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翌日
忠义堂
“这张横兄弟怎么没来点卯啊?”
宋江一脸诡笑的看着关胜问道,连带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大刀身上。
“风寒。”
一些人了然的笑笑,一些人看看旁边的人也了然的笑笑。张顺冲关胜点点头背着手立在李俊旁边;石秀杨雄互看了下给对方个会心的微笑;林冲站在关胜旁边竖起大拇指;秦明摸摸还未好的伤似乎明白了什么;董平撞了关胜一下得意的冲张清笑笑被张清白了一眼;燕青卢俊义交互个眼神表示明白。
这是史进开口:“哎,张横兄弟身体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会忽然就得风寒了呢?”
“冻得。”
忠义堂再次鸦雀无声,宋江一个没留意掉落了手中的杯子。
关胜,你够狠,你比我还狠,我输了。
谁也没留意安道全跟孟康此时没了踪影。
水寨
安道全不知说什么好。
张横是染了风寒不假,可除了风寒任傻子也看得出还有别的什么,这叫自己怎么说呢?这年轻人也太放肆了,初春的在野外干这种事,不风寒才怪!
“嗯哼!”安道全清清喉咙试着找着合适的词才开口:“这两服药一副是治风寒的,另一副,你懂的。”
张横脸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红,就差没把头蒙被子里去了。
“那个,还有,”安道全眼神闪了闪,出于大夫的职责还是说:“这几天,别累着。”
说完就跑出门去,在庭院里大喘几口,摇摇头笑:
“年轻真好啊。”
芦苇荡
孟康看着那用于守夜的船的惨状皱了下眉头:船棱处勾了几块布料,船里有些许不明来源的白液,更郁闷的是他来之前船是翻着的。
“看什么看!都撤了吧,还有把船烧了,另换一艘。”
驱散了围观的人,孟康踱步往回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守夜的是船火儿张横?那这船翻得就很值得推敲了。罢了,跟自己无关,宋头领也没问,烧了就是。有些人有些事他懒得管也管不起。
点完卯后张顺拉着李俊偷偷猫在张横屋外往里瞧,看见张横气急败坏的跟关胜吼着什么:
“好些了么?”
张横脸色很不好,没答他的话,想想早上安道全语带暗示的话心里就有气。
“要不是你,船能翻吗!船不翻我怎么可能掉下水!”
水军头领掉下水得了风寒,这以后还怎么在水寨里立威,这人丢大了。
关胜不慌不忙的帮张横掖掖被子说了句:
“我也掉下去了。”
张顺总算知道什么叫一句话把人噎死了,他那哥哥怕是又要发火,果然——
“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踹了被子就要下床,那表情按张顺的形容词叫:谋杀亲夫
一阵慌乱之后关胜终于不耐烦的把张横打横抱起压在床上给他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捂好,从上往下盯着他,看的张横发毛后道:
“对不住,昨晚弄疼你了。”
“哼。”
张横一向吃软不吃硬,这关胜似弄懂他脾气般让他永远没辙。关胜看他那病的略显苍白的嘴唇心里痒痒,就要亲下。
“别,安道全说现下不能。”
“知道。”
李俊拉着张顺离开,后面的就是非礼勿观的场景了。
第二天,关胜张横一起风寒,这说明风寒是可以传染的。
宋江看着忠义堂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再次黑线。而风寒的两个人正在:
“咱们这样骗宋头领是不是不好?”
知道不好你还骗。
关胜看着张横一脸痞子样,向天翻了个白眼。
“哎,给你。”
张横不瞧他,手里摆着崭新的白纸包,里面的有块完整的桂花糕。关胜接过三两口吃掉,连渣都吃的一点不剩。
“好吃么?”
“很甜。”
风很大,刮着张横散开的头发和那笑容掺在一起,很好看。
关胜盯着那张笑脸,拨开吹散的头发,附上那永远尝不尽的甘甜。
第二天,忠义堂
“关胜张横染了风寒,至今未愈,特叫小弟来请假。”
宋江看着张顺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无数奇怪动物沸腾的汹涌而去,然后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口胡!尼玛这成天闪啊闪的还叫人怎么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