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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不在焉，勉强唱完一首歌，曺圭贤连谢谢再见都忘了说就匆匆返回后台，看到坐在自己位
置上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靠在梳妆桌前。
“五哥。”
“今天状态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儿么？“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曺圭贤，轻问。
“没什么，只是昨夜大概是着了凉，有些不舒服。“随意靠着，这供歌者梳妆的镜子感觉越
发的亮，伸手点上一支烟，看着那烟越升越高。
“那今天休息吧，去买些药，顺便……”男人看着曺圭贤的脸，明显感觉他的注意力不在自
己身上。
“贤宁？”
“五哥，你说什么？”曺圭贤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有些愁的轻轻皱眉。
“我说去买些药，顺便帮我带药回来，上次那些，已经快没有了。”
草圭贤睁大眼睛，“这么快？那是半年的量啊，五哥，你……”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
候中的枪伤，子弹穿过锁骨由左肩射出，好像擦到了神经。
每到秋天的时候就会疼到睡不着觉，所以他总是看五哥一个人在大厅里抽烟，就那么抽一整
夜。
靠止疼药来缓和疼痛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胳膊也会莫名其妙的就拿不起来了，止疼
的药用的时间长了，就落下了神经性头痛的病根，怎么治也治不好，所谓的神医到最后也都
是治标不治本。一身的病，可惜了这景致的容貌和淡然的性格。
“不碍事儿，这副身子的用处大概也就这几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大概是等不到和平的那一天了，挺过了这么些年，也算不容易了，这兵荒马乱的，国军越来越腐败，我看那共产丵党虽然没什么规模，有些思想有些东西还真的值得国军借鉴的，也是可以成事的，无奈设备根本就算不上精良，光靠躲藏又能撑到什么时候。”男人轻呼一口气把手中的烟蒂按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看着烟慢慢的消散，抬头看着曺圭贤。
“这不是个好东西，贤宁你还小，就把它戒了吧。”
“五哥，这话可不敢乱说啊，传到司令耳朵里不好，别的不说，坏了交情可不划算了，这年头，有个靠总比独自一人好些。”曺圭贤把手中剩下的烟熄灭，抬头笑，“五哥可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们一定会等到和平的那一天，等到和平的那一天，五哥，你想做什么？”
“我？远瞻和平二字，已是我最大的福。”
“五哥，这话不可乱讲啊，这年代，还是不要给自己招祸的好啊。”
“事实还能怕人说？”有伴舞的姑娘过来和被叫五哥的男人打招呼，他微微点头又转过来继
续对曺圭贤说，“就是当着他的面儿我也敢这么说，你看这不算大的舞池里，有几个是真正
的老百姓，不都是国军？不管官儿大官儿小都敢来，那副嘴脸，早就看腻了，明儿个啊，就
在门口立个大牌子写上国军谢绝入内或者是没上过前线的不让进。”男人说着竟把自己说笑
了，轻笑着，竟又点上一支烟。
曺圭贤也笑开。
“五哥说的也是，9.18的时候说是国军十几万人就那么被一万多人打得节节败退，委员长还
在下下令围捕共产丵党，曾经的才干，已经彻底被维持蒋家王朝的野心取代了。”
“你呀，明明比我还小了几岁，却总是一副沧桑的样子，一点儿年轻人的活力也没有，长的
浓眉大眼，也不见你对哪家的姑娘多看两眼，难不成你想在我这破舞厅呆一辈子？”男人站
起身拍着曺圭贤的肩笑。
“有何不可？”曺圭贤站直身子轻轻挑了眉笑，“再说，谁家的姑娘能喜欢我这个卖艺
的？”
“也是，还真想不到哪家千金能配的上你这副皮囊，行了，别贫了，去买药吧，身子不舒服
别拖着，会落下病根。虽然我拖不到那一天，可是你，应该能看得到和平的那一天的。”男
人伸手扯了扯领带，手放在裤兜里离开。
“司令那边……”司令点了他的歌，但是他今天一点儿状态都没有，突然不唱了，难交代。
“我会和他解释，放心，去吧。”
“嗯，谢谢五哥。”
换了一身舒服一点儿的衣服，曺圭贤想着那根本对自己无半点儿熟悉的表情，有些挫败的坐
在床上，狠狠的骂人性的犯贱。
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以感谢的名义惟有想邀请他喝一杯，最起码，看他
好好地，他就放心，心情似乎有些忐忑的等着端酒的服务生回来，却看到酒杯和酒都丝毫未
动的被退了回来。
“怎么了？”
“韩秘书说，他只是想听听连司令都喜欢听的嗓子究竟是怎样的，是叫你不必在意，他只是
不习惯喝别人请的东西，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礼貌。”
“那他人呢？”
“走了。”
曺圭贤懊恼的站起来，揉揉混乱的脑袋，拿起外套出了门。
隐隐觉得身后有几双眼睛一直跟着他，曹圭贤没有刻意加快脚步，只是伸手状似随意的在怀
里掏出一根儿烟点上，借着点火的功夫想看看身后是什么人在跟着他。
续对曺圭贤说，“就是当着他的面儿我也敢这么说，你看这不算大的舞池里，有几个是真正
的老百姓，不都是国军？不管官儿大官儿小都敢来，那副嘴脸，早就看腻了，明儿个啊，就
在门口立个大牌子写上国军谢绝入内或者是没上过前线的不让进。”男人说着竟把自己说笑
了，轻笑着，竟又点上一支烟。
曺圭贤也笑开。
“五哥说的也是，9.18的时候说是国军十几万人就那么被一万多人打得节节败退，委员长还
在下下令围捕共产丵党，曾经的才干，已经彻底被维持蒋家王朝的野心取代了。”
“你呀，明明比我还小了几岁，却总是一副沧桑的样子，一点儿年轻人的活力也没有，长的
浓眉大眼，也不见你对哪家的姑娘多看两眼，难不成你想在我这破舞厅呆一辈子？”男人站
起身拍着曺圭贤的肩笑。
“有何不可？”曺圭贤站直身子轻轻挑了眉笑，“再说，谁家的姑娘能喜欢我这个卖艺
的？”
“也是，还真想不到哪家千金能配的上你这副皮囊，行了，别贫了，去买药吧，身子不舒服
别拖着，会落下病根。虽然我拖不到那一天，可是你，应该能看得到和平的那一天的。”男
人伸手扯了扯领带，手放在裤兜里离开。
“司令那边……”司令点了他的歌，但是他今天一点儿状态都没有，突然不唱了，难交代。
“我会和他解释，放心，去吧。”
“嗯，谢谢五哥。”
换了一身舒服一点儿的衣服，曺圭贤想着那根本对自己无半点儿熟悉的表情，有些挫败的坐
在床上，狠狠的骂人性的犯贱。
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以感谢的名义惟有想邀请他喝一杯，最起码，看他
好好地，他就放心，心情似乎有些忐忑的等着端酒的服务生回来，却看到酒杯和酒都丝毫未
动的被退了回来。
“怎么了？”
“韩秘书说，他只是想听听连司令都喜欢听的嗓子究竟是怎样的，是叫你不必在意，他只是
不习惯喝别人请的东西，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礼貌。”
“那他人呢？”
“走了。”
曺圭贤懊恼的站起来，揉揉混乱的脑袋，拿起外套出了门。
隐隐觉得身后有几双眼睛一直跟着他，曹圭贤没有刻意加快脚步，只是伸手状似随意的在怀
里掏出一根儿烟点上，借着点火的功夫想看看身后是什么人在跟着他。
第三章
曺圭贤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抬手打了个响指，年轻人远远的跑过来。
“五哥。”
“贤宁回来了么？”
“还没有，我找人去寻他？”五哥对贤宁总是特别的关心，刚开始司令没有在这里出现的时
候，他们都以为五哥和贤宁是一对呢，不过，凭良心说，五哥还是和此时正坐在主位上吃着
饭的男人坐在一起看着顺眼，也顺心。
“不用，待他回来告诉我一声就好，先出去吧。”轻轻地嘱咐，微微的有些愣神，往常早就
该回来了，今天是怎么了。
“你似乎太过在乎那个孩子了。”旁边的声音含了笑飘进正在沉思着的人的耳中，轻轻一愣
回头看向低头吃菜的男人。
“你说贤宁？他是我的台柱，我不在乎他难道要在乎你吗？”伸手拿起放在手边的烟盒，却
被男人半路截走。
“你该戒了，一根儿接着一根儿的抽，当真是不想活了么。”男人把烟盒收在自己的衣兜
里，回头看着很是懊恼的男人浅笑着，“这么下去，你要比我早死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强过你们这群披着国皮的狼天天灯红酒绿，要我说国丵民党的体制就有问
题，你一个特工出身的，偏偏要你带兵，这又是什么道理。”无奈烟被拿走，男人伸手夹了
菜小口地吃，慵懒的声音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如果我死在战场，你大概高兴都来不及。”男人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笑，在心里比量着正在
小口吃饭的男人，然后恼火的发现他比自己上次过来时又瘦了一些。
“别扯没边儿的，你都在这里守了那么久，要上早上了，还用撤到这儿？虽说在英法租界里
暂时安全，又能在这里躲到几时？你这司令党的着实窝囊。”没有看向身边的人，边说边小
口地吃着东西。
“部队在这里已经驻扎了两年了……”男人轻眯了眼睛，倾身抚上五哥的脸颊，“小五，如
果我哪天真的死在战场了，你会哭么，为了我哭？”
“不要做出这种让别人误会的动作，我们是兄弟，你死了，我怎么能不难受？还有，”伸手
打掉自己脸上的手，沉声说，似乎有些不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小
五。”
“呵呵，你的名字……大概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叫小五叫习惯了，改不掉了，再者，我叫
了，岂不被别人听了去？就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了。”男人微微笑着，夹了菜给微微愣住的
男人。
“苍亦舞，我的名字，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五哥，别对别人说起我的真实姓名，我只是一
个小舞厅的老板，字容钦，你也可以叫我容钦。”他记得这人被他逼急了，失口对他说的，
而自己，却为了他的那句别对别人说，没有人知道而雀跃。
“随你。”认识这男人这么长时间了，他其实一点儿也看不懂他，有些事，他不能说，可
是，眼前的男人好像走入了一个思想的误区，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告知。
第三章
曺圭贤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抬手打了个响指，年轻人远远的跑过来。
“五哥。”
“贤宁回来了么？”
“还没有，我找人去寻他？”五哥对贤宁总是特别的关心，刚开始司令没有在这里出现的时
候，他们都以为五哥和贤宁是一对呢，不过，凭良心说，五哥还是和此时正坐在主位上吃着
饭的男人坐在一起看着顺眼，也顺心。
“不用，待他回来告诉我一声就好，先出去吧。”轻轻地嘱咐，微微的有些愣神，往常早就
该回来了，今天是怎么了。
“你似乎太过在乎那个孩子了。”旁边的声音含了笑飘进正在沉思着的人的耳中，轻轻一愣
回头看向低头吃菜的男人。
“你说贤宁？他是我的台柱，我不在乎他难道要在乎你吗？”伸手拿起放在手边的烟盒，却
被男人半路截走。
“你该戒了，一根儿接着一根儿的抽，当真是不想活了么。”男人把烟盒收在自己的衣兜
里，回头看着很是懊恼的男人浅笑着，“这么下去，你要比我早死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强过你们这群披着国皮的狼天天灯红酒绿，要我说国民党的体制就有问
题，你一个特工出身的，偏偏要你带兵，这又是什么道理。”无奈烟被拿走，男人伸手夹了
菜小口地吃，慵懒的声音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如果我死在战场，你大概高兴都来不及。”男人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笑，在心里比量着正在
小口吃饭的男人，然后恼火的发现他比自己上次过来时又瘦了一些。
“别扯没边儿的，你都在这里守了那么久，要上早上了，还用撤到这儿？虽说在英法租界里
暂时安全，又能在这里躲到几时？你这司令党的着实窝囊。”没有看向身边的人，边说边小
口地吃着东西。
“部队在这里已经驻扎了两年了……”男人轻眯了眼睛，倾身抚上五哥的脸颊，“小五，如
果我哪天真的死在战场了，你会哭么，为了我哭？”
“不要做出这种让别人误会的动作，我们是兄弟，你死了，我怎么能不难受？还有，”伸手
打掉自己脸上的手，沉声说，似乎有些不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小
五。”
“呵呵，你的名字……大概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叫小五叫习惯了，改不掉了，再者，我叫
了，岂不被别人听了去？就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了。”男人微微笑着，夹了菜给微微愣住的
男人。
“苍亦舞，我的名字，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五哥，别对别人说起我的真实姓名，我只是一
个小舞厅的老板，字容钦，你也可以叫我容钦。”他记得这人被他逼急了，失口对他说的，
而自己，却为了他的那句别对别人说，没有人知道而雀跃。
“随你。”认识这男人这么长时间了，他其实一点儿也看不懂他，有些事，他不能说，可
是，眼前的男人好像走入了一个思想的误区，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告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