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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此去经年,繁花开遍(填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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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城宽阔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寂静如斯。屹立在大街中央的,则是一排排腰佩长刀身着墨色绸质战衣的战士们,有的是徒步而立,有的则是骑乘着墨魇。
  东陆的官道,从里到两侧分成四层,最侧边的是给贱民还有奴隶这些身份卑微的人以及牲畜走的;往里,则是给有些身份的平民或者商贾行走的;再往里,便是供那些贵族,以及那些非战时的十三卫战士通行的;最中间的则是兵道,无论宽阔程度还是坚实程度都要比其他三道要强上数倍的兵道,非战时不允许有任何人在其上通行,即便是十三卫的卫长,元老院的大长老,甚至是王域里的王族,如果在非战时踏上了兵道,也会被处死,绝不姑息。(我又懒了直接借用血红大人的设定了远目……)
  第二卫和第十卫两卫共六万人出征,再加上负责辎重粮草的杂役,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怕是得有近十万人。然而十万人屹立在这内城通往外城的城门处,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嘈杂之声,唯有衣衫被凛风拂动,长刀在鞘中长吟的声音,静谧而肃杀。
  内城城门前两骑并列,身后又有十数骑缀在那里。
  当先的两人身形皆不是很高大,左侧一人尚是个少年,白眉白发,眉目清秀俊朗,一袭白色的大氅,坐下又是玄麟兽,看上去直如冰雕雪砌一般,只是看着年岁未足,身量尚没有长开,显得有些矮小,然而少年人勃勃的英姿已经初显。
  他身侧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羸弱的女子,年岁也不大,若不是眉目间的肃杀冷清之意重了一些,分明便还是个女孩。她的容颜清丽无双,眼角眉梢却满含了煞气,一袭墨色的织金战衣,束了袖口,墨色的长发用白绸束紧,末端金环轻轻摇晃,显得干练肃然。
  半空中似有风声疾响,日番谷眉头一皱,手便往耳边伸去,想要将背上背着的雪色长刀拔出来。碎蜂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道:“无妨,是她。”
  她顿了一下,续道:“可否请日番谷卫长暂避,我有些话,需要跟四枫院家家主细说。”
  日番谷抬头看看天尽头还仅剩着一线残红金边的落日,点点头,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你抓紧。”
  碎蜂抿着唇,并不回答,目光已经投向了远处,那人来的方向。
  日番谷也并没有说什么,他虽年纪轻些,但处事一贯的干练老成,眼下显然第二卫卫长有些私人的事要谈,他并不多言,掉转玄麟,跟后面缀着的的两卫的副卫长纵领们汇在一起等候。



IP属地:河南1984楼2012-08-24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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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
      来人身形如电,直直的落在她驾前,伸手直接挽住了她手中的缰绳。
      “有事?”碎蜂偏偏头,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越州何等的凶险,我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你……你怎么能擅自作这样的决定!!!”夜一急急的道。
      “……”碎蜂沉默了一下,翻身下了玄麟,在夜一身前站定,一面心中暗自苦笑,自己还是无法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话啊,她仰首,望着夜一,道,“夜一大人说笑了,我身为缇骑十三卫的卫长,率军出征也是常事,何况,我是否请缨,都与您并无太大的关系,恐怕谈不上什么擅自决定吧。”
      夜一愣住了,心中一阵涩意弥散开来,只是来时也预料到了碎蜂会生气,然而真正面对这种冷淡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沁出的冰寒凉意,那种钝钝的痛,却仍是让她快要窒息。
      果然……我还是,已经熟悉了你独对我的温柔,你独对我的宽容,不曾真正感受过你的冷淡的我,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这种心痛心寒的可怕,这简直是世上最难以忍受的酷刑,那么那日的我,那日自以为是的我,是不是也将你打入了这样的深渊呢……蜂……
      夜一大人……往日里碎蜂不是没有这样称呼过她,甚至从很久以前,这就是她对她的的称呼了。自己回来之后,在众人面前蜂也一直是这样恭谨有礼的称呼自己,而私下里,若是自己有些过分让她着恼时也会这样叫,但是那个时候这个称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痛的不能自已。
      这称呼里带有的十二分的生疏在一瞬间将自己和她隔开了千里万里,遥远的自己看不到她的心。
      “蜂,你别这样……”
      “怎样?”碎蜂冷冷的看着她,快速的打断她的话,心里却像是刀割一般,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说出这些冷清生疏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每说出一句,就像是用一柄钝口的刀子在心上划下一记一样,刀刀见血,刀刀泣血。
      她在害怕,她在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她知晓眼前这个人的怀抱很温暖,从很多年前就知道了也是从很多年前她就爱上了她。但是如今她在害怕,这个人给她的好给她的温暖给她的爱让她沉沦,但是这个人还会给她痛啊,痛得撕心裂肺痛的寸断肝肠,痛的她想要逃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是再一次的原谅然后在不久的之后再一次接受她给的痛,无数次的循环往复直到生命里所有的爱所有的心燃尽,还是就在这一次狠狠的一刀两断就此将这个人戒掉,不再留恋她给的那些美好,将过往的一切都狠下心来的斩断……她不知道……
      “对不起……我那时,我不知道你受了伤,是我误会你了……”她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她明白碎蜂一定是能听懂自己的意思的。
      “夜一大人。”
      碎蜂微微昂着的头颅轻轻的垂了下来,让夜一看不到她的眸子。
      “在你离开的那一百年里,我一直在憎恨,或者说一直在以憎恨的名义思念……我中毒醒来的那日的话语你我皆记在心中,那时我想,其实这百年来我所求的只是你的一个道歉,你道歉,我释怀,但是如今,我不知道我还能求什么……夜一大人,你觉得你给的道歉,你给的承诺,可曾,还能让我心安吗?”
      “蜂……”
      夜一说不出话来了,她觉得她面对着这样的碎蜂,面对着这样一个心碎了的碎蜂,真的再也说不出来什么。
      她说不出来自己的道歉,因为那句表示歉意的话已经说过太多次再也没有第一次的感动,她说不出来自己的承诺,因为她给她的所有的承诺最终都是被她自己毁去的……
      她第一次觉得很无力,很无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要离开自己了,这种感觉从心头浮起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恐惧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她的全身。
      “别……别走,蜂……”她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夜一大人,这句话,你在第一晚留宿第二卫的那天晚上,在睡梦中说过……可是,每一次离开的人,不都是你么?”
      说完这句话,碎蜂不再抬头看她,她转身拉住缰绳,翻身骑上玄麟,回头冲着日番谷打了个手势,刹时间烟尘腾起,近十万人的大军顿时动了起来,内城的城门在磨盘大小的绞盘的带动下缓缓打开,碗口粗的绞索拉住城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夜一退后两步,看着她目光清淡的望着缓缓打开的城门,身姿挺拔,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种绞痛,她却依旧拼了命的站直了身子。
      城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天边最后一丝残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一沙哑着嗓子看着玄麟上的人儿,说道:“我等你回来。”
      扯动缰绳出城的那一刻,碎蜂终于回头,看了看那个站在道旁裹了一身沙尘却依旧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人。
      “回来再说。”
      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也不管她是不是听见,驱动坐下的玄麟,与日番谷当先驰出了内城。
      “回来……再说吗?”夜一细细的重复着这句话,唇边有悲,也有笑,“蜂,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


    IP属地:河南1985楼2012-08-24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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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河南1986楼2012-08-24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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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态不在,没文


        IP属地:河南2026楼2012-09-06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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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中午的咋又上来了抱头滚粗………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2042楼2012-09-26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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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参加校庆之前我跟梨家妹纸说……我今晚不打游戏了我要更文……妹纸说你良心被汪汪吐出来了吗……弄完校庆爬回来……尼玛啊老子累死了碎觉碎觉明天一天课……


            IP属地:河南2064楼2012-10-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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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人扶沉醉月依墙
                东坊。
                ”十里醉“春风亭。
                暮色一点点的褪尽了,清冷的月,清冷的酒,清冷的……人……
                一贯人来人往喧嚣纷扰的酒肆,这一晚,宁静的出奇,也冷的厉害。晚风卷起木窗上遮光的布帘,猎猎有声。于是那清清明明的月光,就从那看起来有些旧损的帘子外,丝丝缕缕的透了进来。
                斑斑驳驳的月光落在地上,像是有谁打翻了银瓶,碎了一地的银片,尚且凝了霜。
                古旧的木桌桌面上满是时间留下的划痕,以及擦不净的酒迹。
                默默坐在桌边的人,脸色僵硬的可怕。她一手横在桌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里尚不忘握紧那只做工粗糙的墨釉瓷酒杯——多年以来一直挺拔的身影,此时看去,竟显得有那么一点佝偻,像是有什么,压的她直不起自己的腰,喘不出一口气。
                穿窗而过的长风扯动她有些乱的长发,妖娆绚丽的紫发在酒肆的灯光下狂舞,影子落在墙上,衬着那静止不动好似一座石像的人影,像是那总在夜晚肆虐的鬼蜮里的妖魔。
                她举着那墨釉瓷杯,微微昂着头,侧着光,像是在细细打量那瓷杯上细密的冰裂纹,目光定定的,穿过杯子投往更远的天幕,那眼神不是呆滞,而是空茫,好像整个人的心得放空了,空荡荡的,空落落的,像是一用力就能飘起来一般没有着落。
                微微眯了眯眼,她平静的将酒杯放回了桌上,容颜沉静,只是多了三分酒意的眸中,不经意的泻出了几许心绪,不宁,或者说……
                狂躁。
                是自己错了,她想。
                或者说其实一直以来错的都是她,不是吗?
                引动那人心弦的人是她,因为一时的心动而不愿放开那人的手的人是她,最终迷恋上那人爱上那人的人是她……远走西陆音信全无的人仍然是她,而她,那个人,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喜欢上自己,所以便要受那无边的痛,无尽的伤,便要熬过那百年,便要一人独渡那无数个漫漫长夜吗?
                可是知道又如何呢?
                她是这般骄傲的一个性子,知道是自己不对,是自己错了,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自己的自作主张害了那个孩子,可是,仍然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带过了。
                是因为自己心中一万分的明白,只要自己道歉,无论如何那个人都是会原谅的,是吗?
                “蜂,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
                城门下黄埃中她那一声叹,不是只叹这一次,她叹息的,是这数百年来,那个人对自己的无数次的忍让,无数次的谅解。
                心中郁结。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那个人淡漠淡然的面容,耳畔那人的声音似是仍在回响,冷清空旷。
                如果说百年前,她们相依的岁月里,有什么,她做得比现在更好,她想她唯一能大声说出来的,就是,她懂她的心。
                从不曾有过什么误解争执,她懂她的意,她明她的心,身为主君的她从不曾怀疑过自己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身为影卫的她也从不曾让她失望。
                那个时候她望着她一双漾了秋水凝光的灰眸,一眼望进的,是她的心;而今呢……她想起初回魂城的那个雨夜,自己站在第二卫所外看到的,又是怎样一双斑驳的瞳,望过去,只有一重又一重的心防,像是一重又一重的远山,交错相连,将那颗孤寂了百年岁月的心,紧紧环绕。
              


              IP属地:河南2078楼2012-10-28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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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有点不好意思啊……一千多字……不过好歹我准备恢复更文了……


                IP属地:河南2079楼2012-10-28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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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个地方连载一下今天 的课堂作业………我就不信今天画不完………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2楼2012-11-1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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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3楼2012-11-1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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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4楼2012-11-12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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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5楼2012-11-12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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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7楼2012-11-12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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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9楼2012-11-12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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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品………不加线稿那俩小时……尼玛上色就将近八个小时!!!!回去泡面……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4楼2012-11-12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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