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例写点废话（挖坑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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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乔显农X古清生】
乔显农：上海叱咤风云的大亨，翻云覆雨，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喜出风头却又老谋深算，有时宁愿选择在幕后操纵一切，是个强悍霸道性格复杂的袅雄。凡是他想要得到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角色出自 电视连续剧 新版《侬本多情》 孙兴 饰）
程子凡\古清生：年轻时，遭人诬陷入狱，在狱中获得了渊博的学识和惊人的财富。十八年后逃出监狱，化身英国归来的古清生古爵士展开了一系列报恩、复仇的行动。精于算计，实则苦于感情，放不开爱恨情仇。（角色出自 电视连续剧《世间道》 焦恩俊 饰）
情节概况：本文的时代背景发生在1941年的上海（孤岛时期），也就是《世间道》的故事结束6年以后，琴儿病死，古爵士为了完成她的遗愿，重新回到了中国。故事由此展开，沿用了《侬本多情》的故事背景，至于情节和人物方面会和会和故事方面有相联系的地方，但是改动估计也挺大的。总体来说就是——情节慢，奸情少（汗~）
文盲的警告：1、此文配对年龄较大，各种大叔控（颜控者自重）
             2、此文背景复杂可能出现历史缺漏（考据派慎重）
             3、此文无大纲，结局未定，更新不定（催文党自重）


以下正文：先来个序（占个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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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不如归去
往事如烟，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情与爱都随着那一刻的一骑轻尘，漂洋过海，随风消散了。
曾经以为，那是一片自己再也不会归去的土地了。他深沉宽广，连接着天与海，一面繁荣一面疮痍，一面奢华一面贫穷。战火在纷飞，歌声却也嘹亮。
曾经以为，那是一片自己再也不会归去的土地了。十八年的牢狱生涯，自己重见天日之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之感。报仇雪恨以后，以为远离故土便是自己一生的归宿，阳光在照耀，那么耀眼——在那个海外的小岛上，不会暗无天日，却不过还是一片用自己的金砖玉瓦砌成的牢笼，避世而居，终此一生。
曾经以为，那是一片自己再也不会归去的土地了。那以为的一生，原来不若心中思量的那般漫长，不过是数个寒暑之间的交替，或许那故土的黄叶还没落尽，身边那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却经不住病魔的纠缠，离世而去了。如果不能相爱，那以为至少可以相伴的一生，戛然而止。
女孩临终以前，在自己怀里留下一句话：
“爵士，回去吧，回到那里去，也把我烧成灰烬…带回去，再把我散在北平的巷道里。”这句话说得语气平和。
然后，女孩虚弱的，似是用尽一切力气般，吸了一口气，用她以为最美的笑，轻微的勾动了一下嘴角，似是漫不经心的调笑道：“……如果…没被日本人的……炮火轰掉……也可以……把我埋在，您…老房子……院…里……”
心头一促，不知女孩此刻的眼中，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
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却是顿时笑颜如花，如果不是女孩握住自己的手，力气那么的大，大得自己的手腕泛疼，疼的几乎连心都要碎裂了，自己会以为那是真的——真的只是一句——一句玩笑话，就如同这孩子往日里，悄无声息的从背后而来，一把用双手捂住自己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睛，那清澈如铜铃般的声音，为这寂寞的花园，平添几分生机。
琴儿死了，忍受着疾病的疼痛，她的最后定格在那张带着笑的面庞之上。不过却因为死前的疼痛，那笑多少扭曲了。也许女孩还是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自己的，不过却失败了。
那一脸的苍白，随着熊熊烈火化作灰烬，自己的心疼得不留一丝余地，似乎自己的思绪也随着那烟火一路飘远。
美人不再，空余一腔余怨。
是的，程子凡一直以为放开了所有，而其实不然。自己是这样，琴儿也一样，看她平日那般的爱笑，却在她死去前才知道，她怨着自己恨着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爱她……
等到回过再次神来，自己已经抱着琴儿的骨灰盒，在万里重洋之上飘荡将近三月之久了，此刻茫茫海天，故土却似近在眼前。
斩不开，放不下，剪不断，忘不掉……即若如此，不如归去……
=================================== TBC ==================================
（拍拍衣服，搞定，占好楼，跑掉~）


眉目间更皱了几分，程子凡似是有些不悦，其实那不过是毫无准备下被打扰而自然流露的神情。而那前来接待的人却看在眼里，摆这着表情，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爵士会迁怒了自己，刚想开口说几句好话，却看见爵士的随从开门下了车，往那人群中去了，而那爵士又继续闭目养神。
片刻之余，待那毕老三回到车上，便对程子凡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小事。”便是转过头去，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车子的引擎再次发动，程子凡睁开眼睛不经意的往那窗外看去。
那些原本围在餐厅门口的人早就已经散开站在道路两旁，为这车子让道。这街道两边的人，似都是有些好奇，这车子里头坐的是谁，伸头看着，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私底下却是有些议论纷纷。
那些途人的眼光有些羡慕、有些好奇、却有更多的是猜疑，谁让这夜上海本身就是一个多情的城市呢？尽管有些怪异，但这群人这般站在街道两边，车子走过，真是颇有些夹道欢迎的味道。
“爵士啊，看来您真真是贵人出门啊，这会儿下来，怕您是在着公共租界露脸了，明儿早上的各大报纸，怕都是会报道这租界里来了一位英女王亲封的爵士了！”说话的是那领事馆派来负责接待的人。
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担心方才的不便扰了这位尊贵的爵士的雅兴，所以这人才急忙的多说几句好话，却不知这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言多必失。
程子凡没有理会前座那人说话，径自转头看向窗外。
这回车子正经过先前那餐厅的门口，程子凡不由得往那边多瞧了几眼。
只见那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穿着大方得体，梳得整齐服帖的头发，精致典雅的领结，一身高档的褐色西装彰显这人常年混迹于上流社会的身份。那人右手握着酒杯，手指上戴着的是一枚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戒指。这番打扮，让人不禁好奇这人的身份。
正当程子凡看向那人的脸之时，那人眼光也恰好直视着这车子里头的人。那双桃花眼向上一勾，竟是一番说不出滋味的风流倜傥。
程子凡直觉得自己似乎被刺了一下那般，再看向那人之时，那人的一双桃花眼已经在老练的笑意中弯成了一条缝隙，正是抬起右手，向车里的人举杯致意。
在上流社会混迹多年的经验告诉程子凡，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与此同时，他的脸上随即也万分自然的露出那种深含的社交意味的笑，向那举杯的男人点头致意。
车子绝尘而去，眼角余光所及之处，见着那男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把杯子靠近嘴唇，喝了一口里头的液体。


竹静亲，谢谢你喜欢咱的文【望天】我对不起你，让你又跳了坑……
说真的其实我写文其实不怎么样【望天，我觉得还是作图或者是MV什么的比较容易，写文太耗时间】至于田夏和乔古，写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我找不到他们的文【再望天】谁让我总是会萌到奇怪的冷CP【扶额】……
想当年，咱萌田夏那会儿，最初是给他们做了一个系列的海报【汗】后来觉得还是萌，海报不够看又去做了MV【大汗】，后来还画了图……最后终于顶不住，一直觉得他们很萌，只好顶着锅盖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篇文【结果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坑】
至于乔古，我也是这样，给他们做了海报【汗】，后来又做MV【还没做好的时候就让我见到了《淹没》当时觉得人生完满了，一手把自己做的烂渣删了……瀑布汗】但是后来，还是觉得萌，就还是重新动手做了一个烂渣【望天】……终于，熬到现在，我忍不住写文【汗死】
所以，竹静亲看着你叫我大人，咱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看田夏现在的模样就知道这乔古又会怎么样……【望天】希望你蹲坑愉快……叫我小电就好【擦汗】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乔老板渣了，他那里渣了……

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是看视频不看留言的人，再这样下去，我就去删了《过火》【望天】

虽然这是一个坑，但我还是会努力更新的……哎……为什么最近事情那么多……烦死了

我不是说不留言，我是说不看留言【默】如果你看了，也许就不觉得他那啥了……

这个坑估计没人记得了……但是，既然咱明天就开始要去上班了，我就很不厚道的来贴一章无聊而没有进展的一章，乔老板来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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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客（上）
程子凡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便觉得有点眼熟，感觉这人不简单的同时，连这份感觉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见男人嘴巴叼着高档的雪茄，神态之中带着几分张狂，程子凡觉得这人说不定是个爱出风头的人物。
那男人挥了手，保镖安静下来。他没有说话，转了去看那白袍子的医生，那医生被他一看着，便是像那野兽盯上的猎物，站在他旁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白袍子的身躯此刻是如何的僵硬。
叼雪茄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顺势的一手把原本含在嘴里的雪茄拿了下来，用大拇指和食指优雅的夹着，中指恰到好处的按住，然后一缕烟从那人的嘴巴里吐了出来，顺着无序的轨迹飘散开来，一股浓重的味道四散开来。
有点呛人，多少带些霸道，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味道，程子凡心下暗笑：这雪茄的呛人，倒是和这雪茄主人本身霸道的气势如出一撤，只要这人出现了，便是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让人忽视开去，哪怕是在那些人声鼎沸的上流社会社交酒会里头，所有的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这个人也不会丝毫被比了下去。
待到那烟雾散开，视线再次清晰，其实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已，那医生声带颤抖的声音传及众人的耳朵里。
“乔…乔老板好！你来了，那白小姐就在三楼左转的那房间里！”说下，便是一脸着急的让隔壁的护士过去领着那男人上楼去。
乔显农早就看见这大厅里头站了几个人，还在病床上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这里头先前都是怎么的一回事。不过看这仗势，自己也才个八九不离十了。
嘴角一勾，也不去看其他的人，便下应了那医生的话，要跟着那护士上楼去了。
在乔显农看来，人虽然是有思想有文化的生物，但是和野兽一样，生活在不同阶层的人就像是居于食物链不同层次的动物一样，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那女人一看便知道是一个难民营里头出来的人，一个居于食物链下层的人，那么渺小，那么脆弱。
对于这样的人，乔显农一向以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自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法则，当然也不会多管闲事。脆弱没有错，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虽然可惜，错的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救不了你，可你自己却那么的弱。
那嘴角的一勾，不知对脆弱的不屑，还是对世界残酷的无奈。
乔显农越过众人，正要上楼之际，楼梯下来了一个年青的男人，本来不引人注意，却在他张嘴说话的时候，将房子里头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里。
“姓乔的，你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回去，我姐姐不愿意见到你！”那男子站在那里，语气不善的对着叼雪茄的男人吼道，巨大的声音在楼道你回响。
乔显农也不激动，听了男子的话，也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吸了一口雪茄，再放开，那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次那般。他语气轻柔的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上头一脸凶狠瞪着他的男子，风轻云淡的说道：“白少爷真会说笑，我和你姐姐相好的这么些年也算是感情深厚，现在她住了医院，我怎么会不来探望，你说对吧，恩。”
说罢，便是又吸了一口雪茄。
男人的语气看起来是温文有礼的，但却正好的刺痛了那年轻男人，仿佛是有心的讽刺一般。年轻的男人情绪更是激动了起来，一把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道：“乔显农，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有钱我白朗就会怕了你，像你这种光有一把臭钱，又到处玩弄女人的人渣，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叼雪茄的男人还是笑，完全没把眼前的人当成一回事，他轻轻的吹了一口烟，喷在对方的脸上，年轻男人被呛到，他便用自己不那雪茄的那只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将拽着自己领子的手推了开去。
“我乔某人的事情，恐怕还麻烦不到白少爷您来关心，真是多谢了！”
再不正眼瞧对方，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的看过对方，叼雪茄的男人越过了对方上楼去了。
那位姓白的少爷被气得脸色发青，怒气横烧的下了楼，看到那白袍子得医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便有联想到刚才乔显农那幅嚣张的模样，便是张嘴骂道：“看什么看，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不治病救人啊！”
那医生心下暗自叫苦，心想这白家少爷的脾气一向不好，这回怎么把怒火烧到了自己头上了：“这……这……”
白家少爷见那医生支吾以对，心下不爽，一扫眼见到了睡在床上的女子，衣衫褴褛，脏乱不堪便知道这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白家少爷一生最讨厌的人便是方才那上了楼的男人，恨了他玩弄自己的姐姐，利用自己姐姐的感情，连带着讨厌上所有借着钱势权利，横行霸道的人，还有那些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人。此刻这医生在他看来便是以上提到的最后一种，也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一种。
“这什么……你是看到人家一副不堪的样子，就不愿意救人吗？”
“白少爷，这……我……”医生面对眼前人的怒火完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心想怎么又招惹的这主子了。“我们不是不救，只是你也知道，这院里是有规定的……这……”
那白少爷听他还一番推脱，便是立下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就回答我一句话，就还是不救！说，救不救！”
“对，对不起，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
这话一下来，那白家少爷彻底火了，本来见了那乔显农就已经是一桩衰事，这回这医生算是冲到了他的跟前找打，正好让他写了一口恶气，竟然手往怀里一伸，掏出一把小型的洋枪来，顶住了医生的额头，顿时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不已。


好吧 你们这个样子……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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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过客（下）
程子凡一直在隔壁看着，默不作声，此刻竟看见那年轻人拔了枪。这是战争年代，许多身份尊贵的上层社会人士总有一些方法给自己弄到一把洋枪，戴在身上防身，就像从前那大清朝的皇帝还坐在龙椅上的时候，将近三百年了，那些个达官贵人们那一个每一把匕首防身。只是时代变迁了，江山易主了，洋人来了，刀剑不中用了，现在只有一把枪才会有说话的本事。
“我警告你，我的脾气是不好，可我这个兄弟的脾气更是不好，你这个见死不救的乌龟王八蛋，小心我一枪崩了你！”白家少爷表现得相当的愤怒，语气激动的用枪指着医生叫道。
那医生见到黑洞洞的枪口那会儿就已经吓得有点儿腿软了，也就跟本听不清楚对面的人说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躲开，嘴里叫着：“我救，我一定尽力，尽力……”周围的几个护士也见是形势不对头，便也就顺了那白家少爷的意思，一同把女人拉进了手术室。
等那女子进去了，这厅子里头的人也就一下至少了，这时候那白家少爷才发现这里站了其他的几个人，看那衣着打扮也是相当的得体的，方才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失了体面，这才说道：“真是失礼了……我……”
程子凡见那年轻男子的表现，便是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露出一副完美的社交笑容：“这位少爷不必介意，那女子看来也是个苦命人，我们见她晕倒在路上，将他送了过来，哪知那医生却不愿救治，先生这般下来，倒是真真救了她的性命。”
男子一听，便知觉这人彬彬有礼的，又听说这救助女子的事情，对这眼前的中年男子顿时心生好感，觉着这人虽是看着一副有身份有地位的模样，但是却完全不会和乔显农之流一般的那眼睛长在脑门子上，将别人捏在手心里玩弄。
“这位先生，你真是抬举我了，什么救人不救人，我白郎生平最狠的便是那些见死不救，视人命如草芥之人，本来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只是那医生没有履行他的职责而已。”
程子凡轻笑，以那笑意来含蓄的表示对眼前人话语的几分赞同，便说：“在下姓古，初到上海，还不甚了解这地方的情况，今日带了这姑娘前来，却没能让医生给她救治，实在是惭愧。”说罢，咳了两声，身子有些摇晃。
那毕老三见状，不知出了怎么回事，心下立时紧张：“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那白家少爷见了，看男人身体不适，便也说：“这里就是医院，要不然也叫那医生来看一下究竟。
“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儿闷，都是老毛病了。”程子凡稳了稳身体，便说：“不用麻烦了，估计是这天气不好，所以身体也跟着难受，我早些回去歇息便好，咳咳……”
说下，那毕老三便要扶着程子凡回头走，不料那程子凡却是推却，说道：“三哥，就麻烦你留下给白家少爷打个下手，等那女子手术结束了，你便再回来告与我知。”
毕老三愣了一下，虽是猜不透这程子凡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便也吩咐那司机一番，让他一定安全将爵士送回去。
那白家少爷见此情形，便说：“先生你不用担心，今天我既然是遇上了这女子，便是与她有缘分，我也一直留在此处等她醒来，要是她今日醒不过来，我就明天再来看她，反正我姐姐此刻也在这医院里头住着，我每天都会来这里，一点儿也不麻烦！”
“如此一来，真是麻烦白少爷了，鄙人身体不济，先行一步了。”说下，便要转身离开，那毕老三和司机便要去掺扶她，那白少爷也是个一向热心的主，觉得自己该去送人一把，但人家的仆人都在这里，也是劳不得自己动手了，便说了一句：“先生放心，慢走！”
毕老三把程子凡送回车上，又交代了司机几句，听到程子凡有淡淡的说了一句：“三哥，等那手术结束你便马上回来告诉我，别让我着急了，回去看着吧，别淋了雨。”


毕老三点头，后退了几步，便站在那房檐底下，看着车子开了，走远了，自己才有转身回到那医院大堂里头去。
雨还一直在下，并且有着越发厉害的趋势，整一座城市弥漫在滂沱的烟雨之中，雷声和雨声的轰隆之下，就像隔江对岸的的枪声和炮火声也将要这黄浦江的这一边响起来一样。
程子凡在大使馆的房间里头，坐在精致的一直上，看着窗外的雨水，似乎外头所有的东西都将要毁在这样的暴雨之下，而自己坐着的这个房间偏偏却暴雨中，那么的奢华，这样的氛围，总是让人心绪动荡，那些莫名的思潮总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涌动，却抓不住头绪。
突然，房间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门打开，程子凡转过头去，进来的正是毕老三。
“三哥，回来了。”程子凡的声音在滂沱的雨声中显得有些沙哑，毕老三看到这偌大的房间里头，除了先前程子凡坐着的位置，那椅子旁边，亮着昏黄的灯光，将那个人的背影落在了高大的窗帘上。不知道为什么，毕老三觉得无论这个房子多么的华丽，却一样不妨碍在他的眼睛里头显得空旷。
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连自己的心也变得空旷起来。一时想起，似乎跟在程子凡身边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周围似乎一直都这样，一样的空旷，谁也不能真的靠近。
如果心一直这般空旷下去，总会有荒芜的一天吧。
“三哥，怎么了？”
毕老三发现自己走了神，便笑笑回答说：“没事，爵士，你身体没问题吧？”
程子凡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不想管那边的事情了，找一个台阶下了而已。”
毕老三有点莫名其妙，也就没有说话，又听见程子凡继续淡淡地说：“上海不是一个我们会呆的久的地方，还是不要多管多管闲事了。”看了看毕老三，程子凡继续说：“把三哥你留在那里，倒也是礼数的需要，那女子手术结束还没有醒来吧？”
“是的，还没有醒过来，之前你说让我马上回来，我便回来了，我走的时候，那边少爷还在，说是再看看，然后明天也还会在到医院去留意情况，让我和您说不需要担心。”
“那白少爷倒是个有趣的人，就是性子急了些，年轻人……”程子凡笑了笑，看到毕老三站在自己跟前，突然说道：“三哥，你说，那女孩子长得像琴儿吗？”
毕老三又是一愣，没想到爵士竟然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是如何反应。
程子凡却完全不关心毕老三的反映，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不像是吧，呵呵。”摇了摇头，那个女子长得不像琴儿，那女子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生与死，不在于你救或者不救，若是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琴儿，琴儿死了，也变成了自己生命的一个过客。而方才那个女子的命运，似乎也并不是自己可以摇摆的。那一瞬间，之前望见那个吞云吐雾的嚣张男人，而后有望见那个愤而拔枪的青年，他们也与自己无关的，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繁华城市的过客，谁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

八 道歉
再次来到那栋小洋房一般华丽的医院，很快便打听到了当日入院的那位女子的病床号，原来当日那个邋遢的孤女竟有着一个漂亮的名儿——香雪儿。程子凡瞧着她身体无碍，神情却显得萎靡，听了来人竟是白少爷口中说的那日在路上将她送来医院的人，先是吃惊，而后当下便连连感谢。程子凡一面温和的说着客套的关心话，留了些票子，而后表示若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香雪儿随时能到领事馆来。
这都是客套话儿，香雪儿尽管是穷苦出身，却也懂得这面儿上的道理，未必当得真，笑着的应了，算是回了这一番好意，再想说些什么，护士却来了做例行的检查，程子凡便也不再多话，借机告辞了。
跟在程子凡身边这么些年，一路走来，毕老三以为自己他算是多少了解，而今却又觉得自己不甚了解，或许死去的琴儿也曾有过这般感受，幸而自己只是一路跟随他的人，而不像那个女子一般乞求着成为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他没想通程子凡为何一反常态，变得似乎有些积极主动，甚至隐含着一些兴奋，那些兴奋中有包含了一些什么，但他想他无论做和决定，自己只要跟随他的步伐便可。
出了病房一段，程子凡瞧着毕老三不说话，打趣道：“三哥，瞧着不喜欢这女子？”
“爵士这说的是哪儿的话？那女子与我不过数面之缘，那说的上喜恶……”似乎有些迟疑：“倒是爵士您……”
“呵呵，那女子名唤香雪儿，这倒是真真一个可人的名，只是白雪纷飞，哪怕是飘了香的，也逃不过融化的宿命，乱世红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惜了一张出水芙蓉似的脸蛋。”程子凡说这话，语气淡淡的，嘴角带笑，连带着步伐也是不急不躁，不是评说，却似陈述一个事实。
这不急不躁的步伐，走的却不是下楼离开的梯道，穿过回廊，迎面看到三两个护士迎面走来，神色有异，步履匆匆，却又不似要去赶着急诊，倒像是要闭着些什么。
毕老三瞧见程子凡脸上笑意更盛，又听见那人说道：“三哥你说，这小医院里风景到时别致，那日里开车子来的，下了雨，天色阴测测的望不清楚，现下阳光普照，那些花在院子里开得这般茂盛，还真是好地方，谁说不愿意病上一病，住上一段呢？”
毕老三突然懂了：“先生是要来找人，却不是找那香雪儿，只是不知道要找的谁？莫不是那日见到的白少爷，可方才香雪儿可说了白少爷日日来探望他，今个儿已经来过了。”
“漂亮的人自然就住在这漂亮的地方，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可这漂亮的女人却不止香雪儿一个，不是吗？”过了长廊，程子凡竟是寻了楼梯望三楼去，毕老三一路跟着，有些跑神不只想着些什么，忽而听到一阵嘈闹，再是玻璃落地破碎的声音，抬头一望，程子凡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一个男人狼狈的从里头出来，被泼了一身的水，西装外套的前襟湿了一片，房间里头传来女人有些竭斯底里的声音：“滚！”
狼狈的男人有些难堪，兀自掏了帕子整理了一下衣物上的水迹，却不得法，怒气之下，一把脱了外套扔了地板，骂道：“臭婊子！有你好看的！”当即转身要走，方才看见竟有两人站在此处，怕是自个吃瘪的模样都被瞧了个遍，心下更是恼火，便要恶言发作，却又碍于脸面，不好发作。却见进处那人，言笑晏晏，转了身去吩咐后头的人：“三哥，怎生这般不小心，淋了乔老板一身的水，还不去给人道歉？”
一话下来，不止是毕老三连着乔显农也得了个莫名其妙，见两人皆是愣了，程子凡便是自顾自上前两步，拾起被丢弃在地上的外套，递给了毕老三，说道：“抱歉乔老板，这外套怕是洗不得干净了，改日在下定遣人给您重新送上一套一模一样的新西装。”又望着乔显农，笑了笑，语气得体自然。
乔显农毕竟是混迹上海滩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儿话茬之间，却是实实在在的搞懂了这人的意思，怕便是着实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去，免了尴尬。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笑得无害，似是一心为自己着想，真真是完全瞧不出一丝纰漏。
真是有趣！有趣之极！乔显农暗自感叹，这人瞧着打扮得体，举止得当，面目儒雅，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当下心领神会，接了话，亮起无辜的懒笑：“不过是是一件西装而已，我乔某人从来不是那小气之人，新的西服自也不必多此一举了先生何必介怀。”
“乔老板心胸宽广是为好，然而在下却不能因此失了礼数。”程子凡微笑：“在下尚有事要办，新的西服不日便遣人送至府上！”不给乔显农任何会觉得机会，程子凡转身便走。
乔显农不料这人竟说这话，再是望去，那人已是走远，不好再追。心下却不自觉暗笑，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儿朝反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