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打开门时,就看到王港一脸焦急地扶着鼻青脸肿的任勇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鲁?”王耀小心翼翼地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给任勇洙脸上的伤口消毒。“啊,嘶————”任勇洙张开嘴想辩解些什么,无奈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连翻了三个白眼。王港一直瘫着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心疼神色。
“是班上那几个男生的错。”王港轻轻握住勇洙因为疼而不停颤抖的双手,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安慰。“他们今天,莫名奇妙围到我的座位旁,问我为什么总是面无表情,我没有理他们,他们就要打我,正好被勇洙看到,就。。。”
“哼!居然敢欺负小港!”任勇洙似乎想想就来气,扯着一脸的创口贴“我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是,是~”王耀宠溺地把兴奋地蹦起来的勇洙又按回沙发上,“但是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遇到这种事就去找老师阿鲁。”
“可是万一等我找到老师了,小港已经被揍得挂了怎么办思密达?”
“别胡说!”王耀捏捏勇洙唯一还完好的左耳朵,“再说你自己欺负小港还欺负的少么阿鲁?”
“这。。。”任勇洙被这句反问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脸渐渐涨得通红,“我,我那是。。。”
王港扭头看了看表情窘迫的勇洙,而‘永猪’也正好在盯着他。
“没事啦,我不在意的。”
“我,我,我欺负可以,但是别人就不行!”过了好一会,任勇洙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接着又继续埋头沉默。
只有我才能欺负你,连你自己都不行!你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碰!王耀收拾纱布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啊。。。。。。”
“怎么了?”王港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啦阿鲁。。。”王耀朝他们笑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人的,一些故事罢了。”
“故事?”任勇洙来了兴趣,毕竟八岁的孩子还是未脱离爱听故事的年纪。两个孩子眨巴眨巴大眼睛,齐齐盯着王耀。
“呵呵~”王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这近千年来的一些经历阿鲁,真的要听么?”
点头,点头。
“好吧~”王耀爽快地答应了,他把家用急救箱整理好放在茶几下面,坐到两个孩子的中间。
“嗯,还记得西(你好,再见)欧的弗朗西斯哥哥和亚瑟哥哥么阿鲁?”王耀揉揉王港的脑袋,“那个长胡子的叔叔和眉毛粗得可怕的叔叔?”“呃。。。小港你千万别在他们面前这样说啊阿鲁哟。。。。。。”“我记得!就是那个眉毛叔叔经常不让胡子叔叔进家门来着!他们还经常吵架!还打架!。。。王湾她断言说那俩个人迟早要离婚!”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嘴巴不疼啦阿鲁?!”王耀挑挑眉,“是啊,他们一直不停地在打,从中世纪一直打到了新世纪,两人一见面就吵,没吵玩就打,一打就是一百年,甚至还跑到别人家里来打,或者专门建个小岛就用来打架。当初那个你们所谓的眉·毛·叔·叔还对世界各地声称:红酒混蛋的敌人就是老子的朋友阿鲁!”
“诶?没有那个‘阿鲁’吧思密达?”
“死小鬼莫插话阿鲁卡。那时候我们也都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就是不共戴天,就是彻彻底底的仇人,结果呢,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ww1的时候,路德率先攻击了弗朗西斯,他本来还以为亚瑟会非常高兴地和他统一战线,但是不可思议地,几乎弗朗受伤的那一刻亚瑟立马就和路德翻脸了。亚瑟这一举动震惊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只觉得这怎么可能呢?你想想,一个在另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出手阻挠的人,却在路德面前抱起那另外一个人,骄傲地抬起下巴声称:这个,是老子的人,要动,也只有老子能动!而弗朗被亚瑟报到怀里的时候轻轻地笑了,他说:哥哥我啊,就知道你会来,小亚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两个从未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过话的人,却有着如此的默契,坚信着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与众不同,坚信着对方真实的情感与自己一样。”
“那两个人渣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敢在那么恐怖的路德叔叔面前如此这般。。。”“啧啧。。。”
“不要露出那么向往的表情啊!还有小港不许骂人阿鲁。之后呢,他们仍旧是吵,仍旧是打,仿佛WW1那次就只是一个幻影,但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阿鲁。。。直到ww2,路德一举攻占了Paris,亚瑟在战场上搂着奄奄一息的弗朗西斯哭的撕心裂肺,几乎要晕阙过去。弗朗哥哥死之后,亚瑟哥哥他整个人就疯掉了,每天一句话也不说,开完作战会议就往家里跑,坐在弗朗的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我们来我们看他时也不理睬我们,就是静静地握住弗朗冰凉的手放在唇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弗朗的面庞,脸色甚至比死去的弗朗哥哥还要白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