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交吧 关注:51贴子:2,584

回复:〓搬楼〓【11.06.14】《绝崖凌霄花》(庚澈,古,不虐)转自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二十四章 咫尺的距离
     终于回到了首骊,回到了陌生又亲切的府邸。
     夜晚,希澈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久久无眠。这里就是他的家了,从此以后,他将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生活了。此时的韩庚与自己同处一地,与这个屋檐隔着一个个屋檐而已,但是这遥远的感觉清晰地向他压来,胸口闷闷地压着巨石般让他感觉窒息。他心如同缺了一块,甚至,整个心脏都飘远了。遥远究竟是多远呢?此时是一个个屋檐的相隔,今后就是千山万水的相隔了,那一种遥远的感觉他该如何承受呢?希澈透过窗棂,望着窗前那颗明亮的星星,那一颗星星此刻也在看着韩庚吗?
     星空下,隔着一个个屋檐的韩庚也正仰望着苍穹。终于抵达首骊了,一切似乎都归于原位了,他的心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他知道希澈就在不远处,这咫尺的距离原来是这样遥远啊。韩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不再敢想下去。
     深沉的夜空里,那颗星星汇聚了两个人灼热的目光,明丽地闪烁着。千百年后,很多人仍旧能感受到那炙热的光芒。
     回到首骊的第二天,希澈随父亲进了宫。
     当希澈见到晖宗的时候,他眼前的并不是想象中高高在上的王。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拉住他,慈爱地看着他时,相望无语的,只不过是祖父与孙子,父亲与儿子。
     晖宗拉过希澈坐在身边,详细询问了他们从离开中都国至今的种种遭遇,沉默了很久,他问希澈:“你,恨不恨我这个爷爷?”
     希澈明亮的眼睛望着晖宗说:“恨。在遥远的中都国时;在被追杀时;在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时,我真的非常恨我的爷爷是王,非常恨自己生在王室。”
     晖宗听他说完,并不恼怒,他点点头说:“你能知道王权的可恨,知道这个位置的可怕,这是好事啊。生在王室,很多艰难的选择都是无法避免的,做父亲的无法保护自己的儿子,做儿子的不能与父亲亲近,没有办法享受天伦之乐,没有办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我们的宿命啊。”
     他又对世子说:“魏满对我说希澈发生了意外,可能被匪徒掳去了,考虑边境不稳,不能动用兵部的军士,奏请我是否动用内务府的卫队搜寻。我权衡再三没有那样做,不是我不担心希澈,不是我置自己的孙子于不顾。那样的状况下,我担心会被人操控了内务府的兵权。那时候我不是祖父,我只是个王。令人高兴的是,信儿啊,你养了一个好孩子,他比我们都强,他不但保护好了自己,危急时候,他还能抓住机会扭转了时局。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我已经垂暮,我的使命将要结束了,祖宗留下的百年基业,就靠你们了。”
     从晖宗的寝宫出来,世子要到东宫拜望了新晋的王后,然后还要与东仁大君和东义大君会面,希澈不愿意同往。他找了借口回到府里,然后又独自一人去找始源。
     见到主动登门的希澈,始源当然喜出望外,他连忙差人去请东海。希澈想了想,也派人去请了强仁和神童。强仁虽然刚刚结识始源和东海,但马上就与他们混熟了,几个人十分投缘,凑在一起热闹又愉快。大家在花园凉亭里从中午一直喝酒聊天到傍晚。
     不论是在肃穆的王宫里,还是在雅静的花园里,这一天,希澈一直觉得非常心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说着话的时候,他忽然就走神了;正在笑着的时候,他忽然就停住了。身在何处也很茫然,说了什么也很迷惑,就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像是等待着什么重要的大事,就像是惧怕着什么未知的状况。反正,魂魄都似乎游离开了。
     有时候,他会看见一脸迷茫的自己,在喧闹中孤单地失了神;有时候,他会看见开怀大笑的自己,在欢笑声中冷清地徘徊着。他仿佛迷了路的小孩,茫然无助在寻找着、盼望着。他知道,自己要找的,其实是韩庚。



104楼2011-06-15 16:25
回复
        清晨,希澈还在床上闭目沉思,就听门外有侍从低声禀报:“公子,恕小的无礼了,中都国定国公韩大人差人送信来,信差说韩大人需要您即刻回复。”
         希澈一听,一骨碌爬了起来,来不及穿衣服就拉开门:“信呢?信在哪里?”
         侍从连忙递上书信,希澈一把抓过去,回到房里。他握着那封信,居然觉得自己没有来由地紧张了。展开的信笺上,韩庚遒劲端正地字体亲切地呈现在眼前:“感觉就像是很久没有见面了,你还好吗?睡得好吗?胃口好吗?身体好吗?心情好吗?过得还开心吗?一切都好吗?下午陛下的宴会上能见面吗?我去赴宴,然后回公馆,哪里也不去。不希望再错过了。”
         短短几行字,希澈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他拿着那页信笺沉思了一阵,才喜形于色地吩咐侍从准备信笺和笔砚,面对白纸又呆想了半天,迟疑很久之后,他才写了几个字交给等候着的信差。
         另一边,韩庚已经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很久了,他看见信差进来,马上问:“送到了?回信呢?”信差急忙呈上。韩庚着急地抽出信笺,只见希澈写到:“你问的那些问题,我的答案都是:我不好。所以,不准再让我跑来跑去到处找你了,今天不能再见不到你!”
    韩庚看后,对着那几个字笑了。
         午饭后,希澈着急地吩咐安排沐浴更衣,为下午的宴会做准备。他的头发梳好又拆开重梳,再拆开再梳,他都不觉得疼,甚至没有一点不耐烦。终于梳成了满意的样子,他又开始一件一件细致地挑选衣饰,试得满屋子都扔满了衣服后,才挑选了满意的。接近日暮才终于穿戴整齐,希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犹豫起来。
         此时韩庚也正被仆役们伺候着沐浴梳头。他一直心不在焉地任由仆役们打理,直到换衣服的时候,他才差人取来一个包裹得很仔细的包袱,拿出在中都国时希澈为他定制的那套礼服。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太阳的脚步显得格外缓慢,迟迟不肯偏西,它赖着不走,是想看到什么呢?
         希澈早已经坐不住了,他不顾侍从们的劝阻,早早来到了举办宴会的景福宫。宫苑里大群的内侍还在忙着布置,看见早早到来的希公子,都吓了一跳。
         希澈对此并不在意,他闲闲地在空旷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对内侍们的工作很感兴趣,他看看这里,问问那里,目光却始终忍不住朝宫门望去。
         桌椅布置完毕,鲜花、果品摆放齐备,乐师就位了,礼官们也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看样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澈慢慢走到宫门外,不时有抵达会场的官吏、贵族迎上来与他寒暄,宫门外还聚了很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忽然,远处的道路上一阵喧哗,人们纷纷让到路的两边,一队人马缓缓走来,最前面的是开道的骑士,之后是整齐的仪仗队伍,在队伍中有一顶大轿,未及宫门,轿子停了下来,一群侍从疾步上前掀开轿帘,簇拥着轿内的人走过来,那人正是韩庚。
         他身着华贵的中都款式礼服,挺拔俊秀的身姿格外显眼。侍从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仪仗队伍自然地分列在道路两边,在众人簇拥下,他从容地走来。
         那是希澈熟悉的韩庚,俊朗的摸样,微笑中略带羞涩的表情都是希澈熟悉的。那又是让希澈陌生的韩庚,英气迫人的他有着希澈从前没有注意到的气势,坚定、自信、优雅、从容。
         希澈望着在人们的赞叹声中光芒四射走来的韩庚,不由得骄傲地笑了。
         韩庚微笑着看着希澈:“我以为今天是我先到。”希澈笑着瞅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总是我等你,你总是让我等。”
         韩庚走到他近前,习惯性地朝希澈伸出了手,希澈上前拉住了那只手,两个人并肩走进宫门。
         此后过去很多年,有很多人回忆起那一天,记忆里一切都渐渐模糊了,唯有他们是那一天里最明亮的片段。每一个片段,每一个场景,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或者一同笑着,或者一同倾听,或者对视,或者交谈,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到他们,都是那么完美地相伴存在着。起初,人们觉得这样的感觉源自于他们用料相同的礼服,是那协调的礼服使得他们那么协调吧。当人们已经遗忘了那礼服时,脑海中仍旧存留了他们协调的样貌,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对于彼此,就是最协调的存在。
    


    106楼2011-06-15 16:30
    回复
                                     第二十五章 嘴巴破了
           景福宫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不管人们怀着怎样的心思,世子的归来,海盗的剿灭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喜事,王公贵族、文武官员喜笑颜开,投缘不投缘的人都碰杯喝了酒。
           希澈和韩庚并没有喝多少,尽管这样他们也涨红了脸,在夏夜的微风中感觉到醉了。
           宴会还未结束,希澈就微微笑着推醉告退了。韩庚见状,也假托多日舟车劳顿不胜酒力离开了宴会厅。韩庚揽着希澈来到院子里,有内侍赶紧过来想要搀着希澈,他想都没有想就推开了他们。
           希澈的侍从已经备好了轿子在宫门外等候了,韩庚的随从们也恭候在那里。希澈走到轿子边,拽着韩庚的胳膊笑着说:“我不坐轿子,我头晕,咱们骑马吧。”
           侍从牵过两匹骏马,希澈并不上马,他仍旧望着韩庚笑着。
           韩庚小心地把希澈扶上马背,犹豫了一下对随从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送希公子。”他翻身骑上希澈的马背,在希澈身后搂住他慢慢前行。
           夜晚的街市寂静空旷,马蹄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希澈依偎在韩庚怀抱中,将头靠在他胸前,静静听着他的心跳。韩庚一只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环抱着希澈,他的下巴轻轻触在希澈的额头上,感觉着希澈滚烫的体温。
           他们都不说话,就这么任由着马儿慢慢走去。这条路究竟有没有尽头啊?他们恍惚间,真希望一直一直这么走下去。
           到了希澈府里,韩庚扶着希澈进了屋,侍从们都退下后,他亲手帮希澈铺好褥子,又扶着他躺下。
           “我醉了吗?”希澈亮闪闪的眼睛盯着韩庚问。
           “没有。”
           “那你呢?”
           “我也没有醉。”
           希澈无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很想喝醉,很想稀里糊涂醉倒。什么也不要去想。”
           韩庚平静地望着他说:“我也是。”
           “你不愿意想什么?”
           “不是不愿想,是怕想的太多。”
           “想多了又如何?”
           “想多了做不到,我怕有负自己的心,……。”
           “你想做的是什么?”
           “……”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这么深深的凝望着对方,空气像是凝结了。
           这样沉默了好久,韩庚站起身来,轻声说:“早点睡吧,我让他们给你送一杯蜂蜜水来。……我也回去了……。”
           希澈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注视着韩庚,静静望着他。
           韩庚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看希澈,犹豫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希澈愣了愣,他想叫住韩庚,他想爬起来追出去,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挪不动步。
           此时,走到屋外的韩庚叫住了负责希澈起居的内侍:“今后由你负责希公子的生活,一切就拜托了。……公子睡眠不好,他睡觉的时候需要安静……公子夜里容易惊醒,你们不要睡得太死。……公子夜里要喝温水,你们最好睡前准备好开水,到夜里公子要喝的时候正好合适了。……公子不能饿着,他肚子饿的时候马上要有吃的。……公子不能吃太热的东西,呈上之前一定要先试试温度。……公子喜欢吃鸡蛋,怎么做他都喜欢吃,可以每天准备。……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如果他放好的东西,你们不要随便挪动位置,如果他乱扔的东西,你们收拾好后要记住在哪里,他需要就马上找出来。……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和头发,给他穿衣服的时候轻巧一点,梳头时候更要小心。……公子有时候情绪会有些波动,你们不要害怕,他待人其实是非常好的。……”
      


      107楼2011-06-15 16:33
      回复
            希澈在屋里听着,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抓住了,缩紧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像是漫长的这一秒之后再没有下一刻了。他冲外面嚷道:“要走就快走吧。我有那么难伺候吗?别坏我名声!”
             韩庚对那名内侍笑了笑,然后大声对屋里的人说:“那么,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啊。”
             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回头说:“明早我要去演武场看始源他们训练,下午是礼部的宴会……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你自己好好的……”
             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他顿了顿,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屋门,转身朝外走去。他的心里再一次空落落的。
             忽然,身后那扇门猛地被拉开了,希澈冲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拽住,什么话也不说,用力拖着他往屋里拉。待一脸迷惑的韩庚进了屋,希澈一把关上门,就像害怕韩庚跑了似地紧靠在门上,凝视着韩庚说:“今晚,我不许你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希澈就动身去上早朝了。他在宫门外下轿后,有内侍提着灯笼迎过来,希澈低着头往里走去。一路上,很多官员与希澈见礼,他都用手掩住嘴匆匆回礼后就急忙前行。直到进了大殿他放下手来,大家才看见,原来他捂着的地方,下嘴唇豁然破了一小块。
             看起来希澈并没有被嘴唇上的破口影响了心情,他除了不愿意人们留意到这个创口外,兴致一直很高。讨论任何问题都很有兴趣,只是,忽然间他就走神了,忽然间就没有缘由地一个人傻笑了,看见大家惊异的目光,他又不好意思起来。这个之前让大家觉得有些冷傲,有些难以亲近的王子,今天却洋溢着奇异的光彩,那种温柔、满足、幸福和踏实的表情使得大家也都感觉到了温暖。
             这个时候,来到演武场的韩庚正威风凛凛地站立在检阅台上。始源已经是兵部侍郎,堂上将军了,虽然手下的兵马不是很多,但操练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强仁和神童也成为了他的属下,做了小头目,在队伍中卖力地操演。
             也许是晨曦映照在韩庚身上,使得他充满光彩。不过,他俊朗的面庞上明明是严肃、庄重地望着前方,忽然间却羞怯地笑了。他的下嘴唇也破了,他时不时就会抬手摸摸那创口,似乎并不是疼痛,而是在回味。始源忍不住望向韩庚,感觉今天韩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脸上那种满足、幸福、踏实的表情是始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下午,礼部冗长的宴会之后,利特拉着韩庚和始源来到自己府里。
             虽然利特年纪和大家差不多,但是早已成了家,并且不久之前还做了父亲。由于有内眷料理,他的府上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家进了厅堂,马上就有瓜果、茶点呈上。望着一脸羡慕的始源,利特骄傲地说:“看见没有,这就是娶亲的好处哦。你也差不多可以说亲了。”他又问韩庚:“韩将军看样子还未娶亲吧?有订婚的对象了吗?”
             韩庚局促地支吾道:“那个,还早呢……没时间啊……没有合适的……。”
             始源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咱们宫里只有王子,没有公主啊,要不然真的应该让韩庚哥做驸马。”他偏着头又嘀咕道:“咱们高叶有没有哪家大人的千金能配得上韩庚哥呢?”
             韩庚着急地冲他挥手:“这个问题我还不想考虑呢,你就不要瞎琢磨了。”
             利特一边斟茶一边笑道:“就是,你好好琢磨一下哪家大人的千金能配得上自己吧,咱们韩将军还愁没有好姻缘吗?”
             正说笑,一个侍从悄悄来到韩庚身后,递给他一封信。韩庚打开看完,便向利特要来纸笔写了回信交给那名侍从送走。没有半个时辰,那名侍从又拿着信来了,韩庚满脸笑意地走到一旁看信,始源忍不住伸头过去:“公务?私事?”韩庚急忙将信揣进怀里,笑着说:“没事没事。”
        


        108楼2011-06-15 16:44
        回复
                                           第二十六章 情迷
               利特府里的聚会直到快要宵禁才散。大家来到门外,始源和东海跨上马去,希澈看看了韩庚,然后对他们说:“趁着夜色好,我和韩庚要走一走。”韩庚也笑着说:“改日再聚了,你们先回吧。”两人见状,笑着告辞后催马走了。
               利特府离中都国公馆和希澈府都不远,韩庚和希澈慢慢走着,什么话也不说,偶尔对视一眼,都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同样踏实、平静的微笑。
               一轮洁净的圆月当空悬挂,似乎也带着平静的笑意注视着他们,温柔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斜斜地铺洒在寂静的街道上,他们一步步向前,仿佛是要走进那轮月亮里。
               走了一段,韩庚不动声色地抓过希澈的手,紧紧攥住,希澈看了看他,,随即笑了,任由韩庚拖着他的手这样走下去。
               沉默着又走了一阵,韩庚低声说:“你这个傻瓜!今天一整天,你反反复复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你的那个脑袋瓜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才好。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还是故意在验证什么?”
               希澈抿着嘴笑了,轻声说:“我只是觉得自己会不会太突兀了,所以就胡思乱想了。”
               韩庚将他的手拉到胸前,紧紧贴在胸口处:“什么突兀突然的,哪里有那么多对错,我曾经想过很多,也顾虑过很多,可是现在,我只想接受自己最真实迫切的感觉,只想就像现在这样幸福着、满足着、感激着、庆幸着。所以你这个笨蛋,不准再琢磨那些傻问题了。”
               他偏过头去看了看低头笑着的希澈,用肩头碰了碰他:“话说回来,昨晚,明明是你拉着我不准我走的,怎么今天要胡思乱想、纠结不安呢?难道说后悔了?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希澈在他肩头打了一巴掌:“下次你就走你的吧,不用管我怎么拉着你不放都不用理我,免得我又后悔呢。”
               韩庚抚摸着他的手说:“下次我会死死抓住你不放的,才不管你后不后悔。不过,其实我倒是真的有些后悔了,醒悟得太晚了,后悔咱们在中都国的时候……。”
               希澈涨红了脸,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说下去:“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不能再说了……。”
               韩庚歪着头看着窘迫的希澈故意问:“怎么不能说了?不说清楚你又乱想怎么办?”
               希澈更加不好意思地笑着推搡了他:“……可恶的家伙!……”
          


          110楼2011-06-15 16:55
          回复
                来到中都国公馆附近,希澈站定了,望着韩庚。韩庚踌躇了,他望望不远处的公馆大门,有些为难,又有些不舍地看向希澈。希澈呆了呆说:“回去吧,睡个好觉。”说完他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明天我都在府里。”说完他也不看韩庚,紧走几步准备上轿。
                  韩庚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急切地轻呼:“希澈,等等。”他转头对随从们说:“你们回去吧,我今晚要陪希公子回府。”说完后他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也不管随从们诧异的目光,自己牵过马来,径直向希澈走去。
                  希澈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咬着嘴唇笑了,旋即赶紧钻进轿子里。
            


            111楼2011-06-15 16:56
            回复
                  烛光下,希澈握着镜子端详着嘴角处的小伤疤。韩庚过来从身后拥住了他,也从镜子里端详着希澈。希澈侧头用面颊蹭了蹭韩庚的腮,然后嘟着嘴,将伤口凑近韩庚说:“瞧你昨晚把我啃的……下嘴怎么那么狠?”
                    韩庚不好意思地笑了,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希澈的嘴唇说:“那你不是也狠狠咬我了吗?”
                    希澈瞪圆眼睛反诘道:“我不咬你你能松口吗?你差点憋死我了。”
                    韩庚看着怀抱中娇嗔的希澈,昏暗的灯下他的大眼睛正对自己明亮地闪烁着,韩庚心里一紧,不知道拿眼前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了,他伏在希澈的颈边狠狠嘬了下去,希澈扭头咬了咬他的耳廓:“你是小狗吗?还是恶狼?”
                    韩庚更紧地抱住他:“没错,我是饿狼,以前你没看出来吗?”
                    希澈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怎么就饿了?可惜了利特哥备下的满桌子美食,你……。”
                    没等他说完,韩庚一把拽过他,将他按倒:“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的,这次的战争是你挑起的,是你自找的……。”
                    希澈笑着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
                    韩庚将他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嘴……
              


              112楼2011-06-15 16:56
              回复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明亮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屋外院子里,一名内侍小心地通报:“公子,李东海大人求见,等了一阵儿了,您起身了吗?是让他再等等还是……?”
                      屋里传来希澈倦怠的声音:“请他回吧,有什么事情留个口信。”
                      内侍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希澈说:“算了,还是让他等一下吧,我们……我这就出去见他。”
                      厅堂里,东海正百无聊赖地左顾右盼,见希澈懒洋洋地走进来。东海笑道:“哥哥不是总说自己早间睡不住吗,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起来?我还当您身体不舒服了呢。”希澈回避了他的目光,招呼他坐下后,低头摸着耳朵问:“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又是哪里设宴了?”东海说:“两年一次的铁马大会明天就在卿林山召开,特公子希望希澈哥和韩庚哥与我们一起去观摩,您可别忘记了,明早出发前我们会来与哥哥汇合的。”
                      希澈心不在焉地答道:“哦,铁马大会,前日李大人也跟我说起来着。物资交易的集会,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起初是中都国的铁器和高叶马匹之间的交易集会,后来慢慢的就什么都拿去交易了。不过,我也没有现场感受过呢。哥哥今天准备一下,我还要去韩庚哥那里一趟。”
                      希澈见他要走,迟疑着说:“那个,东海,韩庚那里你不用去了,我会告诉他的,明早你们来我这里汇合就行了。”
                      东海不解地望着他:“不用烦劳希澈哥了,特哥交代要专程邀请韩庚哥,还是我去吧。”
                      希澈站起来不耐烦地嚷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执拗呢?说了我会告诉他的,我来替特哥邀请还不行吗?你去忙你的去吧,别啰嗦了。”
                      东海答应着,迷惑地走了。
                


                113楼2011-06-15 16:58
                回复
                      卿林山在中都国界附近,靠近信阳城。这里山势并不很高,树木葱翠,河流纵横,田野广袤,是高叶国的“粮仓”。由于这里距离信阳城和首骊都不远,交通便利,中都国圣武大帝在位时候,曾组织了本国商团,带着铁质农具等物在这里与高叶国的商人交换马匹,从此以后这就变成了商人们的一个传统,每一年夏天,在卿林山旁的一大片河滩地上,各地的商人们接踵而来,在这里进行各种交易。
                        利特率领大家抵达铁马大会现场已经是次日下午了。整个河滩地上横七竖八地搭起了临时摊位,大多数摊位用几个竹竿撑着一片油布,油布遮盖下是一个长条形木台,也有的摊位就是一个简单的木台,或是几块木板拼凑一下,甚至直接将商品放置在沙砾上。
                        出售的商品也是五花八门,有农具、牲畜、骡马、家禽,也有布匹、衣物、粮食等等。卖的商户来自各地,买的顾客也多为各地客商。那些看热闹的当地人常常只是一个一个摊位观望一番,然后在旁边的小吃摊上买点吃食,便为自己也参与这样的盛会而满足了。
                        那些出售吃食的摊位一家挨着一家,尽管都是简易搭建的摊子,却煮着炸着一点也不马虎。很多外域的食物只有在这样的时候能够让人们尝尝新鲜。
                        在摊位、帐篷的外围,还聚集了很多艺人,表演着各种杂耍戏法、滑稽戏,他们卖力的表演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114楼2011-06-15 17:01
                  回复
                         利特他们都身着便装,像是看热闹的富家少爷般混在人流中。
                          希澈走着看着,时不时停下来询问一番。渐渐地,他渐渐皱起了眉头。希澈回身看看兴致勃勃的利特,迟疑了一下说:“特哥觉得这铁马大会很好吗?对咱们高叶很有利吗?”
                          利特环顾了一下热闹的场面说:“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希澈沉吟了一下说:“特哥你看,市场上的货物,咱们高叶的人参、牛角、葛丝、树漆这些都品质很好;而中都国的铁器农具、瓷器、丝绸、**都是些品质很一般的。但是,价格呢?咱们的好东西都在压着价的卖,人家的东西价格都偏离了正常的高。而且,我刚才数了一下,十家摊位,咱们高叶只占了三、四个,这样至少说明人家的东西在咱们这里倾销,然后低价收了咱们的好东西走。还有那些牯牛、骏马、骡子,成批被中都商人买走,都是低价收。这样的,我觉得很有问题呢。”
                          利特想了想,有些茫然地说:“这些情况我还真没想过。但是,商人的贸易是不受限的,也没有办法要求他们啊,你说的问题没办法解决啊。”
                          希澈沉思着走了一段,又回头对利特说:“我的想法还不成熟,不过,我觉得官府应该介入才行。比如,人参和牛角是中都国很需要的货物,特别是牛角,制作角弓缺不了,那是战略物资了。咱们可以官府定价向咱们高叶的商号收购,然后限制出境,中都国的商人要购买必需通过官府设置的机构,接受我们定的价。这样,咱们的百姓也能获利,价格也不会混乱。还有马匹和牯牛,我觉得都应该有所控制,否则一方面我们怕人家强大的兵力,一方面我们帮人家养马呢。你看中都国正是这样做的,武器和其他战略物资都禁止卖出国门。”
                          利特边听边点头说:“你这些想法很有道理,最好上书给陛下吧。”
                          两个人说这话走着,渐渐把韩庚、始源、东海他们甩在了身后。
                    


                    115楼2011-06-15 17:10
                    回复
                                               第二十七章 最好的一切都想给你
                           午后的院落安静而慵懒,酷热的艳阳下,一切都躲了起来,只有不知疲倦的蝉无休止地鸣叫着。
                           希澈斜卧在软榻上,静静看着坐在身旁的韩庚。韩庚手杵小几,闭着眼睛打着盹。他紧抿着双唇,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做着一个艰辛的梦。希澈不由得一阵心疼,他小心地挪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吃力地探过一把扇子,轻轻给韩庚扇着风。
                           从卿林山回到首骊后,希澈染了风寒,持续发热、咳嗽,每天服药后就昏昏沉沉酣睡。韩庚每日忙完公务都要赶来守在他身边,已经好几天没有能好好休息了。
                           韩庚睁开眼睛,望望希澈,一把夺过扇子:“刚退烧的人,怎么能再受风呢?赶紧好好躺着吧。”
                           他小心地把希澈扶了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摸摸他的额头和脖颈,见没有发热了,才安心地轻声问:“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粥?这半天倒是没有听见你咳嗽,昨天大夫换的方子看样子起效了……。”
                           希澈听他絮絮叨叨说着,拉过被子掩了嘴笑了。韩庚瞪着他:“笑什么呢?有什么那么高兴的?”
                           希澈笑着说:“生病真好。”
                           韩庚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什么?这几天都把人急死了,还觉得好?”
                           希澈抓过韩庚的手来紧紧拉住,欠起身来:“不准跟我抢哦,以后就这样了,我负责生病,然后你负责照顾我。”
                           韩庚转到希澈身后,将他拥在自己胸前,下巴轻轻擦着他的头发说:“傻瓜!难道非要生病我才会照顾你吗?……以后……以后我不在身边了,你可不准再生病……。”
                           希澈忍了忍,还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韩庚也一阵黯然,更加紧拥住希澈。
                           门外有内侍低声禀报:“韩大人,工部尚书余大人昨天送来两份请柬,今日宴请公子和韩大人。昨日没有回复,现在尚书府又差人来请了,您看……。”
                           韩庚大声说:“就说公子身体不适,回了他们吧。”
                           没等内侍应声,希澈急忙拦住:“答复尚书:韩大人会如约前去的。”
                           韩庚不解地瞪着他:“你病还没好,自己躺着,让我去赴宴?”
                           希澈笑了:“就是,我这里病着,还让你撇下我一个人去玩乐,我这心胸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开阔呢。记着啊,对你这样的好一定好好记住才行。”
                           韩庚将头伏下,靠在希澈面颊旁说:“这种好我不要。我不去,我去了也心慌坐不住。”
                           希澈回身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坐不住也得去。工部尚书宴请定国公大人,你不去说得过去吗?架子怎么能那么大呢?好好去吧,我也不会跑了,我就在这里好好等你回来。去吧去吧。”
                           工部尚书余元皓大人的府邸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宅院。房屋有些老旧了,室内家具也很陈旧,但布置得洁净雅致,不大的院子里错落有致地种满了各种花草。
                           韩庚到来时,见利特、始源、东海几人已经在座。余元皓一见韩庚,急忙迎了出来,利特也起身笑道:“余大人还当您不能来了,正在遗憾呢。怎么?希澈还没有好妥吗?”
                           韩庚一面与余元皓见礼寒暄,一面答道:“烧是退了,就是还有些咳嗽。”
                           余元皓将韩庚让到首位,给他斟满一杯酒说:“韩大人今日能光临寒舍真是下官家门的荣光。特公子和几位大人能赏光作陪也实在是荣幸之至。”
                           韩庚有些不解地看看利特,利特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对余元皓说:“感觉荣幸的是我们啊,余大人是朝中的大儒,向来不屑于酒宴应酬,今日居然破例备下家宴邀请我们,韩将军和我们几人哪有不来之理啊。”
                      


                      117楼2011-06-15 17:19
                      回复
                            余元皓拱手道:“特公子见笑了。下官为人愚钝,也没有更多的能力结交权贵。今日不顾寒酸,邀请几位大人来,下官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又对韩庚一揖到地:“韩大人先受下官一拜。”
                             韩庚吃惊地扶起他道:“余大人何故如此大礼啊?”
                             东海笑道:“英雄往往健忘。庚哥那天在铁马大会上救的那位姑娘,正是余大人家的外甥小姐。”
                             始源也道:“那天真的是很险啊,要不是韩庚哥在,可真要出大事了。”
                             余元皓又是一礼,韩庚急忙扶住余元皓:“余大人不必如此,那天也是赶巧了。”
                             利特问道:“我听说余大人一向力主由官衙来主导铁马大会的交易,此次铁马大会余大人是去现场调查的吧?”
                             余元皓说:“下官正是准备给陛下上奏折,所以去交易现场了解情况。外甥女想去看看热闹,于是就带着她一同前往了。那一日遇上几个中都国来的工匠,就忙于讨教去了,让小女自己逛逛,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险况。小女怕受责罚,回到首骊才让下官知道此事。否则下官应该当即向韩大人致谢的。拖到今日实在是失礼了。”
                             韩庚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余元皓又说道:“我这个外甥女自幼丧父,她母亲体弱多病,我就把她接来,从小像亲生女儿一般抚养。今日也无暇顾忌礼数了,一定要让小女当面向韩大人致谢。”说到这里,他唤过一名侍从:“请烟澜小姐到前厅来吧。”
                             韩庚走后,希澈躺着发了一阵呆。他算了算东义大君大婚的日子,想到参加完这场婚礼,韩庚就该启程回国了,不由一阵剜心般地难受,又猛烈咳嗽起来。
                             内侍急忙端了水送过去,希澈摆摆手:“……行了,喝水喝药都没有作用……不如抓一只猫来……让猫爪子探喉咙挠一挠……兴许会好些……”
                             内侍正听得迷惑呢,门外探进一个人来:“公子还能这么开玩笑,看来是好一些了。”
                        笑嘻嘻走进来的却是强仁。
                             希澈斜他一眼说:“怎么?听说我快不行了,赶来瞧瞧?”
                             强仁笑着接过内侍手里的杯子说:“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小的一心指望依靠公子飞黄腾达呢,您可必须要永远健康哦。”
                             内侍扶着希澈坐了起来,希澈拍了强仁一下:“你这家伙不是忙着训练军士吗?怎么有空过来?”
                             强仁一边将水递给希澈一边说:“韩庚哥派我来的,让我好好守着公子,伺候您认真吃饭,认真吃药。”他看看希澈又笑着说:“韩庚哥一定是怕您一个人呆着烦闷,让我来陪您说说话。要说韩庚哥看人真是很准,他就知道我的最大本事就是制造乐趣。”
                             希澈笑了:“你行了吧,你主要是制造废话的。你就安静地呆着吧。”他想了想又问:“你们始源大人也去参加宴会了?余大人这是请的什么客啊?”
                             强仁说:“好像还有特公子和东海大人也去了。听说是余大人家的小姐被韩庚哥救了,就是你们去铁马大会时候,公子应该知道的吧。余大人呢,不愧是工部尚书,于铸铁、织造这些技术革新特别上心,据说去铁马大会想学习中都国最新的铸铁技术。不知道怎么还带了家眷前往,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奇遇,今天余大人为了感谢韩庚哥,所以请客。”
                             希澈愣了愣,沉思着说:“哦?原来那天救的是余大人家的千金啊……。”
                             强仁又说:“好像也不是余大人的女儿,是侄女还是外甥女,不过听说这个小姐教养得很好,一直与几位重臣家的千金在私塾学习,而且还习武,很善骑射呢。都说余大人特别古板,为人又很执拗,还特别清廉节俭,几乎从来不请客,这次还真是稀奇了呢,居然在家里设宴……。
                        


                        118楼2011-06-15 17:22
                        回复
                              希澈不听他絮叨完,抓过旁边的衣服就套,一边起身一边对门外唤道:“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强仁在一旁看着,帮忙也不是,阻拦也不是,他着急地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不行吧,您还是好好休息,要做什么吩咐我就行……公子,公子,您是想让韩庚哥又责罚我吧……”
                               希澈穿好衣服拉开门就要出去,想了想又折身回来吩咐道:“赶紧给我打水梳洗。”
                               希澈出现在余元皓府邸的时候,烟澜正在给韩庚斟茶。众人见到忽然到来的希澈,都赶紧迎了出来。韩庚奔过去扶住他低声问:“不是说好在家休息了吗?你怎么来了?”希澈不答他,笑着推开他的手,对众人拱拱手,又向余元皓施礼道:“余大人盛情相邀,在下晚到了,还望大人见谅。”
                               余元皓见希澈这样谦恭,慌忙还礼,然后将他让进了厅堂。
                               大家再次落座后,烟澜安静地来到希澈身旁,大方地行礼之后,为他奉上一杯香茶。希澈接过茶杯,对她点了点头说:“那天小姐受惊了,没有伤到吧?”
                               烟澜忙答道:“有劳公子垂问,实在是小女子太过笨拙,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希澈笑了:“小姐这种自责倒是大可不必。当然,如果是换了我站在那里,也许就是那头牛被吓得停住了呢。”
                               利特笑道:“你是妖怪吗?你有那么可怕?”
                               东海大声说:“这倒是有可能的呢。说来是庚哥制服了那头牛,而庚哥又只服希澈哥,这么推理下来,那牛当然见到希澈哥就应该赶紧服软的。”
                               希澈听他这么解释,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本意,见韩庚也不自然地讪笑了,再要说下去只会更尴尬,于是转头然后对余元皓说:“听说余大人此次在铁马大会上收获很大啊,中都国最新的铸铁工艺能学到吗?”
                               余元皓看了看韩庚,迟疑着说:“铁器铸造、锻造方面,中都国的技术真的是非常先进,恐怕是一时也难学到。不过,中都国对工匠的管理办法倒是给下官启发很大。国家设置制造机构,按照技术高低定出匠人的级别,发给俸禄。这样集中管理,高水平的工匠能集中在一起革新技术,技术机密也不会被人为的控制,国家还能集中有限资源合理利用。”
                               利特点头道:“不光是工匠的管理,中都国在贸易方面的政策也优于我们很多。”
                               韩庚见余元皓又看了看自己,于是笑道:“余大人不用顾忌我,中都国和高叶国一直都是友好邻邦,共同战斗的盟友,当然需要相互学习。”
                               始源笑了:“我们经常忘记韩庚哥是个外国人。”
                               在众人闲谈时,希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悄然打量着端坐在余元皓身后的烟澜。只见眼前的女孩十八、九岁,眉目清秀端正,脸上带着娴静而温和的笑意,显得大方得体。她偶尔抬起灵动的大眼睛张望一下讲话的人,好奇又娇羞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希澈心里不由赞叹道:好一个佳人!
                               他正发愣时,韩庚将一碗热汤小心地吹凉了递给他:“喝一点吧,我试过了,不烫。”希澈接过去,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深深地看了韩庚一眼。
                               回到府里,希澈又咳嗽起来。韩庚照顾他服了药,埋怨地说:“怎么那么不听话啊?才好一点就瞎跑,这要是又发起烧来怎么办?不是说好了你在家好好等着我的吗?跑来干什么?”
                               希澈趴在褥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我这不是好奇吗?”
                               韩庚不解:“有什么可好奇的?”
                               希澈笑道:“英雄就没什么可好奇的,美女还是要去看看的。”
                               正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的韩庚一听,生气地推了他一把:“就为这个?跑去看美女?”
                               希澈爬起来拽着韩庚问:“你不觉得美吗?我看很不错呢。”
                               韩庚没好气地把他放倒了睡好:“原来就为这个!……错不错的也不能当药吃……。”
                               希澈拉住韩庚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问:“生气了?生气是因为我跑出去?还是因为我去看美女?”
                               韩庚咬牙切齿地捏了捏希澈的脸:“都为!行了吧!”
                               希澈蹿起来,从身后搂住韩庚的脖子说:“那我是为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想给你吗?什么好的都希望你得到……嗯,那个,包括美女……。”
                               韩庚扯下他的胳膊,回身将他按倒在地,逼近了他的脸问:“刚才说的是什么?什么好的都想给我?包括美女?……这是你的想法?真的?”
                               希澈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那你不是这么想的吗?什么好东西都想给我,美女也是……。”
                               韩庚恶狠狠地答道:“我不这么想,最好的东西我已经有了,不需要了。你也是,少给我东张西望的!”
                               希澈嬉笑着问:“吃醋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韩庚点头道:“好像是的。”
                               “这个醋应该是我吃的吧?你救美,还登门会面,怎么反倒说我东张西望了?这可要说说清楚……。”
                              “说什么说,没空跟你罗嗦……”
                                ……
                          


                          119楼2011-06-15 17:31
                          回复
                                                        第二十九章 怎么能够离开你
                                 从热闹的婚礼现场回到府里,世子就虚弱地靠在了软榻上。
                                 希澈和韩庚不安地守在一旁,世子竭力微笑着对他们说:“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了。你们都去休息吧。也不用每日都来问安了,搞得我真是像病入膏肓一样。”
                                 世子妃将汤药递给世子:“知道您不是病人,孩子们每天来陪您说说话也好,他们如果不来,只怕您又忍不住要念叨了呢。”
                                 世子喝了药,又问韩庚:“回程时间安排好了吗?是不是过些天就要走了?”
                                 希澈听见这话,低下头去没有吭声。韩庚看了看希澈,点头道:“是要走了,这几日准备一下,大约还有十来天吧。”
                                 世子妃打断了他们:“好好的提什么走不走的,让人怪难受的。等真的要走时候再说不迟。咱们还是来讲些高兴的事情吧。”
                            


                            123楼2011-06-15 17:54
                            回复
                                  世子妃伺候着世子躺好,拉着希澈和韩庚来到厅堂坐下,她慈爱地打量着他们说:“今天我见到余大人的那个外甥女了,长得很周正,又大方又秀气。而且谈吐不俗,我觉得很喜欢。”
                                    韩庚和希澈不解地对视了一下,希澈不安地问:“母亲这话真怪了,你喜欢又怎么样?干嘛忽然跟我们说这个?”
                                    世子妃笑道:“你们也都见过的,不觉得好吗?”
                                    希澈望了望韩庚,警觉地问:“母亲这么说什么意思?……”
                              


                              124楼2011-06-15 17: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