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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Love~Sasuke゜】=好吧=美文全文/完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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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鼬挂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从水面上走来,船里的佐助正抱着手臂瞪着他。鼬说啊你的眼睛果然复明了,我真是个天才哦呵呵,直接把我那万花筒的瞳力注到你眼睛里不就省得移植了嘛!佐助磨了半天牙说行你宇智波鼬,死了之后还把我耍的团团转,特得意啊是不?鼬就弯下腰把头探过来,认真地说那是当然的,你那犟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在乎我还不乐意你瞎掉呢。
          两人坐在船里听水流汩汩地响。佐助仰头看看星星,说哎你知道我现在在干嘛吗?鼬说我当然知道。佐助顿了顿,缓声说我现在其实——鼬挥挥手截了他的话说不用,我们不提那些事,我辛苦一年看你一次不是来听那个的。佐助略直了身子说你什么一年?鼬迅速笑开说没什么。佐助站起身又问你刚才说你什么一年?声音变得尖锐而带有轻微的颤抖。鼬仰头看着佐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说你那么激动干嘛,亡灵返乡一般不是不允许显形的吗,我这特批之前总得劳动劳动吧?佐助咬了咬嘴唇说只是劳动吗?鼬斜了眼说你还想怎么?你哥我还没沦落到下地狱的地步。
          佐助软了僵直的身子缓缓坐下,拿过手边一只橘子一块一块往下拽皮,半晌低低道,我没事,如果你会……那,不来的话,也没关系。鼬微微眯了眯眼,好声好气道,好,我知道。我也没事,其实。
          两个人站到树林里后鼬就问啊你想玩什么?还是捉迷藏吗?佐助干脆利索说不玩。鼬笑道你去年让我讲故事怎么没嫌幼稚?佐助把头转向另一边,静静道不是,我怕我再把你弄丢了。鼬想这再说下去要沧桑,赶紧干笑两声拉回话题,说那你想玩什么?佐助说玩木头人。
          于是兄弟俩面对面坐在地上,念完“一不许说话二不许动,三不许露出大门牙”后直直地瞪着彼此。5秒钟后鼬突然发觉,这十几年过去,他们其实从没有这样直接了当毫无掩饰地看过对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用目光勾勒对方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丝线条。然后鼬也就明白了,佐助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
          鼬仔仔细细地看着佐助,从脑后不羁上翘的发脚到颊侧服帖的乌发,从光洁的额头到黑曜石般的眼睛,到精致的鼻子饱满的唇,到线条完美的脸型……所有这一切加起来就是,他的弟弟,佐助。
          鼬突然觉得脑子有点脱节:佐助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呢?现在,他十六岁,去年见他,十五,再上次,十二,再再上次,八岁。鼬心中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佐助在他眼里的最后几年,竟是这般断节地长大,一次隔三四年,中间怎么变过来的,连都连不上。
          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啊。鼬在心里轻轻叹,回了神再去望佐助,却一个灵激僵在了原地。
          风从背后吹过来,正正地扑在佐助的脸上,吹进他的眼睛里,全变成了湿润。他倔强地不肯眨眼,泪水浸着一对黑眸,溢出来,落下去,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不眨眼啊笨弟弟,这样伤眼睛的你不知道吗?眨眼不算你输啊。鼬看着,想着,然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像要去拂佐助的脸,放了轻软的声音说,佐助,别这样。
          佐助“霍”地跳起身喋喋地说好了你先动了我赢了,真是的眼睛都酸了。同时撩起袖子捂在脸上使劲儿揉眼睛,很久都没有放下。鼬的手在空气中滞住,手指微微蜷了蜷,最后无声无息地落下来。



69楼2011-06-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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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你赢了。这样你不赢才怪。你这个臭小子。
    ——叁——
           
              鼬用手在佐助脑袋上比了比,说嗯不错又长高了不少。佐助说废话不然要三等残废了。鼬笑笑说你不觉得该剪头发了吗?佐助抬了一边的眉毛说怎么,只许你留长发不许我啊?鼬就抬了两边的眉毛说没错,就是我留长发了所以你没必要再留。佐助忿忿然:你这是什么逻辑?!鼬慢条斯理:就是你哥的逻辑。回去把头发剪了。佐助不满:凭什么?鼬淡淡:我高兴。
              佐助愣一下,忽地笑开来。干脆利索地抽出背后的草剃剑手腕一翻,一大片乌发就飘落下来。鼬目瞪口呆,班上收回视线说也不用这么急着表现你的决心吧,割得像帕克啃的一样。
              两个人在树林里缓步前行。片刻后鼬说对了我见过斑了。佐助紧张下说你们没在那边火拼吧?搞不好再把他打回这边来了。鼬白眼道怎么可能,都两个死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那个他说我长得很像你。佐助嗯了一声。鼬说然后我纠正是你长得很像我。佐助斜眼道这有区别吗?鼬说当然,这牵扯版权问题。佐助撇嘴,说然后呢?鼬说然后啊,然后他就在下面等着投胎呗!
              佐助突地止住脚步。鼬走过了几步又退回来问怎么了?佐助紧盯着鼬说你怎么没说过?鼬哭笑不得说我之前又没见你怎么告诉你他——佐助拉高了声音说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为什么没告诉过我你们还会投胎?鼬呆了呆说拜托,我当这是常识。佐助死瞪着鼬呼吸开始急促,声线变得异常的尖利说那你呢?鼬轻松地耸耸肩说上级还没下达文件。佐助大声道你给我说重点!鼬说好好别激动,消息下达在亡灵节前投胎在亡灵节后,所以我还有机会告诉你,好了吗?佐助的眼睛在朦胧的月光里一片晶莹,吼道好你个头!我本来是以为以后每年……每年都可以……
              然后他哽住,狠狠一甩头背过身。鼬轻轻叹口气,抬起手做了个放在佐助肩上的动作,说佐助,什么事都是有尽头的。生也好死也好,好事也罢坏事也罢,都是这样。所有的雨都会停的,你要明白。懂吗?
              佐助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不懂。鼬微微笑,说你会有懂得一天的。
    


    70楼2011-06-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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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07: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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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鼬在猛烈地海风里头发都不带飘一下的,看见佐助被吹得一头乱发眉眼糊涂的样子不禁开怀,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干嘛住在这地方?佐助没好气地说我愿意。鼬点头说是是,你愿意在岩洞里当寄居蟹谁能奈你何?佐助白了他一眼说水月香燐重吾可都在。鼬惊奇地看他一眼,说这你还怕漏了,那好是四只寄居蟹。佐助气得对着鼬飞起一脚踢去一只贝壳,在夜色里划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掉进海里溅起一朵小水花。
                鼬笑容可掬地望着海面上那朵水花消失,然后转回头冲佐助扬扬下巴,两人就在沙滩上漫步。走着走着佐助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走了玩沙子。然后认认真真开始挖洞垒墙。鼬蹲在另一边看着,不时指点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于是一座城堡就渐渐成了型。
                佐助站起身拍拍一身沙,扬了唇角说不错挺好看,接着又向前走。然而刚迈出几步,海涛的轰鸣声滚滚而至,下一秒沙滩上已然一片平整。
                佐助回过头静静看着,一语不发。鼬来到他身侧,正不知说什么,却听得佐助低低道,我知道会这样。沙滩上的沙雕,虚的而已。在海边住了这么些日子,我早已知道这一点。
                鼬点点头说啊是啊就是这样,佐助你果然长大了不少。话说我这一年一年回来,不过是想给你个过渡的时间,让你能慢慢地接受我的死亡。
                佐助忽然转过身直直地望着鼬,后者惊慌地发现他的脸上是那样无遮无拦的悲伤,透骨的痛在眸子里凝成了华美的星星,闪闪烁烁成大片的迷茫。他的声音脆弱而无助,被大风搓揉得伤痕累累:
                可是鼬,我说我知道了也不代表我能理解,就算理解了也不意味着可以接受,就算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接受了,哥,也不说明我能承担啊!
                海水来来huihui冲刷着佐助的脚踝,晶莹的沙粒拂上去又带下来。鼬望着他笑,百般不舍千般隐忍地笑,很久很久了轻轻道佐助,我相信你能承担。我请你,承担下来,好吗?
      ——伍——
                这一年,鼬没有回来。
                佐助坐在长青藤的枝蔓上,看着夕阳在面前沉下去再从背后缓缓升起,把身前身后的一切染成大片的光怪陆离。
      ——陆——
                这一年,鼬仍没有回来。
                满河的纸灯笼,最后都燃烧成了漫天飞舞的黑色蝴蝶,在夜色里翩跹旋转,一圈圈化进无涯的黑暗里。
      


      71楼2011-06-1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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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对不起啊佐助,事先没给你说,让你白等了两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鼬静立在佐助身后,和软的语气。佐助狠狠闭了眼睛,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说宇智波鼬你马上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啊。鼬重复一遍,轻声笑了。他走上去,绕到佐助身前,伸出手,把他轻轻揽进怀里,微微用力地抱住了。
                  就是这个。鼬笑。我用三年时间,换来可以碰到你一回的许可。
                  那,还要不要我背你?
                  然后鼬就这么背着佐助从木叶的大街小巷走过。佐助想这还好大半夜没人了,不然这情景是会吓死人的。佐助伏在鼬的背上给他介绍一乐拉面店长女儿又开发新口味了,书店老板又进了精装版的《亲热天堂》;药店已经半空了因为小樱又在做军粮丸,丸子店现在三色丸子卖得越来越好……后来两人就一路到了树林里,找到练手里剑的那块大石头和远远近近散布的靶子以及正中红心的苦无。鼬上前拔下一支笑道不赖嘛佐助,和我十二岁时的水平一样了。然后就左右腾挪着躲佐助扔来的手里剑。
                  跳累了扔累了两人就在草地上坐下来,背靠背一起看天上的月亮。过了一会儿佐助从地上拔了一茎细草,说哥哥,你说吧。
                  鼬做茫然状,问说什么?
                  佐助说当然是说你为什么要换来我能碰到你的机会。
                  鼬干笑两声说佐助,就冲你这么问,你恐怕就已经是猜到了点什么吧?
                  嗯。佐助淡淡应。停了一会儿道,你明年还来不来了?
                  鼬仰头,说佐助那个三界规定也不是一纸空文啊,那上面有一条说七年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这样诈尸了。
                  一瞬间很安静。风掠过两人的发,在空气里摩擦飘散。佐助眨眨眼,有东西迷了眼睛。
                  哦,所以你今年就收拾的人模鬼样的来见我最后一面了,啊?
                  鼬面部肌肉僵硬一下,说那个“人模”去掉,“鬼样”就行了。你太抬举我了。
                  然后你去投胎?佐助咬着草茎,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鼬轻笑,啊那倒不是。我等你下去之后才会考虑投胎的事。
                  这事会由你做主?
                  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是啊你可以随便说,反正我下去之后就算发现你早都已经结婚生子正当年了也没办法吧?一碗孟婆汤灌下去你也不担心我再找你算账了。或者你已经背着别人点他的额头给他说对不起下一次,我也只能抗(和谐)议无效吧,啊?
                  鼬噎了半晌,哀哀地说佐助你太伤我的心了吧,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不可相信的人吗?
                  佐助讽刺刺地笑一声,说宇智波鼬你骗过我太多次了,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于是鼬久久地不说话了。佐助正努力着要拉出几分冷笑讥诮他,却感到鼬的身形忽地一动,不及自己反应,已跌入了他的怀里。
                  鼬揉了揉佐助的发,在他耳边长长地叹息,低低道佐助,我就请你相信我这一回,好不好?
                  眼前忽地花成了一大片,东西看在眼里都抽象夸张得可笑。佐助抬手拨开额发,掌心不动声色地扫过眼睛。
                  下辈子你还做我哥?
                  我不敢想象做你弟弟的情形。
                  佐助“哧”地一笑。
                  那,不许再叫我愚蠢的弟弟。
                  好。
                  不许再对我说对不起。
                  好。
                  不许再让我没完没了地等下一次。
                  好。
                  不许再把我当小孩子什么都不告诉我,不需再什么事情一个人承担把我放在你制造的温室里,不许再无缘无故地丢我一个连句像样的解释都不给,不许没头没脑地让我恨你让我杀你最后让我看着你死去。
                  ……好。
        


        72楼2011-06-1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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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安静了,一时间听得清风的呓语。佐助动了动,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在鼬怀里窝好,揪了几茎草叶低了头撕成一小片一小片。
                    呐哥哥,我现在每天都吃纳豆饭,你知不知道……
                    啊纳豆是好东西有营养应该——
                    我现在每天都吃甜丸子,你知不知道……
                    嗯……吃甜食好啊有利于心情愉——
                    我后来一直把头发扎起来,就算很短很难扎我也一定要把它扎起来,你知不知道……
                    ……佐助——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佐助睁大眼睛努力兜住那些摇摇欲坠的透明液体,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流畅自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可以做任何的改变,可以接受任何事实,可以承受任何负担。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所以哥哥,下辈子别再那么怕伤着我了,好不好?……
                   没那么脆弱……吗?鼬淡淡笑了。
                   你不过是比谁都相信自己是坚强的罢了。你不过是比谁都擅长去忘记,哪怕已经是支离破碎的自己罢了。鼬想。
                   但这似乎也,不错。至少比你一直想着我伤心好。
                   ……
                   啊佐助以后要表现好一点,我每年还会来验收一次,出任务别出一条胳膊半条腿的在外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切——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看我了。
                   还有以后情商高一点,你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就太对不住你这张脸了。
                   你那里有资格说我!
                   我当然有,你要不听话当心下去我收拾你。
                   你太强权了!
                   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
                   …………
                   ……
                   …
          ——尾——
                   水月瞪眼道佐助你这不是要出夜间任务吧?佐助白他一眼,说不然穿这一身死难看的衣服我撑的吗?水月结巴道可可可今天是亡灵节啊你——佐助转过身说你少管了,在家好好看门,不许和香燐吵架,还注意别让重吾出去发飙。
                   到了小河边佐助停了一会儿。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然后就有风吹过,绵软悠长。
                   看不见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这里就好。
                   走吧。佐助低低道,微微笑起来。
                   今年陪我出任务。
          ————————END————————
          


          73楼2011-06-1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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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恩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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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楼2011-06-1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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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血红
              冬天的时候,店主给了我一个戒指,让我用钎钳镶上一块滴血红宝石。
              在金器方面我很在行。昏亮的油灯下,我喜欢看它们古老的色泽,用细长的钎钳雕镂出 神秘的花纹。
              曾有一个富有的女主顾,伸出一只臃肿又多脂的手,我递给她戒指的时候瞥到她几个指 头戴着不同的宝石,殷实的肉被挤压成浮肿,她暧昧地笑起来,说着真好看啊真好看, 眼睛却飘着,打量我的时候我低下了头。
              “老板啊,这个男孩子是新来的?”
              我想我当时是反感而不是出于愤怒。
              这次呢?
              ——滴血红可真是美啊。
              我一定没见过这么深沉的红色。夜晚的时候,我舍不得打磨它,把它放在怀里,捂一会 儿又拿出来,看半天,又怕睡去,惴惴不安。
              我突然不爱花纹了,镶嵌结束的时候它依然是一块璞玉。最终出于压力,我雕了一个深 色的“朱”,红与黑,相辅相成地互相钳制着。我望着戒指,戒指也望着我。
              三天之后,我的心血迎来了它的主人。
              黑色的斗篷上是绛云缭绕,一样的红与黑,高大的立领蒙着半张脸,能看清的是一双黑 到湖沼深处的幽暗眼睛。
              他伸出手。
              修长又干净的,指甲是青灰色附着。
              手上空无一物。
              与之前的女主顾不同,他的手仿佛是为等待那枚戒指而生的。
              我装做很熟谂地取出戒指,漫不经心地作出售记录,余光悄悄扫到他,他闭着双目,脸 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
              “谢谢惠顾。”机械地重复着店主的结束语,我把戒指递给他,看着滴血红,有些不甘
              ,纤细苍白的手腕细微地痉挛,我竭力遏止,侥幸着也许他并没有发觉。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睁开眼睛。
              我一时错愕,心里皱起往日的不适,恍惚间想起那个女主顾神色暧昧的一瞥,胃里不由 自主地翻腾起来。
              “算了,”他收起戒指,“那不重要。”
              我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刘海覆下来,遮住了大半只眼。他凝神片刻,忽然避 开了视线,像是在逃避某种心灵的桎梏。
              “你像一个人。”
              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想他一定非同寻常。我依旧在这个普通的店铺里摆弄金器 珠宝,碰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大都是富人,有着隐晦的癖好,他们的眼神让我芒刺 在背,仿佛自己被这目光荼毒得满目疮痍,每寸皮肤都会被穿透。
              一个武士伏在柜台前讪笑着:“你说……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犹如受到奇耻大辱,愤怒地摔开钎钳,抽身想走到里间去。
              他“嘿嘿”拦在我面前,冲着起哄的一帮醉鬼喊着:“看这小子还挺倔!倔的好,不决 才没劲呐!”
              众人发出心领神会的大笑,店铺里充斥的糜烂味道刺激得我脸色发紫。
              我迅速抽出一把金银打制的三叉戟,锐利的前端指着武士的喉咙,我吊着一双被愤怒擦 拭得熠熠的眼睛,声嘶力竭着:“你滚不滚?!”
              我常常想起那个人,也想起那枚滴血红戒指。我很后悔,那个时候应该问他,我像的那 个人究竟是谁。
              他的面貌我原先就没看清楚,现在更加是模糊不堪,只记得黑与红红与黑,两种色系纷 纷扰扰又安安静静,成就在深不见底的瞳仁里。
              滴血红。
              与他太相配。
              过了很多年,花开花谢没有始末,店主走过来,看到我,冷冷地说:“别再仿那种没钱 赚的东西了。”
              我依然在仿制滴血红。
              可永远打造不出那种深沉和隐忍。
              细竹帘被撩开,初夏的阳光盛满了一隅。
              一个少年,还是黑色斗篷和红色绛云,可眉宇间却是清秀和倔强。
              我听到身边的人叫他,叫他佐助。
              他伸手抽出一把桀骜的刀,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那一枚醉了一世的滴血红,可是指甲 不是青灰色,而是剔透的自然。
              “我要一把新的刀鞘。”不同的声线。
              我不会做刀鞘,只有店主会,店主赔着笑出来,战战兢兢地接过刀,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用目光看住这个少年,他黑发荧荧像夜晚的修罗,皮肤皓如细瓷,比起红色,深蓝更 适合他。滴血红在他手上不是一种装饰,反倒像是为了纪念某种往事。
              


              75楼2011-06-11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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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地揣测着,想不起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为什么。
                他抬起视线,清冷着一双漆黑瞳仁:“……你一直看着这枚戒指。”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不再说话,像我看他一样,他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皱起眉。
                “刀我过几天再来取。”
                声音里有一种掩饰和狼狈,他撩开竹帘走出店外。我依稀觉得他像在躲避什么,那么仓 皇,那么抗拒,犹如一个受伤的孩童,不忍在防御完好的冷酷背后再回头面对曾经的懦 弱和温暖的蹉跎。
                留在店里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他怎么了?”
                “花他带了么?”
                “我把白菊放在门口了,他应该带去了。”
                “真是的,去木叶之前还得来这里。”
                “为什么要战斗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板,”放下了一袋钱,“刀过几天再取。”
                我怔在原地,失魂落魄,连钎钳都不知所踪。
                “店主,您看到钎钳了么?”
                店主狠狠啐了一口,顺手抄起那把刀往我肩上打过来:“小畜生你不拿着吗?!是不是 不想干了?!”
                外面下了雨,能听到油纸伞的伞脊滑下雨水的声音,一片琳琅。
                窗前一排零碎的红玻璃,废弃了的,裸露着粗糙的刻痕——我打算放弃。
                滴血红对我来说独一无二,即使我仿制出来能够鱼目混珠,但毕竟不够真实,我惧怕会 贬低它在我心目中的高高在上,所以退缩了,反而释然了。
                我隐隐觉得我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从那个少年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这一想法就 犹如一个神秘的预言。
                ——那个少年真漂亮。深蓝色浸泡其中,渗透在他身后永无止境的背景里。
                一个是酒红,一个是湛蓝。
                这两个人也许是相似,也许是相反。从又一个角度看过去,这一概念更加模糊不。我忍 不住想,可每次都迷失在真相里,越理越纷乱。
                就像滴血红,是一个欲(百度)望的陷阱,永远不会有尽头。
                ——沙沙沙。
                雨密起来了。
                为什么如此耐心地等待那个少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每天一陈不变的生活并没有改 变一星半点,这是否够得上等待的标准?也许算不上吧。每当细竹帘聆聆作响的时候, 我总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收获失望后来人总游移到柜台前,一双珠光宝气的手兀自拿起 我手上正打磨的半成品,蹭到我的指尖和骨节之际,从眼角森森流淌出令人作呕的意味 。
                只有那两个人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是滴血红的特别使他们与众不同,还是他们的与众不同使滴血红特别。我艰涩 地转过视线,那把桀骜的刀不羁地斜靠在刀座上,像谁的灵魂在俯瞰。
                过了立夏屋里就闷热起来,浑浊的空气里汗水密密地湿了一层又一层,素色的浴衣贴在 脊背上,蝴蝶骨细碎地发出生命力的触动。我刮着一枚旧戒,古老的木制柜台上落下磷 磷的粉末。
                细竹帘撩开的一侧,沁出一股淡淡的菊香。
                我抬起头。
                ——THE END
                


                76楼2011-06-1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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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07: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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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字母HTY
                  =====================================================


                  77楼2011-06-1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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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到这里=====


                    78楼2011-06-11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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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示确实是史无前例的帖子啊~别人都是放链接的(虽然私知道你连接放不上来...)但还是很好的帖子哦~~给精~


                      79楼2011-06-1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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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鸢你太好了~~我去审核的地方发了一个链接,被BD吞了...帮我审核一下= =


                        80楼2011-06-11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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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没有了,通过了,我先走了哦8


                          81楼2011-06-1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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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鸢^_^,88


                            82楼2011-06-1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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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07: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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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考试了= =暑假什么的抽空来发啦..抱歉


                              83楼2011-06-1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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