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无力的手终于握不住刀柄,“当啷、当啷”两声,两把匕首掉落在石晶地面上。
一只苍白的手捡起其中一把——乌尔奇奥拉微微弯腰,用梅诺丽的两把匕首贴在它主人的脖子上……
“等一下——”
第4十刃另一只手抬起,拦住了想要阻止自己动作的小姑娘,“我应该告诉过你,什么也别说,站在那里用眼睛看清楚一切就好了。”
织姬还想再说什么,群没发现黑发破面侧过头,绿眸正瞄着自己——灵压带着强大的压迫力就像无形的枷锁,把小姑娘牢牢锁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种感觉……她看着他苍白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好陌生的感觉……
乌尔奇奥拉把贴在梅诺丽脖颈上的匕首轻轻挪动,锋利的刃在梅诺丽的咽喉下方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并没有割的多深,只是划开了她最表层的钢皮而已。
但即便如此,梅诺丽也已经由于极度惊恐而进入了半无意识的状态,耳边隐约听到了第4十刃冷漠的声音。
“你们的行为,我不会容忍第二次了……明白?”
“我……明……白……明……呃——”梅诺丽双眼翻白,身体向后一仰晕厥在地。
洛莉同样也无法在乌尔奇奥拉的压迫力下继续维持意识——她斜斜地倒在梅诺丽旁边,嘴角不断地向外冒出白沫。
乌尔奇奥拉随后把匕首丢在地上,让织姬无法动弹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小姑娘看着昏死过去的两个破面侍女,又看了看第4十刃没有表情的脸,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明白了吗?嫉妒所带来的危险——”乌尔奇奥拉直视着小姑娘表情复杂的脸,语调依旧波澜不惊,“如我所说,蓝染大人给你的特殊待遇是你的荣幸,但同时会给你带来很多类似于这两个垃圾的嫉妒……试想一下,如果刚才是你单独走在这里,结果会是怎样?”
织姬低下了头,仍然沉默。
“你最好别告诉我,当你看到这两个因为嫉妒想取你性命的垃圾以这副德行躺在这里时,你又有了救醒她们的冲动。”乌尔奇奥拉的话越来越有针对性,“在蓝染大人把照顾你的任务交给我以后,你在生活和保全性命方面可以依靠我——不过你记住。靠得住的,也也只有接受了命令的我。你是个人类,在这个充斥着Hollow与Arrancar的地方永远是个异类……在其他破面眼中,你或为死不足惜的垃圾,或为泄欲的玩物……的确,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会保证你毫发无伤——可是我不可能每一秒都守在你旁边。你想在这里生存,就得先学会这里的生存法则,学会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然而为此,首先要舍弃的就是你那种会成为累赘的同情心。时刻搞清楚,这里是Hueco Mundo(虚圈),是Las Noches(虚夜宫)——不是你生活了15年的那个安逸世界,女人。”
真的吗?这就是你想说明的一切吗?乌尔奇奥拉先生——小姑娘没来由的惆怅,同时也心存一丝疑惑……
为什么他要一再告诉自己,那些所谓的“生存法则”呢?
黑发破面转身跨过了狗一样昏死在地上的洛莉和梅诺丽,侧过苍白的脸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姑娘:
“听懂了的话就不要愣在那里,该走了。”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去。
织姬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最终还是带着一点黯然的表情,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女人……)
乌尔奇奥拉走在前面,在他没有表情的外表下,隐藏着令自己都感觉到意外的想法。
那种带着一丝类似于“温柔”的想法……
(在这个没有救赎的世界里,无论你想做什么,前提都是“必须先让自己毫发无伤的活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第五塔高耸在天盖下的白色沙漠之中,塔顶连接着天盖上那一片虚假的蓝天。
——
(你要红茶还是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