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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末班车都会变得善解人意。
“ANOSA,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还不来啊?”金发少年忍不住嗐声跺脚。
是结束的时间,但烟花还没放,最后的主角还未出场,所以不能打出“THE END”的字符。
居然也会像旁边的两个人一样煞有其事地穿上浴衣,深蓝的颜色,小小的团扇烫在后衣领。
代表属性的标志,不可以忘记。
可是为什么,应该打开盒子的人还没有出现?
陆续有一些观光游客走了出来,小孩子拎着金鱼,少女拿着绢扇,互相推搡取笑着的少年身后,意外 出现童心未泯的大叔大婶,带着牛角的发式,也许是羊角的。口中无一例外是遗憾:“呐……今年不放 烟花了哈……”
穿着樱花色金鱼浴衣的女孩无措地抬起视线,征求似的口吻:“……佐助君?”
在鸣人张牙舞爪要开始抢先表态的时候截下话头:“再等等。”
“等什么?烟花放完了诶!”金发少年眨着一双湛蓝的眼睛,像刹那点亮夜空的一色耀眼,又像某种 稍纵即逝的瞬间。
“你可以走。”冷漠的眼神。
“什么拽样嘛!我又不是想和你一起留下来!”喋喋不休地碎碎念着,积极表明“不和佐助相同政见 ”的立场,以及中途不间断的“樱酱”,但在长时间的自言自语和天马行空之后开始短暂性疲劳,以及 小樱留在这里的最大理由,于是间接成为服从佐助命令的弱势一方,矮人一头这种说法并不只表现在身 高。
夜深会变凉。
喧闹少年沉酣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愈发显得他惬意,连樱也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画起了圈圈,用小石子 拼出“佐助君”的形状,端详半天,露出少女绯色的羞怯。游人散去已经好久,管理员清场走出来,顺 手撕走了大门口的宣传单。
几天前的宣传单,写着难得一见的惊艳烟花。
难得一见。
最后却是哗众取宠的噱头。
没有出现。
烟花,
还有卡卡西。
佐助望向没有星星的黑色夜空,敛起眉,深深捏紧了拳头。
明明说好的。
银发的,喜欢看粉红书籍,疑似怪叔叔的师长,总是在人生的道路上选择迟到——不守时。无法理解 那个时候,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十指修长,覆在自己黑发荧荧的头顶上,揉几下,笑出声来。温暖的触 感,似曾相识抹不去。
“花火大会的时候记得要穿浴衣啊。”
慵懒的语气,像一堵柔软的墙,就算拒绝,反弹回来也不再存在杀伤力。
不驯地躲开,揶揄以示轻视:“这么无聊的东西,我不会去。”
跟演戏似的,他和自己都猜到这样的回答,连动作都了如指掌。早早在脑中上演一遍,然后事实开始 检验剧本,叫什么,默契么,什么别扭的词。
惺惺相惜,还有奇形怪状的偏爱,连千鸟想腾空而起的姿势都如出一辙,解下绷带,虎口相同的伤痕 可以连成一条生命线,在手心里开出后记忆的花朵来。
天赋,名门,骄傲,写轮眼的羁绊。
相同点,所以大相径庭的地方可以被自然的无视,也很正常。
可是,没有来。即使你的确贪恋迟到,可是约定,也可以被简单推敲的么?为什么,要和鼬一样呢!
黎明的时候,在家里收到了一只八音盒。
打开来,居然是非主流的海盗造型,音乐,一点也不文艺的搞怪风格。戴眼罩么,看起来大得可以当 面罩呢。
面罩。
很会契机的门铃声,卡卡西的贿赂政策对自己是不会奏效的。
勾起嘴角,早有预备的挑衅。
但打开门来,也许总是收获失败。



90楼2011-07-09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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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色的挂着泪珠的女孩的脸,抬起头,眼睛里无助和伤痛,灼灼着。
    “卡卡西老师他……”
    啊,所以寄来八音盒么,对我,这种贿赂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懂吗?当我是小孩在耍吗?
    “佐助君,怎么办啊,卡卡西老师他已经……”
    为什么要迟到?
    为什么喜欢迟到!
    为什么这次是迟到了一辈子?!
    明明说好的。
    和鼬一样,明明说好的!
    “佐助君?”
    “佐助君……”
    “佐助君!”
    “鸣人快来啊!!”
    黑幕。
    他想自己不会是晕倒这种俗套的路子,没错,他不是俗套的人。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鹰 明日 水天相接的光线]
    客栈里。
    窗外的幸运草长着低矮的形态,不仔细辨认,会把它同野草混淆在潮湿的新泥里。不过是普通的植物 ,却因为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而显得光彩夺目起来。
    饭菜已经凉透,早晨的甜酱汤,汤匙搁浅的地方浮起一圈油脂。
    木质的拉门被拉开,意料之中来人不满地发出惯常的无奈:“喂,佐助,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视线从窗外放回来,无意识地扯了扯肩上的绷带,伤口新鲜的疼痛,牵引了出来。
    “我不爱吃甜的。”
    水月咬了咬衔着的草根,挣扎了半天,终于收拾起了餐具。
    “啊,难道要我天天陪你吃番茄吗,受了伤还这么挑食……”挽高了袖子,中途抬了抬眼睛,“喂喂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啊喂!”
    冷冷的视线。“你觉得我应该重视这种小伤么,几个杂碎的礼物罢了。”
    脚步踏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响,是急促的。“砰”的一声,医药箱放在了床头。
    “什么小伤能左肋骨折肩膀穿透?雷忍的人真是没完没了!”
    杀气。
    佐助冰冷的眼神中是高高在上的骄傲。
    水月自知失言,噤声开始打开绷带。真是,任性起来别人都没办法。
    佐助选择复仇的这条路,如果最后失败了,他会怎么样,如果最后成功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水月开 始难以无视这个问题。是啊,对于复仇者来说,复仇是最重要的,是生命,那么当复仇结束的时候,水 月很难想象佐助这样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没有目标的人生,嚼蜡也不过如此。 不过他自己说的,要振兴宇智波一族,那自己忍不住脑残一下,佐助,你要生多少个啊?
    想到这里,笑出声来,露出尖尖的齿牙。
    佐助正拆着身上的旧绷带,忽然警觉地看向他,他尴尬地摆摆手:“啊……没什么……”
    敷衍过去开始不厚道地遐想,到时候一大堆男孩女孩在中年佐助身边绕来绕去要糖吃,佐助那个家伙 是不是还是一本正经地假冰山,什么“去修炼,不要辜负宇智波的盛名”,然后几个小冰山异口同声“ 是!我们的目标是——重振家族!”
    不行不行,要笑倒了。
    “……水月,”警告的声音,“绷带。”
    “哈哦……”
    也许应该更狐疑一点。
    佐助暗暗掂量。
    不知不觉也想笑,但理智比表情更快一步,克制了。
    换药的时候才看到刚刚裂开的伤口,不太大,只是有血渗出来,殷红的。水月用棉球蘸了药,小心翼 翼地碰触,居然凉凉的,像被雨滑到的刺感,阴天的油纸伞。
    自己也不知道的,脱口而出。
    “离夏天还要多久……”
    水月一怔,闹不明白这个自我的家伙脑筋里又怎么了。
    “那个时候,我想去看烟花……”
    抬起头,肩膀大概用了力,渗出了新的血液。
    “……你如果不去就不要答应。”
    水月忽然一笑,把崭新的绷带展开,像长长的路径,纯白色的。
    “干吗不去,现在就是夏天啊。”
    ——THE END——
    字母:我不走华丽路线不华丽哦.......我真的想写个返璞归真的故事结果就这样了....
    


    91楼2011-07-09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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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5:10:53
      广告
      作者:字母H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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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楼2011-07-09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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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戏
        文/宴叙。
        【Act—⒈
        竹制的骨管里繁衍起烈火,以少年为饵食,孜孜不倦地吞噬着。
        伟大的新生与毁灭如地火运行于世,蒸腾众生的罪恶。既定的星辰之位就此改变。
        琉璃师将舒展的伞骨缓缓收起。伞布上刺着的曼陀罗被无声折叠好,犹如盛大的季节悄然落幕。夜雨唏嘘敲打着窗棂,发出铮铮的响。就仿佛是少年的傲骨。像这样的夜晚,药室总是人烟寂寥的。
        室内有灯暗火如磷,窃窃地燃烧。抖动的黯影偶尔栖息在琉璃师眼睑下,就如他神色中沉淀下的凝重。
        与补骨匠形影不离的面具还挂在墙壁上,看样子他并没有外出。琉璃师放心地将潮伞斜靠在唯一的木桌旁,坐了下来。
        桌案上的茶水还未来得及更换,粗瓷的茶炉尚且有隔世的温感。一碗青翠的盆景端正地摆在桌案的正中央。那是一截拇指粗的竹,被层层剥开了竹篾,浸于净水中,制成为奇丽而碧绿的花。散发着沉静坚韧的幽香。
        琉璃师有些嘲弄地低笑起,然后随意翻开了残余着墨垢的茶盖。
        【Act—⒉
        补骨匠直到煮好新茶才提壶而出。他将悬在壁上的面具扣到脸上,笑着向琉璃师作揖。
        “刚才有客人来了……真是太怠慢您了……雨夜您也要赶来,想必辛苦了吧。”补骨匠将冰冷的残茶倒掉,暖暖地注上一杯清淡的热茶。琉璃师依旧默不做声,眼神却为芬芳的蒸汽所软化,逐渐趋于柔和。茶隐约的烟气熏蒸着窗纸上的花纹,显露出药室陈旧的本色来。
        “深夜了还忙于工作,你真够敬业的啊。”琉璃师微讽,冷亮的眼珠如被澄明的浊茶,先前的疲倦已无声息消逝。
        “呵,您说笑了。”补骨匠说着也给自己徐徐斟上一杯。茶煮得恰倒好处,浮叶于水面竖立着微微摇曳,折射出诡异的金黄。“只不过是蛇骨馆拜托过的新俳优罢了。”
        琉璃师默然颔首,似乎并无心追问下去。他偏过头寂静地凝视桌案,看上面滚烫地翻动着明亮的灯影。
        周遭归结于静止,窗外的萧萧雨声突兀起来。
        “这个是什么?”
        “哦——?”悠然喝茶的补骨匠闻声伸长了脖子过去,顺着白皙的手指看到桌案上。琉璃师指在了盆景与茶盏之间细小的凹陷处。那道疤痕并不长,但凹得极深,仿佛有什么锐器竭力钉在桌上过。而且边缘也未削磨圆润,应该是新近刻划过的。
        “哈,原来是这个?”补骨匠不屑地收回头,腔调亦轻浮起来,“就是刚才那个优伶。卸骨倒是乖乖的,可是接骨时却突然拿出把短刀来吓唬我。哼,好歹我这张桌子也是香木呢——”
        茶杯被恨恨按在桌案上,磕碰出清脆的声。
        琉璃师忽然眯缝起眼,睥睨着仍在夸口的匠师:“你得到有趣的东西了。是吧?”
        “啊呀啊呀,您可真是会算计。”补骨匠自嘲地将茶盏置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来回敲击桌案,发出低沉的旧音。“有您在,我这种小本生意可是难活喽。”
        琉璃师蓦然冷瞪了匠人一眼。
        【Act—⒊
        补骨匠在默城是禁忌的职业,不仅因为它修习起来极其困难,也因为这种职业是与信仰相悖的。
        补骨匠的工作就是将指定的材料,如骨骼、香料、木材之类的东西,打磨成适宜的骨的模样。之后将交易者的骨锯下来,装上熏过香的骨。他们时常要与歌舞伎、武士和巫师来往,帮他们打造漂亮的新骨,以赚取不菲的回报。
        不过那些补骨者真正中意的并非金钱或者名利,而是出卖给他的骨中所蕴藏的珍宝。每一位补骨者都是出色的提炼师,他们将骨中所需之物萃取出来。或制成药材,或制成器皿,运气好的还能提取出昂贵的香精。补骨匠们都是最精明而无欺的商人,他们在商界有极高的名望,但于平素的世俗中却是遭受厌弃的对象。
        他们是恶魔的仆人,是违背道义的奉行者。
        


        93楼2011-07-09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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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⒌
          三味线萧瑟拨起,琉璃师面无表情地说唱德兵卫和阿初的古老故事。指间的线如纹路,变换地操纵着诸多的生死。
          先前演奏三味线的俳优正懒散地绕在一个武士的臂上。他素白的和服赫然勾勒出消瘦的身形,脊骨上刺着华美的蛇纹,随少年的娇笑风情万种地扭动着。
          那是常用于蛊惑的蛇骨。据说比一剂媚药还有效许多。
          琉璃师厌恶地蹙起眉头。他看到另有一个白袍少年走上来敬了茶,然后一言不发地退至黑暗深处。除了在场的几个武士,少年还多安置了一只杯子,仿佛有其他的什么人会来。
          “——寂灭为乐,钟声飘扬。”
          念出最后的台词,琉璃师收了线,向武士们行礼。寂寥的掌声还未绽开就匆忙落幕,只有俳优象征性地扣击手掌许久,他背脊上的刺青仿佛讽刺般抖动了几下。
          “似乎不大受欢迎呢,匠师君。”九牙欺命夜坐在道具室的暗影里,手指如补骨匠般轻敲桌案,发出低沉的音。
          “啊,因为人形净琉璃是古老的艺术了嘛。”琉璃师卸下沉重的道具,无声回以一笑。“您到这里来,我可是受宠若惊呢。”
          “看到给你斟茶的孩子了么?应该期待已久了。”欺命夜的黑眼珠流露出了然的低笑,似乎自诩要比操纵命运的傀儡师更精明一筹。“他对你可是很上心。”
          “您是在警告我么?”
          “当然不是。”欺命夜终于喑哑出声,敲击着的手指也停了下来,静静立于桌案。“只是想请你看出好戏。等下请成为我的座上宾吧。”
          “演戏的人哪里会对别人的戏有兴趣。”琉璃师柔声答道,想委婉回绝。
          “呵,可不见得呢。”
          横笛声蓦地清明着亮起来。
          服侍茶水的少年上来添置了新的杯子。茶的清香四散开来,却掩饰不了原本的浮艳之气。蛇骨的俳优与武士们暧昧地调笑,少年咯咯笑个不停,身后的蛇文身也愈加猖狂起来。琉璃师收回反感的目光,却恰巧看到倒茶少年袖口的一支金色的花。
          这只是新生的檀花。成熟的檀花会有崭新的色泽。
          手边闲置的杯子一直空荡荡的,有如少年的瞳孔。他手腕上的芳香残存杯口,是沉静而可以觉悟的檀香。
          夜雨又唏嘘下起,凭窗在归于冰冷的茶上倾注更为密集的黯影。那是雨水在滴漏,茶面上氤氲开散墨。
          斟毕茶少年就在欺命夜斜后方坐下。他应该是很受九牙青睐的人。檀花平静地停在他袖上,宛若栖息的蝶。琉璃师轻微转眸,瞥到欺命夜的领口也纹着一朵檀花。但与少年的不同,它是成熟到最盛大的血红檀花。这证明了他在俳优馆中高贵的地位。
          少年矜持地坐在后面,琉璃师借续茶的契机看到他双目交睫,面颊上筛下纤秀的花木之影。他两手交叠相握,形成精巧的圈套。
          侍女们忽然绵密起的脚步如渐响的雨声,欺命夜冷寂的唇角悄然弯起。他轻拍琉璃师的肩头,示意他看向门口。
          门扇早先被推出了罅隙,清亮的音如雨渗入室内。
          ——“喂,抱歉。我来迟了呢。”
          【Act—⒍
          补骨匠戴着如影子般的面具屑屑削磨接骨木。面具眼眶上涂着一只明艳的檀花,在灯火下很灿烂。与少年袖口上的不同,补骨匠的檀花有了点点橘红,似乎已开始向成熟的蜕变。
          镊子浸在洁净的油里,折射出幽深的光泽。补骨匠的手套上因沾染檀香而附了一层稀薄的油膜,随着手的动作暗暗律动,仿佛栖息其上的透明蝴蝶修补好了折翼,试图再度振翅。
          食指的籽骨,一截锁骨和胸口前的肋骨都已打磨到完美,熏过香,填上紫红的药物,在干净的棉布上有如最杰出的艺术品。补骨匠萃取莲花精的工作也快结束,琉璃师暗暗惊叹他的效率之高。
          “蛇骨馆据说最近闹得很,这时候可真麻烦呢。”
          补骨匠不知为谁而抱怨。嘀咕了一句后又专注地钻取木髓。少年的莲骨还卧在檀油壶旁的茶洗里。细心的匠师似乎换过水了,但提炼过的莲骨仍显出耗尽的衰竭,在净水中如被注了石灰般地开始青白。
          


          95楼2011-07-09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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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⒏
            补骨匠抽出雪白的骨仔细擦拭。骨上有许多新伤痕,看起来就像白纸上的斑斑墨迹。“那后来怎么样了?”
            “真没想到九牙的心机那么重。他手下的俳优竟全部是武士出身。”琉璃师看着碗内青翠的盆景,层层剥离的竹篾如同真相。竹节散发幽深的香,其空心有与象牙类似的微黄。“说起来,你怎么不用水洗骨?”
            “我还以为自菊那件事后,您对我的工作再也提不起兴趣呢?”补骨匠将棉布轻巧一转,又分外卖力地擦起来,“这是纸骨,拿水擦会溶解的。喂,我说这骨怎么这么难擦!莫非是沉疴积累得太重?”
            “大概是你比较笨吧。”
            “对了,告诉你,菊那家伙不会有事的。那药不是毒人的,只是特别的药剂。”破功的补骨匠有些颓丧地将棉布甩到桌上,食指叮叮敲着骨上的墨痕。柔软的骨顿时生出几道细细的指印。“听老人们说,好像能加重仇恨之类的。切,九牙那种怪人谁能猜透他?!”
            加重仇恨。琉璃师不知想起什么,怔怔地对着盆景发呆。
            补骨匠无奈地瞧着匠师愣神的模样,伸手摸起桌上的冷壶。“哟没茶了,真是怠慢了。您等着哈,我去烫茶来。”
            室内安静了。连绵不断的雨声虽然渐弱,却铮然明晰起。犹如遗忘已久的记忆。
            ——宇智波佐助。
            “见到你很高兴。”
            少年浅笑的容颜洁净,他袖口上的檀花开始微微泛红。要成熟了。莲骨特有的芳香于檀香中沥滤出来,明澈得像澄干净的茶水。那才是少年的本色。
            少年留住琉璃师片刻,羞涩地叫出他的名字。“戏演完了。一个人包揽全部的角色,想必很辛苦吧。所以请好好休息吧。”言毕,少年温婉一笑,像个纯真稚气的孩子。
            琉璃师不解其意,但有些回忆终于破茧而出。
            是的。他叫宇智波佐助。以前是个忍者。现在像个俳优。而且行踪不明,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外表坚韧的竹子已经空了心,柔弱的鹅黄内皮才是根本的面目。
            补骨匠突然推门而入。茶没有敛在壶里,而是特意提前倒注杯盏中,弥散着清淡的香气。
            “您看起来已经醒了?真不好意思,为了看个手相叫您睡了这么久。瞧,这是新茶,喝一杯提提神吧。”匠人带着抱歉的笑徐徐闭上门,将茶置在桌上。但佐助连碰都不碰。匠师的笑容中染上些须宽勉,他坐了下来,将茶壶也一并释在案上。
            “那孩子跟您说了呢,佐助君。如您所想,这是虚幻世界,存在于您心神之中。”
            佐助微微放大瞳孔,似有些震惊。
            “在这世界中所有与您相似的人,都是您品性当中的一部分。标志是,您漂亮的黑色眼睛。”
            佐助看向补骨匠的面具。眼睛是如海的湛蓝。那不是某一个他。
            “莲骨能寓您的洁净与智,纸则意味您沉静的性情。当然,他们都只是一个侧面,不能完美地反映您。”补骨匠垂下眸子,脸上投射下岑寂的花木之影。犹如风动,影子轻微颤抖。“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您这样历尽鲜血的忍者竟还有温柔。”
            “……”佐助愣了愣,突然撇嘴讥笑起,“呵,温柔么……”
            “是。请您喝这杯茶。”匠人恭敬应声道。
            佐助信手翻开茶盖,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滴水未动的茶中浮着一朵鲜红檀花。檀花的花瓣被逐渐熏软,变得沉重起来,悠悠沉入了水底。花瓣攀附在杯壁上,如四溅上去的鲜血,在浅黄的茶水中溶解。
            “九牙君的纸骨是不可沾水的。”匠人蓝眼珠含起笑,温柔地翻动回忆,“但来药室喝茶是不可避免的——这是老规矩。您知道九牙君如何做么?呵。他从来都不喝茶,但是会留下檀花作为谢礼。”
            “……”佐助神色一松,缄默不言。
            “至于葵君,他隐喻您的兄长鼬君。您可不要吃惊——与您有羁绊的人,也是性情中的一部分。”补骨匠淡定地侃侃道来,“当然,他与菊并没有所谓爱情,只是同根源间的自然吸引。”
            “啊。真无聊呢。”
            “呜。我刚才说过,莲与纸都不能诠释您。因为有比这更好的东西。”
            


            98楼2011-07-09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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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宴叙阿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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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楼2011-07-09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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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这里,喝茶-------------


                101楼2011-07-09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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