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二哥和绿茶是我从中学时代就一起的好朋友,或者用你的话说,是兄弟。我们一起逃课,一起打电动,一起躺在厕所里偷偷学抽烟,甚至一起泡隔壁班的同一个女生,这种感情是朋友,是兄弟,更是亲人。
大学里,我因为喜欢画画进了美术系,在那里,认识了小薇。
美术系里多是美女,而且大多都很有气质,在那样的环境下,小薇或许并不起眼。但是,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和绿茶都常常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我更是不奢望别人能懂我。而我又不爱解释,懂的人懂就好,不懂的人说了也是无用,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小薇是个例外。
那一次的人体写生课,做人体模特的女生是我们学校的特困生,来勤工俭学。毕竟不是专业的,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裸露,那个女生害羞的脸一直往下低,我有些不忍心,说了一句‘别紧张,抬起来,这不丢人。’结果同班的人一直笑我经验丰富,说让人家抬哪里,弄得那女生更是不知所措。我有些尴尬,却又不想解释。只有小薇说了一句:“真听不明白说明你们傻,装不明白说明你们没素质,你们说自己是傻还是没素质?”
小薇平时很安静,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当时大家大概是愣住了,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对我微微一笑,不是特别美丽,但让我觉得安心。
从那天起,我们偶尔会同坐,偶尔一起上下课,有时和二哥绿茶出去也约上她。小薇朋友不多,对身边的事都是顺其自然,不会强求,太过恬淡的个性在这个社会里让她显得很渺小。但正是这种云淡风清的处事态度,让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说不出的轻松和舒服。她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所以大学毕业之后,当我们大家的工作都稳定了,家里人提出让我俩定婚,我也就觉得理所应当地同意了。”
轻轻抖了抖手上的水,黄鸿升抱起床上的枕头,舒服地把脸窝在里面,突然安静了。
罗志祥觉得自己应该继续问下去的。
为什么?既然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一对,应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才是,又为什么要逃走。
逃开她,逃开朋友,逃开家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一逃就是一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得不。我也许不合群,但正因如此,对于已经习惯了的环境和身边的
人,我有一种很强烈的依赖感,如果不是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想离开他们。”
“但是……”
“我不想说。”
“……好。”
不想说,就不必问。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或许不是秘密,但是他不希望别人知道,那么就这样吧。
如果再问下去会令他不开心,就算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临走的时候,罗志祥又回过身。
“那,你还爱她吗?”
许久,黄鸿升抬起埋在胸口的头。
“或许我应该问我自己,我爱过她吗?”
雨停了又下,下过之后又停,反反复复,终于将夏天的闷热冲了个透彻。
空荡的街景,彻夜闪烁的霓光,恼人的蝉呜被呼啸而过的车子狠狠淹没。
罗志祥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怕安静的他意外地没有打开车子上的音乐,脑袋里不断回响着小鬼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得不承认,虽然理应与自己毫无关系,但这一句,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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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芙琳 亲爱的 让你做了黄鸿升的未婚妻 剧情需要 不过你的人可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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