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话说出不去不就是被关起来了吗,爱面子的家伙……话说回来他的声音变的也太有个性了……
“总之现在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G对着他大喊,似乎还嫌他太磨蹭还双手用力左右晃悠着竖在两人之间的铁栅栏。
纲吉见他这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又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对他道:“初代雾守让我来这…救你们,我先让你从里边出来。”
说完他拿着烛台向四周晃了几下,发现就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铁制的长锁,就在他想要靠近的时候,耳边不期然的传来几声怒吼。
“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的?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让你走啊,马上,立刻!你以为我会那么没用自己不会逃出去吗?现在快点滚!”
那声音就像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出来的,纲吉手一抖,差点一激动就把手中的东西扔到G脸上,不过在下一秒想了想有可能被他的赤炎之矢攻击就勉强稳住了。
是不是哪代的岚守都这么要面子的?明明自己根本就出不来还要逞强……
纲吉干脆无视在他看来是在死要面子的初代岚守,快步走过去,掰了掰锁。
好吧,谁都知道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弄得开。
“我快疯了,上帝啊!”G见纲吉这样坚持气的半死,奈何嗓子到现在才恢复过来,吼完那几声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了。
“我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的!”接着他举着烛台环视了一周,疑惑地,“这是什么地方?湿气可真够重的,你是不是感冒了所以声音才会这么难听。”
“我求你先管好自己吧…自身难保还说要救我呢,真是个愚蠢的少年。”G轻轻地说,原本他这句话绝对是想吼出来的。
“呵——愚蠢的到底是他,还是你?我亲爱的岚守。”
讥讽的冷笑顿时让纲吉血液都凝固起来,一听到那不甚熟悉的声音,他手中的烛台掉落在石灰地上,只留下青烟几许,而唯一的光亮已然不存在,黑暗化作寒风无声无息的侵蚀而来。
他僵硬的身子不敢有动作,侧耳倾听着背后的声音。
“Primo?”
“药效已经过了?我原本还以为可以让你永远闭嘴,看来这次的成品不怎么样。”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皮鞋与地面产生极小的摩擦声。
“你、你难道是要……”毒哑我?听着被压低的声音,G忽然打了个冷战,即便在黑暗中他也能感觉的到他的首领,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卑小的生物。
“你猜的没错,若是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带着那个秘密永远到死。不过很可惜,我夺不去你的声音,只好夺取你的生命了。”他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话语,听到G耳里让他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Giotto,我真的是你的伙伴?你真的是我们的首领?”G悲凉的问。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或许哪天他被一颗流弹击中,又或者他被敌方的手枪打中心脏,…他想过很多他有可能遭遇到的死法,但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当年从小便熟识的伙伴,现在他最尊敬的首领竟要杀了他。
Giotto似乎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冷硬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随即他轻巧的打了个响指,高纯度的橙色火焰跳跃在指尖,他伸出手向G所在的方向,穿过铁栏,看到G难看的脸色后,冷哼一声,冰蓝的瞳孔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你是不是很后悔自小就认识我,又碰巧知晓了那件事。”
G愣了一愣,随后坚定的道:“不后悔。能跟随你是我最大的荣幸,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
“让人恶心的忠心。”他皱了皱眉,不悦道。
簇着火炎的手指一点点向他移近,纤细的手指像在弹乐着一首优美的乐曲,实则是一把暗含危险的凶器。
G一动不动,像是认命似的,心情如一个到了期限即将面临死亡的囚徒。
“不行!”就在那手指即将碰上眉心的同时,一个阻挠的声音响起,抓住Giotto的胳膊不让他再前进。
差一点就…他就死定了……
“你,你不能杀了他,他可是你的岚守啊。”纲吉惊魂未定的说,刚才看到那一幕真让他把魂都吓出来了,若是自己再晚一点,被高纯度火炎烫到的G后果肯定很惨。
“放手。”声音不高,却绝对有让人产生退却的念头,如果是在平常纲吉早就吓得放手连边儿都不敢沾上,只是今天特殊情况。
“G他做了什么,您要这样对他?”纲吉不放,反而抓的更紧,以为下一秒就会被甩开,没想到对方竟不动,就任由他这样抓着。
“…他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事。”
“那也不能!”纲吉惊的大叫,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双手,见他又在动,又急忙按了回去。
“我让你放开。”他加重了语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纲吉一听这话刚想把手放开,又想到这样会害了G,所以他郑重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Giotto眯起眼,危险地,“你为什么担心他?因为他和你的朋友很相像?和那个银发少年。”
“银发…你知道狱寺君在哪?!”无视前面的质问,纲吉听到熟悉人的特征兴奋的叫道。
他撇了撇唇,随即将胳膊抽了回来,让失去平衡的少年差点扑了个空。
“呵,他的个性倒是和G很像。”一句话,他肯定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无疑。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自家岚守的纲吉越问越激动,忽然觉得初代首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位于黑暗之中的)。
“不能。”
得到的是决然的反面回答,令纲吉的希望完全落空。“为什么?”
“我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你不可?”他反问,似在讽刺。
“那倒没有……”
若他可以在黑暗中看到的话,就能看到此时Giotto正破天荒的噙着笑等待属于自己的猎物跳入陷阱。
“纲,”他揽过少年瘦弱的肩膀,靠在他耳边轻声低喃,“留在我身边。”
暧昧的低语如火,但是他薄凉的呼吸轻洒在耳侧,按在肩上的双手是同样的微凉,纵使隔着风衣也能让寒意渗入骨髓。
“我…”纲吉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留下来当然是好的…那是针对以前来说,现在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我……抱歉,我不能再留在彭格列。”