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花了不必要的时间。」走到了大门口,批上了黑色的长大衣。
「赛巴斯钦先生,您要去哪呢?」梅琳红著脸,在门口目送准备离去的男人。
「啊啊,」转过身,投以一个微笑。
「我要去带回我们家的少爷。」
然后,不负责任地让那少根筋的女仆因此而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大红的灯笼高高地、沉重地挂满了中国风味的房间里。
白色的烟、水蒸汽缭绕著、在透过纸窗的光线下,更显得迷茫。
男人抱著女人,面对著男孩坐著,露出无辜的笑容。
「伯爵,您这样我会被您的执事惩罚的。」
男孩深深地吸了一口菸管里的东西,吐出了那带著该/死迷枉的气体。
像极了一只自寻死路的蛾,不断地、不停地朝著自己决定的路走下去。
「啊啊,或许是。」因药效而微红的脸颊,浅蓝的眼眸带著一点失落的笑意。
放下了手中的菸管,摸了摸右边的脸颊。
「如果就这样被鸦/片毒害,搞不好会早死喔?」微开启双眼,刘收起了笑容。
只是,那个男孩并没有因此而发愣。
彷佛死亡对他来说不是可怕的后果,而是甜/蜜的源头。
不常笑的嘴巴正甜甜地、疯狂地,投以一个期待感。
「如果能死掉就好了,你说是吗?」
视线投往门口,那个笔直站立著的黑色身影。
俊美、冷酷又带著嘲讽的脸,正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自己的主人。
「少爷,该回家了。」倾了倾身,他说道。
「保护者还真不好当呢,赛巴斯钦先生。
那麼,为了避免战/火波及到我这里,我要先走了;
蓝猫,你说是吧。」站起了身,刘朝大门走去。
「刘先生,」然后,那位执事,并不打算看著离去的男人。
「让别人的主人染上鸦/片,是会遭天/谴的呢。」
他只是,轻轻地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盒子,往男人离去的方向丢去。
【碰。】一直到蓝猫免强接住那个盒子的那一刹那,刘笑了笑。
「我懂了。」
然后,一直到房内只剩下那两个人。
「——您真是狼/狈。」走到男孩的身旁,将男孩脸上的汗轻轻擦去。
「越来越沉/沦了,就像是路边的野狗。」轻讽著,恶魔露出厌恶的眼神。
注意到了那个厌恶,男孩却满意地笑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将你渴望的食物沾上了脏东西。」
啊、那应该是一种、病态的报复心态。在男孩心里,这麼对自己说道。
而现下,他只是欣赏著,那个执事对自己投以厌恶的表情。
然后,就像是想通了什麼。
原本不耐烦的鲜红眼眸闪过了异样的光线。
他窃笑著,将男孩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麼?」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男孩窘迫地问道。
「您不是希望我抱您吗?」看著被自己影子给震慑住的男孩。
鼻子传来的,是阵阵诡谲的味道。
啊、是罂/粟/花呢。
「放我下来!」动怒让那本来淡红的脸颊加深,他开始挣扎。
「少爷,您想要故意让我放弃您的灵魂吗?」
忽略激/烈的反/抗,恶魔的双眼紧紧扣住了怀中的那个、单薄的呼吸声。
然后,露出恶质的、让人寒心的笑容。
——「还是说,您是如此地欲/求不满?」
【啪。】下一秒,那该死的脸庞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男孩上下地、剧烈地喘著气,胸口的沉闷与紧迫压著自己、冷冷地刺/穿。
挥出的手掌上有著反作用的疼痛,并无法止住地颤抖著。
然而,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彷佛不痛不痒一般。
「被我说中了吗?」将嘴巴紧贴著怀中的人的耳朵。
他深深地、缓缓地、病态地,朝那稚嫩的脸庞吹出了热且深沉的气。
「我跟那收加班费的死神不一样喔,少爷。」一步一步、恶魔露出青白的獠牙。
「额外的、肢体运动,是可以不收费的。」
冷眼看著人类的弱点、将之视为入侵机会的、那个恶魔。
透过高级丝绸的那双手,缓缓地摸上了男孩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