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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白苑】【猫鼠】三生石(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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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祭度&写在前面
本文走的是小说(评书?)路线,结合电视剧,加入兽化、修仙、奇幻等元素而成滴。这是正传。
七五大侠们集体兽化~(<-恶趣味……
首发在晋江……因此晋江的情节会超前两周///
最初是本着无差性质写的来着……可写着写着就彻底猫鼠了……阿弥陀佛……


IP属地:浙江1楼2011-03-07 20:06回复
    “怎么办?”白老鼠精在一旁问道,“如果现在出去阻止,这位夫人就脱不了干系了。”
    展昭蹙眉思考,道:“但也不能看着他们去吃。那位二夫人下此毒手,定会躲在某处注意事情进展,我去把她揪出来,你去弄翻了那盘毒菜罢!”
    “死猫你凭什么指挥你白爷爷!”小白鼠不爽。展昭不理它,径自跳下梁来去寻那毒妇去了。
    正要动筷的包公和王氏二人被突然窜下来的黑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那只大黑猫,都笑着摇头。
    “它倒是把嫂娘家也当自己家了。”
    “是啊,刚刚还看到它在后院里,我正要给它准备点吃的,叫弟妹一闹它就不见了。”
    二人谈论着,又要动筷,这次又是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掉落在桌上再把两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大夫人尖叫一声跳起,大喊:“老鼠!”包公更是操起墙边扫帚蓄势待发。
    白老鼠心中那叫不平啊……凭什么自己和那只臭猫都是好心来救人的,自己却是这种待遇。
    哎,罢了。老鼠精豁然,爪子一掀,把那盘有问题的菜打碎在地。
    “嘿!”大夫人此时突然发作,也抡起一旁的竹盆往白老鼠身上扣去,白老鼠连忙跳起落地,可惜一桌好菜因此撒了一地,盘子也都打碎了,屋里一时间一片狼藉。
    厄……这可不是白爷爷弄的哦……白老鼠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想任务完成,剩下的就要交给那只猫了。此地不宜久留,下次再跟那只猫比个高下。
    于是灵敏地在包公的扫帚攻击下一溜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屋后一阵惊叫:“哎哟你这脏猫怎么咬人!”是那二夫人李氏的声音。
    却说展昭去寻李氏,果然见她在后厅探头探脑的,也顾不了文雅了,咬住她的裙摆将她往屋里拖。
    李氏又惊又怒,想要摆脱,却不知怎的这只猫力气竟有那么大,还真被它逼得不得不跟着它走。
    饭厅二人闻声去看,都大惑不解。心想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闹腾。
    “老三!你看看你养的猫,都什么态度没一点规矩!快来帮我把它赶走!”李氏朝包公叫嚣着,一边还碎碎念,“真是物似主人形!”这是顺便把包公也一同骂进去了。
    包公无奈,只好蹲下来招黑猫:“猫儿乖,来这边。”
    展昭哪能撒手,仍是紧紧咬着李氏不放。
    一时间三人一猫僵持在当场,就连展昭心里也没底。虽然是阻止了惨剧发生,但自己这个模样要如何让星主和大夫人知道二夫人的毒计呢?
    就在此时,前屋又传来一声呜呜惨叫,三人赶去一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流浪土狗,看到地上撒了菜,跑进来偷吃,却四肢抽搐七窍流血地死在当场。
    这下可把王氏和包公看傻了。倒是李氏反镇定下来,怪声怪气道:“哟…这饭菜怎么把狗毒死了?”还故意瞟了大嫂一眼。
    王氏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包公一看,心中立刻有数。他也不是没被二嫂害过,只是现在这个情形,既没有证据证明是李氏所为,恐怕还会连累到嫂娘。
    “幸好三弟没吃这顿饭,否则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李氏还在那阴阳怪气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居然在菜里下毒啊!这么大的事,要不要报官的好啊?”
    这么一番闹腾,把左邻右舍都引来了,看到这幅情景,都指指点点。
    展昭一看事情闹大了,也很着急。此时能证明事情是李氏做的唯一办法,就是那瓶毒药粉。如果那药粉已经被李氏处理掉了,那可就麻烦了。但若还未来得及处理,此时就更不能让她离开,好有机会销毁证物。
    展昭下定决心,抱着一试的心态,一口咬住李氏的衣袖,使劲儿一扯,还未等李氏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小瓶从她的衣袖滑落,摔在地上碎了,粉末撒了一地。
    “二嫂,这是何物?”包公指着地上的药粉问。
    “厄…这、这是……”李氏一下子结巴起来。
    “嫂娘,看来这件事的确应该报明官府,也好让他们来查查这饭菜中下的是何种毒药。”包公说着,也斜了李氏一眼。
    李氏一听不妙,当下集中神智,道:“我这是去买的老鼠药!这屋里确实有老鼠!若是查出来真有那么巧菜中的毒跟我买的老鼠药正好一致我岂不是冤枉死?好了好了,又没死人就大事化小吧。三兄弟你下次可要小心着点。”说完狠狠地瞪了地上的黑猫一眼就甩手离去。
    展昭也冷眼盯着李氏离去,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毒妇连大夫人都要陷害,心肠实在狠毒。此人不对付,后患无穷。
    不过这次李氏的计划也做得很不完美,以她在包家村的名声,这种缺德事是谁干的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一时间包家村竟形成了一股怪风——家家户户都备用一根试毒银针,唯恐不小心被李氏陷害了去。
    看来李氏虽狠,如今也难以作为了。展昭如此想着,也就稍稍放了宽心。至少包星君和大爷一家都长了心眼,习惯吃前都用银针试毒了。
    倒是那天见到的那只白耗子还没走,隔三差五地就跑来找展昭的麻烦,每次都把展昭弄得哭笑不得,想处理它吧,它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展昭是什么人呀,修炼千年,心胸开阔看淡尘世,那白鼠精虽然也算是只大妖,有千年左右的修行了,展昭也只把它看做小孩子心性,不屑与它较真。但它每每骚扰,有时实在忍不住想要抓住它好好训一顿,那小老鼠见把猫儿惹恼了,就仗着自己体型小,一钻耗子洞,猫大侠也就拿它没办法了。
    如此生活倒平添了一份乐趣,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展昭又回到了能惬意地趴在屋顶晒太阳的日子,偶尔还追追老鼠练练手。他也想不到自己竟能在包家村待那么久。
    是不放心星主吧。也不用愁饿着肚子。甚好甚好。他如此想着。
    这样子的日出日落,原本还有所警惕的劫难也更看开了。长时间没有变作人类,少了许多烦恼,日子倒也过得舒服。
    然而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那李氏一直因展昭破坏她的计划怀恨在心,等待着时机要报复一把。对付一只猫,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现在只要一有动物毒死,大家都会觉得是她干的。但就算查出来是她干的又能怎样,不就是一只猫嘛,官府是不会因为死了一只猫判她的死刑的。何况她也毒死过两条狗了。一不做二不休,仍是老招数,下药。
    展昭是万万没有想到包星君每日准备的食物中,有一天会被人用老法子下了毒。而这次那毒妇要对付的竟是自己。
    也是命中注定要经历此浩劫,黑猫妖吃下食物腹中剧痛的同时,就知道是劫数到了,也没有太过惊讶,还担心星主会不会因此太过自责,想开口安慰,却无法出声了。
    “猫儿!猫儿!”耳边是不住的急切呼唤,失去意识前,他只感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焦急地将他抱起。


    IP属地:浙江6楼2011-03-0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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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展昭命劫将近,白玉堂却不得知。那日白玉堂照常想来逗逗展小猫,却见展昭被人陷害中毒倒地,事发突然,白玉堂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身体却抢先一步自屋顶跃下,落下空中从微不可见的小白鼠化身俊美青年,抢上前来一把抱过地上黑猫。
      “猫儿!猫儿!”
      “这位兄台你是?”包公和王氏都被这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先前他们都围着查看黑猫情况,并未注意到有只老鼠从房上掉下来就变成人了。
      白玉堂不理旁人,抱过黑猫飞身一跃就狂奔而去。留下包公和王氏在那大眼瞪小眼。
      怀中小动物脉搏微弱,气若游丝,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猫儿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正说间,黑猫四肢一阵剧烈抽搐,低声悲鸣。
      “猫儿!哎……笨猫你振作点啊,上千前的修行怎么能被小小的毒药撂倒?你不是这么没用吧!”白玉堂一路施展轻功寻找医生,只是他心里也没底,凡人医生能看猫的病?如果大嫂在身边,或许就有救了。
      人……?
      “我说猫儿,你为什么不化成人?也不运气护体,你存心找死吗?喂,你倒是回个话啊!”白玉堂不知黑猫此次是生死劫,此时别说无力化身人形运气护体,就连说话看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真是只笨猫,怎么连保护自己的方法都不会?怎么修炼千年的,啊?”白玉堂一手覆在黑猫身上,将自己的妖气渡过去,黑猫的抽搐减弱了。白玉堂心中一喜,更是有节奏地缓缓输送妖气。
      然而已经掉落的树叶是回不到枝上了,刚才的缓和只是回光返照,黑猫还是在白玉堂手中渐渐失了心跳。
      白玉堂飞奔的脚步也渐渐停止。想他白五爷叱咤江湖,从没有过办不到的事。如今却……
      他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既然救不了他,就还是去还给他的主人罢。
      无故地丧痛,让向来自由无忧的白五爷怎么都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将黑猫的尸体交还给包公,转身离去。
      结果却连他是谁都没问一问。感叹着世事无常,白玉堂无心再找别处玩,突然很想念家里。
      “还是回陷空岛吧。许久没回去了。”
      再说包公,接过白玉堂送回的黑猫时,它已经冰冷了。包公从小就不擅微笑的脸上更加阴沉,鼻头一酸,用袖子使劲一擦,吸气。
      大夫人原想叫包公把黑猫埋了,见三弟少有地竟哭了,想三弟跟这只黑猫当真要好。三黑因为长得古怪,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伙伴充其量也就包兴一人。如今他喜爱的猫儿死了,怎能不难过。此刻王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让三弟跟小猫再多待一会儿吧。想到这里也摇头叹息离开。
      包公就这样把黑猫的尸体擦洗干净带回房间放在一条崭新的白布上,将它包起来,然后就对着黑猫自言自语起来,说的都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平淡,却也深情。
      说着说着,包公就这样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女人的周身好像散发着奇异的光彩,但看不清长相。她的声音飘渺空灵,似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
      “包拯,你与这黑猫妖缘分颇深,你可愿意将它视为亲人厚葬,为它设置棺椁灵堂,守灵三日,披麻凭吊,最后火化入土,助它羽化飞升?”
      以这样的仪式为一只猫操办葬礼,别说那样的年代,就是现在也是无法想象的。包公此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这么大的事,他做不了主。因此他并未在梦里回答那名女子。
      醒来后梦中之事仍记忆犹新,包公深感疑惑,就去询问嫂娘,将梦中女子的话如实告知。王氏也觉得此事玄奇,待当家人傍晚回来,又与大爷包山说了。
      包山虽觉得人给畜生办丧不合礼节,但那个梦又实在蹊跷。三弟不是会说谎的人,古代人迷信,既然有仙女托梦,这只黑猫又的确救过三弟和自己的老婆,不如就照仙女所说的,为它操办后事,满足三弟难得的要求,也免得招来报应。
      遂告知老员外,员外大怒,骂包公读书读昏了头,安人则因为疼爱三子,表示支持。无奈,丧事就由大爷家负责操办。
      于是包家村有了件史无前例的新鲜事——为一只猫举办隆重的葬礼。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包公梦见仙女托梦的事情也一下子传开了。
      包家还特意为黑猫打造了一口精致合身的小棺木,将黑猫尸体用布帛包裹仔细,收入棺中,凭吊三天后出殡,至后山搭建火台火化。
      火点燃了,很快就熊熊燃烧,将小小棺木吞没。一家人垂首而立,站在火前默哀。
      就在此时,却见棺椁中闪现一片刺目金光,一道巨大黑影从赤红火焰中立起,渐渐幻化成一只黑猫形状,不同的是,这只黑猫身后竟然有九条尾巴,华美异常,将包山夫妇看得呆了,险些双腿一软就跪倒下来喊神仙了。
      只见九尾黑猫浮空踏来,在包公面前站定,俯首叩拜。包公连忙将它扶起。
      “星主助小妖渡劫之恩,来日定将涌泉以报。”黑猫说完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留下包家三人久久不能回神。


      IP属地:浙江8楼2011-03-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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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九尾猫化烟而去,径直到了当地城隍庙,即化身成一位身着蓝衣,腰挎宝剑,器宇不凡的年轻人,进入庙中,见到眼前一名白衣女子,仙风傲骨,慈祥和睦,就是展昭的指引仙姑。即撩衣摆单膝而跪,毕恭毕敬。
        “小妖展昭,见过仙姑。”
        “不必多礼。”仙姑将展昭扶起,亲切问候,“当日雷霆劫一别已有几十年,昭儿短短数十年就能渡过生死劫,实在是可喜可贺。”
        “托仙姑和星主的福。”
        仙姑点头道:“虽修成九尾,尚有一劫未渡,不可怠慢。”
        “展昭谨遵仙姑教诲。”展昭作揖答道,只是心中尚有一丝疑惑,又不知如何开口。
        “可有疑问?”仙人毕竟是仙人,一看便知。
        “历尽数劫,必事关生死,死里逃生即可渡劫,为何又来生死劫,死而复生?若星主不将展某投于火内,又会如何……”
        “你潜心修行是为何?”仙姑问道。
        “自然是为了得道升仙。”展昭更加疑惑,不知仙姑这样问是何意。
        “你本是猫,人畜有别,修炼千年,养成人性,行善则人善,作恶成恶人,有形容恶人猪犬不如,不足以称为人,有称颂善人似活神仙,是谓若要做仙,需先会做人。如今文曲星君与你有情,以亲人之礼厚葬,既是承认你是人,方能涅盘重生。”
        展昭听言,恍然大悟,惶恐感叹:“星主对展昭有如此大恩,展昭当何以回报?”
        “文曲星此番下凡,有重任在身,助天子惩奸除恶,恩泽百姓,势必要为官,你可护送他进京赶考,保护他一路安全。”
        九尾猫当下又跪倒作揖:“展某定舍身保护星主安全。”
        仙姑微笑点头又将他扶起:“你九尾真身已被包家人见过,兽型人型都不方便出入小小包村,现包家二夫人心肠狠毒,屡次要害星君,你就暗中保护,切记不要轻易现身。待星君动身进京,可以化身成人随行。但需要注意,第一,不遇同样有法力的对手,不可用法力对付普通人。第二,不到生死存亡关头,也不要在人前施法而暴露身份。”
        “展昭记住了。”猫妖稍一沉吟,又问,“不知这最后一劫是如何?”
        仙姑沉默片刻,摇头道:“最后一劫最难渡,别说是妖,就是人也很难闯过。本座亲眼见过不少修仙者败在此劫上,实在叫人痛心。”
        “有这么困难吗?”展昭心想生死都能渡过,还有什么难关过不了么?
        “本座既指引你修仙,本应当提示你,可这次,本座也不知是否不提示你反而容易?”
        展昭不解。
        “你且自己做主罢,要我说,我便告诉你。”
        当然是知道的好。展昭心里想着,行礼道:“恳请仙姑指点。”
        “好吧,最后一劫乃是情劫。”
        “情劫?”展昭剑眉微蹙,他修行已久,最初就是要学会抛弃七情六欲,怎得现在又要冒出情劫来?于是问,“不知这‘情’是哪个情?”
        仙姑笑着摇头:“要问情为何物……本座也不知。本座若是知道,恐怕也成不了仙。”
        展昭听闻,心中即便有数。只是心思淡然,并未放在心上。
        “昭儿,你虽是妖,本座也视你为本家弟子,修仙长寿固然诱人,却不是唯一。人生苦短,有时反而更有意义,全看你如何选择。若真的动了情,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尽管选择你想要选择的路去吧。只是你要记住,真爱需要两厢情愿,此劫必定会牵扯他人,务必要谨慎考虑。”
        “是。”展昭回答简短,不再有它。真情是什么,他不知。活了那么久,只为心中道义,行侠仗义,只因看不得他人受苦,也为自己积德行善。真正生死轮回,朝代盛衰变迁,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看着人世间悲欢离合,虽感怀在心却也不曾真正入情,只因总是旁观者心态,从来也都是独自一人。真正放到自己身上会变成怎样,就一无所知了。


        IP属地:浙江9楼2011-03-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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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间,楼下一阵脚步声。“大爷来这边请。”是小二领着客人上楼来了。白玉堂抬眼望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刚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缘再见呢,人就已经到了。
          细看那人,长得英俊儒雅,目光恬静似水,举止大方得体,一身正气凛然。这样的朋友,怎能不交?立刻站起身来作揖道:“这位英雄,可否赏脸与白某来这边一叙?”
          蓝衣人回身看来,稍稍一滞,问道:“请问尊兄是……”
          “在下白玉堂,方才英雄在楼下作为白某都看到了,因此有心交个朋友。”
          蓝衣人一听,连忙还礼:“原来是鼎鼎有名的锦毛鼠,久仰大名。”
          “请这边坐。”白玉堂将蓝衣人引至自己的桌子上。
          “请。”蓝衣人也客气一番,搁下宝剑,在白玉堂的对面坐下了。
          白玉堂吩咐小二好酒好菜上来,就问:“英雄尊姓大名?”
          “不敢当,小弟姓展名昭字熊飞。”
          这下轮到白玉堂着实呆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原来是南侠客,幸会幸会!”心里却嘀咕开了,“喝…怎么那么巧,是白爷爷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好请不请把自个儿天敌给请来了!”可是邀请是自己发出的,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又想,他既然知道我的名号,定也知道我是鼠妖……可真是倒霉,怎么偏偏就碰到猫了?待我先观察观察,要是他有什么企图再对付不迟。
          南侠却没想那么多,他自然知道白玉堂是千年鼠妖,但他心境空灵,决不会计较这些。
          于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吃边聊起来。白玉堂问到刚刚楼下是什么事,展昭神情一肃,稍压低声音道:“白兄可知道陈州灾荒,皇帝派国舅庞昱前去放赈,他却趁机中饱私囊,劳民伤财建府楼,到处强抢民女。”
          “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看个究竟的。”说到这类话题,白玉堂也严肃起来,“莫非刚刚那些人就是给那奸臣抓人来的?他的魔爪已经伸至这里了么?!”
          “方才那三个恶人确实提到庞昱名讳,这之中一定有所关联。”
          白玉堂冷哼一声:“这事既然让白爷爷我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展昭一愣,似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好几年前,有只调皮的小白鼠,总喜欢自称“白爷爷”。
          回想起往事,展昭心中不免感怀。
          锦毛鼠也是鼠妖,也有千年修行,莫非他们就是同一人?
          展昭这样想着,细细观察白玉堂。
          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实有侠士之风。
          可是若当初遇到的小白鼠就是白玉堂,他为什么也不化成人形?只是巧合罢……
          展昭尽自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忘记自己目光还留在白玉堂脸上。
          白玉堂注意到这只猫在盯着自己,本能地起了一身冷汗——被猫盯住的感觉对老鼠来说可不好啊!于是摸了把脸问:“白某脸上是有什么东西?”
          这一问,把展昭的心思拉了回来,惊觉自己失态,连忙摇头:“不,没有,没有。对不住。”心里自责,这真是太失礼了。
          白玉堂知道他没有恶意,突然也觉得好笑。真是,说到猫,以前也遇到过一只,乍看之下厉害得很,相处久了,就知道那其实就是只笨猫,有时候着实傻得可爱。只可惜……
          “哎……”一想到那件事,白玉堂就不免叹气。
          “白兄为何叹气?”这次轮到展昭来问。
          白玉堂轻轻摇头莞尔:“没什么,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就将酒帮展昭斟满。


          IP属地:浙江11楼2011-03-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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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这……


            IP属地:浙江13楼2011-03-0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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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审核个鬼…………
              等吐……


              IP属地:浙江17楼2011-03-09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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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白玉堂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心烦意乱。他几次三番有意逗猫是事实,为的就是要看那只猫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每次看到展昭抿着嘴瞪着眼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他也知道猫儿是不会真生他的气的,不消一刻就仍是对他温和有礼。可今天自己是当真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才发火的,那家伙居然全然没有领会,反而也发起火来!
                “可恶!”白玉堂暗暗骂了一声,又陷入烦闷之中。
                “咚咚”,房门轻叩,门外传来严查散悄声低语,“贤弟,可睡下了?”
                白玉堂于是起身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严大哥有什么事?”
                “愚兄有些话想问问贤弟,不知是否有空谈谈?”
                白玉堂心中不解,白天不是聊了一天了么?但又一想,反正也睡不着,就放严查散进屋来,二人围坐桌前,白玉堂问:“严大哥有何指教?”
                “贤弟与那展南侠是如何认识的?”
                白玉堂俊眉微蹙,犹豫片刻,缓缓道来:“我与严大哥几年未见,严大哥还不知道……”于是将他几年前在包家村遇到一只黑猫,觉得有趣,和他一起玩耍,渐渐也当他是朋友,结果他被人毒死。而最近又在西华县偶遇展昭,觉得他像那只黑猫,但展昭又不承认等等一系列事都说了一遍。
                严查散微微点头:“贤弟仍是坚信展大侠就是那只黑猫?”
                “十有八九。”
                “若不是呢?”
                “那也无关紧要。”白玉堂不懂严查散为何要问他这些。
                “贤弟啊……我再问你,你与展大侠一起,感觉如何?”
                “感觉?挺有趣的。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他了。”白玉堂说着,又想起今日之事,愤愤补充,“今天是他不好,白白害我担心那么久。”
                “展大侠身怀绝技,乃是猫妖一族最强的一员,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吧。”
                “谁说的,那会儿他还不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毒死了!”
                “贤弟还是把他当做那只黑猫来看?”
                “厄……”白玉堂滞住,低头不再言语。
                “贤弟,为兄的想要提醒你一句。若你是将展南侠当做曾经遇到的那只黑猫来关爱,不论展南侠是否真是那只黑猫,都为不妥。倘若是,展南侠定有他不愿与你相认的苦衷,你若是逼得太紧,将适得其反。倘若不是,你这样做看似关心,实则伤人。为兄看得出来,展南侠为人稳重细心,聪明过人,怎会看不出你透过他看着别人?”
                “……!”一席话将白玉堂震地说不出话来。
                “黑猫是黑猫,展昭是展昭,贤弟,你可要分清楚了。”
                白玉堂垂下眼帘,深深沉思。许久才道:“真的是我关心错了?”
                “为兄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相劝,无论如何,不可操之过急。”
                “什么操之过急?”白玉堂此时心绪低落,像小孩儿一样可怜兮兮。
                严查散一怔,心中喃喃:弟弟原来尚不知自己心意……哎,如此一来,还不如助他远离情劫。
                于是道:“今日之事,无关对错。贤弟关心乃是出自一番好意,然展南侠也并没做错什么,要是固执己见,难免伤了和气,大丈夫能屈能伸,何不主动退一步,先赔不是?”
                白玉堂不回话。
                严查散深知白玉堂心高气傲,要劝他服软是最困难的,当下也不催促。
                白玉堂抿嘴不语,乌黑眼珠来回转动,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好,白爷爷我就给他这个面子,明天主动给他赔罪就是了。”
                严查散笑着点头,起身拍拍白玉堂的肩:“早点睡吧。”便离开了。


                IP属地:浙江20楼2011-03-0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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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展昭起来,惊见从未用过的厨房冒着烟,连忙赶去一看,只见白玉堂和严查散两个大男人正在里面忙活,不知做些什么。
                  “哦、猫儿,你起来啦?”白玉堂笑靥大放,似是全然不记得昨晚之事,“来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展昭顺着他所指望去,竟是一盘香喷喷热腾腾的鱼料理。
                  “白兄…这……”
                  “昨天是我不好,对你乱发脾气,今日特地亲自下厨以赔不是。猫儿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可是上好的黄河鲤鱼,来尝尝?”
                  展昭不明就里。虽然白老鼠平日也总是把他惹怒后又嬉皮笑脸地赔罪,但从未如此正式地说过一句‘是我不好’,反让展昭不知如何是好了。况且,昨日之事,白玉堂并没什么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呢……何来道歉一说?
                  白玉堂见展昭没动静,脸色一沉:“怎么、你不领情?”
                  严查散连忙出来劝说:“五弟也是一片赤诚,展兄你就原谅他吧。”
                  展昭抱拳施礼道:“严兄言重了,展某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并未放在心上。白兄既然如此盛情,展某又岂能不受领?”当即取来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白玉堂这才开心地笑了。
                  不料展昭突然身形一震,双手微颤,脸色刷白。
                  “猫、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大惊,连忙上前查看。
                  展昭一把推开他,冲出厨房在院子里扶树狂吐起来。
                  白玉堂一看,心中大为不悦,怒道:“猫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做的东西不好也不用这样吧!”说着自己取筷夹了一口。
                  下一秒他也到一旁呕吐去了……
                  展昭斜眼看向白玉堂,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玉堂见双方狼狈,被一感染,也哈哈大笑起来。
                  由此和好如初,皆大欢喜。
                  严查散顺水推舟,询问二人,何不趁此机会也结拜为兄弟?
                  “白兄若是不嫌弃,展某荣欣之至。”
                  “和这只猫做兄弟?那我岂不是要叫他‘猫大哥’?好生奇怪!不妥不妥!”
                  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答案。
                  展昭微微一笑:“称谓并不重要,白兄若是喜欢,仍是这样叫我亦可。”
                  “唔……”白玉堂眼珠转了一圈,心想:“老是听他叫‘白兄白兄’的却也奇怪,明明是他年长,又不陌生了,穷客气什么……偏偏这猫呆得很,何不趁此机会更亲近亲近?”于是道,“也好!烦请严大哥见证!”
                  于是一猫一鼠跪倒院中,义结金兰。展昭年长,是谓兄长,白玉堂仍是弟弟,老大不满,怎么那么多拜把兄弟,自己每次都是最小?!在陷空岛就已经是老五了,如今又要排到老几去?
                  展昭听言,笑道:“若不介意,展某便也称呼你一声五弟如何?”
                  叫玉堂不是更好……白玉堂在心中嘟囔,却也不便明言,“无论如何不可操之过急”,严查散这句话他可是听进去了,虽然不知道严大哥在操心什么,但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突然太过亲密也不自然还怕适得其反,他白五爷也不是脸皮厚到如此的人。
                  总归五弟要比白兄感觉亲近地多了,于是只好点头:“好啊,猫儿你自便就是。”


                  IP属地:浙江21楼2011-03-0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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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年前,正值三国鼎立,时局动荡,战乱纷纷,不止凡人百姓挨冻受饥,妖族的修炼也受到极大妨碍,天地阴阳紊乱,多少福地变凶地,妖们纷纷被迫迁移。
                    那时的展昭还只有六、七百年道行,人类外形就和那名少年差不多大的十五六岁年纪,修至三尾,正面临“天敌劫”阶段。
                    为了躲避战乱,展昭退出三国地界,躲在河曲,却频频受到当地豺妖骚扰。展昭一直是老好人脾气,宅心仁厚,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自然界竞争惨烈,“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如是的思想深入人心。他本不喜争强好胜,何况是自己进了他人地盘,因此一退再退,最后为自己寻得一处栖身洞穴,居住下来,生活十分艰苦。
                    但他并未被这样的环境吓倒。自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因此要活命没有问题。
                    这一天展昭照例出洞觅食,却见洞外不远处倒着一个人。他走近观瞧,感觉到那人身上妖气,知道是妖族同胞,受了伤,昏迷不醒。展昭良善心肠,将他背回洞中,上药包扎,又给他水喝。当日午夜,那人就渐渐转醒过来。
                    此人看上去二十上下,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生得十分俊朗,只是身上衣衫破烂,粘着血迹,左手也断了,经展昭包扎此时垂在胸前。他知道是展昭救了他,欲要下石床拜谢,展昭微笑制止:“大哥你有伤在身,需好好修养才是。”
                    青年又再三感谢,称自己叫萧笛,是狼妖,从拓拨鲜卑而来。路过河曲,遭到豺妖族群追打,逃至附近,才体力不支倒地。
                    “幸得小兄弟相救,捡回一条性命。敢问小兄弟姓名?”
                    “小弟展昭,乃是猫妖,扬州毗陵人士。为躲避战乱到此地。”
                    此时火堆上的粥似已熬好,展昭倒了一碗给萧笛,“大哥你一定饿了,此处荒郊野岭没有什么吃的,就喝碗稀粥将就一下吧。”
                    “展兄弟客气了,你救我一命又给我东西吃,萧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着就欲接过碗去,突然又想起自己左手骨折,吃不了东西,只得尴尬地一笑,“厄…我……”
                    展昭也不多说什么,用调羹舀起一勺粥,吹了几下,送到萧笛嘴边。
                    萧笛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地将一碗粥都喝下。
                    说到此处,却听白玉堂夸张地叫道:“什么?!猫儿你还喂他?!”
                    “当时萧大哥只有一只手如何自己吃?”
                    “切……那也不至于要你喂……”他不会把碗放下一只手舀来吃啊……
                    “五弟莫要打断我。”
                    “……”白玉堂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此后萧笛住在洞中养病,展昭负责外出寻找每日所需食物。
                    萧笛擅长吹笛,起先为了表达自己感激的心情,就吹了一曲送于展昭。此后每天都会抽空为展昭吹奏一曲。后又问展昭想不想学,展昭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跟着萧笛学起乐理来。
                    如此相处倒是愉快。因为萧笛年长上三百来年,展昭就尊称他一声萧大哥。半个月后萧笛基本痊愈,两人便一同去觅食。萧笛身手也是不凡,如此无意中竟将地盘渐渐扩大了。
                    展昭并不问萧笛来历,萧笛也从不说起。倒是萧笛曾问起过展昭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展昭答曰,亲人都是普通兽类,皆已亡故。若要论亲近之人,恐怕只有他的指引仙姑车氏了。
                    如此闲谈着,展昭也就顺便问萧笛家中情况。萧笛只说自己有一个刚出生没几年的弟弟,还未能幻化人形。此人也就是萧琴了。
                    其余的萧笛没有多说,展昭也就不再问。
                    萧笛恢复后,也不知是否是为了感谢展昭的救命之恩和悉心照料,对展昭十分上心,关切到旁人看着都觉得暧昧的地步。奈何展昭心静如水,什么都察觉不到。


                    IP属地:浙江34楼2011-03-22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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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展昭无意中发现有人来找萧笛。两人在洞穴后边说着什么。展昭看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萧笛回来后就问展昭,要不要到他的族群中去做客,好让他略表感激之情。展昭婉拒了。
                      “萧大哥要回家了吗?”展昭问。
                      “啊……也不是。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可是萧大哥出门在外那么久,又受过伤,家里人不担心么?都说狼族族群意识十分强烈,不像我们猫族,更喜独来独往。”
                      “嗯……无妨,不急着回家。”萧笛如是回答。实际上家里早已派出人来寻他。展昭见到与萧笛谈话的人就是他家中派来的家丁。
                      此后的几天展昭也见到那些人了,心中虽是好奇,却不去多问。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某天中午两人又一同出去觅食,却在草原边境处被当地的豺妖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是他二人无意中扩充领土的行为,早就让当地豺妖耿耿于怀,此时纠结了一群同伴将二人围堵。
                      那天去的豺妖数量实在太多,纵使是二人合力也抵挡不过,都被抓了去。
                      展昭因为正是天敌劫时期,往日都尽量退避不去招惹他人,每每都让他死里逃生。这次被抓住,恐怕是命中劫数,所以表现地十分平静。
                      萧笛却一心心系展昭安危,软硬兼施为展昭保命,只求展昭能够平安。
                      于是展昭微笑摇头:“萧大哥不必如此,小弟这是命中注定,躲得过自然最好,躲不过也怨不得他人,展昭不愿连累萧大哥。”
                      “你这是什么话?萧某的命是你救的,若不能保住救命恩人性命我如何对得起一个义字?”
                      豺妖们冷笑:“好一对重情重义的搭档。放心吧,我会送你们一起上黄泉路,让你们路上也好有个伴儿。”说着就要对二人痛下杀手。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跳出好几名魁梧勇士,杀进豺妖圈中。十几号人顿时打成一片。
                      其中一名勇士来到萧笛面前,将他身上的绳索砍断,恭敬说道:“殿下您没事吧?让您受惊了。”
                      “来的好,再晚一步恐怕就有事了。”萧笛说着,也一刀砍断了展昭的绳索,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
                      话不宜多,两人立刻也加入战局。虽然前来援助的人只有十几名,却个个身手不凡,豺妖们见自己同胞死伤惨重,下令撤退。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这边都是豺妖的地盘,恐他们会召集援兵,还是先回部落去吧。”其中一名勇士进言。
                      萧笛看向展昭,道:“昭,你也一起先去避一避。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展昭一听有理,也就同意了。于是跟着萧笛和一众勇士直奔大草原而去,一连奔走好几天,就这样离开了羌胡地区,直达鲜卑。
                      到了萧笛所属部落,展昭才知道他乃是狼妖一族首领之子。因不满父亲指婚负气出走,到达羌胡地区后迷了路,误闯豺妖地盘,才被打成重伤,又被展昭救起。
                      狼王听闻是展昭救了自己儿子,以贵宾之礼相待,因此展昭在部落中行动倒也十分自由。
                      既然儿子平安归来,狼王就挑了一天又提到了儿子的婚事。萧笛仍是拒绝不允。
                      狼王百般无奈:“笛儿,父王为你选的乃是咱大草原上相邻部落中门当户对的公主,若你们俩完婚,不仅能够壮大我部族实力,也能助你轻松渡过情关,你莫要再让你父王为难了!”
                      “父王,真情需要两情相悦,岂能强求!您若是真想帮孩儿渡过情关,就不该勉强孩儿去接受一个我不爱的女子!”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们还没相处过,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不、不可能了!”萧笛一甩手,平静了一下心绪后缓缓说道,“孩儿已经有心上人,不可能再喜欢那位公主。”
                      “什么?!”狼王大惊,“那人是谁?!”
                      萧笛垂首不语。
                      狼王遂明白过来,试问:“莫非……是那个……”
                      萧笛接口:“正是展昭。”
                      “胡闹 !”狼王猛拍桌案而起,“且不说他并非我等族人,还是雄性,你们如何能在一起?!”
                      “父王当初迎娶二娘时从未考虑她是否同族。是否同性又有什么关系?”
                      “此事违背阴阳常理,本王绝不会同意的!”
                      “孩儿心意已决!”萧笛毫不退让。
                      “你——!好……”狼王点头:“好。那本王且问你,你对那展昭动了情,人家对你又如何?”
                      “这…!”萧笛一时语塞。展昭待他一直很好,但确实没有确认过他的心意……
                      狼王冷笑一声:“真情需要两情相悦,笛儿,这可是你说的。若那展昭对你没有这个意思,你就不许再动这个念头!”
                      萧笛并无十足把握,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答应。
                      “来人,帮我把展小兄弟请来。”
                      “等一下父王。”萧笛道,“今日夜色已晚,昭……展昭应该已经睡下,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明天一早再请他过来详问可好?”
                      “哼……你倒是会关心他。罢,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你也去睡吧。”


                      IP属地:浙江35楼2011-03-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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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笛退出大厅外,回到自己的毡帐内,等到部族内人大多睡下,他才又悄悄出门,晃到不远处展昭住所,低声询问:“昭,可睡下了?”
                        展昭本就是猫,天生夜行,不会那么早就睡下,因此听到萧笛声音,出来问道:“萧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萧笛做了个手势,展昭会意,将他让进毡帐内。
                        一进屋内,萧笛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断然问“你喜欢我吗?”?会不会把人吓到?
                        还是直接按照计划行事?若他也有这份意思……岂不是自己断送了大好时机?
                        展昭见萧笛沉默不语,独自变换表情,好生奇怪,又问:“萧大哥你怎么了?”
                        “哦……嗯……没什么……”萧笛支支吾吾,很是尴尬。
                        展昭更为不解。
                        “嗯……我是想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展昭笑了,答:“萧大哥英雄盖世,本领高强,确是有一族之首的风范。”
                        “厄……”都没答到点子上……因此萧笛并未太欣喜。
                        “萧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确实有心事啊!萧笛抿抿嘴,心想一直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扭扭捏捏不似我鲜卑狼族风范,于是心一横,问道:“昭,你喜欢我么?”
                        “嗯?”展昭一滞,回,“小弟不明萧大哥所指……”
                        “不是普通的喜欢,不是兄弟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展昭皱眉:“可是我是男的……”
                        萧笛见展昭神色迷茫,就已知道答案,心中不禁黯然。
                        “萧大哥……这究竟是……?”
                        “哦!”萧笛很快恢复过来,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下又哈哈大笑,“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句。那你对这种感情作何感想?是否会觉得反感,觉得它有违常理?”
                        展昭想了想,答:“感情非自己与他人能左右,我并无反感,也不觉得有违常理。”
                        “那就好。其实是这样的……”萧笛叹了口气,道:“我父王一直逼我成婚,可我实在没这个心思……所以只好说我有心上人了。父王不信,非要我把那个人带来。我没办法,只好说那个人是你……”萧笛怕展昭生气,不等他回话,继续道:“所以他明天一早要把你叫去问话,若你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仍要逼我跟隔壁那个公主成亲……”
                        “萧大哥是想要展某帮你……”
                        “演一场戏。”萧笛接口道,“我怕你不能接受这龙阳之好,就先问了一句。”
                        展昭并无怀疑萧笛的真实想法,又问:“可是若大王信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这样将你留下当皇子妃也好……萧笛在心中说道,嘴上却说:“还不知道父王会如何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吧。昭,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展昭虽觉得这种事不尴不尬,却也颇为同情萧笛遭遇。展昭自己无亲无故倒也自由自在,从没人会强迫他做什么事,所以造就了一副好脾气。既然好友需要帮忙,就帮这个忙又何妨。
                        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萧大哥,小弟愿意帮这个忙。”
                        萧笛大喜,连连致谢,又拿出自己那根随身携带的红木竹笛交与展昭:“明日父王若不肯退步,就将此物拿出来。”
                        展昭点头。当夜无话。


                        IP属地:浙江36楼2011-03-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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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晨,狼王果然传召展昭前去问话。
                          “展小兄弟,听说你与我儿子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种话从别人口中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就算是演戏也让人很不好意思,展昭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一来倒是什么都没说就让狼王信以为真。
                          狼王遗憾地摇头道:“你们皆为雄性,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冒多大的风险?世俗眼光事小,天理不容事大,你们承担地起吗?”
                          “父王,我们本都是修仙之人,世俗观念不能将我等左右。但我们尚未成仙,儿女私情也是情有可原。若天理容不得我们,这仙不做也罢。”
                          “笛儿!”狼王大震。他身为萧笛的父亲,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萧笛是认真的。
                          “父王,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愿去闯,情关情关,中原称之为劫。既是劫难,焉有不难之理?”
                          狼王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又问展昭:“展兄弟,你是如何看的?”
                          展昭也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沉默良久,只化作四个字:“情不由己。”
                          狼王哼了一声:“好、好一个情不由己……但本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你们了。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情深!来人!把展昭给我拿下!”说着大手一挥,周围一群勇士纷纷提刀提矛围上。
                          萧笛一看急了,大声道:“父王!你说过若展昭也是这个意思就认同我们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本王只说若他不同意你需放弃这个念头,可没说过若他同意就会认同你们。”王不愧是王,如此一说竟让萧笛也无从反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捆上!”
                          眼看周围的一众勇士二次收到命令就要动手,萧笛连忙喊:“昭!快把那个拿出来!”
                          展昭也没料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当下也没法多想,就将昨夜萧笛交给他的那只竹笛拿了出来。
                          狼王一见此物,倒抽一口冷气,从王座上“腾”地站了起来:“笛儿、你竟然——!”
                          “父王,你该知道我们是真心实意的了吧。”
                          狼王气地直发抖,当时撂下狠话:“如今你将宝笛送于他人,确实能保他性命,但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一双!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将宝笛收回就饶了你,否则,别以为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就会放过你!”
                          展昭一听也才知此物非同小可,当下犹豫是否要继续演戏,眼神询问萧笛,萧笛却仍坚定不移,想也不想就答道:“我不后悔!”
                          “好!”狼王猛一点头,下令:“将萧笛逐出狼群!”
                          萧笛带着展昭远远逃离部族,确定族人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里,才停下来。
                          展昭突遇如此变故,不知如何是好。手上竹笛此时有如炭火般烫手。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必再演戏了,就将竹笛还给萧笛。
                          不料萧笛却拒而不收,道:“这笛子就给你吧。”
                          展昭一惊,连连摇头:“这……万万使不得,此笛是萧大哥族中宝物,展昭怎能无缘无故据为己有?”
                          萧笛一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一种身份象征。我名萧笛,就用此笛作为象征。而王的象征既是狼图腾。因此常以象征之物作为定情信物。”萧笛说到此处表情一肃,道,“昭,昨晚所说半真半假。对你的感情是真,要你演戏是假。”
                          展昭眉头微蹙,却不言语。
                          “是我自私在先,还想去赌一把。若父王今日能承认我们,就此将你锁在身边。不料事情不成,反让你惹上杀身之祸。”萧笛自嘲摇头,“这是腾格里给我的惩罚罢……”
                          “可是……”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但事到如今,笛子我更不能收回。有它在手,可以保你不死。”
                          “那萧大哥你……”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杀我。”
                          展昭思索片刻,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收下此物……”如此意义重大之物,他展昭消受不起啊……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如今我并不是假意要你接受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事情皆因我而起,当由我来承担。你就当是帮我减轻罪恶感。中原战乱连连,我又让你无法在鲜卑立足,至少这段时期,你带着它。若将来我们有缘再见,再还我不迟。你若同意,我这就走了,我也没脸再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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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笛这样说,展昭只好点头收下。
                            萧笛凄然一笑,也是说到做到,当下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多保重。”就转身走了。
                            “此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遇到他。”展昭说到此处稍告一段落。
                            萧琴冷笑:“你说的倒好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照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吩咐你那么说那么做的?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哥哥动心过?”
                            展昭看着萧琴,摇头。
                            “果然是一派胡言。”萧琴却仍是不信,神情反而更为轻蔑。
                            白玉堂忍不住了,道:“我说小鬼,我这个局外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若猫儿撒谎,总会有破绽,我可没听出来啊。你又凭什么非说是猫儿一派胡言?哦,刚才逼着他承认他是杀人凶手,现在又要他承认他喜欢你哥哥。你这小鬼也太无理取闹了吧!”白玉堂听完故事本就不爽到了极点,那个萧笛你谁谁谁啊?想怎样就怎样,欺负猫儿老实就把他牵着鼻子到处走啊?还送定情信物……
                            “嗯?”白玉堂这才觉得故事似乎未完,问道:“猫儿,可有后续?你还未说这和你的巨阙,和那人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还未说完。”
                            萧琴却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反正都是假的,多说也无益!”
                            “猫儿你别理他,继续说你的,白爷爷我要听!”非是他白玉堂喜欢听故事,他就是看这小鬼咄咄逼人的不顺眼,要跟他对着干。真是兄弟俩一个德行,都喜欢强迫人的嘛?
                            “我没空再听他废话!这个伪君子!”
                            “小鬼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玉堂忍无可忍,爪子抓上刀柄就要拔刀。
                            展昭连忙制止:“别忙,五弟。”又对萧琴道,“萧琴,你为何坚持认为展某在撒谎呢?”
                            “为什么?哼……”萧琴冷哼一声,“因为你说过你喜欢萧笛,是我亲耳听到的!”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白玉堂看向展昭,寻求答案。
                            展昭沉默良久,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我是说过一次。”
                            “啊?!”白玉堂大惊,觉得自己的鼠脑袋都快弱智了,“猫儿你搞什么名堂?”
                            “但那也并非我本意。”展昭道。
                            “哦……合着又是他哥哥逼你这么说的?是为了什么?红粉知己缠身找你帮忙摆脱么?!”
                            “喂你说话放尊重点啊!”萧琴不干了。一大小孩和一小孩较起真来还真让人头疼。
                            也就展昭这样的脾性能忍受两只小动物在耳边哇哇乱叫,仍是处事不惊地淡然道:“倒是没有逼我。两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注:1、萧笛、萧琴都是我原创的角色,所属狼种是蒙古草原狼。
                            扬州毗陵也就是三国时期的常州武进。
                            情关既是情劫。说法不同而已。
                            腾格里是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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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弟……”展昭虚弱低语,“你这又是何苦……会折损道行的……”
                              “闭嘴……损不损道行是白爷爷自己的事,你别管那么多。”
                              “五弟……”展昭欲要再开口,却见白玉堂乌黑的瞳仁中蒙着一层水雾,顿时觉得心中酸楚难当,当下没了言语。
                              白玉堂阖目,专心为展昭治疗。
                              萧琴在旁默默看着,眼前二人这番情景,更让他为自己的哥哥不甘、不平,咬牙一字一句道:“展昭,你运气不错,每次都有人会为你拼命。”说时手腕一翻,竟将巨阙架在白玉堂颈项。
                              “萧琴,你做什么?!住手!”展昭骇然,情急之下几声猛呛,又牵扯伤口,涌出一股鲜血。白玉堂却有如不知剑刃当前,按住展昭伤处,丝毫不曾动摇。
                              “展昭,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你爱过我哥?!你最后所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
                              展昭缓缓摇头:“萧琴,你到底要展某怎样……”
                              “我只想你说一句实话。”
                              “展某所说句句属实……只有那最后一句……是为了让萧大哥瞑目才说的谎……”
                              “我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吗?!”
                              “当然感动。但此感无关情爱……”
                              “谎话……谎话!你一定是为了逃避责任逃避自己才说谎话骗我!”
                              “展某没有骗你……若展某真的对萧大哥动了心,此时就不必再经历情劫了。”
                              此言一出,萧琴着实一怔:“你说什么?你现在是情劫时期?”
                              “正是……萧琴,你也是修仙之人,当知道此关若能两情相悦,皆可渡劫。若当初我真的动了心,活了下来,情劫即已渡,此时又何须再渡?”
                              这番说法,倒让萧琴不得不信。他看着展昭,又看了眼白玉堂,将剑撤下,冷笑道:“好,我今天就放过你们。展昭,此时此景,你可觉得十分熟悉?一个正历情关,一个乃是天敌,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能否共度情关!”说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正因如此……展某绝不能拖五弟下水啊……
                              萧琴取了宝剑,动用妖族之力直奔泰山而去,两日后来到泰山上一座古庙前,入内拜见一白眉道人。
                              “师父,徒儿回来了。”
                              “怎迟来这许多时日?”
                              “徒儿路遇三名老道,皆手持照妖镜,徒儿不敌,被其虏去,故耽搁了时辰。”
                              道人面露不屑。
                              “但是徒儿带回来一样东西。”萧琴将身后所背宝剑外包裹着的白布揭去,双手捧至面前,道人一见顿时目放精光,上前一步,颤抖着双手就要去摸宝剑。
                              萧琴将手往回一缩,问道:“师父,这把可是真的巨阙?”
                              道人早已无心听萧琴之言,敷衍道:“这要待为师先打开看过。”
                              萧琴于是一拔剑柄,慑人寒光迸射而出。
                              道人更是目不转睛,喃喃道:“是真货、是真货!你、你是如何得到的?你见到那猫妖展昭了?!”
                              萧琴点点头,道:“见到了。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快说!”道人知道萧琴不说完是不愿上交宝剑了,不耐催道。
                              “那展昭所言,与师父告知有不少出入。师父曾说,哥哥是被展昭杀害夺宝,可照展昭所说,哥哥之死重点不在巨阙,而在机关。”
                              道人双眼一眯:“你是在怀疑为师的话?”
                              “徒儿不敢。”
                              “你也曾去三十六道机关看过,那种难度,怎会难得倒你哥?”
                              “话虽如此……”展昭也说,前半段机关十分容易,直到他拔出剑来,才变得恐怖异常……
                              只是萧琴并未言明,又问:“那当日闯关的其他人,又都去了何处?”心道,若机关真的十分简单,不可能全部人都死在里面……
                              “那些人,自知闯不过的都回去了,死在里面的也都教人埋了。”道人更加不耐,气恼道:“萧琴,你问这些是何故?难道师父含辛茹苦将你带大,养了你几百年,如今你却用这种口气来同我说话?!”
                              “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徒儿见那展昭……”他摇了摇头,“不像想象中那样令人憎恶……”
                              “哼!”道人一甩袖子,怒道,“这就是那展昭可怕之处!都以为他谦谦君子,看不到他小人心肠!”
                              “可……”
                              


                              IP属地:浙江42楼2011-04-1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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