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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昭白苑】【猫鼠】三生石(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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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笛退出大厅外,回到自己的毡帐内,等到部族内人大多睡下,他才又悄悄出门,晃到不远处展昭住所,低声询问:“昭,可睡下了?”
展昭本就是猫,天生夜行,不会那么早就睡下,因此听到萧笛声音,出来问道:“萧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萧笛做了个手势,展昭会意,将他让进毡帐内。
一进屋内,萧笛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断然问“你喜欢我吗?”?会不会把人吓到?
还是直接按照计划行事?若他也有这份意思……岂不是自己断送了大好时机?
展昭见萧笛沉默不语,独自变换表情,好生奇怪,又问:“萧大哥你怎么了?”
“哦……嗯……没什么……”萧笛支支吾吾,很是尴尬。
展昭更为不解。
“嗯……我是想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展昭笑了,答:“萧大哥英雄盖世,本领高强,确是有一族之首的风范。”
“厄……”都没答到点子上……因此萧笛并未太欣喜。
“萧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确实有心事啊!萧笛抿抿嘴,心想一直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扭扭捏捏不似我鲜卑狼族风范,于是心一横,问道:“昭,你喜欢我么?”
“嗯?”展昭一滞,回,“小弟不明萧大哥所指……”
“不是普通的喜欢,不是兄弟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展昭皱眉:“可是我是男的……”
萧笛见展昭神色迷茫,就已知道答案,心中不禁黯然。
“萧大哥……这究竟是……?”
“哦!”萧笛很快恢复过来,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下又哈哈大笑,“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句。那你对这种感情作何感想?是否会觉得反感,觉得它有违常理?”
展昭想了想,答:“感情非自己与他人能左右,我并无反感,也不觉得有违常理。”
“那就好。其实是这样的……”萧笛叹了口气,道:“我父王一直逼我成婚,可我实在没这个心思……所以只好说我有心上人了。父王不信,非要我把那个人带来。我没办法,只好说那个人是你……”萧笛怕展昭生气,不等他回话,继续道:“所以他明天一早要把你叫去问话,若你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仍要逼我跟隔壁那个公主成亲……”
“萧大哥是想要展某帮你……”
“演一场戏。”萧笛接口道,“我怕你不能接受这龙阳之好,就先问了一句。”
展昭并无怀疑萧笛的真实想法,又问:“可是若大王信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这样将你留下当皇子妃也好……萧笛在心中说道,嘴上却说:“还不知道父王会如何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吧。昭,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展昭虽觉得这种事不尴不尬,却也颇为同情萧笛遭遇。展昭自己无亲无故倒也自由自在,从没人会强迫他做什么事,所以造就了一副好脾气。既然好友需要帮忙,就帮这个忙又何妨。
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萧大哥,小弟愿意帮这个忙。”
萧笛大喜,连连致谢,又拿出自己那根随身携带的红木竹笛交与展昭:“明日父王若不肯退步,就将此物拿出来。”
展昭点头。当夜无话。


IP属地:浙江36楼2011-03-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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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晨,狼王果然传召展昭前去问话。
    “展小兄弟,听说你与我儿子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种话从别人口中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就算是演戏也让人很不好意思,展昭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一来倒是什么都没说就让狼王信以为真。
    狼王遗憾地摇头道:“你们皆为雄性,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冒多大的风险?世俗眼光事小,天理不容事大,你们承担地起吗?”
    “父王,我们本都是修仙之人,世俗观念不能将我等左右。但我们尚未成仙,儿女私情也是情有可原。若天理容不得我们,这仙不做也罢。”
    “笛儿!”狼王大震。他身为萧笛的父亲,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萧笛是认真的。
    “父王,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愿去闯,情关情关,中原称之为劫。既是劫难,焉有不难之理?”
    狼王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又问展昭:“展兄弟,你是如何看的?”
    展昭也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沉默良久,只化作四个字:“情不由己。”
    狼王哼了一声:“好、好一个情不由己……但本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你们了。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情深!来人!把展昭给我拿下!”说着大手一挥,周围一群勇士纷纷提刀提矛围上。
    萧笛一看急了,大声道:“父王!你说过若展昭也是这个意思就认同我们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本王只说若他不同意你需放弃这个念头,可没说过若他同意就会认同你们。”王不愧是王,如此一说竟让萧笛也无从反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捆上!”
    眼看周围的一众勇士二次收到命令就要动手,萧笛连忙喊:“昭!快把那个拿出来!”
    展昭也没料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当下也没法多想,就将昨夜萧笛交给他的那只竹笛拿了出来。
    狼王一见此物,倒抽一口冷气,从王座上“腾”地站了起来:“笛儿、你竟然——!”
    “父王,你该知道我们是真心实意的了吧。”
    狼王气地直发抖,当时撂下狠话:“如今你将宝笛送于他人,确实能保他性命,但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一双!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将宝笛收回就饶了你,否则,别以为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就会放过你!”
    展昭一听也才知此物非同小可,当下犹豫是否要继续演戏,眼神询问萧笛,萧笛却仍坚定不移,想也不想就答道:“我不后悔!”
    “好!”狼王猛一点头,下令:“将萧笛逐出狼群!”
    萧笛带着展昭远远逃离部族,确定族人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里,才停下来。
    展昭突遇如此变故,不知如何是好。手上竹笛此时有如炭火般烫手。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必再演戏了,就将竹笛还给萧笛。
    不料萧笛却拒而不收,道:“这笛子就给你吧。”
    展昭一惊,连连摇头:“这……万万使不得,此笛是萧大哥族中宝物,展昭怎能无缘无故据为己有?”
    萧笛一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一种身份象征。我名萧笛,就用此笛作为象征。而王的象征既是狼图腾。因此常以象征之物作为定情信物。”萧笛说到此处表情一肃,道,“昭,昨晚所说半真半假。对你的感情是真,要你演戏是假。”
    展昭眉头微蹙,却不言语。
    “是我自私在先,还想去赌一把。若父王今日能承认我们,就此将你锁在身边。不料事情不成,反让你惹上杀身之祸。”萧笛自嘲摇头,“这是腾格里给我的惩罚罢……”
    “可是……”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但事到如今,笛子我更不能收回。有它在手,可以保你不死。”
    “那萧大哥你……”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杀我。”
    展昭思索片刻,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收下此物……”如此意义重大之物,他展昭消受不起啊……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如今我并不是假意要你接受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事情皆因我而起,当由我来承担。你就当是帮我减轻罪恶感。中原战乱连连,我又让你无法在鲜卑立足,至少这段时期,你带着它。若将来我们有缘再见,再还我不迟。你若同意,我这就走了,我也没脸再留在你身边。”
    


    IP属地:浙江37楼2011-03-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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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笛这样说,展昭只好点头收下。
      萧笛凄然一笑,也是说到做到,当下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多保重。”就转身走了。
      “此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遇到他。”展昭说到此处稍告一段落。
      萧琴冷笑:“你说的倒好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照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吩咐你那么说那么做的?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哥哥动心过?”
      展昭看着萧琴,摇头。
      “果然是一派胡言。”萧琴却仍是不信,神情反而更为轻蔑。
      白玉堂忍不住了,道:“我说小鬼,我这个局外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若猫儿撒谎,总会有破绽,我可没听出来啊。你又凭什么非说是猫儿一派胡言?哦,刚才逼着他承认他是杀人凶手,现在又要他承认他喜欢你哥哥。你这小鬼也太无理取闹了吧!”白玉堂听完故事本就不爽到了极点,那个萧笛你谁谁谁啊?想怎样就怎样,欺负猫儿老实就把他牵着鼻子到处走啊?还送定情信物……
      “嗯?”白玉堂这才觉得故事似乎未完,问道:“猫儿,可有后续?你还未说这和你的巨阙,和那人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还未说完。”
      萧琴却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反正都是假的,多说也无益!”
      “猫儿你别理他,继续说你的,白爷爷我要听!”非是他白玉堂喜欢听故事,他就是看这小鬼咄咄逼人的不顺眼,要跟他对着干。真是兄弟俩一个德行,都喜欢强迫人的嘛?
      “我没空再听他废话!这个伪君子!”
      “小鬼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玉堂忍无可忍,爪子抓上刀柄就要拔刀。
      展昭连忙制止:“别忙,五弟。”又对萧琴道,“萧琴,你为何坚持认为展某在撒谎呢?”
      “为什么?哼……”萧琴冷哼一声,“因为你说过你喜欢萧笛,是我亲耳听到的!”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白玉堂看向展昭,寻求答案。
      展昭沉默良久,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我是说过一次。”
      “啊?!”白玉堂大惊,觉得自己的鼠脑袋都快弱智了,“猫儿你搞什么名堂?”
      “但那也并非我本意。”展昭道。
      “哦……合着又是他哥哥逼你这么说的?是为了什么?红粉知己缠身找你帮忙摆脱么?!”
      “喂你说话放尊重点啊!”萧琴不干了。一大小孩和一小孩较起真来还真让人头疼。
      也就展昭这样的脾性能忍受两只小动物在耳边哇哇乱叫,仍是处事不惊地淡然道:“倒是没有逼我。两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注:1、萧笛、萧琴都是我原创的角色,所属狼种是蒙古草原狼。
      扬州毗陵也就是三国时期的常州武进。
      情关既是情劫。说法不同而已。
      腾格里是神的意思。


      IP属地:浙江38楼2011-03-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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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弟……”展昭虚弱低语,“你这又是何苦……会折损道行的……”
        “闭嘴……损不损道行是白爷爷自己的事,你别管那么多。”
        “五弟……”展昭欲要再开口,却见白玉堂乌黑的瞳仁中蒙着一层水雾,顿时觉得心中酸楚难当,当下没了言语。
        白玉堂阖目,专心为展昭治疗。
        萧琴在旁默默看着,眼前二人这番情景,更让他为自己的哥哥不甘、不平,咬牙一字一句道:“展昭,你运气不错,每次都有人会为你拼命。”说时手腕一翻,竟将巨阙架在白玉堂颈项。
        “萧琴,你做什么?!住手!”展昭骇然,情急之下几声猛呛,又牵扯伤口,涌出一股鲜血。白玉堂却有如不知剑刃当前,按住展昭伤处,丝毫不曾动摇。
        “展昭,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你爱过我哥?!你最后所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
        展昭缓缓摇头:“萧琴,你到底要展某怎样……”
        “我只想你说一句实话。”
        “展某所说句句属实……只有那最后一句……是为了让萧大哥瞑目才说的谎……”
        “我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吗?!”
        “当然感动。但此感无关情爱……”
        “谎话……谎话!你一定是为了逃避责任逃避自己才说谎话骗我!”
        “展某没有骗你……若展某真的对萧大哥动了心,此时就不必再经历情劫了。”
        此言一出,萧琴着实一怔:“你说什么?你现在是情劫时期?”
        “正是……萧琴,你也是修仙之人,当知道此关若能两情相悦,皆可渡劫。若当初我真的动了心,活了下来,情劫即已渡,此时又何须再渡?”
        这番说法,倒让萧琴不得不信。他看着展昭,又看了眼白玉堂,将剑撤下,冷笑道:“好,我今天就放过你们。展昭,此时此景,你可觉得十分熟悉?一个正历情关,一个乃是天敌,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能否共度情关!”说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正因如此……展某绝不能拖五弟下水啊……
        萧琴取了宝剑,动用妖族之力直奔泰山而去,两日后来到泰山上一座古庙前,入内拜见一白眉道人。
        “师父,徒儿回来了。”
        “怎迟来这许多时日?”
        “徒儿路遇三名老道,皆手持照妖镜,徒儿不敌,被其虏去,故耽搁了时辰。”
        道人面露不屑。
        “但是徒儿带回来一样东西。”萧琴将身后所背宝剑外包裹着的白布揭去,双手捧至面前,道人一见顿时目放精光,上前一步,颤抖着双手就要去摸宝剑。
        萧琴将手往回一缩,问道:“师父,这把可是真的巨阙?”
        道人早已无心听萧琴之言,敷衍道:“这要待为师先打开看过。”
        萧琴于是一拔剑柄,慑人寒光迸射而出。
        道人更是目不转睛,喃喃道:“是真货、是真货!你、你是如何得到的?你见到那猫妖展昭了?!”
        萧琴点点头,道:“见到了。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快说!”道人知道萧琴不说完是不愿上交宝剑了,不耐催道。
        “那展昭所言,与师父告知有不少出入。师父曾说,哥哥是被展昭杀害夺宝,可照展昭所说,哥哥之死重点不在巨阙,而在机关。”
        道人双眼一眯:“你是在怀疑为师的话?”
        “徒儿不敢。”
        “你也曾去三十六道机关看过,那种难度,怎会难得倒你哥?”
        “话虽如此……”展昭也说,前半段机关十分容易,直到他拔出剑来,才变得恐怖异常……
        只是萧琴并未言明,又问:“那当日闯关的其他人,又都去了何处?”心道,若机关真的十分简单,不可能全部人都死在里面……
        “那些人,自知闯不过的都回去了,死在里面的也都教人埋了。”道人更加不耐,气恼道:“萧琴,你问这些是何故?难道师父含辛茹苦将你带大,养了你几百年,如今你却用这种口气来同我说话?!”
        “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徒儿见那展昭……”他摇了摇头,“不像想象中那样令人憎恶……”
        “哼!”道人一甩袖子,怒道,“这就是那展昭可怕之处!都以为他谦谦君子,看不到他小人心肠!”
        “可……”
        


        IP属地:浙江42楼2011-04-1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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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之人呼吸平稳,已然睡去。白玉堂却瞪着一双明目不知想些什么。侧目看了眼展昭,一张俊俏侧脸近在咫尺,心中突然一股莫名骚动。
          真不该跑来这里睡……
          白玉堂后悔万分。这根本就睡不着嘛。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
          展昭之言回荡脑海中。白玉堂不禁恼自己,不过是一句无心戏言,胡思乱想什么……
          又瞥一眼展昭。
          切……这副病怏怏模样,还夜袭呢……爷夜袭你还差不多……死猫……
          不过,这只猫还当真是好看地紧,很符合五爷的审美观嘛~人也是没的说。嘿,被五爷我称赞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猫儿你该知足了~
          白玉堂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托着腮欣赏起某人睡颜来。
          嗯…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肤质也不错,骨干子很好,就是嘴唇有些发白了……
          手伸出去,在离展昭脸边还差分毫时愕然止住!
          见鬼!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在做什么啊!还真想夜袭人了?!
          连忙收回手躺好,被子蒙住脸,平复那狂跳的心脏。
          当夜竟无眠。
          次日,白玉堂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了……
          “五弟…你还好吧?”展昭关切问。
          还不是你这臭猫害的。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展昭满头雾水,不知白玉堂为何瞪自己,眉头一皱,小心试问:“该不会愚兄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展某从未和人同床而眠过!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五弟见谅!”抱拳施礼、绝对的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哪壶不开提哪壶……烂猫,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二人所说所想当然不是一码子事……
          白玉堂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别开头去,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哥哥嫂嫂。”说完立马溜了。
          又一日,萧琴转醒。展昭亲自为他端药喂药,萧琴更加无地自容。
          “展大哥……我算是知道哥哥为何倾心于你了……你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展昭摇头:“我对任何人都如此,就等于对任何人都未曾重看过。你就算仍怨我恨我也无妨。”
          萧琴几许沉默,才道:“怨恨何用……却轻信离间之言,错把仇人当恩人。然师父毕竟养育了我百八年,当日又气血冲顶,一心只想复仇,才刺伤与你……事后冷静下来,回去试问师父实情,果然蹊跷。怎料他老人家竟会下此毒手……”说着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若非你当初片刻犹豫,刺偏了半分,展某便命丧当场了。”
          “是啊……萧琴险些酿成大错,那就算九泉之下,也会被哥哥怀恨的……只是却害展大哥巨阙被夺,如何是好?”
          “萧琴,劣兄尚有多处不明,能否说明一二?”
          “哥哥请问。”
          “你师父是何方人士?你为何不回族群,却由他抚养长大?他又为何要杀你?”
          “说来话长……哥哥请听我一一道来。”


          IP属地:浙江46楼2011-04-1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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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不料白玉堂真的来寻,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歉意道:“是愚兄不好……五弟莫要生气。”
            “切,谁是你五弟!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没关系了!”
            展昭无言,只得叫了一声:“白兄……”
            丁兆惠熟知这白玉堂的蛮横性子,见他一来就对自己的“准妹夫”又吵又骂,不由怒起,道:“白老五,你怎么这么跟展南侠说话?!”
            白玉堂把眼珠子一瞪,回道:“丁老二,这是五爷与臭猫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展大哥马上就是我丁家的女婿了!”丁兆惠也不甘落后,使劲回瞪。
            一句话可把白玉堂恼的,更是气红了脸,手上石头“嗖”地就往展昭身上飞去。展昭一个侧身接在手里,正要开口解释,白玉堂抢白道:“我还道你有多鞠躬尽瘁,也不过是个放着正事不做,跑来谈儿女情长的庸人!”
            “白兄,你误会了,展某并没有……”
            “谁要听你解释!行呀,你要做丁家女婿了,我可要恭喜你呀!那你就在这当你的官人罢,何需去陷空岛了!”说完白衣一翻就跃下墙头不见了。
            展昭又惊又急,回身拱手道:“展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不等丁家人反应过来,就紧跟着白玉堂飞出院墙。
            展昭生怕跟丢了白玉堂,提气猛追,直追过了海上一道粗铁锁,双双施展轻功踏着锁链到了对岸。也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耗子总跑不过猫,量是白玉堂也全力飞跑,还是被展昭追上,拦了下来。
            白玉堂气得直喘粗气,不由分说就抽刀劈去。
            “白兄息怒!听展某解释!”展昭只是躲闪并不拔剑,就怕自己一拔剑白老鼠愈发没完没了。
            谁知白玉堂怕是气昏了头,越打越狠,一边叫嚷着:“不用假惺惺!亮武器和白爷爷堂堂正正一较高下!”
            “白兄!你我何必兵戎相向大打出手!且听展某一言!”
            “先赢了五爷这把刀再说!”
            展昭只好抽出巨阙相挡。两人当下打地如火如荼,难分高下,不知不觉已过了几十招,兵刃碰撞,激得火星四起。
            二人武艺本不分高下,白玉堂却是愈战愈凶,他气填胸膛,又天生不服输,这一瞬竟在雁翎刀上赋上妖气,刀身合着青色火焰,气势汹汹朝展昭面门直刺过去。
            展昭一怔,不想五弟竟气愤至此,要与他拼妖力,如果不以妖气护体,素刃抵挡,势必会被震伤。无奈只好也运气抵抗,心中感叹:五弟呀五弟……你妖力不及我,何苦逼我出招!
            却也留了情,只用了能化解白玉堂妖力的同等力量,唯恐不小心反将白玉堂伤了。
            未料巨阙剑灵已觉醒,不同往日。展昭估摸着融入恰当的妖气,却能比以往发挥出更强大的杀伤力,竟不慎将白玉堂手中雁翎刀拦腰削断,白玉堂亦被震退数步,捂着胸口更是怒目展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展昭不禁倒抽凉气,连忙上前一步:“白兄……”慰问之言还未出口,白玉堂便冷笑一声,提着断刀转身又跑。
            “白兄!”展昭只好再追。
            这次白玉堂几步进了一片树林,似是轻车熟路,左弯右拐,展昭再要追上就不那么顺利了,只见得眼前白光在一片树影中忽闪忽现,不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展昭大骇,又往前追了几步,仍不见白玉堂踪迹。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林,哪里还有道路可寻。展昭心叫不妙!不仅追丢了人,还要在这林中迷失方向。
            转悠了许久,仍没找到出路,展昭有些心急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晃晃悠悠出现一道人影,还由远及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展昭略一细看,原来是名醉汉,提着个酒葫芦东倒西歪地往这儿来。
            眼下也没其他人在了,展昭只好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醉汉眯起小眼睛盯了展昭一会儿,晃着脑袋问道:“你谁啊?”
            “在下展昭。”展昭作揖答道。
            “哦~”醉汉咧开嘴,指着展昭笑道,“你就是那只笨猫啊!”
            展昭嘴角一抽……心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定是白玉堂安排好的……
            “告诉你……这里就是陷空岛。”醉汉边说边还吐出个一股子酒臭的嗝,豪不避讳地喷到展昭脸上,展昭虽觉不满,也只得忍下来。
            


            IP属地:浙江68楼2011-05-0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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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原来我昨天发出来了……额应该说度娘你吐出来了………………
              和谐器的替代变得很囧诶……
              第十回    同甘苦刀剑争姻缘   共患难猫鼠诉衷肠
              闵秀秀听说展昭被白玉堂关进了通幷天窟,烦恼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担心五弟会不会玩过头,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这让江宁婆婆很是奇怪。
              “秀儿啊,你不是说那是他们俩自己的事,不用管么?怎么你在这里急什么劲呀?”
              “哎……娘啊,我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闵秀秀一转思,突然神秘道,“娘,他们几个大男人迟钝,说不通,咱们娘儿俩都是女人,当能理解。”
              “你指什么?”
              闵秀秀于是将自己的猜测一说,江宁婆婆似有不信。
              “你是说我们家小五……是因为看上那只猫了,才做出这些个事儿来的?”
              “就是啊。”
              江宁婆婆眉头紧拧,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
              “您要是不信,就自个儿看着呗,五弟闹归闹,可也舍不得伤他!五弟那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既然问题都出在展昭身上,不是展昭去解这个铃,别人的话五弟不听呀!”
              “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找机会给他开开窍!娘您就交给我,等时机成熟,还得有您出马!”
              此时夜幕已降,天空撒下零零稀稀小雨来。
              通幷天窟中本就阴冷,这雨一下,气温更降,纵是展昭也觉得湿寒透骨,身幷子被绳索捆住也难受之极,只得找了处略干燥的角落,盘坐下来,运气抗寒。
              这一个来月的新官上幷任,大改展昭往日的生活习惯。他虽算不上太懒,好歹也是只猫,自幷由悠闲惯了,那种没日没夜的公干,还真将他累坏了。此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一直没能好好合眼。此时放松幷下来一运功,反让全身肌肉神幷经都叫嚣着要休息,思绪竟有些恍惚起来。只得放弃御寒,强幷迫自己集中起精神。
              白玉堂放话要他自己将三宝“盗”回,虽毫无头绪可循,也不得不搏一把。当务之急就是从这洞里出去。可如今别说逃出洞,就连身上绳索都解不开。
              一想到若不能早一刻寻回游仙枕,白玉堂背上逆天罪名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展昭便觉心脏阵阵抽痛,酸楚难当,悔恨不已。不知以自己的几条尾巴,能否换得了免白玉堂受罚。至少能分担也好……
              出去以后,再同五弟好好谈谈罢……就怕白玉堂已不愿听他说话,又自顾离去……不,一定要想法说服他才行。只要能让他送还游仙枕,便是死谢罪亦可。
              ……恩信不能两全,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太累了,展昭觉得思维有些不受自己控幷制,竟又想到白玉堂警告他不许同意丁家提亲一事,心中愈发五味陈杂。是啊……他们现在已不是兄弟了——或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如能帮他顺利躲过天罚,再往后……怕是不会再有瓜葛。报星主之恩,尚能让他忘却。可报了恩之后呢?这漫无终止的生命,永远不会结束了的情劫,他又该何去何从?
              …………
              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了。还是先解决眼前,想想该如何出去的好。
              白玉堂见天降细雨,也知道通幷天窟中寒冷,便叫来白福道:“去,准备一坛酒,几样小菜,给那只猫送去。”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送一床被褥过去。”
              白福听了也不禁疑惑:爷要把人关在那,还管人家吃穿冷暖干吗……
              不过这可不是他们下人能问的事儿,既然主人吩咐了,照做就是。
              于是白福与另两位家丁就送东西去了。
              等了片刻,却听白福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叫:“爷,不好了!”
              “什么事?!”
              “那、那猫……”
              “那猫怎么了?”白玉堂一惊,心想难道被他跑了?!不能啊!那可是娘的捆龙索,不可能挣脱地开的!
              “不、不是……”白福还在喘,好容易顺了口气,道,“那猫晕倒了!”
              “啊?!”白玉堂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小的也不知道啊……咱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白玉堂推开白福便往通幷天窟赶去。也顾不上撑伞,直奔目的地。
              


              IP属地:浙江71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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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白玉堂冲进洞中,左右一看,角落里散落着一捆绳子,酒菜与被褥就放在地上没动过,却不见展昭踪影,心中立刻明白过来:捆龙索遇水即解,这场雨正好帮了忙了!定是那死猫发现了这缺口,故意装作晕倒,等白福几人急急忙忙回去禀报,趁机逃跑!
                “爷?”跟在身后的白福等几位家丁,见白玉堂又满脸怒容地出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你们离开时怎不将石门关好?!”
                “小……小的怕那猫真出了什么事儿,爷又要怪幷罪所以顾不上关门就赶紧回去告诉爷了……而、而且爷不是说过,那绳索是绝对挣不开的么……”
                白玉堂把眼一瞪:“还敢顶嘴?!赶快给我去找!”
                “是、是!”
                白玉堂也在附近四处搜寻。展昭对陷空岛地形并不熟,也不知他会跑哪儿去。
                小雨渐渐下大起来,已将白玉堂浑身上下淋了透湿。他心中焦躁,也不知是气还是担心。
                突然他灵机一动,抽幷出背后展昭那把巨阙宝剑,喊了一声:“巨阙。”
                没有应答。
                白玉堂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又不想就这样放弃,便又对宝剑说道:“你家主人不知去向,你要是真灵,就帮我去找他。”
                巨阙剑尖动了一下。白玉堂大喜,放开剑柄,宝剑竟就悬浮在半空中,晃悠了几下,就往一个方向飞出去。
                白玉堂紧跟其后,很快就离开通幷天窟附近很远了,那些寻人的家丁都已看不见了。
                夜色愈浓雨愈烈,隐隐还伴随着闷雷声。脚下土地被雨一淋,也变成了泥地。白玉堂向来洁癖,最讨厌在下雨天在这种烂泥地上走,可如今,泥水溅在他雪白的衣摆上,却似不知。
                巨阙在前方东拐西拐,偶尔停下来转动几下辨认方向。终于,远远地,它直立起剑身,停了下来。
                前方湿草地上似躺着一个人,借着闪电光亮一看,正是展昭。
                脑中与天上一同炸开一道响雷,白玉堂心中一寒,连忙扑上前去将展昭扶起。
                “猫儿!你怎么了?”
                展昭身上也已湿幷透,湿幷润的睫毛微微颤幷动,眉头紧锁,露幷出痛苦神色,白玉堂一探他的额头,滚幷烫滚幷烫。
                白玉堂二话不说将展昭背起,足下用劲,全力往回奔。巨阙在身后紧紧跟随。
                闵秀秀正打算找五弟谈谈话,却不见人。听手下人说,五爷去了通幷天窟,那只猫好像跑了。
                无奈,大嫂只好先回自己屋,却老远就听见白玉堂喊:“大嫂、大嫂!”然后湿幷漉幷漉地背着同样湿幷漉幷漉的展昭闯进屋来。
                “呀……这是咋回事?”
                “他发烧昏迷不醒,大嫂你快给看看。”
                “嗳好,快,快抱进屋里去。”
                闵秀秀为展昭把脉,白玉堂在一旁焦急地踱来踱去,身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雨水,把地板弄得一塌糊涂。
                闵秀秀心中暗乐,故作不满地嗔怪道:“别在这走来走去的,多烦人。先去换套衣服去。”
                “不忙。大嫂,您、您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闵秀秀甩了白玉堂一个白眼,嘴上笑盈盈道:“怎么?后悔了?心疼了?”
                白玉堂一滞,扁扁嘴,不说话了。
                “嗯……操劳过渡、压力过剩,睡眠不足、精神不济,方才一场雨,又让湿寒侵体……”闵秀秀又一指白玉堂,“加上被你来回折腾,气郁胸膛,就病倒了。”
                白玉堂怔怔站着,哑口无言,迟迟地才问出一句:“那…要不要紧?”
                “怎么?你不是要斗他么?现在被你斗倒了,你还不高兴?”闵秀秀面色一沉,“哦,我现在把他救起来了,再让你折腾,然后再把人家气倒了,再让我来救,我吃饱了撑着啊?你是连嫂幷嫂我也要耍不是?不救了!”
                这下可把白玉堂吓坏了,气势立刻又短三分,讨饶道,“大嫂,您、您帮帮忙吧?”
                “帮谁?帮你还是帮他?”
                “厄……”白玉堂手足无措,指了指床幷上展昭,“帮、帮他治治呗……”
                “那你还要把人家关进通幷天窟不?”
                “不、不关了!”
                “还要斗御猫不?”
                白玉堂迟疑了一下……
                “得,你自个儿看着办吧。”闵秀秀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等等!不、不斗了还不行嘛!”
                


                IP属地:浙江72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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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秀秀心里乐得,脸上却一副严肃表情,又转身回来,命令道:“那嫂幷子就再帮你一回。去,烧桶热水来,先把他身上湿衣服给换了,你自己的也去换换,免得到时候还要我医两个……”
                  白玉堂这才眉开眼笑,道:“嗳,好,我这就去……”刚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
                  “怎么?”
                  “我把桶搁我那屋里,这边床都湿幷了……”
                  “成,你要怎样都成!”
                  白玉堂这才去了。
                  闵秀秀看着弟幷弟背影,暗暗点头。自己心里这猜测,十有八幷九了,就差那临门一脚。
                  于是从怀里取出一小瓷瓶,先给展昭灌了点药。
                  其实展昭这病并没太大危险,不过是着凉发烧,外加睡眠不足,所以才昏迷不醒,等休息够了,睡饱了,烧退了,也就没事了。
                  白玉堂前脚刚走,江宁婆婆后脚就进屋来了。
                  闵秀秀朝婆婆意味深长地一笑。
                  江宁婆婆也笑着摇摇头:“还真没想到啊……小崽子,居然动了春幷心了。哈哈!”上前看了看躺在床幷上的展昭,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长得倒挺俊俏。可惜现在病怏怏的,看不真切。”
                  “这您就放心吧,展昭这孩子很不错,没说的!”
                  “可不知他对我们家小五又是个什么心思呢?”
                  “那就要劳烦您老人家想想办法喽!”
                  “嘿……你这孩子~”
                  婆媳俩暗暗商量毕,江宁婆婆便离开了。不一会儿,白玉堂又回来了。
                  “我准备好了。”
                  “那你先带他去换洗换洗,好了以后再来叫我。”闵秀秀说着又给了白玉堂一小包东西,“这是能去疲散寒的药粉,你撒在水里面。”
                  “嗯好。”白玉堂接过药包,又将展昭抱起,去了自己屋内,关上门。
                  问题来了……
                  他看一眼正冒着热气的大桶,又看一眼怀中昏睡的展昭,这才意识到:这是要五爷帮他换洗……吧……?
                  ……………………
                  小白鼠红了脸。
                  踌躇片刻,他豁然一咬牙,正气凛然道:“不管那么多了!拖下去怕是猫儿的病会更重!”
                  于是让展昭坐在凳上稳住他身形,将他的腰带解下、外衣脱掉丢在一旁,又要去脱内衫,手伸至一半,停住了。
                  “…………白玉堂你抖什么,太没种了!又不是女人!”他边骂自己,边眯着眼睛,心一横,“刷”地便将展昭内衫也扒落,坚幷实又不失细腻的肤质,透着不自然的高温,传递到白玉堂手中。
                  心中酸痛。
                  白玉堂眯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赤幷裸的展昭放进温度适宜的水中,又解幷开他头上扎巾。月白色的碎花图案,正是那天自己送与他的那条。
                  又是一阵温意。
                  白玉堂失声一笑,摇头低语:“猫儿啊猫儿……也不知是谁在折腾谁……”
                  他将那包药粉倒进桶中,搅了搅,又脱掉自己身上衣物,也钻了进去。
                  白五爷爱干净,也就爱泡澡。木桶也是大号的,塞两个人倒不觉得挤。他取过毛巾,为展昭擦身,动作轻柔,细心之至。
                  因为发着热,又被温水一浸,展昭双颊红晕更浓,从内透着火幷热。
                  白玉堂几乎是闭着眼睛给展昭擦洗完,动用内力才抑制住心中躁动,口幷中还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却又很是留恋这种温暖的身幷体接幷触,加了药粉的水散发着微香,沁人心醉。
                  这不知不觉就泡了很久,久得闵秀秀都忍不住来敲门:“五弟!还没洗完?!”
                  白玉堂立刻惊醒了,从途中开始他就枕着展昭胸膛听着那温暖的心跳半醉半醒,也不知水渐渐凉了。此时突然觉幷醒,连忙回道:“马、马上就好!大嫂再稍等片刻!”连忙起来擦干身幷子换上干净衣物,又帮展昭也换上干净的内衫,抱至自己床幷上,盖好被子。
                  展昭此时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呼吸匀称,似睡得正香,只是热度仍不减,红晕尚存。
                  白玉堂这才开了门:“大嫂,久侯了!”
                  闵秀秀一笑:“你是泡澡还是泡酒呢?白老鼠都快变成红老鼠啦!我看你也病的不轻啊!”
                  白玉堂摸了摸脸,笑道:“哪有~”
                  闵秀秀不置可否,吩咐丫鬟将两人衣物拿去洗,又掏出针灸包来到床前,为展昭扎针。
                  


                  IP属地:浙江73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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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秀秀的医术果真高明,当晚展昭的烧就退了,只是仍睡得很熟,看来是真的睡眠不足。白玉堂整夜守着,也是累坏了,便也靠在床头沉沉睡去。
                    却是二人都没料到,第二天醒来自己没在床幷上躺着房里待着,竟被双双背着手捆在了湖边一小竹筏的杆子上,竹筏子在水面上漂着,竹筏连着捆着两人的绳子拴在岸那边的木桩子上。白玉堂仔细一看,呵!这不是干娘那根捆龙索嘛?!
                    扭头一看与自己背靠背捆在一道的展昭,心中嘀咕,该不会是大嫂她……
                    这死猫……还真能睡……
                    又不敢在这水面上有太大动作,生怕小竹筏经不起折腾翻了,只好用脚跟踹踹展昭,道:“喂!快醒醒!猫儿!”
                    “嗯……?”随着一声慵懒的呓语,展昭缓缓醒来,才觉得脚下摇摇晃晃不踏实,一下子清幷醒了,“这……这是?!”转头问白玉堂,“白兄,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我也想知道……喂,别晃啊!翻了怎么办!”
                    此时展昭也认出来,捆在身上的正是先前他被困在山洞中时用的那条绳索,于是道:“白兄……这绳子似乎只能用水化解。”
                    “这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幷干娘的捆龙索,比百炼钢还要结实,唯独怕水。但那也没办法啊……”明明四周都是水,却只能眼睁睁地被绑着……
                    “唉,猫儿……你会水不?”
                    “…………”展昭缓缓摇了摇头。
                    “你堂堂南侠武艺高强还在皇帝那献过艺居然不会水?!”
                    “我……”不等展昭说话,又听白玉堂道:“那可怎么办?咱俩都不会水,要被困在这到什么时候……”
                    “你、你不是就住在岛上么?怎也不会水?!”轮到南侠一脸讶异了。
                    白玉堂眼一瞪:“五爷就是不会怎的了!”
                    展昭反倒被问了个哑然,只好翻了翻白眼不答话。
                    正在此时,江宁婆婆在闵秀秀的陪同下,拄着拐杖出现了。
                    “都醒啦?精神头儿不错嘛。”
                    “娘!”白玉堂苦着脸叫道,“你为何要将我们捆在这呀?”
                    江宁婆婆哼哼一笑:“给你们一个说话的机会呀。”
                    “??”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展昭,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们家小五说,他却总找你麻烦,不给你这个机会么?”
                    “……”展昭一怔,只当心中所想被人发现,一时间竟无措起来。
                    江宁婆婆又对白玉堂扬扬眉:“小五呀,你不是也有很多话要跟人家展昭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么?”
                    “我…我哪有话跟他说……”
                    “现在你俩都在这,哪个也跑不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江宁婆婆笑眯眯地说着,就与同样笑眯眯的闵秀秀又悠闲地走了。
                    “嗳、娘!娘啊!!大嫂!”白玉堂在后追喊,江宁婆婆只是举起手晃了晃,连头都不回。
                    一猫一鼠互看一眼,展昭生怕再错过机会,先开了口:“江宁婆婆道地没错,展某确有许多话要跟白兄说。”
                    白玉堂只好答:“哦……那你说吧。”
                    “先前的事都是展某的错……让白兄产生那许多误会……”
                    湖面上清风徐徐,微波粼粼,似将展昭的话也熏地淡淡柔柔的。
                    “这还得从最初开始说起……那日与你在西华相遇,展某断不承认自己就是包家村那只黑猫。此为错之一。”
                    白玉堂微微一叹:“这事儿其实我已不在意了。我早就猜到你便是那只黑猫……只是一直得不到你的肯定答复,还总告诫自己,在你没有点头之前,不能将你们混为一谈。但你又是如何起死回生?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是星主救的我。那时展某正历生死劫……”展昭将之后包公一家如何将他厚葬,并仙姑的解释一起说了,“这也是为什么展某会多次营救星主、甚至接受皇帝受封,在开封府供职之缘由。只是因此几次三番失约,辜负了白兄的期待,此为错之二。”
                    “………………”白玉堂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为何不早说……星主既对你有此大恩,我白玉堂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自然知道渡劫之恩对我们妖族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全因有所隐瞒在先,不知该从何解释……此为错之三。”展昭顿了顿,又继续道,“而后又惹白兄生气,怒而盗三宝,引祸上身,恐有触犯天条之罪,此为错之四。”
                    


                    IP属地:浙江74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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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眉头微皱:“当真有那么严重?”
                      “三宝中有一样是游仙枕,乃是星主断阴时所用。如今只能祈祷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大事,教天上地下的人不知宝物已失窃了才好……”二人背在一起,展昭明显察觉到白玉堂身幷体一僵。触犯天条,这是何等严重的一件事,纵使胆大不羁如白玉堂,也不免暗生凉意。
                      自得知害白玉堂怒犯天条后,展昭便决定与其同罚。对于渡劫他向来心平气和,顺其自然,情劫能渡与否他并不在意,但若要再害得人因自己遭罪,那九条尾巴不要也罢。
                      于是道:“白兄不必担心,若是躲不过,展某愿与白兄共同承担。”他手被反绑,不便动弹,只能勾住白玉堂的几根手指,以传递安抚之意。
                      “你不是还要保护星主么……”
                      “此事全因展某而起,怎能让白兄一人受罪。星主之恩,也只能来世再报。此番誓幷约,若又违背,展某愿遭天打雷劈。”
                      “猫儿……”白玉堂只觉得鼻头一酸,也勾了勾展昭的手指。
                      二人各自低头不语,只听得耳边轻风细语,平生暧昧,熏人欲醉。
                      “猫儿,我还有一事不明。”白玉堂低声打破平静。
                      “白兄请讲。”
                      “那时你为何不愿承认你就是那只黑猫?你所说的种种,如今我都理解了。只是这点,我仍想不明白……”
                      “…………”展昭别过头去,红晕悄然升起,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天空阴沉沉,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白玉堂轻声叹息:“你不愿说,就算了……”
                      “不是……”展昭连忙接口。当初一幷念幷之幷差,才惹得如今这许多事端,若不解释清楚,生怕还要生出祸端来。展昭思量片刻,悄声道,“只因当初仙姑指点说,情劫会牵扯他人,需谨慎考虑。白兄也知,曾有人因我而命丧情劫,而我却因此渡了天敌劫。展某不愿连累白兄,所以那时不曾多想就断然否认……”
                      白玉堂静静听着,心中起伏不定,激动不已,嘴上却仍平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让我卷入你的情劫之中?”
                      “…………嗯……”声细若蚊。
                      笑意抑制不住地浮在脸上,白玉堂突然踹了展昭一脚,故作调笑道:“猫儿,你这算是表白么?”
                      “哪有?”突然提及表白,展昭心跳邹烈起来。
                      “这还不算?你若没有那份心思,为何要担心我会被卷入到你的情劫之中?”
                      “我……”语塞。
                      “笨猫,会不会卷进去,也要看五爷我是否也有这份心思才对吧,若没有,凭着你在哪瞎操心个什么劲……若有,便早就已经卷进去了,岂是你口头上不承认就罢了的?”
                      “………………”一句话便让展昭恍然大悟,往日有意保持距离还以结义兄弟之名当盾却暗留情愫真是呆蠢至极,此时胸中豁然开朗,不由还笑道,“白兄当真悟性不浅,展某自叹不如。”
                      “那你还愿不愿让五爷陪你共渡情劫?”
                      “啊?”展昭当即愣住。
                      “啊什么啊?莫非你已变心了不成?”白玉堂倒是反问地正义盎然状。
                      “白兄你……”
                      “嘿,五爷不说了么?若有,现在便已经卷进去啦。猫儿你可负责?”
                      展昭似是还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可、可白兄你不是对那丁小幷姐……”
                      “啊?关她什么事?”
                      展昭这才完全明白过来白玉堂那句“不许你们定亲”的意思,是自己会错意了……这一转念,白玉堂的答复明明了了,惊喜之际竟一时没了话语。
                      只是他也看不见,背后白玉堂早就飞霞扑面,满面春风了,渐落渐大的雨滴打在脸上,竟是十分畅快,分不清是天在落泪,还是他在落泪。
                      “你倒是说话呀?”白玉堂又催促一声。
                      展昭哑然失笑,答道:“能与白兄携手江湖,乃展某三生福幸。”
                      三生吗?妖族纵千年亦不死,三生可比地老天荒。白玉堂心中暖意阵阵,得意非常,道:“还叫白兄呐?多生分。不妥,要换个。”
                      “厄……”这小白鼠,还真是对称呼之类甚是计较啊,展昭无奈,问:“那白兄是想让展某如何叫法?”
                      “稍微亲切一点的嘛。”
                      “唔……”展昭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只是沉吟多时也思考不出结果。
                      


                      IP属地:浙江75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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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等不及了,提点道:“哎呀,你这笨猫,你看我叫你多顺溜多好听。我叫你猫儿,你该叫我什么?”
                        “白老鼠?”展昭脱口而出,差点让白玉堂喷幷出来。
                        展昭见白玉堂没反应,自己也知道他定不会接受这样的称呼,只好又想了想,试问:“小白?”
                        白玉堂气得在心中直骂:臭猫笨猫呆猫!叫玉堂啊玉堂!!
                        嘴上却抽幷了几下求饶了:“行了行了……料你这只木讷猫也不会开窍的,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否则还不知他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来。
                        却是展昭仍在思考,又试着唤了一声:“玉堂?”
                        “!!”本想放弃了的白五爷立即大喜过望,险些跳窜起来,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展昭还当他仍不满意,歉意道:“展某愚钝,实在想不出更好的……”
                        “不!就这个、就这个了!”白玉堂连忙敲定。
                        “这个就好?”
                        “就这个!”白玉堂眉开眼笑,“再叫一声听听?”
                        “玉堂~”
                        持续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直到小雨愈下愈大才反应过来,他们还被绑着呢!
                        既然下了雨,捆龙索应已解。只是两人被这样五幷花幷大幷绑,就算是普通绳子也不容易立刻挣开。
                        眼看天空雷云密布,顷刻已变成倾盆大雨,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挣扎,以求赶快将捆龙索解幷开。
                        “猫儿,别再淋幷病了!”
                        “你也是!”
                        雨水已将两人浇了透湿,更糟的是,湖面受到降雨影响,开始翻滚起来。
                        毕竟常年生活在水边,白玉堂知道情况不妙,催道:“快!”眼前这波涛汹涌的景象看得他这只旱耗子一阵阵犯晕。
                        展昭先挣开了自己身上的部分,立即转身去帮白玉堂的忙。
                        此时另一端的绳索出现了危幷机。白玉堂大惊失色,叫道:“猫儿!”
                        才帮着解了索的展昭顺着他目光往岸上一看,脸色也瞬间惨白。拴在木桩那头的捆龙索早一步松开了,浪头立刻带着失去了固定的竹筏往湖中心漂去,只有半丈见方的竹筏胡乱摇摆着,随时都要翻了一般。顺着浪推起的斜度,站在下方的白玉堂脚下一打滑,就顺势掉进了水里!
                        “啊!”
                        “玉堂!”
                        展昭连忙卧倒伸手抓幷住他的一只胳膊。
                        不会水的人一到了水里就会产生天生的恐惧感,加上又是浪潮又是暴雨,没两下就让白玉堂喝了好几口水,顿时失了力。展昭抓着他死命往上拽,此时有如千斤重,看着水面时不时没过白玉堂的脑袋,却怎么都拉不上来,心急如焚。小竹筏上本就没什么着力点,若不是他及时扑倒抓着边缘,也要跟着滑幷进水里。
                        心里念着:玉堂,坚持住!展昭急中生智,将手中捆龙索用内力甩出,在竹竿上绕了几圈,抓幷住两头,又绕过自己的脚和手臂,用牙咬住,确保不会滑幷入水中,才腾出两手来去捞水里的白玉堂,托住他的胳膊用幷力往上一提,带出幷水面,拉上竹筏来,直累地大喘粗气。
                        白玉堂已经被灌晕过去了,幸而展昭虽不会游泳,却还记得急救的方法。他让白玉堂手臂绕过竹竿,连同手一起握住,以防二人再滑幷入水中,另一手解幷开白玉堂腰带,松开身上衣物,按幷压白玉堂胸口,助他将水吐出来,又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着嘴吹进去。
                        如此几次反复,心中也是忐忑,不知这种条件下,自己生疏的急救技巧是否能将人救起。想到他们才决定要患难与共,白玉堂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自己连一同葬身水底的心都有了。
                        也多亏老天垂怜,又几次后,白玉堂咳了一声,吐出最后一滩水,还呛出条小鱼苗来。
                        展昭大喜,轻唤道:“玉堂?玉堂!”
                        白玉堂眯着眼,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冷……”
                        展昭连忙将他拥入怀中。环望四周,惊见不远处驶来一条坊船,招手大呼:“喂——!”
                        船上的人也看到了这边,便将船靠了过来。驶到近处一看,双方不免都一愣。
                        “展、展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还这个样子??”
                        原来这条是茉花村丁家的船,也是突遭雷雨,正要开回家去,途中遇上漂到此处的昭白二人呼救。
                        “罗嗦什么,快把人拉上来啊!”丁大幷爷拍了弟幷弟一肩膀,吩咐手下将二人救上船去,送进船舱内,给了取暖的毛毯和温水。
                        


                        IP属地:浙江76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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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影~~我猜是你~~~
                          好快的速度啊~~加油


                          78楼2011-05-03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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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白玉堂阻止丁大幷爷继续责怪小妹,边又躲过剑锋边道:“大哥误会月华妹子了,是湛卢失控,并非妹妹指使。”说着挥刀将湛卢剑击飞出去。
                            湛卢空翻了几圈,仍是进攻过来。
                            白玉堂只好与这无人操控之剑对打起来。也不知这剑是中了什么邪,气势凶猛,威力十足,白玉堂每每抵挡,都觉得虎口被震得生疼,加上臂上有伤,连连败退。
                            展昭自然看得出白玉堂处于下风,心中着急,偏偏巨阙不在身边,只得从丁家仆从手中取过一把寻常兵器,正要上前,白玉堂便喝道:“别过来!五爷能对付!”
                            开玩笑!这东西这样不要命地砍人,若是平常武幷器,早就被削成几节了!白爷爷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于是开口斥道:“湛卢!你有完没完!五爷又不是龙雀,你胡乱砍个什么劲!这样还配叫‘仁道之剑’吗?!”
                            这一喊果然见效,湛卢直立在半空,停止了进攻。
                            ——吾乃仁者之剑,与霸者之刀势不两立。
                            “这与白爷爷何干!”
                            ——尔等助龙雀苟幷延幷残幷喘,与霸道之人同流合污,该杀!
                            这番只有白玉堂能听得到的话语过后,湛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忽见天空金光一闪,冲破湛卢攻势,横在白玉堂面前。
                            昭白二人不约而同惊呼:“巨阙?!”
                            只见宝剑晃着身幷体,虽是幼幷女之音,却铿锵有力。
                            ——湛卢,休要胡来!
                            湛卢剑也直立面前。
                            ——巨阙,尔莫非要助着那龙雀?
                            ——他非龙雀,却是巨阙从主,尔若要伤他,休怪巨阙不念姐妹之情!
                            ——巨阙、你!
                            周围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两把剑对立着,这个扭几下,那个又扭几下。白玉堂则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听两把剑在那吵架,实在是诡异非常,便道:“湛卢,我不知你在执着些什么,但却知道,刀剑为人所用,是仁是恶,皆由心生。我虽手持龙雀,却非作歹之人。你若非要坚持你所谓之仁道,要将龙雀斩尽杀绝,岂不也是霸道之极?!”
                            湛卢没了声音。
                            白玉堂一笑:“倘若我白玉堂拿着龙雀胡幷作幷非幷为,你随时可以来取我性命。”
                            湛卢在半空停顿几秒,缓缓降落,剑尖抵在地面的那一刻,便“哐啷”一声栽倒了。
                            巨阙也跟着恢复成普通兵器,掉落地上。
                            白玉堂若无其事地将龙雀收回体幷内,一看四周众人,仍然个个瞪着眼睛傻愣着,连他家那只猫也不例外,突然觉得好笑,假意“哎哟”了一声,捂住臂上伤口。
                            这一声总算将一群人唤幷醒,展昭连忙上前关切询问:“怎么样?很疼?”
                            丁兆兰吩咐底下人,速速去取药箱来。
                            白玉堂吐了吐舌幷头,洋洋得意地瞟了展昭一眼,眼神说话:怎样?白爷爷很厉害吧!都把你这笨猫看傻了!
                            展昭才知这调皮的小老鼠是在无痛呻幷吟呢,朝他一瞪眼,也用眼神责怪:吓唬我?!
                            白玉堂嘟嘟嘴:怎能说是在吓唬你?谁被划一刀能不疼的?死猫没良心。
                            展昭哭笑不得,懒得再跟他计较,接过丁家仆从送来的药箱亲自给白玉堂上药包扎。
                            这气氛呀……真教旁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丁家也就不得不放弃打这门亲事的主意了。
                            丁老夫人叹口气道:“你二人这般,家里长辈可曾知道?”
                            展昭道:“在下孑然一生,并无亲人。若论亲近之人,也只有指引仙姑了。仙姑从不过问展某私事。”
                            白玉堂则摸幷着下巴道:“大概……不知道吧。嗯……”想象一下卢大哥那样老实巴交的人,要是听说宝贝弟幷弟与人断袖,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那他们若是不接受,你们当如何?”丁老夫人多少还存一丝侥幸心理。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不接受我能有什么办法……”白玉堂两手一摊,倒说得轻幷松。
                            丁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屋外传来一阵笑声,苍老却有力。
                            “老丁家的,这您就不用瞎操心了,老身我同意了就行呀!”
                            来人正是五鼠弟兄的干娘、在鼠妖一族及陷空岛都有绝对说话权幷利的江宁婆婆。
                            白玉堂一听,两眼顿时华光大方,笑呵呵地上前巴结老幷娘,爪子在江宁婆婆肩上刨呀刨:“娘呀,您的意思是,您支持我和猫儿……厄……”
                            


                            IP属地:浙江80楼2011-05-0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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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崽子,娘要是说不支持,你肯善罢甘休么?”
                              白玉堂一惊,脸立刻沉了:“不……”
                              “那不就结了!所以啊,这是你自个的事儿,你自个决定去吧!”
                              白玉堂这才又笑了。
                              “不过。”江宁婆婆话锋一转,“后果如何,都需你自己担着!可不许对人家展昭无幷理幷取幷闹!收敛着点,啊?”
                              “我哪有无幷理幷取幷闹……”
                              “你上东京闹皇宫盗三宝,还不够无幷理幷取幷闹?!”
                              “我那是……”
                              展昭此时也上来恭恭敬敬道:“婆婆,晚辈给您见礼。”
                              “嗳~乖~”江宁婆婆笑呵呵地,“往后我这小崽子还要请你多担待着点啦!”说着将巨阙剑鞘递与展昭。
                              展昭双手接过,道:“婆婆哪里话,自然的。”
                              江宁婆婆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色,叹了口气,将展昭拉至一旁,道:“展昭啊,你是个好孩子,婆婆能这样爽幷快地答应你们,是有私心在内的。”
                              “此话怎讲?”
                              “娘,你们说什么哪?”白玉堂也凑过来想偷听,却被江宁婆婆赶开,“去去,娘有话要跟昭儿说,你一边去。”
                              “切……”白玉堂嘟囔着,却不敢违幷抗江宁婆婆。
                              江宁婆婆低声又对展昭道:“我是他们五兄弟的指引者,玉堂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别看他成天调皮捣蛋无忧无虑,却是命苦地很。身为龙雀剑鞘,不同于常人,命轮也是坎坷不堪。我虽指引他们以至整个陷空岛以别种方式修幷炼,本质却仍是一样的。那孩子资质奇佳,慧根不浅,却有一道天难的坎,始终过不去,叫老身担心不止啊……”
                              “是什么坎?”
                              “就你们的修幷炼方法来说,也是一道劫幷难,却是万里才挑一的死劫,从古至今,就没人能过得去这道坎的。”
                              展昭这一听,心中也不免惴惴不安:“敢问……是什么劫?”
                              “天劫。”
                              “啊?!”展昭心中如炸开一道响雷,只觉得一阵晕眩,瞪大眼睛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怎会如此?!”
                              天劫,既是犯了天规之人所遭受的劫幷难,并不是人人都会经历的。若命有天劫一轮,再犯天规,受罚时便要多受几倍之苦,足以用生不如死、万幷劫幷不幷复来形容。而白玉堂此时恐怕已经触犯天条了!
                              “那玉堂可知自己有此劫幷难?”
                              江宁婆婆点点头,“知道,就因为知道自己注定要遭劫,才酿就了这副任意妄为的胆子,以他的个性来说,若因此就事事束手束脚,不如在这不知何时就到头的生命中好好放纵自我。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也都随他的性子去……”
                              展昭心里一凉,面色惨白如纸。他这才体会到白玉堂得知自己触犯天条时,该是怎样的恐惧。
                              江宁婆婆未料展昭反应如此剧烈,心中隐隐不安,问道:“昭儿,你怎的了?”
                              展昭不忍让老人家更为担心,只问:“婆婆可知,玉堂此劫何时爆发?”
                              “粗略估计,下一波劫至还有三四年左右。”
                              三四年……莫非不是现在?展昭心里盘算,不敢掉以轻心。
                              “那,可有什么破幷解或缓解之法。”
                              “有,找人助他减轻或分担罪孽,改变他的命轮!这便是老身为何爽幷快答应你们之缘由了……要找助他渡劫之人,普通的还派不上用场。然情劫虽难渡,却能将两人命运紧密相连,或许真能改变命轮……”江宁婆婆满怀期冀,“展昭,你二人之事,老身保证鼠妖一族与陷空岛部族绝不干涉,还要助你们一臂之力。你可愿意助他渡天劫?”
                              “万死不辞!”
                              于是一家人打道回陷空岛,恰巧卢大幷爷与蒋四爷因为担心白玉堂的事也回来了,二爷和三爷则还留在开封府保护包大人。众人互相见礼毕,两位哥哥听说事情已经解决,弟幷弟们也已握手言和,皆是欢喜不已,即令白玉堂取出三宝。
                              白玉堂便让两位哥哥在聚义厅稍后,带着展昭前往螺蛳轩。
                              螺丝轩乃是白玉堂设计的一处机幷关密室,由外看不过是一间普通房屋,转动机幷关后却能变作一模一样的另一间屋子。而屋内之人,此时便会被幷关在无门无窗的密室之内。这一机幷关,不仅能诱敌困敌,也能做储藏珍贵之物用,也只有白玉堂自己分得清其中奥秘。
                              


                              IP属地:浙江81楼2011-05-0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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