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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坐台,陪了一个男人一晚上,其实没干什么,就是喝喝酒,唱唱歌。给了小费,但是他没要求我出台,至于有没有带走其他小G,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听人说,那个是外省的,当然,只是听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场子里是没人去深究那个。说白了吗,钱到手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这样的质疑还真的不少,如果一一回应,真的很没意义,所以以后不再多说了。



31楼2011-05-01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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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像祖宗这样的人,怎么不养几个情妇,像什么大学生啊,小明星之类的,想吃就吃呗,多干净多方便啊。
      当时祖宗说了一句话,我一直都没忘。他说:“养情妇还不如养条狗。我死了,狗还知道叫几声,情妇早就拎包跑了,临走不定还得啐我一口。我不是**!”
      我在心里说,你能摸狗的咪咪? 再说,你自己又是什么德行?你不尊重别人,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我那天到他儿的时候,他正在吃饭,就他自己,看我来了居然还问了一句:“你吃了吗?没吃坐下一块儿吃吧。”
      我当时有点蒙,在坐与不坐之间犹豫不决。
      其实当时很饿,我吃东西向来不靠谱,基本上是饿就吃,不饿就不吃。那天祖宗好像有点累,眼神柔和,不像平时那么吓人,也没那么讨厌。
      我就被他糊弄住了,还真坐下了。
      桌上摆的吃的出乎意料的简单,一看就是中式快餐店的菜和白米饭,估计是外面快餐店送来的。
      我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二,我一直以为向祖宗这样的人就该天天山珍海味,顿顿燕鲍翅肚,原来不是。起码我眼前这个,这会儿吃的东西就挺大众,挺亲民的。
      也是因为饭菜简单,反而让我觉得自在点。他要是给我个龙虾,我还不知道怎么扒呢。
    吃饭的时候,祖宗忽然问我,有没有看过电影首映?说别人送他两张票,他懒得去,我要是喜欢就给我。
      他说的是当时炒得挺热的一部戏,国内相当牛的一玉女花旦主演的,其实我也不喜欢看什么首映,我不是追星族,对明星没兴趣。
      但是人家面子给你了,你就得接着。
      所以我摆出一副很花痴的表情说:“啊,就是XXX主演的那部戏吗?我很喜欢她,她身材很棒,我早就想看了……”
      祖宗暼我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胸是假的,下巴是削的,脱光了还不如你。”
      我差点噎死。
      我说他怎么不愿意去呢,原来人家脱光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审美疲劳了。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胆儿特大,或许是他那天看着没那么凶,或许是我太久没跟人说句像样的话了,又有很多东西憋在心里,特有交流的欲望。
      我问了他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找我?”
      祖宗翻了一个白眼,他的表情仿佛在对我说,有比你更白痴的吗?
      但是,他后来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不在那天,在很久之后。
      他说,因为我仗义。他没想到干我们这行的,还有为别人出头的时候,让他觉得有点好玩。
      是啊,的确好玩,所以他就来玩我了。
    饭吃完了,我主动收拾,其实也没怎么收拾,饭盒直接扔掉,擦擦桌子就成。
      我正在拾掇,祖宗不知为什么,忽然跟我说:“我前些日子在XX俱乐部,看到你那个朋友,跟南在一起。南那人在我们圈子里风评不太好,尤其是那方面,你要是跟她关系还不错,就给她提个醒儿。”
      我一下就愣住了,风评不太好?尤其是那方面?啥意思?
      我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可还没等我问,祖宗就不搭理我了,伸伸胳膊上楼去了。
      我心里乱七八糟,有点惦记西子,忽然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进卧室的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可是进去之后,就由不得我想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估计大家看了,都会看不起我,这是我心里最难受的一块疤痕。
      写之前,犹豫了再三,因为我知道,写出来之后,一定有人会骂的很难听。
      骂就骂吧,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而我,就在那个时候,自以为是的,干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
    祖宗那晚很有兴致,所谓的有兴致是,他竟然跟我做起前戏来了。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壁灯,我一进屋他就猴急地把我按床上,吻我的脖子,舔我的耳垂,用牙齿咬掉我的胸罩带子,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有点乱了,傻乎乎的说:“我还没洗澡。”
    


    36楼2011-05-01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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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回想起来,算是走进我人生的低谷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了,北京的天气一天天变暖,可我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场子里依旧是是非非,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大的一个地方,窝着那么多的女人,那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舞台。
        传说,有个小姐偷了客人的钱包。这个其实挺扯,我们的场子对这事管的很严,而且这里的小姐,只要你放得开,大多不缺钱,没必要那么做。然后又有人说,不是她偷得,是被人陷害的。
        传说,有个姐妹回家的道上被人劫了,还被歹徒的刀子刮花了脸,据说这背后有猫腻,某某高层儿子的未婚妻的老爹才是真正幕后黑手。
        传说,有个姐妹赚够了,从良回老家了,开了个服装店,生意还不错。
        江湖传言,虚虚实实,有真有假,其实大多不靠谱。我不知道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但我打从心里希望,最后一个传言是真的。
      祖宗的钱每个月按时打进那张卡里,我按时提出来,再存进自己的账户上。我承认,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钱如果没写上我自己的名字,我就担心它飞了。
        起初,我以为虽然做的是批发,但应该是个比较轻松的活。他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我想天天“面圣”,人家还不乐意呢。
        后来我才知道,我TM完全错了,他真是个会算计的祖宗,绝对不浪费自己一分钱。
        开始一周两次,然后是三次,接着是四次,后来只要他在京城,我就得把自己洗干净了,随时等候他的召见。
        我去他那儿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跟我说句像样的话,后来去了连句好话都没有。
        他依然喜欢换着姿势折腾我,可是再也没亲过我,也没留我过夜。每一次被他折腾完,我都觉得他是恨不得把我从床上踹下去,让我变成一个球滚出去,立马消失在他高贵的眼睛里。
        所以每次跟他做完,我就想,他不该给我卡,卡上的数字太抽象了,没有实际的震撼力。他应该把一沓沓钞票,直接砸在我脸上。
        那才叫拿钱砸人呢,多悍气啊。
      


      41楼2011-05-0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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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睡醒的时候,对着镜子上妆的时候,我都要告诉自己,你要安分,要知足。不要去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贪得无厌,不能什么都想要。
          你要记住,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天亮了,就散了,没有人会认真。
          我每天把这些话在心里重复几遍,就感觉自己似乎平静了不少。
          可我梦里还是会梦到他,梦到他吻我,梦到他跟我说话,梦到自己跟他**,梦到他对我说:“小如,我……”
          每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醒了就看到屋子是空的,枕头是湿的。
          我从床上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曾经在西子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凄凉。
          当时我不懂,可我现在懂了。
          现在想想,我从来没问过西子,她爱没爱过南,直到她死的那天,我都没问过,不过,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场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个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被勒令停业了,时间为六个月。据说是某高层新官上任,于是一连端了京城四家顶级夜场,算是杀鸡儆猴吧。
          我们当时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来查的时候,我们都不慌。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们根本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抓不到现形。
          说句不好听的,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干嘛去了?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妈咪让我们回家呆着,说有消息就通知我们。几个姐妹计划出去旅游,就当给自己放长假了,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懒得动,我就想在家呆着。
          她们笑我是不是在家藏了男人,所以不愿意出去。说得我心里一阵发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很茫然很委屈的感觉。
        现在回想一下,那段时间真是挺闲的。以前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随时等待祖宗的召唤,他一个电话,我就得像送快餐似的,将自己打包上门喂到他嘴边。
          那时候不用上班了,祖宗不在了,我轻松了,人也开始学会空虚了。
          白天我一个人在西单和秀水瞎溜达,看那些年轻漂亮,兜里又没什么钱的女孩,越看越羡慕。
          看够城市的繁忙和人来人往,到了晚上,我就去三里屯的酒吧坐坐,找些干净点的静吧,没那么多烂七八糟东西的,挺适合那时候的我。
          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酒吧里,看着四周一对对亲密的情侣,每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孤单。
          偶尔也有单身男士来跟我搭讪,请我喝酒,我挺高兴,这至少证明我长得还不错。但是基本上没下文,419,我真的不怎么待见。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可以给我那个男人曾经给我激情和震撼。
          以前听一个姐妹儿说过,一个女人如果在一个男人那儿得到了GC,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我真不希望这句话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恐怖了,我得用几辈子才能忘了他?
         很抱歉,各位,今天不想再说了,回想起西子的葬礼,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葬礼。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参加过葬礼,参加的是谁的葬礼。
          但是我想,有些人的葬礼应该是风光的吧?亲朋好友,熙熙攘攘,痛哭流涕。
          但是西子的葬礼很冷清,真的很冷清,冷清的让人想哭。
          不想再说自己有多难受了,人已经走了,说什么都没意义。
          抱歉,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的故事没说完,我会继续把它说下去。
          还是那句话,大家喜欢听,我就讲给你们听。
          大家不喜欢听了,我就讲给自己听。
          倒干净了,我就解脱了。
        


        47楼2011-05-01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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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朋友质疑我为什么只在晚上发帖子,这个混过夜场的人都明白,夜生活的人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出行,我现在晚上不出去了,但是白天睡觉的习惯一时片刻还改不了。有时候白天睡够了,就会一个人出去转转,但是脑子不是很清晰,不想写东西。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晚上比较安静,适合回忆。但是回忆有时候很伤人,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就想停下来,两个小时,是我的极限。剩下的时间我会看看电影,大概天快亮的时候才想睡觉。
            我知道就算我这么说,还是有人会猜疑。
            其实所谓信任是很主观的东西,你觉得是真的,假的你也会当真。你认为是假的,真的也会变假。
            多说无益。
            另外不得不再重申一遍,某些朋友,你可以说我是在编故事,但是我没有抄袭别人的东西。就像我之前说的,前段时间有些东西触动了我,让我想一吐为快。
            这个问题我之所以不愿意解释那么多,是因为我说多了,你们怀疑我打广告。我不说,又有人不依不饶。
            我怎么做都不对,所以还是那句话,就当故事听吧,咱们大家都好。
          公,,,mmmm安那边确定西子的确是自杀之后,南就开始为她操办后事,琐事就略去不提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跟着,我看到南真的很伤心,很憔悴,双眼无神,这种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悲伤,我总是有种猫哭耗子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在主观上认定,南对西子的死要负主要责任。
            从头到尾都没有亲戚参加,我不知道西子老家都有什么人,要怎么联系他们。
            当时问过南,南说他也不知道,还说就算知道,也没必要让他们来。人活着的时候都不管,死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反正西子的骨灰要留在北京,他会给她找一块很好的墓地,让我不用操心了。
            我当时的脑子很乱,我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我又觉得他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西子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就像我之前说的,冷清的让人想哭,除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参加的就那么几个人,都是她过去的同学,跟我一样没啥本事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
            南没有出席,我不知道他是伤心过度,还是怕给自己带来不利的影响。
            恐怕后者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到今天都记得当时的情景,西子躺在灵堂中间,她还是那么漂亮,就像睡着了一样。直到那一刻,我依然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
            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是不是太快了?
            大家瞻仰完她的遗体,就纷纷离开了。我跟工作人员说,你们能不能等一会儿再送去火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他们说可以,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我说,好的,几分钟就够了。
            他们说,那你说吧,我们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他们就出去了,整个灵堂就剩下我跟西子。我看着她美丽而安静的脸,直到那一会儿我的眼泪才流出来。
            几分钟后,他们回来问我,你说完了吗?
            我说,我说完了,你们送她走吧。
            其实当时,我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其他的事不用我管了,有人会料理。
            我走出灵堂,抬起头看着北京的天空,我记得那天的天很蓝,没有云,晴空万里。
            我低下头,恍惚地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我的眼睛里都是泪水,他越走越近,他的样子在我朦胧的泪水中慢慢清晰。
            我真的不敢相信,直到他搂住我,直到我的眼泪蹭在他的西装上,我才知道,这不是梦。
            他拉着我,把我塞进他的车里,我才傻乎乎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祖宗让司机递了一张面巾纸给我,“听南说的,我刚下飞机,给你打电话,结果是他接的,他说你在这儿。”
            我这才想起来,自从西子死了,我就一直没接过电话也没打过电话,原来是把手机扔在他那儿了,我都乱成什么样了?
          他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放在我手里,说:“手机给你拿回来了,下次出门记着带着,你这不是故意让人担心你吗?”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那天特温柔,估计是看我哭得太惨了,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问:“小俩月没见了,想我了吗?”
            我抽抽嗒嗒的,很老实的点头,“想了……”
            祖宗挺高兴,笑着摸了摸我的脸,说:“饿了吧?找个地儿吃饭去,你想吃什么?”
            我摇了摇头, “我不饿,就是有点累了,我想回家。”
            祖宗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因为我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硬,他问我:“那你家在哪儿?”
            我说了一个地址,祖宗有点疑惑地问:“你住在那儿?”
            我说:“那房子是南买给西子的,她走之前留给我了,南说既然是西子的遗愿,他没意见。我就把以前租的房子退了,现在就住那儿。”
            祖宗说:“那别回去了,刚死过人的房子,你住着不害怕啊?过些日子等办完过户手续,我找人帮你卖了。”
            他还是那种命令式的语气,祖宗式的语气,不容置疑,高高在上。我没再说什么,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我觉得我很累,好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却永远走不到终点,找不到我该停留的地方。
          


          48楼2011-05-0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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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这么多年我都靠自己活过来的,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少了谁我都能活。
              可是看到祖宗的时候,当他搂着我让我在他怀里哭的时候,疼痛仿佛经过漫长的反射弧那一会儿才刺在我心上,我觉得自己快疼死了。
              直到那一会儿我才知道,我是多么软弱,多么虚伪。西子死了,她正被人火化着呢,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感觉我心里的某一部分,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
              可我依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南不是说她都好了吗?她怎么就死了呢?
            回到祖宗那儿之后,我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我不记得自己多少天没有正经吃东西,没有正经睡过觉。
              是祖宗把我抱上楼的,他将我放在他的大床上。我连衣服都没脱,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祖宗推醒了我,让我下去吃饭。我记得下楼的时候,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好像怕我从楼梯上滚下去一样。
              说真的,那一会儿我真的很感动。从殡仪馆到他的别墅,我一直很感动,这种感动几乎让我改变了当初要走的决定,要弃械投降了。
              餐桌上摆着很多吃的,生鱼片,烤虾,其他的想不起来了,就记着放在一起非常好看,我这一会儿才觉得自己饿了。
              吃饭的时候,祖宗跟我说:“多吃点,我在殡仪馆看到你的时候,还真担心你晕过去。”
              我当时嘴里嚼着东西,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想哭了。
              我咽下嘴里的,跟他说:“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个结怎么都打不开。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不可?”
              祖宗说:“可能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听说南在国外的时候,就喜欢参加一些私人会所,惯出一身臭毛病……”
              祖宗当时没再往下说,估计是看见我脸色都变了。
              我当时真是惊讶极了,以前在场子里就听人说过,有些有钱人喜欢搞些“性爱沙龙”,一般都是用私人地方,里面相当**,甚至还有交换伴侣的游戏。
              “南带西子去那种地方?”我心跳的厉害。
              祖宗看着我,他的眼神有点沉,“我也是猜的,不管是不是,你出去别乱说话。”
              我能说给谁听?再说,说了有什么用?
             我忽然想起那次在医院,西子跟我说的话,她说,她以为他对她好,可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非死不可了。只是,她死得太冤了。
              祖宗看我没说话,接着又说:“别想了,死都死了,你能怎么样?等着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住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你不嫌晦气啊……”
               他后来说了什么,我统统都不记得了,我觉得我的脑袋嗡嗡在响,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我,让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事儿。
              祖宗就是祖宗,他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可是这会儿,他对一条生命的漠视和不耐烦,也是真的。
            我看着祖宗那张无所谓的脸,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想起他第一次带我来这儿的情景,他让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让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张开腿……
              我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忽然觉得没有胃口了,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忧伤很颓废的情绪,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吃过晚饭之后,我收拾餐桌。祖宗搂着我说:“别收拾了,上楼去。”
              他将我抱起来,就是卡通片里王子抱灰姑娘的那种姿势。我知道这很浪漫,我沉醉于这种浪漫,但是我也知道,这什么都不算,什么都说明不了。
              他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我们是情欲和黑夜吹生出来的泡沫,天一亮,就散了,什么都散了。
            那天晚上在床上,祖宗问我:“真的想我了吗?”
              我很诚实的告诉他:“真的想了,很想,很想……”
              “想这个了?”他狠狠弄了我几下。
              我忍不住叫出来,紧紧搂着他。
              祖宗特别激动地告诉我:“小如,我就喜欢听你叫,你一叫我就兴奋,整夜整夜的兴奋。”
            那天晚上我们只做了一次,我就喘得很厉害,连日来的伤心,胡乱的过日子,消耗了我的体力,让我没法配合他。
              祖宗是一个很没耐心的人,以前只要我喂不饱他,他就会跟我甩脸子,脾气特别爆。可是那天晚上,他却是出奇体谅人。
              完事后他搂着我,忽然对我说:“小如,其实我真挺想你。你不用觉得害怕,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我也不待见那种地方。”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问他:“你不是说过,你不养情妇。”
              他揉着我的乳房说:“可我现在想养了。小如,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可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一个人睡,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来睡你,我说的你明白吧。”
              我说:“我很少出台,你是我第四个客人。”
              他笑了一声, “我知道,第一次就知道,你那技术,差劲儿透了。”
              “那你还一直找我?”
            


            49楼2011-05-01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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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会怎么样?强暴?用皮带抽我?关我禁闭?不给我饭吃?所有可怕的想法一块涌了上来。
                可祖宗没那么做,他来了个更直接的。他直接骑在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我喘不上气来,当时害怕极了,真的害怕极了。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白痴,我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刚才说两句软话哄哄他多好,为了那三分钟热血,就把我的小命搭上,太不值了。
              


              53楼2011-05-0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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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并没有想掐死我,他只是卡着我的脖子,阴狠狠地对着我说:“都说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可真对得起这句话!你行啊,现在手里有点小钱了,妈的说话底气都足了。我问问你,你那房子上保险了吗?就不怕被人一把火烧了?你就不怕被人劫了,弄个人财两空?要是那时候,有人在你这小脸蛋上顺便划几刀,你那点钱够整容的吗?”
                  我被他掐得直伸舌头,他松开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他Ma给我听着!我能捧着你,就能踩死你,ma的!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54楼2011-05-0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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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宗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手机拿走。我在床上咳嗽了很久,才一点一点的起来,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他只可着一边扇,所以给我弄了个阴阳脸。半边脸啥事没有,另外半边肿得吓人,都能看到指印。
                    我觉得嘴里有点甜,用杯子接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红的。用舌头一舔,原来是他扇我的时候,牙齿磕到腮帮子了。
                    我回到床上躺着,最开始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到了后半夜,脑子就停不下来了,总是转出很多东西。
                    说真的,我当时不担心祖宗会找人毁我的容,或者是轮了我。他混账归混账,但还不至于那么坏。可我担心他会去烧我的房子,这他绝对干得出来。
                    我忽然想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打给谁。可我拿起卧室的座机的时候,才知道,他把电话掐了。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保姆叫我起来吃饭,她告诉我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保安公司的。
                    我脑子里闪出一个词,非法禁锢。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祖宗走了,因为生意上的事,他去外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可我不知道,他是真出差了,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了,留我在家自己反省。
                    我当时觉得他可真是神人,扣手机,掐电话,断网线,聘保安,这一套活儿做得相当地道,跟行云流水似的,干坏事的同时,还没忘了工作。
                    我服了,我TM彻底服了。
                    他走了,我心里反而安静了,也不再焦躁了。每天就在他的别墅里呆着,那儿都不去,吃饭都是那几个人叫外面送过来。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请来的那几个所谓的“保安”,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别墅一层的客房成了他们的工作室和休息室,24小时轮番站岗。天天西服领带,精神抖擞,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看着特专业。
                    他们的头跟我说,我要是想出去转转也可以,不过必须得有人跟着,而且不能走出别墅区。
                    我说,那我还出去个屁?
                    他只冲我乐,不说话,弄得我想找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祖宗有时候也会电话过来,打到保安那儿,再由保安把电话给我。问的都是一些家常问题,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我回答的也就是那些,吃饭了,睡觉了,看电视呢。
                    他的语气很平常,我回答的也很平常。那天发生的事,我们俩谁都没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提,大家都端着。但是问题依然存在,不是你装着没事就能解决得了的。
                    所以后来有一次,祖宗在电话里说,他再过几天就回来了,问我想好了吗?
                    我说,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55楼2011-05-0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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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他走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秋天了。
                      他进门的时候,那几个人就撤了,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疲惫,这是从没有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意不顺利的关系。
                      我问他,需不需要给他放洗澡水,他说不用,只想冲个凉。
                      我照例伺候他脱衣服,他洗澡的时候说没有浴液了,我在门口给他递了一瓶,他就把我和浴液一块拽了进去。
                      我的睡裙被水打湿了,真丝睡裙,他用手嘶的一声,就给我扯成了两半。身子下边跟着一疼,他那个东西硬硬的就挤了进来。
                      祖宗其实是一个挺矫情的人,这一点我开始没发现,后来才察觉到。比如,他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跟我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比如,他那天回来话都没跟我正经说一句,就按着我做活塞运动。
                      我被他压在玻璃壁上,又被他按在浴室的地砖上,后来又被他扔回床上。身子一直没松开,紧得跟什么似的。我用手搂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说:“别这么用力,疼……”
                      祖宗在我头顶冷笑一声,“***还知道疼?我弄死你算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秋后算账。
                      我什么都没再说, 搂着他的后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让他温柔点。可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一种行至末路的难过,好像看到了一个结局一样。
                    


                    56楼2011-05-0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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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长篇大论说得我筋疲力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我觉得冷,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可我尽力了。
                        祖宗捻了捻香烟,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又深沉又平静,他对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TM比谁都精。你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可是……”
                        他忽然揪住我的头发,特阴沉地跟我说:“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明白吗?”
                        我当时特没出息,我含着眼泪看着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懂,说白了,他是祖宗,他是天,他是爷,他才是有资格发号施令的那一个。他牛B的身份决定了,他腻味了他可以甩我,但是我没资格甩他。
                        这不公平,但是你没法跟这样的人要公平,尤其在那种时候。
                        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没有硬气到明明知道他就要动真火了,还敢跟他顶牛的地步。
                        我最后只能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脸,对我说:“今天好好睡,明天有的你忙。”
                        明天有的我忙?我忙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祖宗却不再搭理我了,他关了灯就躺下了。
                        我盖好被子,脑子里乱乱的,祖宗却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抱住我。我以为他想做,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
                        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爱情电影,可惜名字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好像是一部悲剧。
                        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宽,一伸手臂就能将我整个搂住。我们光着身子抱起一起,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胸口上,不像是抚摸,而是在倾听。我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那种感觉很坦实,很温暖。
                        这是我跟他过得最不平静的一晚,也是最平静的一晚。
                      


                      58楼2011-05-0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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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记得当时的新闻说寒潮很厉害,我天天缩在房子里不愿意出去。
                          忽然有一天,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要西子的照片,说他跟西子从没照过相,想要一张留个纪念。
                          我在心里冷笑,你不是有她的照片吗?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我告诉他,我没有。
                          南的语气很低沉,他有点伤心的说:“小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她那时候明明就好了,还跟我说,想给我生个孩子,跟她的姓就行。怎么突然就……”
                          我很惊讶,他的语气不像是说谎,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我忽然发现,或许是我一直误会了南?他并没有带西子去那种秘密会所?
                          那西子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对南说:“要么是你逼死了她,要么是她的绝望逼死了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人已经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南听了之后沉默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接到的中介的电话,告诉我卖房子的事有眉目了,我那时才发现,原来西子走了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180多天,时间不算久,我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那时候只想离开,我不再执着于西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西子,想起南,想起祖宗。
                          所以我写下这些文字,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忘却和怀念。
                        我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天还在下雪,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飞机场,下出租车进航站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色的天空,真的很伤感。
                          忽然想起过去在场子里听到的一句歪诗,京城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尽折腰。
                          折腰?那就是死了吧?
                          西子死了,她永远留在这儿了。我没有死,所以我要走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我离开之前,祖宗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让我滚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几句话,却总是觉得,他是在让我回去,他在向我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我陪着他,永远永远的陪着他……
                          我的心忽然疼得像刀绞一样,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当时没有回他,因为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当初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留下它,在北京的时候就拿掉了。
                          我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就像孩子的父亲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一样。我也不可能再回那栋别墅,就像他无法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光明的未来一样。
                           游戏结束了,就该散场了,而我们,也该各奔天涯了。
                          可是,我还记得他的笑容,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
                          他笑得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心疼……
                          只是,再也不会有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在灵堂,我对着西子依然美丽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那时的我是那么脆弱。
                          而现在,我想对天上的西子说:
                          西子,我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纪念你,纪念我们那段相濡以沫的过去。
                          我走了,我已经离开那儿了,我没有继续留在北京,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你的声音。我总是听见你在叫我,叫我离开,叫我放手,叫我不要执着过去,叫我去寻找新的生活。
                          我过去从没想过,我后半生应该如何渡过。
                          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活得是否快乐。
                          可是你的死让我清醒了,让我越来越珍爱自己,让我找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西子,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我不再为你伤心了,因为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和尊严。
                          而我,也要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寻找生活的意义。
                        朋友们,就这样吧,我跟西子的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不想再写了,也写不下去了。
                          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现实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坐台女对这个世界的控诉和鞭挞。
                          我想说的是,它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一个随时会在你们身边发生,或许正在发生的故事。
                          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讲完了,我的心很疼,我的眼泪已经落在了我的手背上,落在了键盘上。
                          虽然我们都是陌生人,虽然你们看不到我,但是倾诉的过程也并不轻松。
                          很多时候,我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示众人前的感觉。
                          我很庆幸,我还有这样的力气将那些往事说出来。
                          而现在,经历漫长而痛苦的回忆和跋涉,我解脱了。
                          其实早就想过,把西子的别墅买了换来的那些钱捐一部分出去,捐给希望工程,或者其他什么公益机构。
                          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混乱了,还没来得及想那些事,我想接下来,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感谢朋友们这段时间给我的安慰和鼓励,如果说,在我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之前,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的话,那是你们给我的。
                          所以,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我真心的祝愿你们,祝愿你们幸福,永远幸福……
                        


                        61楼2011-05-0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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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段时间,我过得那么压抑,很大一部原因就是被他闹的。
                            然后我慢慢发现,祖宗不需要我虚情假意的哄他,不需要我使那些妩媚的伎俩,他要的是真实的我,无论是哭的,笑的,愤怒的,还是伤心的。
                            用他的话说,这城市太假了,假情,假意,假胸,假脸,假笑容,假面具。如果连床上那点事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头一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透彻的一个人。
                            其实仔细想想,祖宗比南强,他想干什么都是直接来,禽兽就禽兽了,畜牲就畜牲了,不像南,出得都是阴招。
                            当然,其实我跟西子也不一样。
                            西子属于那种心气很高,很骄傲的,受不了别人拿钱砸她,大多时候,还是想靠自己。但是我不一样,人家一砸我,我就晕了。
                          别看我们在床上折腾成那样,他在场子里偶尔看到我,总是前护后拥的跟我擦肩而过,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来不搭理我,正眼都不看一眼,好像我是路人甲。
                            这个我完全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被传出去“包娼”(当然前提是,有人敢传),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其实在那种地方,他这样对我,我倒觉得自在,有时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我竟然跟一个这样的人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一个别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在我那次见过西子大约两个月之后,有一天下午,南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西子进医院了。她吃了一瓶安眠药,好在发现及时,在医院洗了胃,人没大碍了,可是精神很差。
                            他说,他还有事要忙,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我放下电话,就直奔医院。
                            在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惊讶于我的镇定,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我惊讶于我的淡漠,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可是,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是崩溃了。原来之前所有的不在乎,根本就是一种伪装,暂时麻痹了我的痛觉神经,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会疼,我疼得要命。
                          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儿,脸色苍白,很憔悴很疲惫很暗淡,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才不过半年而已,那个男人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了?
                            我想跟她说句话,可是她看到我来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无法形容,我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默默地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她。
                            我当时热血上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愿意,我就接她走,不管谁拦着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接她走,只要她愿意跟我走。
                            现在想想,幼稚到家了。
                            那个下午我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打点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西子一定希望我安静点,别可怜她现在的遭遇,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70楼2011-05-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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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段时间,我过得那么压抑,很大一部原因就是被他闹的。
                              然后我慢慢发现,祖宗不需要我虚情假意的哄他,不需要我使那些妩媚的伎俩,他要的是真实的我,无论是哭的,笑的,愤怒的,还是伤心的。
                              用他的话说,这城市太假了,假情,假意,假胸,假脸,假笑容,假面具。如果连床上那点事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头一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透彻的一个人。
                              其实仔细想想,祖宗比南强,他想干什么都是直接来,禽兽就禽兽了,畜牲就畜牲了,不像南,出得都是阴招。
                              当然,其实我跟西子也不一样。
                              西子属于那种心气很高,很骄傲的,受不了别人拿钱砸她,大多时候,还是想靠自己。但是我不一样,人家一砸我,我就晕了。
                            别看我们在床上折腾成那样,他在场子里偶尔看到我,总是前护后拥的跟我擦肩而过,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来不搭理我,正眼都不看一眼,好像我是路人甲。
                              这个我完全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被传出去“包娼”(当然前提是,有人敢传),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其实在那种地方,他这样对我,我倒觉得自在,有时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我竟然跟一个这样的人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一个别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在我那次见过西子大约两个月之后,有一天下午,南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西子进医院了。她吃了一瓶安眠药,好在发现及时,在医院洗了胃,人没大碍了,可是精神很差。
                              他说,他还有事要忙,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我放下电话,就直奔医院。
                              在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惊讶于我的镇定,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我惊讶于我的淡漠,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可是,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是崩溃了。原来之前所有的不在乎,根本就是一种伪装,暂时麻痹了我的痛觉神经,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会疼,我疼得要命。
                            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儿,脸色苍白,很憔悴很疲惫很暗淡,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才不过半年而已,那个男人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了?
                              我想跟她说句话,可是她看到我来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无法形容,我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默默地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她。
                              我当时热血上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愿意,我就接她走,不管谁拦着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接她走,只要她愿意跟我走。
                              现在想想,幼稚到家了。
                              那个下午我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打点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西子一定希望我安静点,别可怜她现在的遭遇,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79楼2011-05-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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