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发生了一件怪事,费尔南多被人打了。
当然揍他得那家伙已经被皮克和巴尔德斯他们趁夜深人静吊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折磨得半死,第二日狱圞警过来的时候早已断了气。没有人追究起因后果,犯人尸体被低调无声得运出去了。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儿是谁干的,皮克能够得到钥匙就是因为买通了员警,那帮员警都知道如果费尔南多出了什么事这娄子就捅大了,现在,有人要出手干掉那个惹麻烦的犯人,权衡之下他们默许了。
在拉玛西亚监狱,如果死了人,顶多值班的员警要写写报告,但如果是费尔南多出了问题他们统统被革职的可能性就会很大了。费尔南多是受保护的,在拉玛西亚监狱里没有人可以动他。
塞斯克在图书馆看见皮克在值班,他在这儿是代替受了点伤的费尔南多。塞斯克不知道,费尔南多和皮克的关系已经不同了,费尔南多沉默着,好像一切还是一样。也许他们两个人在对方面前都太文明了,连争执都不会有,自皮克到塞斯克房间住开始,和费尔南多的情谊已经变淡。当然这不包括皮克见到费尔南多被人找了麻烦而不出手帮助,他还是不能不维护他的,原因不见得太单纯,但皮克知道这里面的确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对费尔南多仍有感情。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这间监狱来的,皮克先来,一周后费尔南多就进来了。员警们很关照费尔南多,那种似有若无的尊重让皮克困惑,你知道,在监狱里不存在狱圞警尊重一个犯人这种情况。后来隐约听过一些传言,费尔南多曾经是军人,至于再具体的内圞情没有人知道。皮克问费尔南多,得到的答圞案是他不会在监狱呆太久。
半年后费尔南多承诺皮克愿意带他出去,之后他们就像形成了一个默契,在这个结构复杂的深山监狱中相互照看彼此。
可是,塞斯克出现后平衡被打破了。皮克否认对塞斯克的感觉是特殊的,他做得非常好,对塞斯克一次又一次粗圞暴地攻击和侵犯,就像他真的只是想征服一个世界顶级杀手的肉圞体。费尔南多对皮克的执着不过问,直到事情发展成皮克付账买到塞斯克室友的床位。皮克仍旧只和费尔南多他们混在一起,吃饭放风什么的,关于他对塞斯克做得一切却源源不断地在监狱里渲染着,但在表面上,费尔南多和皮克仍旧是监狱里立场最一致的一对朋友。(or基友XD
人与人的关系可以进行到这么虚伪的地步,是皮克始料未及的。
费尔南多不会告诉皮克,他常常一个人失眠静圞坐到天亮,铁窗外地天空是奇异的灰紫色,衬着远处山脚的青白,深山中雾气很重。这是费尔南多以前没有看过的景色,拉玛西亚像一座烟雾弥漫的神秘之都。一到白天,盛夏时节的太阳总是无比炽圞热,监狱里深深地楼房破落异常,颓垣败瓦,像黑色的深洞,而里面鬼影幢幢。一起风,一天的灰沙。至于这里住着的人……更像地狱里的鬼魅,这些生在尘世中折堕的人,所有的人,都听天由命,像飞扬的草絮那样飘落,生命是一种漫无目的的浪费。
费尔南多觉得他对皮克很多事都开不了口,事情已经发展得太复杂。
塞斯克坐在不远处,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看了一下,皮克在窗台边沉思。
“你知道那小子为什么攻击托雷斯吗?”
皮克回头,塞斯克是再对他说话。他笑了一下。“你告诉我你和费尔南多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不去问托雷斯。”塞斯克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想告诉我,因为你们确实关系匪浅,是么?”皮克的蓝色圞眼眸中闪过精光,他们有秘密,也许那就是费尔南多被打入圞狱的原因,也许塞斯克是监狱里唯一知道费尔南多复杂身份的人。无论如何,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因为不管是费尔南多还是他的旧识塞斯克都绝口不提。
“我告诉过你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你不妨亲自去问问他,为什么有人要取他的性命。”皮克走到塞斯克身边,俯身看着他说下去。“下一次不一定会有这么及时了,你知道在这儿没有谁能保得了谁。”
皮克转身离去,塞斯克皱了皱眉。这一切……开始变得像一个巨大的阴圞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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