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别吵了！Nando醒了！”老迈克示意让拉莫斯跟自己出去，“Ser，去打点一下回马德里的事，时间不多了。”
“Nando”杰拉德紧紧握住托雷斯的手，感受不到一点力量，此刻他心里的恐惧膨胀到一个极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Steven”托雷斯想握紧这个男人的手，却使不上力，“我害怕，Steven”
“没事的，我在！”杰拉德看过那么多案例，他知道现在的托雷斯是什么状态，他又何尝不害怕。
“如果我叫你和她结婚，你会回去吗”托雷斯像是用尽全力才说的这句话
“为什么”
“我们逃不出K的手掌的”
“马上，我们马上就去马德里，你要带我看看那里的阳光啊，闻闻阳光的味道，你知道，我笨得要死，没有你，我在西班牙连厕所都找不到”杰拉德这3年一直拒绝学习西语，因为他想把自己和托雷斯栓在一起。
“马德里……”托雷斯的眼里分明是泪，“17年前，我就是从这个去马德里的”
“这里？”
“嗯，在我7岁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你”
杰拉德的眼里写满了诧异，“什么意思，Nando”
“还记得你每天都不愿意喝的牛奶吗，还记得每天早上餐桌的小花么”
“Nando…”杰拉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托雷斯的第一次会是那么早之前，他也不知道她每天带去上课的小花竟然是这个男人准备的。
“Steven，那时候的你总是不说话，大人们不让我靠近你，我的责任是进入RM，然后在我10岁的时候，我去了马德里，呵呵”托雷斯的嘴边爬上一丝笑容，“那是我第一次进入你的房间，我偷了一张你的照片。”西班牙男人的眼神开始迷离，他多怕来不及告诉杰拉德一切就离开，他用力的抗拒死神。
“……”泪水早已爬上杰拉德的脸，脸上还留着托雷斯的血，俯下身一个漫长的亲吻，他多希望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力注入身下的男人身体里，“Nando，为什么这3年都不告诉我”
“我已经告诉你了”托雷斯以为每天喝一样的牛奶会提醒起这个笨拙的男人，“是你好笨”托雷斯觉得眼皮重得可怕，不敢怠慢，生怕偷懒闭上之后就永远看不见眼前这个男人了。
“Nando，我真是个笨蛋，以前3年没有发现过你，现在3年还是没有发现你”杰拉德不停亲吻着托雷斯的手，“答应我，以后的3年，30年，300年，不要让我一个人过，不要这样惩罚我！”杰拉德不记得前一次哭得说不清楚话是什么，他像个一样和上帝请求，不要带走这个美丽的少年。
托雷斯伸手拂去他的泪花，“傻瓜，你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过”托雷斯真的舍不得离开，可是身体里生命的力量越来越少。
门外是瘫坐在地上的拉莫斯，老迈克告诉他托雷斯坚持不下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坐着，他想见他最后一面，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他说过一句话了，但是他只是靠在门口，因为他知道，他一定有说不完的话要告诉那个叫杰拉德的男人。拉莫斯一口一口灌着威士忌，脑子里都是托雷斯一张张笑脸。终于在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后淡淡的说一句，TE AMO,NAN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