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一笑,告诉小阳:“小阳,你喜欢她。”小阳一惊,不是小舒说话的内容,而是小舒
的笑容,不同于常日的大笑,也不是腼腆的微笑,说不出的感觉,很清澈很清澈的笑容,
却又有着掩饰不住的深邃,如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第二天,舒淇的家人告诉小阳,小舒离开了中国,原本是三年后回来,可是你们连告别的
机会都没有,昨天凌晨的飞机……
小阳把手机合上,没有听小舒的母亲说完,小舒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三年以后才回
来?到这里,小阳愈想起曾经天天问小舒,为什么丫为什么丫这是为什么丫……小舒告诉
他,不要用小聪明压制大智慧。
后来,小阳想起了挂长辈电话的不敬,回给小舒的母亲电话,却是无人接听。似乎与舒淇
有关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小阳曾经也常常去机场,希望奇迹出现,小舒会笑嘻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喂大
象,说教,说天荒地老。
可惜,在坚固的感情,还是抵抗不过,一切的时间与距离。
三年后,小阳慢慢喜欢上了菱,喜欢上了菱的笑颜,菱的坦诚,菱的直率,菱的霸道,菱
的一切一切,深陷其中,慢慢慢慢,淡忘了一个叫做舒淇的孩子。
一次,小阳和菱一起整理社团的报纸,翻出了三年前的一个报道,小阳一个个看下去,看
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默念出口,像是叫着陌生人的名字似的,“舒淇。”
菱发现了小阳看着报纸,问:“怎么了?”
“没有,只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却又想不起来了而已。”小阳释然一笑,将报纸放
回纸盒,转身离开。
报纸被风尘在纸箱内,头版头条上写着:
在由中国前往英国的XP70594号航班于凌晨失事,丧生乘客:舒淇……
竹林里,一位女子默然对着少女说:“也该回去了,贞观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