是听到了我内心所想,他留我吃晚饭,这让饥肠辘辘的我开心起来。


                          905楼2015-02-17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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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朴的内室,进去就是满满的书籍和工具,依然没有任何费诺的标志。
                            他把石块轻放在内室里紧闭的冶炼房门前,带我进到一侧的厨房,做了分工,我剥兔子皮,他摘菜。我们动手能力都不弱,期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我问他:你到底在搞什么,那么神秘。
                            他笑笑:“还是材料的特性,不过最近我卡在瓶颈了。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可以先问挨了石头拿几本冶金材料的书看看。等你打好基础,我会教你。”
                            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我还是点点头。
                            沉默着忙了一会,我想活跃气氛,便说:“真怕你一段时间不见,搞出几颗精灵宝钻来。”
                            话说出来,我有些后悔。还好他低头笑:“很可惜,我没那么伟大。”
                            我抿嘴:那可不见得。他笑着摇头,又不说话了。
                            我再次没话找话:“其实我还想提醒你,白船就要回港了,我们很快就可起航去奴美糯拖爱茸丝那臭小子回家。”我又补充,“既然你瓶颈了,就旅行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灵感。”我想了想,“平锅螺蛳那家伙说的。他每次都能在乱逛中找到新的八卦。”一炉焚塌!我在说什么!
                            他很爽快地答应:“好,过两天我收拾完毕就去大殿堂找你。”


                            906楼2015-02-1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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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晚饭,讨论完我带来的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识相地起身告辞。在我内心的另一处,希望他留我住下,即便我也知道他的冶炼屋里并没有我容身的地方。而且看他那一堆堆用废的笔墨和那些修改了无数次的数据,估计也没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转身离开之际,注意到他在门后居然还竖了一根糯尔朵的蜜银长枪。
                              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家伙,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
                              都是经历战乱的精灵,同样用好多年才改变了枕着长剑睡觉习惯的我,不能对他这种谨慎的生存之道抱怨什么。他毕竟是那样一个骄傲的费诺里安。
                              ======


                              907楼2015-02-17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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