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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昭白苑】【猫鼠】三生石(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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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之人呼吸平稳,已然睡去。白玉堂却瞪着一双明目不知想些什么。侧目看了眼展昭,一张俊俏侧脸近在咫尺,心中突然一股莫名骚动。
真不该跑来这里睡……
白玉堂后悔万分。这根本就睡不着嘛。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
展昭之言回荡脑海中。白玉堂不禁恼自己,不过是一句无心戏言,胡思乱想什么……
又瞥一眼展昭。
切……这副病怏怏模样,还夜袭呢……爷夜袭你还差不多……死猫……
不过,这只猫还当真是好看地紧,很符合五爷的审美观嘛~人也是没的说。嘿,被五爷我称赞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猫儿你该知足了~
白玉堂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托着腮欣赏起某人睡颜来。
嗯…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肤质也不错,骨干子很好,就是嘴唇有些发白了……
手伸出去,在离展昭脸边还差分毫时愕然止住!
见鬼!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在做什么啊!还真想夜袭人了?!
连忙收回手躺好,被子蒙住脸,平复那狂跳的心脏。
当夜竟无眠。
次日,白玉堂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了……
“五弟…你还好吧?”展昭关切问。
还不是你这臭猫害的。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展昭满头雾水,不知白玉堂为何瞪自己,眉头一皱,小心试问:“该不会愚兄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展某从未和人同床而眠过!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五弟见谅!”抱拳施礼、绝对的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哪壶不开提哪壶……烂猫,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二人所说所想当然不是一码子事……
白玉堂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别开头去,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哥哥嫂嫂。”说完立马溜了。
又一日,萧琴转醒。展昭亲自为他端药喂药,萧琴更加无地自容。
“展大哥……我算是知道哥哥为何倾心于你了……你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展昭摇头:“我对任何人都如此,就等于对任何人都未曾重看过。你就算仍怨我恨我也无妨。”
萧琴几许沉默,才道:“怨恨何用……却轻信离间之言,错把仇人当恩人。然师父毕竟养育了我百八年,当日又气血冲顶,一心只想复仇,才刺伤与你……事后冷静下来,回去试问师父实情,果然蹊跷。怎料他老人家竟会下此毒手……”说着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若非你当初片刻犹豫,刺偏了半分,展某便命丧当场了。”
“是啊……萧琴险些酿成大错,那就算九泉之下,也会被哥哥怀恨的……只是却害展大哥巨阙被夺,如何是好?”
“萧琴,劣兄尚有多处不明,能否说明一二?”
“哥哥请问。”
“你师父是何方人士?你为何不回族群,却由他抚养长大?他又为何要杀你?”
“说来话长……哥哥请听我一一道来。”


IP属地:浙江46楼2011-04-1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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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不料白玉堂真的来寻,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歉意道:“是愚兄不好……五弟莫要生气。”
    “切,谁是你五弟!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没关系了!”
    展昭无言,只得叫了一声:“白兄……”
    丁兆惠熟知这白玉堂的蛮横性子,见他一来就对自己的“准妹夫”又吵又骂,不由怒起,道:“白老五,你怎么这么跟展南侠说话?!”
    白玉堂把眼珠子一瞪,回道:“丁老二,这是五爷与臭猫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展大哥马上就是我丁家的女婿了!”丁兆惠也不甘落后,使劲回瞪。
    一句话可把白玉堂恼的,更是气红了脸,手上石头“嗖”地就往展昭身上飞去。展昭一个侧身接在手里,正要开口解释,白玉堂抢白道:“我还道你有多鞠躬尽瘁,也不过是个放着正事不做,跑来谈儿女情长的庸人!”
    “白兄,你误会了,展某并没有……”
    “谁要听你解释!行呀,你要做丁家女婿了,我可要恭喜你呀!那你就在这当你的官人罢,何需去陷空岛了!”说完白衣一翻就跃下墙头不见了。
    展昭又惊又急,回身拱手道:“展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不等丁家人反应过来,就紧跟着白玉堂飞出院墙。
    展昭生怕跟丢了白玉堂,提气猛追,直追过了海上一道粗铁锁,双双施展轻功踏着锁链到了对岸。也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耗子总跑不过猫,量是白玉堂也全力飞跑,还是被展昭追上,拦了下来。
    白玉堂气得直喘粗气,不由分说就抽刀劈去。
    “白兄息怒!听展某解释!”展昭只是躲闪并不拔剑,就怕自己一拔剑白老鼠愈发没完没了。
    谁知白玉堂怕是气昏了头,越打越狠,一边叫嚷着:“不用假惺惺!亮武器和白爷爷堂堂正正一较高下!”
    “白兄!你我何必兵戎相向大打出手!且听展某一言!”
    “先赢了五爷这把刀再说!”
    展昭只好抽出巨阙相挡。两人当下打地如火如荼,难分高下,不知不觉已过了几十招,兵刃碰撞,激得火星四起。
    二人武艺本不分高下,白玉堂却是愈战愈凶,他气填胸膛,又天生不服输,这一瞬竟在雁翎刀上赋上妖气,刀身合着青色火焰,气势汹汹朝展昭面门直刺过去。
    展昭一怔,不想五弟竟气愤至此,要与他拼妖力,如果不以妖气护体,素刃抵挡,势必会被震伤。无奈只好也运气抵抗,心中感叹:五弟呀五弟……你妖力不及我,何苦逼我出招!
    却也留了情,只用了能化解白玉堂妖力的同等力量,唯恐不小心反将白玉堂伤了。
    未料巨阙剑灵已觉醒,不同往日。展昭估摸着融入恰当的妖气,却能比以往发挥出更强大的杀伤力,竟不慎将白玉堂手中雁翎刀拦腰削断,白玉堂亦被震退数步,捂着胸口更是怒目展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展昭不禁倒抽凉气,连忙上前一步:“白兄……”慰问之言还未出口,白玉堂便冷笑一声,提着断刀转身又跑。
    “白兄!”展昭只好再追。
    这次白玉堂几步进了一片树林,似是轻车熟路,左弯右拐,展昭再要追上就不那么顺利了,只见得眼前白光在一片树影中忽闪忽现,不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展昭大骇,又往前追了几步,仍不见白玉堂踪迹。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林,哪里还有道路可寻。展昭心叫不妙!不仅追丢了人,还要在这林中迷失方向。
    转悠了许久,仍没找到出路,展昭有些心急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晃晃悠悠出现一道人影,还由远及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展昭略一细看,原来是名醉汉,提着个酒葫芦东倒西歪地往这儿来。
    眼下也没其他人在了,展昭只好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醉汉眯起小眼睛盯了展昭一会儿,晃着脑袋问道:“你谁啊?”
    “在下展昭。”展昭作揖答道。
    “哦~”醉汉咧开嘴,指着展昭笑道,“你就是那只笨猫啊!”
    展昭嘴角一抽……心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定是白玉堂安排好的……
    “告诉你……这里就是陷空岛。”醉汉边说边还吐出个一股子酒臭的嗝,豪不避讳地喷到展昭脸上,展昭虽觉不满,也只得忍下来。
    


    IP属地:浙江68楼2011-05-0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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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原来我昨天发出来了……额应该说度娘你吐出来了………………
      和谐器的替代变得很囧诶……
      第十回    同甘苦刀剑争姻缘   共患难猫鼠诉衷肠
      闵秀秀听说展昭被白玉堂关进了通幷天窟,烦恼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担心五弟会不会玩过头,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这让江宁婆婆很是奇怪。
      “秀儿啊,你不是说那是他们俩自己的事,不用管么?怎么你在这里急什么劲呀?”
      “哎……娘啊,我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闵秀秀一转思,突然神秘道,“娘,他们几个大男人迟钝,说不通,咱们娘儿俩都是女人,当能理解。”
      “你指什么?”
      闵秀秀于是将自己的猜测一说,江宁婆婆似有不信。
      “你是说我们家小五……是因为看上那只猫了,才做出这些个事儿来的?”
      “就是啊。”
      江宁婆婆眉头紧拧,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
      “您要是不信,就自个儿看着呗,五弟闹归闹,可也舍不得伤他!五弟那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既然问题都出在展昭身上,不是展昭去解这个铃,别人的话五弟不听呀!”
      “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找机会给他开开窍!娘您就交给我,等时机成熟,还得有您出马!”
      此时夜幕已降,天空撒下零零稀稀小雨来。
      通幷天窟中本就阴冷,这雨一下,气温更降,纵是展昭也觉得湿寒透骨,身幷子被绳索捆住也难受之极,只得找了处略干燥的角落,盘坐下来,运气抗寒。
      这一个来月的新官上幷任,大改展昭往日的生活习惯。他虽算不上太懒,好歹也是只猫,自幷由悠闲惯了,那种没日没夜的公干,还真将他累坏了。此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一直没能好好合眼。此时放松幷下来一运功,反让全身肌肉神幷经都叫嚣着要休息,思绪竟有些恍惚起来。只得放弃御寒,强幷迫自己集中起精神。
      白玉堂放话要他自己将三宝“盗”回,虽毫无头绪可循,也不得不搏一把。当务之急就是从这洞里出去。可如今别说逃出洞,就连身上绳索都解不开。
      一想到若不能早一刻寻回游仙枕,白玉堂背上逆天罪名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展昭便觉心脏阵阵抽痛,酸楚难当,悔恨不已。不知以自己的几条尾巴,能否换得了免白玉堂受罚。至少能分担也好……
      出去以后,再同五弟好好谈谈罢……就怕白玉堂已不愿听他说话,又自顾离去……不,一定要想法说服他才行。只要能让他送还游仙枕,便是死谢罪亦可。
      ……恩信不能两全,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太累了,展昭觉得思维有些不受自己控幷制,竟又想到白玉堂警告他不许同意丁家提亲一事,心中愈发五味陈杂。是啊……他们现在已不是兄弟了——或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如能帮他顺利躲过天罚,再往后……怕是不会再有瓜葛。报星主之恩,尚能让他忘却。可报了恩之后呢?这漫无终止的生命,永远不会结束了的情劫,他又该何去何从?
      …………
      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了。还是先解决眼前,想想该如何出去的好。
      白玉堂见天降细雨,也知道通幷天窟中寒冷,便叫来白福道:“去,准备一坛酒,几样小菜,给那只猫送去。”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送一床被褥过去。”
      白福听了也不禁疑惑:爷要把人关在那,还管人家吃穿冷暖干吗……
      不过这可不是他们下人能问的事儿,既然主人吩咐了,照做就是。
      于是白福与另两位家丁就送东西去了。
      等了片刻,却听白福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叫:“爷,不好了!”
      “什么事?!”
      “那、那猫……”
      “那猫怎么了?”白玉堂一惊,心想难道被他跑了?!不能啊!那可是娘的捆龙索,不可能挣脱地开的!
      “不、不是……”白福还在喘,好容易顺了口气,道,“那猫晕倒了!”
      “啊?!”白玉堂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小的也不知道啊……咱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白玉堂推开白福便往通幷天窟赶去。也顾不上撑伞,直奔目的地。
      


      IP属地:浙江71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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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白玉堂冲进洞中,左右一看,角落里散落着一捆绳子,酒菜与被褥就放在地上没动过,却不见展昭踪影,心中立刻明白过来:捆龙索遇水即解,这场雨正好帮了忙了!定是那死猫发现了这缺口,故意装作晕倒,等白福几人急急忙忙回去禀报,趁机逃跑!
        “爷?”跟在身后的白福等几位家丁,见白玉堂又满脸怒容地出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你们离开时怎不将石门关好?!”
        “小……小的怕那猫真出了什么事儿,爷又要怪幷罪所以顾不上关门就赶紧回去告诉爷了……而、而且爷不是说过,那绳索是绝对挣不开的么……”
        白玉堂把眼一瞪:“还敢顶嘴?!赶快给我去找!”
        “是、是!”
        白玉堂也在附近四处搜寻。展昭对陷空岛地形并不熟,也不知他会跑哪儿去。
        小雨渐渐下大起来,已将白玉堂浑身上下淋了透湿。他心中焦躁,也不知是气还是担心。
        突然他灵机一动,抽幷出背后展昭那把巨阙宝剑,喊了一声:“巨阙。”
        没有应答。
        白玉堂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又不想就这样放弃,便又对宝剑说道:“你家主人不知去向,你要是真灵,就帮我去找他。”
        巨阙剑尖动了一下。白玉堂大喜,放开剑柄,宝剑竟就悬浮在半空中,晃悠了几下,就往一个方向飞出去。
        白玉堂紧跟其后,很快就离开通幷天窟附近很远了,那些寻人的家丁都已看不见了。
        夜色愈浓雨愈烈,隐隐还伴随着闷雷声。脚下土地被雨一淋,也变成了泥地。白玉堂向来洁癖,最讨厌在下雨天在这种烂泥地上走,可如今,泥水溅在他雪白的衣摆上,却似不知。
        巨阙在前方东拐西拐,偶尔停下来转动几下辨认方向。终于,远远地,它直立起剑身,停了下来。
        前方湿草地上似躺着一个人,借着闪电光亮一看,正是展昭。
        脑中与天上一同炸开一道响雷,白玉堂心中一寒,连忙扑上前去将展昭扶起。
        “猫儿!你怎么了?”
        展昭身上也已湿幷透,湿幷润的睫毛微微颤幷动,眉头紧锁,露幷出痛苦神色,白玉堂一探他的额头,滚幷烫滚幷烫。
        白玉堂二话不说将展昭背起,足下用劲,全力往回奔。巨阙在身后紧紧跟随。
        闵秀秀正打算找五弟谈谈话,却不见人。听手下人说,五爷去了通幷天窟,那只猫好像跑了。
        无奈,大嫂只好先回自己屋,却老远就听见白玉堂喊:“大嫂、大嫂!”然后湿幷漉幷漉地背着同样湿幷漉幷漉的展昭闯进屋来。
        “呀……这是咋回事?”
        “他发烧昏迷不醒,大嫂你快给看看。”
        “嗳好,快,快抱进屋里去。”
        闵秀秀为展昭把脉,白玉堂在一旁焦急地踱来踱去,身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雨水,把地板弄得一塌糊涂。
        闵秀秀心中暗乐,故作不满地嗔怪道:“别在这走来走去的,多烦人。先去换套衣服去。”
        “不忙。大嫂,您、您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闵秀秀甩了白玉堂一个白眼,嘴上笑盈盈道:“怎么?后悔了?心疼了?”
        白玉堂一滞,扁扁嘴,不说话了。
        “嗯……操劳过渡、压力过剩,睡眠不足、精神不济,方才一场雨,又让湿寒侵体……”闵秀秀又一指白玉堂,“加上被你来回折腾,气郁胸膛,就病倒了。”
        白玉堂怔怔站着,哑口无言,迟迟地才问出一句:“那…要不要紧?”
        “怎么?你不是要斗他么?现在被你斗倒了,你还不高兴?”闵秀秀面色一沉,“哦,我现在把他救起来了,再让你折腾,然后再把人家气倒了,再让我来救,我吃饱了撑着啊?你是连嫂幷嫂我也要耍不是?不救了!”
        这下可把白玉堂吓坏了,气势立刻又短三分,讨饶道,“大嫂,您、您帮帮忙吧?”
        “帮谁?帮你还是帮他?”
        “厄……”白玉堂手足无措,指了指床幷上展昭,“帮、帮他治治呗……”
        “那你还要把人家关进通幷天窟不?”
        “不、不关了!”
        “还要斗御猫不?”
        白玉堂迟疑了一下……
        “得,你自个儿看着办吧。”闵秀秀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等等!不、不斗了还不行嘛!”
        


        IP属地:浙江72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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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秀秀心里乐得,脸上却一副严肃表情,又转身回来,命令道:“那嫂幷子就再帮你一回。去,烧桶热水来,先把他身上湿衣服给换了,你自己的也去换换,免得到时候还要我医两个……”
          白玉堂这才眉开眼笑,道:“嗳,好,我这就去……”刚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
          “怎么?”
          “我把桶搁我那屋里,这边床都湿幷了……”
          “成,你要怎样都成!”
          白玉堂这才去了。
          闵秀秀看着弟幷弟背影,暗暗点头。自己心里这猜测,十有八幷九了,就差那临门一脚。
          于是从怀里取出一小瓷瓶,先给展昭灌了点药。
          其实展昭这病并没太大危险,不过是着凉发烧,外加睡眠不足,所以才昏迷不醒,等休息够了,睡饱了,烧退了,也就没事了。
          白玉堂前脚刚走,江宁婆婆后脚就进屋来了。
          闵秀秀朝婆婆意味深长地一笑。
          江宁婆婆也笑着摇摇头:“还真没想到啊……小崽子,居然动了春幷心了。哈哈!”上前看了看躺在床幷上的展昭,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长得倒挺俊俏。可惜现在病怏怏的,看不真切。”
          “这您就放心吧,展昭这孩子很不错,没说的!”
          “可不知他对我们家小五又是个什么心思呢?”
          “那就要劳烦您老人家想想办法喽!”
          “嘿……你这孩子~”
          婆媳俩暗暗商量毕,江宁婆婆便离开了。不一会儿,白玉堂又回来了。
          “我准备好了。”
          “那你先带他去换洗换洗,好了以后再来叫我。”闵秀秀说着又给了白玉堂一小包东西,“这是能去疲散寒的药粉,你撒在水里面。”
          “嗯好。”白玉堂接过药包,又将展昭抱起,去了自己屋内,关上门。
          问题来了……
          他看一眼正冒着热气的大桶,又看一眼怀中昏睡的展昭,这才意识到:这是要五爷帮他换洗……吧……?
          ……………………
          小白鼠红了脸。
          踌躇片刻,他豁然一咬牙,正气凛然道:“不管那么多了!拖下去怕是猫儿的病会更重!”
          于是让展昭坐在凳上稳住他身形,将他的腰带解下、外衣脱掉丢在一旁,又要去脱内衫,手伸至一半,停住了。
          “…………白玉堂你抖什么,太没种了!又不是女人!”他边骂自己,边眯着眼睛,心一横,“刷”地便将展昭内衫也扒落,坚幷实又不失细腻的肤质,透着不自然的高温,传递到白玉堂手中。
          心中酸痛。
          白玉堂眯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赤幷裸的展昭放进温度适宜的水中,又解幷开他头上扎巾。月白色的碎花图案,正是那天自己送与他的那条。
          又是一阵温意。
          白玉堂失声一笑,摇头低语:“猫儿啊猫儿……也不知是谁在折腾谁……”
          他将那包药粉倒进桶中,搅了搅,又脱掉自己身上衣物,也钻了进去。
          白五爷爱干净,也就爱泡澡。木桶也是大号的,塞两个人倒不觉得挤。他取过毛巾,为展昭擦身,动作轻柔,细心之至。
          因为发着热,又被温水一浸,展昭双颊红晕更浓,从内透着火幷热。
          白玉堂几乎是闭着眼睛给展昭擦洗完,动用内力才抑制住心中躁动,口幷中还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却又很是留恋这种温暖的身幷体接幷触,加了药粉的水散发着微香,沁人心醉。
          这不知不觉就泡了很久,久得闵秀秀都忍不住来敲门:“五弟!还没洗完?!”
          白玉堂立刻惊醒了,从途中开始他就枕着展昭胸膛听着那温暖的心跳半醉半醒,也不知水渐渐凉了。此时突然觉幷醒,连忙回道:“马、马上就好!大嫂再稍等片刻!”连忙起来擦干身幷子换上干净衣物,又帮展昭也换上干净的内衫,抱至自己床幷上,盖好被子。
          展昭此时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呼吸匀称,似睡得正香,只是热度仍不减,红晕尚存。
          白玉堂这才开了门:“大嫂,久侯了!”
          闵秀秀一笑:“你是泡澡还是泡酒呢?白老鼠都快变成红老鼠啦!我看你也病的不轻啊!”
          白玉堂摸了摸脸,笑道:“哪有~”
          闵秀秀不置可否,吩咐丫鬟将两人衣物拿去洗,又掏出针灸包来到床前,为展昭扎针。
          


          IP属地:浙江73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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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秀秀的医术果真高明,当晚展昭的烧就退了,只是仍睡得很熟,看来是真的睡眠不足。白玉堂整夜守着,也是累坏了,便也靠在床头沉沉睡去。
            却是二人都没料到,第二天醒来自己没在床幷上躺着房里待着,竟被双双背着手捆在了湖边一小竹筏的杆子上,竹筏子在水面上漂着,竹筏连着捆着两人的绳子拴在岸那边的木桩子上。白玉堂仔细一看,呵!这不是干娘那根捆龙索嘛?!
            扭头一看与自己背靠背捆在一道的展昭,心中嘀咕,该不会是大嫂她……
            这死猫……还真能睡……
            又不敢在这水面上有太大动作,生怕小竹筏经不起折腾翻了,只好用脚跟踹踹展昭,道:“喂!快醒醒!猫儿!”
            “嗯……?”随着一声慵懒的呓语,展昭缓缓醒来,才觉得脚下摇摇晃晃不踏实,一下子清幷醒了,“这……这是?!”转头问白玉堂,“白兄,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我也想知道……喂,别晃啊!翻了怎么办!”
            此时展昭也认出来,捆在身上的正是先前他被困在山洞中时用的那条绳索,于是道:“白兄……这绳子似乎只能用水化解。”
            “这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幷干娘的捆龙索,比百炼钢还要结实,唯独怕水。但那也没办法啊……”明明四周都是水,却只能眼睁睁地被绑着……
            “唉,猫儿……你会水不?”
            “…………”展昭缓缓摇了摇头。
            “你堂堂南侠武艺高强还在皇帝那献过艺居然不会水?!”
            “我……”不等展昭说话,又听白玉堂道:“那可怎么办?咱俩都不会水,要被困在这到什么时候……”
            “你、你不是就住在岛上么?怎也不会水?!”轮到南侠一脸讶异了。
            白玉堂眼一瞪:“五爷就是不会怎的了!”
            展昭反倒被问了个哑然,只好翻了翻白眼不答话。
            正在此时,江宁婆婆在闵秀秀的陪同下,拄着拐杖出现了。
            “都醒啦?精神头儿不错嘛。”
            “娘!”白玉堂苦着脸叫道,“你为何要将我们捆在这呀?”
            江宁婆婆哼哼一笑:“给你们一个说话的机会呀。”
            “??”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展昭,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们家小五说,他却总找你麻烦,不给你这个机会么?”
            “……”展昭一怔,只当心中所想被人发现,一时间竟无措起来。
            江宁婆婆又对白玉堂扬扬眉:“小五呀,你不是也有很多话要跟人家展昭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么?”
            “我…我哪有话跟他说……”
            “现在你俩都在这,哪个也跑不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江宁婆婆笑眯眯地说着,就与同样笑眯眯的闵秀秀又悠闲地走了。
            “嗳、娘!娘啊!!大嫂!”白玉堂在后追喊,江宁婆婆只是举起手晃了晃,连头都不回。
            一猫一鼠互看一眼,展昭生怕再错过机会,先开了口:“江宁婆婆道地没错,展某确有许多话要跟白兄说。”
            白玉堂只好答:“哦……那你说吧。”
            “先前的事都是展某的错……让白兄产生那许多误会……”
            湖面上清风徐徐,微波粼粼,似将展昭的话也熏地淡淡柔柔的。
            “这还得从最初开始说起……那日与你在西华相遇,展某断不承认自己就是包家村那只黑猫。此为错之一。”
            白玉堂微微一叹:“这事儿其实我已不在意了。我早就猜到你便是那只黑猫……只是一直得不到你的肯定答复,还总告诫自己,在你没有点头之前,不能将你们混为一谈。但你又是如何起死回生?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是星主救的我。那时展某正历生死劫……”展昭将之后包公一家如何将他厚葬,并仙姑的解释一起说了,“这也是为什么展某会多次营救星主、甚至接受皇帝受封,在开封府供职之缘由。只是因此几次三番失约,辜负了白兄的期待,此为错之二。”
            “………………”白玉堂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为何不早说……星主既对你有此大恩,我白玉堂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自然知道渡劫之恩对我们妖族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全因有所隐瞒在先,不知该从何解释……此为错之三。”展昭顿了顿,又继续道,“而后又惹白兄生气,怒而盗三宝,引祸上身,恐有触犯天条之罪,此为错之四。”
            


            IP属地:浙江74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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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眉头微皱:“当真有那么严重?”
              “三宝中有一样是游仙枕,乃是星主断阴时所用。如今只能祈祷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大事,教天上地下的人不知宝物已失窃了才好……”二人背在一起,展昭明显察觉到白玉堂身幷体一僵。触犯天条,这是何等严重的一件事,纵使胆大不羁如白玉堂,也不免暗生凉意。
              自得知害白玉堂怒犯天条后,展昭便决定与其同罚。对于渡劫他向来心平气和,顺其自然,情劫能渡与否他并不在意,但若要再害得人因自己遭罪,那九条尾巴不要也罢。
              于是道:“白兄不必担心,若是躲不过,展某愿与白兄共同承担。”他手被反绑,不便动弹,只能勾住白玉堂的几根手指,以传递安抚之意。
              “你不是还要保护星主么……”
              “此事全因展某而起,怎能让白兄一人受罪。星主之恩,也只能来世再报。此番誓幷约,若又违背,展某愿遭天打雷劈。”
              “猫儿……”白玉堂只觉得鼻头一酸,也勾了勾展昭的手指。
              二人各自低头不语,只听得耳边轻风细语,平生暧昧,熏人欲醉。
              “猫儿,我还有一事不明。”白玉堂低声打破平静。
              “白兄请讲。”
              “那时你为何不愿承认你就是那只黑猫?你所说的种种,如今我都理解了。只是这点,我仍想不明白……”
              “…………”展昭别过头去,红晕悄然升起,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天空阴沉沉,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白玉堂轻声叹息:“你不愿说,就算了……”
              “不是……”展昭连忙接口。当初一幷念幷之幷差,才惹得如今这许多事端,若不解释清楚,生怕还要生出祸端来。展昭思量片刻,悄声道,“只因当初仙姑指点说,情劫会牵扯他人,需谨慎考虑。白兄也知,曾有人因我而命丧情劫,而我却因此渡了天敌劫。展某不愿连累白兄,所以那时不曾多想就断然否认……”
              白玉堂静静听着,心中起伏不定,激动不已,嘴上却仍平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让我卷入你的情劫之中?”
              “…………嗯……”声细若蚊。
              笑意抑制不住地浮在脸上,白玉堂突然踹了展昭一脚,故作调笑道:“猫儿,你这算是表白么?”
              “哪有?”突然提及表白,展昭心跳邹烈起来。
              “这还不算?你若没有那份心思,为何要担心我会被卷入到你的情劫之中?”
              “我……”语塞。
              “笨猫,会不会卷进去,也要看五爷我是否也有这份心思才对吧,若没有,凭着你在哪瞎操心个什么劲……若有,便早就已经卷进去了,岂是你口头上不承认就罢了的?”
              “………………”一句话便让展昭恍然大悟,往日有意保持距离还以结义兄弟之名当盾却暗留情愫真是呆蠢至极,此时胸中豁然开朗,不由还笑道,“白兄当真悟性不浅,展某自叹不如。”
              “那你还愿不愿让五爷陪你共渡情劫?”
              “啊?”展昭当即愣住。
              “啊什么啊?莫非你已变心了不成?”白玉堂倒是反问地正义盎然状。
              “白兄你……”
              “嘿,五爷不说了么?若有,现在便已经卷进去啦。猫儿你可负责?”
              展昭似是还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可、可白兄你不是对那丁小幷姐……”
              “啊?关她什么事?”
              展昭这才完全明白过来白玉堂那句“不许你们定亲”的意思,是自己会错意了……这一转念,白玉堂的答复明明了了,惊喜之际竟一时没了话语。
              只是他也看不见,背后白玉堂早就飞霞扑面,满面春风了,渐落渐大的雨滴打在脸上,竟是十分畅快,分不清是天在落泪,还是他在落泪。
              “你倒是说话呀?”白玉堂又催促一声。
              展昭哑然失笑,答道:“能与白兄携手江湖,乃展某三生福幸。”
              三生吗?妖族纵千年亦不死,三生可比地老天荒。白玉堂心中暖意阵阵,得意非常,道:“还叫白兄呐?多生分。不妥,要换个。”
              “厄……”这小白鼠,还真是对称呼之类甚是计较啊,展昭无奈,问:“那白兄是想让展某如何叫法?”
              “稍微亲切一点的嘛。”
              “唔……”展昭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只是沉吟多时也思考不出结果。
              


              IP属地:浙江75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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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等不及了,提点道:“哎呀,你这笨猫,你看我叫你多顺溜多好听。我叫你猫儿,你该叫我什么?”
                “白老鼠?”展昭脱口而出,差点让白玉堂喷幷出来。
                展昭见白玉堂没反应,自己也知道他定不会接受这样的称呼,只好又想了想,试问:“小白?”
                白玉堂气得在心中直骂:臭猫笨猫呆猫!叫玉堂啊玉堂!!
                嘴上却抽幷了几下求饶了:“行了行了……料你这只木讷猫也不会开窍的,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否则还不知他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来。
                却是展昭仍在思考,又试着唤了一声:“玉堂?”
                “!!”本想放弃了的白五爷立即大喜过望,险些跳窜起来,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展昭还当他仍不满意,歉意道:“展某愚钝,实在想不出更好的……”
                “不!就这个、就这个了!”白玉堂连忙敲定。
                “这个就好?”
                “就这个!”白玉堂眉开眼笑,“再叫一声听听?”
                “玉堂~”
                持续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直到小雨愈下愈大才反应过来,他们还被绑着呢!
                既然下了雨,捆龙索应已解。只是两人被这样五幷花幷大幷绑,就算是普通绳子也不容易立刻挣开。
                眼看天空雷云密布,顷刻已变成倾盆大雨,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挣扎,以求赶快将捆龙索解幷开。
                “猫儿,别再淋幷病了!”
                “你也是!”
                雨水已将两人浇了透湿,更糟的是,湖面受到降雨影响,开始翻滚起来。
                毕竟常年生活在水边,白玉堂知道情况不妙,催道:“快!”眼前这波涛汹涌的景象看得他这只旱耗子一阵阵犯晕。
                展昭先挣开了自己身上的部分,立即转身去帮白玉堂的忙。
                此时另一端的绳索出现了危幷机。白玉堂大惊失色,叫道:“猫儿!”
                才帮着解了索的展昭顺着他目光往岸上一看,脸色也瞬间惨白。拴在木桩那头的捆龙索早一步松开了,浪头立刻带着失去了固定的竹筏往湖中心漂去,只有半丈见方的竹筏胡乱摇摆着,随时都要翻了一般。顺着浪推起的斜度,站在下方的白玉堂脚下一打滑,就顺势掉进了水里!
                “啊!”
                “玉堂!”
                展昭连忙卧倒伸手抓幷住他的一只胳膊。
                不会水的人一到了水里就会产生天生的恐惧感,加上又是浪潮又是暴雨,没两下就让白玉堂喝了好几口水,顿时失了力。展昭抓着他死命往上拽,此时有如千斤重,看着水面时不时没过白玉堂的脑袋,却怎么都拉不上来,心急如焚。小竹筏上本就没什么着力点,若不是他及时扑倒抓着边缘,也要跟着滑幷进水里。
                心里念着:玉堂,坚持住!展昭急中生智,将手中捆龙索用内力甩出,在竹竿上绕了几圈,抓幷住两头,又绕过自己的脚和手臂,用牙咬住,确保不会滑幷入水中,才腾出两手来去捞水里的白玉堂,托住他的胳膊用幷力往上一提,带出幷水面,拉上竹筏来,直累地大喘粗气。
                白玉堂已经被灌晕过去了,幸而展昭虽不会游泳,却还记得急救的方法。他让白玉堂手臂绕过竹竿,连同手一起握住,以防二人再滑幷入水中,另一手解幷开白玉堂腰带,松开身上衣物,按幷压白玉堂胸口,助他将水吐出来,又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着嘴吹进去。
                如此几次反复,心中也是忐忑,不知这种条件下,自己生疏的急救技巧是否能将人救起。想到他们才决定要患难与共,白玉堂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自己连一同葬身水底的心都有了。
                也多亏老天垂怜,又几次后,白玉堂咳了一声,吐出最后一滩水,还呛出条小鱼苗来。
                展昭大喜,轻唤道:“玉堂?玉堂!”
                白玉堂眯着眼,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冷……”
                展昭连忙将他拥入怀中。环望四周,惊见不远处驶来一条坊船,招手大呼:“喂——!”
                船上的人也看到了这边,便将船靠了过来。驶到近处一看,双方不免都一愣。
                “展、展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还这个样子??”
                原来这条是茉花村丁家的船,也是突遭雷雨,正要开回家去,途中遇上漂到此处的昭白二人呼救。
                “罗嗦什么,快把人拉上来啊!”丁大幷爷拍了弟幷弟一肩膀,吩咐手下将二人救上船去,送进船舱内,给了取暖的毛毯和温水。
                


                IP属地:浙江76楼2011-05-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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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白玉堂阻止丁大幷爷继续责怪小妹,边又躲过剑锋边道:“大哥误会月华妹子了,是湛卢失控,并非妹妹指使。”说着挥刀将湛卢剑击飞出去。
                  湛卢空翻了几圈,仍是进攻过来。
                  白玉堂只好与这无人操控之剑对打起来。也不知这剑是中了什么邪,气势凶猛,威力十足,白玉堂每每抵挡,都觉得虎口被震得生疼,加上臂上有伤,连连败退。
                  展昭自然看得出白玉堂处于下风,心中着急,偏偏巨阙不在身边,只得从丁家仆从手中取过一把寻常兵器,正要上前,白玉堂便喝道:“别过来!五爷能对付!”
                  开玩笑!这东西这样不要命地砍人,若是平常武幷器,早就被削成几节了!白爷爷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于是开口斥道:“湛卢!你有完没完!五爷又不是龙雀,你胡乱砍个什么劲!这样还配叫‘仁道之剑’吗?!”
                  这一喊果然见效,湛卢直立在半空,停止了进攻。
                  ——吾乃仁者之剑,与霸者之刀势不两立。
                  “这与白爷爷何干!”
                  ——尔等助龙雀苟幷延幷残幷喘,与霸道之人同流合污,该杀!
                  这番只有白玉堂能听得到的话语过后,湛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忽见天空金光一闪,冲破湛卢攻势,横在白玉堂面前。
                  昭白二人不约而同惊呼:“巨阙?!”
                  只见宝剑晃着身幷体,虽是幼幷女之音,却铿锵有力。
                  ——湛卢,休要胡来!
                  湛卢剑也直立面前。
                  ——巨阙,尔莫非要助着那龙雀?
                  ——他非龙雀,却是巨阙从主,尔若要伤他,休怪巨阙不念姐妹之情!
                  ——巨阙、你!
                  周围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两把剑对立着,这个扭几下,那个又扭几下。白玉堂则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听两把剑在那吵架,实在是诡异非常,便道:“湛卢,我不知你在执着些什么,但却知道,刀剑为人所用,是仁是恶,皆由心生。我虽手持龙雀,却非作歹之人。你若非要坚持你所谓之仁道,要将龙雀斩尽杀绝,岂不也是霸道之极?!”
                  湛卢没了声音。
                  白玉堂一笑:“倘若我白玉堂拿着龙雀胡幷作幷非幷为,你随时可以来取我性命。”
                  湛卢在半空停顿几秒,缓缓降落,剑尖抵在地面的那一刻,便“哐啷”一声栽倒了。
                  巨阙也跟着恢复成普通兵器,掉落地上。
                  白玉堂若无其事地将龙雀收回体幷内,一看四周众人,仍然个个瞪着眼睛傻愣着,连他家那只猫也不例外,突然觉得好笑,假意“哎哟”了一声,捂住臂上伤口。
                  这一声总算将一群人唤幷醒,展昭连忙上前关切询问:“怎么样?很疼?”
                  丁兆兰吩咐底下人,速速去取药箱来。
                  白玉堂吐了吐舌幷头,洋洋得意地瞟了展昭一眼,眼神说话:怎样?白爷爷很厉害吧!都把你这笨猫看傻了!
                  展昭才知这调皮的小老鼠是在无痛呻幷吟呢,朝他一瞪眼,也用眼神责怪:吓唬我?!
                  白玉堂嘟嘟嘴:怎能说是在吓唬你?谁被划一刀能不疼的?死猫没良心。
                  展昭哭笑不得,懒得再跟他计较,接过丁家仆从送来的药箱亲自给白玉堂上药包扎。
                  这气氛呀……真教旁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丁家也就不得不放弃打这门亲事的主意了。
                  丁老夫人叹口气道:“你二人这般,家里长辈可曾知道?”
                  展昭道:“在下孑然一生,并无亲人。若论亲近之人,也只有指引仙姑了。仙姑从不过问展某私事。”
                  白玉堂则摸幷着下巴道:“大概……不知道吧。嗯……”想象一下卢大哥那样老实巴交的人,要是听说宝贝弟幷弟与人断袖,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那他们若是不接受,你们当如何?”丁老夫人多少还存一丝侥幸心理。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不接受我能有什么办法……”白玉堂两手一摊,倒说得轻幷松。
                  丁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屋外传来一阵笑声,苍老却有力。
                  “老丁家的,这您就不用瞎操心了,老身我同意了就行呀!”
                  来人正是五鼠弟兄的干娘、在鼠妖一族及陷空岛都有绝对说话权幷利的江宁婆婆。
                  白玉堂一听,两眼顿时华光大方,笑呵呵地上前巴结老幷娘,爪子在江宁婆婆肩上刨呀刨:“娘呀,您的意思是,您支持我和猫儿……厄……”
                  


                  IP属地:浙江80楼2011-05-0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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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崽子,娘要是说不支持,你肯善罢甘休么?”
                    白玉堂一惊,脸立刻沉了:“不……”
                    “那不就结了!所以啊,这是你自个的事儿,你自个决定去吧!”
                    白玉堂这才又笑了。
                    “不过。”江宁婆婆话锋一转,“后果如何,都需你自己担着!可不许对人家展昭无幷理幷取幷闹!收敛着点,啊?”
                    “我哪有无幷理幷取幷闹……”
                    “你上东京闹皇宫盗三宝,还不够无幷理幷取幷闹?!”
                    “我那是……”
                    展昭此时也上来恭恭敬敬道:“婆婆,晚辈给您见礼。”
                    “嗳~乖~”江宁婆婆笑呵呵地,“往后我这小崽子还要请你多担待着点啦!”说着将巨阙剑鞘递与展昭。
                    展昭双手接过,道:“婆婆哪里话,自然的。”
                    江宁婆婆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色,叹了口气,将展昭拉至一旁,道:“展昭啊,你是个好孩子,婆婆能这样爽幷快地答应你们,是有私心在内的。”
                    “此话怎讲?”
                    “娘,你们说什么哪?”白玉堂也凑过来想偷听,却被江宁婆婆赶开,“去去,娘有话要跟昭儿说,你一边去。”
                    “切……”白玉堂嘟囔着,却不敢违幷抗江宁婆婆。
                    江宁婆婆低声又对展昭道:“我是他们五兄弟的指引者,玉堂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别看他成天调皮捣蛋无忧无虑,却是命苦地很。身为龙雀剑鞘,不同于常人,命轮也是坎坷不堪。我虽指引他们以至整个陷空岛以别种方式修幷炼,本质却仍是一样的。那孩子资质奇佳,慧根不浅,却有一道天难的坎,始终过不去,叫老身担心不止啊……”
                    “是什么坎?”
                    “就你们的修幷炼方法来说,也是一道劫幷难,却是万里才挑一的死劫,从古至今,就没人能过得去这道坎的。”
                    展昭这一听,心中也不免惴惴不安:“敢问……是什么劫?”
                    “天劫。”
                    “啊?!”展昭心中如炸开一道响雷,只觉得一阵晕眩,瞪大眼睛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怎会如此?!”
                    天劫,既是犯了天规之人所遭受的劫幷难,并不是人人都会经历的。若命有天劫一轮,再犯天规,受罚时便要多受几倍之苦,足以用生不如死、万幷劫幷不幷复来形容。而白玉堂此时恐怕已经触犯天条了!
                    “那玉堂可知自己有此劫幷难?”
                    江宁婆婆点点头,“知道,就因为知道自己注定要遭劫,才酿就了这副任意妄为的胆子,以他的个性来说,若因此就事事束手束脚,不如在这不知何时就到头的生命中好好放纵自我。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也都随他的性子去……”
                    展昭心里一凉,面色惨白如纸。他这才体会到白玉堂得知自己触犯天条时,该是怎样的恐惧。
                    江宁婆婆未料展昭反应如此剧烈,心中隐隐不安,问道:“昭儿,你怎的了?”
                    展昭不忍让老人家更为担心,只问:“婆婆可知,玉堂此劫何时爆发?”
                    “粗略估计,下一波劫至还有三四年左右。”
                    三四年……莫非不是现在?展昭心里盘算,不敢掉以轻心。
                    “那,可有什么破幷解或缓解之法。”
                    “有,找人助他减轻或分担罪孽,改变他的命轮!这便是老身为何爽幷快答应你们之缘由了……要找助他渡劫之人,普通的还派不上用场。然情劫虽难渡,却能将两人命运紧密相连,或许真能改变命轮……”江宁婆婆满怀期冀,“展昭,你二人之事,老身保证鼠妖一族与陷空岛部族绝不干涉,还要助你们一臂之力。你可愿意助他渡天劫?”
                    “万死不辞!”
                    于是一家人打道回陷空岛,恰巧卢大幷爷与蒋四爷因为担心白玉堂的事也回来了,二爷和三爷则还留在开封府保护包大人。众人互相见礼毕,两位哥哥听说事情已经解决,弟幷弟们也已握手言和,皆是欢喜不已,即令白玉堂取出三宝。
                    白玉堂便让两位哥哥在聚义厅稍后,带着展昭前往螺蛳轩。
                    螺丝轩乃是白玉堂设计的一处机幷关密室,由外看不过是一间普通房屋,转动机幷关后却能变作一模一样的另一间屋子。而屋内之人,此时便会被幷关在无门无窗的密室之内。这一机幷关,不仅能诱敌困敌,也能做储藏珍贵之物用,也只有白玉堂自己分得清其中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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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白玉堂自觉万无一失。来到螺丝轩前,正要触幷摸隐藏机幷关,突觉心神一颤,一股没来由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展昭见白玉堂忽然停下发愣,不由问道:“怎么了?”
                      白玉堂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自己多心了,笑道:“没什么。”便开启了机幷关,与展昭一同进屋去,又打开第二道隐藏机幷关,在墙上的一个洞中取出了包裹幷着三件宝贝的布包,这才松了口气,将布包递与展昭道:“给。”
                      展昭接过,打开一看,不由一愣:“玉堂……游仙枕何幷在?”
                      白玉堂一下子面如死灰,方才手触幷摸幷到机幷关就觉不对劲,不料那不祥预感果然应验。
                      展昭见白玉堂脸色,也知大事不好,正要开口说话,就听白玉堂道:“猫儿,你先将这两样宝物带去给大哥和四哥,我再找找。”
                      展昭也不怠慢,点点头便提着包裹回转聚义厅。
                      老大与老四一听情况,都觉蹊跷。螺丝轩机幷关只有五弟与大幷爷之幷子卢珍会开。五弟既然决定交出宝物,自然不会再将它藏起来。卢珍根本不在岛上。又是何人将宝物带走?
                      跟奇怪的是,即使要盗宝,为何偏偏盗走了游仙枕,却不要另外两样宝物?
                      “老五何幷在?”蒋平问。
                      “还在螺丝轩,说是要再找找。”
                      “咱们一起去看看。”
                      三位侠士前往螺丝轩,远远便看到天生异象,红云缠绕,连忙赶至当前,正好看到一位墨色道袍、脚踏祥云的仙人,手中绳索挥出,套住了白玉堂的双手。
                      “玉堂!”
                      “五弟!”
                      仙人侧目看了三人一眼,不做理会,一扯绳索,白玉堂便被他提到身旁。缚妖索类同勾幷魂锁,乃是仙家捉犯妖专用,一旦被套住就毫无招架之力。白玉堂知道自己在劫幷难逃,不忍看三位哥哥担心,垂下头去。
                      “仙家且慢!”眼看白玉堂就要被带走,展昭连忙上前一步喝阻,明知仙人来意,仍问道,“不知仙家为何要带走白玉堂?”
                      仙人不屑地瞟了展昭一眼,道:“吾乃杭州府城隍爷手下执幷法幷官董觉。此妖盗走游仙枕,耽误星主审案,已触犯天规,本宫特来将他捉拿归案。”
                      “小妖斗胆一言。那游仙枕已被他人盗走,我等正是奉星主之命前来寻回游仙枕的。”
                      蒋平机智多谋,一听展昭之言,知道这是偷换着概念为白玉堂脱罪,不由赞许地一笑。
                      仙人两眼一眯,冷笑道:“好一只伶俐的猫妖,你当你这番模棱两可之言,就能戏耍上天不成?游仙枕是先被这锦毛鼠白玉堂盗出,如今又交不出来,本宫抓他回去受幷刑,你一介下等妖族,莫非要妨碍本宫办案?”
                      展昭作揖道:“小妖不敢。只是既然已经耽误星主审案,当务之急是要找回游仙枕。白玉堂修为不浅,也是一位助力,不知仙官能否暂将他放回,助我等一起寻找宝物?届时要如何受罚,小妖愿与他一同承担。”
                      白玉堂一阵感动,心道:猫儿……有你这番话,我白玉堂不枉此生了……
                      仙人哼了一声,细细看了眼展昭,道:“原来是锦毛鼠的有缘人,难怪千方百计为他求情。好,本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世人情劫之苦。如此正好,若你能找回那游仙枕,本宫就不为难锦毛鼠,亦不追究他的刑罚。如何?”
                      展昭一听,竟有这样好的事?微一愣,问道:“此话当真?”
                      仙人点点头:“只要你寻回游仙枕交还星主,本宫就代为乞求司法神法外开恩,不计较他的罪责。”
                      仙家也是一言九鼎,得道升仙,自然以慈悲为本。三人皆是大喜,连忙跪倒叩头:“多谢仙官大人!”
                      “先别谢。本宫只能给你们三天期限。三日之内若还不出游仙枕,本宫也不好拖延瞒上,只得依律行幷事了。人我也是要带走的,你们就尽力在这三天之内,拿宝物来换人吧。”说完便带着白玉堂转眼消失了。
                      “等……”展昭欲要再言,却来不及了。
                      哥儿仨互看一眼,蒋平道:“也不知这神仙的话可信不可信?”
                      “可他已经许下承诺,既然是神仙,应该不会骗我们吧!”卢方心已经吊在半空摇摇欲坠,听蒋平一说更是担心,此番话亦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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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三日之内……就算我们现在找到游仙枕,也赶不及送回星主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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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安慰道:“大哥别急,四哥说的是没错,三日之内将游仙枕还给星主是不可能的……但小弟尚有一法,虽不能完全符合仙家条件,尚可一试……”
                        “昭弟有什么法子?”
                        “若找到游仙枕,直接给那位仙官送去,本质也是一样的。只是……”展昭摇摇头,“既不知何人所盗,亦不知盗往何处……如此大海捞针,别说三日……”
                        “何况螺蛳轩乃老五所造,除了他以外岛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机幷关……这样莫名失窃,实在令人费解……”蒋平是五鼠弟兄中的智囊,主意最多,此时已有一番计划成型胸中,遂道,“这样,大哥,你先带着这二宝回转开封府,我与展兄弟留在此地找寻游仙枕。”
                        卢方不明蒋平意图,他自然是希望一起留下寻找宝物的。且听蒋平解释道:“展兄弟方才一番话提醒我了。大哥此次回去也是有任务的,确认是否耽误了星主断阴大事,顺便试探试探星主口风,为老五说说好话,看他对老五盗宝一事持什么想法……只要他不予责备,一切就好说话了。大哥需速将结果传达给我,我好制定下一步计划……”
                        “可星主向来铁面无私……而且我这一趟回去,少说也要十天半月啊……”
                        “这不妨。”蒋平那张瘦脸一笑,还真一副贼眉鼠眼样,“不管是何人盗取游仙枕,耽搁五弟大事,我蒋泽长定要拉他给五弟垫背!”
                        三人各自分幷派任务行动。陷空岛全体出动,又拜托茉花村帮忙,进行地毯式搜索。
                        展昭则前往西湖中小岛之一的小瀛洲,求见猫族首领端木盈。
                        “前些天就听人说九尾大人回来杭州了,正想着要去请,不料九尾大人竟亲自来了。”猫女王亲下宝座相迎,赐上座赐龙井。
                        展昭落座,对女王作揖道:“展某此来是有要事求助陛下。”便将星主游仙枕失窃一事与游仙枕外形描述了一番。
                        展昭被幷封御猫,在星主手下办事,妖族早就传开了。既是星主的事,于族于私都推辞不得。
                        于是又得猫妖一族鼎力相助。
                        如此一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以原形挨家挨户搜寻打探直到第二天凌晨,展昭心中也十分没底,只能一方面尽力寻找,一方面祈祷上天开恩。
                        正此时,一只黑白纹虎斑猫跳到他面前,问道:“可是九尾殿下?”
                        “正是展某。”
                        “女王陛下请殿下速回小瀛洲。”
                        展昭一听,知道是有消息了,连忙赶回。
                        与女王互相礼毕,端木盈叫来一位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娃,道:“这娃娃说她白天曾看到两位乘船游湖之人,偷偷将一包裹沉入西湖。”
                        展昭一看是个才出道不久的幼妖,眉头微皱,似有不信。
                        端木盈背后推了小女孩一把,小女孩上前两步就跪倒展昭面前:“恩公,小芸儿虽不能肯定那包东西就是恩公所寻之物,但确实看到了,看那包裹大小形状与恩公描述十分相像。”
                        展昭一听,觉得耳熟,遂想起曾在包家村救下一只小花猫。那时她还不能幻化人形。虽外形年幼,只是一只幼妖,毕竟也是活了上百年了,应该懂事,于是道:“娃娃起来说话。”
                        端木盈道:“只是那东西被丢入湖底,我族中没有能在水中寻物之人,九尾大人打算如何?”
                        “这倒不难。我有一位朋友精通水性,他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展昭真庆幸蒋平留下来了。
                        “那太好了。”端木盈微笑对小猫妖说,“小芸儿,你且随九尾大人一同去,给他指点方位。”
                        “嗯!”
                        于是照小猫妖所指方向回到岸上,点燃联络烟花。
                        小芸儿见烟花在空中炸开一道白鼠形状,不禁拍手称趣:“恩公明明是猫,却带着老鼠的小玩意~”
                        展昭笑道:“不要叫我恩公了,若这次真能找到游仙枕,你当是展某恩公才是。”
                        小芸儿惊恐地摆手:“这……小芸儿受不起!”但很快又眼珠一转,调皮笑道,“恩公真要谢,就请小芸儿大吃一顿吧!”
                        还是三句离不开吃字……展昭忍俊不禁,对这机灵丫头很是喜欢,深感与其颇有缘幷分,便点头道:“好,就是找错了,展某也会请你吃一顿。若是找到了,不仅请你,还要收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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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芸儿惊得瞪大眼珠合不拢嘴,后喜上眉梢,又换回一副严肃表情,很小大人般点头道:“那也要等找到再说!”
                          正说间,蒋平大老远地跑来。
                          “展老弟,可是有眉目了?”
                          “四哥。这位小姑娘说,看到有人将一个外形似游仙枕大小的包裹沉入了西湖。”
                          “嗯,就在那边不远。”小芸儿指了一个方向。
                          “好,待我下去看看!”蒋平二话不说,脱掉上衣,跳入水中。又与小芸儿几次确认方位,便潜了下去。
                          岸上两人翘首以盼,不多时,蒋平游上岸来。
                          “没有啊!”
                          “啊?”展昭心如坠石。
                          小芸儿见恩幷人难过,也苦下脸来。沉默片刻,突然抬头对蒋平道:“即使不是游仙枕,包裹也应该在的。叔叔可有看仔细?西湖水底多淤泥,怕是陷进泥里去了!”
                          蒋平大悟,直夸女娃娃聪明:“好,那我就再去探一探!”
                          蒋平二次入水,这次比方才更久一些。岸上两人更是心急如焚。小芸儿见那位瘦巴巴的叔叔那么久都不上来,还担心地问:“他怎能在水里待那么久?不会……”
                          展昭温和一笑:“不会,以他水性,若称第二,天下非水生者,就没人敢称第一。”
                          小芸儿歪头思索:“他是鼠妖,您又叫他四哥……莫非就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翻江鼠?!”
                          “小芸儿果然聪明。”展昭赞许地点头,又奇道,“可你怎知他是鼠妖?”
                          “小芸儿好像有透幷视本体的能力。”
                          展昭越觉得这小姑娘也不简单,稍加年岁,定能成大器。
                          湖中传来蒋平呼声,两人循声望去,见蒋平手中提着个木制枕头,皆是喜出望外。不一会儿,蒋平已经游上岸了。与展昭互一确认,确实是游仙枕没错。展昭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小芸儿见二人模样,知道没错了,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呼道:“爹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乖~”展昭笑着将她扶起。
                          蒋平不知发生何事,怎么展昭突然冒出个女儿来。展昭于是将刚刚的许诺说了。
                          蒋平见这小姑娘粉嘟嘟水灵灵,一双大眼睛明闪闪的。方才又表现过人,能那么快找到游仙枕她是功不可没,也是十分欢喜,道:“既然展兄弟收你做义女,你就叫我一声四叔吧!”
                          “四叔!”
                          他们五位兄弟,大哥之幷子卢珍,二哥之幷子韩天锦,三哥之幷子徐良,老五兄长白锦堂又留下一子白芸生,一屋子男娃娃,好不闹腾。自己又无儿女,如今有个小女孩声音甜甜地喊他,乐得蒋平合不拢嘴。
                          然白玉堂之事自是越快越好,展昭掏出一锭银两交与蒋平,托他照顾一下小芸儿,请她吃顿大餐,自己要即刻赶往城隍庙求见仙家。
                          “抱歉,芸儿,爹急着要将宝物送还,就让你四叔带你去吃饭可好?”
                          小芸儿看得出义幷父着急,十分懂事,道:“爹爹请赶快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展昭带上游仙枕直奔城隍庙。此时尚在凌晨,城隍庙中人并不多。展昭跪倒城隍老幷爷像前,禀明来意,很快便被召至正殿前。
                          正座上坐着杭州府城隍爷,威严又不失慈祥,问道:“九尾猫妖展昭,来见本殿何事?”
                          展昭便将昨日经过一说,呈上游仙枕。
                          城隍爷于是吩咐:“叫董觉前来。”
                          墨衣仙人一看展昭这么快就带来游仙枕,十分惊奇。又道:“本宫让你将游仙枕交还星主,你却带来这里干吗?”
                          “仙官容禀。星主远在开封,三日内是不可能赶得到的。故直接送来交与仙官。”
                          城隍爷点点头:“他说的倒是没错。你要执意让人送到开封府,岂不是有强人所难、故意刁幷难之嫌?既然许诺下来,就将人放了吧。反正地下也没出什么大事,如有责罚,交与星主论断便可。”
                          展昭听在心中暗喜,看来玉堂此次尚有挽回余地。
                          “可老幷爷……那白玉堂身负天劫……”
                          “嗯?”城隍爷脸色一沉,“你既然答应了人家,身为仙官,怎可出尔反尔?锦毛鼠若注定遭劫,届时劫幷难自来,要你计较?如今你须放人。”
                          董觉无奈,只得跟展昭道:“随我来吧。”
                          展昭跟着仙官来到狱门前,仙官示意他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儿,两名小卒架着白玉堂出来了。
                          展昭一看勃然变色。只见白玉堂白衫褴褛,身上露幷出的几处皮肤也一块红一块乌,看那伤势,似是被什么炙热之物炙烤过的烧伤,嘴唇干裂,结着血痂,像是忍耐之下咬破的。此外意识不明,半昏半醒。
                          “仙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对他用了刑?!”展昭怒问。
                          “不错,乃是火炽阵刑。”董觉面无表情回道。
                          “他并未抵幷抗,也不曾拒不招供,为何对他动幷刑?!”
                          “九尾猫,天界处事手段与凡界不同。他既犯罪,自然要受罚。”
                          “可你答应过不为难他!”
                          “那是在你们找到游仙枕之后。且他本就天劫在身,所受幷刑罚自然会重许多。”
                          “……”展昭愤不能言,瞪着眼怒目董觉。
                          董觉不耐道:“怎么?你对仙界做法不满?”
                          “展某要与城隍老幷爷问个明白!”
                          董觉冷哼一声:“小小猫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开恩释放白玉堂,尔等不仅不感恩戴德速速离去,还要平生事端?”说罢大手一挥,两名小卒便将白玉堂推向展昭。
                          展昭连忙将白玉堂接在怀里,就觉眼前一黑一亮,周围景色骤变,已然到了一片陌生的荒林中。
                          注:1、大夏龙雀,咱查阅下似乎有两个说法or有两把。一把是晋文公的。一把是十六国时期夏国国王赫连勃勃所铸(也叫沉水龙雀)。因为十六国是600多年,离北宋太近了……晋文公那会儿就有上千年历幷史,又有败给湛卢的传说。所以这里用的是晋文公那把。
                          不过灵妖刀、只有刀柄、外形如何之类的说法是咱编进去的。
                          2、湛卢被称为仁道之剑。而刀代表霸道。大夏龙雀之所以会败,是比喻霸者必会败给仁者。
                          3、西湖中有三岛,是“瀛洲”——三潭印月、“蓬莱”——湖心亭、“方丈”——阮公墩(清代才出现的第三岛)。但称为三潭映月是在苏轼建三座石塔形成奇景后才有的名字,包公所在年代还没有这三塔。所以这里还是叫小瀛洲。
                          4、城隍,护城神,后来被比作冥界的地幷方幷官,就跟县衙府衙差不多。这里就这样用了,各个地区的城隍老幷爷就是妖鬼两界的官老幷爷。
                          5、董觉是杭州府城隍爷手下的仙官,相当于总捕头那样……当然这个仙官幷职和人物是咱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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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陷情关苦求无根水    伴天劫相依并蒂莲
                            展昭环顾四周,此处乃是一片枯木荒林,萧瑟地不似凡界,绝不会是杭州。
                            他轻圞抚怀中昏睡人儿的脸庞,柔声唤道:“玉堂,玉堂?”
                            白玉堂睫毛微颤,慢慢眯开一条缝:“猫…儿……?”声音嘶哑地好似不是他了一般。
                            展昭胸中酸痛难当,自责不已。拥着白玉堂的手臂更收紧了些:“展某又失约了……明明说好要一同受罚的……我……”
                            白玉堂嘴角轻扬,缓缓摇头:“这不怪你……”
                            四周残枝败叶,静默无声,天阴压顶,更显凄凉。
                            “猫儿……我渴……”
                            “好,我这就去帮你找水!”展昭脱圞下外衣,扶白玉堂小心躺在上面,便上得附近一棵枯树上,俯瞰四下。
                            别说水,小动物、连棵活着的树都没有。
                            展昭跳下树来,对白玉堂道:“玉堂,我去远处看看,你在这稍等。”
                            白玉堂轻轻点头。展昭便施展轻功,挑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觉得自己都行出二里地了,周围仍是看不到头的枯林。展昭怕迷失了方向,只好按原路返回。
                            老远便看到白玉堂用手卡着自己喉咙,痛苦地扭圞动。
                            展昭连忙上前扶起白玉堂:“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浑身轻圞颤着,许久才艰难地发出一个单音:“水……”便又昏沉过去。
                            定是那火炽阵炎热难耐,狱圞卒又不会提供水喝。生物能七日不进食,却不能一日不喝水。眼看着白玉堂遭受折磨,此处却荒凉无边,可如何是好……
                            展昭目光一凝,抽圞出巨阙,挽起袖子,咬牙在自己臂上割出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玉堂,来。”他将伤口凑近白玉堂唇边,白玉堂闻到血圞腥,伸出舌圞头舔圞了舔嘴边新鲜血液,原始的求生意志与野性本能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疯狂吮圞吸起来。
                            展昭疼的直冒冷汗,却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渐渐的,白玉堂的动作缓和下来,似乎找回了意识,缓缓放开展昭,一行清泪就滚落下来。
                            展昭大惊,忙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猫儿……你给我喝的什么?是血吗…你的血吗?”白玉堂瞪着一双泪水涟涟的桃花眼,伸手顺着展昭手臂摸索着抚上他的脸庞。
                            展昭才因为听到白玉堂声音有所恢复而放下来的心突然如坠冰窟一般,蓦地抓圞住白玉堂的手错愕道:“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玉堂一震,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玉堂!”展昭几乎悲鸣。
                            “嗯……暂时……看不到了。”
                            展昭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他怎能相信,顽皮好动的锦毛鼠失明了,那还是那只锦毛鼠吗?教他怎能相信?!
                            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展昭轻轻拥住白玉堂伤痕累累的身圞体,将头埋进他的肩窝,细细抽泣。
                            “猫儿…你在哭么?”白玉堂轻圞抚展昭背脊,故作调笑地安慰道,“别哭呀……多浪费水源?”
                            展昭只是用额头摩挲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吸了吸鼻子,道:“好了,咱俩都别哭了……我们现在哪?游仙枕找到了么?”试着转移话题。
                            “……嗯…”
                            白玉堂啧了一声,佯装生气道:“猫儿,振作一点好不好?现在是哭的时候么?”
                            “可你……”沙哑嗓音闷声自责,“是我不好……害你至此……”
                            “笨猫!怎能那样说?你忘了么?三宝里有个古今盆,能治各种眼疾。所以不妨事的,只是暂时的。当务之急是回去,不是么?”
                            展昭这才抬起头来:“对、对!我怎没想到?”眼中也恢复了希望。
                            “因为白爷爷向来比笨猫聪明~”
                            这个时候还要耍贫嘴……但这也是小白鼠特有的打气方式。展昭失声莞尔。
                            白玉堂拍拍展昭道:“手拿来。我帮你舔。”
                            “厄……我自己来就可以……”展昭脸上一红。白玉堂又重重拍了他一下:“我是怕浪费!反正流也是流了,不如给五爷喝……”
                            展昭一想也对,便将受伤的手臂伸给白玉堂,又牵过他的手指明位置,白玉堂低头仔细舔圞着伤口。身为动物本能的处理方式,有时远比包扎来得有效,加上展昭妖力过人,伤口愈合地也快。
                            


                            IP属地:浙江86楼2011-05-2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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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先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火瘴能因节气而盛衰,如今几次三番压圞制不住瘴气,正因此时乃小暑。过不了几日进入大暑时分,届时若不能彻底根治,冰愈压而火愈烈,烈火焚心,锦毛鼠命将危矣……”
                              “啊!”展昭这一听心急如火燎,忙问,“那岂不是压也不是不压也不是?”
                              “除非一次根除。”
                              “可有缓解之法?”
                              李国太也听得心惊肉跳,道:“先生慈悲,定要救救这孩子,他也算是哀家的恩圞人啊。”
                              “二位莫急,这里有一瓶鹊灵丹,乃是贫道独门配制,可以强体质护心脉。大暑到来,只可吃些清淡平性食物,以防瘴火反制。另外这瓶冰凝露,效果比普通寒药更佳,拿去应急用吧。不过这瓶可不是给锦毛鼠吃的,而是给展南侠吃的。”
                              “给我?”
                              “不错。冰凝露能使妖气形成类似冰瘴之气,就可以外力助锦毛鼠抑制体圞内瘴火。不过展南侠身圞体无恙,吃冰凝露难免伤身。需每天以参汤参茶调解。”
                              “展某明白了。多谢先生。”
                              太后关切问:“此去长白山需入辽国地界,需要多派人随你们一同去么?”
                              白玉堂回:“多谢太后美意。草民一人之事,怎好再劳动他人。有展昭陪我就好。”
                              “那好吧,可要倍加小心。”太后说罢赐了三支上好的进贡野山参给了二人,又赠千里宝马两匹,纹银五百两。向皇帝请示获准假后,展昭回转开封府便整理行装,告别众人,与白玉堂上路了。
                              有太后娘娘的资助,再有展昭无微不至的照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困难。二人日赶路夜宿店,就这样渐入大暑。
                              青阳先生所言果然不差,白玉堂身圞体立感不适,食量骤减,每当入夜便发高烧,人也日渐消瘦,要不是那瓶鹊灵丹帮助,怕是倒在半途了。
                              他却怎么都不让展昭喝那冰凝露,一副你要敢爷就跟你翻圞脸的无赖样,强打精神挺着。展小猫总拗不过白五爷一张巧嘴一股牛脾气,忍让了三天,终于也爆发了。
                              “白五爷如此不爱惜自己,不愿让展某相助,你我还怎能共渡情劫?展某难道就那样有福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么?!”猫大人一击将桌案劈成两半,小白鼠纵使看不见,也惊得一阵激灵。果然平日温文尔雅之人,生气起来也格外可怕啊……
                              见小白鼠不争了,展昭放软声音握住鼠爪深情款款道:“展某曾立誓要与玉堂共患难,玉堂莫要让展某再做言而无信之人,好么?”
                              白玉堂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总算同意:“嗯……”
                              这夜展昭便尝试青阳公所说之法,服下冰凝露,渡气给白玉堂,效果十分显著,很快白玉堂的烧便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却是展昭小看了冰凝露的威力,妖气都成了冰的,根本抵挡不住体圞内寒冷,实在冻得不行,索性变成小黑猫,方便蜷成一团,窝被窝里瑟瑟发圞抖。
                              白玉堂唤来店房伙计把桌子换新,将野山参拿去炖鸡汤。又伸手往展昭被窝里摸索了一阵,将小黑猫抓出来,塞圞进里衣中,以体温供暖。这样一个贪热,一个贪冷,倒是互补所缺。
                              等鸡汤送来,命伙计盛给黑猫喝。伙计见这位瞎眼的爷居然把上好的参汤给只不知哪来的猫吃,在心里痛骂了有钱人一顿,又不敢明说,斜了黑猫好几眼,将碗递给白玉堂,便退出去了。
                              展昭急需热源,一时忘了自己此时是猫,猫舌脆弱最怕烫,才舔圞到热汤,就疼地喵喵乱叫,好些没把汤洒了。白玉堂先是担心,不知发生何事,知道是烫了舌并无大碍后,笑翻在床圞上,直念可惜了没看到猫儿难得的窘状。
                              展昭只能变回人形,捏了白玉堂鼻子一把以示惩戒,才慢慢将一大碗热汤喝入肚,这一整支人参熬的汤果然够劲,展昭已觉得舒适许多。白玉堂也顺便叫了顿夜宵,补上这三天他少摄的营养。
                              只是此事处理地着急,白玉堂又看不见,只能把一整支参都炖了,要这么奢侈下去,定坚持不到长白山。结果,用菜刀不如用剑的展大人就拿了巨阙切人参了。白玉堂只听得巨阙不住唠叨自己掉了身价。
                              此后二人每日住店,展昭都会拿出一段人参让店家熬着日日调理。每当白玉堂发烧难耐时便喝下冰凝露为其渡气。夜晚则相拥入睡。
                              北宋时期宋国虽与辽国关系紧张,对妖族来说这些却都可有可无。因此二人进入辽国国界也不曾觉得别扭,百圞姓也仍是百圞姓,很顺利便到了长白山脚。上得山上就没有客栈可住了,离立秋只差几天,以防万一,二人便在山下客栈住了几日,等大暑过去再上山。
                              这几天就跟店家混熟了。展南侠温和谦逊,待人有礼,很受店家爱戴。更有伙计说要给昭白二人做向导。如此上山就更方便了。
                              也从其口圞中得知,传说山上住着位活神仙,道法高明,医术超群,如果能找到那位仙人,白少爷的病定能治好。
                              立秋第一天,二人便做好准备在伙计带领下上了山。一直走了三天,来到雪线边境,伙计言,之后的山路他也没有去过,所以不便带路了,只指出了天池的大体方位。又将剩余干粮分出三天的份自己带着路上用,剩余的都给了二人。展昭再三言谢,欲给他银两做跑腿费。伙计却说什么都不收,直说二位爷乃是贵人,帮助贵人是积德的事,怎好收钱。
                              二人告别伙计踏入雪山,摸索着前行,没有人带路效率果然差上许多。皇天不负有情人,干粮将尽之际,总算找到了天池所在。
                              可很快难题又来了。此处冰寒刺骨,积雪千年不化,什么时候才会融化滴下无根水来?
                              此时白玉堂体圞内火瘴反使他不觉得太冷,却苦了多次喝下冰凝露的展昭。此处最近的山洞也有一里地远,展昭说什么也不能放心白玉堂独自留在这里等天水。白玉堂也深知笨猫一旦倔强起来,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灵机一动,道:“既然它自己难以融化,咱们不如给点催化……”说着就欲用手去捂冰柱。展昭连忙阻止,喝到:“会冻伤的!”
                              “不妨事,五爷体圞内有瘴火,不觉得冷。”
                              “这是两码事!”
                              “那怎么办?真傻乎乎地等它滴水?啊……那我呼点热气上去会不会融快点……”说着就要把脑袋往前凑去哈气。傻傻的模样让展昭忍俊不禁,更有另一个声音也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皆是一惊。展昭环顾四下寻找声音来源。只听那声音道:“要是被你这锦毛鼠哈气哈下水来,就不是无根水啦!”说罢,雪中缓缓走来一道青影。展昭看仔细后,惊愕万分。眼前白须风骨之人,不正是青阳公吗?!


                              IP属地:浙江90楼2011-05-2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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