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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开了嘣系列之二/kuso进行到底]对着太阳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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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完===我逃……


647楼2011-08-29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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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贴错了两个字,麻烦版工删除下=3=
    =============================
    1. No need to forgive
    感谢双胞胎爱茸的和爱茸丝的老爸,我们迎来了最终的和平。
    和平之后,该死的费诺里安梅菜肉丝和码个烙儿又干了一次坏事,最后一次。
    他们杀了守卫,偷了希玛利尔。
    哎嗯喂(Eönwë)大人和我的养父拦住了士兵们,没取他们的贱命,反而放走了他们。
    那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到梅菜肉丝。
    本王不喜欢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
    第一次见到罪孽深重的梅菜肉丝,是本王有生以来最绝望的日子。
    那之前,港督林覆灭,所有的精灵军队都被打散。而西方,我们信仰的神,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出去的水手一个都没有回来。费诺里安们偏偏助纣为虐,为了该死的宝钻,屠杀了养父的海港。双胞胎爱茸的和爱茸丝下落不明。
    莫搞死于是在种粥大陆耀武扬威,渐渐消灭了我们所有的据点,把我们逼到扒拉岛上。
    莫搞死的爪牙不会造船也怕水,所以岛上成了最后的避难所。
    过了几个月,那三次弑亲的红发罪魁,带着弟弟和残存的军队,也逃来了我们这儿避难。
    


    654楼2011-08-3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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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事先料到了一切那样,红头发的凶手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整齐地,对着我们的、围拢上去的、饥饿的人们,抽出了雪亮的,致命的长剑。
      费诺里安军的武器装备一向好到让所有的男孩子羡慕,尽管他们是那样堕落。
      “别忘了,我是一个弑亲者。”红头发的凶手高高地站着(他真的很高,和破落的饥民比起来,他看上去更高),面无表情地,这样说,“不要浪费你们宝贵的生命。”他停了停,看着被吓退的人们,“告诉我,我的侄子在哪里,我会给你们食物作为交换。我知道他在这里。”他补充。
      “很多天没有看到开了嘣了崩,说不定他已经饿死,或者被吃掉了。”我舔了舔嘴唇,站起来,这样说。
      我才不怕他,我只是想打击他。
      梅菜肉丝没有说什么。他转身,亲手从身后重兵守卫的车上拿了什么东西,走到我面前,蹲下,说:“谢谢,给你。”然后他不再看我,走向了下一个发出了一点声音,愿意和他说话的人。
      我拿着水,觉得这根本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这个混蛋。
      我难道是为了换取一点水而给他透露消息的人吗?我可是……我可是……堂堂的糯儿朵最高大王。
      自尊告诉我,我应该把水扔到他脸上。
      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身边就是一个濒死的,哭不出声音来的小孩。
      我努力地咽着口水,把水给了他的母亲,强迫自己不去听他们喝水的声音。
      梅菜肉丝在这里询问了一圈,布置了他的军队,留下一些食物,让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点点分发给剩下的人,然后他们走向下一个居住点。
      这时,两个声音传来:“鸡耳鸡拉肚!”
      我看过去——
      “我是爱茸的。”“我是爱茸丝!”他们穿着亮闪闪的盔甲,小心地掰着食物,对我说,“放心,梅菜肉丝殿下和阿达码个烙儿会有办法的。”
      那两个半精灵。他们还活着。
      好久不见,他们长大了。
      如果是他们亲手给我的干粮,我会吃。虽然我受不了他们对那两个凶手的称呼。


      656楼2011-08-30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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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放心梅菜肉丝对其他的岛民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吃了一点东西,稍微恢复了体力后,我跟上了他们。
        看到的情况大同小异,他不厌其烦地解释,询问,分食物。
        那天最终,他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开了嘣了崩和挨了石头居然和我的养父器蛋老头在一起。
        “我们在研究净水系统。”被梅菜肉丝小口小口喂着水和食物的开了嘣了崩说(这家伙又在哭,脏不拉叽的脸上两条白练挂着,真是可笑),“于是我们和器蛋大人去了废弃的船港,希望能拆出一些可用的东西。”
        “可是,这里任何的风箱都已经无法使用。”挨了石头嘴里含糊不清地接上去。
        “会修好的。”梅菜肉丝说,“我的部队带来了工具。我们从基础设施开始一点点来。”
        他这句话是对器蛋老头说的。
        “嗯,你来了,我终于能放心了。”老头精神似乎不错,并且我一直很奇怪他对待费诺里安的态度。“这孩子是鸡耳鸡拉肚。”老头微笑地指着面色不善的我,对梅菜肉丝说。
        红头发的凶手抱着自己的侄子,看向我,我这时才发觉他的眼睛很亮,也许,和我一样亮(这怎么可能)。
        “孩子,我失礼了。叫我梅菜肉丝就好。”他这样说,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也许是一种讽刺,我想。
        开了嘣了崩无声地嚼着食物,这鼻涕虫从来就当自己不认识我。
        挨了石头在一边撇了撇嘴。
        这帮混蛋。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于是扭头出了去。


        657楼2011-08-30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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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战争依然无法可想,但岛上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
          开始也有或是饥饿、或是愤怒的人,准备去进攻费诺里安军,但一次次地被他们闪着寒光的长剑逼了回来。
          净水系统很快顺利地搭建起来,开了嘣了崩边调试,边笑着对红发的凶手说:“大伯,这东西真难看。”
          “但是它很有效。小家伙我知道你很能干。”红发的费诺里安笑了一下,亲了他侄子的额头。
          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我发现这家伙虽然是个坏人,但谁都得承认,他很漂亮,也很优雅。
          看开了嘣了崩幸福的笑容就知道了。从小到大那么多年,我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鼻涕虫笑。
          有了净化的水,播下的种子终于不用在干旱中无望等待下一场有毒的雨了。收成快的菌类植物被重兵保护起来,防止有人提前去摘。
          慢慢地,我们每人每天都能分到一些温暖的食物。
          爱茸的和爱茸丝变成了漂亮的帅哥,却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我痛心地发觉他们是真心和那两个费诺里安好。
          我讨厌费诺里安,我再次确认,他们让我这个最高大王完全没有了存在感。
          梅菜肉丝是那样高,我每次和他说话都尽力地挺胸——做出一个大王的样子,可是不行,我总觉得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根本是看扁我。
          而码个烙儿就是个神经病。唱歌就唱吧,还唱得那么抽风,抽就抽吧,偏偏我的人中还冒出不少他的粉丝,他们现在有力气跟着唱了,每天晚上围着火堆就要码个烙儿“再来一个!”“哦哦!好赞!”“我们等得好辛苦!”“此曲只应挖菱糯有!”
          喂喂!你们这帮家伙这么快就把杀亲之仇忘记了吗!?
          只是这样一来,悲惨的日子渐渐有了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希望。
          ——他们于灭亡中拯救了我们这一小撮人。
          那么我作为一个大王,为了我的人民,也可以暂时放下对他们的仇恨,嗯,暂时。


          658楼2011-08-30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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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美好的希望是一回事,真正执行起来,就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我们约时间会面,灰胡子的烦啦使者友善地告诉我:一天以后,对岸河港。
            奇怪,本大王明明马上就能乘船去,扒拉岛到种洲大陆不过30分钟的水路。
            然后突然地,我明白了这老麦芽突然微笑眨眼的意思:作为糯儿朵代表,去河港会见光辉灿烂的烦啦,本大王连像样的衣着都没有。
            脸似乎也是脏的,还好本大王没有镜子。洗澡什么的,似乎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说吧,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经历过一次胜利的战争,而是一直在逃命——自己逃,也看别人逃:哪个是聋的到河港,我妈他们带的东西早就被消耗掉或是舍弃了;多了压死逃来的灰精灵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因为追逐他们的是对他们来说比莫搞死坏得更彻底的费诺里安;港督林来的那群人,别提了,就和家里突着大火一样,被部落格们撵得连滚带爬的他们是最破落的一群,能有条命就是奇迹了。
            而我们在河港创造的那一点点财富,也毁于费诺里安之手。
            话说起来,也只有费诺里安那群人看上去要好一些,不光是武器。
            似乎他们干什么事情,哪怕是逃命,也和他们杀亲一样,有计划,按步骤执行。
            真是讽刺。哦,差点忘了,他们在逃命方面可是专家。
            我扯了一个笑容。
            梅菜肉丝这家伙,怪不得那么恭敬,原来是想看我丢脸。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鸡耳鸡拉肚,”那个叫藕萝尹的老麦芽前脚刚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你过来一下。”
            居然,是从来当我透明人的开了嘣了崩。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这小子想干嘛?
            我最后瞟了眼梅菜肉丝,后者对他的侄子微笑了一下。
            


            668楼2011-09-0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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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开了嘣了崩的帐篷,我就看到刺眼的东西:闪耀的费诺之星。
              对我们来说,那是死亡之星。真晦气。
              我于是站在了门口。
              他停下,转身,面无表情:“大王陛下,等我请你进来?”
              语气相当不善,这小子,有这么请人的么?算了,我要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而且我不怕这小子,我知道他是个懦夫、孬种,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舍弃的逃兵。
              开了嘣了崩眯了眼睛,似乎准备找笤帚打我出去的样子,但是他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不再看我,只是僵硬地说:“请进。”
              嗯,既然都说“请”了,本大王就勉为其难地进吧。
              挨了石头今天不在,他好像是和爱茸的在钻研什么学术方面的问题,一帮不切实际的笨蛋。
              开了嘣了崩故意地提高了声音,有些类似隔壁邻居太吵于是不得不大声说话的样子,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在和谁怄气,他说,“我给你一身盔甲,几乎是新的,你知道我也没参加过什么战争。还有,你注意一下形象,至少洗个脸……”他想了想,继续,“我大伯是个好人,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不得不说。”
              然后他给我看他银白色的,似乎经常擦拭的、崭新的盔甲。真的很美,是个男孩子就会想穿,绝对拉风。
              但是我被他的话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发现这家伙别看比我年长那么多,其实内心还是个直线思考的白痴。
              ——这么多年故意无视我也好,突然来提醒我注意形象也好。
              他根本没考虑到:我们不熟,以及我讨厌他。所以他不知道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代表你们整个糯儿朵,让你觉得很丢人。但是我,还就想这么去了,”我抱胸,欢乐地看他涨红了脸,“让烦啦们看看,曾经高贵的糯儿朵,沦落到这个地步,是托谁的福。”
              我觉得他一个成年人这么脸红很滑稽,于是我的嘴继续了,“何况,你看我像个注重自己外表的美女吗?你家人倒是据说都是美人:看你大伯就知道;虽然你不怎么样——你们这一群所谓的美人哟,除了给朋友亲族带去灾难以外,还有什么……‘’”
              那刻我突然想起来,历史书上写着,费诺那家伙是会对亲弟弟举剑的。
              一声寒气森森的“唰”之后,开了嘣了崩抽出了挂在盔甲旁边的长剑:“我要和你决斗。”
              娇滴滴的开了嘣了崩少爷真生气了,我乐弯了腰。
              我歪了歪头:“乐意奉陪。但是好心提醒你,我杀过的我!靠比你看过的美女都多。懦夫。”
              在见烦啦之前,我要干倒这个费诺里安的小子。
              然后我会去找器蛋老头随便认个错,反正老头也奈何不了我。我可是大王,他不会打我到屁股开花让我去见烦啦。
              看本大王行事多有计划。
              


              669楼2011-09-01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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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开了嘣了崩不弱。我和他拼上了剑才发觉。
                也许他老是挂着眼泪,会让人错觉他是软蛋。比如现在,这家伙边打横砍,边对我喊着完全无意义的:“你这混小孩完全不懂什么是糯儿朵的荣耀!你根本不配当我们的大王!”
                “我是不是大王不是你有资格决定的,费诺里安。”我故作轻松地格档——虽然他那一击将我的虎口震得很疼,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丰富的战场经验告诉我,他用全力在拼。我不能和他一样蠢,等他力气用完,我就吃定他了。
                然而我们还没打够三个回合,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引来了不少人。
                首先来的是抱着食物的挨了石头和爱茸的,这两烧饼异口同声:“你们别打了!”
                抽风的码个烙儿被吸引过来,他拨弄了一下琴弦,唱:“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我们的孩子在流血,流泪,流汗,嘤嘤——”
                我**全家的文艺青年!这什么鬼歌!太恶心了!
                就这么一分心,眼前白光一闪。
                晚了,开了嘣了崩抓住了这个机会,我战士的直觉只来得及稍稍抬剑,来不及了。我想,我会死,不死也会破相。
                哐当两声,红发飘起。
                好像鲜血。
                


                670楼2011-09-0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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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梅菜肉丝殿下!”“殿下!”
                  讨人厌的声音此起彼伏。
                  “住手。”梅菜肉丝只是对着我,也对着开了嘣了崩,低低地,“住手。”
                  “大伯大伯!你没事吧?”这是开了嘣了崩快要哭的声音。
                  我终于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上提的剑尖被他用左手剑格住了,然而开了嘣了崩的剑……那是在他右手的方向。
                  ——这残废是没有右手的。
                  “我没事,”他说。
                  我看到他用右手的残余挡住了开了嘣了崩劈下的剑。剑只是砍坏了他的袖子,没有血。
                  他在衣服里面还有细密的盔甲。真是懂得自我保护的人。
                  果然费诺里安都是懦夫,我再次确认了。
                  “鸡耳鸡拉肚!臭小子!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我最不想听到的器蛋老头的声音传来了。
                  我缩了脖子。
                  臭老头,什么都不问就确定是我的错?莫非是我小时候拔他胡子、烧他书的事情干太多?
                  不带这么公报私仇的喂喂。
                  “孩子们在玩,谁都没事。”梅菜肉丝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他突然地勾住我和开了嘣了崩,用很大的力量,强制我们回头面对器蛋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愤怒,“您忙您的,我负责处理。”他平静地说。
                  稍等……这费诺里安有什么资格来“处理”本大王?
                  看着开了嘣了崩突然放松了的表情,再看看器蛋老头信服的脸,本大王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头狼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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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1楼2011-09-0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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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王讨厌费诺里安。
                    梅菜肉丝的所谓处理,竟然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迫本大王洗澡。他根本没问我们决斗的起因,也不给本大王一个辩解的机会。
                    好吧,两盆凉水下来,本大王冷静了一点。我明白真辩解起来,我在这事上是有那么一点点理亏的。
                    哦,简单描述一下我现在的处境:被一个残废拖进费诺里安的主帐里利落地剥了个精光,扔进一个放满了温水的大木桶。
                    他为什么光“处理”本大王,不处理那个开了嘣了崩?我想问。
                    不过看他是残废本大王不和他一般见识。
                    再说,身边还有一个开了嘣了崩边装正经,边往我头上浇水。这混蛋报复性地浇,一会凉,一会热的。
                    


                    681楼2011-09-04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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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梅菜肉丝这家伙其实是和他侄子串通了,所以刚才他们一个给我看盔甲,一个去让部下烧洗澡水。不过他们是什么时候串通的?奇怪了……当然,我和开了嘣了崩的决斗肯定是梅菜肉丝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小孩真脏死了。”开了嘣了崩憋了半天,嘟囔。
                      “我不是小孩!”我喊。这家伙在他大伯来到扒拉岛以前,根本和我一样脏。
                      再说这儿脏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个。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作为一个堂堂的大王,要与民同乐。
                      “鸡耳鸡拉肚是个好孩子,”梅菜肉丝对他侄子说,“他节省的,是你净化出来的水。”
                      开了嘣了崩不屑地吐了舌头。
                      梅菜肉丝没有任何表情,给他侄子一块布:“给他搓背,弄干净些。”
                      开了嘣了崩想抗议,我也做出不情愿的脸。
                      但是梅菜肉丝站起来:“我还有些事,你们两个不要再——”他想了想,“吵架,决斗、或者发奇怪的誓言。”
                      这话从这个最年长的费诺里安嘴里说出来挺滑稽的,我笑了。但开了嘣了崩搓背的力气很大,似乎想剥了我的皮,所以我笑得龇牙咧嘴。
                      我发现他大伯不轻不淡的一句话,能让他毫无异议地去做一切讨厌的事。
                      简直,就像那些跟着梅菜肉丝攻击器蛋老头海港的精灵,那帮家伙似乎没有了“思考”这项能力,梅菜肉丝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不在乎是去杀亲,还是送死。
                      梅菜肉丝是个可怕的精灵,最可怕的,他还是个领袖。
                      我承认我嫉妒他作为一个领袖的魅力,但是我并不羡慕。
                      我不要变成他那个样子,我不会把我的人民(虽然我现在是个光杆司令)一步步带向毁灭,然后自己苟活。嗯。
                      那一刻我想到,我的爸爸虽然窝囊了一辈子,但是死得很英勇。
                      还有我温柔的妈妈。她在保卫海港的时候,和朋友们一起,被梅菜肉丝的部队杀死了。
                      我是他们骄傲的儿子,我不应该在胜利在望的时候想起他们。这是一种示弱。
                      我就这样想着,没察觉背后开了嘣了崩的手慢慢地放轻了。
                      他开始帮我搓头发。
                      我有些不自在,但是想着不享受白不享受,轻轻地闭上了眼。
                      


                      682楼2011-09-04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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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这是当年粉得个糯登基时穿的王袍。大伯让我爸找最好的裁缝做的……”开了嘣了崩突然开口,停了停,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在嫉妒。不,现在不是嫉妒的问题。因为这不是费诺里安的盔甲或者他们的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挨了石头听了,也倒抽了一口气:“梅菜肉丝殿下他……”
                        我们都知道了,这是属于粉个嗯的遗物。
                        粉个嗯是所有糯儿朵男孩子的偶像,他是一个最忠诚的朋友,一个最勇敢的战士,一个最有责任心的大王,一个成全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幸福的男子。
                        他心胸宽大、光明磊落、在最绝望的战争中都不曾畏惧。
                        梅菜肉丝和粉个嗯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谁都知道他是大王生前最好、最相信的朋友。
                        ——英雄粉个嗯大王死于那个费诺里安的临阵脱逃。我们中的很多人都这么说。
                        粉个嗯死后,他的王冠给了吐个嗯;吐个嗯之后,最高王的称号,终于落到了我家,我的头上。
                        这时,我的心中突然升腾起这样一个问题:鸡耳鸡拉肚,你配吗?配得上这个称号?这身属于英雄的王袍吗?
                        看着眼前两个烧饼不服气的脸,我知道我不配。
                        他们心中的我,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不配。
                        这个衣服我不能穿。我什么都没有为我的人民做过。我甚至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糯儿朵来看。
                        然而,开了嘣了崩在我拒绝之前开口了,他居然弯着嘴角在笑(一定是为了掩饰他的羡慕嫉妒恨):“难不成……你是不会穿这么复杂的衣服,要帮忙?”
                        ……
                        我收回我前面所有的自谦。TM谁怕谁啊!不就一套衣服嘛!别看现在一丝不挂,本大王曾经也是个众星捧月的王子来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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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684楼2011-09-0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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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Innocent Child
                          “谁啊!好帅!”
                          “真的假的?”
                          “鸡耳鸡拉肚?”
                          “整容了?”“嗑药了?”“中邪了?”
                          “老婆快来!粉个嗯大王复活了!”
                          “不不!这是综合了二三家族的美貌啊!”
                          “挨雷被雷死在上!太帅了!”
                          走出费诺里安主帐,在我·的·人·民·的由衷赞叹中,本大王气宇轩昂地望向等在外面的梅菜肉丝……和他身后的,他的部队。
                          我的人民依然窃窃私语,让本大王及其木有面子,再加上身后挨了石头也正对开了嘣了崩说:“我就说他们会怀疑我们把原来的鸡耳鸡拉肚闷死了,另立一个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王嘛。”
                          开了嘣了崩挺正经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在忍笑。他刚“好心”提醒过我,穿这袍子最好记得只能向前,不能后退,不然你会被自己的披风绊成一只摔扁的粉耷拉头。
                          我很难想象不拘小节的大英雄粉个嗯生前居然能容忍被这么厚重的袍子裹,虽然这袍子要比粉肉的!生前穿的实用一些,但到底是最高王的王袍,真TM妨碍日常行动。
                          “真好。”梅菜肉丝低低的声音传来,他是这里唯一没有对我的造型改变表现出惊讶的人。
                          然后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这是一种臣服和交付。那一刻我懂了他整队前来的意义。
                          他准备把手头的兵,连同他的侄子一起,全部都交付给我。
                          “我相信您能善待他们,我的王。”他低着头,说,“带领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他身后哗啦啦跪了一片。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开了嘣了崩也拽着挨了石头跪了。
                          还有那些唧唧歪歪的,我的人民。
                          


                          692楼2011-09-06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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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应该高兴的。我不费一点力气接收了费诺里安的全部武装,这样这群坏蛋就不会再去伤人了。
                            但是我高兴不起来,不管是梅菜肉丝的彻底称臣,还是他的士兵们毫无异议地接受安排的态度,又或者,是远处,码个烙儿那家伙抽风的歌。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记忆中的费诺里安,全部都是最坏最坏的坏人。我会像对付莫搞死一样对付他们,让他们知错,让他们认罪,让他们伏法。
                            而不是这样,这样简简单单地,让他们退出这场因他们而发起的战争。
                            “这以后的战争就是属于我们的了。”我机械地重复,“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梅菜肉丝抬头,微笑了一下,他说:“我是一个被誓言追逐的罪人,王。我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打算。”
                            我并不懂他的话,我只是轻轻地上前一步,像个大王那样,扶他起来。
                            我好奇自己竟然会在他灰色的眼睛中看到赞许。一种来自长辈的赞许。
                            一天后,我带着我的人民、我养父的人民,那里有开了嘣了崩,挨了石头,爱茸的和爱茸丝,以及我新收的军队离开了扒拉岛,回去我长大的河港,见烦啦们,参与一场必胜的战斗。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这个高大的费诺里安了;我不想见他,因为我并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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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3楼2011-09-0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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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过去,我们的战争胜利了。我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糯儿朵最高大王,万民景仰。
                              在养父面前,我现在说话都变得很有分量。
                              我没有想到我在战争结束的时候会见到梅菜肉丝。不,其实我是想到的,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会来,为了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宝钻。
                              费诺里安已经不配拥有一切了不是吗?我对开了嘣了崩这样吼,那时候这懦夫哭着要追随他的大伯而去,他的大伯手中捧着灼烧他的那颗宝钻,蹒跚着,在人们愤怒的注视下,和码个烙儿互相搀扶着,离开。
                              我印象中的梅菜肉丝从不曾这样佝偻。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甚至是高大而美丽的。
                              但是他老了。
                              他做了太多的恶,是他把自己害到这样低贱的地步。
                              他活在我、哎嗯喂大人和器蛋老头的仁慈之下。他和码个烙儿都是。
                              那时,挨了石头去拉快要跑上前的开了嘣了崩,被开了嘣了崩一把推开。
                              然后我下意识地拉住了这个费诺里安:“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要继续作恶的梅菜肉丝,你不要再跟随他了,他已经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大伯。”
                              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和梅菜肉丝的士兵们生死与共,让我稍稍改变了对他和他们的看法。
                              “他是!他永远都是!”开了嘣了崩对我喊,他努力地挣扎。
                              我的力气大有长进,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何况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勇气和力量,只是盲目地,想要脱离我的掌控,“让我跟他们去,”他哭着求我,“不然大伯会死,我不想他死。他是最疼我的大伯,鸡耳鸡拉肚,我求你,放手……”
                              “让他去,一了百了。”人群中,有人不屑地说。


                              694楼2011-09-0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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