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话的精灵隔了很久才从人堆中挤过来,他满头的金发,远看还以为是我们的大作家粉肉的!。
但是他有着比我还要年轻一些的脸,以及比粉肉的!更不正经的笑容……这笑容,这种让人想一脚踩上去碾一碾的笑容……我记得。
“给捞粉兜儿,”大伯微笑,“听说你也是殿下了。”
给捞粉兜儿,哦,是的,就是这个名字,我终于把听着像餮了瑞的名字和这烦牙族般的外貌对起来了:他是说服费那罗去往王城接受原谅的天才信使,“糯儿朵,纯的”。
我只是没想到忠于发达!的他会来。
“别提了,梅菜肉丝殿下,我那倒霉催的老爹居然不愿意来。所以我也没办法。”甩甩头发,给捞粉兜儿手捧烧饼冲我眯眼,笑,“听说是你拐骗了我家小子的芳心,摊牌。”
对了,挨了石头提起过这厮。
他继续:“大泪啊!我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刚才我和他叙旧情,他手舞足蹈地只和我说你,你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像个真正的殿下,怎么怎么给他关怀……”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我相信他说的一定是我怎么怎么把我不爱吃的蔬菜都给他美其名曰帮他增加营养,我怎么怎么使唤他做了整整5年的普通学徒每天重复枯燥的打铁骗他说是巩固基础,或者……”
“嗯。当然。”给捞粉兜儿大言不惭地咬了一大口烧饼,鼓着嘴,“但是我和他父亲都知道那是为他好:打铁我不懂,我只知道他做的烧饼更好吃了。不请你了。”自说自话着,这家伙当着我的面把一整块糯萝饼活生生地咽了。
TM噎死你。
“不用请我,等我们回去他专门给我做来着。”我故意。
“我要说的就是这。”给捞粉兜儿神秘笑笑,轻声说,“吐露个糯殿下吃了两块烧饼后希望挨了石头能和他父亲团聚:他可能跟我们走。啊,我还有事,梅菜肉丝殿下我们后会有期,希望您的美貌和智慧长存!”
他甩着他满头乱蓬蓬的金毛,一会就钻到人群里不见了。
“这神经病到底来干嘛的?”我回头对大伯。
大伯看向我,“他好心来提醒你。”
啊?
“如果你真的要留住你的朋友……”
“我和挨了石头只是普通朋友,我教了他想学的东西。以后他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嘀咕。
大伯没有再说什么。
从另一个烤菜摊前转身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我暗暗寻找了一晚上,并准备偷窥其心灵的最高王长子突然地就棒槌一样杵在我们面前。
而且好像已经杵在我们身后一会了。我没有发现他很正常,但是大伯居然也会没察觉;或者说,做出没察觉的样子。
旁边有一些人看过来,一些人指指点点。
粉得个糯和大伯关系那么好,那么久不见,一定会好好叙叙旧。
只见他衣着华丽而繁复,和大伯浑身简单高雅的配搭成了鲜明的对比(粉得个糯穿得像个真正的长王子,而大伯衣服的样式都是一只手就可以脱和穿的简约型,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们有这么多不同)。他靠近大伯一步说:“你看上去真不错,堂哥。”
太好了烧饼英雄,笑容满分,态度满分,就是因为信达语太烂而没有找到太多吃的似乎饿得眼露精光看着有些诡异。
我集中精神开始探测的时候,大伯对他点头:“多亏你,堂弟,我今天才能站在这里。”烧饼英雄摇晃一下,似乎还想上前,但是大伯说,“不过,告辞一下。”
在我和粉得个糯明显的惊愕中,大伯面色柔和,继续:“我要更衣。”
不愧是我家大伯,撒尿都说得那么高贵!
远处二伯的歌声似乎低了一些,他不会输给那个其貌不扬的灰精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