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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爱情(作者:纯粹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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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1
  那段時間我爹出了些狀況,他頻繁的帶我參加他的聚會,進入他的交際圈,幾乎每天都有飯局和沙龍,有時候我不得不請假陪著我爹。那段時間我很疲累,每天要記住很多人名,記住這些名字之間的關系,記住我爹的很多句只說一遍的話,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和景然的現狀,只是在飯局的間隙,去洗手間抽根煙的時間,深深的深深的想念她,在幫我爹擋酒喝醉後躺在自己的床上暈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時候,在心裏大聲的喊景然的名字。而,景然仍舊是無聲無息,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卻像不在一個世間一般。
  這樣的生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但我必須在這樣的生活裏繼續被煎熬,為了我爹。直到又一個沙龍,我又一次請了假,在一個陽光很燦爛的下午出現在一個龍蛇混雜的沙龍,每個人臉上的客套的笑容看的我想嘔吐,也可能是昨晚醉酒的勁兒還沒褪去,我不在狀態,我爹讓我去洗手間抽根煙或者用涼水冰一下太陽穴,只要能讓自己盡快看起來精神些。走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轉過臉,是景然站在一個落地窗旁,身旁有一個男人,我不想多看一眼,我太累了,昨晚喝的那些酒突然好像又在胃裏湧起一樣,我快步的走向洗手間,把自己鎖進一個隔間,坐在馬桶的蓋子上,忍著胃裏翻騰的想吐的感覺,我的手很冷,一直在抖,我想念景然,但是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看到她,看到她身旁的男人。
  不能讓我爹等太久,出了隔間,看到景然站在洗手池邊,面對著洗手池的鏡子看著我。我走到她身旁,用涼水冰太陽穴,我的手比涼水還要涼,涼水打在手指上,竟然讓我感到了一些些的暖意。我冰著太陽穴,對著鏡子裏的景然,看著她,我看不清她的神情,我試圖對著她笑,但是嘴角僵硬,我安靜的等待景然開口,沒有等到。我只能放棄,走出洗手間。
  我爹很滿意我把自己弄的精神了一點兒,帶著我繼續認識那些陌生人。有幾次我和景然擦肩而過,有幾次我經過她身旁聽到她和周圍的人講話,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盡管只是經過,只是她對別人說一些聚會上的應酬的話,對于已經一段時間沒聽過她的聲音的我來說,竟然成為了一種慰藉,在這樣一個讓人心生麻木的沙龍,這是最好聽的聲音。那一刻,我知道我仍舊深深的喜歡著她。只有你心底裏重要的那個人的一絲一毫才能帶給你最直接的影響。


IP属地:北京979楼2018-09-1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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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5-2
      好事兒總會和壞事兒一起來。我看到x總的時候感覺到這個讓我麻木的沙龍,就要轉入了一個高潮。因為我看到x總的表情,勝券在握又洋洋自得的表情。他肯定是知道我爹最近出的狀況,報複一個人,選在她出了狀況的時候是個好時機,選在她的親人出了狀況的時候是更好的時機,因為她可以不顧自己,但是她必須顧及自己的親人。
      X總先是客氣的跟我爹說,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很快蕭墨就可以獨當一面了。我知道x總的重點不在這兒。果然,他接著說:“雖然蕭墨是個女兒,但是她可比xxx的兒子強多了,xxx老當益壯,他兒子跟個阿鬥一樣,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不像蕭墨,蕭墨出馬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到手。”
      我爹聽到這句的時候愣了一下,沒有看我,他在等我自己解決。我只能擺出假笑,說:“多謝x總誇獎,人外有人,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覺得什麽都新鮮什麽都厲害。X總您是見過世面的人,您就不用這麽誇我了。”
      我爹拍了一下我的背示意我說話悠著點兒,就走去旁邊了。X總晃著杯子裏的酒,不看我,說:“蕭墨,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玩兒女人,玩兒到自己被耍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麽收拾。”說完他向景然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不理他。正想走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曉挽著她老公的手臂,走到我和x總身邊,曉松開挽著她老公的手,說:“你們兩個男人聊一聊吧,小墨,我們過去那邊。”然後拉起我的手走到吧台前,要了兩杯香槟,遞給我一杯,我說我不喝,曉看了我一眼,說:“這杯不是給你的,是讓你給景主編送去的。”
      我看著曉,不明白她的意思。曉把酒杯塞到我手裏,笑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說“走,我們過去景主編那邊。”
      我跟著她向景然的方向走,又讓我想起了那個傍晚的停車場,我走向景然,景然身邊站著一個男人,我看清了,今天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天的那個,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曉的手,曉走在我的斜前方,感覺到了我的手的力度,回過頭看著我笑,笑的很溫柔,很了然。


    IP属地:北京1010楼2018-09-1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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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5-3
        站定後,景然看到了我和曉,側過身,看著我,看著曉拉著的我的手,然後看曉和其他的幾個人打招呼,我看到曉和景然身邊的那個男人打招呼,她說:“wy幾年沒見了,都說海歸懂得照顧女人,你怎麽連杯香槟都不幫景主編拿呢。”說完,轉過頭跟我說:“小墨,別端著香槟了,給景主編吧。”
        我伸出手臂把香槟遞給景然,景然看著我的眼睛,接了過去。
        曉把我介紹給wy,“這是蕭墨,別看她跟個小孩兒似的,做策劃很厲害的。”wy客氣的跟我握手,說:“你是蕭xx(我爹的名字)的女兒吧,聽x總提起過你,你確實很厲害。”我笑了笑,說:“看來我留給x總的印象深刻到他逢人就提我的地步了。”
        曉接著這個話題說:“wy,留給x總深刻印象的不只是小墨,據說x總對景主編也很深刻呢,wy你是打算步x總的後塵,也把自己列在其中了?”
        Wy幹笑了幾聲,他沒想到曉這麽直接,他看了一眼景然說:“這麽完美的女人,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想把自己列在其中。我當然也不能免俗了。還要多虧我爸跟景然的爸爸關系夠鐵,不然我現在也站不到她身邊。”
        Wy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景然,景然面無表情看著手裏那杯我遞給她的香槟。
        曉接著不動聲色的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爆了一個料,“聽說景教授(景然的爹)最近在搞一個課題,wy,你們家的集團是大力支持啊。追美人,看來是要有實力的。是吧,小墨?”曉說完轉頭看著我,我感覺到另一邊的景然也在看著我。
        我快速的消化曉剛爆的這個料,景然之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和wy吃晚飯,甚至和他一起出席這個沙龍,難道只是因為她爸爸的課題需要wy家集團的支持,景然之前說過程煦的婚姻並不是他個人的事兒,那麽景然的私生活也並不是她自己的,如果這麽想來的話,景然沒有向我提起過wy,提起過那些晚飯,只是因為她認為這只是例行公事,我無法要求,也知道這個年紀的景然,有著那些閱曆的景然,不可能率真的像一個陷在愛情當中的小女孩一樣,以愛情的名義拒絕她父親的要求,她會在自己的底線內幫助她的父親得到想要的。那個傍晚停車場景然臉上的我當時無法看清的表情漸漸的我腦海裏清晰,那是一種委屈,因為我從未在景然的臉上看到過委屈的神情,所以當那委屈如此清晰的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反而無法分辨其中的含義。
        我轉過頭看著仍舊在注視我的景然,從她的目光裏,我看到她在對我說,蕭墨,你懂了麽,你明白你看到的是為什麽了麽。景然端在手裏的香槟一直沒有動,wy說了一句:“景然,你是不是喜歡喝紅酒多一些,我去幫你拿一杯。”說完就往吧台走。
        “不想喝這杯香槟?那還給我吧。”我從景然手裏拿過那杯香槟,喝了一口。
        景然從我手裏又拿回香槟,說:“我想喝現在的這杯。”景然把我的嘴唇剛碰過的那一側杯沿轉到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定定的看著我。
        我笑著看著景然。景然扯了一下嘴角,輕輕的說了句:“kid。”在wy回到我們這邊的時候轉身離開了。


      IP属地:北京1011楼2018-09-19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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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5-4
          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開了,只有曉還站在我的側後。我拉著曉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走,在一個走廊的轉角停了下來。我看著曉,我不知道我和景然之間的這點小事兒有沒有傳到她那裏,但是,我知道曉在那麽多人面前說景然的父親的課題和wy家集團的支持,一定是為了我,為了點破我心裏的謎團,也給景然一個機會來表明她的立場。我不知道要跟曉說謝謝,還是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只是看著她。曉也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曉說:“小墨,我只是不能看到你受委屈,以前…以前我讓你受過委屈,現在和以後,我都希望你能站在陽光下,心裏一點兒陰影都沒有。”
          我看著曉。曾經,我覺得她是自私的或者她是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的女人,她需要一個穩定的婚姻關系,需要一個靠的住的丈夫,需要安穩的生活,同時她也需要愛情,需要我,所以那時候她提出我們不確定關系,但是希望我仍舊留在她身邊。她不想放棄她心裏想要的生活,也不想為了想要的生活而舍棄我,她以為我能夠理解,能夠成全她,但是,我沒有,我離開了。
          我以為我的離開讓我和曉變成了陌生人,我是她的過去,她得不到也不想放進記憶的過去,所以,我刻意的回避她,回避自己的出現會帶給她的麻煩,回避讓她受到別人猜疑的機會。而,曉仍舊願意在這樣的時候領著我,去破解我心裏的謎團,完全不去顧忌我和她的過去,不顧忌她為我解開的是另一個女人給我的謎團。也不顧及她說了那些之後,旁聽的人會如何散布剛剛的場面。
          那一刻,我被曉的話和笑容溫暖了。同時,我又一次的感到了疲累。這樣的一個圈子,這樣一些人,他們無法理解真心的對一個人好是怎麽一回事兒,他們腦子裏只有利益關系,只有龌龊。我不想一直都在這樣的環境裏待著,我覺得我扛不了多久。
          和曉安靜的面對著站了一會兒,她就推推我,讓我去找我爸,繼續還沒完結的人際周旋。走到我爹身旁的時候,我發現wy又站到了景然身旁,而景然就站在我爹對面,還有其他的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爹介紹那幾個人給我認識,然後說:“蕭墨,我們剛聊到你。景主編很認可你在雜志社時候的工作。”我看著景然,景然手裏還端著我給她的那杯香槟,那杯我們各喝過一口的香槟,而wy手裏端了一杯紅酒,顯然是他拿給景然的那杯。
          不出我所料,有好事的人問wy和景然是不是花開蒂落,可以期待兩人的喜訊了。Wy笑的一臉得意,男人總是享受這樣的虛榮,哪怕他明知或者還未知,讓他此刻得意的事情壓根兒不可能發生。Wy轉向景然,用那種像是戀人的嘴臉問詢的看向景然,我相信那刻所有看向景然的人,都看到了景然眼裏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的看向wy,大有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下不來台的架勢。Wy喝了口紅酒掩飾尴尬和受到的驚嚇,我想他這些天一定領教了景然的冷漠,但是他一定是第一次看到景然能夠殺人的目光,誰讓他得意忘形的觸動了景然的底線。
          一下子圈子裏的人都沈默了,都不知道該怎麽轉到別的話題,或者沒人想要打破這個尴尬。我看著景然,景然若無其事的喝了口香槟,也回看我,我想試圖找個話題打破這個局面的時候,景然開口了,她對我爹說:“我能把蕭墨帶走麽?”
          我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的轉換。愣了一下,問:“現在麽?”
          “嗯。我有一陣子沒見過蕭墨了,我想跟她單獨聊聊。”景然回答。
          我爹轉過頭看著我,我笑著看我爹,我爹後來說,我那天的笑容是那些天我跟在他身邊,我笑的最真心的一次。所以,我爹說:“去吧。”


        IP属地:北京1012楼2018-09-19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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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6-1
            那天我們離開的時候,wy試圖送景然和我。景然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wy很不解的看著我,顯然x總沒有告訴他全部,x總還是有所顧忌的。但是我想我和景然離開後,wy就會去找x總套話了。
            我跟著景然的身後走出了那個沙龍的會所,不是我不想跟她並排走,而是她那天走的實在很快,速度快趕上灰姑娘在十二點前離開的架勢了。景然走下台階的時候,我剛走出門口,景然站在台階下擡頭看著台階上的我,陽光已經在落山的途中了,有一些余輝灑在景然的發絲,景然突然笑了,直直的向我伸出手臂,我快走下台階伸出手臂拉上她的手,她拉著我的手向停車場走,我一直側頭看著邁著大步走著的景然,而景然嘴角一直挂著笑,但是沒有回看我。上了景然的車,安靜,沈默,直到我看明白了路線是回景然的家,我知道,景然是真的要找我談話。
            車開進了地下車場,等電梯,出電梯,開門,換鞋。進了客廳,景然沒有去換衣服,我看著穿著小禮服的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然後回過頭看我一眼,我過去,坐在她身邊。
            這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她,可是她真的在我面前了,反倒有些相對無言的感覺,我轉過頭看著景然,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拉起她的左手,十指交握,腦袋湊到她的脖頸,聞耳後那抹香水的味道,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想你。景然。”
            景然被我握著的左手手指緊了一下,我拉開距離,看著她。
            景然開口了,說:“蕭墨,能去冰箱裏幫我拿瓶水麽?”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站起來去拿水,因為我從景然的眼裏看到了一些東西,一絲逃避的神情。最終我還是站了起來,走到冰箱邊上,打開冰箱的門,我的手剛碰到礦泉水的瓶子時,景然的聲音,平靜的傳了過來:“蕭墨,停止吧,停止喜歡我,停止想我。”
            我笑了一下,拿著礦泉水的瓶子走回沙發,放到茶幾上。濕濕的水汽在礦泉水的瓶身。我看著景然,景然的眼神錯過我的腦袋望向我身後的窗外。


          IP属地:北京1067楼2018-09-2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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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6-3
              睜開眼,按亮床頭的鍾,已經是快三個鍾之後了。景然不在身邊,手指還有攬著她留有的觸覺,客廳沒人,衛生間沒人,客房沒人。整個房子,只有我。沒有字條,我不想拉開衣櫃去看衣服是否都還在。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番茄汁,從剛睡醒的困頓中慢慢恢複。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一個人要同另一個人在一起景然是如此困難的事兒,或許是我的感情一直很順利,在我喜歡的時候可以得到,在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被傷害和仇視,愛情在我來說一直是輕松的事兒,而,對于景然,我步履緩慢,心跳都跟著一同緩慢。我只想要一份坦然的面對,甚至分離我都可以接受,當然,也只能接受,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份坦然。仍舊,被她逃開了。
              如若說曉當時無法同我一起,提出了暧昧的要求,當時的我無法接受,當時的我要的是另外一回事兒。而現在的我,希望景然至少能有勇氣來面對我的目光,面對我的問詢。但是,沒有。
              或許她真的需要時間,或許她壓根不需要時間,她只想躲避。無論是什麽,她只字未提。
              我把番茄汁的罐子扔到料理台的垃圾桶裏。關上門,離開。
              沒有給景然打電話,沒有傳簡訊。那一刻,我覺得一切虛無缥缈了起來,不是景然,不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我自己。人都是有承受的底線的。當朋友或者不熟的人問我關于愛情中的等待和逃避的問題時,無論是逃避的一方,還是被躲開的一方,我都只說,如若心中尚存感情,別把時間浪費在躲躲藏藏上,因為時過就會境遷。如若你當下躲開了,當你回返時沒有看到有人等待,誰也都別責怪誰絕情,因為誰的心都有血有肉,誰都脆弱,誰都未必扛的起時間的消磨,那種一個人的孤寂,可以無聲的消磨掉所有。
              之後的幾天,我依舊是跟著我爹飯局不斷,酒量好像一夜間精進了,當你想醉的時候,往往醉不了。其間和英姐文哥萊特聚過一次,萊特來北京辦他家老爺子交代的事兒,我知道必定會被問到我和景然的事兒,一坐下,我就對著對面的三個人說,什麽都別問我,我不保證不會翻臉。那晚在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新加坡司令後。我站起來,走出酒吧,打車回家,一個招呼都沒跟打,像個夢遊的人一樣。我突然覺得很累。萊特那晚傳了很多條簡訊給我,我現在只記得只言片語,他說,墨,一直看著你笑,看著你堅持,看著你淡淡的在景然的身邊,我想過,如若你們當真在一起,那一定是因為你是值得景然勇敢接受的人,如若你們沒能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因為景然沒有勇氣。
              而英姐破天荒的沒有打電話給我,想來是她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文哥也只是傳了簡訊讓我好好休息。誰都沒有多問,都知道如若在這個時候踩了我的雷,沒人能收場。
              我的爆發就是沈默,無休止的沈默,一個人的時候坐在陽台的木頭椅子上。沒有想念,沒有憤怒,只是想安靜,而安靜也不再為了想要思考。


            IP属地:北京1069楼2018-09-26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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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结局的各位可以去原PO微博
              微博搜索 純粹獨白
              最近还开了新文。


              IP属地:北京1155楼2018-10-0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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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7-1
                  再之後的幾天,我連同我爹的飯局應酬都停了,我實在沒辦法強顔歡笑,我需要一些時間自己待著,就是自己待著,不回憶不期待。我爹的問題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跟我計較我每天沒精打采的樣子,只是說,按時吃飯。
                  表面上看來,景然的突然離開,英姐和萊特比我更加的耿耿于懷。我不習慣和人講心事,開心或者不開心,我都很少講出來,可能我缺少分享的意識,可能我不喜歡用言語來形容情緒,除了不怎麽笑,我的狀態跟平日沒什麽差別。英姐安慰看著我著急的萊特說:“沒事兒,圍著她的姑娘不少。”我確實一直不缺少喜歡我的人,但是我已經厭倦了花間的遊戲,連逢場作戲都很難堅持十分鍾的熱情。
                  我有種感覺,景然沒有離開北京,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裏。我總覺得她仍舊離我很近,又或者讓我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因為,她已經在我心裏,那是距離我最近的位置。
                  我一直嫌我娘總是只指派給我一些瑣碎的小事兒,比如傻子都能看出我狀態不佳,但是我娘就是派我去醫院看她的一個不太熟的朋友,大人們的交際圈就是這樣的了,面子上的事兒總是要做的,所以我拿著大捧到手腕都酸了的花兒,去醫院病房例行公事,去向一個我根本沒見過的人噓寒問暖。
                  出了病房,等電梯的時候,電梯不知道停到了哪層超載了,我就走出了電梯廂,琢磨著是走樓梯還是等下一趟電梯的時候,我余光掃到了右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轉過腦袋去看,我心跳差點停了,是hanna推著坐輪椅的景然往病房區的門裏走。我的腦子裏還沒來及的去想那些港劇也好日劇也好的情節,比如景然是不是得絕症了之類的。腿已經條件反射的向景然的方向跑過去。
                  跑到景然面前,我彎下腰看著景然,hanna非常不滿意我沒跟她打招呼,發出了不滿的聲音,那我也沒有擡頭看她,只是盯著景然,雖說突然離開的是她,但是那刻景然異常坦然的回看我,我們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我看著景然沒有情緒清澈無比的眼睛,當下,我想,難道景然失憶了?所以她才能做到如此的坦然,一點兒想要躲開的意思都沒有。這比她看到我離開讓hanna繞開我更麻煩,這下子,我還要幫她恢複記憶,等她恢複了,她又逃,我又輪回了一遍這個過程。
                  我試探性的叫景然的名字,想確認一下,她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結果,她嗯了一聲。我接著想說,景然,我是蕭墨。這樣能試探下她記不記得我,但是如果景然壓根沒失憶,我這樣自我介紹又顯得太傻了,所以,我說:“景然,我…我…我…”心裏反複思考,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是蕭墨。我知道。”景然在我卡在不知道說什麽大概兩分鍾的狀態時,說了這句。
                  我如釋重負。正要說什麽,景然又冒出一句,“讓開。”
                  “不讓。”我看著景然的眼睛。我不能再讓她走出我的視線了。
                  景然看了我幾秒,說:“蕭墨,我要回病房吃藥。”
                  瞬間犯傻兩次,我擡起頭的時候,沒有意外的看到hanna嘲諷的表情,hanna還真適合演女特務之類的角色,那笑容實在是….


                IP属地:北京1156楼2018-10-0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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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7-2
                    跟著倆禦姐回了病房。景然吃了藥,hanna慢悠悠的跟我說,她過來北京出公差,讓景然陪她打網球,時間大概就在景然離開後一天,景然是什麽東西都沒從家裏拿走的,人家是去住酒店了,可能也是心裏亂,答應陪hanna打網球,本來讓hanna自己打壁球也行,結果打了一會兒扭到了腳踝,hanna緊張兮兮的就把景然給送到醫院了,反正酒店也是住,醫院的病房也是住。被我撞見的時候,景然已經入院三天,明天就要出院了。這三天,hanna一直納悶我怎麽沒來探望,景然口風很緊,什麽都沒透露,今天看見我的架勢,hanna才覺得我們倆之間有問題,一個勁兒的問我做什麽對不起景然的事兒了。
                    我看到景然,心裏就踏實了,就開始跟hanna胡說八道,我說:“是啊,我是做了對不起景然的事兒,诶,我知道錯了。”
                    景然本來是一進病房就沒再看我一眼,面無表情的,聽見我說這句話之後,轉過頭看著我,我用余光掃到景然一臉的納悶。
                    Hanna追問我到底是什麽事兒,我也不說,編也能編的出來,但是太費腦細胞了。我就是一直說,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還非常入戲的坐到床邊,趁機拉住了景然的手,讓她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再犯錯了。天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景然從一臉納悶,恢複到面無表情,在我誠懇的胡說八道了好一會兒之後,說:“蕭墨。這才是真正的你吧。”邊說邊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臉都不會紅的。”
                    “你喜歡紅的?那你等一下哈。”我說完之後,站起來,然後彎腰盡量九十度,感覺臉有點兒熱了,又坐回床邊,跟景然說:“景然,我臉紅了。”
                    景然笑了一下,說:“你把剛才說過的再說一遍,不能錯一個字。”
                    景然還是面無表情的好,她一笑,肯定有問題,也是個演女特務的好人選。事已至此,我只能耍賴了,別說錯一個字,我根本忘記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麽了,我只能繼續亂七八糟的劇情,一把抱住景然,大聲的說:“景然我錯了,原諒我。”(這是說給hanna聽的)然後小小聲的在景然的耳邊說:“景然,你不許再逃跑了,有什麽問題我們兩個來解決,你要是再動逃跑的念頭,我調來五座大山壓住你。”說完之後坐正,看著景然,問:“行麽?”
                    景然眼裏閃爍著不服的神情,我這句行麽,在hanna看來就是在問景然原諒我行不行,但實際上我問的是另一個問題。景然事後說,她以為我的伶牙俐齒與思維跳tone是在對付外人的時候才用,沒想到也會對她用這招。
                    景然盯著我看了幾分鍾之後,幽幽的無所謂的語氣說了句:“行吧。”
                    這一場大戲演下來之後,我覺得我也有做演員的潛質了。古人說,喜傷心,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景然的失而複得還答應我不再逃走,我高興的左手指有些發麻。


                  IP属地:北京1157楼2018-10-0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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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8-1
                      之後的兩天,hanna陪景然在醫院,我上班遲到早退的也盡量爭取多些時間去醫院。Hanna閑來沒事兒,讓我教她唱中文歌,我只想看著景然,就敷衍又惡作劇的在網上搜了天海佑希唱的《何日君再來》讓hanna跟著學。
                      結果又給自己惹了麻煩,我挑天海佑希的版本純粹是想讓hanna學不到字正腔圓的發音,但是,當天海佑希出現在我筆記本的屏幕上時,hanna盯著看了幾眼,然後側頭看了看病床上的景然,然後指著屏幕看著我,問:“你喜歡這個女的?”
                      我隨口答了句:“還不錯。”
                      景然的眼神兒也跟著hanna的問句和我的回答瞥到了我的筆記本屏幕上。看了一眼,又把眼神兒挪回到她手裏的那本書上,不再擡頭。
                      Hanna索性歌兒也不學了,蓋上筆記本,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我說,飄出來一句:“還真是個kid。”
                      那兩天公司的事兒也忙,我雖然形式上遲到早退,但是腦子裏案子的構想還在盤旋。也因為從開始認識hanna,她對我的態度就是這樣總是陰天,我沒當回事兒。
                      小爺插一段話:禦姐遇事不好相處的一點是,她們多半不是直接問。工作上的事情,她們總能直指要害,感情上的事兒,她們多半選擇自己消化,自己揣測。有不少人向往和禦姐的愛情,覺得禦姐成熟等等。小爺在這兒要說的是,如果你遇到的禦姐是經曆過一些感情的,那麽那句“女人過了三十歲就很難相信愛情”的評論,其實是很到位的。當然如果你恰巧遇到了一個愛情經曆等于沒有的禦姐,又是另外一種境地,她會向你展現她不同成熟外表以外的小女生初戀一般的情懷。但,如若是前者,很有可能把你折磨的遍體鱗傷,心力憔悴,最後還在檻外不得入內,跌跌撞撞的只能離開。
                      我不知道hanna的感情經曆是如何。後來若有若無的聽景然說過幾句不太具體的評述,我就能充分的理解hanna對我的態度了,她不是不相信我,她就是不相信愛情,因為年齡與心性的緣故,其實越是外表看起來開朗的人,內心越是無法去真的相信和依靠什麽。反而,越是外表看起來什麽都不相信,什麽都不能近身的人,往往具有像水一樣的笃定。


                    IP属地:北京1189楼2018-10-0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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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8-2
                        插話完畢。繼續寫那天的事兒。
                        Hanna說完那句之後就一直盯著我看,景然自顧自的看書。我跟hanna對視,前幾天在公司休息室MJ跟我聊面相,那陣子她對研究面相感興趣,我是有意思的話題都感興趣,聽了不少,就開始觀察hanna的面相。最後hanna被我看的不耐煩了,瞪了我一眼。我說:“hanna看你面相,你以後能嫁個好男人。不過,如果抛去面相的說法,我還真無法相信這個結論。”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的面相關于婚姻家庭這方面雖然好,但是你這人性格實在是陰晴不定,怎麽能有好男人受的了呢。我不走腦子的說完那句之後,hanna火了,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向我逼近,景然很輕的笑了一聲,合上書,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我和hanna。
                        Hanna敲著我的腦袋,說:“以貌取人的小孩兒。我也無法相信景然會喜歡你這個結論。”
                        Hanna說出以貌取人這個詞之後,我開始明白她怎麽看了天海佑希之後嘴臉開始轉變。她是覺得景然和天海佑希長的像,而我誰都不挑,就挑天海佑希的版本讓她學歌,一定是很喜歡才會條件反射第一時間搜出來,其實她根本不明白我用心良苦想整她的伎倆。而我喜歡景然,也是出于她長的和天海佑希像。我聳聳肩,想著hanna的思維邏輯果然也夠簡單和直觀的了。


                      IP属地:北京1190楼2018-10-0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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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9-2
                          我跟hanna嗆聲,說:“你應該向景然學習,你的思路太古怪了,完全沒有邏輯可言。你要是積極改正的話,就能早日嫁個好男人。”
                          Hanna回了一句:“學景然,然後落到你這個kid手裏?很灑脫的一個人,變得左右為難?”
                          我看著hanna,一直活躍著的腦細胞瞬間凝固。閉上張著准備回話的嘴巴。就那麽看著hanna,其實我也沒想盯著hanna看,只是我沈默的時候,習慣性的看著一個地方放空,恰巧沈默的那刻,我看著的是hanna。
                          Hanna被我無意識的看了好一會兒。說:“好了,別這麽憂傷的看著我。我有說錯麽?”明顯沒有之前的氣勢,軟塌塌的,好像怕語氣重了我會哭似的。
                          我搖搖頭,收回看著她的目光。轉過頭看著景然,想著hanna的那句話,很灑脫的一個人,變得左右為難。是啊,景然之前是多麽灑脫的一個人,堅持做自己,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彷佛沒有什麽可以左右她的步伐,她的腳步聲總是那麽的利落那麽的鑿鑿。盡管她之前說要離開,但是她也是將離開講了出來的。她完全可以不講,就那麽走掉的。
                          愛情是一個無須講責任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責任需要去償付,我一直這麽認為,所以誰離開我,或者我離開誰的時候,我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應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和交待。之前有人說過,和我談戀愛雖然不會有壓力,但是會沒有安全感,因為我的愛情觀過于理性了,遇到很喜歡的人,我也會有想長久的在一起的念頭,但是從一開始卻也就有了隨時會分開的覺悟。可能,人們覺得不能全身心沈溺于愛情中的人,都是自身不具備安全感,也無法給對方安全感的人吧。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從小我就不屬于那種靠表決心來證明什麽的人。我一直覺得說什麽都沒用,該變的總會變,不會變的就會一直那樣。所以我是個從來不做計劃的人,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而且,很多事兒,刻意了,反而壞的快。我娘總說我是在為自己的懶散找理由,說我一點兒都不像她,懂得規劃人生。我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生出一個自己的複刻版來多沒意思。
                          那天,一瓶紅酒喝完了,結賬離開。走回景然家的路上,我走在她們兩個人的前面。聽著身後兩個女人的高跟鞋的聲音,想著自己的事兒,想起英姐曾經說我,她說,“別人都是都在愛情裏想的太多,你是想的太少”。那時候,我還回嘴說,我想的也挺多,想著兩個人去哪兒玩,哪裏有好吃的,買點兒什麽有意思的禮物給對方。英姐說,你想的都太簡單了。可是,愛情要多複雜呢,本來就是輕松快樂的事兒,想那麽多沒邊兒的事兒,對愛情來說,不是一種辜負麽。


                        IP属地:北京1220楼2018-10-10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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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9-3
                            回到家,在客廳坐了會兒。Hanna回了客房,景然回主臥洗澡,我站在陽台看著北京的車流,和成片的高樓窗口斑駁的燈光,抽煙。身後陽台的門開了,又關上,hanna站在我身邊,擡頭看了會兒夜空,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景然,是很簡單的一個人,能遇到你這麽一個簡單的kid也是好事。我不想要求你發誓對景然好,這不實際。我們這樣年紀的女人,看起來還是年輕,但是內心真的對愛情沒有什麽過多的感覺了,至少我是這樣的。”
                            我轉過頭看著hanna問:“怕受傷害?”
                            Hanna搖搖頭,說:“不想再費心費力了,不付出那麽的多,又怕什麽傷害呢。但是,景然跟我不同,我一直以為我們心境差不多,都是不抱希望的在等待,等待一個各方面都很好的人,然後一起志同道合的生活。我沒想到的是,景然仍舊願意為愛情付出這麽多。所以…”
                            Hanna沒有繼續說。我知道省略號的部分是hanna怎樣的心情。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她的意思。然後笑著對她說:“hanna,中國有句古話,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Hanna看了我一會兒,說了晚安就出了陽台。
                            那晚,我打算睡客廳的沙發。Hanna隔天早班的飛機,景然在醫院住了幾天,要回社裏看看狀況,我也不想她機場社裏的折騰。所以由我送hanna去機場。住在景然家方便隔天一起出發。


                          IP属地:北京1313楼2018-10-20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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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9-4
                              洗了澡,我還坐在沙發上。景然穿著睡裙走到沙發邊,我說:“晚安。景然。”
                              景然沒出聲,伸出手來拉我的胳膊,很輕的動作,跟一兩撥千斤似的,我就被拉的站了起來。景然拉著我出了客廳,關了客廳的燈,黑暗的房間,我跟景然面對面的站著,我能看到景然亮閃閃的眼睛看著我,一分多鍾後,景然說:“睡吧,明天你要起早。”
                              躺進被子裏,景然一直在調整她的枕頭,估計是醫院的枕頭睡習慣了,家裏的枕頭反而不舒服了。我把胳膊伸到景然的脖子下,想著她枕著會舒服些 ,景然把我的胳膊放回被子裏,說:“你的胳膊會麻的。”說完,被子裏景然的手牽上我的手,十指交握。床頭燈暈下,我湊過去親了親景然的嘴角,我感覺到景然的手指緊了緊。
                              我說:“景然,我去把窗子打開吧。”
                              景然想了想,問:“為什麽?”
                              “免得你一會會熱。”我還沒來得及把壞笑完全展示到嘴角,景然的手就開始做想要逃離我的手心的掙紮。我緊緊的握著景然的手,看她一副無可奈何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掙紮減緩直到放棄。
                              我還想湊過去親景然,在我的嘴唇就要碰到景然的嘴唇的時候,景然開口說話了:“xx(秘書小姐)說你是治愈系的。”
                              還沒聽景然說過這種類型的詞,我驚了一下,保持跟景然的距離,問:“你覺得呢?”
                              “我啊,我覺得你挺腹黑的。”我看到景然的嘴角上翹,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噢。你喜歡腹黑的啊。口味還挺重的嘛。”我回嘴。
                              景然以為她講我腹黑,我會辯解什麽的,沒想到我反將了她一軍。又作勢要把手從我手裏掙脫出去。
                              我死守十指交錯的姿態,說:“景然,你得換一招,別每次都想著把手掙脫出去。”
                              景然果然很上套的問了句:“比如換哪招?”
                              我佯裝認真思考狀,景然很認真的看著我,等著我回答,我說:“嗯,比如…”一邊說比如一邊把本來已經很近的距離拉的更進,順利吻上景然的嘴唇,景然握著我的手指又緊了緊,我把這個動作解讀為景然在說“討厭”。
                              吻了又吻,直到景然推開我,說:“不睡了麽?”
                              我笑著答:“不睡了,我精神著呢。”
                              “哦?”景然眼睛問彎彎的,說:“那明天等我下班我們聊聊吧。”
                              景然雖然找我談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都沒好事兒,我趕快說:“不聊,我不聊。我好累啊,景然我們睡吧。”
                              “嗯。晚安。蕭墨。”景然很滿意,關了床頭燈。
                              “晚安。腹黑的景然。”


                            IP属地:北京1314楼2018-10-20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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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0-2
                                跑到景然的車邊,開了門,坐進去。景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就要發動車。
                                我攔著景然要挂檔的手,問:“等多久了?”
                                景然看了看時間,說:“半個鍾吧。”
                                “給我個簡訊嘛。等半個鍾多無聊啊。”
                                景然笑了笑。我逗她說:“想我了?”
                                景然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說:“嗯。想你了。”
                                我真實的感覺到了書裏描述過的那種電流,從眼睛直達心髒。我的問題是帶著開玩笑的性質的,但是景然的回答完全是認真的,她的眼神裏裹著想念和溫柔。我湊過去想親景然,先看了眼後視鏡,果然英姐他們還在原地,雖然知道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車裏,但我還是坐正了,景然也跟著我看了眼後視鏡,笑了一下,發動車子。
                                車到了我家小區門口,我也不想下車。繼續端正的坐在副駕駛。安靜了幾分鍾,景然指了指後視鏡,說:“沒在了喔。”我心說,都開到我家了,英姐他們當然不能出現在後視鏡裏,然後轉念又一想,在餐廳路邊看後視鏡之前是我想要親景然,嗯,那就是說…迅速關掉車裏的燈,撲向景然,景然的唇有種魔力,輕輕的碰一下,就讓人有想要長久的親吻著的感覺。景然的呼吸輕輕的,覆在我背上的手指也是輕輕的,但是卻激發了我很多的熱情,不依不饒的一直纏著景然的舌尖,完全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最後還是景然輕輕的推了我一下,叫了聲我的名字。
                                開了車裏的燈,景然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臉紅紅的,見我看著她的笑,瞥了我一眼,說:“我明天回香港。”
                                我還沈浸在愉悅的情緒當中,繼續調侃問:“回去找你爹告狀,說我欺負你?”
                                “嗯。是回去找我爹。”我看景然神情認真,我也跟著表情嚴肅了起來。
                                之前提到的那位wy是鐵了心要娶景然,所以在景然的爹那邊下了很大的籌碼,包括她爹現在做的課題以及以後的一些合作支持,當然也少不了宣誓表決心至死不渝這類的舉動,如果說之前景然的爹讓她相親是想她多些選擇的機會,那麽這次,對于這位wy,景然的爹顯然覺得他還不錯,可以考慮,他也希望景然可以認真的對待。所以景然明天回香港就是要認真的去拒絕這件事。
                                我有些憂心的看著景然。之前和hanna聊天的時候,hanna說:“你覺得景然是冰山麽?如果你接觸過她的爸爸,你就會發現景然只是冰山的一個角。”hanna跟我說這個是為了提醒我別以為得到了景然就可以松口氣了,和她爹比景然只是個小角色。所以我很擔心小冰山和大冰山為了wy如果起了衝突,我的小冰山會不會被大冰山撞碎了。
                                我在腦海裏想象著各種可能的畫面,臉上擔心的表情越來越濃重。景然很淡的笑了一下,說:“下車回家了。”
                                我抱了抱景然,說:“如果一時說服不了你爹,也不用硬來的,等你的時間我總是有的,而且是沒邊兒的。”
                                景然看著前方,說:“可我已經不想讓時間這樣的浪費了。”
                                我看著景然面無表情的側面,眼神堅毅。語氣卻透著有些無奈。我無法預見景然和她爹直面這個問題時的狀況,多種可能的揣測已經讓我擔心,擔心景然會受到傷害,會被她爹訓斥。而,景然,一定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狀況。有的時候,先知先覺比懵懂不知更讓人心惶恐。


                              IP属地:北京1435楼2018-10-31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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