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了(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那我讲过要几时归队点卯啊?!讲!!!”
“酉、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
希澈一声厉喝,吓得始源双腿一软的险些跪在了地上,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头也垂的更低了,两眼有些薄雾的盯着地面上的白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秋儿一看希澈如此动怒,暗暗的在东海的身后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走到了希澈的面前,双腿一软的跪了下来,双眼含泪的仰头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的希澈道,
“爷、您别怪始源少爷了,是我、是秋儿一时贪玩,撺掇着少爷带我出去的,还有这晚归,原是早就要回营的,不想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快要冻死的孩子,我们又不敢把他带回营里,只好又返回了街上的医馆里,把他托付给了医馆的大夫,这才错过了点卯的时辰,爷、您要怪就怪秋儿吧,与他二人无关。”
“起来回话!此话当真?”
希澈看秋儿跪在了雪窝里,心疼他的腿,怕给冻坏了,又听闻他们晚归是有了缘由的,脸上的寒霜这才稍稍的褪去了些,缓和了声儿的转头问始源,始源一看希澈的脸色有所缓和,忙上前一步的扶起了秋儿道,
“当真,此事若有半点儿虚言,我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他人,东海,你也快给队长讲讲啊。”
“对对、队、队长,是真的,要不是我们,那个孩子保不准就要冻死了,原本我们从梨香院出来就要回来,可始源哥要带我和秋儿去赌档再见识见识,结果始源哥赢了好些银子,又·······”
东海已被这冷戾的希澈吓得够呛了,正在暗自思量着自己为何如此怕他动怒,一听始源叫他,
想也不想的就瞪着一双无比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希澈的脸,语无伦次的竟把这一天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
始源听了吓得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声大喝的打断了东海这厮还要滔滔不绝往出正冒的话来。
“你住口!哥,你别听他一个小孩子乱讲的话,原本不是······”
“住口!强仁!马上召集人列队掌灯!!!”
希澈听了东海的话,原本有所缓和的脸色瞬间的又寒了下来,厉声的呵斥住始源,回头冲一旁呆愣的强仁喝道,强仁哪里听到过希澈如此冷戾的呵斥声,竟吓得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还是韩庚看他呆愣在那里,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去办,这才一溜烟的往各个营房去了。韩庚慢慢的走近了希澈,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俏脸儿,犹豫了一下轻轻开了口,
“子乾,你且听他讲完再恼也不迟啊,这东海的话还没讲完,那孩子的事是真的也未可知啊。”
“好!那就等他在众人面前讲清!到时我自会定夺!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希澈一声冷笑,转过脸看了看韩庚,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缓和了语气说道,韩庚摇了摇头,不想回房,希澈心知他在担心,
可这军令如山,违者一律重罚,这在他们一入营时就要牢记的第一条军法,如若不执行,在他们身上寻私舞弊,只怕日后难以服众,希澈只好不去看韩庚那欲言又止的脸色,说罢转身先行去了校场中央。
不消片刻,校场上一直高高挂起的灯笼就挨个被点亮,巨大的灯笼把整个校场的围墙快要围满了,照的偌大的校场里如同白昼,
大队的人都快速的列好了队行,口中呼着团团的白气,整齐的站在那里等着希澈的号令,韩庚也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希澈如何发落这三个闯祸的人。
始源一看如此阵仗,心里恨不得掐死李东海那厮,若不是他跑完步后跑到了自己的营房来玩耍,自己也不会让他撺掇着带着秋儿出营,
更不会到了街上看到了青楼的姑娘就跟着进去,还把自己家传的墨玉玉佩给当了来支付他们喝花酒的帐,最可恨得是自己原本听了秋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